拙劣的模仿(事或物) : 當及物動詞時的意思則有:1. ... (但至少,要以parody來形容絕大多數的同人作品應無疑義) 感覺上現在「パロ」(parody的略稱)好像已經變成和製 ... ... <看更多>
「パロ意思」的推薦目錄:
- 關於パロ意思 在 [衍生] [黑籃]夜中鷹鳴不止‧一(綠高遊廓パロ) - 看板BB-Love 的評價
- 關於パロ意思 在 Re: [問題]關於同人誌的英文....? - 看板Comic_Techn | PTT動漫區 的評價
- 關於パロ意思 在 台灣所說的「KUSO」,是「惡搞、無厘頭」的意思,從日文的 ... 的評價
- 關於パロ意思 在 [閒聊] 日本網友控訴:母校變成咒術迴戰BL用語- c_chat 的評價
- 關於パロ意思 在 前途無量意思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數位感 的評價
- 關於パロ意思 在 前途無量意思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數位感 的評價
- 關於パロ意思 在 #科普#同人用語傻傻分不清楚!各種縮寫?! - 動漫板 | Dcard 的評價
パロ意思 在 台灣所說的「KUSO」,是「惡搞、無厘頭」的意思,從日文的 ... 的推薦與評價
「有趣日語字彙・温故知新!」 Ken在網路上看到一則惡搞影片,想請同事一起看, Ken:ね、これ見て、このクソビデオが面白いよ! (你看這個,這個KUSO影片好好笑 ... ... <看更多>
パロ意思 在 [閒聊] 日本網友控訴:母校變成咒術迴戰BL用語- c_chat 的推薦與評價
22 F →tonyxfg: 這兩句話不是同樣的意思嘛= = 03/29 23:19. 23 F →cat05joy: 所以高専パロ是什麼意思 03/29 23:19. 24 F 推otonashi1003: 推特打斜槓標點 ... ... <看更多>
パロ意思 在 前途無量意思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數位感 的推薦與評價
2020公式店舗P.A.R.O.S.H./パロシュセーターWhite レディース秋冬...灯,是灯光的意思,在佛教中,灯光代表了作佛菩萨的威神,是智慧和力量的显示, . ... <看更多>
パロ意思 在 前途無量意思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數位感 的推薦與評價
2020公式店舗P.A.R.O.S.H./パロシュセーターWhite レディース秋冬...灯,是灯光的意思,在佛教中,灯光代表了作佛菩萨的威神,是智慧和力量的显示, . ... <看更多>
パロ意思 在 #科普#同人用語傻傻分不清楚!各種縮寫?! - 動漫板 | Dcard 的推薦與評價
... 真的很容易用錯,所以來科普科普大家,以下為比較常用的縮寫,用法也以我知道/大家常用的意思下去作解釋,還有想問的也可以留言喔OuO,以上,Ok了嗎? ... <看更多>
パロ意思 在 [衍生] [黑籃]夜中鷹鳴不止‧一(綠高遊廓パロ) - 看板BB-Love 的推薦與評價
以下為黑子的籃球同人衍生文。
CP綠間真太郎X高尾和成。吉原遊廓背景パロ。
與其當成歷史パロ還是當作架空世界看會比較好...
考據不精,請大家不要太介意背景的部份。
目前寫到一半,系列中有高尾與男女交際描寫、綠高性描寫與戲份有點多的路人女角。
請注意不適慎入orz
--------------------------------------
一、
那是突如其來的初識,在綠間真太郎的記憶中的確就是像命運那樣的東西。無月之夜。理
應交給下屬的夜路巡視。早就預料會發生的「事件」。那晚一如以往盡極人事的綠間身上
防身用具確實是齊全的,但在轉角之際就被忽然撞倒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疏失中的疏失,失
誤中的失誤。
倘若巧遇的對象是哪裡來的暗殺者或是對上位者懷恨在心的激進份子,自己或許就在那一
晚丟失了性命也說不一定。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綠間真太郎都反覆思考著這件事情,並
且多次地為命運的玄妙與不可捉摸而感嘆。
那晚撞上他的高尾和成整個人攤在自己身上,雙手抓著自己的手臂,用蒼白並佈滿冷汗的
臉發笑。事到如今綠間仍不知道對方那時的笑容是在恥笑自身即將凋逝的悲慘人生或是為
他們的相遇感到喜悅。而那時的綠間僅是為透過衣著布料傳達到自己身上的那片溫熱濕黏
回過神,下意識地一個轉身將渾身是血的對方拉進了暗巷裡。
「仇家?」綠間抓著高尾的衣領,用不像問句的單詞問道。高尾不置可否地又笑了一下,
與他的笑容同時響起的卻是伴隨硝煙味不祥的巨響。
「……什麼?」深夜中明目張膽的槍響。綠間瞪大了眼睛一時還不知發砲的位置。眼前的
傷患卻用不知從哪來的力道將自己扯著蹲了下來。
「你是什麼……」「坤位、天。」綠間的問話還沒從口中出來,沙啞又虛弱如同耳語般的
嗓音便蓋過了他的話語。八卦的方位。眼前正對的那雙眼睛泛著灰藍色的光彩,綠間反射
性地往對方指示的方向看去,發彈便由該處直擊而來。
「……乾位,天。」第二次指示聲落下時綠間被推了開來。「坎位。」第三次指示時綠間
才發現鐵砲的目標並非眼前受傷的男人,而是確確實實地向著自己。
「什麼人……!」綠間憤怒地抽出自己的護身用槍反擊,即使比起刀劍自己並不擅用於這
樣的西洋武器。男人微弱的指示音持續在夜中發響,好幾次都要被槍聲與深夜掩沒,但正
如綠間所深信不疑的命運導引,最終一句也不漏地落入綠間耳裡。綠間一面後退一面將對
象引誘至接近光照的方向,期待炮擊聲與煙味能引來遠處的警備騷動,但此時男人的指示
卻忽然停滯了下來。
「……下一個!」彈藥裝填的空隙間綠間焦急地吼道。不知不覺自己竟已依賴著素昧平生
的對象口中的方位動作著。然而黑髮的男人卻僅是傻笑著沒有說話。綠間正要開罵,在光
線的反射下卻自己瞄見了敵方的槍口。
--槍口的方向對準著那個不斷提出指示,此刻卻倚在一旁的建築上完全無法動彈的男人
。
一瞬間的猶遲。腦中錯誤的運轉。微乎僅有的善念。硬要解釋的話綠間仍然想以命運作為
當下自己做出令人詫異的行動的緣由。
他毫無防備亦無對策地朝對方撲了過去。
=============
被鳥鳴喚醒的早晨對綠間來說並不是常有的體驗,但一睜開眼他便被右手如火灼傷般的刺
痛奪走了注意力。望著痛楚的源頭,綠間發現自己的右臂被繃帶緊緊纏繞,身上的衣著已
被換下,妥當地疊在伸手可及的位置。
咬緊牙根從疊妥的衣服上摸出厚重的鏡片戴上,向四周環視,綠間這才注意自己位於完全
陌生的場所。包裹自己的是狹小卻乾淨的木造房間,陽光從木格窗外透入房裡。稍微隔了
一點距離並臨著的床褥上,自己昨晚所遇見的傢伙正坐臥著頗具興味地打量自己。那雙眼
睛投射的視線不同於昨晚,更加尖銳與苛薄,臉上的笑容也更加飽滿。
那樣的眼神自己似乎曾在何處看過。綠間心想。
「抱歉抱歉,似乎是我們的人動作快一些,把你一起帶回來了呢。哈哈。剛才已經聯絡你
的直屬部下來過一趟了,等會兒他會過來。」眼前一頭黝黑短髮的傢伙用與昨晚相同的笑
法說道。「哪,喚起奇蹟的六番隊隊長綠間真太郎。」對方將自己的名字咬字地清清楚楚
,簡直像挑釁一般。綠間眨了眨眼,瞬即沉下臉來。
「真可怕的表情。現在這種時刻還認不出你的臉的人也很少了囉?」眼前的人用清爽的聲
音笑道。「嘛,我是高尾和成。寫作高山之末尾,以和成事。不過是個偶爾做些危險打工
的街井小民而已。」
「你的傷……」昨晚的記憶如被地勢吸引而回歸河床的雨水,一點一滴重新回到腦中。那
身近乎被血水濕透的上衣觸感還留在掌心,令綠間從口中溢出了連自己都感到愚蠢的發語
。眼前自稱高尾的男人腰際同樣被繃帶包紮了幾十圈,半裸的身上掛著灰綠色的羽織。握
住自己發疼的右腕,綠間改口問道:「這裡是哪裡?」
「啊,傷的話沒事沒事!只不過留了點傷疤以後靠身體吃飯稍微麻煩了點而已。嘿嘿。」
高尾用猖狂到令綠間有些不舒服的笑法笑著,咎自回答著對方並不尋求答覆的語句。「倒
是奇蹟的綠間真太郎因為我的緣故傷了右手呢……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該說幸好不是慣
用手?」
「面對那樣的攻擊是不可抗力,何況對手的目標是我。反倒是你的指示幫了不少忙。」綠
間罕見地表達了些許的謝意。
「應該是追著我到你那裏……嘛,算了。畢竟是有名人嘛。會被當成優先處理的對象也是
沒辦法。」高尾笑道。
「回答問題,這裡是哪裡?」綠間像要掩飾第一個問句那樣再一次嚴正地說道。
「啊,這裡嗎。」彷彿對綠間嚴肅的神情感到有趣般,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骨碌一轉,從嘴
角擠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笑了起來。
「這裡是『裡面』喔。歡迎來到廓之內的遊里。」
那是綠間第一次因為非公務的原因訪問遊廓,亦是第一次見到吉原的早晨。將床緣的隔窗
拉開時流入室內的是帶著水氣的清新空氣,長髮隨便繫在身後,從河邊打水回來的女子與
端抬重物的男子們腳步輕盈地在街中行走。一旁失去光芒的紅燈籠在晨光下反倒有些褪色
,彷彿上了年紀的遊女般漠然地立著,盼望夜幕的妝點。
「遊里……」倒豎著眉,綠間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啊啊,不過不是店裡,只是比較外圍歇腳的地方啦。我是吉原裡的人。雖然是打雜跟監
管出入的,不過也不能一直待在外頭,這次才被直接帶回來了。啊,該不會我們認真的綠
間真太郎大人從來沒來這裡玩耍過?呼呼,工作閒暇中偶爾來喘口氣也不壞喔?」
「……回去了。」聽見「吉原」這個字眼的瞬間,簡直像立刻從床上跳起般,綠間迅速地
拿起自己的衣物咎自更換起來。那樣急遽轉變態度的行為令高尾大笑。
「喂喂喂真的嗎?就這麼不想跟裡面的人扯上瓜葛?說你是禁慾派從來不上花街的那些謠
言難道是真的?嗚哇真是笑死人……」高尾捧著被包紮的腹部笑個不停。
「閉上你的嘴。」背向高尾,綠間換上象徵警備組的暗色長著與羽織,以對方看不見的角
度掏出衣袋內的十手、鐵刀與短槍,確認未被動過手腳。竟然在自己喪失意識的情況下被
他人更衣,將這些民間管制的武器全部攤在一般人的手裡令綠間感到極大的恥辱。
但身後的高尾卻像是會讀心般繼續用滿富笑意的口氣開口:「不要緊的啦。比你更高層的
傢伙來到廓裡喝了兩杯酒也是脫個精光,我們這裡可不是會為了區區幾把刀槍跟警備槓上
的地方。」
綠間轉過身,用自己所能夠釋出最強烈的敵意與最尖銳的目光瞪著眼前的男人。這個人過
於聰明,就算與那群被戲稱作奇蹟的同僚們相提亦不遜色。而更加令自己在意的是對方的
視線。異於常人的注視角度,瞳孔中流露出的迴異光彩,昨晚對於砲擊位置精準的指示,
總彷彿能望見自己所無法看到的東西一般。
--我能看見喔。真太郎的未來。
記憶的碎片重疊於腦中。金色與赤紅的異色瞳,能看見未來的雙眼。是啊,自己的確是看
過的,被神選中的眼眸。
「你能看見什麼嗎。」綠間單刀直入地投下了問句。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些充滿餘裕的笑容
便能解釋了。綠間想。這傢伙從一開始或許便處於優越的位置。
而那樣不知所云的問句,高尾輕易地便接了下來。
「嘿?看得出來嗎。或者是昨晚的那個推測出來的?真的不是等閒之輩呀。」
猜中了。綠間像在逼供般直盯著那對眸子,等待對方解釋。高尾眨了眨眼,沉下眼眸,接
著笑了笑:「吶,把一隻手伸到背後看看?」
很難得地沒有任何質疑或反抗,綠間安靜的將左手伸到自己的身後。
「比個數字吧?」高尾說道。
看穿內心的伎倆?綠間思考著。或者是像自己的舊識那樣預測未來的能力?他忽然為自己
周圍總是出現這號人物感到無法釋然起來。無論哪個人都無盡人事之意,卻總被天命眷顧
。
「好了嗎?」高尾問。綠間默默地點了點頭。
高尾的雙眉有些困擾地揪了起來,然後簡直像是招牌動作一般地再一次笑了。
「……你根本沒有比數字呀。」
綠間搖了搖頭。不是因為對方答案有誤,而是為了完全找不到規律的天意。他將左手從背
後伸了出來,修長漂亮的手指全都收入掌心,維持著握拳的狀態。
高尾嘆了口氣。「我啊,可以從這上面看的。」他伸手指了指屋頂上的木梁。「該怎麼說
,總之不是像你們平視的畫面。同樣的角度,只要希望的話便能看見由上俯視下來的景象
,就像是鷹鳥那樣的視角喔。所以像這樣利用死角的把戲對我來說完全沒有效果。昨晚也
是這個樣子看見那些人的位置對你發號司令的。有些無禮的地方抱歉囉?」
「有什麼制限嗎?」綠間問。
「嗯?」
「由上往下的視角,並不是可以無限延伸的距離吧。超出視界的地方有辦法用同樣的方法
看嗎?」推著鏡架在腦中快速架構著高尾口中所述的景象,綠間問道。
「啊啊……嚴格說起來最多是十五間左右的距離。還有在屋裡時屋簷也會有影響,沒辦法
看得太遠。哈哈,」稍微愣了愣,高尾笑道:「像這樣一說就被相信的還真是第一次呢。
果然因為是那個綠間真太郎嗎?和一般人完全不同……」
「原來如此,是很方便的眼力啊。」綠間若有所思地說。「天命的旨意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比起那個,從剛剛開始便很介意了,連名帶姓的稱呼實在令人不愉快啊。」他將護具收
回衣袋中,冷冷地瞥了高尾一眼。高尾被那樣的眼神掃到時便噗兹地笑了出來。
「嘿,那叫什麼才好?綠間大少爺?真太郎大人?」高尾揪著眉捧著肚子,用絲毫不成禮
數的樣子笑著。「啊,那麼這樣吧。小真,小真總好了吧?真是可愛得不得了的名字呢。
」
兩人私交的命運篤定那一刻,聲稱天命不需質疑的綠間卻恨不得抽出槍,直接在對方身上
再弄個傷口出來。
=============
吉原的男人高尾和成。雖然那之後被對方用慫恿的口氣招呼了好幾次,但綠間終究沒有再
踏入遊廓一步,甚至連想踏入的意願都全然沒有。未傷到筋韌的手傷痊癒後連對方的長相
和那晚發生的事都忘得精光,從沒想像過會以這樣的形式再一次見面。
被燈籠與紙彩打得紅黃交暈的大廳與長廊,空氣中微醺的酒香伴著鶯燕笑語,眼前的女子
各個穿著花樣豔麗的和服,如彩蝶的翅翼般斗大的衣結繫在腰前,用充滿期待的眼神在每
個男人頰上落下親吻。
依照稀薄記憶裡高尾多次囑咐的路徑與店名,四個月後,綠間終於率著幾個下屬步入對方
所任職的遊女屋。
雖說不是吉原頂一頂二的店家,規模卻也不輸人,這裡的氣氛並不像河岸那樣喧鬧,遊女
們也端莊檢點許多,令綠間稍微鬆了口氣。警備隊的隊徽與有別於尋歡客的氣氛令屋內的
女子們臉上流露出些許不安,即使如此依然陪著笑臉上前招呼。當綠間報上來意與高尾的
名字後,眾人便都露出有些意外卻放心下來的表情。
「高尾的話才剛結束前一個客人,現在便把他叫來了。隊長大人還請稍待一下。」面前稍
微有些年紀卻不失韻味的婦人一面說著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綠間的相貌。這裡的女人總是
用那樣的眼神望著自己。期待,盼望與畏懼交雜而成的楚楚可憐。
然而現在綠間所需要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眼神。
他們如同其他嫖客一般被引入長廊,領頭的年輕姑娘跪下身,在成列的房間中敲開一扇門
。綠間忽然有些擔心陷入遊女們的販售陷阱或敵人的計策而按著腰間的配刀。但房內傳出
的聲音的確是四個月前的夜晚,在黑夜中一次又一次指引他方向的那個嗓音。
「請客人進來。」高尾操著吉原遊女的口音與語尾。
年輕的姑娘推開房門。房內有些昏暗,高尾一身正紅色的和服背對眾人,面向格窗抽著煙
管。綠間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向房裡踏了一步。像是受到那一步的牽引般,高尾轉過
身來。
「喲,好久不見了,小真。」
豔如女子般的魅笑。望著高尾前繫的腰帶、敞開的襟口與眼角的墨紫胭紅。綠間頓時啞然
。
要求隨從先行退下,紙拉門被重新拉上後,綠間便望著窗邊的高尾沉默不語。高尾重複吸
吐了幾回煙,終於率先開口:「不坐近點來嗎?那麼遠很難說話吧?」
高尾恢復了一般說話的口吻。綠間稍微放鬆了雙肩的力量,站起身,走近高尾。
「真糟糕的臉哪。」綠間望著高尾。
「是嗎,但就是有吃這一套的人哪。」高尾呵呵地笑了起來。「不過還真過分,我還是第
一次被人這麼說喔。雖然看起來這樣但我的臉在這裡可是評判不錯的呀。」
「你應該說了你只是打雜的吧。」不顧高尾的玩笑話,綠間露出有些不悅的口氣。
「啊啊,那就是常說的『不接初見客』嘛。畢竟我們這也不是賣陰間的,還是以女色為主
,一般而言我也真的是打雜的呀。像小真這樣沒預約就能闖進來的可是特別待遇喔?」高
尾撇著嘴搔著頭髮,舉止已看不出剛才的妖媚,只剩臉上的脂粉與衣裝還提醒著綠間自己
面前男人色子的身分。
「我可不是你的客人。」綠間沒好氣地說。
「小真是警備組的嘛,總是多提防一點。下次你預約再來的話我會穿好正常的衣服來的,
吶?」
「你真是無時無刻不忙著招攬生意啊。」連氣都不知從哪生才好的綠間有些放棄地說。
「缺錢嘛。」高尾嘻皮笑臉。「所以呢?有什麼事找我?綠間大少爺。」
「沒找你。」綠間冷淡地說。他推了推眼鏡,鮮綠色的眸底毫無掩飾地直對著高尾的雙眼
。「找的是你的鷹之眼啊。」
===============
從未預料能如此順利。綠間看著眼前伴隨司令聲舞動的黑色衣袖,高尾稍微壓低了的聲音
在夜晚的空氣中傳遞地清清楚楚。
為了捉取火槍私售的販子已是第三回找高尾來協助。面對以西洋槍砲為武器的對手,現今
的警備隊仍舊略顯無力。高尾的加入宛如多了司令塔,對於在盲目的夜晚中行動的眾人確
實如虎添翼。綠間起先仍對擅用外人的行為有些遲疑,但憑著遊廓子的天性,很快便與隊
上稱兄道弟打成一片的高尾很快便瓦解了自己的顧慮。
「你那傢伙是從哪裡弄來的幫手?中用到讓人想輾了他啊。」率隊支援的隔壁隊隊長在一
片嘈雜中對綠間喊道。
「……即使是前輩也恕難奉告。」語落時對面便傳來一陣惡言惡語。
那晚以大捷作收。幾個月來一直追逐著的販子領導終於一網打盡。隔夜綠間的隊伍與支援
隊便私下召開了慶功的宴席。高尾剛開始用難為的神情苦笑著推辭,直到綠間終於耐不住
交涉的場面,答應買下對方那晚的時段時,高尾才一臉得逞的模樣壞笑著跟著自己的親信
一同離開廓內,參與了酒宴。
酒席上與高尾敬酒的隊員們爭先搶後,簡直要在他面前排起列子來。以易怒著名的隔壁隊
隊長這回倒是坐在綠間身旁不怎麼說話,幾刻鐘過去都默默喝著悶酒。終於到了最後才向
綠間開口。
「不會是你去從哪個大牢裡偷換出來的人吧。」
「……什麼玩笑?」綠間連敬語都說不全。
「嘛,看得出來多半不是那樣的壞傢伙。不過也是相當糟糕的來頭吧?你那副樣子。」在
綠間的杯中重新斟酒,對方用色素略淺的瞳孔掃了他一眼,幽幽地說。
「並沒有……到那種程度。」綠間說道。
雖與遊女們的嚴格管制完全不能相提,高尾的外出仍被限制著。隨著幾次來往綠間也逐漸
摸清楚了能用外快的名義讓高尾離開遊廓的條件。包括簽署捺印、價碼與押金。在女性客
人間也頗為好評的高尾似乎也常以接女客的名義外出,但為了不暴露女性的身分,出入都
有指定的轎夫與特定的路徑。
的確像是從牢裡帶出來的一樣。想起那些連手都難以伸出的細長格窗,綠間望著眼前與眾
人談笑自若的高尾,口中的那口酒忽然怎麼樣都嚥不下去。
「我啊,被養著呢。」
語調有些醉意的高尾這麼說道。
城內略顯冷清的茶館簷下,綠間與高尾一同坐在待客用的長凳上靜待著。用黑轎抬出吉原
的色子不能自行回去,因此雖然酒宴在離吉原十分接近的位置,兩人仍繞了遠路來到指定
的位置等候廓內前來領人。稍嫌麻煩,但總比在其他警備隊的成員眼前一轉身大辣辣地走
入吉原來得好些。
已經接近子時,即使作晚客的店家也已紛紛歇業。深夜的冷風從袖口中灌入,但剛灌完酒
的身子從喉頭、胃、前胸後背到手腳卻都仍是燙熱的。綠間注視著高尾被風吹得在空中飛
揚的前髮,不發一語。
高尾沒有解釋,自己也沒有追問,但綠間很清楚,對方一定知道自己已全然了解那句話的
意思。
那時已是秋末,自從他第一次到吉原向高尾提出任務協助的提案以來已又過了兩個月。頻
繁地幾度交涉,幾度私下的會面,甚至什麼都不做地只是對飲。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像插
入泥沼的銀針般越來越深入,卻總有種越來越陷入萬劫不復境地的預感。無論是對方的笑
法,偶然的沉默或是蹙眉,自己都逐漸能辨識內藏的意義,而更別提自己的行為舉止在那
雙眼裡簡直像是赤裸裸地坦露著一般,完全沒有不被看透的事情。
高尾和成是個聰明的人。綠間初識對方時下的結論並沒有錯。但卻也是個依氣氛與心情胡
亂做事的愚蠢的人。酒量不弱卻會裝醉。不管什麼都能引他發笑。平時大笑的方式、進食
的樣子和舉手投足都禮節盡失,接客或辦正事時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樣貌。
而偶爾的偶爾,也會如此彷彿嘲笑自己的人生一樣吐出諷刺的字句。
「一看籠子開了就興高采烈地往外飛,看起來好像已經飛到這裡,就差一步了,時間一到
卻又自動自發地回去討飯,乖乖地在籠裡啾啾叫。呼呼。」高尾遠望著那晚不圓不尖,以
難以言喻的形狀掛在半空中的月亮,用有些慵懶的坐姿笑道。「……啊,不過跟被關在籠
子裡比起來還算好的了。」
「以你來說應該沒有被那樣的地方束縛住的理由。如果真的想出來的話。」綠間閉上目光
沉穩的眼眸,又再一次睜開。「工作、身份或是不太過份的金額……用那雙眼睛的價值來
換這裡也不是不能安排。即使如此仍然被牽制著的是?一輩子也無法還清的欠款?」
高尾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在綠間回望時噗嗤地一聲又笑起來。「啊哈、小真……哈哈哈
,那種想法……哈哈,也太可愛……」
綠間的表情瞬即不愉快地糾結。「有什麼可笑的?」
「啊啊,抱歉。不是那個意思……」高尾捂著嘴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還欲再說,但此時
略遠處穿著灰衣的兩個人影朝他們的方向快步而來。高尾站起身子,朝對方揚了揚手,接
著重新轉過臉朝向綠間。
「怎麼說呢,雖然知道成千上萬逃走的方法,但還不曉得怎樣才能打開籠子……這樣子的
吧。」
高尾笑道。月下的光線將他俐落的烏黑短髮打成墨藍色,瞳孔在夜裡像猛禽一般發亮,提
起的嘴角末梢、臉龐與脖頸的角度都恰到好處,單薄布料下的肩骨些許前傾,卻又不至於
過於駝背地微持著絕妙的平衡。
並不擅對於分辨他人容貌的優劣,但那片刻綠間卻多少也明白了對方在遊廓裡略佔優位的
理由。的確是個姿容端正姣好的傢伙,又或者只是烈酒與月色的交互作用?對這種事情一
無所知的綠間毫無判斷能力,只是眨著同樣被月色染成透明的眼睫,用鏡片下如湖泊般的
雙眼任憑對方的身姿鮮明卻又輕巧地滑入視界裡。
「有空的時候再來店裡玩哪,我再介紹漂亮又符合小真喜好的女孩子陪你喝酒?是小真的
話稍微算便宜一點也無所謂喔,哈哈。」拍了拍衣上的灰塵,高尾又用回胡鬧的口氣說道
。
「不需要。」綠間冷冷地說。
「呼呼,別這麼說嘛,這可是我對小真的謝意喔。」
綠間反論的話語還未出口,對方卻突然掂起腳尖,單手一把緊緊地勾上自己的肩膀。
「那麼,後會有期囉?」
溫熱的吐息打在綠間的頸際。高尾仍沒有放鬆手肘的力量,力道大到令綠間皺起眉來。朝
那方望去時就看見高尾扯著嘴角的笑容。他認識高尾以來第一次看見的,被寂寞充滿的笑
容。
「……啊啊,後會有期。」不知為何總覺得無法再注視那樣的面容下去,綠間別開了臉。
<待>
===============
第一篇特別長...
其實是CWT33要出的本但是寫得太慢,
只好再開一個連載按時貼文來督促自己><
希望可以趕快寫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7.147.33.142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