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隅中》
……什麼融券、丙種、買空、賣超、除息、填息……簡直比咒語還難,可是如果不學會理財投資的話,光靠每個月死薪水,不說別的,連這棟房子每年的房屋稅、地價稅繳起來都教人份外的肉疼。
……還是當年好呀,只要實力夠強拳頭夠大,輕輕鬆鬆就能佔一座山頭稱王稱霸逍遙自在。
現在不行了,唉。
寶寐想起現在大稻埕大同區這間老平房,還是三百年前自己隨手扔了塊銀子跟官府圈來做茅廁……誰知道光陰似箭歲月不饒人(?),茅廁的地契改建成了她如今的安身之處。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都快有報復社會的衝動了。
纖纖素手一點,螢幕頁面上倏然出現了一張年輕男人的臉龐──
她一怔,腦中緩緩地浮現了……列松如玉、積石如翠……美人曉折露沾袖,公子醉時香滿車……這幾個形容詞。
寶寐有一剎那的恍惚──
多久了?有多久沒見過這麼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美男子了?
這是一種千年世家王侯才能積累養成出的尊貴文雅風流蘊藉……上一個引起她如此注目驚歎的,還是瑯琊王氏和陳留謝家的嫡系子弟了。
從漢時到明清,瑯琊王氏就培養了九十二位宰相和六百多位的名人雅士,而陳留謝家在晉朝更是光輝如烈日豔陽的存在。
話說,王祥和謝玄這兩小子都俊美得不似凡人啊,就連謝道韞小姑娘都聰慧可愛得不得了,而且拚起酒來半點也不輸給她那些哥哥們。
舊時如夢,故人渺渺……
寶寐眉眼神色間掠過一抹淡淡懷念的美好與惆悵。
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公車因為前面有機車搶道而緊急剎車了一下,驚醒了寶寐的思緒,那頁面也瞬間被錯手關閉了──
眼角餘光也只瞥見了幾個字……臨琾金融集團……
她眨了眨眼,覺得這個金融集團的名稱怎麼有說不出的熟悉?
不過寶寐也沒當一回事,她馬上又被前方機車騎士和公車司機互罵的戲碼吸引走了,興致勃勃地看著公車司機吼了一句『趕著投胎啊?』,機車騎士則是回了一隻中指……
真熱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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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寐在市中心一棟住辦合一的大樓裡上班。
陳氏會計師事務所在第七層,算是業界的老字號了,辦公室有五十坪大,寶寐就在一格格一框框的辦公桌後頭,靠窗的那個位置。
不是財位,但是是吉位啊……
寶寐就著窗外的陽光,愉快的拉開抽屜,小小聲打開包裝盒,又悄悄往嘴裡塞了顆義美小泡芙。
誰都沒看見,哈哈。
上工前的小泡芙甜蜜蜜得讓寶寐心情大好,連滿桌子客戶的帳冊文件單據發票看起來都比昨天順眼了。
寶寐打開了電腦,歡快地飛快敲擊著鍵盤,一一把要記帳、報稅、入帳的資料入檔。
她的工作內容雖然看似單調乏味繁瑣令人生厭,但是跟跑工商、投資、公關和法律部門的同事相比實在幸福多多了,而且寶寐也是特別經過卜卦……咳,研究過的,這份會計工作性質最壓得住她天生的屬性。
瞧,她這五年來工作得可安穩了,一點都不介意做到退休……只可惜希望很美,但現實很廢,因為她要是真的三四十年容貌不改不老的在同一個崗位上,公司高層肯定以為撞鬼了。
寶寐停下打字的動作,鬱悶地對著螢幕上密密麻麻的審計資料嘆了一口氣。
最多再五年吧,她只能再勉強哄騙同事自己的『年輕貌美』是天生麗質,但是五年過後連根皺紋和魚尾紋都沒長出來,就連用最厲害的醫美當藉口都很難交代得過去了。
面臨換工作,培養第二專長的艱難……就算是妖,也承受不住啊啊啊啊!
「寶寐……」
「嗯?」她抬頭。
儘管面對的是一張大寫著『生無可戀』的小臉,但美人就是美人,黯淡恍神的表情還是讓年輕男同事小心肝兒撲通撲通亂跳了好幾下,才勉強穩住心神,卻止不住害羞的吞吞吐吐問。「今晚,我、我可以約妳看晚餐吃電影嗎?」
「???」
年輕男同事呆了一下,頓時羞慚得想掩面嗷嗚逃走。「對、對對不起,是、是吃、吃晚飯,看、看電影!!!」
寶寐疑惑地回想了想──這新來的男同事平常就有口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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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世紀北宋的繁華:開封城日屠萬頭生豬(一) | 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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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第七十二回寫宋江上東京看燈時,提到宋都御街:
「當下柴進、燕青兩個入得城來,行到御街上,往來觀玩,轉過東華門外,見往來錦衣花帽之人,紛紛濟濟。」
而後宋江四人「轉過御街,見兩行都是煙月牌」,便來到其中的李師師家。由於宋徽宗經常大駕光臨,從御街到李師師家的那段岔路,竟也喚做「小御街」。小說繼續寫道:「出得李師師門來,穿出小御街,徑投天漢橋來看鰲山,正打樊樓前過,聽得樓上笙簧聒耳,鼓樂喧天。」
《水滸》對東京御街點到為止,真有點吊人胃口,似有必要略加補充。
顧名思義,御街就是皇城裡專供皇帝出巡用的主幹道。宋代以前的都城也都有這種御街。據《水經註》說,那位才高八斗的曹植,就因擅「行御道」而「見薄」於曹操,在與曹丕的爭寵中大失其分的。由此可見,那時的御街決不是一般人所能隨意行走的。另據《建康實錄》,侯景之亂尚未攻入建康(今南京)時,都城御街上已是「人更相劫掠,不復通行」;侯景引玄武湖水倒灌建康的台城,「闕前御街,並為洪波」,梁武帝也只能束手待斃了。
而北宋東京的御街,就是出宮城(即大內)正南的宣德門筆直向南,經州橋(即天漢橋),過里城正南的朱雀門,到外城正南的南薰門為止的那段主幹道。當時學者劉敞有詩贈友人說:「君居御街東,我居御街西,如何百步間,十日不相從。」似乎御街寬百來步。實際上,御街闊約二百餘步,劉敞所說只是寫詩時的約數。
出宣德門向南,直到州橋,御街兩邊都是景靈東西宮、大晟府、太常寺和相國寺等重要建築。僅有的幾幢第宅,不是大臣,就是貴族所有。開國初,宋太祖曾為大將郭進在御街之東建造甲第,作為對他捍禦契丹十餘年的酬報。而據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每天一大清早,這一路段的御街上,趁著早市賣飲食與湯藥的小販,「吟叫百端」,交織成一片叫賣聲。
過了州橋向南,兩邊就都是鱗次櫛比的店鋪與住家,例如街東的車家炭鋪、張家酒店,其次則有王樓山洞的梅花包子、李家香鋪、曹婆婆的肉餅鋪和李四分茶。過里城從朱雀門到外城南薰門,是御街的南段。南薰門裡,御街西側有一座頗為雄偉的五嶽觀。南薰門因正對大內,一般士民的殯葬車輛不得從這一城門出入。成為鮮明諷刺的是,開封城裡每天屠宰的上萬頭豬都必須由此入城。據孟元老回憶,每天向晚,萬餘頭的豬群,只有數十個人驅趕著,浩浩蕩盪通過南薰門,倒也規行矩步,「無有亂行者」,成為御街上別具一格的風景。
御街兩邊都是御廊,原來允許市民商販在其中做買賣。據文彥博奏議。王安石變法時,市易司也利用特權,搶先佔據上好市口,在御街東廊下用杈子攔出數十間舖位,「差官監賣果實,分取牙利」。但自政和(1111-1118)以後,開封府派人在廊下安放黑漆杈子,御街中心又放上兩排朱漆杈子,不讓人馬在御街中心來往,行人只能在廊下杈子外行走。杈子裡用磚石砌出兩道御溝,宣和年間(1119-1125),其中盡植蓮花,兩側種上桃李杏梨,春夏之際,雜花相間,望去宛如錦繡。
不過,在新年期間,即便政和以後,御街還是向民眾開放的。據《東京夢華錄》記載,每年冬至以後到元宵節結束,宣德門前御街上就搭起山棚,上面鑲嵌著大觀、宣和之類碩大的金字年號,年號之後便是「與民同樂萬壽彩山」八個大字。山棚下用刺棘圈出一個露天演藝場,以控制遊人的進入,故而叫做棘盆。入夜,棘盆照耀得如同白晝,演出也不中斷。這一期間,御街兩側的廊下,「奇術異能,歌舞百戲,鱗鱗相切,樂聲嘈雜十餘里」。宋徽宗也會趁興出宣德門,真的來個「與民同樂」。有兩首詞寫出了元宵御街上這種狂歡的景象:
奏舜樂,進堯杯,傳宣車馬上天街。君王喜與民同樂,八面三呼震地來。 宮漏永,御街長,華燈偏共月爭光。樂聲都在人聲裡,五夜車塵馬足香。
除了新年前後的個把月,一些重要的皇家活動也在御街上進行。據《宋史•禮志》,舉行賜酺之典時,開封府各縣與在京諸軍的樂人,都在朱雀門到宣德門的御街上列隊張樂;還「作山車、旱船,往來御道」。這時「觀者溢道,縱士庶遊觀」;御道兩側的廊下,則「百貨駢布,競以彩幄鏤版為飾」。而每逢大禮之年,七頭大象加入進車馬儀仗隊,在宣德門至南薰門之間的御街上走個來回。走到宣德門樓前,七頭大象還要團轉行步,向北舞拜,表示祝賀。每到這時,御街上「遊人嬉集,觀者如織」。至於每年十月十二日宋徽宗生日,親王宗室與宰執百官到大內上壽完畢,參加儀式的女童隊出皇城,等候在外的少年豪俊爭先恐後地送上果品飲食,然後帶著心儀的姑娘,讓她戴上花冠,或作男子裝束,騎上駿馬,「自御街馳驟,競逞華麗,觀者如堵」,那感覺可真叫爽!
當然,在這風光旖旎的御街上,也會發生些香豔的情事。據《玉芝堂談薈》,宋祁有一次在御街上恰遇大內宮嬪的車子經過,簾後有人驚喜地脫口道:「這不是小宋嗎!」宋祁回去感慨地作了一首《鷓鴣天》:
畫轂雕鞍狹路逢,一聲腸斷繡簾中。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金作屋,玉為籠,車如流水馬如龍。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幾萬重。
(二之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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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卿卿憐惜…………
…………「回主子娘娘的話,百茶姑姑已經在安濟堂旁的一所三進小院子落腳,奴才也命人從中牽線,現下百茶姑姑每日都去指點那些貧苦孩子們繡活兒,精神好很多,聽說這兩日面上已經見笑容了。」百福公公連忙回稟。「娘娘慈心,教孩子們學會一門手藝,將來養活自己也是綽綽有餘。」
她想笑,又有些落寞。「別讓他們知道這一切是我安排的,尤其是百茶。」
「娘娘為什麼……」百福公公語帶猶豫。
「百茶姊姊沒有家人,自五歲被嬤嬤買進得勝侯府,我和嬤嬤就是她唯一的家人,我們同時跟嬤嬤學的蘇繡,她向來勤奮用心,初始學得比我快又好,只她一心服侍我,耽擱了手藝也誤了年華,」眠娘惆悵地道:「她心軟又喜歡孩子,將來不管嫁不嫁人,調教出幾個知心的小姑娘既能繼承衣缽,也能奉養她終老……平安和樂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將來,自己若真有這個命登上鳳位,有她暗中護持著,量誰都不敢動百茶和百果分毫,可假如東宮殞落……也連累不到兩個早已被遣放出宮的人。
「娘娘就不怕百茶姑姑誤會您嗎?」百福公公嘆了口氣,他從胡統領口中得知,百茶自出了宮後就失魂落魄的,時不時朝皇城的方向發呆,有時還偷偷掉淚。「或者,等塵埃落定,您再接她回宮服侍──」
「只要旁人知道她不再是我的軟肋,就不會有人傷害她藉以要脅我。」她目光堅定。「我寧可讓她誤會我一輩子,徹底忘記我是她的主子,也別再把她的一生虛擲在保護我、成全我上頭。」
這世上人們的高貴與否,從不在於身分地位,而是一顆待人的心真或不真。
若是真心盼著一個人好,就算她離自己於天邊遙遠之外,只要知道她好好兒的,那便也安心足夠。
百福公公心有所感,默默頷首無語。
眠娘最怕自己給丈夫添亂,因此也虧得和百福這一番交談,移轉了心緒,令她在踏進寢殿的當兒,已顯得冷靜自持鎮定許多。
那個熟悉頎長高大的身影斜倚在窗邊榻上,一襲雪狐護領月牙長袍,越發清冷飄逸如仙人,渾不似是位高權重的一國儲君。
彷彿,隨時就會御風而去……
她心一緊。「殿下?」
趙玉回眸,英俊昳麗得教人心悸的臉龐有一抹隱隱疲憊之色,卻還是對她笑得溫柔如春水。
眠娘眼眶一熱,一步一步走近他跟前,對視著他溫潤的笑眼,驀然張臂緊緊環抱住了他的頸項,將他攬進自己柔軟懷裡,喑啞卻有力地道:「玉郎,別難受,我在,我都陪著你。」
#雀姨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裝可憐之徒
#趙玉表示孤不發威還真當孤是Hellokitty雀姨妳給孤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