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女漢子的必備元素
Ex曾經跟我說過一句令人難以忘懷的話,「跟妳分手之後,我才發現妳內心真的好像男人。」啊咧!這麼重要的特質居然都分手了才搞清楚,莫非交往的時候只被人家 #生理女性特質 迷得神魂顛倒?(扭~~ ❤)
女人是一種很有層次的生物,許多人談戀愛的模樣跟工作簡直南轅北轍,前一秒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後一秒聽到工作上哪裡有優質新客戶可以搶下來,眼神已變鷹眼並掃射。
10幾20歲的女孩都很羨慕熟女姊姊們獨當一面的樣子,有時卻不知道要領在哪,所以我綜合一下我身邊那些令人戰慄...喔不,是令人站立鼓掌的職場女漢子特質供參。
1.#做事乾脆俐落不黏膩
我跟你說一個秘密,這些職場女漢子有一重大特質,就是......沒有耐性。嗯?不相信啊?去翻一下生物圖鑑,女人那個篇章裡,第三段第二行有寫:這群女漢子通常聰明而且勇敢,執行度高,因此特別難以容忍邏輯有問題或是慢條斯理的同事。快速、有效率基本上就是事業致勝的關鍵,若拖拖拉拉猶豫不決,許多好時機都會錯過。
職場上有種人就讓人很煩躁,動不動就打電話(或是跑過來),一點小問題也要問問你的意見,好像自己都沒看法,或不敢負責任,若是這樣永遠等著別人指示,那就一輩子等著別人發號施令吧。
2.#悲傷不會輕易讓人看見
年輕的時候,失戀好像世界末日,有時看到年輕的弟弟妹妹上班眼睛紅腫,不用問,八成昨天跟男女朋友吵架了。那時以為自己只是情緒抒發,被人家看出來就看出來,殊不知卻對專業形象造成重大影響。
你要記得,主管也是人,雖然他平時可能會跟你說笑喇賽,但你的一言一行都會成為他觀察的項目。如果你加了主管臉書,他便可以從你的文字、照片、分享的連結來判斷你這個人。
那些職場女漢子姊姊們,失戀不是不會痛,只是無論他們前一天哭過、鬧過或狠狠喝過,都不會讓你察覺,原因無他,被戀人背叛很痛,但事業受影響更痛,那等於背叛了自己。
3.#不容許自己養成依賴的習性
進入職場後,找到一個Role model學習典範是很重要的,可是,「如何」跟這位典範學習卻會影響你的未來。一般人要不是一有問題就馬上問偶像意見,要不就是很遠觀不敢接近偶像,然而這些職場女漢子卻會保持一定的距離,近得夠觀察清楚Role model平常做事的方式、決策的邏輯,或許偶爾跟對方請教關鍵的問題藉以學習,但不會靠得太近,一來這些職場女漢子不允許自己變成依賴鬼,二來,問太多而不思解決的方法,反而自曝其短,會讓自己覺得跟Role model越來越遠。
一般人拿這些典範來崇拜,而女漢子們則是拿典範來試圖超越的。職場上的女漢子們,不是那種甜如蜜,或黏TT的類型,她們很清楚自己是來職場「解決問題」、「創造新局」。
4.#品味儀表是形象的加分
很多人以為這些事業成功的女強人因為有錢所以會打扮,其實不然,這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固然有錢比較有資源打扮,但在職場上儀表就是形象,換句話說,先好好打扮,也有助於旁人定位「你是怎樣的人」。穿得像辣妹,那別人就當你時間都花在外貌;穿得像普通上班族,那麼就不容易一時半刻被注目;穿得注重品味有氣勢,那麼自然就能先馳得點,塑造一種專業的外在形象。
當然,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有品味,至少要乾淨清潔,不要頭髮油膩充滿頭臭味,也不要散發體味。身體微微帶點淡雅怡人的味道是一種禮貌。
那麼,如何跟這群職場女漢子相處呢?說真的,這事有點難度,無論你是朋友、情人或是同事,你得跑得夠快,看得夠多,讓她們覺得能在你身上也看到不同的視野,你們不只是彼此的一切,更要一起張開手,擁抱更大的世界。
**嗯?這張圖文不符?哪有,我的工作場所就在床上啊…..咳咳,我是說,在床上寫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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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ic #內外兼具俐落不依賴是職場女漢子必修學分
Author#御姊愛
Location #JP
Key #我的清爽女力水潤不黏膩
Sponsor #妮維雅深層修護乳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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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乾脆俐落不黏膩 在 [自創] 南北1 - 看板BB-Love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重新排過字數以後再來貼一次完整的,
占了大家的版面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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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墓碑前,低垂著雙眼的男人一身衣裝樸實,那張年紀不老卻像是經歷了
無數風霜的臉也是樸實敦厚,除了兩道稍濃的眉毛刻劃出令人心安的沉穩內斂,
其餘的五官眼耳口鼻都極為平凡,平凡到就是走在街上也沒人會多看上一眼。
可那雙平凡的眼,卻堆積著濃重沉厚的情思,定定地凝望著眼前的石碑。
他伸出手,輕輕摸上了粗糙的碑……
寬厚的手掌在不平整的碑面上滑動,溫柔宛如輕撫著愛人的臉龐,
再用手指一筆一筆沿著墓碑正中那幾個字描繪著。
愛,北,南
三個字刻得樸實無華,卻筆筆深刻,雖然從墓碑的石色看起來也有近百的年歲,
但這近百年來的風吹雨淋,卻沒讓那三個字模糊掉半分,
不難想見在當年為這石碑刻上字的人,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一道一道,
緩慢而堅定,慎重而傾注全力……
那一道一道,皆是入骨的疼,椎心的痛。
#
「鵬鵬!」「鵬鵬!」
「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像是回聲般,清亮好聽的聲音反覆著,你一言我一句,
那聲調卻像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兩個穿得光鮮華貴的少年,俊俏的臉龐猶如照鏡子般一模一樣,
除了聲音,連高矮胖瘦都一個版子印出來般難分你我。
少年一個著黑,一個穿白,不同的裝束,卻一樣地吸睛。
這對貴氣漂亮的雙生子,在寬廣的庭園內晃來晃去找東找西,說是庭園,
但其中有小山有湖有亭台閣樓,有無數奇花異草和林木,兩人就是喊了半天,
也沒找到他們口中的那個「鵬鵬」。
「哪去了?」
「也不知道在哪種花除草了。」
「鵬鵬做事太專心,每次叫了都沒在聽。」
「下回應該在他身上栓根繩子,只要繩頭那麼一扯扯,就能找到他。」
「綁在哪啊?」
「頸子上……不成,那會勒死人。綁手礙事,綁腳到時絆著他……」
「綁腰上。」
「好主意!」
兩位少年討論得興頭來了,一時間也忘了要繼續找人,
反而回頭找家丁要繩子去。
「鵬鵬好像一早就被王管家差去柴房內砍柴了。」
長工壯哥給他家兩少爺找了一大綑麻繩,繩身甚至比少爺們那白皙的胳膊
還粗壯,穿黑的那個少年看了,皺了皺英挺的兩道眉,搖搖頭說道:
「這麼粗,是要怎麼綁?」
「少爺,你們是想綁啥啊?」
「綁鵬鵬啊。」
「……」
壯哥抓抓頭,心想不知鵬鵬闖了什麼禍,要少爺們親自來要繩子去綁他了?
但下人就是下人,主子們的事也不敢多問,趕緊回頭又找了條細了點的繩子。
「少爺,這條如何?」
「彈性很好。」穿白的那個男孩扯了扯繩子,粉紅色的唇漾出了迷人的微笑。
「粗細剛好。」穿黑的那個把繩子拿到手上捏了捏,長長的眼睛彎出了
連桃花都失色的笑意。
「就它了。」
兩個少爺開開心心地提了繩子就往柴房去。
他夏家富賈一方,在地方上本就是有名的望族,家中又多位父老為官,
當然,這樣的家族,柴房自然不比一般百姓家。
遠遠地,就聽見柴房內此起彼若的劈柴聲,夏家用的柴火也特別高檔,
直接從北方運來原木條,再讓家裡的工人們用自家的柴房處理,
一次至少用上十幾二十個人手,劈砍下來的柴塊足以堆成幾座小山。
兩少爺就穿著那一身做工精緻的華服,在木屑滿地木粉飄揚的柴房內
鑽來鑽去也不怕髒,只是柴房裡的下人們怕傷著尊貴的小爺們,
個個都停下了劈柴的動作,原本滿屋子內雜亂無章的砍柴聲就只剩下了一聲……
朝著那孤單的砍柴聲望去,就是那個「做事總是太專心,叫了也都沒在聽」
的鵬鵬。
看上去不過十來歲的孩子,高瘦卻長得結實,和柴房內其他的人一樣,
鵬鵬的上衣也整個脫了纏掛在腰間,就只著了一條長褲做這粗活,方便又涼快。
少年因長年在戶外做雜活曬出來的蜜麥色肌肉均勻地鋪敷在精瘦的胸膛,
在汗水的浸濡之下,看起來特別好看,健康又有活力。
六年前初來到這夏宅時,他不過是個黑黑瘦瘦營養不良、乾扁得如豆芽菜的
髒娃娃,一副隨時都會夭折的貧瘦模樣,別說是舉得起他現在手中的那把斧頭,
那羸弱怕是連砍柴的斧風都能把他吹翻……
今天能養得這好身板,除了每日不停忙活所鍛鍊外,
三天兩頭就從兩個少爺那收到雞腿排骨各種點心從沒餓過肚子也是原因之一。
「鵬鵬!」
直到兩個少爺一個從左邊摟上他的腰一個打右邊圈住了他的胳膊,
那個叫鵬鵬的少年才停住了手。
「少爺,怎麼來了?」
鵬鵬先是愣愣地望著他那兩個比他高了一個頭卻還掛在他身上膩著的少爺,
才又想起自己一身的汗水灰屑,連忙抓了掛在頸邊的毛巾胡亂地擦著上身。
「別擦了。」
「走吧。」
兩個少爺一左一右,一人攬著一手,就這樣扯著鵬鵬要離開。
「可是……我還沒做完……」鵬鵬指了指還嵌在眼前那根木頭上的斧頭。
「不用了不用了,快陪少爺去。」
負責在一旁監盯的王管家擺擺手,趕緊指派另一個人去接了鵬鵬的活。
雖然鵬鵬在這夏府裡算是連個職稱都沒有的雜工,沒後臺沒背景沒淵源沒身分,
在這階層分明的豪門中,地位最為低下,可人人也知道那兩個少爺從小就特愛
纏他黏他,三個小孩膩得緊,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因此鵬鵬雖然工作多了些,倒也沒誰會特別刁難他。
就這樣,他被兩個少爺給拉出了柴房,來到了花園中。
「鵬鵬,把手舉高。」
「喔……」
被屋外的風一吹,鵬鵬那還敷著一層細汗的上身覺得有些涼,
但少爺們說的話他從來就奉為聖旨,於是也不顧著先把上衣套好,
就乖乖地把手往上高高舉起。
「北北,繩子。」穿黑衣的少年將手上那捆繩子遞給了穿白衣的少年。
穿白衣被稱作北北的少年接過了繩子,蹲在鵬鵬身前,拉了繩子比劃比劃,
最後取了一段環上鵬鵬的腰,開始打結。
鵬鵬的腰身也是瘦卻精實,寬鬆的長褲掛在那腰下,更顯得那腰線的俐落,
北北的手指觸碰到了那腰身之際,只覺得渾身發熱,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繩結還沒綁好,手都軟了,跨下那青春的玩意已鼓鼓一包。
「你是會綁不會?」
另一個少爺叫南南,他見北北在那搞了半天搞不定還猛吞口水,
不耐地也蹲下身來出手幫忙,但很快地,他也嚐到了和北北一樣的滋味……
猛吞口水,跨下鼓了一包。
「少爺,要我幫忙嗎?」
看兩個少爺在那瞎弄亂摸的,弄半天弄不好手忙腳亂,鵬鵬也低下了頭,
認真地問道。
那單純無邪的表情,誠懇的眼神,毫無心機的態度……
南南北北兩個少爺看得手更軟,兩包鼓得更腫了。
這哪還綁得下去?兩兄弟齊聲嚎叫,一個緊緊抱上鵬鵬的後腰,
還陶醉地把臉貼上那腰下臀上的凹弧,愛不釋臉。另一個摟著他的前腰,
張嘴對著那可愛的小肚臍吻個沒停。
天啊,他們家的鵬鵬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而當事人鵬鵬卻只一臉困惑,低著頭望著他兩個陶醉的少爺,
完全不明白他倆在開心什麼。
別說他就只是個十歲的孩子,感情什麼的當然懵懂無知,
就是這兩位少爺都十四歲了,也才開始逐漸明白從小那只要見到鵬鵬就開心、
見不著就寂寞、看了就想要摸摸抱抱親親,還特愛黏在他身邊,
只覺得他那汗臭的身子好好聞,平凡的臉蛋好可愛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鵬鵬只知道,打從他四歲來到了夏府,這兩個少爺就對他最好,
有吃的少不了他,有好玩的定拉著他一起去,生病時為他擔心焦急,
受欺負時非幫他出頭……
兩個少爺就是他的天,少爺說的話,他從沒質疑過,少爺所要求的,
他也定會使命必達,少爺開心,他也開心,少爺笑,他也不自覺地想笑……
像這樣莫名其妙地就拿繩子要綁他的腰,鵬鵬也覺得沒什麼。
兩個少爺打小就頑皮鬼靈精,出頭特多,花招百出。他倆的要求,
只要鵬鵬能做到,基本上都是毫不考慮地配合。
至於那親暱的舉動,或許是從小就這樣親暱到大,鵬鵬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甚至還感覺挺開心的……那麼漂亮那麼好看的兩個少爺,他打從第一眼見著,
就覺得他倆像是仙子那樣迷人,他們在他的眼底印上了,
在他的小小心靈裡也印上了。
鵬鵬不知道那就是所謂的著迷,他只知道,這樣好的少爺,
卻願意和自己這麼平凡又低賤的孩子玩在一起,
自己上輩子一定是作了很多好事燒了很多香,這輩子才能這麼幸運。
就是最近少爺喜歡把他叫到暗處去吸……吸……吸少爺那傳宗接代的東西,
雖然鵬鵬覺得有些怪怪的,而且每次都弄得嘴巴很痠,
但只要見得少爺們那麼愉快舒服的表情,那鹹鹹澀澀的黏液吞起來,
鵬鵬也覺得甘之如飴。
#
四歲的那年冬天,他來到了夏家大宅。
當時的他,縮在宅門外的大石獅子後頭,想藉由那比他瘦小身子還大的獅子
來擋擋風,但頭頂上還飄著雪,身上襤褸的衣衫破得像布條布塊根本稱不上是衣衫,
獅子把東吹西刮的風擋住了,卻只不住那寒意,小小身子抖得幾乎要散架,
兩排牙齒也顫得連牙齦都發疼了。
他是個沒有名字的小叫化,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打從有記憶開始,
他就是個小叫化……
不,說是叫化的還抬舉了,他人小,反應又不怎麼機敏,乞討不靈光,
連搶著濟貧的食物發放都搶不到……
肚子餓得受不了的情況下,只好在市集內巷弄間到處找些殘羹壞菜,
可那些不是人吃的東西,人家也是寧可拿去餵豬也不願給他,餵豬還能把豬餵肥,
分他這個今日過了也許明日就陳屍在哪個角落的小叫化實在太浪費食物。
欺負弱小是人性,踢踢流浪狗踹踹小叫化,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於是小叫化挨打挨揍沒少過,瘦得皮包骨頭的小小身軀上全是烏青舊傷,
再加上這幾日天氣驟寒新添上的凍裂瘡傷,身上沒一塊皮肉是完好的。
那石獅子沒能庇護他多久,大戶人家最講究忌諱,像他這種骯髒的小東西,
隨時都會餓死凍死,要死在人家這宅外,屍體抬遠點去扔了雖不算麻煩,
但那個不吉利和穢氣就是讓他們無法忍受。
因此沒多久,宅門內就出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扯著他纖瘦的胳膊
像抓小雞似地,就要把他抓到遠點去扔了。
他沒反抗,也沒那個氣力反抗,只是被拎得手臂都快脫了、疼得眼花撩亂時,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反覆著:
離開了這,又去哪找一個可以遮風的地方?
正當他被拉拉扯扯得渾渾噩噩之際,茫茫的視線突然被那宅邊牆上的身影
給吸引了……
兩條小小的身影,一黑一白,攀在那牆上鬼鬼祟祟,縮頭縮腦,
伺機便要從牆上翻爬到牆外去。
那兩個孩子發現了小叫化的注視,連忙朝著他甩著手,示意要他別往這看。
可小叫化卻無法將自己的視線移開。
因為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實在太漂亮了……
小叫化流浪了這麼久,不怎麼長的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孩,
好看得讓他都忘記身上的疼痛和飢寒交迫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餓得過頭還凍傻了?怎麼那仙童般漂亮的小孩明明是兩個,
卻長了一模一樣的臉盤?莫非其中一個是他眼花之下幻出來的殘影啊?
兩個孩子看這苗頭不對,那小叫化不但不理解他們的手勢把視線移開,
還看得兩眼發直嘴都合不攏了,再這樣下去,他倆肯定會被發現!
於是兩個人推推擠擠,加快攀爬的速度,那宅牆為了要彰顯氣派所以蓋得高聳,
兩個孩子竟膽大包天,也不怕摔傷,就直直從牆頂往外跳下……
「啊呀!」
小叫化看得一聲驚叫,結果這一叫驚動了正打發他的幾個大人,
隨著他的視線望去,也跟著驚叫……
「少爺!」
接著又聽見宅內傳出了吵雜混亂的叫聲:
「少爺爬牆出去了!」
兩個小少爺從雪地爬了起來,一見自己的壞事敗露,掉落的鞋帽也來不及撿,
拔腿就溜。
一群大人丟了小叫化不再理會,追他家的少爺才是當務之急。
但小鬼兩個身形小卻跑得超快,動作靈活又滑溜,在雪地上跑跑跳跳又滾又滑的,
一群大人在後頭追得趕忙,卻沒半個能追到他們。
小叫化坐在雪地上看著這一場追逐,只見兩個小孩越跑越遠,
將那群大人引到了幾條街外再看不見,沒多久又見他倆嘻嘻哈哈地奔回,
一人一手各攢著一串糖葫蘆,邊跑還邊啃。
那一黑一白的身影越來越近,跑到了小叫化身邊時,黑的那個突然停下腳步,
指著他惡狠狠地說道:
「都是你!要不然咱不會被發現!」
白的那個更囂張跋扈,二話不說小腿一抬就往小叫化身上踹去。
小叫化吃痛滾倒在地上,黑的那個也跟著補了一腳,好死不死這一腳
剛好踢在小叫化的胸口,雖然孩子的力氣不比大人,但小叫化也才四歲大的小不點,
身體又虛弱,被這一踢,竟哇地噴出了好大一口血,然後就這樣倒在那動也不動……
「啊!南南,你踢死他了?」
「怎麼會,我才踢一小下!」
「你慘了,你踢死人了啦!」
「你也有踢!」
「我也才踢一小下!」
「怎麼辦北北……」
抬頭只見被他們引走的大人又逐漸接近中,兄弟倆急得跳腳。
「先把屍體藏起來,以免被人發現了!」北北說。
「怎麼藏?」南南說。
「反正先把它弄走!」
「你背它。」
「我才不要背那麼髒的東西!」
「我也不要!」
兩兄弟在那爭吵得面紅耳赤,最後沒辦法,只好一人抬手一人抬腳,
手忙腳亂地就往大宅門奔去。
就這樣,鵬鵬踏入了夏家大宅……不,是被扛入的。
那一年,鵬鵬四歲,南南北北八歲。
#
北北南南兩個將小叫化的「屍體」藏到他們的「秘密小窟」……
夏宅中的庭園大到如迷宮,兩兄弟從小在裏頭打轉,
自也給他們找到了隱密的玩耍之處,特別是那些假山泉石間,
山腳下的洞壑無數,有的洞還連環套疊一層套一層,
而兄弟倆的秘密小窟就在其中最深處。
每當闖禍讓夏老爺大發雷霆操著家法要揍時,當先生要求他們背書罰寫時……
隱蔽的小窟,也就成了最安全的藏身之處,每回要不是肚子餓了主動出來投降,
大人們恐怕花上半個月都找不著他們。
小叫化的身體輕得幾乎沒重量,兩人不花上什麼力氣就將他扛到小窟中,
找了個平坦的地面擺著,順便點了平日就備放在窟內的小油燈。
昏黃的燈光下,只見小叫化的口鼻都是血,臉色蠟黃,雙唇泛黑……
兄弟倆看著害怕,趕緊摘了些葉子鋪擺在他臉上把那張慘澹的小臉給遮起來。
遮上臉後,又覺這樣乾乾瘦瘦一把小身子縮在冷冷的地上,孤單又淒涼……
小孩子本性天真善良,就只是調皮,平日互相打打鬧鬧動手動腳也不覺有啥不妥,
卻從沒想過這樣也能死人。
那小小「屍體」讓他們看得愧疚又難受,於是南南脫了身上的白色貂毛披風
鋪在地上,兩人合力將小叫化搬到披風上,北北也脫了黑色絨裘把小叫化的身子
裹得嚴實,只露出了一顆腦袋……
這樣一來,小小的屍體看起來至少沒那麼可憐悲慘。
隔天,兩兄弟悶悶不樂地坐在書房外的長廊上。
悶悶不樂不是因為前一天冒著大雪天偷跑出門去買糖葫蘆被他老子狠訓了一頓,
也不是因為那三個月不准上山玩打獵的嚴厲懲罰,卻是因為雙胞胎不約而同地
夢見了那個被他們意外踢死的小孩……
「咱應該燒些錢給他。」
「……真的錢行嗎?」
從小養尊處優的富少爺,自然不知道冥紙要從哪裡搞來。
「我哪知道,不然,燒些吃的給他吧……你看他那麼瘦。」
「也好。」
於是,當天半夜,兩兄弟弄了一堆有吃有喝的裝了滿滿一籃子,提著油燈,
偷偷摸摸地來到了他們的秘密小窟。
「我覺得有點恐怖。」
「我也是,他會不會變成鬼來找我們復仇?」
「你是說屍變嗎?」
月黑風高,兩人開始後悔著為啥剛剛沒順道去佛堂拿本佛經還啥法器擺在身上?
可是既然都來了,也決定要這麼做了,兩人只好硬著頭皮進了那座落於茂密林間
假山奇石底下的隱密洞窟。
只見那小小的身軀還是包得像繭一般擺在洞窟角落,安安靜靜乖乖巧巧,
沒移動半分。
看起來沒變成鬼也沒屍變,兄弟倆鬆了口氣,膽子也大了,又靠近了一點……
「咦,他臉上的葉子呢?」北北有些驚疑地問道。
「掉了……」南南伸手指著落在小叫化臉旁的那些樹葉。
「風吹的嗎……?」
「哪來的風?」
的確,這洞穴因為深,中間又繞繞折折的,外頭的雪都灌不進來,雖還是冷,
但比在外頭還要溫暖了許多,至少沒那麼凍,更不會有風……
「沒風葉子怎會自己落下來?」
「……」
兩個小孩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叫化的臉沒了葉子遮著,
口鼻上的血跡已乾成了暗紅色,看起來更為詭異……
「北北,我看咱還是走吧……」
「吃……吃的在這,小先生你就自便……」
說著北北將那一籃子的食物往地上一擺,然後兩個小少爺腳底抹油似地落荒而逃。
又過了十來天,終究是小鬼頭,害怕歸害怕,那好奇心擋都擋不住……
到底那個小叫化真的變成鬼了嗎?鬼是什麼樣子?
鬼會飛來飄去嗎?鬼會穿牆嗎?鬼會說話嗎?
於是一日,兩人又半夜不睡覺偷跑入庭園中去。
這次,他們就記得要先去佛堂把他家太婆奶奶最寶貝的佛經原典和
什麼高僧舍利製成的七寶佛珠給順便帶上了。
小叫化還是縮在原來的地方,毛裘裹得好好,沒有飄也沒有飛也沒有穿牆,
但……地上那一籃子的食物卻不翼而飛!!
「吃光了!」
「有鬼了!」
不過這回兩個小子因為有了佛經在手佛珠掛頸,所以膽子大了許多,
倒是沒有像上次那樣驚恐奔走。
南南北北緊握著彼此的手,一步步往那小孩的「屍體」走靠近了些……
「你……你看,他的嘴角!」北北指著小叫化嘴邊那顆飯粒。
「鬼吃東西,不是用『吸』嗎?」
南南也覺奇怪,印象中,拿來拜拜的東西,最後都會原封不動地留在原地的啊……
他一直以為,鬼神吃東西都是用「吸」的,把東西的香味吸進去就當作是吃過了。
「所以不是鬼,是屍變!」
雖是講究教養的富家子弟,家裡給請的夫子都是一等一的名士,
但兩兄弟對於下人們口中那些怪力亂神的傳說更感興趣,什麼殭屍啊、屍變啊、
法力高強的一代天師啊……總能讓雙胞胎聽得渾然忘我,津津有味。
百聞不如一見啊……如今眼前就一個,怎能叫他們不又害怕又興奮呢!?
殭屍真的是像傳說中那樣全身硬梆梆像石頭的嗎?
一彈就能彈到五丈之高還能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兩個人好奇心萌發,於是又走進了些,大著膽子蹲下了身,北北率先伸出了食指,
抖抖抖的輕輕往小叫化的臉戳了一下……
「噫……」小叫化微張的嘴嚶了一聲。
南南再用手指戳一下……
小叫化的眼睛竟然睜開了。
「唉!」「呀!」
兩兄弟大吃一驚,你拉著我我扯著你雙雙往後彈開,
屁股都坐在地上了還不住往後退。
那小小的「屍體」的腦袋極為緩慢地往他倆的方向轉來,目光朦朧惺忪,
呆愣呆傻地,盯得北北南南好害怕,一個用力攤開佛經結果攤得太大力
把佛經從中撕破,另一個急扯著脖子上的佛珠可是因為太急把佛珠整串扯斷,
嘩啦啦高僧們給他在地上滾……
沒了護身道具,兩兄弟嚇得更厲害,全身緊繃戒備,身體不敢動,眼睛也不敢眨,
就怕這屍變的小孩突然彈跳上來咬他們,就這樣六顆眼睛互看了半天……
「哥哥……我餓……」
「咦?」「欸?」
是活人?
#
「你吃慢點好不好?」
「是從沒吃過東西嗎……」
兩個小孩子看著那個小叫化用骯髒細瘦的小手不停將食物往嘴裡塞,
邊咳邊嗆小嘴巴都裝不下了還是繼續塞,愕然之餘又覺有些可憐,
北北趕緊伸出手拍著小叫化的背幫他順氣,南南乾脆奪過他手中的食物,
一口一口耐心地慢慢餵他。
北北南南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自然是沒體驗過飢餓的感覺,也沒想過一個人可以餓成這副德性,
基於同情但更多的是新鮮感,金貴的兩少爺竟服侍起一個小叫化來。
小叫化飽餐一頓,帶著滿足的表情又縮窩回了那堆衣物內慢吞吞地把自己乖乖包好,
就露出一張小臉,黑亮亮的眼睛望著南南北北,天真地問道:
「哥哥,明天還會來嗎?」
「……」好可愛喔!
「……」真像小狗狗!
從那天開始,颳風下雨落雪,都阻擋不了兩個小少爺帶著好吃的食物往他們
那秘密小窟跑。
天暖了一些時,兩兄弟還決定把他們的小狗狗……不,是小小孩給清洗一番。
少爺們差下人弄了幾桶溫水到花園去,用的理由是他倆想要體驗野外泡澡的風情。
雖然這理由古怪,但下人們也沒有多做懷疑,因為他們家這兩少爺,
從來就是這麼花招百出……
去年中秋,少爺們說要上屋頂去吃月餅,搞得一群人又是架梯子又是拉網子,
就怕兩個金貴的祖宗從上頭摔下來摔壞掉!
然後是前年端午節,小祖宗們支使著無辜的下人將太公爺爺的據說是前朝哪個皇帝
用過的龍形躺床給扛到了他家花園中的大湖邊,雖然立刻有人去通報了,
但當太公爺爺被下人們攙扶著趕來搶救他的床時,床已經被當龍舟下水……還沉了。
還有更之前……
總之,小祖宗這次不過只是要了幾桶溫水,淹不死人就算翻倒也泡不壞什麼,
就只是小孩圖新鮮吧?
因此他們的要求立刻被實現,很快的溫水就準備妥當端到了假山外。
驅走了下人,少爺呼呼喝喝費了半天的功夫才把水桶給弄進洞窟內,
兩個人的身上全是黏膩的汗水,巴不得脫光跳入水桶中泡著……
不行不行,這溫水是要給小叫化用的,忍著點!
小叫化這四年的人生中除了用手汲些雨水或用郊邊的池水來抹抹臉外,
這麼費功夫的梳洗還真不曾有過,四年累積的汙垢足足用掉了三大桶的溫水才洗淨,
南南北北一個幫他刷背一個幫他搓頭髮,這服侍人的活,少爺們還做得挺歡的。
弄乾淨後的小叫化,看起來更惹人愛了,細瘦的身子包在少爺那尺寸不合的衣物中,
縮縮攬攬間看起來更小更無助,沒了血汙陳垢的小臉蛋摸起來軟嫩嫩的,
不再蓬亂打結的頭髮乖乖地順在耳後,露出那圓圓軟軟的小耳垂……
那小胳膊小腿,因缺乏營養顯得比一個正常四歲的孩子還要更小,
就方才兩兄弟一人一腳幫他套著襪子時,也被那如黏土捏出來的小腳小趾頭給吸引,
搓來揉去弄得小小孩咯咯亂笑卻愛不釋手……
這麼可愛又這麼小的東西,雙胞胎下定決心占為己有啦!
可是這是活生生的小娃娃,還不能像他們平常那樣看到喜歡的就拿了刀子
刻個南字北字霸佔去,也不能拿了籠子關著鍊子拴著,他們可捨不得……
只好暫時先這麼養著,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他出去流浪乞討啦。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南南問道,他早就不用「小叫化」這難聽的詞來稱呼他們可愛的小娃娃了。
「名字……是什麼?」
小小孩用那雙黑漆漆濕漉漉的眸子望著雙胞胎少爺,那困惑又無助的眼神,
看得南南北北兩個小子忍不住大呼一聲好可愛喔,就撲上去親親額頭揉揉臉,
把小小孩一張小臉給玩得變形。
「北北,我們幫他取一個名字吧!」
「好啊。」
取名字,就像爹娘給他兩兄弟取名字那樣,於是就能有一份永遠都斬不斷的羈絆了?
孩子還小,根本也不懂得永遠到底是有多遠,他們現下一心只想著要把這小娃
留在自己身邊,今天、明天、明天的明天……
他們就想要天天都見著他!
這對向來喜新厭舊玩一樣膩一樣的雙胞胎而言,簡直就像是著了什麼魔
一點也不誇張。
「叫……『小小』,他整個小小的。」
「那他以後長高長大不小了怎辦?改叫『大大』還『高高』?」
「不然吶?」
「我看還是叫『可愛』比較妥當。」
「可我不想讓全部的人都知道他可愛啊!」
「難不成叫他『醜醜』?」
「醜醜個頭,他哪裡醜?」少爺一聽炸毛,這麼可愛的東西叫醜醜,
還有沒有王法啊?
「不然你來想。」
「小朋友?」
「不要啦!到處都是小朋友的,咱家的和其他人的又不同!」
「友友?」
「嗯……聽起來油油膩膩的……」
「朋朋?」
「嗯,朋朋。」
終於,兩個小少爺拍板定案決定用這個又不太張揚又不太醜也不油膩
甚至還很匹配他們可愛的小寵物的名字。
「從今以後,你就叫朋朋。」
「從今以後,你叫什麼?」
「從今以後,我叫朋朋。」小小孩乖順地回了話,兩少爺登時心花怒放。
「我是夏南,他是夏北,從今以後,你就是咱家的人。」
「誰敢欺負你,我們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但也不准你離開我們,哪都不准去!」
「知道了嗎,朋朋。」
「知道了。」
「知道什麼?」
「朋朋不離開你們,哪都不去。」
小朋朋自然不明白「吃不完兜著走」是啥意思,他只知道,
這兩個天仙般好看的小哥哥,是他生命中的神仙,讓他免於挨餓受凍,
還給了他一個名字,這麼好的兩個人,無論他們說什麼都是對的,
無論他們要自己答應什麼,朋朋連想都不需要想,他全都答應……
當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這一答應,不是三兩天,不是一兩年。
他應許的,是一生一世。
#
養個活人終究不像養隻貓狗那麼單純,而這兩少爺又跑得勤黏得緊,
日子不需要久,很快就被人發現他們的小勾當。
「一個叫化來咱府裡白吃白喝把夏家當什麼?扔出去就是。」
夏老爺的意思是這樣。
「孩子這麼小的也是可憐,給他些盤纏和吃的,請他別再來吧。」
夫人的意思是這樣。
可兩個少爺怎願意?一左一右緊緊牽著朋朋的小手,說什麼都不放開。
左邊的夏北抄了廳子內昂貴的骨董花瓶做出要摔的動作,一臉凶神惡煞地吼著:
「誰敢動朋朋我就跟他拼命!」
右邊的夏南抓起供在邊桌上的翡翠如意擺出要打的姿態,一付視死如歸地叫道:
「誰要趕走朋朋,我殺他全家!」
「朋朋哪去,我們就哪去。」
「你們把朋朋趕出去,那我們也跟著他出去!」
「朋朋回去當叫化,我們就和他一起當叫化。」
「三個人討得飯比一個人多,咱沒在怕的!」
可是三個人吃得也比一個人多啊……根本就不是討飯的問題吧!
當場滿屋的大人們臉都綠了,倒不是心疼那花瓶和如意,他夏家最不缺的就是財富,
但卻缺了那麼點丁……
眼下,他們那唯一的兩枚小丁兒,卻嚷著要去當叫化!?
「老爺啊,孩子們八成是沒兄弟姊妹陪著,孤單了,咱就別逼他們……」
夫人抓著手帕拭淚。
「老爺,太太,都是我不爭氣,沒給少爺們添弟妹……」
二夫人也掏出手帕抹抹眼淚。
「快別這麼說,咱姊妹們都有錯。」其他大大小小夫人都掏手帕了。
看這陣仗,一家之主夏老爺面子掛不住,也差點想掏手帕了……
一個老婆生得少也就算了,一群老婆卻連個屁都生不出來,很明顯地,
「缺丁」的問題不出在夫人們身上,而是出在老爺身上……
也因此物以稀為貴,丁以少為寶貝,雙胞胎在這個家族內受寵的程度,
常常無法無天到就是老爺權威也鎮不住。
就拿吃飯這件事來說,論講究,平常偶爾老爺晚回家飯菜稍涼,
大不了就是拿下去重新熱了。可要是兩個小祖宗的飯菜耽擱讓它涼了,
怕變質怕變壞,乾脆撤了重新煮過就是不讓雙胞胎有吃壞肚子的機會。
論菜色,小爺們的伙食搞不好比皇帝老子他家的還精緻,還出去外頭乞飯勒……
「你這不肖子!讓我乖孫出去討飯,我老頭子就咬舌自盡!」
太公爺爺指著他兒子夏老爺,急得雙眼翻白,差點沒中風。
「你這沒良心的,我的金孫啊……」
太婆哀嚎一聲,暈倒了,一旁婢女手忙腳亂送湯餵藥捏人中,
搞半天才把老太太給弄醒。
能夠進得了廳堂的高級下人們也竊竊私語,只覺得三個孩子感情這麼好,
好端端的沒事拆散他們做啥?
「……」
夏老爺實在冤枉,從頭到尾他總共只講了兩句話二十三個字,
就被當作全府公敵……
看這情況不要說是二十三個字,他只要再多說三個反對的字眼,
恐怕會被攻擊得更兇,只好摸摸鼻子,灰頭土臉地說道:
「在這府中,每個人都是有工作有任務的,總不能就這樣白養著吧。」
夏老爺說得也中肯,這家中大大小小從主子到下人,都有各自的職責,
連那兩個遊手好閒不事生產的少爺,都有重大的任務:傳宗接代。
讓一個非親非故的小乞丐就這樣住下來白吃白喝,說什麼也覺得怪,
要傳出去給人聽了,哪未來不就得比照辦理,來一個收容一個?
「小朋友,你會做什麼?」夫人一聽老爺口氣軟了,連忙問道。
可一問完,又覺得這話問得沒意思,那孩子看著這麼小一點,粗活做不來,
細活也沒要領,服侍主子他沒那個本事,伴讀陪練的也沒那個身分……
「我什麼都學,什麼都能做。」
一直被南南北北護在身邊,從頭到尾都縮著腦袋害怕得不發一語的小朋朋突然說道,
他的聲音雖小,但清楚又堅定。
他雖小,但卻清楚地感受到了南南北北對他的保護,他們為了他,
和那麼多的大人對抗著,甚至還要跟他一起去當叫化……
怎麼可以呢?那樣辛苦,那樣飢餓那樣寒冷,那樣無限的絕望……
怎麼能夠讓他那天仙般的兩個小貴人去過那種日子?
而且他承諾過的,說什麼他都要留在這,留在這夏府,跟在夏南夏北身旁,
哪都不去。
朋朋說到做到,他成了夏府中最年幼的一個雜工。
小孩的體力有限,手腳也不俐落,做起事來特別辛苦。
但他總是努力地學,勤奮地做,從不抱怨,也沒有任何意見,
誰喚他來叫他去他都立刻應了,大小雜務都是來者不拒。
最一開始,夏府家的其他人也沒給他好臉色看過,老爺他們就不說,
主子對下人也就那個樣子。可是其他同樣是下面人的,多瞧他不起,
認為他利用了單純的少爺的好心混進夏府,只為了脫離乞丐的生活。
因此,對他的要求也就苛了,講話也多半不客氣。
朋朋都忍著,吞下了。更加拼命地把事情做到好,更勤勞地學習各種雜務的技巧,
年紀雖小,體力雖弱,腦袋也不是挺聰明的,但就憑著一股堅毅,
以及做事專注認真心無旁騖的態度,工作逐漸上手,那些冷言冷語和刻意的刁難
也減少了許多。
他不怕吃苦不怕他人的輕慢,只要能夠天天見著南南和北北,
能有個遮風避雨不再挨餓的地方住,這種生活對他來說,幾乎是上了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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