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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大家可能最關心的「一姬生死問題」
大家應該都認為沒死吧 ^^
在天音Bad End中挖出來的一姬留給天音的信
從遇難事件最後那群「鬼」兇神惡煞的情況來看
一姬要是被她們抓到不可能會沒事的
哪裡還能之後寫信、把菜刀跟信放進去?
信中提到全員死亡的部分,使用的時態都是過去式
也就是一姬是在其他人都死亡後寫下的信
其他人都死亡了一姬照理說也沒有會死的理由了,對吧?
就算信可以事先寫(一姬:我算到了),最後隨身帶著的菜刀
至少要躲過「鬼」的追擊後才有辦法放進去吧
當然這跟「人體紅蘿蔔魔術」的證據力是一樣的,充其量不過是個「可能性」
遊戲中畢竟沒有明確地交代「一姬究竟是不是仍活著?」
以及「如果一姬還活著為什麼不跟家人、天音見面?」
到最後還是個謎…
關於「人體紅蘿蔔魔術」我還有點意見
先假設真的是一姬作的好了,為的是隱瞞「自己其實還活著」
但在我的想像中,是以人的「骨頭」為道具進行的魔術
如果要連骨帶肉地進行「切割--重組」,實在是無法想像怎麼辦到的
說真的光只有骨頭我也無法想像到底是怎麼變出「第十三具」屍體
紅蘿蔔每根形狀都一樣,而且形狀簡單
人體可是很複雜的吧……
雄二:「對一姬來說都是一樣的」 天音:「一姬就像神一樣」(崇拜~~~)
形狀部分就不考慮了,連著肉一起處理不是更困難嗎?
在天音第十六天的日記中,寫著至少花費了五天以上的時間才脫出森林
而一姬的信和雄二的秘密資料都提到全員是二~四天內就死亡
所以在天音回到人世間前大家都死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救難隊才開進去
就算把這段期間肉的腐化程度考慮進去
再加上「鬼」們除了廣岡、古森外,又幫助一姬消化了一些其他人的肉
但「鬼」自身身上的肉,在死後應該沒有被動過吧……除非是一姬動手去除
而且雄二的秘密資料能知道死亡原因是「內臟疾病」
應該是在還有肉體、內臟的情況下解剖鑑識得來的吧
所以真的是連著肉一起處理的囉……
(似乎越想越可怕……好孩子還是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好了 = =)
剛剛說假設人體肢解是一姬做的好了,其實大家應該也不會想到是別人了
除非是唯一得保全屍的越智教員最後一個死
而且在死前突然興起想研究「人類肉體與骨骼之奧秘」的念頭
(越智表示:我好歹也是老師,子曰:「朝聞道……嗚啊」)
從秘密資料中記錄的「肢解是在病死之後的行為」來看
只有沒有吃肉不會病死的一姬和天音兩人有可能辦到
天音又在大家死前就逃出去了……這似乎又在証明「一姬生存說」
不過網路上有一種說法,是天音在肢解了眾人之後才脫出的……
(雄二渾身一震轉頭望去,只見天音手持菜刀目露兇光)
那麼一姬為什麼要讓越智教員保存全屍呢?
除了單純地考慮到越智教員是成年男性,跟其他人都是國中女生體型不同外
可能還有以下考量「可以嫁禍給越智教員,同時保護天音和自己」
要是全部的人都被肢解了,而最後死的人是不可能肢解自己的
那麼就很明顯地有「十三具屍體」以外的人動過手
這種情況下最有可能被懷疑的,就是唯一生還逃出的天音了
還有就是對雄二和天音這種有心人來說,這就是「一姬還活著」的證據
「越智教員保留全屍」的設定,是遊戲和一姬留下了「一姬死了」的可能性
讓天音減少被懷疑的可能,以及讓死掉的越智幫忙分攤社會輿論的壓力
就只是可憐了越智的老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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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我們看看「吃人肉」的問題,或著是一姬說的「最後規則」、「叢林法則」
一姬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一姬好像也是贊成「弱肉強食的」,小狗死後就是一姬主動提議大家吃的
「靠它讓我們得救」、「生物死了 就成為食物」
「這就是規則,沒什麼好抱怨的」,這些都是一姬自己的話
那……「人肉」呢?
一姬對天音說過:「要是我死了,妳就把我吃了吧」
不想吃廣岡的原因,當下說出的理由是:「會得到肝炎,我還不想死」
而非:「人肉怎麼能吃?」--這種不吃人肉者理所當然的回答
當然一姬還有不願洩漏給天音知道的考量
但顯然「吃了會死」和「人肉不能吃」這兩件事,一姬不認為後者重於前者
那麼為什麼,一姬會稱呼那些吃了人肉的人為「鬼」呢?
說真的在看過處理小狗時,一姬的乾脆、俐落態度後
我原本以為廣岡剛死,眾人在猶豫是否要吃時
一姬會理所當然帶頭說:「好!來吃吧」
在處理小狗時,被形容成「兼具指導者的風格和支配者的恐怖」
從遇難中期以後儼然成為領導者的一姬,在此時竟然不發一語
而眾人期待作出決策的對象也不是一姬,而是望向了老師與部長
我覺得遊戲設定的一姬在許多關鍵的問題上顯得曖昧
從頭開始看起,當車子摔落懸崖後,最先脫出遊覽車的是一姬和天音
一姬問天音要先救誰,而在天音反問時一姬的回答是要先救部長
先救部長的理由是「因為我討厭她,要是最後救她的話可能就不想救了」
這種「在暑徦之前就把暑假作業先寫完的個性」
說明了一姬是「深謀遠慮的先苦後樂型」,而不是「一時衝動的先樂後苦型」
所以一姬的許多乍看奇怪的行為,其實有她的苦心所在
一姬過分的冷靜,和對事物過於冷酷透徹的態度
讓剛認識一姬的天音不禁想
「這個人的字典裡一定沒有『執著』二字
對自己而言必要的東西不管什麼都會弄到手
認定是不需要的東西則不管什麼都能無情地捨棄」
接著一姬簡直像有超能力般地知道天音在想什麼,說了:「也不盡然如此喔」
雖然一姬說了她討厭部長,也對天音分析了部長的性格
但還是把部長也救了出來,並給了部長兩次的機會
第一次是直接說:「妳無法判斷指揮的話,由我來代勞如何?」
第二次是建議趁著現在還有體力的時候先對周遭環境作調查
兩次都被否決掉,原因追根究底還是「誰該負責」的權力問題
所以即使是遇難第一天,一姬就開始做自行脫逃的準備了
從遊覽車搬出死者時偷拿了死者的食物,第二天尋找可以埋東西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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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音跟一姬有段對話還滿重要的,所以翻譯再開 XD
天音:「我們… 能得救嗎?」 一姬:「就算是我…現在也還不知道喔」
天音:「有能得救…的方法嗎?」 一姬:「有啊」
天音:「什麼方法!?」 一姬:「…………………」
天音:「咦? 不是有嗎? 方法是…」
一姬:「有是有啦…但是現在的我們,還沒辦法實現」
天音:「現在無法實現…意思是隨著時間經過會變成可能囉?」
一姬:「就是這樣」
天音:「吶,到底是什麼方法? 至少給我提示吧」
一姬:「人要活著而不可或缺的是什麼?」
天音回答是水,一姬說水確實很重要,接著巧妙地把話題帶開
天音:「啊,等等!我還沒聽到妳的答案」 一姬:「是食物」
天音:「…食物啊…這就是能得救的提示嗎?」
一姬:「對,所以盡可能地省著吃喔」
天音:「…這樣…大家就可以得救嗎?」
一姬:「全員都能得救什麼的,我從來沒說過喔」
從上面對話可以知道,天音和一姬口中的「我們」,各自代表不同的對象
天音的「我們」很明顯地是指籃球隊遇難的全體隊員
那麼一姬的「我們」指的到底是哪些人呢?
之後又有一次天音想問一姬到底能否得救,一姬的回答是「全員的話不可能」
不可能全部的人都能得救,亦即意味著有些人「一定無法得救」!?
又會是哪些人呢?
首先會想到的就是病人了,都已經遇難了還受傷,簡直是雪上加霜
一姬也說了好幾次',不是多嚴重的傷,可是缺乏營養加上惡劣不衛生的環境…
如果救難隊在遇難的前幾天就發現她們,想必包含病人在內的全員都能得救
……相反地,要是救難隊來得晚了,甚至像這次一樣根本沒有來
那麼不只是病人,就連原本健康的人也會因缺乏食物而死
從一姬早早地就在做獨自脫逃的準備,和不願告訴天音得救的方法看來
我總覺得一姬已經預料到了最後的情況
救難隊什麼的只不過是為了讓天音安心的「隨口說說」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閃過跟我一樣的念頭
就是如果一姬真的這麼厲害,又已經預料到了最後的情況
為什麼沒有試著讓大家一起得救?
又或著設法不要讓情況演變至「鬼」的地步?
似乎很容易會把一姬想成冷酷無情、只顧自己和天音的人,但這是不公平的
就好像天音曾想過一姬是「什麼都能無情地捨棄」的人
而一姬的喃喃自語是「也不盡然如此」,既肯定又否定
如果真是冷酷無情的人,一姬大可自己一人脫逃不是嗎?
照顧著天音還要搞到最後「犧牲」自己的地步
再來一姬真的沒有試著努力過嗎?
一開始面對傷者,大家只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部長命令跟班小出為傷者作緊急處理,指名小出的原因是「妳父親是醫生吧」
但小出根本沒有相關的知識……
(小出就是後來猜拳猜輸要將狗處理成肉的倒楣鬼,紅蘿蔔也是由她管理 XD)
過了半天小出也只是「看」了傷者的情況,沒有作出治療
看不下去的一姬決定動手治療,可是一姬也沒有經驗,只是從書上得來的知識
一姬:「大家都沒有經驗的話,誰來作不都是一樣的嗎?
還是要說『受傷的人自己該負責』,就這樣放著她們不管呢?
我啊,最討厭的就是在事後才在後悔說『當時明明能做些什麼的』」
從冷酷無情的角度想,要是一姬在這時也選擇沉默
這夥人多半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傷者不治
再把責任怪在小出身上,或著是說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之類的屁話
比起看著同伴傷重不治,這些人更擔心背負「給予治療後仍然死亡」的責任
所以即使一姬出面了,大家就連目光都不敢跟一姬對上
更不用說出聲附和或著積極地協助了,怕要是有個萬一自己還得負連帶責任
她們更習慣的是藉著彼此沉默取得的「共識」來獲得免罪符
一姬挺身而出,不但是冒著「無照、無經驗治療、醫死人」的責任風險
而且冷酷地想,如果救難隊始終不來,傷者活著也只是浪費糧食而已
不過要是不治療的話,情況只會更糟糕
一時死不了的傷者持續地痛苦、哀嚎著,甚至有可能對其他人詛咒怒罵
之後在眾人眼前漸漸地衰弱、死亡,這又會造成多大、多麼不利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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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有著坂下部長這種性格的領導者真的很要命
都已經是非常時期了,還顧著自己的權力,卻又不願擔起責任
身為領導者沒有智慧、沒有肚量、沒有責任感,幾乎可說是沒有優點 = =
即使清楚部長的個性,一姬仍然給了部長兩次機會,不過都被否決掉
說真的有著這樣的領導者,感覺這個團體從一開始就沒救了
既然部長不願放棄權力,大家也固守著「年功序列」的原則
無法擔任領導者的一姬照理說就沒有「讓全員都得救」的義務了
從建廁所中對眾人合理有效率地調派,說明了一姬不但對部長和天音
對所有人的性格與能力也都有一定程度的掌握
多半也已經預見到了哪些人很有可能會成為「鬼」
可是一姬仍然沒有放棄這些人,還是不斷地給予她們協助、給她們機會
治療照顧傷者、為大家作健康檢查、構想並指揮大家蓋廁所
提供哪些野生植物能吃、哪些不能吃的知識
不過這都是表面的,一姬對大家幫助最大的有兩件事
一個是作為隱而不顯的領導者,給予大家精神上的支柱和希望
但學姊們因為「年功序列」的原則實際上不怎麼信服一姬
會在背地裡嘲諷著「風見教授的總回診」,說吃狗的行為「太殘酷了」
最後則因為「肉」的關係輕易地就捨棄了一姬,轉而投靠部長與老師
不過呢,想必一姬也完全不會對此感到失望或難過
對她來說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吧……
一姬做了她能做的事,但結果妳們還是無法得救
第二個是以親身的實際作為來示範,什麼是能在這非常情況下得救的正確態度
遇難第二天,天音在與一姬對話時就注意到,有些答案一姬早就知道了
可是一姬卻不會直接告訴天音,而是像個老手教師般地誘導天音自己思考
前面說了一姬深謀遠慮,一姬的作為其實也在觀察眾人的反應
看看誰會變成鬼,而誰又是能從中學習的「可救」之材
正確的態度到底是什麼?
一個是遊戲中有提到的,在小出哭著說沒辦法處理狗時
一姬話中的言外之意「不要想依賴別人,靠自己」
天助自助者,能自己成長起來,不被既定的觀念、道德束縛,才有可能得救
由這個引申出來的另一個正確態度,也是遊戲中沒有明講的
因為明講了感覺就老套了,似乎也失去了說服力
劇本的處理是讓一姬以親身示範的方式來說明
日本的一些既定觀念,所謂的「常識」,並非走到哪裡都能適用的
至少在遇難這樣的緊急、非平常的情況下,非但沒幫助反而還有害
比如說「年功序列」就好了,從部長到其他學姊
即使表面上認同一姬作為指導者,背地裡還是要嘲諷、唱反調
「年功序列」還有一個缺點,就是大家不用負責任
大家把責任推給部長,部長把責任推給老師
看著重傷的同伴而不給予醫治的協助也好
想吃死掉的狗的肉、同伴的肉,卻不願主動開口也好
都想等著上位者帶頭,然後大家在「沉默的共識」中輕輕地放下自己的責任
一姬在最初為傷患者作緊急治療時,就已經隱含著一個訊息
那就是「人想要好好地活著,就一定會有犧牲,必須背負著『罪』」
救治傷患跟自己是否活著,乍看是沒有關係的兩件事
但人類社會的團體就是個「互相幫助」的關係
幫助了傷患者,同時也幫助了自己的良心
前面也說了,反過來想要是不幫助,肯定會有不利的影響
相信沒有人想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死去
可矛盾的是又沒有人願意為重傷的同伴做些什麼
不願可能帶來的「罪」的風險--失敗了就要負上「醫死人」全責
其實弔詭的是,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死就沒有「罪」了嗎?
這好像是日本一個有趣的現象
該說是「年功序列」好呢? 還是「共同體意識」好呢?
就是責任不在自己身上,在上位者身上、在大家身上
是上位者的決定、是大家的「共識」,我其實也不想她們死啊……之類的
責任、「罪」什麼的,就在這推諉、分攤中被稀釋了
或著可以說是蒸發了……真正會自己抱持著「罪」的意識的人
考慮的不是「這件事是誰的責任」,而是「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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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治療傷患這件事還不夠明確的話,那麼吃狗肉這件事應該夠清楚了
在食物缺乏的情況下,吃死掉的狗的肉來維持生命,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大家想吃,卻又不願自己開口
即使一姬提議了還是沒人出聲贊成,而是把目光望向了部長
部長贊成後古森看著大家,大家都不敢把直視古森而是把視線移開
只有一姬正視著古森並出口說服
將狗處理成肉又是個恐怖的工作,親手將此前不久還活著的動物解剖
雖說人活著本來就是建立在犧牲其他動、植物生命之上的事
不過親眼看到、親手處理確實衝擊不小,但情況已經是非常狀態
還是沒有人想弄髒自己的手,大家看著部長,部長看著一姬
一姬提議用猜拳的,結果猜輸的小出還是堅持她做不到
與其說一姬感到失望,不如說「考驗」的結果如同自己的預期
一姬只是冷冷地用言外之意在提示著大家「這樣不能得救唷」
廣岡死時又是同樣的狀況,大家都想吃卻又不願開口,目光集中在老師身上
有趣的是,為什麼大家沒有想到要徵詢一姬的意見呢?
想想看最初是誰把廣岡從重傷的情況下作緊急治療救回來
又是誰持續地醫治廣岡,並把分配給自己的食物分給廣岡讓她延續生命至今
如果是一姬和天音的話,想必廣岡地下有知,也會高興地讓她們吃自己的肉
如果一姬出口允許的話,一來安全性得到保證,二來對廣岡的愧疚也會減少
大家看著老師而不是看著一姬
原因就在於她們在意的不是「罪」,而是「責任歸屬」
就算先開口的責任能歸屬給一姬,一姬提出的終究只是建議
一姬不是老師也不是部長,她的話沒有非遵守不可的強制性
也就是說最終決定要吃狗肉、要吃人肉的決定權,責任仍在自己身上
部長或老師點頭的話就不一樣了,責任的大部分就不在自己,而在上位者
這樣就算最後吃了狗肉、人肉,在平安回歸社會後還能「恢復正常生活」
回到前面提出過的問題,一姬對於「吃人肉」的態度究竟為何?
一姬又為什麼要稱呼那些吃了人肉的人為「鬼」呢?
在決定要吃小狗的時候,一姬的態度是何等地堅定,為何在廣岡死時一聲不吭?
就算有廣岡的肉吃了會病死這個理由,古森是上吊死的總沒問題吧
這樣似乎很容易地就會認為一姬不贊成「吃人肉」,認為會變成「鬼」
可是一姬為何又要天音在自己死後吃了自己,這樣不會成為「鬼」嗎?
結果跟「一姬是否活著」一樣,遊戲中終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這麼一來,吃了人肉會變成「鬼」的理由,就只能從別的方向去思考了
重點還是在於是否有「罪」的意識
同樣是吃人肉,有沒有抱持著「罪」的意識,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沒有「罪」的意識,人就跟動物沒兩樣了
肚子餓了就吃,只因為自己不想死就把良心、羞恥心、愧疚感等拋諸腦後
人類最忠實的朋友--狗肉也好;同樣是人類且原本是同伴--人肉也好
這樣下去就算為了吃,而把人活生生地殺死也不奇怪,就只因為餓了
而要維持團體、維持「王」的地位,只能依賴最原始的、赤裸裸的暴力
只要食物來源始終缺乏,團體的崩壞、全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理想的團體是強者照顧弱者,盡量地照顧你,希望你也能堅強起來照顧別人
而弱者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也願意心甘情願地犧牲自己
好讓團體能夠繼續維持、生存下去,即使最後只有一個人達成悲願
抱持著「罪」的意識,其特點就在於使人「心服」
使自己心服,也使他人心服
「為了生存犧牲是必要的,但我是否有清楚地認識這個『罪』?」
「我是否做好了一生背負這個『罪』活下去的覺悟?」
「我真的有做到讓人心甘情願地犧牲的地步嗎?」
思考著這些事,背負著他人的犧牲得來的性命
對「活著」的態度,與對團體維持存續的決心也會有所不同
但要維持個理想的團體,首先好的領導者是必要的,此外也要有好的團員
一姬已經親自作了兩次示範,要活下去要維持團體,「罪」是必要且不可逃避的
一姬都已經帶頭了,也用了言外之意在警告「這樣下去不會得救喔」
可是大家還是選擇帶著面具、別過頭去地苟且偷生
已經弄錯了「責任」和「罪」孰重孰輕的重要性,連「責任」都想推給上位者
乍看之下「罪」是維持「現在」團體的必要認識
而「責任」是回歸社會後「未來」能否順利融入正常生活的關鍵
在這邊不要負上不必要的責任,對「未來」的生活才是有幫助的「遠見」
可是「現在」都不能維持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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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這群年幼的國中女生真的無法適應這嚴重脫序的遇難環境
還是日本根深蒂固的「年功序列」、「共同體意識」
使她們下意識地排斥「個人該負的責任」、「個人必須背負的『罪』」
可是只要是人就會有私欲,會有自私自利的念頭
在「不負責、沒有罪」的背景下,私利無法跟公利結合
上位者又沒有指示的情況下(因為是「私」,所以不可能會有「共識」)
私欲的滿足就只能藉著偷偷摸摸的方式來進行
第六天就有「公」的食糧--紅蘿蔔被人偷吃的事件
第八天越智老師個人的私藏被偷走:最後是人肉,也是選擇偷偷吃
果真是「為了偷竊而說謊」--表面上仍要戴著「正常人、常識人」的假面具
「不能偷、不能破壞、不能殺」,真的是只要一個被打破,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試想連紅蘿蔔也要選擇用偷的人,又怎能期待她在「吃人肉」的選擇中
承認自己想吃、敢擔負起「吃人肉」的社會責任、有勇氣背負「罪」?
一姬自然沒有必要在「吃人肉」的問題上還要幫這群人一把,也沒有意義
難道一姬開口了,這群人就敢吃了嗎? 老師就敢負起責任要大家吃嗎?
恐怕也只會被「為了證明自己清白」的人大罵殘酷沒人性
就跟吃狗肉那次一樣,也跟天音生還後被整個社會攻擊有點像
我覺得遊戲透過遇難事件和天音生還後受到的對待
想說明的是存在於日本社會的某些「常識」,其實是有問題的
比方說整個社會將天音視作犯罪者
首先是「獨自一人脫逃」這件事,就跟「年功序列」、「共同體意識」原則牴觸
由此衍伸的是天音一定作出了「脫序」的行為,不適合在「團體」中生存
救難隊拍攝的影像傳達了「有吃人肉的事實」,也很自然地跟天音連在一起
弔詭的地方就在這裡,天音因為不想吃人肉而逃出了「鬼」的團體
卻被判斷成因為吃了人肉所以不適合在「正常人」的團體中生存
西方社會因為有基督教的背景,承認人有原罪
背負著「罪」的人也是社會的一份子,或著說沒有一個人是沒有「罪」的
東方社會則習慣用「扣分」的方式來認識一個人
所以只要犯的錯越多,那個人就越不見容於團體
但問題是所謂「對與錯」的標準究竟為何?
在採「扣分」系統的團體模式下,跟大家不一樣的、「沒有常識」的就是錯
但在遇難事件中,「年功序列、共同體意識、個人沒有責任、吃狗太殘忍」
這些「常識」都還是對的嗎? 顯然必須打上問號
日本社會的這個特點引發的問題之一,就是既然對錯的標準取決於多數
那麼只要團體中多數人同意或著默認,原本錯的事情也會變成對的
再演變下去就成了保持沉默也不行,不出聲表態就等同於「跟大家不一樣」
校園霸凌是這樣,整個社會攻擊天音、視天音為犯罪者也是這樣
「吃人肉」絕對是日本社會所不允許的
所以人們不在乎天音究竟有沒有吃人肉,也不想思考為什麼不能吃人肉
相反地要是自己不攻擊天音,就彷彿是贊成「吃人肉」,在跟整個團體對抗
眾人藉著攻擊犯罪者、堅定地站在大義名分這邊,好顯得自己是無罪的
一姬打爆小狗的頭時,大家都必須不落人後地出聲聲討:「太殘酷了」
至於之後要不要靠吃狗肉來活下去,那是另一回事
日本社會的這個特點引發的問題之二,就是犯錯只要不被發現也就不是錯
所以私欲的滿足就必須靠偷偷摸摸地方式進行
遇難中偷東西,戴著假面具偷偷地吃人肉已經在前面說了
在社會上的展現又是如何呢?
就算天音真的捨棄了同伴、吃了人肉,又關其他不相干的人什麼事
同學、社會對天音的攻擊,真的都是出於義憤填膺?
難道不是在享受罵人、享受著以正義使者自居「懲奸除惡」的快感?
網路上的推論是想幫助釐清真相,還是藉機發揮自己變態般地想像力?
要天音「怎麼不去自殺」、在天音家牆壁寫上「毒蟲之巢」
對越智無辜的老母親扔擲石頭,這些行為難道是對的嗎?
只要針對的對象是「錯」的,無論做什麼事情也都可以?
假借著「正義」之名,人們偷偷地在享受自己的私欲
jojoway大的心得說遇難那段「黑暗面還是有點少」
我覺得是因為遊戲對於「個人性格」描寫的不多,或著說不夠深入
除了一姬和天音以外,其他人都只是種「典型」,而沒有「獨自的特殊感」
遊戲中經常出現的是「其他人、大家、有不少人、有些人」如何如何
而不是特定地指出這是誰,哪幾個人的想法
老師也是幾乎隱形,只有劇情在他身為最高責任者不得不出面的時候露個臉
部長也可說是從一而終,簡單明顯的個性從來沒有苦惱掙扎過的樣子
因為遊戲想表明的是:這是整個社會的現象,而不是「特定的個人」的行為
遇難中的行為也好,社會對天音的攻擊也好,其本質其實是一樣的
我甚至在想,一姬之所以不回來,是因為她「不想回來」
對天才來說,說真話只會被當作異類,而虛與尾蛇也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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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快九千,哈哈哈哈哈 (<--說不出話了)
有時心得寫一寫都會覺得自己好像在玩別的遊戲
明明前半部是歡樂有趣的校園故事說……
之後預定寫一姬和天音的關係,然後是天音的Good End翻譯
最後再寫天音的心得
みちる樣的心得究竟要等到何時呢……とほほ
(待續......)
以上是個人的一些想法
有錯誤的地方或不以為然之處,歡迎提出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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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35.227.65
※ 編輯: dcaesar 來自: 111.235.227.65 (09/27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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