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今天要來公佈第二波得獎!
謝謝大家如此踴躍的投稿
看到非常多的勇氣故事,
真實的、幻想的、搞笑的、溫馨的。
不論有沒有被選上,
都很謝謝你的分享噢☺️
徵文大賽圓滿落幕!
請大家還是要繼續努力聽勇氣🤣
等待第三張專輯的到來。
⚠️獲獎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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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瑩 #魏如昀 #勇氣
#勇氣故事徵文大賽
恭喜以下投稿的捧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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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幻想獎|嘉榕 林
「吼呦~怎麼在這個時候變成貓啦!」
這隻小白貓,其實是成精不久的小貓精,牠喜歡在人群之中活動,但由於成精不久,還無法自在的控制自己的樣貌,總會不經意的突然變回貓身。
「要趕快躲起來才行,不然會被發現。」
正當它想要逃跑之時,小白貓錯愕的看著少女將自己抱離巷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小空間,四周圍都是白牆,簡潔的小沙發和茶几,顯得格外舒服。
此時牠才意識到自己被少女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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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串歌獎|Terence Tsai
「流剛剛好的眼淚就好,就算我錄取了,我還是那個我,跟你最好的我。」
「是什麼奪走太陽?反正孤獨才是我的朋友,你去吧,我會為妳加油的,
我想你知道,不完美不後悔,我會再接再厲追上妳的腳步。」
小魏搭上不脫軌的火車前往泡泡氣球島,
帶著Queen給的勇氣和祝福,開始她的不萊梅樂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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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幽默獎|milu milu
我決定以後蟑螂臨死前我都要播給牠們聽
-----------來到蟑螂世界
蟑螂A: 你怎麼死掉了
蟑螂B: 被打死了 但我此生無憾了 因為我死前聽到了小魏的勇氣
從此之後 蟑螂B成為了第一個聽小魏勇氣死掉的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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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蟑螂們死後第一句問候都是:嘿你是聽小魏"勇氣"後才死掉的嗎
小魏的勇氣 會一直在蟑螂世界發光✧*。٩(ˊωˋ*)و✧*。
小魏的歌聲不應該只被人類聽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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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故事獎|林沂瑩
其實這是個被六眼飛魚控制的虛擬世界,我們身旁的一草一木都是由電腦程式碼所組成。
六眼飛魚們發現地球的環境比起泡泡氣球島實在是舒適太多了,大量的六眼飛魚搶著移居到地球。而巫師飛魚也找出了能把人類的身體與靈魂剝離的方法。
自此,所有人類的靈魂都被關到了一個由Ai飛魚打造的虛擬地球。
好幾個百年過去了。人類習慣了被飛魚統治的日子。無數個壯士犧牲,讓人類對反抗也漸漸卻步,比起反抗,他們寧可在這虛擬世界與家人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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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想見你獎|Orange Cheng
瑩是一個圖書館管理員,那天趁著午休的時間想要為譜好的曲作詞,沒想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唱片行,在這個數位音樂的時代,竟然還有一間全錄音帶的唱片行。
她搜尋著音樂發燒排行榜裏的熱門音樂,可是卻怎也找不到,
原來……瑩穿越回到了2000年,她進入了一個叫小魏的女孩的身體,
小魏是一個和她一樣喜歡音樂,喜歡創作,喜歡吉他的高中生,在唱片行小魏邂逅了昀。
寓言 吉他 譜 在 SandeeChan.陳珊妮 公主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你豈止偶像歌手」
/ 馬世芳
陳珊妮所有舊作終於上了數位平台,新生代的聽眾可以一口氣補課了。那裡面,也有我的青春血汗啊。
第一次聽到陳珊妮的歌是1994年,那年她24歲,我23歲。總統是李登輝,台北捷運還沒通車,我們經歷了第一次台北市長直選,兩年後才將首次總統直選。那一年,台灣最暢銷的專輯是劉德華的《忘情水》和巫啟賢的《太傻》。
我坐在左營一輛軍車裡,聽到收音機播「茫然」,那個新人狠狠唱著「時間零零落落 / 事情繁繁瑣瑣 / 日子該怎麼過 / 到底想要什麼......」我如雷轟頂,從此成為粉絲。
後來只要她有演出,我都排除萬難到場,所以有幸親聆了許多只存在了一夜的版本,和從來沒有錄成唱片的歌。那是如今後生們google不到的,僅僅留在九十年代空氣裡絲絲縷縷的記憶痕跡。
在天后天王輩出、專輯動輒百萬銷量的九十年代,珊妮是歌壇邊緣人,一個模樣怪怪、MV怪怪、歌也怪怪的小歌星。那樣也好,我們一小小撮聽眾遂能心安理得把她當成一則共享的祕密。
第一次看她pub演出,大概是1995年,看客不多,珊妮穿一件印著超人logo的T恤,一副中二少女的造型。後來最常看她是在「女巫店」,再過幾年才有了小河岸。我曾衝過一場新公園音樂台「友善的狗」旗下歌手的拼盤演出,還是歌手的李李仁發行首張專輯, 一面唱一面向台下扔贈品海報,底下女孩們搶成一團。珊妮接著上台唱〈忽略〉:「偉大的愛情像納不完的稅 / 誰想滿足誰的嘴」,大家怔怔地看,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她在第二張專輯《乘噴射機離去》(1995)把夏宇的九百字長詩譜成連唸帶唱的八分鐘長曲,我看過好幾次這首歌的實況,每次編曲都推倒重來,最近一次是今年在高雄衛武營,只用一把木吉他伴奏,仍然酣暢淋漓。她從不需要提詞機,一個字都不會唱漏。第三張專輯《四季末的唱遊》(1996)是我心目中台灣最最暢快過癮的女聲搖滾專輯,在我屈指可數的KTV經驗裡最難忘的一次便是點了〈抽煙〉和當時女友後來的妻一起嘶吼著唱「你~~抽完最後一支煙 / 喔喔我~~流一條黑色的眼淚黑色的眼淚黑色的眼淚......」。
1997年「女巫店」創辦才第二年,史無前例讓珊妮包下連續兩個月、每週兩個晚上讓她演出新歌,最後從這批幾十小時的錄音選出最好的版本,輯錄成現場專輯《當壞人還沒變壞的晚上在女巫店》。這是中文流行樂史空前絕後的企劃,竟敢以現場實況發表整張全新作品。開場曲〈不做夢〉唱著「這是整個世紀最淒涼的青春 / 只愛無關痛癢的憂傷情歌 / 不做夢」,我一聽眼淚就掉下來──當時我們都還很年輕,卻都很有世紀末繁華落盡的蒼涼之歎哪。
很長一段時間,〈不做夢〉是我衷心最最私愛的歌。我看過好幾個風格殊異的現場版〈不做夢〉,最記得一次小河岸她和吉他手徐千秀同台,珊妮舉著一只「大聲公」擴音器唱,秀秀把吉他噪音催到天崩地裂,那是足堪粉碎一切悲壯妄想的末日景象,但願我那天帶了錄音機,可惜沒有。沒趕上那年頭的聽眾,可以聽聽2004台北紅樓劇場《美中毒極限定演唱會》專輯的實況版:從冷冽壓抑到轟然炸裂,電音節奏重擊在心坎,那是直直奔向世界荒涼盡頭的史詩。
1999年《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是她出道以來風格轉向成熟,製作愈趨細膩的一次大躍進,我記得初聽〈來不及〉那種被緩緩拽進北冰洋海底的感覺,那是最溫柔也最揪心的悼亡之歌。〈夏雪〉她和黃中岳一把木吉他的對唱,也是靈光充滿。〈美麗的女生〉、〈ㄐㄧㄢ視〉、〈肥胖者的悲哀〉則不妨和〈聽美人魚唱歌〉、〈最後一班公車〉、〈地球上的女人〉、〈天冷怕黑〉一起列入她的「女性視角歌單」,在「慘情歌」氾濫、女性歌者「人設」經常被定位成「怨婦」的九十年代,這些歌寫出了非常不一樣的女生故事。
當時我以為《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已經夠厲害了,不過短短一年,她和吉他手徐千秀、香港音樂組合Minimal、鼓手肥仔明合作的《完美的呻吟》,竟又完成了一次跨度更大、距離更遠的飛行,簡直脫胎換骨,一舉站上了台灣創作樂壇睥睨群雄的顛峰。儘管銷售依然冷清,金曲提名依然無緣。在我心目中,這張專輯和同年王菲《寓言》、巴奈《泥娃娃》並列中文世界女性創作歌手的曠世鉅作。
你看二十年前她竟已經寫了「隨時開放的性慾 / 內衣不懷好意偷了別人的情......也不算什麼嚴重的病 / 讓我痛快為你呻吟」──女性歌者寫身體慾望,銳利辯證的思維和縱橫恣肆的氣場,放眼中文世界,至今不見替人。
21世紀初,我竟從一介樂迷,變成了珊妮的發行商和事業夥伴。那幾年我和朋友弄音樂網站,經營BBS社群,辦CD團購生意,自創獨立品牌。我們合作了兩張限量版實況《貳零零壹現場作品》、《貳零零參現場作品》,她親自繪製封面、手寫內頁歌詞,算是回報樂迷的紀念品。後來我們發行了兩張「拜金小姐」專輯,並且出版了《後來,我們都哭了》──她以這張專輯拿下了金曲獎最佳國語專輯、最佳專輯製作人兩項大獎,「拜金小姐」也在2006年拿下了金曲獎最佳演唱組合。對一個小小的獨立廠牌來說,這樣的成績,算是很不賴了。
那幾張專輯都貫注了我的心血:我們想用最高的規格,把最好的音樂用最正確的方式送到最該聽到的人面前。我們邀請當時還是設計新銳的聶永真、羅文岑、林小乙做裝幀,找了印刷廠不少麻煩,不惜工本做出了和音樂內容相互輝映的實品。現在重聽,那些歌都頂住了時光的淘洗,益發光彩奪目。然而它們也會召喚出一種僅屬於我個人的,隱隱作痛的記憶:那時我很清楚,經手的音樂都是最美麗的第一流的作品,然而日以繼夜陷身在帳務、進出退貨、貸款、通路、物流、折扣、人事、倉儲、租金、媒體公關......這些我無一擅長的事務裡,結果是無窮無盡的自我剝削的痛苦。
那段搞獨立廠牌的經歷,讓我痛切覺悟:自己實在不是個生意人的料。後來我把公司收掉,花了好幾年處理善後,並且告訴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努力打零工吧,盡量做比較有把握、比較能發揮個人長處的工作。這個原則,我謹守至今。
但我並不後悔當年做了這幾張專輯。珊妮讓我認識了什麼是真正的工作狂:她永遠不滿足於既有條件,從不輕易妥協,不斷用最嚴格的標準檢視一切細節。一旦確定自己目標正確,她便能徹底無視他人眼光,那是令人膽寒的意志力。我所認識的創作人之中,沒有誰比她紀律嚴明,比她更願意學習,比她更不怕麻煩與痛苦。
不消說,和她共事亦不免痛苦,但你完全沒辦法對她生氣,因為她對待自己比誰都嚴厲。
當年珊妮做的很多事情知音寥寥,現在回頭看,新生代會驚歎她竟能走得這麼前面。然而,她早就move on到更遠更遠的前方,沒時間顧盼自雄、懷舊感慨。她之所以記不得很多當年自己創造的事蹟,原因大抵如此。
許多千禧年方纔出生的樂迷熱烈愛上她近年那些野心仍大,仍然未必容易咀嚼的歌。或許這位前輩歌手唱出了他們說不出也想不清的這個世代的核心狀態,或許我們的時代終於慢慢追趕上她了。
再過幾十年,我們都不在地球上了。後人聽到這些歌,會雙眼一亮,眼眶一熱,脫口問一句:「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不容易回答的問題,裡面寫滿了才華、紀律和不為人知的痛苦。然而,人間最美的不朽的物事,絕少不是用才華、紀律和無窮的痛苦換來的。
我何其榮幸,能夠參與這最美的不朽的小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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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記憶消失之前
📀全專輯/單曲數位上架中: https://orcd.co/sandeechan
寓言 吉他 譜 在 陳德政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民謠搖滾之父——現在,他當然多了一個新的頭銜,諾貝爾文學獎得主Bob Dylan, 生涯寫了將近400首詞。
驚人的數量,直接體現在份量上,由大塊文化出版的中譯本,分為七冊,拿在手裡,就像磚頭一樣重(這不是誇飾)。
在一月號《文訊》雜誌寫了一篇書評,貼在這裡。
〈用藍調和詩歌唱醒了一個時代—10首歌讀巴布.狄倫歌詩集〉
《巴布.狄倫歌詩集》並不是一本書的名字,它的英文書名《Bob Dylan, The Lyrics: 1961—2012》簡單向讀者交代了幾個關鍵字:巴布.狄倫、歌詞選集,以及它所跨越的年份。
《巴布.狄倫歌詩集》也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套叢書的集合,繁中譯本將它劃分為七冊,每一冊在線性的時間序列中相連(這意味大歷史之河),並以不同的創作時期為分野(這代表個人的轉型與探索)。是的,想料理狄倫學(Dylanology)這門繁複的、處處鑄下謎語的學科,非得這麼大費周章不可,尤其在狄倫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之後。
世人熟知的狄倫印象,是民謠歌手,是搖滾巨星,「作家」狄倫大抵只出過兩本書:1960年代摹仿垮世代風格,晦澀難解的小說《狼蛛》,以及發表於千禧年之初備受讚譽的回憶錄《搖滾記》。狄倫所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憑藉的仍是他的歌詞,或者說,歌詞中藏孕的詩意與想像力。
這套書集結了將近400首詞作,時間跨度從1961年狄倫發行首張專輯之前,延伸至2012年的晚近作品《暴風雨》。台灣的出版社邀集了詩人、學者與音樂人共同翻譯,期盼這七冊書能成為華人世界狄倫歌詞的最佳譯本。
要在短短數千字的規格內評論橫跨半世紀的歌詞,原先就不可能(另一個衍生問題是:我是要評論狄倫的詞本身呢?還是譯者的譯筆?),此外,在紙上「閱讀」歌詞也有其不適切性(倘若你是個從未聽過狄倫歌曲的讀者)。
比較實際的作法,是我拉出一條動線,它類似時間的廊道,有清晰的軌跡,讓人見證那個當初從明尼蘇達搭便車到紐約闖蕩的小伙子,如何穿透各種思潮的迴聲,遊走於不同的文化圈子,最終形塑出20世紀一面輝煌的心靈景觀。
這條廊道同時也收納了「時代的聲音」,即狄倫透過他自己的作品,替身處的各個時代拓印出的集體奮鬥、思索乃至於陷落。漫漫的時光中,新的聲光覆蓋上舊的,他的洞見和寓言,都在音樂休止處沖積成一片豐美的文字綠洲。
我精選了十首歌,它們是我理解狄倫的索引,也具備導讀的功能。
⚡️ 你是我繼續上路的原因(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 1963)
文學中有所謂的「行路文學」文類,音樂裡也有「行路歌謠」,以孕育狄倫的美國來說,行路歌謠可溯及山歌、草根民謠與源自南方各州的庶民音樂。〈別再多想,沒事了〉(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是歌者將踏上一條漫長孤寂的道路前(that long, lonesome road),和有緣無份的心上人別離的時刻,給自己的一次精神喊話:即使我在路的暗處,前方困頓難行,別多想,一切都會沒事的。
這首歌收錄於狄倫第二張專輯《自由不羈的巴布.狄倫》(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那時,狄倫剛抵達紐約的藝文漩渦格林威治村,與長他幾歲的女友談著戀愛,〈別再多想,沒事了〉洋溢出的樂觀,是他彼時的心境寫照。
⚡️ 如果上帝在我們這一邊(With God On Our Side, 1964)
美國總統就職宣誓的典禮上,新任總統手按《聖經》,隨著首席大法官宣讀誓詞,最後一句便是:「我祈求上帝的保佑。」(So help me God)美國以基督教立國,宗教與道德是維護社會秩序的兩大支柱,而宗教與道德,向來是狄倫詞作中探討的主題。
〈上帝在我們這一邊〉(With God On Our Side)收錄於狄倫生涯最富政治意識的一張專輯《時代正在改變》(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時值民權運動方興未艾的燃點,狄倫在詞句間來回替換上帝的位置,有時祂與敵人(西班牙人、德國納粹)站在一起,有時又回到我們這一邊。
年紀輕輕的狄倫,世故老成地向人探問:什麼是正義?以上帝之名,是否惡也可以為善?
⚡️ 每個人都在做愛,就在荒蕪街(Desolation Row, 1965)
1960年代中期,狄倫「封印」了抗議歌手的形象,他戴上墨鏡,揹起電吉他,舞台上鋒芒畢露,轉型成一名搖滾歌手。《六十一號公路重遊》(Highway 61 Revisited)便是狄倫替吉他「接上電」(go electric)的產物,專輯中塞滿咆哮呼嘯的歌曲,唯獨收尾曲《荒蕪街》(Desolation Row)延續出道時的民謠語彙。我以為,這是狄倫刻意採用的編曲手法,如此,才能把那條街的故事說得完整,講得清楚。
《荒蕪街》長十一分鐘,比制式的三分鐘流行歌更有容量收納一長串的人物和奇想:莎士比亞筆下的羅密歐和奧菲麗亞,《聖經》裡的諾亞與撒馬利亞人,扮成羅賓漢的愛因斯坦,他們交相行走於荒蕪街,在那裡活了又死,死了又活。歌詞中有一句「我必須重新排列那些臉,再一一取上別的名號」(I had to rearrange their faces, and give them all another name)。
那條幽幽的荒蕪街,兩側貼滿浮浪者的臉。
⚡️ 星星不會墜落,去找點樂子(Goin' To Acapulco, 1967)
狄倫化身搖滾巨星的那幾年,有一支五人樂隊陪著他世界巡演,那支樂隊來自加拿大,當時名為The Hawks。1966年,狄倫騎摩托車時遭遇了一場車禍,逼使他暫離公眾視野,退回烏茲塔克的屋舍隱居、療養。
狄倫於是召來The Hawks(他們即將更名為The Band),陪他在地下室閉關寫歌,眾人洋洋灑灑Jam了一百多首,灌錄為傳說中的《地下室錄音帶》(The Basement Tapes),〈去阿卡普爾科〉(Goin' To Acapulco)是這段沉潛時期的產物。
阿卡普爾科是墨西哥的一座港市,以夜生活聞名。海港會引來水手,有水手上岸處就有妓女戶。「地下室」階段的狄倫不再文以載道(以現時的說法是:放下偶包),他在〈去阿卡普爾科〉換上一副輕鬆姿態,「她喜歡去巨大的地方,安頓在那裡等我靠近」(she likes to go to big places, and just set there waiting’ for me to come),明眼人都讀得出來,狄倫在暗示什麼。
⚡️ 愛只不過是個髒字(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 1968)
狄倫初抵格林威治村,便與當時的民謠皇后(Queen Of Folk)瓊.拜亞相遇,1963年,兩人在金恩博士發起的「向華盛頓進軍」遊行中,一同上台演出,那是歷史性的一天—就在同一場遊行,金恩博士發表了震古鑠今的「我有一個夢」演說。
狄倫與拜亞的感情一如60年代的時局,起起伏伏。最早拜亞是狄倫的樂壇先進,很快地,狄倫的巨大名聲就淹沒了拜亞。1968年,拜亞錄製了一張全是狄倫作品的翻唱專輯《任何一個今日》(Any Day Now),包含一首狄倫本人未曾詮釋過的原創曲〈愛只不過是個髒字〉(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
「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了:愛只不過是個髒字」(there was nothing more absurd than that: 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錄音室裡,拜亞船過水無痕似地輕聲唱著。時至今日,狄倫從未在任何場合演唱過這首歌。
⚡️ 我自靈魂深處為你而寫(Tangled Up In Blue, 1975)
〈鬱結衷腸〉(Tangled Up In Blue)公認是整個70年代狄倫最好的一張專輯《血路斑斑》(Blood On The Tracks)的開場曲,也是狄倫做為一名「不可靠的敘事者」(Unreliable Narrator)集大成之作。歌裡,時間的概念消解了,昨日、今日、未來都幻化成一個浮想。
地域的限制也被打破,東岸、西岸、北方的林地、南方之城、布魯克林的蒙塔格街,美國各地處處是歌者搜索舊情人的所在。在那既被濃縮又無限拉長的時空中,狄倫安插了各種可能性,他在第一人稱與第三人稱之間轉換自如,也在「說的」與「唱的」之間自由擺盪(其實,你要說這是一首饒舌歌也沒有問題)。
「夜晚的咖啡館樂聲迴盪,革命在空中飄揚」(there was music in the cafés at night, and revolution in the air),狄倫如此形容地下室的同黨們。越戰結束的年代,他們藏身在那裡發出抒情的噪音。
⚡️ 魔鬼或上主,你得服事某個人(Gotta Serve Somebody, 1979)
狄倫是猶太人(另一位頗具資格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加拿大詩人歌手李歐納.柯恩同樣是猶太人),70年代晚期他受洗為基督徒,個人創作跟著宗教信仰而變動,帶來所謂的「宗教三部曲」,1979年的《慢行列車駛過來》(Slow Train Coming)正是第一部,專輯封面清楚出現了十字架。
雖然信的是神,狄倫比誰都知道他的歌是唱給世俗大眾聽的,他在〈你得服事某個人〉(Gotta Serve Somebody)創造了一種眾生平等(或者,眾生同樣精神匱乏)的世界觀,無論名醫或董事長、街頭太保或高官巡警、喝威士忌的或啃麵包的、打地舖的或睡彈簧床的,每個人都得服事某個人,向他告解,赦免自己的罪。
諸多人物角色中,包括用毒的性成癮搖滾樂手、叫Bobby的或叫Zimmy的,狄倫毫不避諱將自己置入這首歌的情節座標內,反正上主會保佑他的,他沒在怕。
⚡️ 活在政治掛帥的世界(Political World, 1989)
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坦克車駛入天安門,冷戰告終,蘇聯即將解體。種種價值瓦解而待重新建立,狄倫彷彿大夢初醒似的,回到他擅長的政治歌曲領域,〈政治掛帥的世界〉(Political World)依他自己的說法是:「這幾乎像是〈上帝在我們這一邊〉的更新版本。」
狄倫用激烈的、帶著攻擊性的言語,拆解那政治掛帥的世界:愛沒有生存的空間、智慧被關進監獄裡、慈悲被除名流放、勇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這樣不留情面把現實端到世人眼前,要人好好逼視它,那股憤怒與憂心,直追出道時寫下的〈戰爭大師〉(Masters Of War)。
如今,時間又過了三十年,這世界變本加厲的,只剩政治。
⚡️ 人群很瘋狂,時代很奇怪(Things Have Changed, 2000)
〈今非昔比〉(Things Have Changed)是狄倫替電影《天才接班人》(Wonder Boys)譜寫的主題曲,電影主角是一名遇上寫作瓶頸的小說家(多麼熟悉的遭遇啊)。狄倫先到剪接室看了毛片,替歌曲準備寫作材料,後來完成的成品中,歌詞不無對電影的指射(譬如,他明白提到了好萊塢),由此我們可以理解,身為一個商業市場上的創作者,狄倫很清楚知道自己服務的對象是誰。
〈今非昔比〉發表於1997年的《遺忘的時光》(Time Out Of Mind)與2001年的《愛與盜竊》("Love And Theft")之間,正值世紀的交界,狄倫在歌中編織了一幅世紀末的圖像:「世界將會爆炸,如果聖經正確無誤。」「我站在絞刑台,隨時等待地獄大門洞開。」
整首歌的核心是這四句話:「人群很瘋狂,時代很奇怪。我曾經介意,然而今非昔比。」(People are crazy and times are strange. I used to care, but things have changed.)律動的韻腳中,狄倫冷眼旁觀著,他已經是過來人了,不會隨意掉入興奮的陷阱。
⚡️ 褪色的歌謠,沉入深藍的海底(Tempest, 2012)
2011年,狄倫在眾人千呼萬喚下首度來台演出,隔年,他發行生涯第三十五張錄音室專輯《暴風雨》(Tempest)。往後幾年,狄倫接續帶來另外三張專輯,卻都以翻唱曲目為主,因此存有一個可能性:《暴風雨》不無可能,會是狄倫最後一張以原創曲目為主的作品。
專輯同名曲〈暴風雨〉是一首長篇敘事詩,狄倫扮演一個老練的說書人,娓娓講述鐵達尼號沉船的故事(無獨有偶,《荒蕪街》也曾提到鐵達尼),狄倫在史實中融入他擅長的超現實意象:注滿淚水的酒吧、張開大門的宇宙、夢中下沉的船身。
「大船乘著海浪向前,航向一個預言中的黃金年代。」其實,狄倫自己也是一艘大船,一艘破冰的大船,打破了民謠與搖滾的疆界,粉碎通俗歌謠和嚴肅文學的界線。他用文字構築出一座座迷宮,文體自成一個江湖。
曾有人問他:「你的歌都關於什麼呢?」狄倫給了一個很狄倫式的回答:「哦!我的歌啊,有些關於四分鐘,有些關於五分鐘,還有一些,無論你相信與否,關於十一或十二分鐘。」
是啊,別忘了,狄倫文字的質地再好,負載的思想再精純,那畢竟是歌詞,與歌曲一體雙生。放在紙上閱讀,只得其一半,想完全潛入那條時間光廊,被狄倫的「聲音」醍醐灌頂,你仍得用聽的。
(註:文內歌詞中譯,取自馬世芳、陳黎、張芬齡、葉覓覓、崔舜華、蔡琳森、曾珍珍、余三奇、楊嘉的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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