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很開心能參加 東吳大學社會學系 主辦的韋伯逝世百週年學術研討會,這是我第一次走進東吳大學。那天知識量太大導致肚子餓,但又不好意思吃兩個便當,所以發現樓上有麥當勞還開心地傳訊息給朋友說:「妳學校好讚喔!竟然有麥當勞。」對方回:「我學校確實有麥當勞,但我讀的是清華大學。」
😔
當天研討會的下午茶點心很讚,我一直盯著桌上的司康流口水,但實在不好意思跟同學搶點心吃。😂
我擔心教授誤會我去現場白吃白喝,所以寫了一份作業證明我有認真聽課。
=======研討會開始=======
主辦單位:東吳大學社會學系、東吳大學人文社會學院
協辦單位:東吳大學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
時間:2020年12月5日(週六)09:00-18:00
地點:東吳大學外雙溪校區國際會議廳
社會學家Max Weber於1920六月因感染大流行肺炎而過世,一百年後同樣遇到肺炎疫情肆虐的2020年,我們紀念這位影響社會學、政治學、哲學、經濟學等人文社會科學的思想家格外具有意義。 東吳大學社會學系、人文社會學院、人權研究中心合辦的韋伯逝世百週年紀念研討會,讓現代學者透過知識上的交流與韋伯對話。大多數的人都以為韋伯只是社會學家,對他的印象就是與馬克思(Karl Marx, 1818-1883)和涂爾幹(Emile Durkheim, 1858-1917) 並列為「社會學三大經典作家」。如果更熟悉韋伯一些的人可能會知道其最著名的著作《基督新教的倫理與資本主義的精神》以及《經濟與社會》都是社會學經典,但較可惜的是,讀過這些著作的人,或許也罕有機會去深度理解韋伯的知識創造過程,以及為何他從不認為自己是社會學家。
這場研討會邀請了多位學者與會。東吳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裴元領的論文<宗教是什麼?為研究韋伯宗教社會學的準備工作>以中國四書五經、易經、聖經、佛經、墨子、印度摩科婆羅多及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來分析韋柏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東吳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劉維公的<從新社會學的角度談韋伯>認為社會學的關鍵在於創造力,而不是有多少學派、生產多少論文。現在的環境已經不是社會學誕生的那個年代,而是數位社會時代,這個年代你(妳)在網路上的「帳號」比自己是誰更重要。在(法國後現代思想家)布希亞的時代,人們認為「大眾不在乎真實」,但到了今天,則是「大眾創造真實」——假新聞、偽資訊都是現代人的集體創造。跟性愛機器人做愛算不算出軌?未來趨勢已經不是在爭吵性別、性向,而是當機器人成了人類更好的選擇而非替代品時,這些倫理問題怎麼辦?東吳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張君玫的<韋伯與奧斯華德:一個能量社會學的想像>從化學家奧斯華德的「社會能量學的一元論」與韋伯的「多元社會學觀點」的對立衝突切入。根據她的研究,韋伯不認為奧斯華德的化學概念可以推展到人文社會,只是現代的人反而開始重讀奧斯華德的能量學(能量的關係),因為當代的資本主義社會的確面臨能源、環境等新的問題。台灣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賴曉黎的<從禁欲概念論尼采與韋伯的異同>研究尼采的《道德系譜學》與韋伯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宗教社會學》中,禁慾理想與韋伯禁慾主義之間的主要區別。政治大學社會學系教授暨系主任黃厚銘的<消失於社會學中的理論與經驗間關係之多元想像>認為思想史、理論研究不該只存在哲學、歷史學中,但不少人認為社會學的研究只有「質性、量化、田野」三種方法。講者取三大家理論與經驗之間的關係來說明:涂爾幹的「社會事實論」是用一個理論來掌握一個實在,並從經驗中來驗證理論是否符合實在,或從經驗中產生新的理論。韋伯的「理念型」則建構出一個在現實世界中找不到的東西,認為社會學是具體事實的科學,所以最抽象的法則最沒有用處,沒有辦法套用於所有社會。韋伯的理念型和涂爾幹的普遍可以適用的想法與抽象概念抵觸。如果是這樣,那麽,馬克思學說的本質是「自由自覺的勞動狀態」,若將其核心精神從《資本論》中抽掉,只留下經驗證據,那這本書還能成立嗎?青年馬克思談了一個共產世界的理想狀態的理論,但《資本論》的實證經驗卻非如此。中山醫大醫社系副教授黃敏原的<韋伯的人論及其社會心理學考察>指出韋伯由理念引導世界圖像,認為需要我們「熱情」參與,並舉「清教徒可望成為天職人,我們則必須是職業人」的新教倫理為例。
每位講者雖然只有短短的20分鐘,但卻帶給現場聽眾如沐春風的知識啟迪。只可惜礙於篇幅與我的知識有限,僅能以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的張旺山教授論文作為研討會代表,而與會學者豐富精彩的研究,大家可以按照論文題目搜尋拜讀。
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的張旺山教授在其論文<韋伯的某種「人的科學」的構想:1895-1907>(Max Webers Konzeption einer “Wissenschaft vom Menschen”:1895-1907 )中提到,韋伯關於某種「人的科學」的構想形成,與他轉換人生跑道(由法學家轉變成國民經濟學家)有關。並且,這種「人的科學」的構想,從 1895 年弗萊堡大學就職演說首度提出,到1907到 1910 年已初步完成, 直到1910德國才成立社會學學會。講者在研討會上企圖論證韋伯的通才在各領域皆有傑出表現與貢獻,只是韋伯在學術領域中不斷跨界的強烈特色,也導致後人不斷地挑戰他的權威;但同時,各領域的學者得藉著韋伯的典範出發,才能開啟更多知識上的創新與可能。根據韋伯太太瑪莉安娜(Marianne Weber, 1926)的說法,青少年時期的韋伯花了很多的時間與精力製作了一幅 1360 年的德國歷史地圖,並在 15 歲那年的聖誕節期間再度寫了一篇長達 46 頁的論文<對印度日耳曼諸民族之民族性格、民族發展與民族歷史的一些考察 >。
但從小熱愛歷史的韋伯並沒有成為歷史學家,除了他的興趣廣泛外也有經濟上的考量——就跟我們尋常人一樣。韋伯 1882 年 5 月在海德堡大學註冊時,是以「法學」作為主修與職業學門 ,1884 年冬季學期轉讀柏林大學、1886 年通過第一次法學國家考試,直到 1889 年完成博士論文及1891 年完成任教資格論文完整了法學家訓練。所以,韋伯在 1892 年開始以私講師身份在柏林大學教授法學課程,並於 1893 年 11 月被任命為法學非教席教授。
韋伯的教職生涯並非一路到底毫無變動,這與德國的教育體制、韋伯個性與博學多聞都有關係,就像1893 年 6 月弗萊堡大學哲學學院就已經想要挖角韋伯去擔任「國民經濟學與財政學」的講座教授。 而韋伯在 1894 年 4 月初決定轉換人生跑道接受聘任,前往弗萊堡大學擔任「國民經濟學與財政學」的講座教授。這也意味如果韋伯只懂法學,是無法受到弗萊堡大學哲學學院青睞的,假如他的底子不夠也無法輕易脫離舒適圈,獲得更好待遇的工作。
韋伯於1919年1月28日受巴伐利亞「自由學生同盟」之邀,在慕尼黑大學所做的二場演講,<以學術為志業>與<以政治為志業>皆是「以精神工作為志業」的系列演講。韋伯後來根據速記人員抄錄的筆記,於1919年出版演講內容。為何韋伯會特別提到政治呢?在還沒了解韋伯前,我原以為像他這樣的經典學者不會沾染政治領域,但在閱讀這兩篇演講稿後得知,在當時德國的學術氛圍,韋伯意識到政治立場干擾學術領域造成的困惱。他在演講中呼籲——一種學術倫理的規範性訴求——政治不屬於課堂、教師扮演先知的徒然。在此摘引<以學術為志業>中對於學術倫理訴求的經典段落:「在文化團體以及政治團體的範圍內應該如何行動——這兩種完完全全是不同性質的問題。如果他接下來問道,他在課堂上為什麼不應該同時處理這兩者,那麼對這個問題的答覆就是:因為先知與鼓動家並不屬於課堂上的講臺。先知和鼓動家都被告知說:『要走上街頭去公開演說。』意思就是到容許批評的地方。」
擁有學者身分的韋伯排斥政治進入課堂上,但課堂外的韋伯卻希望透過候選而不競選的方式從政,來達到他參與制憲的目的。他在1918年12月25日寫給友人的信中,韋伯還信誓旦旦地認為:「看來,我在法蘭克福相當篤定能夠當選。」結果卻事與願違。韋伯也曾經感嘆地說,終其一生,他都是個「政治獨行俠」。從這兩篇演講稿中就能發現,韋伯身處學術領域與政治領域中,產生既熱愛又互斥的矛盾心情。
張旺山教授也在自己的研究中提及,韋伯一生始終對政治有一種「秘而不宣之愛」,因此,他對政治學的貢獻,也使得諸如《政治學的經典作家》(Klassiker der Politik)這樣的書,不得不將他列入政治學的「經典作家」之列。韋伯提出「正當支配的類型」的學說時,雖不是為了政治學而生,但卻影響了政治學領域,並被政治學者所用。Carl Heinrich Becker(1876-1933)曾依照韋伯的期望並提供優渥的條件,希望聘他為波昂大學的「政治學」講座教授,但後來韋伯基於私人理由選擇了到慕尼黑接 Lujo Brentano(1844-1931)退休後所留下的國民經濟學講座教授的空缺。1920 年夏季學期,韋伯甚至在慕尼黑大學開設了一門進階課程,課名就叫作「一般國家學與政治學(國家社會學)」。
我們廣為傳頌韋伯的博學多聞,但卻忽略了就是因為他懂太多、擁有太多知識,常讓他面臨抉擇的痛苦。在一封韋伯於 1887 年 9 月 30 日寫給他的大姨丈包姆加騰(Hermann Baumgarten, 1825-1893)的信中,韋伯就曾坦承:由於「種種實際上的利益――對這些利益的規制,乃是法律發展的基本課題呈現了種種的結合,而這些結合在我看來,用我們的科學的那些手段,是無法加以掌握的」。這意思是韋伯體悟到法律知識的極限,而將其排除在自己的興趣與職涯之外。
雖然講者一樣只有短短二十分鐘,但卻提供了韋伯豐富的知識之旅。韋伯在學術職涯上並非如我們習慣的教育體制,只能線性發展的刻板印象。在這意義下,韋伯的一生為台灣學者、學生帶來的啟示是:在求知、求學的旅程中,「修正」與「調整」是再正常合理不過的現象了。我們不要被一時的挫折擊倒,休息夠了爬起來就好。同時,韋伯的一生也提醒我們面對知識要謙卑,那是因為人擁有的知識都有極限與界線。即便博學如韋伯也不斷地受到各領域的專家挑戰,但知識就是憑靠在如此的堆疊中精煉與豐富。或許韋伯可以成為各種領域的專家,但他卻未定義自己是某個領域的專家,就是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所知所能有限。不過,韋伯逝世百年後其知識系統並沒有因為各種挑戰崩潰,反而留給社會學界與對社會科學有興趣的每一個人,可以憑著韋伯的典範達到他以前辦不到的事情,與少經歷他在肉體與精神上的煎熬。
最後,由東吳大學社會學系、東吳大學人文社會學院與東吳大學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共同舉辦的「韋伯逝世百週年:韋伯學說與二十一世紀對話」只是第一個一百年,未來將會有兩百週年、三百週年與韋伯對話的學術研討會。雖然韋伯的生命逝去,但他卻能持續地啟發後人追求知識,熱愛生命與社會;死亡只是瞬間的終點,卻是邁向精神永恆的起點,韋伯的學問與精神永存在知識宇宙中。
倫理與道德的異同 在 民意論壇:聯合報。世界日報。udn tv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聯合筆記/配偶欄內 配偶欄外
2016-11-28 02:30聯合報 謝邦振
今年同志遊行,台北市政府首次升起彩虹旗。圖/聯合報系資料庫
同性婚姻、婚姻平權,應修民法,還是專法對之,台灣走到一個關鍵口。但我們面對這一切,願意了解多少,接受多少?
年輕時,一位知名的0 gay作家,每隔幾天送稿到辦公室後,總喜歡坐到我後面的空位,他曾當著我面對我的妻子說:「你先生不是我喜歡的,放心。」
有一晚,右座的帥哥回來,看桌上為他沏好的熱茶,氣湧心頭,迴身砸杯,狠眼一瞪,走人。我看呆了。作家默默的去拿撮箕掃把,一邊清理玻璃碎片,一邊噙淚低訴:「怎麼這樣!」兩人不同世界的無可如之何,我才體會一方追戀的苦楚,一方受擾的憤怒。
當時我已是小主管,單位內一位雙性同事,有一次因看見我被長官當眾無理痛批,不忍我受冤,第二天一早竟捧了花束,到家裡來安慰我,比我這個挨罵的人還難過,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兩個鐘頭後才送他走,不是想留他多說話,而是怕他好意遭拒比我還受傷。
非異性戀者,敏感、脆弱、情感豐富,卻很難被理解被接受,卅年力爭的結果,走到目前這一步,從誤解到同情,從同性戀、同志愛,到伴侶、婚姻平權,真想從配偶欄外掙到配偶欄內。
上世紀九○年代開始迄今,LG發展到LGBTQ(女同、男同、雙性、跨性、酷兒或性惑),原來性傾向這麼複雜,比模糊理論還難解。而過程更是艱辛,彩虹運動,從解放,經正名、認同到適法,每個階段都超過十年以上。就算正名,圈內也還有互斥與排他,認同的過程更加入了所謂的直盟(異性戀者支持同性戀)、偽支持者(裝好人式的支持者),但不論直、偽,都在運動中給了幫助,減少了抑制。
人類雖只有千分之二的同性戀,但既同屬人類,就都受「力比多」的驅力,只是樣態不同,愛、慾、情、分並無二致。然而,同婚牽涉太廣,包括宗教、醫學、精神、家庭、倫理、財產、生養各層面,不論設專法或修民法,這最後的一里路最不好走。
大部分的異性戀者,對「同婚」何不多嘗試著了解,或者同理些,而不是圍堵消滅。異性戀者一直享受著法律的保障,權利、義務清楚之外,現在更時髦出一種「配偶欄外的配偶」,名稱嚴肅帶著浪漫的誘人,叫「工作配偶」(work spouse),一起工作,一塊吃飯,聚多離少,相知相契,超乎道德、法律,盡得其樂,據說還可提振公司效率,卻不受規範不被歧視,多好,你羨慕嗎?嘈雜的同婚運動中,某些已婚異性戀者正萌發著專屬祕境,他們持論:「這可以使你更加幸福。」
看來,人類要是不具「力比多」會少一些情迷與無明煩惱;但這個想法也不實際,最近就看到一篇「無性戀」論文,無性還是有戀,還是有這樣的人。
既生而為人,煩惱不去,滿足也許是找尋「異」、「同」戀出口必須嘗試的方法。異戀者支持完備,同戀者有條件的滿足必求「適法」,台灣已經走到這一步,不論「贊同」、「反同」、「支同」,彼此都不應再言語霸凌,與其風中唾沫,還不如好好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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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我與劉志輝師合著,劉師請來他的恩師黎明釗教授推薦,黎教授序中不少溢美之詞。上星期終於得見黎教授,言談中發現香港只有三數人對仍從事秦漢史研究。今人多詳今略古,香港尤為嚴重。殊不知秦漢時代奠定了東亞文化之芻型,是了解後世型態的絕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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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序
《中西大不同》的名字很吸引,尤其是「大」字,更覺矚目。顯然,本書的作者認為中國和西方的文化是「大有不同」、「大相逕庭」,究竟有甚麼不同?差異有多大?只要讀者逐篇細讀,自然有所領會,值得思考的問題也被引導出來的了。
一九八八至八九年,我在香港大專任職,講授秦漢史、中國史學史和中國社會思想史。那時我僅過了而立之年,現在已年逾知命,鬢髮斑白了。二十二年彈指而逝,這歲月改變的痕跡,像烙印燙在我的頭上。記得八九年春夏之交北京天安門發生的學生反官倒、爭民主運動,處於中國邊陲的香港,很多大學生反應也很激烈。當年畢業同學聚餐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作為老師的我,發言時認為這段歷史一定銘刻在國史的紀錄之中。時至今日,畢業的同學已經成家立業,學有專長,未知他們仍然保留多少當日反腐敗、反官倒的赤子之心呢?也許一些同學從歷史、文化發展和演變的方向摸索國家的出路。
劉志輝君是我早年的學生。志輝除取得文學士外,還不斷深造,曾先後在香港科技大學攻讀中國研究文學碩士,和香港中文大學攻讀宗教研究碩士。此外,劉君更喜歡創作新詩,部分作品更被選入《香港當代文學精品》,才華顯露。雖然志輝在中學教書,但他所關心的並不是限於教育問題,而是更大、更深的文化問題。趙善軒君在香港、臺灣和大陸唸書,本科和碩士學位都是研究歷史的,最近還攻讀中國文學博士學位,真是個讀書的料子。善軒作為80後的公共知識分子,在傳媒看到他的影響力;在網上找尋到他的蹤影;在電台收聽到他的聲音,古今中西的文化問題都有他的見解,這本《中西大不同》是志輝與善軒的合著,是他們共同思考的課題。
本書試圖比較中西文化的異同,作者的〈導言:為何要比較文化?〉中說:「中西文化大不同,可是世事並非二元對立,而是三元、四元、多元的,……中西的歷史文化本來就是同中有異,異中有同。」我很同意這個觀點,我認為中西文化不一定是對立的,孔子講仁愛,蘇格拉底追求真理,遵守神給予他的使命,堅守雅典城邦的法律,重道德,重公義,即使孔子和蘇格拉底坐而論辯,彼此溝通,他們也不會排斥對方的見解。
我認為文化的形成和發展受著生態環境的影響,文化人類學稱之為生態小生境(ecological niche)。新石器時代在中國及其周邊地方孕育著多個文化圈,不同文化圈有其獨特的文化特色,經歷長時間的接觸、交流、碰撞、適應與融合,成為中國的文化,但一體化的大潮流中,仍存在不同地域的小傳統,也許這是河水和井水之別。現今世界因科技的發展,把地區和人類愈拉愈近,尤其互聯網的普及化,形而上和形而下的文化資訊,隨時都可以不斷的流播,中西文化的差異必然縮窄,如民主和人權的普世價值觀,已為大多數人所認同。本書所講東西方的生活、倫理、宗教和思想模式,在社會上很快都會發生激烈變化,東方的儒家文化、西方的基督教文化、伊斯蘭文明都會逐漸融合為一體的。
本書研究中西文化的不同與差異,善軒、志輝都認為「差異還是比相同多」,如果依從上面所講的方向發展,我想將來也許是同的多,異的少,這個一體的格局,在我有生之年也許不及見,但在歷史上,將會是只爭朝夕的問題,然而吸收鑒古知今的歷史經驗,了解過去,為迎接一體化的出現,我認為《中西大不同》是很有意義的一本書,值得向世人推介。善軒、志輝屬我寫序,匆匆感言,思慮蕪雜,忝列書前。
黎明釗謹誌於香港中文大學歷史系辦公室
庚寅年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