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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Denis Villeneu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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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稱最難改編成電影的小說,過去曾有 David Lynch 版本的《沙丘魔堡》,巧合的是,原本要找Ridley Scott 執導,但他忙著拍《銀翼殺手》,將近三十年後重開機,剛好找上拍攝《銀翼殺手2049》的 Denis Villeneu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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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 David Lynch 的大影迷,但他的某些電影我也沒有很買單,包括《沙丘魔堡》、《內陸帝國》看得霧煞煞,得到了很有深度的睡眠。主要是《沙丘》文本的複雜度,完成於1965年,富有政治、宗教、語言學、心理學的當代隱喻,比如說沙丘之於阿拉伯、香料之於石油,殖民與現代性、夢境與預言,多種元素組成了恢宏的世界觀,也啟發了《星際大戰》、《權力遊戲》等偉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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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的《沙丘》刪去了很多分支,先集中在亞崔迪家族身上,但不免在電影前期還是要敘述大量的設定,對觀影者來說需要費神理解,Hans Zimmer 的配樂也塞得過滿,略嫌疲勞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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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來說瑕不掩瑜,導演不僅很會說故事,也擅長將艱澀的議題具體化,像《異星入境》探討語言學和宿命論,《銀翼殺手2049》認識論和存在主義的證辯,都成功地拋出哲思,而沒有說教感。即便是科幻文學鉅著《沙丘》也掌握得四平八穩。
不過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很像影集的第一集結束,要搔到癢處就停了,不知不覺兩個半小時,咻就過了。雖然還沒公佈續集時程,但我猜應該是背靠背拍攝的,因為Zendaya戲份台詞在這集真的太少了,幾乎都是鬼魅般的夢境,快給我第二集啊!
同時也有7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高金素梅 吉娃斯 阿麗,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對抗疫情,民進黨你誠實了嗎?》 ~高金素梅2021.07.16 「正直是對抗瘟疫的唯一方法」,親綠的媒體用這句話用得大義凜然,再加上媒體還註明:這句話,出自於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謬的一本小說《瘟疫》,這樣一來,好像這個金句的「政治正確」含金量就更高了,好像只要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成了正直的代言人,他...
後殖民主義文學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失敗者回憶錄0915)
由非常跌入反常
1967年10月港英搞「香港週」以穩定人心,11月無線電視啟播,12月,一夜之間,街頭的真假炸彈突然無影無踪,「反英抗暴」不動聲色地收攤。香港大多數市民發現「粉碎港英殖民統治」原來是虛張聲勢,而港英的堅定維持社會秩序,不受威嚇,也使市民意識到,原來香港是個可以久居和值得珍惜的地方。過客的心理,經六七暴動而有所消減。
暴動之後給香港帶來的歷史性轉變,我當時身處左派陣營是完全預計不到的。我看到的是電視、電台、絕大部分報紙所反映的社會意識,也就是香港市民的政治取向,幾乎都一面倒向港英殖民政府的政策措施。為帶風向,新華社派人到各界別宣導,左報的言論,都從「打倒港英」轉為「支持越南抗美」「打倒美帝」「世界革命」等等遠大目標,而淡化香港的「反英抗暴」。大多數在左派陣營的盲眾繼續興奮。可是我和陳凡等幾個朋友私下議論的是:「反英抗暴玩完了」。
我沒有看到香港接下來的盛世美景,反而為「愛國」「社會主義」的理想受挫,和「反殖民地」鬥爭的失敗而悲哀。
當然,更感困惱的是,我們一向信任和依靠的「社會主義祖國」,其文革的走向也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中國大陸發生的事態,雖有香港非左傳媒的廣泛報導,但具體的人和事,我們在香港畢竟沒有實在的接觸。中國全國的銀幕和舞台僅可以存在的八個樣板戲,被吹捧得神乎其神,但就「神」到不符合人性的不正常境地。所有樣板戲的人物,都沒有配偶,極少有愛情,即有也是暗示性的,或點到即止。《紅燈記》中的奶奶(祖母)不是親奶奶,爹也不是親爹,但稱為「表叔」的革命同志就「數不清」。最神奇的是李玉和從一個重傷同志身上取到的「密電碼」,沒有送出去時柏山游擊隊不見影,連李玉和被捕都不來救,一旦送出去,游擊隊就出現而殺了鳩山。這「密電碼」是什麼革命神器?這不是現實故事,而是神話。
那時江青指示,革命樣板戲要有「三突出」,即突出正面人物,正面人物中要突出英雄人物,英雄人物中要突出主要英雄人物。沒有「三突出」的所有中外文化產品就都是「封資修」(即封建主義、資本主義、修正主義)。
主要英雄人物為了革命可以不吃不睡沒有性欲,以這種非常、實際上是反常的英雄人物去要求人民,只能使全國人都口是心非,人人說謊,社會也就跌入反常狀態。
我那時在心中、腦中仍然盤旋著中外的文學名著。我所讀過的偉大文學作品,都是直接間接地揭示社會或人性的陰暗面。杜斯妥也夫斯基寫底層人物,逼視着人性的絕望,讀者彷彿聽到人物的靈魂碎裂的聲音;契訶夫寫了許多可笑的或悲慘的人物故事,他的劇本《海鷗》有兩句對白:「為什麼你總是穿著黑色的衣裳?」「因為我在為我的生活戴孝。」魯迅說,「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所有中外文學創作的悲劇喜劇,無論有價值東西的毀滅,還是無價值東西的撕破,都是醜惡現實的反映。
文學的價值,就在於揭示社會或人性的醜陋。社會不會因為這種揭示而變得更壞,反而因這種揭示而響起警鐘,提醒人類去正視、去改正自身的邪惡。一味寫正面人物,強調要發放正能量,不但無趣,而且反常,作品本身難掩虛假,亦在社會散播虛假。
文革的極左思潮,是人人都口是心非地宣揚崇高的「大道德」——解放全人類,卻把日常道德比如吐痰、排隊等丟棄了;人人都知道「大知識」——馬列毛思想,但把「食色性也」這些常識給忘了,或不是忘,而是只做不說,於是一旦改革開放,就物欲橫流。
文革的病毒,藉「反英抗暴」而在香港左派圈中流播。一年多前的1965年同我一起去北京的出版界中人,那時還一味講要「社會化」,避免做「紅面關公」(即隱藏紅底),這時忽然大談在香港要學解放軍「忠於毛主席」;出版界辦「毛澤東思想學習班」,一個平日正常的人,忽然哭訴在舊社會如何苦大仇深,喚起學習班的人「憶苦思甜」。在左派陣營裡,一切都變得虛假,形式化。
我這時的思想陷於矛盾、反覆與掙扎中。不斷想到日本文學評論家廚川白村所寫的「近代人的四種悲哀」,特別是其中的「二重生活的悲哀」。下一篇再談。(63)
圖1,1967年《人民畫報》的《紅燈記》劇照——角色都是非常人;
圖2,攝於1968年的照片。
(《失敗者回憶錄》在網絡媒體「matters」從頭開始連載,網址:https://matters.news/@yeeleematter)
後殖民主義文學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安平追想曲 ◎陳達儒
身穿花紅長洋裝
風吹金髮思情郎
想郎船何往
音信全無通
伊是行船遇風浪
放阮情難忘
心情無地講
想思寄著海邊風
海風無情笑阮憨
啊~不知初戀心茫茫
想思情郎想自己
不知爹親二十年
思念想欲見
只有金十字
給阮母親做遺記
放阮私生兒
聽母初講起
愈想不幸愈哀悲
到底現在生也死
啊~伊是荷蘭的船醫
想起母子的運命
心肝想爹也怨爹
別人有爹痛
阮是母親晟
今日青春孤單影
全望多情兄
望兄的船隻
早日回歸安平城
安平純情金小姐
啊~等你入港銅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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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正字版本提供
https://kuasu.tgb.org.tw/song/422/?fbclid=IwAR1G_9tiseP0-rR0IBW1lwhQQ9a4nkVcgPEreZ8-5dRO-nJPA-r8rfGJT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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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花紅長洋裝
sin tshīng hue-âng tn̂g iûnn-tsong
│風吹金髮思情郎
hong-tshue kim-huat su tsîng-lông
│想郎船何往 音信全無通
siūnn lông tsûn hô óng, im-sìn tsuân bô thong
│伊是行船仔逐風浪
i sī kiânn-tsûn-á tú hong-lōng
│放阮情難忘 心情無塊講
pàng gún tsîng lân bōng, sim-tsîng bô-tè kóng
│相思寄著海邊風
siunn-si kià tio̍h hái-pinn hong
│海風無情笑阮憨
hái-hong bô-tsîng tshiò gún gōng
│啊 不知初戀心茫茫
ah~ m̄-tsai tshoo-luân sim bông-bô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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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情郎想自己
siūnn-si tsîng-lông siūnn tsū-kí
│不知爹親二十年
m̄-tsai tia-tshin jī-tsa̍p nî
│思念想要見 只有金十字
su-liām siūnn-beh kīnn, tsí-ū kim si̍p-jī
│給阮母親仔做為記
hōo gún bú-tshin--á tsuè uî-kì
│放阮私生兒 聽母初講起
pàng gún su-sing-jî, thiann bú tshoo kóng-khí
│越想不幸越哀悲
jú siūnn put-hīng jú ai-pi
│到底現在生也死
tàu-té hiān-tsāi sinn ia̍h sí
│啊 伊是荷蘭的船醫
ah~ i sī Hô-lân ê tsûn-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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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母子的運命
siūnn-khí bú-kiánn ê ūn-miā
│心肝想爹也怨爹
sim-kuann siūnn tia iā uàn tia
│別人有爹疼 阮是母親晟
pa̍t-lâng ū tia thiànn, gún sī bú-tshin--á tshiânn
│今日青春孤單影
kim-ji̍t tshing-tshun koo-tuann iánn
│全望多情兄 望兄的船隻
tsuân bāng to-tsîng hiann, bāng hiann ê tsûn-tsiah
│早日回歸安平城
tsá-ji̍t huê-kui An-pîng-siânn
│安平純情金小姐
An-pîng sûn-tsîng Kim sió-tsiá
│啊 等你入港銅鑼聲
ah~ tán lí ji̍p káng tâng-lô siann
◎歌曲背景:<安平追想曲>在1951年,由許石作曲、陳達儒作詞,該歌曲經由許石以舉辦作品公開發表會發表,因題材新穎,歌詞曲調婉轉動人,頗受歡迎。<安平追想曲>隨後由許石創辦的中國唱片公司(後改名為大王唱片公司)收錄出版,首度演唱者為鍾瑛,但根據收藏家曲盤上資訊,係由中國錄音製片公司(亦即臺灣女王Queen唱片)所出版,原唱者為美美)
資料來源1:陳達儒 - 台灣流行音樂維基館 (tpmw.org.tw)
資料來源2:陳達儒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wikipedia.org)
資料來源3:【經典懷舊歌曲】 耀眼詞家 撐起半邊天——陳達儒 | 台灣大紀元 (epochtimes.com.tw)
資料來源4:專欄:<粵語流行曲的流行文學>略談林夕 錢瑋東 @ 踏歌──台灣大學中國文學系刊 :: 隨意窩 Xuite日誌
◎作者簡介
陳達儒(1917年2月10日-1992年10月24日),字發生,是一位出生於臺北艋舺的流行歌謠作詞家。他一生創作約300篇歌詞,其代表作為<白牡丹>、<青春嶺>、<心酸酸>、<安平追想曲>、<青春悲喜曲>、<港邊惜別>、<南都夜曲>等。此外,他曾在1989年獲頒第一屆金曲獎特別獎。
◎小編張寶云賞析
一九五一年,台灣戰後初期,已是勝利唱片公司歌詞創作台柱的陳達儒,受許石的邀請,為這首具有小步舞曲風格的曲調寫詞。創作的靈感據說是陳達儒夫婦返回台南夫人的娘家時,聽聞當地商人買辦的女兒與荷蘭的船醫戀愛後,生下一位混血的金髮女兒,而這個女兒又一如母親被棄的命運,愛上一位漂浪的行船人,在安平古都的氣氛暈染之下,故事的背景似可置放在十七世紀的荷治時期,又可拓延至整個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台灣被輪番遺棄的殖民情境,幾乎可視為一則國族的隱喻。
全曲在結構上區分成三個小節,第一個小節先鋪陳出故事的概略輪廓,由鮮明的金髮女子形象帶出思念情郎的主軸,再以行船人漂浪的命運婉轉訴說港邊的懷想及戀心,風中悲泣的聲音不斷傳來,思之側然;第二小節則將敘事重心轉往女孩的身世,原來自己也是被遺棄的父親所生下的孤兒,「金十字」、「荷蘭的船醫」這些意象,具體的保留愛情信物的隱喻及遙遠父親的瀟灑風姿,但是遠方不知生死的父親卻與如今漂浪的行船人一樣若斷若續,加深了金髮女子命運的雙重悲劇性。
第三小節將母子二人共同的命運交疊在一起敘說,而自己的遭遇比起母親卻更加沉重,「青春孤單影」成為自身揮之不去的印記,當歷史重複疊幻出少女的命運也幾乎等同於國族的命運,「全望多情兄…早日回歸安平城」成為一種軟弱的召喚,「安平純情金小姐」擁有混血的血統卻依然在意識上保有純情的心願,故事最後究竟是否是happy ending?在詞曲最後沒有明確的指示,她似乎永遠在等待、永遠保有她的純情,也永難翻轉她悲哀的命運,入港的銅鑼聲最後成為此詞的餘韻,在港邊徘徊著。
如同《詩經.衛風.氓》一詩,也以一名女子的口吻,在幾個章節安排架構出一則波盪起伏的婚戀故事,創作者也運用現實主義的創作方式,抒發自身慘痛的遭遇,並以民歌的形式廣泛流傳。
<安平追想曲>同樣在簡短的篇幅中安置必要的故事細節,以構成詞曲感性傳遞的元素,這無疑是創作者言說的功力純熟所致,再配合當時引進的現代性曲風,留存台灣近代的民間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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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和攝影來源:李昱賢,IG:https://www.instagram.com/ahhsien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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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9/blog-post.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當代詞選 #陳達儒 #安平追想曲
後殖民主義文學 在 高金素梅 吉娃斯 阿麗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對抗疫情,民進黨你誠實了嗎?》
~高金素梅2021.07.16
「正直是對抗瘟疫的唯一方法」,親綠的媒體用這句話用得大義凜然,再加上媒體還註明:這句話,出自於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謬的一本小說《瘟疫》,這樣一來,好像這個金句的「政治正確」含金量就更高了,好像只要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成了正直的代言人,他批判的所有人就都成了不正直的惡棍。
這句有關「正直」的金句,真的是卡謬的小說中的原意嗎?
在疫情爆發,分流上班,不得不深居簡出的這段日子裡,我重讀了卡謬的《瘟疫》。現在看到有媒體將這一部深刻的著作,消費到只剩下一句政治金句,來為民進黨防疫不力找藉口,搶功勞充英雄,我真的覺得這完全違反了卡謬這部創作的根本精神,這部小說裡所有的情節,從來不是在歌頌政府如何優秀地防疫,而是疫區的人民在政府不聞不問後,如何抗疫自救的過程。這部小說裡從來沒有提到疫區的人民氣質有多好,反而描寫了疫區人民不斷和疫情搏鬥的失敗和堅持。這部小說民進黨應該要邊讀邊反省自己的防疫過錯才是,拿來自我膨脹和吹噓,是對卡謬最嚴重的汙衊!
阿爾貝‧卡謬是法國人,在二戰時期,投入了法國反納粹的抵抗運動,是新聞記者、作家和哲學家,1957年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瘟疫》這部小說是他在法國殖民地阿爾及利亞的一個海邊城市奧蘭構思創作的,這部小說在1947年出版。這本書裡所說的瘟疫就是鼠疫,故事中的主角是一位叫做里厄的醫生。那個金句的情節發生在小說第二部的最後,當里厄醫生和防疫衛生志願隊的秘書塔魯去飯店和記者朗貝爾見面的時候。那個金句中被說成是「正直」的字眼,其實依照法文的原意,主要指的是「誠實」的意思。這句話是里厄醫生在回答記者朗貝爾的詢問時,說出來的一句話。記者朗貝爾其實對於防疫衛生志願隊這個主意並不欣賞,他認為這是在搞英雄主義,但里厄醫生回答他說:「我也有必要告訴您,這一切並不存在英雄主義。這只是誠實問題。這個概念可能會引人發笑,但是對抗瘟疫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誠實。」 記者朗貝爾問里厄醫生,你說的誠實是甚麼意思,醫生回答說:「就是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對抗疫情,民進黨你誠實了嗎?
後殖民主義文學 在 堅離地球 · 沈旭暉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我哋真係好撚鍾意香港。但係呢個香港,究竟係點樣嘅香港?喺我讀緊書嘅九十年代,中國高壓嗰一套尚未到來,鄧小平話香港人嗰種「馬馬虎虎的愛國主義」,依然可以過關。大眾去完六四晚會、又會捐錢華東水災賑災。呢種身份認同,對香港以外嘅人嚟講,係好匪夷所思。與此同時,英國六十年代前嘅貪污腐敗早已遠去,殖民地變成引進民主自由法治嘅先驅。警察忽然成為亞洲最佳,一切都顛覆咗對「帝國主義」嘅想像。香港喺全球冷戰大變局嘅亂世,居然變咗做個避風港。由於無人理會、無人干涉,表面上,既愛「帝國」、又愛「祖國」、更愛自己,反而充滿自由。回望今日,即使係千禧後最思潮澎湃嘅過去幾年,亦都及不上阿斯嘉黃金時代嘅百花齊放。無論左中右,由「一國一制」到「歸英」到「民主回歸」到「港獨」,都可以暢所欲言,而且相互之間,仲可以一齊打麻將。呢種文化遺產,而家只能響時間廊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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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殖民主義文學 在 1 IMAGE ART 一影像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生長於馬來西亞的華人導演廖克發,而後來台就讀國立台灣藝術大學電影系,學習電影製作。第一部紀錄片是尋找曾為馬共、身影曖昧模糊的祖父的《不即不離》,原為劇情片《菠蘿蜜》做電影背景,是以對馬共議題進行田調。但隨著他浸淫日深,素材累積的份量足夠,也就自成一部紀錄片。
馬共至今於馬來西亞仍是禁忌話題,廖克發採訪的對象大多不在馬來西亞,散居於泰國、中國與香港,過著不斷轉換身份的生活,隱藏著身世與革命的故事。 單純想要理解祖父為何加入馬共的廖克發,在《不即不離》完成的過程裡,持續發現當年左派運動是年輕人為了生命的迫切所需,對抗日本以及英國的殖民,想要更有尊嚴與自由,建立一個理想的社會,很自然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選擇。
廖克發認為,對政治事務的冷漠冷感,其來有自,並非所謂個人的選擇或立場,而是有一個久遠的脈絡發展──當推進、創造理想社會的人們沒有受到重視,其犧牲完全被扔擲於國家與歷史的敘事以外,未曾轉換為正義時,後來的人也就在長期的審查與壓抑中,被訓練、教導成無法信仰正義,難以想像更好也更平等的可能。 從回溯自身家庭到發掘整代馬共人淹沒歷史的《不即不離》,也就開啟了廖克發的第二部紀錄片《還有一些樹》,由馬來西亞1969年後見於郵件的戳章,進行對種族議題的深刻探討。
馬來西亞社會大致可分為馬來人、華人、印度人與原住民等。馬來西亞在脫離英國殖民獨立建國時,簽署了馬來人享有經濟與教育等的優惠特權,華人與印度人則是能享有公民權的協定。 而華人與馬來人種族衝突的513事件,肇因於反對黨在1969年全國選舉頭一回超越執政黨政府得票率,大肆慶祝遊行,引發馬來人的反感,也上街示威,最後演變成戒嚴,與及大規模屠殺事件。該戳章所註明的禁止散播謠言,即是不允許討論、質疑該事件,乃至馬來人在馬來西亞的特權。《還有一些樹》透過訪談與歷史資料,耙梳了513事件的始末,同時也凝視種族政策最底層受害者原住民的困境。
廖克發發覺,在華人被馬來人以及政府軍警慘烈殺害時,也知曉華人內部的自相殘殺,甚至及於華人對更少數,尤其是原住民族的剝削與壓迫。他乃對自己提問,會不會他也同樣是一名種族主義者?主要是他警省到,自身總是從華人是種族主義受害者的角度去思維,而罔顧其他被華人既得利益下的邊緣民族。而如此疑惑更拉高視野地思維著樹(自然環境)與人類的關係,特別是為了經濟開發,對原住民棲息地、森林的砍伐,透過樹的靜默與見證與原民祖先的洞穴探勘,也就隱隱有人類對自然的態度不也是種族主義作為的體會。 廖克發從幼年熱愛看牛仔電影說起,其時他對正義的想像,就是那些槍殺印第安人的西部牛仔皆是英雄。直至成人看了《與狼共舞》方才瞭解,印第安人是被壓迫的對象。
換言之,影像所造成的偏見遠大過於關於正義的探索。 廖克發強調,任何太方便、簡化的敘事跟立場,都是危險的。拍紀錄片必須有疑惑,明白沒有一種面向可以是全面性、全客觀的紀錄。活在複雜的世界,必須有多重、多部的聲音。單一故事永遠不夠,需要有很多故事與作品,討論同一個事情。說故事的權力掌握在誰身上這件事情,得保持懷疑。紀錄片工作者不能牢牢握住這種權力不放,要能時時刻刻反省自身的意圖與認知。這也是為何廖克發會謹慎對待受訪者,要重複確認他們是不是願意將受訪內容公諸於世。
小檔案
廖克發,1979年出生於馬來西亞怡保,實佻遠(Sitiawan)。就讀於國立新加坡大學商業學系,卻熱衷於文學創作以及出國遊學,曾獲大專文學獎。畢業後任教於新加坡小學四年後,來台學習電影製作,2011年畢業於國立台灣藝術大學電影系。兩部作品曾獲得台灣金穗獎最佳學生影片,曾獲最佳導演,並在2015年釜山國際影展獲得超廣角亞洲最佳短片。編劇作品長片劇本《菠蘿蜜漫長的飄香等待》,根據祖父二戰時參戰的生命故事改編,獲優等劇本獎;被選為2015法國南特影展,台北劇本工作坊。成立蜂鳥影像有限公司,製作劇情與紀錄影片。參與2013年的侯孝賢導演執導的金馬學院。曾任臺灣國家地理頻道攝影師。
拍攝的電影多與東南亞華人有關,其中紀錄片《不即不離》因涉及有關馬來亞共產黨的敏感歷史,在馬來西亞被全面禁演。2019年以劇情片《菠蘿蜜》入圍第56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同年紀錄片《還有一些樹》也入圍金馬獎最佳紀錄片。
創辦人:馬立群 監製:王姿佩 採訪:沈眠 攝影/後製:馬立群 作品提供:廖克發 場地提供:倆人攝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