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本事 ? - 第2257及2258成交(堅-註冊),唔識俾分,樂風收購重建双舖,成交6800萬(711便利店)及8000萬(全球購店)。
南京街11號舖,711便利店,約1000呎地舖,成交6800萬。原業主2000年以600萬買入。簽約日期2020年11月。如非收購,肺炎價值約2400萬。
南京街13號舖,全球購店,地舖連入則閣,實用2384呎,成交8000萬。原業主1997年以1300萬買入。簽約日期2020年9月。如非收購,肺炎價值約2900萬。
成交比較:
南京街21號舖,建築約1000呎,2014年4月(高峰期)成交2500萬,2014年9月開始佔中。
如非收購,我感覺南京街於2020年底每間舖市值應約2200萬至2400萬。南京街係好靜, 社運/肺炎的重災區。 當然收購的話,我就唔識計數。
憑我經驗,一般發展商收購商舖是市值的150%至200%, 今次是高市值幾倍,我真的唔識計數,我無本事! 唯有恭喜發展商及業主,大家都相得益彰。
報紙報導:
近年積極於市區收購舊樓的樂風集團,創辦人及主席周佩賢表示,斥資2.67億元成功收購南京街11號的83.3%業權及13號的90%業權,達至申請強拍門檻。集團預算斥資約2.95億元收購全部100%業權,即每呎樓面地價約8,913元。
他指,預期整個項目的總投資額約5.5億元,而目前餘下尚未收購的單位,集團有意向土地審裁處入稟申請強拍出售。周佩賢稱,項目位處市區最中心地段,加上同區已有超過12年未有全新的商廈項目落成,相信該區對於優質的全新甲廈有一定需求。集團將引入嶄新的建築設計,冀打造項目成為地標式的甲級商廈。
中原(工商舖)工商部分區營業董事黎紹賢稱,南京街11至13號為2個獨立地段,涉2幢6層高的物業,該地段現時已劃入為「商業」用途,地盤面積約2,758方呎,以最高地積比率12倍計算,可建樓面面積約33,096方呎。
【疫市收購】樂風集團斥6800萬收購佐敦南京街11號地舖 物業20年內升值10倍
疫情無礙財團的收購步伐,近年積極收購舊樓的樂風集團再度買入佐敦南京街11號項目。根據土地註冊處資料,佐敦南京街11號地舖,建築面積1,290平方呎,近日以6,800萬元成交,呎價約52,713元。
新買家為PEACEFUL LAND DEVELOPMENT LIMITED,其董事為蔣瑤達等人,屬樂風集團旗下公司。而據區內代理透露,地舖目前為便利店。
原業主於2000年以600萬元購入單位,持貨20年,帳面獲利6,200萬元,物業期內升值約10倍。
事實上,樂風集團創辦人及主席周佩賢早前曾表示,已成功收購佐敦南京街11號的83.3%業權及南京街13號的90%業權,共涉2.67億元,達至申請強拍門檻。
集團預計斥資約2.95億元收購全部100%業權,每呎樓面地價約8,913元,整個項目的總投資額料涉約5.5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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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敲銅鑼,鼓鈸喧天,暮色沉沉的馬游塘村生猛了:金豬開陣,祝禱繚繞香燭,爐火熊熊蒸氣騰騰──村屋間空地搭竹棚張綵燈,筵開廿八席,熱辣辣葷素源源上桌來,觥籌交錯,賓主俱歡顏。
這是一場筵席包辦館「大來東南」主理的壽宴。食材爐灶、枱凳碗筷、侍應廚師統統到會來。從上世紀中葉起,大夥就像紅船戲班一樣鄉轉鄉,走過六七動盪、七八十年代經濟飛躍⋯⋯伙頭兵團今天髮稀了、背彎了,彈指間炒炸蒸燉,光芒依舊在。縱然行業日落江河,廉頗亦老矣,但這終究是他們的舞台,猶如大老倌踏出虎度門,必定傾力演出。
正月,是大來東南全年難得的忙碌時候,一個周日包辦了六七個筵席。人稱「倫叔」的老闆陳倫駐店調兵遣將:哪位師傅擅長哪些菜、走甚麼崗位、誰去煮日宴或晚宴甚至走兩場……他自詡為僱傭兵阿頭,「無僱傭兵,怎打成仗?我們有後生的,不是個個六十幾,八十幾也有,總之是耆英啦!耆英功夫夠,守門好,調味等等準確些。」倫叔八十歲了,依然精神矍鑠。
幾十年來他都行散工日薪制,有訂單就召集好兄弟埋班。這晚壽宴,他派出三個大師傅,四蒸兩炒六個爐頭,還有幫廚和雜工十三人。「我們包辦筵席,不可能跟酒樓一樣分工。」晚上十幾個樓面,日間已在油麻地店內劏魚剪蝦。
師傅也清晨六點多回店預備:需火候的燉湯、炸子雞上皮,以及每一個菜式的配搭得先做好。譬如「百寶鴨」,全鴨起骨,再釀入蓮子、銀杏、瑤柱、鹹蛋黃等超過八種材料,扣燜一小時,廿八席的鴨就花上好幾小時。筵席現場,師傅也「瓣瓣得」:砧板埋灶搬抬,隨時走位「執生」:上菜急起來也要掉下熱鑊去幫手排菜。「我們好似舊時打波,十上十落的陣形。」倫叔用荷蘭隊全能足球比喻。
包辦的承諾
藍田山上馬游塘村的壽宴,七點開席,午後雜工率先運來枱凳鋪設;師傅和食材工具在兩三點陸續抵達,起爐搭灶洗刷,肉食菜蔬調味料一一擺列開來。
五點多,鑼鼓響起,主家拜神;師傅開爐點火,首先熬煮糖水紅豆沙,而澆在大菜上的濃芡、炸油一一先推先熱待用;雜工披上白恤衫,變身侍應候命。準時七點,拜神金豬吃罷,冒着白煙好彩頭的「發財好市」啟動盛宴,主人賓客齊舉杯:「飲勝!」
大家酒酣耳熱之際,在爐邊起勁的師傅忽然停下來,翹首以待。原來主家要敬酒,樓面事前通報師傅歇一歇。「包辦筵席有一好處。酒樓一起菜就全部煮了出來。去到你府上就不是了:喂,師傅慢一點啦!遲幾個字再起菜啦!師傅就會停。」倫叔得意地說。
他強調,大夥臨時是主家的僕人,「也可以說是包辦的承諾,如果到時『我不喜歡做』,唔得!你幾大都做完那一晚。」像這天天氣不穩,主家搭的竹棚不能遮蓋廿八圍,要分頭二圍,大夥就分兩次煮食招呼,工時長了近一倍,酬金不變,也無怨言。
功夫,六十年前
這晚主家曾宏五兄弟為八十有一的母親擺壽。「我覺得在村搞到會很有氣氛。」曾宏說,原來四十多年前阿爺已跟東南結緣。跟冷餸翻熱的盆菜不同,筵席上每一道菜現煮現吃,那股熱辣辣給人驚喜連連:一條蒸魚上來,剛剛離骨,很嫩滑;熱炒燜煮,全是「小時候酒樓的味道」──沒複雜的化學調味,吃了不口渴。
賓主享用完鬆軟大壽包、濃甜紅豆沙,盡歡席散。師傅撤退,樓面收拾狼藉杯盤。時近午夜,大貨車盡吞爐具碗碟,消失於夜幕下;要不是賓主臉上的悅色酒氣,盛宴好像沒發生過。
倫叔說,筵席到會不是沒市場,飲食集團也設部門營辦,不過數獨立經營、既包辦「筵」(菜)又提供「席」(枱凳餐具)的筵席專家,九龍只怕剩下他這一家。而他,也入行超過半世紀了:1957年,十九歲的他由廣州來港做了一年錶行打雜,就投靠開包辦館的姑丈,從此走上包辦路。
「當時甚麼也不懂,何謂大雞三味?何謂四和菜三和菜?好烏龍。」知不足,學不倦。他晚上一有空就用舊報紙練字;看營業部怎樣寫菜單;入廚房偷師。後來他往外闖,包辦館、茶居,樓面廚房點心樣樣都做。「我們東南的事頭請人,席上揀菜薳,好挑剔,你不勤力不醒目他不睬你。」他先後入東南、大來兩間包辦館。兩店由甘日新和嚴志二人在1948年創立。1972年,兩位老闆退休打算結業,他於是和拍檔用盡十萬元積蓄頂手,把兩個字號合併成為「大來東南」。
筵有大小 無分階層
倫叔二十多歲就在包辦館當上大掌櫃。他回憶,行業在六七暴動前最興旺。大來經常到富貴人家的花園別墅做宴;主家一來喜歡包辦隨時候命,二來家宴私隱度高。那時,工廠在大時大節和廠慶也經常擺酒,「譬如唯一水壺廠、鄧芬記。有錢佬聚居的又一村、中半山、九龍塘,那時候很多……」倫叔不願提豪客名字叨光,只漏了嘴:「舊時總華探長是常客,現任不少高官警司也食過我們的餸菜。」
從前,包辦館街街也有,單是廟街已四五間,包括大來和東南。店本身也擺到三四圍,「那時無冷氣,太太們喜歡高髻頭,牛角扇吹到髻都歪了。」倫叔忍不住笑起來。六七年暴動後,有錢人紛紛離港暫避,兩店生意跌了八九成。及至七十年代,酒樓愈開愈多,「人家當然想嘆冷氣、更好的招呼和環境。」包辦筵席漸漸式微。
為了拓展生意,倫叔二十年前也做起盆菜來;沙士前甚至也做蛇宴。現在筵席和盆菜各佔一半。盆菜有幾百元一圍;筵席可達萬多元一席,但不多;千多元最平常。「貴婦狗生日請客仍然有;隱形富豪做生日、擺滿月,入伙一定要光顧我們啦!旺一下新屋。」他做得最多的是社團和大學千人宴。正月時,露宿者之家也訂了五席給附近油麻地、深水埗的街友。蒜香基圍蝦、菜膽百寶鴨、五柳炸石斑……他和師傅一視同仁用心炮製,佳餚趁熱派人連同摺枱碗筷用手推車送過去,服務周到無分階層。
老友一齊打天下
「我做了幾廿年,後生做到老了。」倫叔笑咪咪,總是腳踏白水鞋,手握一罐生力啤。接洽生意、買料、訂貨他一腳踢;廚房告急他就衝入廚房,樓面不行幫樓面。
「現在無人願意(接手)做這樣辛苦的事了。」大來東南到今天,打理人只剩他一個。人家退休坐公園,他很抗拒,有事做就開心,「回來認識多些朋友,老中青也認識一些,多好呀!同時跟社會不脫節。」
辦公枱上,毛筆墨盒放在手邊,他十年如一日為客人擬寫菜單。菜單值多少錢,他就買同等的貨給客人。「你不可以隨便一種貨給主人家,否則如何運作幾十年呀?蠔豉來說,客人需要大隻的金蠔或最大的沙井蠔,二百多元一斤,我需要買那些。小一點百多元甚至幾十元一斤,不同嘛!」
人隨行業走到日暮,倫叔一點不傷感。目睹同行一間間消失,唯獨大來東南撐了下來,他淡淡然說:「無人光顧,你就要結業。我們幸好有班老友記合作,圍威喂,打天下!」倫叔呷一口他形容為「生命之源」的啤酒,清涼、回甘。
舉重若輕 大師傅
謝龍師傅(67歲)
入行四十多年,去過上海、台灣做大廚。這日他中午和七十多歲的Man叔在上水煮了六圍,傍晚再來馬游塘村拍檔入行六十年的鄭成師傅炮製廿八席。一年之中,只年尾正月較忙,「如果靠包辦筵席搵食,真是無得食。」他在大來做散工三十多年,倫叔叫到,義不容辭。「當做義工舒筋活絡,是一種樂趣,大家老友傾吓偈開心點。」做廚師,謝師傅笑言:「客人讚好,證明自己煮得好。」
黃錫師傅(66歲)
曾在港島有名的包辦館歐燦記隨父做廚,二十多年前歐燦記結業,轉來大來。「上門到會好像酒樓,只是整個廚房搬過去,沒有搭棚的就在露天煮。」這天,他清晨六點多就返油麻地店鋪廚房張羅,蒸煮了七八成,現場來做兩三成。席散,其他師傅撤退了,他留下來搬搬抬抬,收拾物資上車,回店卸貨已過午夜。「做慣了, 沒甚麼問題。」錫師傅總是和顏悅色。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葉天榮
大來東南筵席
地址:油麻地廣東道844號永發樓地鋪
電話:2780 3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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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蛋,將廉價魚剝皮拆骨打肉,化腐朽為神奇。王老太,王林記魚蛋粉靈魂人物,粗壯爽朗;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困頓苦學至中三,在六十年代殊不簡單。
「我有個老師說,人的遭遇講你出生的環境。龍生蛇竇,你就當蛇,蛇一樣的遭遇;鳳生雞巢,你最叻也在雞群,飛不到哪裏。」68歲的她,從沒飛出筲箕灣,和魚蛋糾結大半生:小時在魚蛋檔劏魚;24歲嫁予魚蛋佬,做魚蛋軋斷三指;後來魚蛋佬變醉酒佬,工場與店,她苦苦獨撐……橫逆不息,她一一用狠勁對擊。鳳,終究不是雞;就像草根魚蛋,也蛻變為代表香港的美食。
王林記在筲箕灣東大街的盡頭,平日店外沒人龍,但由六七點早市直下,幾近座無虛席。不獨賣魚蛋粉麵,還有濃郁豬手清腸腩白飯多士;來的不是漁民街坊,就是白領熟客。王老太說,兒子阿傑認為貼名人相太老套,所以常來的發哥周潤發、方中信等全沒合照。
不過,眼前的王老太實實在在是一本魚蛋秘笈。是日清晨七點,跟她接收香港仔買手運來的漁獲。卸魚時,她已知魚新鮮不新鮮:「你看,䱛魚眼仔精精靈靈,好新鮮;倒下來那一下是雪味而非腥味,不新鮮才有腥味。」王老太中氣十足,聲大自信。
這天收了䱛魚、黑門鱔和鰽白。「竹籤(魚)我們也照打,因為現在魚很缺乏。今天有,明天不知有沒有。」她見過內地兩三層高「鐵拖」漁船,「戰艦一樣大,有先進雷達,一掃(海裏魚)就捕光了。」十多年前她發覺漁獲漸少,已置雪房,「魚多我就買多些,先冰封它,無魚了就要拉出來用。」
魚要有魚味
「做魚蛋,魚一定要新鮮。」王老太常掛嘴邊。「魚唔靚,你怎樣雪都無用,但新鮮的魚雪了,牠會有幾成靚存在。」在缺魚如休漁期,她預先冰封「撚手貨」,打魚蛋時再混合艇家釣回來的鮮魚。
今天,很多行家採用供應穩定、由越南菲律賓入口的大黃鱔,「那種大黃鱔,肉很白淨,但無味,你要放味道下去。」王老太鍾情中國海域的黑門鱔,「這種鱔魚肉鮮甜,我們潮州人很喜歡用來煲粥,放鹽和少少冬菜,那煲粥就好正喇!」如此鮮味用來打魚蛋,就不需要放太多調味料了。坊間魚蛋有些死實實,有些爽如蒟蒻,她形容「鬆化」才是正宗潮州魚蛋。人家多少會混些澱粉,她卻堅持全用魚肉不下粉,「我們喜歡幾種魚混合,譬如九棍、黑門鱔、大䱛細䱛,纖維不同;愈多種魚,俗稱的明膠就愈強。」至於魚肉混入多少水分和鹽、浸魚蛋怎樣調節水溫以致一粒魚蛋內外爽彈又鬆軟,全要歲月磨練。王老太的叔仔王炎興打了魚蛋50年,就在王林記擔大旗。
鳳生雞巢
不同魚種的纖維、黏性、魚味濃淡……王老太了然於胸,畢竟做魚蛋超過40 年,可是這並非她原來想走的路。她本名劉蘇女,祖籍潮州,在筲箕灣東大街出世,童年喪父,母親再嫁,弟妹眾多,小時候就很窮。「我們去魚蛋檔幫人免費劏魚,人家就送些魚頭魚春給我們作米糧。魚春當飯魚頭做餸,不飽,只是滯。」她想起也打嗝。
因為母親不識字,常被人欺負;蘇女誓要讀書,靠賣爛銅爛鐵讀上小學。她樣子像混血兒般玲瓏標致,成績也好,是校內的風頭躉;順利考上中學,卻交不出學費,加上家人溫飽排首位,只有去工廠打工,但仍爭取返金文泰夜校,努力讀至中三才再沒有精神兼顧下去。
「知識改變命運」終成泡影。就在失落的14歲,芳心許了同鄉小子王炎林,「我們青梅竹馬,也是初戀,雙眼盲咗!」王老太回到少女時,笑眯眯。24歲那年,患癌的母親病危,為了沖喜,二人半夜拜了王家祖先草草完婚,「媽媽心事了卻,我結婚那天她就走了。好淒涼!」
本來,丈夫在北大酒家做燒臘,沒多久轉跟他大哥學打魚蛋。「我好怕做魚蛋,因為我小時拿着石春揼魚,揼到手指全彎了。」當時她沒選擇:「嫁雞隨雞飛,嫁狗隨狗走,嫁隻馬騮通山走。老公做魚蛋,你就跟他做魚蛋。」
1979年,兩口子在山邊台(筲箕灣天后廟後山)母親遺下的山頂小木屋開設工場,做魚蛋批發。她日做最少18小時,每天吃11碗飯但體重才90多磅。「那時夜晚12點才吃晚飯,男人睡了,我還要洗衫洗尿片洗碗,兩點才睡。朝早四點五點就要起床,魚蛋我一個人浸,一個人切,一個人炸……到老公起床時,我第一批貨已經要出了。」28歲那年,因為睡眠不足,「絞魚肉,一插,插了入去,沒了一截。」她輕描淡寫,摩娑着左手三隻手指:食指和無名指指頭被削平,中指斷了半隻;今天已不當一回事。
牛的反抗
日積的勞累褪盡鉛華,88年蘇女腰痛至無法再推貨上下山,於是和丈夫商量買了東大街現鋪,前面擺十幾個座位賣魚蛋粉麵,後面做工場。兩口子從零開始,胼手胝足捱到有樓有鋪頭,她一直等待上律師樓和丈夫簽契聯名做業主,可是丈夫早已靜靜寫了自己的名字。
「為何我沒有?」有天她忍不住問。「有甚麼呀?你似甚麼呀?你似一隻牛罷了!牛耕田馬食穀。你有腦嗎?你無腦。」王老太憶述丈夫的回應,依然動氣。「就被他一句驚醒夢中人,原來我是一個無腦的女人。」抹乾眼淚,她明白不需再為這男人仆心仆命。
蘇女大解放,即刻重拾舊夢——返夜學,去英國文化協會讀Free Talk,又去劉家傑那裏學英語。家婆是個守舊潮州人,重男輕女,「我生了三個女,她已不喜歡;我讀書更加不得了。她說,你讀這麼多書為何?你想控制我王家呀!」丈夫以前打魚蛋,因魚肉要加冰,冬天尤其寒苦,習慣飲烈酒如瀘州大麯、拔蘭地禦寒。那時已上酒癮,功夫盡喪,也不忘揶揄她:「你學這麼多英文幹甚麼?東大街有幾多個鬼佬跟你說話呀?」
41歲的蘇女做到七勞八傷,於是向丈夫「辭工」。她一離開工場,丈夫無法做下去,唯有將工場和訂戶一起讓給五弟炎興。蘇女不參與批發,只負責店鋪樓面,丈夫自此再沒給她家用。「家婆教他不要過錢給我,怕我『走佬』。實在,我不捨得四個子女,不容易放棄這個家。」她於是跟丈夫「講數」:「得!你不用給我錢,但你供仔女讀書、出國留學。」丈夫對子和女總算公平,後來讓大女和孻仔放洋讀飽書。
貓狗也溫飽
2002年,王老太跟叔仔商量將王林記現鋪全做門市,在對面街另置工場。其時丈夫終日醉昏昏,店務早由她一手打理。至於4年前開大坑分店、今年9月開柴灣分店都是兒子接棒的後話,丈夫無從見證,因為7年前他「被酒浸死了」。
王老太自小命途多舛,心有千千結。45歲到志蓮淨苑學了4年佛學,種下因緣,慢慢放下從前怨恨。「兒女眼前冤,夫妻渡客船。到底是我太強,還是他太自卑?難說。對我老公恨與不恨都算數喇!總之我日日都有三枝香插給他。」她哈哈大笑。
現在,她在王林記已是半退休,主要任務是買魚收魚,9點吃過魚蛋早餐做了QC,便去筲箕灣避風塘游泳兼餵野貓野狗,風雨不改。三道防波堤不接陸地,十足孤島,上面卻有很多水上人棄養的貓狗;王老太見牠們無水又無食物,於心不忍。王林記每日都用老雞熬高湯,她就挑骨留肉,混入魚腩或牛腩碎作貓糧或狗糧。
「我餵了30年了。我們這一代,小時最緊要有溫飽。」她笑言,小時侯信基督教和天主教,因為前者派奶粉,後者派米,餓肚皮話事。因為自己困難過,幾十年來她買魚日日清數,不需買手墊支;教子女做生意,不可騙人也不可欠夥計錢。
「人又好,貓又好,狗又好,最緊要有溫飽暖著。」她慣租的小機船駛向石壆,高呼一聲:「貓!」十幾隻肥貓即從四面八方的石罅跑出來,翹首朝她喵喵叫;其他堤上的黃狗、黑狗,未待叫喚,老遠看見她,已不停搖着尾巴蹦蹦跳。
撰文:韓潔瑤
攝影:梁偉德
王林記魚蛋粉
地址:筲箕灣東大街10號東寶大廈地下A號鋪
電話:2886 0068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日 6:30am-8:00pm
詳情: http://bit.ly/2R7wb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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