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經不起二次傷害
#強化工業管線風險控管
#石化業者社會成本應內部化
#工業管線全面退出市區
上星期五前鎮區翠亨北路在未知的狀態下封閉,後來才被媒體拼湊出是工業管線外洩乙烯的緣故,所幸在陳市長及市府同仁努力下未釀成災害,但也顯示出對於工業管線風險控管能力的不足,包括從異味通報出現到確認氣體種類,再到封鎖道路進行緊急應變,整整花了3天的時間。
但除了市府在緊急應變流程未臻完善之外,石化業者將社會成本外部化也是一大主因,扛著創造就業機會與產業需求的大旗,卻排放致癌性的揮發性有機化合物造成空氣污染,並且針對穿越市區、易燃性有爆炸風險的工業管線,未善盡監控管理與防災整備的責任,把所有健康風險與氣爆風險丟給高雄市民,這是任何一個高雄市民都無法接受的。
我也在此對工業管線問題的六大面向提出一點想法,包括: #氣體外洩即時定位偵漏、 #風險控管與治理、 #災情即時發布與社區防災演練、 #管線監理檢查費妥適運用、 #全面檢討高雄市工業管線災害防救計畫、 #產業轉型與循環經濟,希望高雄市政府能徹底落實災前風險控管、檢討緊急應變程序,也期望石化業廠商能扛起應該擔負的企業社會責任。
#氣體外洩即時定位偵漏
整起事件起於從9日接獲異味通報,一開始是由環保局前往檢測,隔天確認氣體樣本為乙烯,但直到第3天才啟動管線安全辦公室(OPS)的緊急應變流程,橫向聯繫不足與危機意識不足表漏無疑。
事實上,國際上的石化大廠多早已裝設「LDS即時洩漏定位監測系統」,能迅速在3-5分鐘以內偵測出洩漏位置並發出警報,但高雄市目前72條工業管線(備註1),卻僅不到10條工業管線有進行加裝,將市民直接暴露在爆炸風險之中。
對此,我希望市府應依《高雄市既有工業管線管理維護辦法》第十條強制要求管線業者要在2020年10月底前提交的「管線維運計畫」內承諾加裝LDS系統,並在1年內裝設完成,爭取防災的黃金時間,做不到就直接廢管。
#風險控管與治理
這次發生在前鎮區的乙烯外洩事件,屬於工業管線的第3管束,4條乙烯管線的管徑只有4-8吋之間,但另一條穿越鳳山區的第7管束,該條乙烯管線(id114)卻有18吋之寬,這條乙烯管線途經2所國中、7所國小、1間特教學校、2間郵局、捷運橘線鳳山西站、未來的捷運黃線鳥松站(備註2)。
但至今為止,不僅沿線沒有設置告示牌、也未註明管線輸送物質及風險,且管線教育宣導及緊急應變訓練場次嚴重不足,導致許多市民至今仍蒙在鼓裡,而沒有危機意識,另外,市府未對管線沿線區域的異味通報提高警覺,並即時啟動OPS緊急應變流程,更是這次前鎮區從異味通報到封路整整拖了3天的主因。
#災情即時發布與社區防災演練
這次乙烯外洩會引起恐慌的另一項原因,就是市府從當天3點左右確認是乙烯外洩後,卻直到5點多才發布封路的訊息,且未說明封路原因,引起多加揣測,最後甚至是靠媒體的警覺與拼湊才發現竟然是工業管線氣體洩漏,頓時譁然,期望市府記取教訓,未來應搶在第一時間就公開透明,讓市民有所警覺事情的嚴重性並加以迴避。
與災情發布環環相扣的,自然就是社區防災演練,剛剛提到雖然經發局近年有舉辦管線教育宣導及避難演練,但場次不足及社區宣導不足,都導致市民仍未具有危機意識,希望未來市府能持續強化教育宣導,尤其是針對第一線的管線沿線居民,落實所有的災前整備工作。
#管線監理檢查費妥適運用
《高雄市既有工業管線管理自治條例》第六條規定廠商每年應繳納「管線監理檢查費」,並在第七條規定應專款專用作為管線監理檢查及防災應變工作,但事實上這項經費的運用成效始終令人質疑。
2014年氣爆發生以後,高雄市政府曾經全面比對圖資清查地下箱涵,避免未來工業管線有穿越箱涵導致氣體洩漏擴散的可能,但令人驚訝的是,去年3月再次發現大寮區的過路暗溝仍有工業管線懸空穿越(備註3),顯見圖資缺漏情形嚴重,清查工作仍不徹底。
未來應妥善運用這筆經費,不只是前鎮區、小港區、林園區需要進行地下工業管線3D建模,包括我剛剛提到穿越鳳山區的中油乙烯管線(id114),甚至是7大管束都應排定時程,依序進行3D建模以完善圖資系統,並藉由建模過程的現地勘查重新確保再無地下箱涵。
#全面檢討高雄市工業管線災害防救計畫
2014年高雄氣爆事件發生後,經濟部2015年便在中央災害防救會報核定通過了《工業管線災害防救業務計畫》,作為各縣市工業管線相關防災計畫的指引,不到兩個星期後高雄市議會也通過《高雄市既有工業管線管理自治條例》,2016年更通過《高雄市地區災害防救計畫》的「工業管線災害」篇章。
整個章節90頁點出不少當時檢討過的問題,不外乎是定期檢測、清查地下箱涵、管束聯防管理、災前整備與緊急應變措施等,但經過這次事件後,發現4年前的問題多半都再次發生,原因還是在於沒有徹底執行計劃內容,過度輕忽細節的重要性,希望日後高雄市政府可以徹底檢視當初寫好的計劃,該落實的落實,該檢討的檢討,以最慎重的態度來保障市民安全。
#產業轉型與循環經濟
最後也是最大的課題,莫過於高雄的產業轉型問題,高雄到底要不要接納石化產業。
我們曾經享受石化業帶來的工作機會與繁榮,卻也在數十年間葬送掉我們的健康與生命安全,高雄市民的平均餘命為六都最低,整整少了台北市5年,而存在爆炸風險的工業管線依舊穿越市中心與住宅區,環伺市區的石化工業區每天排放致癌性的揮發性有毒氣體,而這些都是高雄人的負累。
產業轉型是一項大工程,我期許新市府要有這樣的遠見與魄力,帶領高雄脫離重工業城市的宿命,並逐步落實「#工業管線全面退出市區」,以未來要發展的循環產業園區來說,希望能真正做到副產物循環利用,達到廢氣、廢水零排放,而不是只有半調子,變成另一個無法進行區內循環的工業區。
高雄人沒有必要繼續承受工業管線的爆炸風險,也沒有必要承受額外的健康風險,今天 大社環境守護聯盟 及 地球公民基金會 也前往監察院遞交陳情書,希望經濟部信守27年前的承諾,如期讓大社工業區降編為乙種工業區,免於石化業空污的荼毒,希望所有高雄人一同為他們打氣,並持續關注此事,我們都是高雄人!
備註1:工業管線主要分為7大管束,總計72條,共計941公里,第七管束穿越鳳山區(18吋管)。
備註2:鳳陽國小、太平國小、明義國中、明義國小、過埤國小、忠孝國小、青年國中、中山國小、登發國小、仁武特殊學校、鳥松郵局、仁雄郵局。
備註3:2019年仍查到工業管線在大寮區有穿越地下箱涵的情形。
平 鎮 工業區 廠商 位置 圖 在 林于凱 高雄市議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今日廠商持續利用氮氣進行持壓測試,但麻煩的是,據了解到目前為止,仍然找不出上週乙烯的洩漏點。
我查了一下,81氣爆後,高雄市政府在隔年訂定「高雄市既有工業管線管理維護辦法」。根據這個辦法第十條其實就有提到:
一、線上即時洩漏監測系統:可同步進行輸送接收端雙向物質輸送狀況之確認。其中液態管線並應具備 #電腦化測漏功能,#以利估計洩漏量及洩漏點位置;氣態管線應具備洩漏量估計功能。
但實際上,目前高雄舊有管線,有裝設 電腦化測漏功能的,並不多;據了解,中油有兩條管線有裝設:中油林園廠到中油大林廠的丙烯管線,是引進德國技術(LDS),前鎮儲運站到林園廠的乙烯管線,是引進英國的技術。
關於管線維護,其實是很專業的,我是外行。
不過,本於議員監督角色,還是要提醒經發局的「工業管線管理(OPS)辦公室」,這個辦公室花了力氣,將過往歷史共業沒有建立充分資訊的工業石化管線圖資建構出來,將陳年老舊圖資,彙整成數位化,不容易,辛苦了!
但是,要保障市民安全,兩件事接下來要認真做:
1⃣落實 #電腦化測漏功能 的裝設:光有管線資料沒有用,要能夠找到「漏點」,才有用!更何況這是在法規中明訂要做的,為何執行成效這麼低?
2⃣加強 #廠商專業協力:當緊急事件發生,第一時間光是靠高雄市政府的公務單位,絕對不夠。建立廠商在OPS辦公室專業協力角色,在第一時間提供充分的資訊,供市府環保局、消防局及毒物化處理應變小組,有充分的資訊作判斷,這種平時互信機制的建立,在危機發生時,非常重要!
除了以上兩點,如何避免石化氣體 #長途輸送 #穿越人口稠密區 的風險?
讓石化工業區能夠遠離市區,應是市府未來的都市規劃方向!
我會在議會持續監督。
平 鎮 工業區 廠商 位置 圖 在 廖子齊 新竹市議員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8月1日是 #原住民族日
原本當天就想分享我為《#百年香山》第二輯,寫的 #香山開發史,這是一本由竹塹城社區願景協進會發行、紀錄在地長者的生命訪談集。基於種種因素,遲至今天才分享。
踩在有記憶的土地上,踏實做事、帶來改變。這是我對自己從政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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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開發史
#近山逼海的開展之地🌊
綜觀全台的史前遺址,多數坐落於山海間。開墾,是將荒地開闢為宜人居之所。據聞香山,是新竹最早有人居住的地方。
除了列在教科書中的台東長濱文化、十三行文化,到前陣子因臺9線蘇花公路山區路段改善計畫受到注目的南澳漢本遺址,史前遺址幾乎都在山海間的小平原區域。
香山是台灣西部山與海距離最近的地方,在狹長的香山平原上,於西元2000年,發現了史前遺址—「上沙崙文化遺址」 。其位在香山區樹下里浸水街附近的沙丘上,根據考証,遺址主要有2個文化層,下方文化層是屬於四千五百年到三千五百年前新石器時代中期的繩紋紅陶文化;而上層文化層則是出土近代漢人的文物,推測大約是清朝早期的漢人墓葬物品。
上沙崙文化遺址比著名的十三行遺址(一千八百年到八百年前)早了近兩千年。可惜出土文物不多,無法判定當時居住於此的究竟是哪一個族群的祖先。
在鹽水里的耆老訪談中,蔡清火阿伯分享了一句俗諺:「近山逼海,做呷挫屎」。巧妙地點出古早時香山討生活、求溫飽的艱辛。
幾千年前,新竹地區的史前聚落,同樣有人為了滿足基本生存需求,選擇於香山定居。無怪乎,清火阿伯憶及在物資貧乏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甚至會有市內的人選擇下嫁到香山求個溫飽。
香山是,新竹地區人類文化的開展之處,故事自此揭開序幕。
#原住民與渡海之人
雖荷蘭、西班牙、鄭氏王朝皆曾統治台灣,然統治力皆不曾貫通南北,在十七、十八世紀,香山居民仍是以原住民為主。
新竹市政府網站「新竹沿革」寫道:「『竹塹』是居住在新竹平原平埔族道卡斯族『竹塹社』的音譯。明永曆15年(1661),命左先鋒楊祖駐屯竹塹;康熙57年(1718),王世傑率族人由同安首先開墾竹塹埔,這是漢人開墾竹塹之開始。」當時的竹塹埔,是以暗街仔(今東前街與平和街一帶區域)為圓心。
因著渡海之人的強勢迫遷,一路北遷的竹塹社,最終在采田福地(今新竹縣竹北市新社村)於康熙36年,歸順清廷成為熟番。
當中的竹塹社,據廖瓊林撰《新社采田公館記略》云:「我祖造基海島,我社始基於香山,繼移於竹塹。及索遷至舊社,始營公室,纔入版圖,厥分七姓,曰錢、衛、廖、三、潘、黎、金、為國新丁。」極有可能始於香山。
荷西時期,曾有西班牙人探險南下竹塹(今新竹),甚至遠及二林社(今彰化二林);直到荷蘭時代,竹塹社才受到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管轄,荷蘭戶口表中,有代表該社的「Pocael」名稱的出現,1650年時,計130戶、520人。
永曆15年(1661)四月鄭成功克台後,於六月派遣左先鋒楊祖駐紮竹塹屯墾。 這是漢文名「竹塹」最早的出現。此時的竹塹社居住於香山、鹽水港一帶。永曆30年(1676)鄭軍置通事於竹塹社,永曆三36年(1682)鄭克塽修築台灣北部雞籠等港,徵調原住民搬運糧食,軍令嚴苛,原住民紛紛起而抗之,竹塹社、新港社響應,殺通事、社商。鄭克塽派左協理陳絳督兵征剿。
香山沿海一帶有許多百姓公廟,百姓公是台灣漢人對客死他鄉或無子孫祭拜之孤魂野鬼的統稱,沿海各里耆老們對於百姓公的遺骨為誰莫衷一是,有說兒時聽長輩們說過因為香山靠海,有些船在此上岸,漢人、外國人和原住民打鬥有死傷就地在此埋葬;有說是閩客械鬥、漳泉械鬥;有說在明鄭與清廷開戰時,清兵上岸於此兵戎相見;或說日治初期日兵上岸即遭抵抗,死去的日本兵只能草率掩埋…。後來開墾時挖出遺骨,即送到百姓公廟供奉。
山與海的交界之處,原住民與渡海之人在此相遇,原本尚未有固定名稱,「香山」之名,是漢人大量來此開墾時才出現的,這是後話了。
#淡水廳治在竹塹
新竹地區大規模的漢人開發,一直要到清廷治台時期才開始,「六死三留一回頭」這句俗諺道盡當年漢人開墾之艱辛。
雍正年間積極鼓勵開墾,甚至放寬許多條件,像是:雍正2年(1724)准許民番進行租佃,朝廷覆准「福建台灣各番鹿場閒曠地方可以墾種者,令地方官曉諭聽各番租與民人耕種。」因此,漢人取得土地的方法時常是以租佃方式進行,即表面上是番產,實際上土地卻是由漢佃掌控。逐漸吸引漢移民前來拓墾。
香山地區則是在康熙末年,有閩人許、晉、葉三姓人入墾,然遭遇番人抗拒,三姓人被慘殺者達十餘名,致墾務中斷一時。直到雍正年間有泉州府惠安縣人吳忠信及同安縣人吳祖入墾香山。
「香山」這地名也是在這時期出現的,一說為福建惠安陳姓族人遷居到此。其族人目前大多居住在埔前聯里,於大坪頂一帶,漫山遍野無名花草盛開,薰芳馥郁,故名香山。另一說自鹿仔坑秀才林秀春,傳云:香山往昔為竹塹番棲住地,漢人初來稱曰番山,後覺地名不雅,乃改稱「香山」。
香山港的存在讓香山在清代有一定的位置,道光末年至咸豐年間,竹塹港已漸淤淺,而被南邊的香山港所取代。 自大陸來的商船主要停駛於香山港,再以小船轉運舊港,因此兩港常常合稱「香舊」。 其開港年代各文獻說法不一,有一說是道光五年(1825)甚至更早,《新竹文獻會通訊92號》所記載為光緒二年。 船隻往來頻繁、郊商、鄉民買賣雲集,連帶讓香山天后宮也擁有竹塹城內的信徒,一時香火鼎盛。
此時,香山其他地區仍有不少熟番,依據熟番大租繳交數量可推論,在清治時期,香山地區仍有不少原住民存在。
無怪乎,位於香山南端中隘里的陳金昌耆老提及老一輩告訴他,早先這一帶是「番仔庄」,「隘口」是彼此交換物品的集市之意。
#日出日落香山觀海
《新竹縣鄉土史料》中,新竹八景關於「香山觀海」的描述為:台灣鐵道驛站只有香山可觀海。
現在從香山車站往外看,所見的是貫穿香山的省道中華路,很難想像在日本時代,「香山觀海」為八景之一。其實海埔新生不過是國民政府來到台灣這幾十年的事,香山火車站前轉角朝山里的陳漢卿阿伯亦在訪談中提及,過往的中華路是石頭路,路旁滿是竹林、林投樹,於朝山活動中心旁,甚至可以在道路間看到堤防。
由日治二萬分之一台灣堡圖(明治版,1898)與Google地圖(2017)的套疊可得,過往的香山火車站離海岸不過一百多公尺。
昭和七年(1932)後因戰爭因素,總督府停止海峽貿易,香山港轉為以漁業活動為主。
大正13年(1924)碑圳公有化政策實施後,將既有何勝圳改建延伸至香山地區,末代圳長何汀甫捐出,由政府擴大整治,原先命為昭和圳,後考慮居民習慣的稱呼,更改為汀甫圳。汀甫圳引頭前溪水,流經十八尖山腳下,過香山地區入海,是竹塹東南隅的重要灌溉水源。可見香山當地水脈無法提供足夠的灌溉水源,只好遠從十幾公里外的頭前溪引水灌溉。從汀甫圳的修築年代研判,香山地區的大規模水田化,可能遲至日治中期才發生。
而汀甫圳未及之區域,則多靠水塘,或是旱田耕作,在香山地區,台灣製糖株式會社擁有大片甘蔗田,五分車鐵道一路從新竹糖廠延伸到香山以及苗栗竹南一帶。也因此,香山在日本時代的都市規劃中,是作為新竹州的糧倉與後花園。
#國民政府在台灣
香山在此時期面臨了三次的行政區劃重大變更。
先是戰後新竹州解體,1946年,國民政府將原日治9轄區整併東、西、南、北、香山等5區,並將新竹縣竹東區、竹東鎮、寶山鄉併入新竹市竹東區和寶山區,新竹市當時為全台九個省轄市中面積第二大市(僅次於屏東市)。
二於1950年,台灣調整行政區劃,省轄新竹市被撤銷降級,和新竹縣合併,成為新竹縣轄的新竹市。香山、竹東、寶山成為新竹縣轄鄉鎮,原省轄東西南北四區整併為新竹縣轄市,設縣政府於今市政府。
直到1982年,新竹縣市分治,新竹市(升一級回來)和新竹縣分離,縣政府遷至竹北。新竹市與香山鄉合併升格為省轄市,香山鄉改為香山區,才成為今天的樣貌。
民國40年初,有鑒於相思樹經濟價值菲薄,大量農民隨當時風潮所趨改種荔枝。民國56年時,曾經一度盛行栽植洋菇,由食品工廠收買製造罐頭外銷,賺取不少外匯。民國50年台灣玻璃奠基設廠,帶動大同磁器、中台興、美爽爽等廠商前來投資。民國63年都市計畫規劃出香山工業區;民國67年朝山都市計畫實施。 許多耆老也在這段時期,因工業區的興起,選擇棄農從工。
1940年代至1966年間,沿海浮復地急速陸化成為海埔新生地。香山本為港泊地,容易變遷,一旦潟湖地形變化或淤淺,港口機能即迅速衰頹,必須另尋泊地取代。歷史上的香山港泊地一直在頂寮、下寮、汫水港、鹽水港、內湖等地擺盪,而最後以潟湖陸化終結。
幸好,潟湖區是優良的漁場,沿岸漁業成為當地居民重要產業活動,挖公呆、養蚵是許多耆老的共通記憶,香山海域養殖牡蠣的時間更是超過百年,卻因「綠牡蠣事件」重創養蚵業,2004年底,根據台灣大學海洋研究所老師林曉武的研究報告,新竹香山一帶的牡蠣銅含量高達1000ppm,是世界平均標準的40倍以上。造成當地牡蠣銷售量嚴重下滑。然政府期間並無積極作為,一直到2009年,漁業署才陸續收購銷毀並禁止養殖。
一個百年產業,因工業污染而沉寂,農地也逃不過同樣的命運,2001年到2006年間「鎘米事件」,受汙染面積共約33公頃,主要分布於浸水里和樹下里;肇因為汀甫圳的牛埔溪支線及八輪支線流經香山工業區,水源受到工廠排放水污染。雖然92年9月15日新竹香山區浸水社區部分區域(約3.2公頃)已完成改善並解除列管。 但地方的恐懼仍未消失,在訪問的過程中,仍會聽到地方耳語-刺鼻氣味、圳裡突兀的顏色和油汙…,香山工業區在面臨傳統產業出走後沒落,原有的農、漁業也受到損傷,擁有豐富生態的濕地與丘陵綠意的香山,該如何尋找新的出路?這也是我們在訪談的過程中,最常聽到的耆老擔憂,該如何讓子孫留在香山?
#看不見的城市
時光荏苒,地景更迭。
義大利名作家卡爾維諾在《看不見的城市》的「城市與記憶之三」說過;「當來自記憶的浪潮湧入,城市就像海綿一樣將它吸收,然後脹大。」
透過與耆老的訪談,屬於香山的共同記憶於焉展開、往外延伸,景色、聲音、心情的記憶,相同的事件、相異的感受…,記憶隨著時間被型塑或保有原貌。百年香山,存在於耆老的口中和老照片裡,我們紀錄、串聯、想像。
或許,耆老訪談的意義就在這裡了吧!透過地方人的回憶,見證香山的興衰。
或許,我們都存在於某個看不見的城市,找尋自己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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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和參考書目都在書中。
照片是回母校盪鞦韆,以前是輪胎泥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