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暉 #于非
#自由 #人馬座 #天秤座
我認識的人之中,有這兩個男人,
經常把「自由」二字掛在口邊,
奉若生命最重要價值。
這可不是我說的,
他們都是把對「自由」的嚮往與重視,
寫進自己的profile裡,
而且是「一早」就這樣作自我介紹,
在我們還生活在自由本是呼吸與空氣一樣必然的時代。
這讓我一直對這兩位仁兄存有好奇,
並感覺二人必有些共通之處。
我雖不知道太深層的內裡,
二人是各自怎樣形成極度渴求自由的底蘊,
但從表面上都看得出來的,
是二人俱是謙謙讀書人,
日常博覽群書,學問與知識貫通古今中外,
能言善寫,文采口才俱佳,
平常呈現內歛沉實,
重要時勢卻立論鏗鏘,
是新時代媒體中堅持分享知識的表表者。
又撇開二人都聰明,有才華,
年青,斯文,帶點憂鬱眼神這些表面形容不說,
現今已完全感受到喪失自由之可怕,後知後覺的我,開始有點明白,
生於七十年代尾人馬座的沈旭暉,
和生於八十年代中天秤座的于非,
雖生於香港繁華盛世,
但他們對歷史,世情與局勢的深層次環迴掌握與感受,
令他們不期然地將「自由」視作人生重要議題,
在還擁有時便深怕失去,
並堅持以其才學對世人作出分析與提醒。
沈旭暉、于非對談,
非常好聽,期待下集。
[堅離地傾] 于非:無論世界怎變,也要堅持走公共知識份子的路 (上)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KCGeIO4lc
堅離地城:沈旭暉國際生活台 Simon's Glos World
王陽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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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黑、登粉與侵粉的 America First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難以想像香港陷入「拜登好還是特朗普好」的狂亂爭論,只是短短一年半載之前。當時特朗普沒有特別新醜聞,相反拜登則爆出兒子種種靡爛可疑生活。特朗普手上有四年的政策往績,雖然口不澤言、輕視肺炎病毒,氣質也不符合國際大城市人口的口味,但美國沒再對外開戰,而且在龐佩奧等人的監護下,有序收拾布殊年代的爛攤子。
中東勢力在他任內相對收斂,侵政府在 2020 年初曾用無人機炸死伊朗政權二號人物。世界上很多人當時對拜登的好感,純粹只是因為對特朗普反感,甚至只是更為私人的「因為我討厭侵粉」。特朗普的「美國優先」指導思想難言十全十美,例如在中美貿易戰,美方也付出了代價,但幾年來圍繞「美國優先」的說話,很多純粹只是泛道德討論。「優先」在一個崇尚平等主義的世界本身就是政治不正確。然而拜登政府現在 fucked up 了整個阿富汗,先撤軍人,導致當地西方人、國際社會人、本地人大量淪為塔利班肉參,以億計的美軍裝備落入敵人手中。
現任防長承認,有美國人在當地遭塔利班毆打。美國國威蒙上陰影的當下,導致台灣都在談論中方會否開戰。拜登不再渡假回去回應問題,卻表示「撤離阿富汗難免有痛苦」。兩日前,拜登又承諾會將當地美國公民帶回家,其他國家在當地的人需要爭分奪秒求生,已經不可能等華盛頓慢慢決策,看來自己顧自己比較實際。在通往庇護所的喀布爾機場,英軍和美軍爭執鬥毆,有德國記者家人被塔利班槍殺 (德國之聲報道)——這個時候拜登政府也是「美國優先」。
一些香港社會賢達當時也歌頌未上台的拜登,認為他是「外交老手」、體系中之人,有助團結國際盟友。在阿富汗事件,拜政府一系列操作下的結果,就是國際社會團結表象解體。在率獸食人的滾滾黃沙之中,現在的美國使很多人發現 (或相信)「國際社會將支持你」只是一個殘酷的黑色笑話。他們現在把多少無辜之人扔在泥土上等死?這樣的結果究竟是令人對「國際合作」更有信心還是更無信心?拜登上台,促進了西方國家的合作和互信,還是相反?是令美國的競爭對手更加不安,還是更加放心?
很多人當時為拜登辯護,講了很多常識:美國總統選舉,其實只有美國人有票,他們可以比較重視氣候變化、LGBT、非白種人權益等等,而不是中美關係、美國對外政策等等,始終是本地人投票。沒錯,因此美國選舉,自然本身就是「美國優先」,但「自己人優先」又在戰後發展的思想體系之中成為危險的需要禁絕的異端邪說。所以你不要問為甚麼民主有失效之憂,人們即使在民主制度裡面也會失去存在感。最強者需要承擔一定慈善責任,這自然很好,但拜登也不可能對外人雨露均沾,仍然需要「務實處理」。雖然他在 5 月期間增加了對外開放的難民配額至 6.25 萬人,但中美洲難民聽到拜登做總統也大批湧入邊境,最終正副總統在3月間都發出了邊境頂唔順、唔好再來的話語。當地又傳出兒童難民人道危機,加上現在的阿富汗——拜登比起特朗普,好像更加特朗普。
因為我們認為特朗普如果能達到其理想的世界,那個世界必定是火光熊熊,而美國置身事外——這不正是阿富汗的情況嗎?
在一年半載之前「侵黑」比較重視嘲諷低智「侵粉」,就像這邊廂阿富汗面臨女權撤底消滅,女性漫畫家荒川弘名作《鋼之煉金術士》因為一句對白寫得不合某些人心意,被戴上「物化女性」的帽子,進而推論出日本整個國家「性別意識低落」的結論。兩邊廂的事情絕對可以同時發生。看一次得出搞笑印象,深入去看就會感到荒誕。身處亂世,人心不安,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擁有一些優越感,就能渡過今天。
侵粉如此不堪,要在他們身上取優越感,標準不是太低嗎?東亞地區因為特殊政經局勢,對老侵那一套比較放心,與英美侵黑遍地不同,香港侵黑一時尊嚴亢奮,一時低沉抑鬱,站高一點輕視眾人,暗示自己看得更高更遠,並不「同流合污」,可能是唯一能夠援解孤獨感的方法,但一個人一群人的眼界,竟一年半載就發了成績表——今天的阿富汗,會是明日的哪裡?
現在又回頭說侵粉雖然略嫌懷舊,但雖然我認識很多侵粉並不是詩人墨客,思慮不是那麼深遠,甚至說不出為何特朗普就比較好,這就是讀書人看不起的「蠢人」或「非專業者」,但「支持者」與「中國不可信,需驗證」和「迫使中國跟隨國際規則」兩條美國外交路線孰優孰劣無關。拜登自己連阿富汗的秩序都無法確保,「國際規則」對國際的號令力,自然也蒙上陰影。而且,你過去四年問很多侵黑,特朗普如何破壞了法治、破壞了民主,也一樣不容易得到解答。
特朗普為了個人方便 / 虛榮 / 解釋自己的局外人弱勢,而選擇對 Establishment 採取不合作、輕視、撓過的態度,這等於搗毀幾代人建立的規制和共識。這對他自己的位置有害,卻又意外拉出了之前政治冷感的一般人、或苦大仇深而 Establishment 沒有照顧牽線的人民。他帶有自殘色彩的政策路線,卻又為其增添了黨內的牙力。即使到現在特朗普仍然在其陣營中擁有巨大人氣。於是他和前首席策略師班農「分手」後,反而跟更加「激進」的陰謀論社運界某程度結盟,最後引爆了白宮騷亂,參與者和特朗普自身也付出不同代價。
這條路線持續了一個任期,被美國自己終止。對中上層而言,沒人會喜歡一個不尊重自己、不重看自己、不諮詢自己,甚至否定自己的總統,於是他們為了消滅特朗普,也破壞了自己的新聞和網絡自由傳統,而同樣經常簽署行政命令 (這難道不是總統的法定權力?) 的拜登則不會被視為破壞美國體統,無論他這次表現如何無能,他仍然代表美國民主運行暢通。美國秩序被總統自己顛覆的危險,嚴重過阿富汗孩子被強姦。所以阿富汗如何都好,也比不上推翻特朗普以及其路線重要。國外失序好過國內失序。阿富汗人好慘,一向都慘,美國卻不可以「慘」。這,也是侵黑版本的 America First。
所以我們也會看到之前以拜登更具人道、理性、謙遜、國際均衡色彩而支持他的那些人們,今天會大力論證美國撤軍正確、這場戰爭對美國毫無好處。真功利,一點「人文關懷」都沒有,而且也隱藏了真問題不是應否撤軍,而是如何撤軍。
我們能從阿富汗失陷而引發的思想大挪移想到甚麼?為甚麼好多成就高、年紀大、閱歷多的人,在一系列問題上永遠錯判?而且一看錯就幾十年?他們是我們之中最好的人材,但他們忽略了我們處於「秩序」的下游。也就是一些事情首先發生在秩序中心,擴散到下游時那一套已經是走樣的模仿品。在秩序下游聽到的真理,已經不是真理了,實行的也不是管用的那套。
人類在 21 世紀能輕易周游世界,但香港社會在發展上遇到某些不可抗力,或者勉強要形容就只能說是——「時差」。我們的菁英沒有那麼菁英,在每個致命問題屢屢錯判。每個人都在不斷錯判,分別只是事後有沒有認知。上游的事情對下游的人 beyond comprehension,看來香港還會經歷更多的跌眼鏡——上游地震,很多地方是較後才被告知。香港百幾二百年在權力世界的最下游奮鬥續存,也持續跟這種無形的訊息差——或者無明——無休止地搏鬥。
拜登選到,敏感的人都會看到,世界必然打仗。一月時有網友對我說拜登現在選到,他要買軍工股——能人都在民間。可是怎麼可能,拜登點會有特朗普咁狼?一般人未必認知到,在小學校園裡面態度謙遜的小朋友反而會引起惡霸主動欺凌。裝腔作勢的吹牛者可能還有一半半機會逃過被列入欺凌名單。你本來不是一個好人,而你擺出一個好人的樣子,你就完了,仲好唔抵。美國還是霸權存在,但阿富汗一役是 lion for lam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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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黑、登粉與侵粉的 America First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難以想像香港陷入「拜登好還是特朗普好」的狂亂爭論,只是短短一年半載之前。當時特朗普沒有特別新醜聞,相反拜登則爆出兒子種種靡爛可疑生活。特朗普手上有四年的政策往績,雖然口不澤言、輕視肺炎病毒,氣質也不符合國際大城市人口的口味,但美國沒再對外開戰,而且在龐佩奧等人的監護下,有序收拾布殊年代的爛攤子。
中東勢力在他任內相對收斂,侵政府在 2020 年初曾用無人機炸死伊朗政權二號人物。世界上很多人當時對拜登的好感,純粹只是因為對特朗普反感,甚至只是更為私人的「因為我討厭侵粉」。特朗普的「美國優先」指導思想難言十全十美,例如在中美貿易戰,美方也付出了代價,但幾年來圍繞「美國優先」的說話,很多純粹只是泛道德討論。「優先」在一個崇尚平等主義的世界本身就是政治不正確。然而拜登政府現在 fucked up 了整個阿富汗,先撤軍人,導致當地西方人、國際社會人、本地人大量淪為塔利班肉參,以億計的美軍裝備落入敵人手中。
現任防長承認,有美國人在當地遭塔利班毆打。美國國威蒙上陰影的當下,導致台灣都在談論中方會否開戰。拜登不再渡假回去回應問題,卻表示「撤離阿富汗難免有痛苦」。兩日前,拜登又承諾會將當地美國公民帶回家,其他國家在當地的人需要爭分奪秒求生,已經不可能等華盛頓慢慢決策,看來自己顧自己比較實際。在通往庇護所的喀布爾機場,英軍和美軍爭執鬥毆,有德國記者家人被塔利班槍殺 (德國之聲報道)——這個時候拜登政府也是「美國優先」。
一些香港社會賢達當時也歌頌未上台的拜登,認為他是「外交老手」、體系中之人,有助團結國際盟友。在阿富汗事件,拜政府一系列操作下的結果,就是國際社會團結表象解體。在率獸食人的滾滾黃沙之中,現在的美國使很多人發現 (或相信)「國際社會將支持你」只是一個殘酷的黑色笑話。他們現在把多少無辜之人扔在泥土上等死?這樣的結果究竟是令人對「國際合作」更有信心還是更無信心?拜登上台,促進了西方國家的合作和互信,還是相反?是令美國的競爭對手更加不安,還是更加放心?
很多人當時為拜登辯護,講了很多常識:美國總統選舉,其實只有美國人有票,他們可以比較重視氣候變化、LGBT、非白種人權益等等,而不是中美關係、美國對外政策等等,始終是本地人投票。沒錯,因此美國選舉,自然本身就是「美國優先」,但「自己人優先」又在戰後發展的思想體系之中成為危險的需要禁絕的異端邪說。所以你不要問為甚麼民主有失效之憂,人們即使在民主制度裡面也會失去存在感。最強者需要承擔一定慈善責任,這自然很好,但拜登也不可能對外人雨露均沾,仍然需要「務實處理」。雖然他在 5 月期間增加了對外開放的難民配額至 6.25 萬人,但中美洲難民聽到拜登做總統也大批湧入邊境,最終正副總統在3月間都發出了邊境頂唔順、唔好再來的話語。當地又傳出兒童難民人道危機,加上現在的阿富汗——拜登比起特朗普,好像更加特朗普。
因為我們認為特朗普如果能達到其理想的世界,那個世界必定是火光熊熊,而美國置身事外——這不正是阿富汗的情況嗎?
在一年半載之前「侵黑」比較重視嘲諷低智「侵粉」,就像這邊廂阿富汗面臨女權撤底消滅,女性漫畫家荒川弘名作《鋼之煉金術士》因為一句對白寫得不合某些人心意,被戴上「物化女性」的帽子,進而推論出日本整個國家「性別意識低落」的結論。兩邊廂的事情絕對可以同時發生。看一次得出搞笑印象,深入去看就會感到荒誕。身處亂世,人心不安,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擁有一些優越感,就能渡過今天。
侵粉如此不堪,要在他們身上取優越感,標準不是太低嗎?東亞地區因為特殊政經局勢,對老侵那一套比較放心,與英美侵黑遍地不同,香港侵黑一時尊嚴亢奮,一時低沉抑鬱,站高一點輕視眾人,暗示自己看得更高更遠,並不「同流合污」,可能是唯一能夠援解孤獨感的方法,但一個人一群人的眼界,竟一年半載就發了成績表——今天的阿富汗,會是明日的哪裡?
現在又回頭說侵粉雖然略嫌懷舊,但雖然我認識很多侵粉並不是詩人墨客,思慮不是那麼深遠,甚至說不出為何特朗普就比較好,這就是讀書人看不起的「蠢人」或「非專業者」,但「支持者」與「中國不可信,需驗證」和「迫使中國跟隨國際規則」兩條美國外交路線孰優孰劣無關。拜登自己連阿富汗的秩序都無法確保,「國際規則」對國際的號令力,自然也蒙上陰影。而且,你過去四年問很多侵黑,特朗普如何破壞了法治、破壞了民主,也一樣不容易得到解答。
特朗普為了個人方便 / 虛榮 / 解釋自己的局外人弱勢,而選擇對 Establishment 採取不合作、輕視、撓過的態度,這等於搗毀幾代人建立的規制和共識。這對他自己的位置有害,卻又意外拉出了之前政治冷感的一般人、或苦大仇深而 Establishment 沒有照顧牽線的人民。他帶有自殘色彩的政策路線,卻又為其增添了黨內的牙力。即使到現在特朗普仍然在其陣營中擁有巨大人氣。於是他和前首席策略師班農「分手」後,反而跟更加「激進」的陰謀論社運界某程度結盟,最後引爆了白宮騷亂,參與者和特朗普自身也付出不同代價。
這條路線持續了一個任期,被美國自己終止。對中上層而言,沒人會喜歡一個不尊重自己、不重看自己、不諮詢自己,甚至否定自己的總統,於是他們為了消滅特朗普,也破壞了自己的新聞和網絡自由傳統,而同樣經常簽署行政命令 (這難道不是總統的法定權力?) 的拜登則不會被視為破壞美國體統,無論他這次表現如何無能,他仍然代表美國民主運行暢通。美國秩序被總統自己顛覆的危險,嚴重過阿富汗孩子被強姦。所以阿富汗如何都好,也比不上推翻特朗普以及其路線重要。國外失序好過國內失序。阿富汗人好慘,一向都慘,美國卻不可以「慘」。這,也是侵黑版本的 America First。
所以我們也會看到之前以拜登更具人道、理性、謙遜、國際均衡色彩而支持他的那些人們,今天會大力論證美國撤軍正確、這場戰爭對美國毫無好處。真功利,一點「人文關懷」都沒有,而且也隱藏了真問題不是應否撤軍,而是如何撤軍。
我們能從阿富汗失陷而引發的思想大挪移想到甚麼?為甚麼好多成就高、年紀大、閱歷多的人,在一系列問題上永遠錯判?而且一看錯就幾十年?他們是我們之中最好的人材,但他們忽略了我們處於「秩序」的下游。也就是一些事情首先發生在秩序中心,擴散到下游時那一套已經是走樣的模仿品。在秩序下游聽到的真理,已經不是真理了,實行的也不是管用的那套。
人類在 21 世紀能輕易周游世界,但香港社會在發展上遇到某些不可抗力,或者勉強要形容就只能說是——「時差」。我們的菁英沒有那麼菁英,在每個致命問題屢屢錯判。每個人都在不斷錯判,分別只是事後有沒有認知。上游的事情對下游的人 beyond comprehension,看來香港還會經歷更多的跌眼鏡——上游地震,很多地方是較後才被告知。香港百幾二百年在權力世界的最下游奮鬥續存,也持續跟這種無形的訊息差——或者無明——無休止地搏鬥。
拜登選到,敏感的人都會看到,世界必然打仗。一月時有網友對我說拜登現在選到,他要買軍工股——能人都在民間。可是怎麼可能,拜登點會有特朗普咁狼?一般人未必認知到,在小學校園裡面態度謙遜的小朋友反而會引起惡霸主動欺凌。裝腔作勢的吹牛者可能還有一半半機會逃過被列入欺凌名單。你本來不是一個好人,而你擺出一個好人的樣子,你就完了,仲好唔抵。美國還是霸權存在,但阿富汗一役是 lion for lam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