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發吃到了失望的肉桂卷,請大家推薦~今天終於有空把各位的私藏整理出來,肉桂卷控必須珍藏💌
有沒提到的歡迎再繼續推薦給偶🥰
▫️最多人推薦TOP6(都在台北)
Fly Kitchen (平時限量24個,週末48個)
Miss V bakery
鹹花生(有人推花生口味)
Twin Brothers Coffee
璞家工作室 @leavenworkshop (有人推酸種肉桂卷)
喜鵲咖啡
📍台北
陽苔
Yoshi Bakery
Heritage
Miopane
光景
星巴克😆
承繼
孔雀餐酒館
Reeds Cafe
Big Al’s Burgers
Rise Bakery
Coppii lumii living coffee 冉冉生活
📍中壢:我們咖啡 @nous.cafe
📍新竹:吉十
📍台中
BOSKE
茶部
小皮球
NUNCHUK
邱邱甜點
托比美式冰淇淋
📍台南:木目麥酒
📍網路店家
@feedthewife
@rollsbakery2017
@coco__bakery
@cinamonrolls.studio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獅子LION,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美麗、醜與我》🎧 https://lion.lnk.to/BUMAlbumAY 〈寂寞逃跑〉MV 由蕭敬騰再度擔綱導演,更身兼主唱/導演/造型師/化妝師/髮型師/美術/演員多重角色,從劇本到選角都親力親為。MV的故事是根據歌詞而來,情侶之間要是有一方不愛了,對方再多的挽回都沒有用。〈寂寞逃跑〉在...
吉 鵲 工作室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這篇長文寫於 2016,原收錄在《耳朵的棲息與散步》書中,但今天為了上映中的《麂皮:永不滿足》分享於此,推薦大家進戲院觀賞,也感謝翻面映畫 / B-side Film代理此片完成了大家的心願。
〈So Young〉
文/吳柏蒼
太平洋上空,機艙裡正模擬著黑夜,我在狹窄的位子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去年十二月,回聲樂團結束了暫別前的最後巡演,幾天前,我離開了一手創辦的 iNDIEVOX。近九年來,不曾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放下一切,沒有任何顧忌地遠行。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裡,我的內心五味雜陳,卻又前所未有地平靜。耳機中,播放的是 Suede 的《Night Thoughts》,Brett 反覆唱著
When you are young...
When you are young...
午夜夢迴間,心思也跟著回到了過去。
※
我發現自己有一個新的能力。
當全神貫注,棄絕多餘的感官觸動,我能讓耳中的音樂變成一層一層的。意識漂浮在 Q 彈的鼓點間,黏著拍分的 bass 像是軌道建構其上,讓人在洪水般奔流的吉他聲裡有所依歸。一九九五年在愛爾蘭的 Féile Festival,The Stone Roses 接連演奏了〈Daybreak〉、〈Breaking Into Heaven〉、〈Driving South〉三首歌,長達二十分鐘的樂音一氣呵成。我在律動中亢奮著,肉身不再有所牽羈,神馳間我陷入不可遏抑的狂喜,直到群眾的歡呼聲漸漸淡出,CD 播畢。
睜開眼睛,抬起頭,我依然和音樂開始前一樣,坐在南陽街大型家教班狹小的高腳鐵椅上,額頭還能隱約感覺到剛剛趴著時被手臂壓紅的痕跡。這裡沒有搖滾明星,然而即將上台的王牌名師卻同樣呼風喚雨。對於不少台北高中生來說,那才是他們崇拜的偶像、能夠改變世界的信仰,學校裡,大夥甚至可以不惜爭得面紅耳赤,只為了證明誰家才有最強的解題口訣。在即將到來的大學聯考前,這成了同學們最緊密的連結之一,而搖滾樂,只是我藏在內心世界裡,一個難以分享的私密救贖,卻也是一片茫然混沌的未來裡,唯一的希望光點。
放學後,從南海路走到南陽街的路上,我總會沿著重慶南路慢慢地閒晃,卡其制服的建中男生三三兩兩的走著,延伸成一條數百公尺的鬆散隊伍,再到貴陽街口和綠色上衣的北一女同學匯流。如果時間較早,偶爾會在總統府門口遇上降旗典禮,這時,所有人都必須停下腳步,觀看憲兵樂儀隊的軍禮儀式。土色與綠色交雜的人群仰望著尖塔上的旗杆,聽著國歌演奏,有些同學會輕聲地開口合唱,直到國旗隨著國旗歌緩緩降下。
再往前走,就是重慶南路書店街。那是國語流行音樂最輝煌的年代,張學友的《吻別》在前一年賣了數百萬張,大街上隨處都能聽見辛曉琪的〈領悟〉和劉德華的〈忘情水〉,王靖雯的〈我願意〉和巫啟賢的〈太傻〉更是吉他社裡正夯的練習曲。而原本和大家一起在社團唱著這些歌的我,卻在高二開始瘋狂迷上披頭四,從此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我每天努力地省下零用錢,一張一張蒐集披頭四的 CD,但總是找不到與他們有關的中文讀物。那天,我一如往常,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走進建宏書局,竟然宛若神蹟地在架上看到一本以披頭四為封面的雜誌。我興奮地箭步上前,一頁頁仔細翻閱,奇妙的是,雜誌裡最吸引我的並非封面故事,反而是隨後的一篇樂評,標題是「英國最佳新團—Suede」,文章中用了一句明顯犯規的推薦語:「如果你今年只買一張專輯,那絕對是這張《Dog Man Star》。」對於一個急欲探索未知世界的高中生來說,這句話令人完全無法抗拒。隔天一下課,我迫不及待地跑到西門町淘兒,最後卻選了他們兩年前的第一張專輯。「如果要聽就要從頭開始才完整」,我是這麼想的,一種處女座的怪異執著。
當晚從補習班回家已經深夜,家人都早早睡了。我打開老爸鮮少在用的 SONY 音響,放進 CD,唱盤咻地開始旋轉。兩個小節後,喇叭裡傳出一聲尖叫,我在驚訝、興奮和寒毛直豎的神聖裡,久久無法回神。
那首歌叫〈So Young〉。
※
很小的時候,因為爸媽要上班,我有大半的時間由保母凌媽媽照顧。凌媽媽家位於木柵久康街一條斜坡的盡頭,那條短短不到一百公尺的坡道上,還錯落著幾間簡陋矮房。每次經過,我都會大聲地和幾位坐在自家門口的杯杯們打招呼,記憶中他們總是在那裡,和鄰居聊天或是獨自抽菸。跟許多老榮民一樣,他們操著濃厚鄉音,孤零零地居住著。長大之後,我便不再看過他們的身影,而那些矮房,也早已隨著這個快速變遷但不再動盪的時代,逐漸消逝。
斜坡再上去,市政府正在鋪一條通往政治大學的新馬路。我最喜歡看挖土機,總會要凌媽媽家的幾位姊姊,帶我到門口看塵土飛揚的挖路工程。幾年後,我們家搬到那條新開的馬路上,一直住到現在。我在那條路上做了 Echo 的三張專輯,和草創了 iNDIEVOX。
那時候路邊很容易就能抓到獨角腳仙和鍬形蟲,爆米香車偶爾會來到凌媽媽家門口,「碰」的一聲讓人又怕又期待。逢年過節時,斜坡會因為舞龍舞獅熱鬧起來,五六歲的我看得津津有味。每隻舞獅兩人一組,毛茸茸的獅頭帶著一雙銅鈴大眼,後面披著閃亮的披風,當獅頭昂首一躍時,看起來好不威風。兩隻舞獅後面,跟著一條鮮豔的綠色舞龍,咧開的大嘴上掛著兩條龍鬚,當龍身盤旋時,畫滿鱗片的長長布幔像是被灌注靈魂般活了過來。喧天的鑼鼓聲中,小朋友們嬉嬉鬧鬧,追著巨龍奔跑,一如每張泛黃照片裡,快樂的童年景象。
※
We’re so young and so gone.
Let’s chase the dragon
from our home.
—〈So Young〉
我知道這句歌詞和我的兒時記憶沒有任何關係,但還是會不禁聯想。我也曾經自行釋義,把「追逐巨龍」解讀為年輕人對於舊時代的反抗,直到長大一點,才知道那不過是放蕩男孩對用藥幻覺的描繪。其餘的,都只是我自身的投射和腦補。
但這更加深了我對搖滾樂的迷戀,也開始在腦中勾勒自己未來的樣子。什麼都不懂的我,買了一把便宜的大搖桿吉他、一顆老師上課用的擴音機當吉他音箱,窩在臥房裡寫歌、錄成錄音帶,想著以後要組一個搖滾樂團,唱自己的歌。
清大畢業再從紐約逃學回來發行《感官駕馭》,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了。我把家裡的頂樓倉庫清理成一間工作室,作為和團員們寫歌與錄製 demo 的據點。它後來的名字叫「巴士底」,一個在城市邊緣的富麗洞穴,禁閉並期待革命到來的地方。房子中間的天花板上,掛了一隻腳上裝有螺旋槳的原子小金剛,我說他是威風盤旋的守衛者,儘管總是撞到大家的頭。
白天工作、晚上寫歌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好多年。《少年的最後旅行》、《巴士底之日》、《處女空氣》、《獻給生命中的純粹》,我的確實踐著十六歲時想像的人生,除了那些腸枯思竭的夜晚和漫長的孤獨之外。時常在放下吉他、累癱在工作室的床上時,天早已大亮。頂樓三面都有窗子,但沒有裝窗簾,天氣好的時候,強烈的日光直射進來,讓人即使再累都無法入眠。若遇到玉帝、關公,或是其他我不認識的神明生日時,大樓隔壁的廟更會一早就開始慶祝,在激昂的鑼鼓、銅鈸、嗩吶聲中,還有一小時以上的誦經持續放送。我在這四面八方襲來的阻撓中彌留,心裡想著:神明怎麼可能喜歡這種音樂?
在巴士底兼作 iNDIEVOX 的辦公室後,我就更離不開了。白天,我和夥伴們一起寫程式、做設計、開會辦公;晚上下班後,Echo 團員便緊接著來錄音練團直到深夜。有時候時間強碰,兩組人馬就得擠在這個不到十坪大的空間裡一起工作,克難但又溫馨。而我,從那個被姊姊們抱在懷中看挖土機的小男孩,到埋首在音樂裡的成年人,不知不覺地在這條路上度過了好長的人生。路的那一頭,凌媽媽和老杯杯們的房子都早已改建拆除,過節時也不會有舞龍可以追逐;爆米香車消失了,獨角仙和鍬形蟲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路的這一頭,山邊的雨還是得天獨厚地下著,一棟棟蓋起的住宅大廈取代了竹林和滿山蘆葦,我再也不能從窗外看見貓空山上的點點燈火。倒是一整家子的藍鵲和獨來獨往的烏鴉開始飛來作伴,三更半夜依然嘎嘎地叫著,讓我在獨自寫歌時不至於太過寂寞。
那些年常去的唱片行,也一間一間地關了,以前下公車就要進去晃兩圈的政大唱片行,在我去新竹念書後沒幾年就結束營業。我在那裡買的第一張 CD 是 R.E.M. 的《Out Of Time》,這個專輯名稱現在看來就是整個唱片產業的註解。回到台北後,西門町和東區的兩家淘兒也黯然退場,那曾經是我最愛駐足的地方。高中時捷運木柵線剛啟用,放了學我總會繞遠路搭公車到東淘,再從忠孝復興站坐捷運回家。那種被 CD 和音樂雜誌所包圍的快樂讓人成癮,Björk 和 David Bowie 的大型看板旁,放滿新片的試聽機讓人流連忘返;最新到貨的《Select》、《Q》、《VOX》、《NME》封面上,Oasis 和 Blur 的世紀對決正熱烈上演。而捷運新穎的車廂、俯瞰城市的快感,以及驗票閘口的逼逼聲響,則令人恍若置身未來。對一個在升學壓力下生活的少年而言,所謂的微小而明確,指的就是這些。
木柵線後來變成了文湖線,捷運的驗票音也變成了鋼琴聲,唯一不變的只有東淘樓下的麥當勞,多年來始終在原處屹立不搖。忠孝復興站裡,我聽著閘口此起彼落的鋼琴滑音,懷念起以前那個單純的逼逼聲。
我在九一一事件的三天前來到紐約,在那裡短暫求學的幾個月,我目睹了這個城市的重創,卻也見識了它的堅強,在事發後很短的時間內,人們便恢復了正常生活。地鐵站裡的街頭藝人依舊辛勤地演出著,斯文的民謠歌手、賺取學費的學生弦樂家、設備齊全的搖滾樂團、老邁的二胡演奏家⋯⋯當然也少不了用破銅爛鐵和水桶做鼓組的打擊樂手。偶爾,也會遇到車廂內演出的表演者,有的唱歌有的演布偶劇,他們多半會在到站前向乘客們請求打賞,隨後轉往下一個車廂。
我每天都要從上城百老匯街搭地鐵到 W. 4th Street 上課,某天,一名壯碩的黑人男生上車後在我對面坐下,忽然拿出一台音響,接著就無預警地開始饒舌。嘻哈的律動彷彿就存在血液裡面,他穿著一件大號帽 T、白色高筒籃球鞋、放音樂的銀色老 boombox 和身體一樣大。周遭的乘客們面露微笑,我的身體也不自覺地跟著擺動。但更妙的是,在他唱到一個段落的空檔,原本坐在我隔壁不起眼的白人男生,猛不防地接了下去,他的發聲和韻律都跟黑人男生不同,但同樣犀利而帶勁,兩個人一來一往,興致高昂,觀眾們也跟著他們的即興比拚開始血脈賁張。終於,列車到站,兩人擊掌碰拳,在掌聲中黑人男生拎著他的 boombox 開心地下了車。車門關閉,一切回到平靜,街頭的嘻哈鬥陣,紐約的日常。
幾年後,我也在台北看到了乘客們的微笑,只是我從觀眾變成了表演者,地點從老舊的紐約地鐵換到了明亮的台北捷運。我一個人拿著木吉他在淡水線車廂裡唱〈木雕輪盤〉和〈可能性〉,下車後,台北車站滿坑滿谷的紅衫軍一路蔓延到忠孝東路上,我知道,這終究不是台北的日常。
但我始終相信底層孕育的聲音。儘管信義區香堤廣場上,配著〈江南 Style〉的打鼓演出,和五音不全的《鐵達尼號》主題曲,依然令我避之唯恐不及。但也許,西門町六號出口前那個獨立樂團,或是一旁刷著吉他,宣傳社團成發的青澀高中生裡,有一個人,也經歷了我十六歲時那樣奇蹟降臨的夜晚;他會在未來做出一張專輯,成為某個少年苦悶青春的救贖;他會寫下一句歌詞,挑起別人對童年回憶的想念;他會做出一場表演,成為另一個補習班教室裡心馳神往的私密記憶;他願意獨自度過漫長的黑夜,只為了分享一個無與倫比的體驗,就算他熱愛的一切,有一天終將與他告別。
※
When you were young...
When you were young...
歌詞的時態變成了過去,我卻在迷濛的尾聲曲中回到了現實的當下。音樂結束了,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持續著。我睜開眼睛,機艙依然模擬著黑夜,即便窗戶縫隙的光線洩漏了外面的時間。我趁著遺忘前快速記下剛剛聽到的感觸,闔上本子,便沉沉睡去。我知道當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但在這之前,請讓我再墜入年少的夢裡一次。
吉 鵲 工作室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這篇長文寫於 2016,原收錄在《耳朵的棲息與散步》書中,但今天為了上映中的《麂皮:永不滿足》分享於此,推薦大家進戲院觀賞,也感謝翻面映畫 / B-side Film代理此片完成了大家的心願。
〈So Young〉
文/吳柏蒼
太平洋上空,機艙裡正模擬著黑夜,我在狹窄的位子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去年十二月,回聲樂團結束了暫別前的最後巡演,幾天前,我離開了一手創辦的 iNDIEVOX。近九年來,不曾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放下一切,沒有任何顧忌地遠行。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裡,我的內心五味雜陳,卻又前所未有地平靜。耳機中,播放的是 Suede 的《Night Thoughts》,Brett 反覆唱著
When you are young...
When you are young...
午夜夢迴間,心思也跟著回到了過去。
※
我發現自己有一個新的能力。
當全神貫注,棄絕多餘的感官觸動,我能讓耳中的音樂變成一層一層的。意識漂浮在 Q 彈的鼓點間,黏著拍分的 bass 像是軌道建構其上,讓人在洪水般奔流的吉他聲裡有所依歸。一九九五年在愛爾蘭的 Féile Festival,The Stone Roses 接連演奏了〈Daybreak〉、〈Breaking Into Heaven〉、〈Driving South〉三首歌,長達二十分鐘的樂音一氣呵成。我在律動中亢奮著,肉身不再有所牽羈,神馳間我陷入不可遏抑的狂喜,直到群眾的歡呼聲漸漸淡出,CD 播畢。
睜開眼睛,抬起頭,我依然和音樂開始前一樣,坐在南陽街大型家教班狹小的高腳鐵椅上,額頭還能隱約感覺到剛剛趴著時被手臂壓紅的痕跡。這裡沒有搖滾明星,然而即將上台的王牌名師卻同樣呼風喚雨。對於不少台北高中生來說,那才是他們崇拜的偶像、能夠改變世界的信仰,學校裡,大夥甚至可以不惜爭得面紅耳赤,只為了證明誰家才有最強的解題口訣。在即將到來的大學聯考前,這成了同學們最緊密的連結之一,而搖滾樂,只是我藏在內心世界裡,一個難以分享的私密救贖,卻也是一片茫然混沌的未來裡,唯一的希望光點。
放學後,從南海路走到南陽街的路上,我總會沿著重慶南路慢慢地閒晃,卡其制服的建中男生三三兩兩的走著,延伸成一條數百公尺的鬆散隊伍,再到貴陽街口和綠色上衣的北一女同學匯流。如果時間較早,偶爾會在總統府門口遇上降旗典禮,這時,所有人都必須停下腳步,觀看憲兵樂儀隊的軍禮儀式。土色與綠色交雜的人群仰望著尖塔上的旗杆,聽著國歌演奏,有些同學會輕聲地開口合唱,直到國旗隨著國旗歌緩緩降下。
再往前走,就是重慶南路書店街。那是國語流行音樂最輝煌的年代,張學友的《吻別》在前一年賣了數百萬張,大街上隨處都能聽見辛曉琪的〈領悟〉和劉德華的〈忘情水〉,王靖雯的〈我願意〉和巫啟賢的〈太傻〉更是吉他社裡正夯的練習曲。而原本和大家一起在社團唱著這些歌的我,卻在高二開始瘋狂迷上披頭四,從此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我每天努力地省下零用錢,一張一張蒐集披頭四的 CD,但總是找不到與他們有關的中文讀物。那天,我一如往常,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走進建宏書局,竟然宛若神蹟地在架上看到一本以披頭四為封面的雜誌。我興奮地箭步上前,一頁頁仔細翻閱,奇妙的是,雜誌裡最吸引我的並非封面故事,反而是隨後的一篇樂評,標題是「英國最佳新團—Suede」,文章中用了一句明顯犯規的推薦語:「如果你今年只買一張專輯,那絕對是這張《Dog Man Star》。」對於一個急欲探索未知世界的高中生來說,這句話令人完全無法抗拒。隔天一下課,我迫不及待地跑到西門町淘兒,最後卻選了他們兩年前的第一張專輯。「如果要聽就要從頭開始才完整」,我是這麼想的,一種處女座的怪異執著。
當晚從補習班回家已經深夜,家人都早早睡了。我打開老爸鮮少在用的 SONY 音響,放進 CD,唱盤咻地開始旋轉。兩個小節後,喇叭裡傳出一聲尖叫,我在驚訝、興奮和寒毛直豎的神聖裡,久久無法回神。
那首歌叫〈So Young〉。
※
很小的時候,因為爸媽要上班,我有大半的時間由保母凌媽媽照顧。凌媽媽家位於木柵久康街一條斜坡的盡頭,那條短短不到一百公尺的坡道上,還錯落著幾間簡陋矮房。每次經過,我都會大聲地和幾位坐在自家門口的杯杯們打招呼,記憶中他們總是在那裡,和鄰居聊天或是獨自抽菸。跟許多老榮民一樣,他們操著濃厚鄉音,孤零零地居住著。長大之後,我便不再看過他們的身影,而那些矮房,也早已隨著這個快速變遷但不再動盪的時代,逐漸消逝。
斜坡再上去,市政府正在鋪一條通往政治大學的新馬路。我最喜歡看挖土機,總會要凌媽媽家的幾位姊姊,帶我到門口看塵土飛揚的挖路工程。幾年後,我們家搬到那條新開的馬路上,一直住到現在。我在那條路上做了 Echo 的三張專輯,和草創了 iNDIEVOX。
那時候路邊很容易就能抓到獨角腳仙和鍬形蟲,爆米香車偶爾會來到凌媽媽家門口,「碰」的一聲讓人又怕又期待。逢年過節時,斜坡會因為舞龍舞獅熱鬧起來,五六歲的我看得津津有味。每隻舞獅兩人一組,毛茸茸的獅頭帶著一雙銅鈴大眼,後面披著閃亮的披風,當獅頭昂首一躍時,看起來好不威風。兩隻舞獅後面,跟著一條鮮豔的綠色舞龍,咧開的大嘴上掛著兩條龍鬚,當龍身盤旋時,畫滿鱗片的長長布幔像是被灌注靈魂般活了過來。喧天的鑼鼓聲中,小朋友們嬉嬉鬧鬧,追著巨龍奔跑,一如每張泛黃照片裡,快樂的童年景象。
※
We’re so young and so gone.
Let’s chase the dragon
from our home.
—〈So Young〉
我知道這句歌詞和我的兒時記憶沒有任何關係,但還是會不禁聯想。我也曾經自行釋義,把「追逐巨龍」解讀為年輕人對於舊時代的反抗,直到長大一點,才知道那不過是放蕩男孩對用藥幻覺的描繪。其餘的,都只是我自身的投射和腦補。
但這更加深了我對搖滾樂的迷戀,也開始在腦中勾勒自己未來的樣子。什麼都不懂的我,買了一把便宜的大搖桿吉他、一顆老師上課用的擴音機當吉他音箱,窩在臥房裡寫歌、錄成錄音帶,想著以後要組一個搖滾樂團,唱自己的歌。
清大畢業再從紐約逃學回來發行《感官駕馭》,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了。我把家裡的頂樓倉庫清理成一間工作室,作為和團員們寫歌與錄製 demo 的據點。它後來的名字叫「巴士底」,一個在城市邊緣的富麗洞穴,禁閉並期待革命到來的地方。房子中間的天花板上,掛了一隻腳上裝有螺旋槳的原子小金剛,我說他是威風盤旋的守衛者,儘管總是撞到大家的頭。
白天工作、晚上寫歌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好多年。《少年的最後旅行》、《巴士底之日》、《處女空氣》、《獻給生命中的純粹》,我的確實踐著十六歲時想像的人生,除了那些腸枯思竭的夜晚和漫長的孤獨之外。時常在放下吉他、累癱在工作室的床上時,天早已大亮。頂樓三面都有窗子,但沒有裝窗簾,天氣好的時候,強烈的日光直射進來,讓人即使再累都無法入眠。若遇到玉帝、關公,或是其他我不認識的神明生日時,大樓隔壁的廟更會一早就開始慶祝,在激昂的鑼鼓、銅鈸、嗩吶聲中,還有一小時以上的誦經持續放送。我在這四面八方襲來的阻撓中彌留,心裡想著:神明怎麼可能喜歡這種音樂?
在巴士底兼作 iNDIEVOX 的辦公室後,我就更離不開了。白天,我和夥伴們一起寫程式、做設計、開會辦公;晚上下班後,Echo 團員便緊接著來錄音練團直到深夜。有時候時間強碰,兩組人馬就得擠在這個不到十坪大的空間裡一起工作,克難但又溫馨。而我,從那個被姊姊們抱在懷中看挖土機的小男孩,到埋首在音樂裡的成年人,不知不覺地在這條路上度過了好長的人生。路的那一頭,凌媽媽和老杯杯們的房子都早已改建拆除,過節時也不會有舞龍可以追逐;爆米香車消失了,獨角仙和鍬形蟲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路的這一頭,山邊的雨還是得天獨厚地下著,一棟棟蓋起的住宅大廈取代了竹林和滿山蘆葦,我再也不能從窗外看見貓空山上的點點燈火。倒是一整家子的藍鵲和獨來獨往的烏鴉開始飛來作伴,三更半夜依然嘎嘎地叫著,讓我在獨自寫歌時不至於太過寂寞。
那些年常去的唱片行,也一間一間地關了,以前下公車就要進去晃兩圈的政大唱片行,在我去新竹念書後沒幾年就結束營業。我在那裡買的第一張 CD 是 R.E.M. 的《Out Of Time》,這個專輯名稱現在看來就是整個唱片產業的註解。回到台北後,西門町和東區的兩家淘兒也黯然退場,那曾經是我最愛駐足的地方。高中時捷運木柵線剛啟用,放了學我總會繞遠路搭公車到東淘,再從忠孝復興站坐捷運回家。那種被 CD 和音樂雜誌所包圍的快樂讓人成癮,Björk 和 David Bowie 的大型看板旁,放滿新片的試聽機讓人流連忘返;最新到貨的《Select》、《Q》、《VOX》、《NME》封面上,Oasis 和 Blur 的世紀對決正熱烈上演。而捷運新穎的車廂、俯瞰城市的快感,以及驗票閘口的逼逼聲響,則令人恍若置身未來。對一個在升學壓力下生活的少年而言,所謂的微小而明確,指的就是這些。
木柵線後來變成了文湖線,捷運的驗票音也變成了鋼琴聲,唯一不變的只有東淘樓下的麥當勞,多年來始終在原處屹立不搖。忠孝復興站裡,我聽著閘口此起彼落的鋼琴滑音,懷念起以前那個單純的逼逼聲。
我在九一一事件的三天前來到紐約,在那裡短暫求學的幾個月,我目睹了這個城市的重創,卻也見識了它的堅強,在事發後很短的時間內,人們便恢復了正常生活。地鐵站裡的街頭藝人依舊辛勤地演出著,斯文的民謠歌手、賺取學費的學生弦樂家、設備齊全的搖滾樂團、老邁的二胡演奏家⋯⋯當然也少不了用破銅爛鐵和水桶做鼓組的打擊樂手。偶爾,也會遇到車廂內演出的表演者,有的唱歌有的演布偶劇,他們多半會在到站前向乘客們請求打賞,隨後轉往下一個車廂。
我每天都要從上城百老匯街搭地鐵到 W. 4th Street 上課,某天,一名壯碩的黑人男生上車後在我對面坐下,忽然拿出一台音響,接著就無預警地開始饒舌。嘻哈的律動彷彿就存在血液裡面,他穿著一件大號帽 T、白色高筒籃球鞋、放音樂的銀色老 boombox 和身體一樣大。周遭的乘客們面露微笑,我的身體也不自覺地跟著擺動。但更妙的是,在他唱到一個段落的空檔,原本坐在我隔壁不起眼的白人男生,猛不防地接了下去,他的發聲和韻律都跟黑人男生不同,但同樣犀利而帶勁,兩個人一來一往,興致高昂,觀眾們也跟著他們的即興比拚開始血脈賁張。終於,列車到站,兩人擊掌碰拳,在掌聲中黑人男生拎著他的 boombox 開心地下了車。車門關閉,一切回到平靜,街頭的嘻哈鬥陣,紐約的日常。
幾年後,我也在台北看到了乘客們的微笑,只是我從觀眾變成了表演者,地點從老舊的紐約地鐵換到了明亮的台北捷運。我一個人拿著木吉他在淡水線車廂裡唱〈木雕輪盤〉和〈可能性〉,下車後,台北車站滿坑滿谷的紅衫軍一路蔓延到忠孝東路上,我知道,這終究不是台北的日常。
但我始終相信底層孕育的聲音。儘管信義區香堤廣場上,配著〈江南 Style〉的打鼓演出,和五音不全的《鐵達尼號》主題曲,依然令我避之唯恐不及。但也許,西門町六號出口前那個獨立樂團,或是一旁刷著吉他,宣傳社團成發的青澀高中生裡,有一個人,也經歷了我十六歲時那樣奇蹟降臨的夜晚;他會在未來做出一張專輯,成為某個少年苦悶青春的救贖;他會寫下一句歌詞,挑起別人對童年回憶的想念;他會做出一場表演,成為另一個補習班教室裡心馳神往的私密記憶;他願意獨自度過漫長的黑夜,只為了分享一個無與倫比的體驗,就算他熱愛的一切,有一天終將與他告別。
※
When you were young...
When you were young...
歌詞的時態變成了過去,我卻在迷濛的尾聲曲中回到了現實的當下。音樂結束了,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持續著。我睜開眼睛,機艙依然模擬著黑夜,即便窗戶縫隙的光線洩漏了外面的時間。我趁著遺忘前快速記下剛剛聽到的感觸,闔上本子,便沉沉睡去。我知道當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但在這之前,請讓我再墜入年少的夢裡一次。
吉 鵲 工作室 在 獅子LION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美麗、醜與我》🎧 https://lion.lnk.to/BUMAlbumAY
〈寂寞逃跑〉MV 由蕭敬騰再度擔綱導演,更身兼主唱/導演/造型師/化妝師/髮型師/美術/演員多重角色,從劇本到選角都親力親為。MV的故事是根據歌詞而來,情侶之間要是有一方不愛了,對方再多的挽回都沒有用。〈寂寞逃跑〉在獅子的專輯中,是一首罕見的搖滾舞曲,小強一手包辦詞曲創作,小強表示:「一直都很想寫這樣的歌,也夢想未來在大型演唱會的時候,台下所有的歌迷都可以跟著音樂搖擺。」
#獅子LION
#寂寞逃跑
_
■ 寂寞逃跑
詞曲:鄒強
我想要快樂
就說些謊話
不想坦白了
除非還能快樂是嗎
擔心籠中飛鳥
忘了海闊天高
愛是荒涼的
是自我貪婪的偏好
別說高尚的情操
綁架我的嘴角
再多情愛的俗套
卻也壓抑不了
本能需要
好無聊 跟你一起好無聊
好無聊 不知說什麼才好
好無聊 話題全都像肥皂
手機拿好
下一秒鐘逃跑
好無聊 厭倦相同的味道
好無聊 肢體線條太單調
太糟糕 忘卻往日的美好
只剩一秒
只剩一秒逃跑
寂寞是種暗號
可恥的人收的到
放縱是種毒藥
餓了還是想吃掉
我想要快樂
就說了些謊話
不想坦白了
除非還能快樂是嗎
我是籠中飛鳥
忘了海闊天高
愛是荒涼的
是自我貪婪的偏好
別說高尚的情操
綁架我的嘴角
再多情愛的俗套
卻也壓抑不了
本能需要
好無聊 跟你一起好無聊
好無聊 不知說什麼才好
好無聊 話題全都像肥皂
手機拿好
下一秒鐘逃跑
好無聊 厭倦相同的味道
好無聊 肢體線條太單調
太糟糕 忘卻往日的美好
只剩一秒
只剩一秒逃跑
寂寞是種暗號
可恥的人收的到
放縱是種毒藥
餓了還是想吃掉
_
作曲Compose:鄒強Chiang Tsou
作詞Lyrics:鄒強Chiang Tsou
編曲Arrangement:鄒強Chiang Tsou、陳珩Heng Chen
吉他Guitar:力QLeeQ、鄒強Chiang Tsou
貝斯Bass:後藤史圭Fumi
鼓Drums:陳珩Heng Chen
和聲編寫Backing Vocal Arrangement:蕭敬騰Jam Hsiao
和聲Backing Vocal:蕭敬騰Jam Hsiao、鄒強Chiang Tsou
人聲錄音師Vocal Recording Engineer:劉品賢Jimmy Liu
鼓組錄音師Drums Recording Engineer:劉品賢Jimmy Liu
錄音助理Recording Assistant Engineer:李晉瑩Lee
錄音室Recording Studio:Jam Studio
弦樂Strings:曜爆甘音樂工作室Just Busy Music Studio
第一小提琴First Violin:蔡曜宇Shuon Tsai、陳泱瑾Nick Chen、駱思云 SsuYun Lo
第二小提琴Second Violin:盧思蒨SzuChien Lu、朱奕寧YiNing Ju、黃雨柔Nala Huang
中提琴Viola:甘威鵬Weapon Gan、牟啟東Wayne Mau
大提琴Cello:劉涵Hang Liu(隱分子)、葉欲新Shin Yeh
弦樂錄音師Strings Recording Engineer:徐振程Jason Hsu
弦樂錄音室Strings Recording Studio:玉成戲院錄音室/YuChen Cinema Studio
混音師Mixing Engineer:賴世凱 NiceGuy @硬搞錄音室 INGO Studio
_
製作團隊|意團隊ABOOK Studio
導演|蕭敬騰
監製|趙鑫
製片|阿蜓
執行製片|高銘均 朱芸廷
攝影師|鄭鈞睿
攝影大助|黃煒程、邱竑鈞
燈光師|李奇祥
燈光助理|宋兆生 陳錫銓 鄭得壽
美術|陳錫甫
執行美術|李珊蓉
質感製作|Frank Chen
爆破組|力得工作室 林正德、蔡雅玲
場務組|黃正達、唐偉城、張家瑋、程鎮岳
器材|利達數位
工作花絮與側拍攝影|林俊甫、大帥
剪接師|小菁
調光師|良奇(時間軸)
模特兒造型|serena
化妝|林夢薇
髮型|歐弟
女主角|Lea 又寧
男主角|鄒強
特別演出|蕭敬騰
_
■ 更多獅子 LION 相關消息:
獅子 LION 官方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LionBand2016
獅子 LION 官方微博:https://www.weibo.com/lionband
喜鵲娛樂 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chinafun
華納音樂 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WarnerMusicTaiwan
華納音樂 Instagram:https://www.instagram.com/warnermusictw/
華納音樂 官方 LINE:http://nav.cx/3sTa2ck
華納音樂 官方 TikTok:http://vt.tiktok.com/JPWMLQ/
吉 鵲 工作室 在 獅子LION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 獅子 LION《蕭志達》🎧 https://lion.lnk.to/XiaoZhiDaAY
是怎麼樣的一種想念,可以如此深刻並且傷痛?
蕭志達先生,為上帝工作了40多年,是一位牧師,是敬騰的叔叔。
也許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別人的故事,但是對於失去的想念,其實誰都一樣。
《蕭志達》曲式介紹
這是一首C大調的歌曲,這首歌曲是和曜爆甘弦樂團合作,使用多次重複錄音的錄音技術,製造出30人的弦樂團並加上5人搖滾樂團的編制效果,整首歌曲中前半部份只有人聲,鋼琴以及弦樂團,直到電吉他獨奏完,最後一次副歌開始的時候,樂團才用halftime 的節奏跟進。在這首歌接近尾聲,弦樂團使用了staccato (斷奏)的技巧,以crescendo(漸強)到Fortissimo (最強)的氣勢演奏,歌曲以淡出的方式結束。
#獅子LION
#蕭志達
__
蕭志達
詞曲:蕭敬騰
你不要騙
我不信
是不是躲在了哪裡
寫好了封沒地址的信
往哪寄能等到你回應
別再說話
我安靜
我彷彿感覺到你心跳的聲音
如果現在你真的站在我面前
站在我面前
請你讓我看見
你像天父一般的存在著
為我祈禱為我受罪
從此你再也消失了
怎麼找到你呢
我想我迷失了
閉住呼吸
闔眼睛
我以為這樣就能夠離你越近
不想也不願
這樣對你的思念
對你的思念
請你再次出現
你像大地一般的存在著
為我擦拭落下的淚
從此再也看不到你了
擦不乾的淚痕
我想我失去了
__
作曲Compose:蕭敬騰Jam Hsiao
作詞Lyrics:蕭敬騰Jam Hsiao
編曲Arrangement:蕭敬騰Jam Hsiao
鋼琴Piano:力QLeeQ
吉他Guitar:蕭敬騰Jam Hsiao、鄒強Chiang Tsou
貝斯Bass:後藤史圭Fumi
鼓Drums:陳珩Heng Chen
人聲錄音師Vocal Recording Engineer:蕭敬騰Jam Hsiao
鼓組錄音師Drums Recording Engineer:劉品賢Jimmy Liu
鼓組錄音助理Drums Assistant Engineer:李晉瑩(小李)
鼓組錄音室Drums Recording Studio:Jam Studio
弦樂Strings:曜爆甘音樂工作室Just Busy Music Studio
第一小提琴First Violin:蔡曜宇Shuon Tsai、陳泱瑾Nick Chen、盧思蒨SzuChien Lu
第二小提琴Second Violin:朱奕寧YiNing Ju、黃雨柔Nala Huang、林崇倫Bug Lin
中提琴Viola:甘威鵬Weapon Gan、牟啟東Wayne Mau
大提琴Cello:劉涵Hang Liu(隱分子)、葉欲新Shin Yeh
弦樂錄音師Strings Recording Engineer:楊敏奇Micky Yang
弦樂錄音助理Strings Assistant Engineer:徐振程Jason Hsu
弦樂錄音室Strings Recording Studio:玉成戲院錄音室/YuChen Cinema Studio
混音師Mixing Engineer:賴世凱 NiceGuy @硬搞錄音室 INGO Studio
母帶後期處理Mastering:賴世凱 NiceGuy @硬搞錄音室 INGO Studio
_
製作:ABOOK
監製:趙鑫
製片:林阿蜓
執行:高銘均
攝影師:鄭鈞睿
跟焦員:黃煒程
美術:陳錫甫
執行:李珊蓉
燈光師:李奇祥
剪接:許菁芬
演員:獅子 LION
__
■ 更多獅子 LION 相關消息:
獅子 LION 官方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LionBand2016
獅子 LION 官方微博:https://www.weibo.com/lionband?topnav=1&wvr=6&topsug=1
喜鵲娛樂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chinafun
華納音樂 (華語部) 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WarnerMusicTaiwan
華納音樂 Instagram:https://www.instagram.com/warnermusictw/
華納音樂 官方 LINE:http://nav.cx/3sTa2ck
華納音樂 官方 TikTok:http://vt.tiktok.com/JPWMLQ/
吉 鵲 工作室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本集主題: #油畫&大漆展 王雯專訪
人心與意識的交織
「須彌納芥子,芥子納須彌」王雯以油彩與大漆為媒材、孔雀與人作為象徵,展現觀察萬千世界所得哲理、傳達正面與美的意象。
▶耳濡目染的童年◀
不笑一臉酷酷,笑起來又十分可愛,這樣反差出現在創作者王雯身上,同時她的作品總是充滿幸福彩虹般的色彩也令人感到好奇。
採訪時聊到她的老家在宜蘭蘇澳、家裡經營民宿,到她的工作室拍攝時有幸一窺裡外都充滿藝術氛圍的民宿,每一間房都以藝術家作命名,還有許多金屬工藝品,王雯父親手做工業風家具。王雯從小耳濡目染受到父親的影響,自小開始動手創作,她說小時候常拿著一把父親送的小鋸子,自己跑去竹林裡取材做成玩具,就這樣玩過許多媒材,到了國中升高中時班導介紹她報考美術班,因此而進入美術班,才慢慢接觸正規平面繪畫教育,大學則就讀文化大學美術系。
▶有別於傳統油畫創作◀
近期,王雯的創作媒材以油畫與漆畫為主,兩者皆為大學所接觸到的媒材,油畫創作上,她以「點」與「線」進行組織,特別的是使用刮除的方式來增加作品的層次,作品中人體的立體感、孔雀的線條展現,皆是在上完底色等顏料乾了之後,再上一層,並在乾掉前以自製的工具進行刮除、推開顏料,劃出線條,顯露底色,與傳統油畫展現厚度、沉重的質感相反,表現出輕盈、飄然的氛圍。而一筆一劃的刮除過程十分費工。
在作品的象徵性符號中,王雯認為「點」是自然萬物的起始,它在作品的畫面中有著無限的可能性,延伸呈「線」,其中幾乎所有的線條皆為曲線,常是有規律地排列成針織狀的符號,代表著複雜、繁複的任何有形與無形的事物。「線」延伸為「面」後,再以繽紛的色彩統合這些點、線、面。她在色彩的運用上,嚮往迷幻、脫離現實且美好的色澤作為呈現。
▶大漆的美妙之處◀
在王雯大學接觸到漆畫後,她就對這個特別的媒材感到著迷,除了油畫,這次展覽也特別展出幾件大漆(天然漆)作品。說到「漆」大眾對於日本的漆器較為印象深刻,其實漆畫淵遠流長,創作過程繁複、費工,也有條件的限制與困難度,其中一項就是創作者必須對於生漆不過敏。
除了因為王雯對生漆不過敏之外,主要讓她熱愛此媒材的因素,在於漆畫創作過程許多外在因素常會讓成果出乎意料,例如作品陰乾當中,溫度與濕度都會使顏料的色彩有所變化,許多工法與製作步驟、像是嵌顏料、鑲嵌進去等技法,多變的創作方式,與顏料的堆疊、再行打磨,總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打磨拋光之後,漆畫光亮的表面令人賞心悅目,王雯形容這種光亮就像是名車烤漆一般的光澤!
▶孔雀&人的象徵◀
在王雯的油畫與大漆作品中,以「孔雀」與「人」為主角,畫中人物五官祥和、臉龐福態,相似於佛祖的外貌,象徵「神」或「看不見的力量」,可代表命運、因果與未知的力量。在畫面中,常見色彩華麗、線條繁複的孔雀仰望著人,對王雯來說反而孔雀代表著人,或是世俗所追求的美好事物,孔雀仰望的動作象徵對力量與因果的欽羨與折服。
為何選擇以孔雀來創作?王雯認為現今社會氛圍低迷,大家為生活奮鬥、年輕人對於未來感到茫然,希望藉由作品傳達予觀者和社會正面能量,在孔雀之前,她其實嘗試畫過多種鳥類,像是台灣藍鵲、金雞甚至是火雞…等,而孔雀除了華麗、同時也具有吉祥、正面的意義,最為接近東方瑞鳥鳳凰,同時也是她童年美好記憶的一部份。特別的是,王雯選擇綠孔雀為參考,不同於台灣常見的藍孔雀,綠孔雀頸部羽毛呈現鱗狀分布,在筆法的表現上更能呈現特色。另外,雌雄綠孔雀的外貌差距與藍孔雀比較起來差距甚小,可謂生物中兩性平權代表之一。
在孔雀的外型描繪上,王雯喜愛東方水墨中對物體與形象的表現方式,通常經過創作者本身的演繹、包含動物或是樹木呈現的姿態,不以寫實為標的,因此在創作上她不執著於物像原本的色彩,孔雀的形象則經過她的吐納、賦予自身語彙。
▶作品傳達宗旨與目標◀
在創作上,王雯欽佩日本傳統工藝的嚴謹態度,她舉例日本漆畫髮刷的清洗上,手勢與角度都有一定的要求與規定,從小地方可見其堅持與傳承,她覺得十分值得學習,也期許自己以「職人」態度為目標進行創作。
在作品的意念表達上,王雯引用大乘佛教《維摩詰經.不思議品》:「須彌納芥子,芥子納須彌」的內涵,融洽「職人態度」,即是由大見小,由小見微,化微塵觀,遍地皆世界。王雯認為「現實是可瓦解的,但始於積累,而在積累之前源於起心動念。實與虛的倒影,倒影是華麗且美好的,影射為外在與內在,內在是擁有著無限可能,甚至使外在昇華與幻化。」以純粹的心去創作、去追求自我,傳達正面能量與美,希望觀者在生活中反思與回歸自我。
王雯-以油彩與大漆為媒材、孔雀與人作為象徵,展現觀察萬千世界所得哲理、傳達正面與美的意象,希望觀者在生活中反思與回歸自我。
王雯簡歷:
文化大學美術系,碩士班
獲獎:
2014 /《鳳凰》油畫作品 / 北京台灣會館收藏,北京,中國。
2014,1 /「宜蘭美展」入選 / 宜蘭縣政府文化局,宜蘭,臺灣。
2012,10 /「第十五屆聯邦美術新人獎」入選 / 聯邦文教基金會,台北,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