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 豪好吃的雞雞(不對)來了!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可以放在冰箱裡冷凍保存很久,拿出來解凍還這麼好吃的雞肉!前一段時間,我們收到了【 老蕭金雞 】的雞肉,品嚐之下大感驚艷,沒想到冷凍直配再解凍的肉,能夠如此軟嫩,不柴不澀。搭配 Q 彈雞皮上的一點點金黃色脂肪,咬下去的口感令人感動到快流淚。尤其他們家的【老蕭蕾夢雞】吃起來真是⋯⋯我不知如何形容(別偷懶!)
——橙黃的檸檬,賦予雞雞微酸帶甜的香氣,在口中蹦出別樣的清爽新滋味。吃下去的第一口,我感覺自己好像化身為一隻英挺的檸檬色雞雞,翩然飛過古老四合院的屋頂!沒有人能夠阻止我突破天際!
第一次收到食品業配。老闆本來預定一個多月前就要跟我合作,但他們家的雞肉口碑實在太好,在三級警戒下,送貨人員送到忙翻天,老闆也接單接到沒辦法跟我繼續洽談,結果我們就等到了今天。
我一直都不是什麼美食專家,但大家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信我一次!好吃的雞肉有很多家,但你有吃過冷藏保存期限 10 日、冷凍保存期限 30 日,拿出來解凍,口感味道還超讚的雞肉嗎!?雞肉愛好者,一口氣買個 3 隻、6 隻、9 隻給它屯起來,都不是問題!
【老蕭金雞】 超人氣三種口味任你挑選
🐔 #蕭魂鹽水雞
嚴選純正放山跑山雞,當日現宰川燙洗淨,高溫鹵水鎖住雞肉鮮甜,呈現出雞肉最原始、最迷人的風貌!
🐔 #煙燻甘蔗雞
雞隻先製成鹹水,全雞再採用獨門甘蔗煙燻手法至金黃色澤,金黃油亮散發著淡淡香氣,每一口雞肉都能嚐到Q彈鹹香的好滋味!
🐔 #老蕭蕾夢雞【大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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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蕭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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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上的肉雞一般飼養四至五週、土雞飼養十一至十三週。而老蕭嚴選生長十六週的放山雞,活動量足足比市面上的雞隻多了三週至一個月,肉質的Q彈肯定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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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放山雞活動量大,肉質較一般肉雞更緊實、Q彈,所以老蕭特地尋找腹地大、飼養密度低的農家配合,讓雞隻有足夠的運動量、開心的生長、享受生活的美好,這樣的肉質才會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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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健康,老蕭配合的養雞場不打藥物,那麼各位老饕會有疑問,不吃藥不打藥,雞隻如何健康生長?我們的養殖場採用低密度、乾淨水源土壤無污染、飼料也給雞隻均衡的營養,以確保提供雞隻舒適且健康的生長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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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選苗栗通霄『密度低、大空間、純放養、活動量足』農家飼養16週、漂亮、肉質結實、快樂生長的放山雞,非市面上半土雞、飼料雞可比擬!老蕭 堅持著『不惜花費高成本,製造高品質的產品,讓吃過的人都能享受到10多年經驗的雞隻料理精湛廚藝』精神!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0萬的網紅Edmond Poon,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印尼工作得罪當地人,被落降頭差啲客死異鄉!(恐怖在線第2019集重溫) 第2019集 (26 Jul 2016) 印尼工作誤得罪當地人被人落降險死 恐怖在線 www.edmondpoon.com 逢星期一至五 晚上十一點半到凌晨一點 每日免費收睇直播 視像月費重溫$40 聲音月...
四合院 神級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失敗者回憶錄:古國風情(李怡)
「……賽梨……辣了換」,從百步外的胡同(巷子)傳來濃重北京口音的呼喚聲,我聽了三天,才由同住的三叔公告訴我那是賣蘿蔔的喊聲,以及那聲音是些甚麼字。呼喚聲沉厚又悠長,像從古遠的地方傳來。北平那個時代仍然保留的古老傳統,從這賣蘿蔔的呼喚聲可以體味到。我到今天仍然記得那聲音。
1946到1948,北平兩年,從繁華喧囂的上海來到純樸的古城。街道沒有車水馬龍,沒有熙來攘往。汽車不多,三輪車、人力車是中產者的交通工具。馬路有人牽着掛鈴鐺的駱駝走過。
先住在四合院。感覺非常特別,從胡同走進一個大門,穿過一個走道,進入四面平房圍繞的一個大院。院中夏天有花,傍晚各戶人坐在院中聊天;冬天有雪,孩子在那裏堆雪人,打雪球。
隨家人去了許多名勝古蹟,故宮,北海,頤和園,天壇,在景山上「明思宗殉國處」的碑前留影,在天壇回音壁上聽姐姐從另一頭傳來的話語。留下足迹最多的地方是跟其他孩子在上面奔跑的一段段舊城牆,和後來因為肺病輟學而每天早上去學太極拳的太廟。太廟,是以前皇帝每隔兩天就去祭祀祖宗的公園,園裏佈滿要好幾個人才能圍抱的粗高大樹。有老師傅在那裏教太極,不少人在學拳學劍和練推手。
我學會了騎單車,溜冰,夏蟬冬雪季節交替的日子裏,這是我最愛的運動。
習慣和愛上了麵食,學會了包水餃。記得有一次,李伯伯帶我去餃子店,堂倌問:來一百還是八十?意思是要點多少隻水餃,李伯伯回說,先來五十吧。北平有許多清真店,涮羊肉是傳統的地道美食。也有只吃豬的各個部位的「全豬」店。我也吃過貧窮人家吃的窩窩頭,那是以玉米麵(玉米曬乾後磨成的粉)為主要材料做的,形狀像塔形,底部有凹洞。那真的難吃。頤和園有提供據說是給西太后做的窩窩頭,很小,味道就很好啦。那是皇家體驗平民生活又不損口福之道。
京戲很流行,老北京人會一邊走路一邊哼着京戲的段子。我也到過聽戲的戲園子,漸漸算是喜歡和懂得欣賞京戲了,也會哼幾段。
那兩年上小學四、五年級,學了一點書法,學會國語注音符號,當過童子軍而且被選在門口站崗。大量的閱讀是在那時候開始的。剛有足夠認字能力的少年人,娛樂消遣只有看書。看《西遊記》《水滸傳》《三國演義》《七俠五義》《小五義》《續小五義》,然後是徐訏的小說《精神病患者的悲歌》等。
1947年北平學生發動了「反飢餓、反內戰」的示威遊行。我姐姐那時候剛入中學,也參加了。後來證明這是中國共產黨利用1947年國民黨統治區的物價飛漲,而在學生中挑動的國共鬥爭的「第二戰線」(第一戰線是國共在戰場上的交鋒)。我的小學老師,補習老師,為人正直、教學認真和充滿愛心,他們都向學生灌輸反國民政府、爭取民主自由的思想。我年紀小,沒有參加示威,但嗅到社會洋溢着親共思潮。而國府對這些沒有禁制,讓共產黨坐大了輿論勢力。
父親那兩年在東北的瀋陽、長春經營電影院,在北平的時間不多。我也去過東北幾天。1948年初,國共在東北的戰況展開,父親的電影院辦不下去,於是闔家移居香港。
在北平兩年,給我人生留下了一個現實版的中國古老傳說。那時統治者和人民仍然祭祖、敬天,老規矩老民風還在。(現在是不是已經被一掃而空呢?)古國風情,猶如遙遠的呼喚,長留我的記憶,十多年後滲透在我「不悔少作」的兩篇散文中。(22)
四合院 神級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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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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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德肋撒堂(英語:St. Teresa's Church)是一座天主教教堂,位於香港九龍九龍塘太子道258號,於1932年12月18日舉行祝聖典禮。依照香港政府的規定,聖德肋撒堂是獲准舉行婚配聖事的天主教聖堂之一。九龍區第二大教堂聖德肋撒天主堂是教香港教區在,亦是全港最多人舉行婚禮的教堂。聖德肋撒堂已被列為香港一級歷史建築。聖德肋撒堂區今時服務範圍包括何文田和太子道西等地區。為方便教友參與宗教活動,除了聖德肋撒堂外,堂區更包括以下的教堂和中心:1.教區傷殘人士牧民中心(英語:Diocesan Pastoral Centre For the Disabled),位於九龍何文田公主道81號。中心於2003年建立。2..聖依納爵小堂(英語:St. Ignatius Chapel),位於九龍窩打老道516號(九龍華仁書院)。於1959年建立,1964年至1988年屬聖德肋撒堂區,1989年至1990年屬黃大仙聖雲先堂區,1991年屬聖德肋撒堂區。3.聖若瑟小堂(英語:St. Joseph’s Chapel),位於九龍九龍塘義本道8至10號涵碧別墅二座。於1992年屬聖德肋撒堂區。在聖德肋撒堂建成之前,九龍塘區的信徒要參與彌撒就需要前往尖沙咀的玫瑰堂或者牛池灣聖若瑟安老院內的聖堂。而兩處的彌撒禮儀都是由玫瑰堂的神父主持。在1923年時,由於九龍的人口增長,天主教會開始尋找地點去興建一座新的聖堂。在1924年2月11日,一群有影響力的天主教徒寫信予當時的宗座代牧師多敏主教,表示願為新聖堂籌募經費,並促請成立籌備委員會。但不巧的是,師主教卻在數天後,即同年2月20日去世。在師主教於2月24日的追悼會上,布力架先生(Mr. J.P. Braga)重新提出建新堂的計劃。當時的天主教會在柯士甸道已購了一塊土地,但實在太近已有的玫瑰堂了。而同時計劃在深水埗興建的寶血女修會總會院又會附設小堂方便教友,所以,教會的考慮便放了在正發展龐大的屋宇計劃的九龍塘,其時有不少的葡籍家庭被其吸引。1928年11月13日,位於太子道與窩打老道交界,而積76,500平方呎的第二號土地以底價港幣38,250元出售,為期75年,年租則為港幣526元。結果,師多敏主教的繼任人恩理覺主教的代理人在沒有競爭者的情況下以底價投得該地。在確定投得該片土地後,恩主教找來自荷蘭的本篤會士格寧神父(Adalbert Gresnigt O.S.B.)籌劃建築事宜。格寧神父的作品除了在美國和巴西等地外,北京的輔仁大學的中國式校舍以及香港黃竹坑的華南總修院的四合院建築也是出自他的設計。恩主教去信當時身在北京的格寧神父,希望他能建一座紀念聖女小德蘭(聖德肋撒)的中國式聖堂。但另一方面,恩主教也在信中表示中國式的設計在香港未必會為人所接受。在1928年11月22日舉行的傳教區議會會議上,決定了聖堂會在1929年1月發動了公開贊助時才動工,並正式選定聖女小德蘭為聖堂主保。在1929年1月25日,格寧神父在不知土地確實面積的情況下寄來了堂區辦事處和神父宿舍的初步圖樣。籌款委員會則在同年6月24日發起了募捐,同時,恩主教起先主張的中國式建築如他所料地不太受歡迎,格寧神父於是揉合了其他兩位建築師(A.H. Basto 和 M. Van Wylick)的心思,將聖德肋撒建成一座有圓頂和尖塔的拜占庭式教堂。其實在1930年代,香港天主教教會的經濟經營艱苦,但由於有德若翰神父(Rev. Spada, Giovanni M. PIME)的積極經營,教會方面終於在1931年9月21日與美安建築公司簽約,並隨即開始工程。1932年4月23日,恩主教到臨聖德肋撒堂主持奠基典儀式,並在聖堂中已完成的主要建築內舉行了第一台彌撒。而於在同年12月18日,恩主教到臨主持了祝聖典禮。在聖誕前夕,艾國安神父(Fr. U. Galbiati)主持了子夜彌撒後,聖德肋撒堂再度封閉以作最後階段的裝修。其後,聖堂正式開幕,第一任主任司鐸為顏思回神父(Rev. GRANELLI, Andrew PIME),為九龍塘區的天主教徒提供彌撒的地點。其後,聖德肋撒堂在1934年升格為準堂區,並於1949年正式升格為堂區。多年來,聖德肋撒堂在崇拜、教育、醫療和社會服務都扮演了相當的角色,以致在和靈導神父(Rev. ORLANDO, Carmelo PIME)以及黃德祥神父(Rev. WONG, Tak-Cheung Francis)服務該堂期間,在神職人員間常笑指聖德肋撒堂的主任司鐸為「九龍區主教」。聖德肋撒堂於2007年 慶祝建堂75週年,維修工作主要集中在下列三方面:聖體祭台的全面改建、約12隻玻璃窗重新彩色設計以及主祭台雲石的維修。此外,聖德肋撒堂購入了新製的洗禮池,並於2007年的復活彌撒首次使用。由於聖堂要預留地方以便內部的維修,故於2007年1月至8月暫停開放給舉行婚禮之用。由格寧神父設計的聖德肋撒堂是一座帶有圓頂和尖塔的拜占庭式教堂。它的形狀成一拉丁十字架,並採用了羅馬式圓勻意念的設計,側廊採用了圓拱為主題。堂內的石柱則是採用科林斯式。頂樑的材料為三合土和鋼筋,但仍採用了中國宮廷建築的方式建成。聖德肋撒堂的鐘樓可說是聖德肋撒堂的標記,但當中的銅鐘在大戰期間被賣掉。不過根據教友的憶述,教堂的鐘聲在1960年代時仍有依時鳴響。聖德肋撒堂共有三塊具有歷史價值的石碑,第一塊位於聖堂右方鐘樓底部,是立於1932年的奠基紀念碑;另一塊石碑則是在祭衣房洗滌聖物去水盆的上方,立於1950年,為了紀念祭衣房的重建,以及紀念聖母升天於同年被宣布為信理。最後的一塊石碑在教堂大門入口的右側,列有捐款建堂的施主,但奇怪的是在石碑的最後一行刻了墨索里尼的名字——這名字與碑上其他施主的名字的字體和嵌鑿方式都不一樣,似是後期加上。對香港教區歷史素有研究的夏其龍神父亦未能找出此名字出現在碑上的因由。聖德肋撒堂除了在祭壇右方供有聖女小德肋撒的聖像外,在祭壇左方亦供有花地瑪聖母的聖像。這聖像是在花地瑪聖母於1917年相傳在花地瑪顯現後第一批從葡萄牙運來的。在聖堂的祭壇之後,聖體櫃之上另有一組雲石製聖像是法國里修加爾默羅修會聖堂中的聖像的複製品,由聖瑪利書院的學生捐贈。聖女小德肋撒呈跪下的姿態,在她的面前是抱著嬰兒耶穌的聖母。在背後的十字架亦有三位小天使向小德肋撒灑下玫瑰花,象徵上主的恩寵。聖堂中亦有耶穌聖心、聖方濟各•沙勿略、聖安多尼、聖猶達、聖大若瑟等的聖像。在聖堂正門的左角圍牆邊亦供有交通的主保聖人——聖基多福(St. Christopher)的聖像而對著太子道。以前在每年的7月25日舉行汽車祝聖儀式。有些信徒甚至帶了自己的單車來參與。在聖德肋撒堂的外部建有一小屋,是九龍第13旅的童軍所使用的童軍室。在教堂的後方建有九龍聖德肋撒英文學校的三層高校舍。此外,在聖德肋撒堂的西面建有九龍明愛中心,於1967年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