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們ONF的ON隊隊長曉珍生日❤️ 因為前一天錄製RTK回宿舍已經很晚所以成員們下午才開直播幫曉珍慶生 直播到一半時剛好宰營媽媽打電話來宰營 ... ... <看更多>
「onf曉珍刺青」的推薦目錄: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創作] 針頭鬼-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評價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無法阻止媽媽給成員錢的偶像- 追星板 - Dcard 的評價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新聞] ONF曉珍、J-US,胡蘿蔔與鞭子的角色- 看板KoreaStar 的評價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ONF 曉珍 拂曉時分Dawn 的評價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穗珍刺青dcard的推薦與評價 - 最新趨勢觀測站 的評價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玫瑰刺青2023-精選在臉書/Facebook/Dcard上的焦點新聞和 ... 的評價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玫瑰刺青2023-精選在臉書/Facebook/Dcard上的焦點新聞和 ... 的評價
- 關於onf曉珍刺青 在 作者dhows 的總覽(PTT發文,留言,暱稱) - PTT網頁版 的評價
onf曉珍刺青 在 [新聞] ONF曉珍、J-US,胡蘿蔔與鞭子的角色- 看板KoreaStar 的推薦與評價
很高興認識你們,請自我介紹一下吧! ▷曉珍:我是ONF的ON隊隊長,擔任主唱。 ▷J-US:我是ONF的OFF隊隊長,Dance和Vocal擔當。 ... <看更多>
onf曉珍刺青 在 ONF 曉珍 拂曉時分Dawn 的推薦與評價
ONF 曉珍 ♯ 拂曉時分Dawn. 159 likes. 拂曉時分Dawn ♯ 為ONF 온앤오프金曉珍효진的台灣專頁獨自管理緩慢出出. ... <看更多>
onf曉珍刺青 在 玫瑰刺青2023-精選在臉書/Facebook/Dcard上的焦點新聞和 ... 的推薦與評價
漫漫雜貨社#女王烈艷紅玫瑰個性花臂腿草本果汁紋身貼半永久持久防水真刺青色. 503. 蝦皮購物. №【紋身貼】抓緊搶?? 紋身貼紙紅玫瑰花卉手臂小 ... 玫瑰 ... ... <看更多>
onf曉珍刺青 在 玫瑰刺青2023-精選在臉書/Facebook/Dcard上的焦點新聞和 ... 的推薦與評價
漫漫雜貨社#女王烈艷紅玫瑰個性花臂腿草本果汁紋身貼半永久持久防水真刺青色. 503. 蝦皮購物. №【紋身貼】抓緊搶?? 紋身貼紙紅玫瑰花卉手臂小 ... 玫瑰 ... ... <看更多>
onf曉珍刺青 在 作者dhows 的總覽(PTT發文,留言,暱稱) - PTT網頁版 的推薦與評價
[ KoreaStar ]423 留言, 推噓總分: +314. 作者: XOD - 發表於2023/05/06 08:59(1周前). 36 F 推dhows: ONF 正規一輯118.231.192.254 05/07 00:15. ... <看更多>
onf曉珍刺青 在 [創作] 針頭鬼-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小珍是我國小時最要好的朋友。
也難怪會成為好朋友,我倆出身背景太相似了,
小珍和我一樣是獨生女,小珍的爸爸是麻醉醫師,我爸是牙醫,
在屏東的小鎮裡,都算是富裕家庭,因此,三年級時我跟她一見如故,
兩個人片刻不離,一塊畫畫、彈鋼琴、學珠算…
小珍是個蒼白纖瘦的女孩,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
好像隨時要哭出來,加上帶點淡淡黑眼圈,國小時就是憂鬱美少女。
反觀我,手長腳長,皮膚很黑,嗓門又大,老被老師指定當班長,
小珍則是永遠擔任學藝,陪在我身邊穿梭學校辦公室,
臭男生們看到小珍就臉紅,看到我就臉歪。
六年級時,發生了一件怪事,小珍轉學了。
我一直記得那是快放寒假前的幾週,
屏東難得冷天,每個人都瑟瑟發抖
小珍眼神更加陰鬱,頭髮梳得齊整水滑的,編了兩條辮子。
我比小珍高一個頭,坐在她座位後,
望著小珍膚質細膩、弧度優美的脖子,
暗自羨慕小珍媽媽每天早上為她精心梳理的頭髮,
突然,我發現小珍的頭皮髮線之間,別了個針頭!
真的是針頭,就是生病時去診所,
護士會拿出來為你注射的不銹鋼針頭,鋒利晶亮,
就硬生生穿過小珍的頭皮肉,隔約兩公分,又穿刺出來,
像一只別針,別在小珍頭皮上,很不顯眼,
但我絕對可用我2.0的眼睛,看到尖端的橢圓注射孔。
我連忙拍小珍肩膀,小聲對她說:「ㄟ,妳頭上有針!」
小珍轉頭,驚愕地大眼盯著我,
用嫩嫩的娃娃音否認:「哪有,妳看錯了。」
我說:「真的,妳摸摸看,在妳右邊耳朵左邊一點點!」
小珍的臉瞬間刷白,她似乎有什麼可怕祕密被刺破了,
緊抿小嘴,憋了半响才說:「沒有,妳亂講。」
我有些生氣,說:
「我幹嘛開這種玩笑,不信,我們去保健室找護士阿姨!」
此時,小珍迅雷不及掩耳,急速將右手伸到腦後,
在我還來不及尖叫時,她硬把針頭從皮膚扒掉,
因為沒有好好抽出,頭皮掀起一道缺口,鮮血立刻流下。
我嚇壞了:「小珍,妳在幹嘛?!」
小珍微抬下頷,不顧血都流到衣領,也尖聲回答:
「哪有什麼東西,班長妳再胡說八道,我就跟妳絕交!」
「妳頭上有針!」我氣極吼出:「妳很奇怪ㄟ!」
那時是下課,我們的爭執引來一大群同學圍觀,
小珍右邊的辮子都在滴血,早就有人奔去跟級任導師報告。
老師慌張趕到,也沒多問,急著把小珍帶去止血,
小珍被老師扶走之時,還對我失控尖叫:
「妳亂說!妳可惡!我跟妳永遠絕交!」
……她的右拳緊緊握著,我知道針頭被握在裡面,
她握得太緊,以至於針頭似乎都刺入掌心中了,
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指,隱隱有血滲出,匯聚,滴落。
後來,我們這一班再也沒看過小珍。
小珍被轉送到她爸爸服務的地區醫院,
而當天下午,小珍媽媽就來為小珍辦轉學,
要轉去台南的私立小學。
對這整件怪事,老師沒多說什麼,
一直對我說我看錯了。
我那時非常不服氣,很想質問老師,
如果是我眼花看錯,小珍頭皮上的傷從何而來?
………
日子飛逝,斷斷續續聽聞了小珍的事。
據說,小珍爸爸和小珍媽媽吵得很兇。
據說,小珍媽媽搬去台南租屋,說是要照顧小珍。
國中快畢業,基測來臨,我抱著書本窩在沙發猛啃,
回家的爸爸提到,艾醫生因呼吸中止症,值班時猝死。
我心中倏然一震,艾醫生是小珍的爸爸。
小珍爸爸過世了。
我依稀記得聽到這消息時,
電視上正轉播著世足賽的開幕…
………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已醫學系大六,
每天被課業和實習壓得喘不過氣,
捧著歷屆學長姐的共筆,
咀嚼著一個又一個艱澀的拉丁、希臘字詞,
太忙沒空用餐,上課吃個什麼,還要被洪蘭罵…
不過,我還是會抽空看看臉書,
對我而言,它結合了部落格與MSN,
聯絡同學、分享訊息都算方便。
一天下午,我正瀏覽臉書,突然有個正妹加我,
我看了半天不曉對方是誰,
對方丟來一句說:「我是艾琍珍。」
原來是小珍!沒想到她會主動和我聯繫,
我很高興,心想,幸好她沒再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小珍和我閒聊幾句,原來她也在台北!
她傳訊說:
「我住新北投這邊,能跟妳約個時間見面嗎?」
我當然說好,選個沒課的下午坐捷運去。
跟小珍約下午兩點,
正當我在新北投站東張西望,打量路人之時,
一聲清脆的叫喚:「蘇佳泉!蘇佳泉!」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長髮柔細的超級正妹向我揮手,
笑吟吟走來:「小泉,妳都沒變!」
我埋怨她說:
「妳叫那麼大聲,全部的人都在看我們了啦!」
小珍『噗哧』笑了出來:
「誰叫妳名字那麼響亮!我想到妳時,
臉書搜尋一下就找到了呢,屏東能有幾個蘇佳泉!」
我細細將小珍上下看了看,不由得讚嘆:
「小珍,妳變好漂亮…唉,不像我,皮膚和小時候一樣黑。」
「哪有,」小珍水靈靈的大眼瞅著我:
「我才羨慕妳呢!高材生!」
我原本擔心久未謀面,和小珍會有些尷尬,
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我倆依是情緣相投。
小珍的打扮其實…完美過火,
臉上淡妝得宜,眉毛描得光潔飛長,
纖纖素手上指甲彩繪玲瓏可愛,
左耳…從軟骨到耳珠,穿了六七個耳洞,
戴上小小的、秀氣的彩鑽。
小珍和我並行出了捷運站,也許…
她查覺到了我目光底下的細微疑惑,
她輕輕說:「我從高中後就沒念書了,現在在…當公關小姐。」
小珍的話,讓我心內一緊,
這幾年,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家…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沉默或許讓小珍有些難堪,她說:
「小泉,如果妳覺得…不想跟我有瓜葛,
妳現在大可走回捷運站離開沒關係。」
我用力搖搖頭:「妳在亂說什麼,妳不要多心。」
小珍繼續望前走著,說:
「小泉,妳…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說:「只要我能做到,會盡力做。」
小珍微微一笑,她連笑的時候,眼波眉梢都含了一絲水氣:
「我租的套房就在前面,我們上去再說。」
小珍住得很好,房間位在一棟華廈的高樓層,
開門進去,落地窗外台北市燈火迷離。
只是房間很亂,散落著名牌服飾和高跟鞋,
牆角丟了一堆的空的微波餐盒和啤酒罐。
小珍也不脫鞋,用遙控開了燈便跌坐進彈簧床,說:
「坐床吧,沒空椅子了,我沒什麼心整理房子,
又不想讓打掃的阿桑進來。」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挨到床邊:
「小珍,妳要我幫什麼忙?」
小珍穿的是珍珠黑緞面洋裝,胸前壓摺出優雅的蝶紋,
她一面看著我,一面撩起緊緊包著臀部的下裙,
當著我面,褪下薔薇紅蕾絲丁字褲,隨手往床下一丟,
神色自若地張開大腿,指著右邊對我說:「這裡!」
我審視她的大腿根部,她兩隻大腿上半部都是刺青,
一隻隻絢麗繁複的燕尾蝶從私密處飛出,
在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顯得殘酷而美艷。
小珍的問題是,刺青完成不久而已,
又用熱鐵在蝴蝶刺青上進行『烙印』,
可以讓刺青圖案浮起,出現栩栩如生的立體效果,
人類皮膚哪經得起這樣一再的摧殘,
一些烙印部位已經潰爛,露出底下嬌嫩的粉紅肌肉,
輕輕一碰,就有鮮血點點冒出。
「幫我處理這些!」小珍命令我:「我要妳幫的忙,就是這個!」
我看得瞠目結舌,苦著臉對她說:
「小珍,不是我不幫,我沒把握…妳有些傷口可能要縫…
要不要我陪妳去醫院…這…只要簡單的門診手術就能…」
「我不要去看醫生!」小珍打斷我的話:
「我受夠了被當成瘋子看待,妳到底是幫不幫!?」
我幾乎快哭出來:「小珍,我…沒對活人做過縫合!」
「那很好呀,妳把我當死人就好了唄!」
「小珍!」
小珍突然抓住我的手,雙眸盈盈,凝望著我:
「小泉,小泉,拜託妳幫我…
我們從六年級以後再也沒聯絡,
我知道現在在妳面前的這個人…妳可能早已不認識,
妳…可能覺得,面前的小珍是個…神經病,
但…我真的很需要妳的協助…
妳不幫我就算了,妳就當作是…
幫助那個跟妳國小有三個年頭很要好的朋友,
那個小女孩小珍吧!」
她講得十分懇切,我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最後,猶豫地說:「好吧。」
我說:「我需要…消毒的藥水和工具…我得出去買。」
小珍將床邊櫃小籐籃用小指勾過來:「這裡應該有。」
我看籃中有碘酒、針持、未拆封的縫針、人工皮等,
還有小鑷子及各色棉花棒,
我問道:「妳怎麼會有這麼多醫療用品?」
小珍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因為我常受傷。」
我用打火機先消毒鑷子,挑除潰爛游離的表皮,
雖然我已是極盡可能地輕柔,
揭掉皮膚時,小珍還是蹙了一下眉尖。
我連忙說:「會有點痛,抱歉。」
小珍擺擺手:「不要緊,妳做妳的,我可以忍。」
清創完後,我沾碘酒塗上傷口,小珍已經痛得頻頻咬牙,
我問:「有沒有吹風機?」
小珍指指浴室。我拿出吹風機,吹乾傷口。
較小的傷我直接貼上人工皮,
至於較大的需縫合的傷…我說:
「小珍,我們沒有麻醉的東西,不可能這樣縫傷口的。」
小珍定定地對我說:「不用麻醉,妳直接縫。」
我死命搖頭:「…不可能的,這…超越人類忍耐極限!」
「小泉!」小珍厲聲道:「求求妳幫我!」
她玉手將針持交到我手中,我們兩人的手都冷冰冰的。
「妳有…烈酒嗎?」我說:
「喝點酒…或妳有冰塊嗎?敷在傷口那邊…」
小珍說:「都不用。」
我握著針持,鉗起縫針,將它穿入小珍皮膚,
當縫針『嘟』地一聲,鑽入真皮層時,
小珍雪白的胸脯劇烈起伏,似是疼痛不堪。
縫針彎過皮膚,在另一邊冒出針頭,
夾出…再穿入…
我感到冷汗涔涔,但顧不得了,
我不敢停止,停止只會讓痛苦時間更加延長。
幸好,我是個手巧的人,實習時也認真,
用連續性縫法,將傷口縫合,縫得算不錯。
…但,這只是一處,小珍需縫的…還有五處。
小珍…很能忍痛,
我手在動的時候,盡量不去想我的縫合對象,
我把小珍當成是…一塊練習用的豬皮,或是大體老師,
而不是活生生…未經任何止痛的人類。
………
彷彿過了一世紀,我縫完六個皮開肉綻的傷口。
深深地吁了一口氣。
小珍此時已經疼到嘴唇發白,
她艱難地說:「小泉…謝謝…不過還有…裡面…」
她更加張開她的大腿,
我順小珍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的…左側大陰唇上,穿了三個環!
我看那些環,應是新近穿的,可能做完沒有好好保養,
使得附近皮膚都因感染發炎,紅腫不堪,
我慘白著臉問小珍:「小珍…妳…那裡不痛嗎?」
小珍無甚表情地看我:「…痛,都痛死了,走路痛,跳舞也痛。」
我說:「妳有吃普拿疼嗎?」
小珍忽地嫣然一笑:「不能吃唷…吃了,就不能『抵銷業報』了。」
「『抵…抵銷業報』?」
小珍深吸一口氣:
「不想多解釋ㄟ…妳,能順便幫我拿掉那幾個環嗎?」
我小心翼翼將小銀環取下,
前兩個還算順利,第三個時…
可能是洞口太脆弱了…我一碰,
直接整個環就…直接扯下來了!
小珍的…就裂開一個小口子,
湧出了一顆晶瑩鮮紅的血珠。
我失聲尖叫:「小珍!對不起!」
小珍虛弱地搖頭:「沒…沒關係,快幫…我處理。」
我強迫我集中精神,用棉花棒按住裂口,
直到血停…然後,消毒,塗抗生素,貼人工皮。
忙完後,我發覺整個背都是汗…
小珍面無人色地歪在床上,靠著抱枕稍作休息,
我則坐在地上,倚著床,閉目喘氣。
我不敢問小珍任何事,
我覺得她…也許遭遇了很大的變故。
小珍稍微回復精神,她輕輕說:「小泉,謝謝。」
我點點頭:「嗯。」
「…妳願意聽一下我的…故事嗎?」
「嗯。」
「真的?」
「嗯。」
小珍笑了一下說:「我爸爸吸毒。」
我詫異問:「艾醫生?」
「對。」小珍繼續說:
「他…大概從我國小時就開始了,
也許是工作壓力太大,也許是跟我媽感情不好,
或喝多了止咳藥水…
總之,他開始使用止痛藥上癮。」
我說:「醫院沒發現嗎?」
小珍說:「他是麻醉醫師,什麼藥拿不到?
唉,他從特拉瑪竇、配西汀,用到嗎啡…
在…我六年級時,他…精神越來越不穩…」
我聽呆了。
我國小時曾到過小珍家,看過小珍爸爸,
可從沒想過,那個斯文帥氣,文質彬彬的艾醫生,
竟然會藥物成癮。
「我爸他,出現怪異行為,他…開始在家藏針頭!
他…打完嗎啡後,會偷偷把針頭藏在任何地方!」
小珍心有餘悸似地說:
「小泉,妳知道有多恐怖嗎?
他會藏針頭在…枕頭上…拖鞋中,
在菜瓜布裡…讓妳洗碗時刺傷手…
藏在…泰迪熊裡,抱了布娃娃…會受傷,
還放在…安全帽裡面!」
我有如電光石火,觸動了心頭往事,說:
「妳頭皮上的針!就是這樣來的!」
「對,」小珍滿懷歉意:
「我爸偷放在安全帽中…我一戴,就被扎到了,
小泉…當年真是對不起,我這麼兇的對妳…」
「不!」我轉身,急急按住小珍的手:
「是我不對,我太粗心,我…應該更貼心…機靈一點,
任何一個十二歲的女孩,都會否認這樣的事的。」
小珍眨眨她憂傷而美麗眸子,說:
「後來,我爸有一次將針頭…藏在衛生棉…
我媽…被刺的皮破血流,我媽就搬到台南,
跟我一起住,和我爸分居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你爸真是…sick。」
「我爸的藥癮…越來越重,我國三時死掉了。
醫院那邊,發現我爸偷用嗎啡,
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樁醫界醜聞壓下來…」
我點點頭:「艾醫生的死,我有聽說。」
小珍吸了吸鼻子:「至只是開始…最可怕的事情,
我爸死後才發生…
我爸死後一年…
我媽突然…瘋了!」
「…什麼?!」
「我媽瘋了!她一直對我說,她看到我爸了,
我爸回來找她了!」
「………」
小珍說:「起初我不信,苦勸我媽就醫…
但…我家中,再度莫名其妙出現…針頭!」
我不禁說:「好恐怖!」
「…小泉,那陣子我太痛苦了,以淚洗面,
每天都小心翼翼,檢查每樣生活用品…
貼身衣物…看有沒有針頭…」
小珍撫摸著耳邊彩鑽:
「我曾以為,那些針頭是我媽放的,
對我媽態度非常惡劣…我狂罵我媽媽…
過了幾個月…
針頭消失了,不再無故出現傷人了,
我安心了一陣子。」
「…後來呢?」我問。
「我媽…跳樓自殺。」小珍悽愴一笑:
「她把遺言錄在手機給我…
我媽媽…向我說對不起…
她無法再保護我了,因為她承受不住了。
法醫驗屍後,悄悄對我說,
我媽生前有嚴重的自殘行為…
她…身上較隱密的部位,
都用小剪刀…剪得遍體麟傷…」
我無語看著小珍,她,十五歲時,父母雙亡。
「我像行屍走肉辦完喪禮…」小珍繼續說:
「我開始…也有幻覺…我看見我爸了…」
我身體如墜冰窖,說:「…怎麼說?」
「哼哼…」小珍撇嘴,有一股不屑味道:
「我看見他鬼鬼祟祟地在家裡東躲西藏,
偷偷藏針頭,要…要刺傷我!刺傷我這親生女兒!
…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搞清楚,我沒瘋,
事實就是,我爸生前是毒蟲,死後變厲鬼,在我家作祟!」
「…好,如果真的是你爸在…搞鬼…」我勉強說:
「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要…讓我痛苦!」小珍望著窗外:
「他要…被纏上的人自己傷害自己的身體…
如果不這麼做,
他就會…偷偷在妳環境周遭放針頭,
出其不意扎傷妳!」
小珍一邊說著,慵懶起身,一邊往臉上補些蜜粉,
噴定妝液,撩了一下長髮,說:「小泉,謝謝。」
「我要回去了。」我淡淡說。
「好,我跟妳一起出門,我該上班去了。」
「妳還要上班?」我詫異:「妳…底下有傷口要休息呀!」
「前兩晚,我痛到胃痙攣都沒請假了,休息啥屁?」
「小珍!」我堵在門口,很誠意地對她說:
「妳…這種情形…很常見,病人沒有病識感,
會有…幻想和自殘,妳要不要…去精神科看一下?」
小珍站著,斜睨著我,長長睫毛掀呀掀的,冷笑:
「說到底,妳還是不信我!」
她一個箭步,到梳妝台前,拉開右邊小抽屜,
匡咚一聲,抽屜跌落地面,滾出一堆藥袋。
「妳看這些是什麼!」小珍用細高跟踢著藥袋:
「妳學醫的,一定認識!
美舒鬱、百憂解、妥富腦…我看過上百家診所!
這些都是他們開的藥,我最後都吃到MDMA了,
眼前就是看的見我爸…或叫針頭鬼!」
我望著滿地精神科用藥,忍不住泫然。
小珍繼續說:
「我告訴妳,小泉,我後來也求助宗教,
我走宮廟,找師父祭改、做法,吃齋唸佛,
我曾受洗,教會的弟兄姊妹天天代禱…
…最極端時,連什麼仁波切的鬼話也信…」
終於,小珍第一次在我面前隱隱有淚光:
「我…我的處女身,就是仁波切說,要雙修淨化我,
就這樣…被他…」
「小珍!」我含淚。
小珍咬咬牙,輕輕搖了搖頭:
「這都過去了,我前兩年遇到一個新世紀靈修大師,
他說得最對,他看到我就直接說,
『妳不用再求助了,妳只有還完他的業報,才能擺脫。』」
「『還完業報』?」這句話讓我寒徹心肺。
「哼,」小珍說:
「我爸扎了太多嗎啡,享受的快感,在死後要一筆一筆還清!
所以,他在地獄受到極度的痛苦,我爸受不了了,
從下面鑽上來,找我媽和我幫他承擔呢。」
我說:「…哪有這樣說法!」
「就是有呀,」小珍無奈:「靈修大師說:
『業報是很精準的,享受多少,就挨苦多少…
打個比方,要產生多少動能,就要多少位能!』」
小珍打開梳妝台中央抽屜,我嚇一大跳,
一般女生放在裏頭的,不外是保養品、小飾物之類的,
那中間抽屜塞滿的,是…針頭!
滿滿的針頭!
皮下注射針頭、肌肉注射的針頭、
抽脊髓液的粗針、打胰島素的31G的極細針、獸用埋藥的加粗針、
血清針、靜脈留置針、洗腎用的蝴蝶針…
那些針頭閃閃發光,細碎地露出寒芒!
小珍注視我,輕柔一笑,赤手撈起一把針頭,
在我眼前,針頭紛紛落下,擲地鏗然。
我有點矇了,只聽小珍說:
「小泉,妳看,這就是我爸變成厲鬼後,
到處亂藏的針頭…我一根一根撿起,
這麼多年,收集了一盒子…
妳以為我愛刺青、穿環、烙印嗎?
才不是…我必須時時受苦,
我爸才不會在我生活中放這些東西。」
臨去之際,小珍仔細檢查我全身,
然後說:「我爸很惡毒…妳不能帶走我身邊任何東西,
否則…他會糾纏上妳!」
離開小珍住處,我心煩意亂,上了捷運。
想說拿出iPhone,看一下有什麼未接電話,
將手機拿出,手指在面板上滑動之際,
一陣刺痛,指尖竟在螢幕上劃出一小片血霧!
我駭然看著手,發現右手食指被割到了!
趕緊檢查包包,發現,我的小牛皮手機套上,
不知何時,穿刺了一根針頭,
我就是被它所割傷!
我心臟狂跳,咬著下唇,有點茫然環視捷運車廂,
拼命回想小珍最後的話:
「妳不能帶走我身邊任何東西,否則…他會糾纏上妳!」
可是…我沒有呀!
我沒…帶走小珍任何東西,那怕是片衛生紙屑呀!
突然!我想到,小珍噴定妝液時,
我被噴到一點點霧氣了…莫非,
就這樣,我被…纏上了?!
我打個冷顫,被纏上…
就要不斷自殘自傷…
不然,這鬼會在你周遭放針頭…
我從小就是無神論,很鐵齒的女孩,
但是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全身僵了。
車廂內人不多,過了圓山,
駛入地下,窗外陽光漸暗,
我按著手指,猛然發現,對面博愛座上,
有黑霧凝聚,浮出一張肖似小珍的男人面孔,
那男人…應該就是小珍的爸爸吧。
他幽幽地對著我說:
「我好痛,能幫我分擔一點痛苦嗎?」
「我好痛,能幫我分擔一點痛苦嗎?」
他緩緩伸出手,手臂靜脈佈滿針孔,哀哀求我:
「我好痛,能幫我分擔一點痛苦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3.67.180
※ 編輯: WWST 來自: 59.113.70.141 (12/26 17:30)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