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家的自白】
這次來看個輕鬆一點的短篇,出自歐·亨利的〈幽默家的自白〉。
故事是這樣的:主人公是一位幽默的人,在生活中總能妙語如珠,逗得身邊的人哈哈大笑──直到,他辭掉了工作,開始以「寫笑話」謀生......
道理滿簡單,大概就是個興趣成為職業之後,在生活的壓力下變質的故事。那麼,以歐·亨利一貫的手法,你能猜到最後主人公的結局嗎?
讓我們一起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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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家的自白 / 歐·亨利
一種毫無痛苦的疾病在我身上持續潛伏了二十五年,接著突然發作了,人們說我得了這種病。
但是,他們不稱它為麻疹,而稱它為幽默。
公司裡的職員湊份子買了一個銀墨水台,祝賀經理的五十壽辰。我們擁到他的私人辦公室裡去送給他。
我被推選為發言人,說了一段準備了一星期之久的短短的賀詞。
這番話非常成功,全是警句、雙關語和可笑的牽強附會,笑聲幾乎震倒了這家公司——在五金批發行業中,它算是相當有實力的。老馬婁本人居然咧開了嘴,職員們馬上順水推舟,哄堂大笑。
我作為幽默家的名聲就是那天早晨九點半開始的。
之後好幾個星期,同事們一直煽動我自滿的火焰。他們一個個跑來對我說,我那番話是多麼俏皮,老兄,並且向我解釋講話中每一處詼諧的地方。
我逐漸發覺他們指望我繼續下去。別人可以正經地談論生意買賣和當天的大事。對我卻要求說一些滑稽和輕鬆的話語。
人們指望我拿陶器也開開玩笑,把搪瓷鐵器挖苦得輕巧些。我是簿記員,假如我拿出一份資產負債表而沒有對總額發表一些逗樂的評論,或者在一張犁具的發票上找不到一些令人發笑的東西,別的職員們便會感到失望。
我的聲望逐漸傳開,我成了當地的「名人」。我們的鎮子很小,因而才有這種可能。當地的日報經常引用我的言論。社交集會上,我是不可或缺的人。
我相信自己確實也有點兒小聰明和隨機應變的本領。我有意培養這種天賦,並且通過實踐加以發展。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善意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惹別人生氣。人們老遠見到我便露出笑容,等到走近時,我多半已經想好了使他的笑容變為哈哈大笑的妙語。
我結婚比較早。我們有一個可愛的三歲男孩和一個五歲的女孩。當然,我們住在一幢牆上攀滿蔓藤的小房子裡,過著幸福的生活。我在五金公司擔任簿記員的薪水不很優厚,但可以摒絕那些追逐多餘財富的惡僕。
我偶爾寫些笑話和我認為特別有趣的隨感,寄給登載這類作品的刊物。它們馬上全被採用了。有幾個編輯還來信鼓勵我繼續投稿。
一天,一家著名週刊的編輯給我來了信。他建議我寫篇幽默文章,填補一欄地位,還暗示說假如效果令人滿意,他準備每期都刊登一個專欄。我照辦了。兩星期後,他提出和我簽訂一個合同,報酬比五金公司給我的薪水高得多。
我非常高興。我妻子已經在她心目中替我加上了一頂不朽的文學成就的桂冠。那天晚飯,我們吃了炸蝦餅和一瓶黑莓酒。這是我擺脫單調工作的機會。我非常認真地同路易莎把這件事研究了一番。我們一致認為應當辭去公司裡的職位,專門從事幽默。
我辭職了。同事們設宴為我送別。我在宴會上的講話非常精彩。報紙發表了全文。第二天早晨,我一覺醒來,看看鐘。
「啊呀,晚啦!」我嚷著去抓衣服。路易莎提醒我,如今我已經不是五金和建築材料的奴隸,而是專業的幽默家了。
早飯後,她得意地把我帶到廚房旁邊的小房間裡。可愛的女人!我的桌子、椅子、稿紙、墨水、煙灰缸全都擺好了。還有作家的全套配備——插滿新鮮玫瑰和忍冬的花瓶,牆上去年的舊日曆,詞典,以及在靈感空檔時嚼嚼的一小袋巧克力。可愛的女人!
我坐下來工作。牆紙的圖案是阿拉伯花葉,或者蘇丹的宮女,或者——也許是四邊形。我的眼睛盯住其中的一個圖案。我想到了幽默。
一個聲音驚醒了我——路易莎的聲音。
「假如你不太忙,親愛的,」那個聲音說,「來吃飯吧。」
我看看表。哎,時間老人已經收回了五個小時。我便去吃飯。
「開頭的時候,你不應該太辛苦,」路易莎說,「歌德——還是拿破崙?——曾經說過,腦力勞動每天五小時已經夠了。今天下午你能不能帶我和孩子們去樹林子裡玩玩?」
「我確實有點累。」我承認說。於是我們去樹林子了。
不久以後,我進行得很順利。不出一個月,我的產品就像五金那麼源源不斷。
我相當成功。我在週刊上的專欄引起了重視,批評家們私下議論說我是幽默界的新秀。我向別的刊物投稿,大大增加了收入。
我找到了這一行的訣竅。我可以抓住一個有趣的念頭,寫成兩行笑話,掙一塊錢。稍稍改頭換面,完全可以抻成四行,使產值增加一倍。假如翻翻行頭,加一點韻腳裝飾和一幅漂亮的插圖,便成了一首詼諧的諷刺詩,根本無從辨認它的本來面目。
我開始有富餘的錢了,我們添置了新地毯和風琴。鎮上的人也對我另眼相看,把我當做有點地位的人,不像以前在我做五金公司職員時,只把我當做一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滑稽角色。
五六個月後,我的幽默仿佛漸漸枯涸了。雙關妙語和雋永辭句不再脫口而出。有時候我的素材告急。我開始留意朋友們的談話,希望從中汲取一些可用的東西。有時候我咬著鉛筆,一連好幾個小時瞪著牆紙,想搜索一些不經雕琢、愉快詼諧的泡沫。
對於我的朋友們,我成了一個貪婪的人,一個莫洛克、約拿和吸血鬼。我心力交瘁,貪得無厭地待在他們中間,確實掃他們的興。只要他們嘴裡漏出一句機警的話,一個風趣的比喻,或者一些俏皮的言語,我就像狗搶骨頭似的撲上去。我不敢信任自己的記憶力,只得偷偷轉過身去,可恥地把它記在那個須臾不離的小本子上,或者寫在上過漿的襯衫硬袖管上,準備來日之用。
我的朋友們都以憐憫和驚訝的眼光看我。我已經判若兩人。以前我給他們提供了消遣和歡樂,而今我卻在剝削他們。我再也沒有笑話供他們逗樂了。笑話太寶貴,我可不能免費奉送我的謀生之道。
我成了寓言中可悲的狐狸,老是誇獎我的朋友們——烏鴉——的歌唱,指望他們嘴裡能掉下我覬覦的詼諧的碎屑。
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迴避我。我甚至忘了怎麼微笑,即使聽到了我要竊為己有的話,也不報之以笑臉。
我搜集材料時,沒有一個人、一個地點、一段時間或者一個題目能夠逃脫。甚至在教堂裡,我那墮落的想像也在莊嚴的過道和廊柱之間搜尋獵物。
牧師念長韻詩的時候,我立刻想道:
「頌詩——訟師——包打官司——長韻——長贏——少輸多贏。」
說教通過我思想的篩子,只要我能發現一句妙語或者俏皮話,牧師的告誡就全不在意地漏了過去。合唱團的莊嚴的讚美詩也成了我思緒的伴奏,因為我念念不忘的只是怎麼把古老的滑稽加以新的變奏,正如把高音變為低音,低音變為中音一樣。
我自己的家庭也成了我的狩獵場。我妻子非常溫柔、率真、富於同情心、容易激動。她的談話曾是我的樂趣,她的思想是永不枯涸的愉快的源泉。現在我利用了她。她蘊藏著女人特有的可笑而又可愛的矛盾想法。
這些渾樸和幽默的珍寶本來只應該用來豐富神聖的家庭生活,我卻把它公開出售了。我極其狡猾地慫恿她說話,她毫不起疑,把心底話全掏了出來。我把它放在無情的、平庸的、暴露無遺的印刷物中公之於世。
我一面吻她,一面又出賣了她,簡直成了文學界的猶大。為了幾枚銀元,我給她可愛的坦率套上無聊的裙褲,讓它們在市場上跳舞。
親愛的路易莎!晚上我像殘忍的狼窺視荏弱的羔羊那樣,傾聽著她喃喃的夢話,希望替我明天的苦工活找些啟發。不過更糟的事還在後面。
老天哪!下一步,我的長牙咬進了我孩子的稚氣語言的脖子。
蓋伊和維奧拉是兩個可愛的思想和語言的源泉。我發現這一類的幽默銷路很好,便向一家雜誌社提供一欄「兒時記趣」。我像印第安人偷襲羚羊似的偷偷接近他們。我躲在沙發或閘背後,或者趴在園子裡的樹叢中間,竊聽他們玩耍嬉笑。我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情貪漢。
有一次,我已經山窮水盡,而我的稿件必須在下一班郵件中發出,我便躲在園子裡一堆落葉底下,我知道他們會去那兒玩耍。我不相信蓋伊會發覺我躲藏的地點,即使發覺了,我也不願意責怪他們在那堆枯葉上放了一把火,毀了我一套新衣服,並且幾乎送掉我一條老命。
我自己的孩子開始像躲避瘟神似的躲著我。當我像可怕的食屍鬼那樣向他們掩去時,我總是聽到他們說:「爸爸來啦。」他們馬上收起玩具,躲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去。我成了多麼可悲的角色!
我經濟上搞得不壞。不到一年,我攢了一千元錢,我們生活得很舒服。
可是這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我不清楚印度的賤民是怎麼樣的,但我仿佛同賤民沒有區別。我沒有朋友,沒有消遣,沒有人生的樂趣。我的家庭幸福也給斷送了。我像是一隻蜜蜂,貪婪地吮吸著生命最美好的花朵,而生命之花卻畏懼和回避我的蜇刺。
一天,有人愉快而友好地笑著向我打招呼。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遇到這類事情了。那天我打彼得·赫弗爾鮑爾殯儀館走過。彼得站在門裡,向我招呼。我感到一陣異常的難過,停了下來。他請我進去。
那天陰冷多雨。屋子裡一個小爐子生著火,我們進了屋。有顧客來了,彼得讓我獨自待一會兒。我立刻產生了一種新的感覺——一種寧謐與滿足的美妙感覺。我打量一下四周一排排閃閃發亮的黑黃檀木棺材、黑棺衣、棺材架、靈車的撣子、靈幡,以及這門莊重行業的一切配備。這裡的氣氛是和平、整飭、沉寂的,蘊含著莊嚴肅穆的思想。這裡處於生命的邊緣,是一個籠罩在永恆的安靜下的隱蔽場所。
我一走進這裡,塵世的愚蠢便在門口和我分了手。在這個陰沉嚴肅的環境裡,我沒有興趣去思索幽默的東西。我的心靈仿佛舒服地躺在一張鋪著幽思的臥榻上。
一刻鐘前,我是個眾叛親離的幽默家。現在我是個怡然自得的哲學家。我找到了避難所,可以逃避幽默,不必絞盡腦汁去搜尋嘲弄的笑話,不必斯文掃地博人一粲,也不必費盡周折去思索驚人妙語了。
以前我和赫弗爾鮑爾不是很熟。他回來時,我讓他先說話,惟恐他的談吐同這個地方的挽歌般美妙的和諧不相稱。
可是,不。他絕沒有破壞這種和諧。我寬慰地長歎一口氣。我生平從不知道有誰的談吐能像彼得那樣平淡無奇了。同他相比,死海都可以算是噴泉了。沒有一丁點風趣的火花和閃光來損害他的語言。他嘴裡吐出的字句像空氣那般平凡,像黑莓那般豐富,像股票行情自動收錄器吐出的、一星期前的行情紙條那樣不引人注意。我激動得微微顫抖,拋出我最得意的笑話試了他一下。它無聲無息地反彈了回來,鋒芒全失。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這個人。
每星期我總有兩三個晚上遛到赫弗爾鮑爾那裡去,沉湎在他的後屋裡。那成了我惟一的樂趣。我開始早些起身,快快趕完工作,以便在我的安息所裡多消磨一些時間。在任何別的地方,我無法拋棄向周圍勒索幽默的習慣。彼得的談話卻不同,任憑我拼命圍攻,他也不打開一個缺口。
在這種影響下,我的精神開始好轉。每個人都需要一點消遣來解除工作的疲勞。如今我在街上遇見以前的朋友時,竟然對他們笑笑,或者說一句愉快的話,使他們大為驚訝,有時我竟然心情舒暢地同我家裡人開開玩笑,使他們目瞪口呆。
我被幽默的惡魔折磨得太久了,以致現在像小學生似的迷戀休息日的時間。
我的工作卻受到了影響。對我來說,工作已不是從前那種痛苦和沉重的負擔。我常常在工作時間吹吹口哨,思緒比以前酣暢多了。原因是我想早早結束工作,像酒鬼去酒店那樣,急於去到那個對我有益的隱蔽所。
我的妻子心事重重,猜不透我下午去哪兒消磨時光。我認為最好不要告訴她真相,女人不理解這一類事情。可憐的女人!——有一次她確實受到了驚嚇。
一天,我把一個銀的棺材把手和一個蓬鬆的靈車撣子帶回家,打算當做鎮紙和雞毛撣子。
我很喜歡把它們放在桌上,聯想到赫弗爾鮑爾鋪子裡可愛的後屋。但是被路易莎看到了。她怕得尖叫起來。我不得不胡亂找些藉口安慰她。但是我從她眼神裡看出,她並沒有消除成見。我只得趕快撤了這兩件東西。
有一次,彼得·赫弗爾鮑爾向我提出一個建議,使我喜出望外。他以一貫的踏實平易的態度把他的帳冊拿給我看,向我解釋說,他的收益和事業發展得很快。他打算找一個願意投資的股東。在他認識的人中間,他覺得我最合乎條件。那天下午我和彼得分手時,他已經拿到了我存款銀行的一千元支票,我成了他的殯儀館的股東。
我得意忘形地回到家裡,同時也有一點顧慮。我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我妻子。但是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因為我可以放棄幽默創作,再度享受生活的蘋果,不必把它榨得稀爛,從中擠出幾滴博人一笑的蘋果汁——那將是何等的快慰!
晚飯時,路易莎把我不在家時收到的幾封信交給我。好幾封是退稿信。自從我經常去赫弗爾鮑爾那裡以後,我的退稿信多得簡直嚇人。最近我寫笑話和文章的速度非常快,文思也非常敏捷。以前我卻像砌磚那樣遲鈍而痛苦地慢慢拼湊。
其中一封是和我訂有長期合同的週刊的編輯寄來的,目前我們家的主要收入還是那家週刊的稿酬。我先拆開那封信,內容是這樣的:
敬啟者:
我社與您簽訂的年度合同已於本月期滿。我們深為抱歉地奉告,明年不再準備與您續簽。您以前的幽默風格頗使我們滿意,而且受到廣大讀者歡迎。但最近兩個月來,我們認為尊稿品質有顯著下降。
您以前的作品顯示了左右逢源、揮灑自如的詼諧與風趣,最近卻顯得苦苦構思,窮於應付,並有捉襟見肘、難以卒讀之感。
我們在此表示歉意,並通知您今後不擬接受尊稿,敬希鑒諒。
編者謹啟
我把這封信遞給我的妻子。她看了後,臉拉得特別長,眼裡含著淚水。
「卑鄙的傢伙!」她憤憤地嚷道,「我敢說你寫的東西同過去一般好。而且你花的時間連過去的一半都不到。」那一刻,我猜測路易莎想到了以後不再寄來的支票。「哦,約翰,」她帶著哭音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沒有回答,卻站了起來,繞著飯桌跳起波爾卡舞步。我肯定路易莎認為這個不幸的消息使我急瘋了,我覺得孩子們卻希望我發瘋,因為他們拉拉扯扯地跟在我背後,學著我的步子。如今我又像是他們往日的遊伴了。
於是我說明高興的原因,宣佈我已經是一家殷實的殯儀館的合夥股東,笑話和幽默去他媽的。
我妻子手裡還拿著那封編輯的信,當然不能說我幹得不對,也提不出反對的理由,除了表示女人沒有能力欣賞彼得·赫弗——不,現在是赫弗爾鮑爾股份公司啦——殯儀館後面那個小房間是多麼美妙的地方。
作為結尾,我再補充一點。今天在我們的鎮子裡,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受歡迎、更快活、說笑話更多的人了。我的笑話再度到處傳播,被人廣泛引用,我再度津津有味地聽著我妻子推心置腹的絮絮細語而不存圖利之心,蓋伊和維奧拉在我膝前戲耍,散播著稚氣幽默的珍寶,再也不怕我拿著一個小本子,像惡鬼似的盯在他們背後了。
我們的生意非常發達。我記帳,照看店務,彼得負責外勤。他讚嘆說我的機智、幽默與活潑足以使任何葬禮變成一個愛爾蘭式的追悼宴會。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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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打了單排輔助四天E~S的企劃,最後超時34分鐘,所以連同阿茲卡那次E~S的懲罰裡,除了 50 份雞排外加碼發 50 份珍奶喇~抱歉,打這個企劃的那幾天情緒比較激動,有許多罵了些不好的地方。
在星耀一以前我的輔助勝率大概是80%,薩尼佔了不少場,勝率也大概在80%,但是在星耀一撞牆卡了13小時。
目前薩尼我認為是單排最穩定的輔助,很坦且控制量又多。
輔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要看到對面哪邊有人就去哪邊,一定要懂得判斷,去哪個地方哪個草叢都要有原因,要當個有想法的輔助。
之前在一些場合面試過很多輔助位玩家,你的輔助是帶著隊友做事還是整天沒動腦跟著人跑,一看就可以知道了,不管你有沒有贏,操作好不好,跟著人跑的輔助絕對優先刷掉。
這篇會比較著重在輔助的基礎觀念上。
以下是一些單排輔助的心得。
【B排以前的輔助】
B 排以前沒有團戰可言,手裡握著輸出,東抓一隻西抓一隻,不要戀戰,帶個兵線斷個兵線對面就推不進來了。
如果你基本的地圖觀念不錯,且懂得輸出要怎麼玩或者怎麼抓人的話,不妨可以試試蝙蝠俠或拉茲或小丑這類有輸出的非傳統輔(我又要被罵亂教了)。
在 B 排以前95%以上的場輸出就是一切,傳統輔助的價值極低,做視野是為了掩護隊友為了看對面動向為了帶著人做事等等,但你視野就算做的很好,95%的隊友還是會自己去死,要帶隊友入野擴大優勢時,隊友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傳統輔助就那點傷害,要殺人或是掠奪野區都很仰賴隊友配合,你身上擁有的控制技能,隊友也不太會把握住,輸出越低的角色越吃隊友配合。在這個場與其輔佐隊友更好輸出不如自己當輸出(除非隊友小號),不過前提是你本身就了解刺客跟輸出。
【B排到星耀的輔助】
在 B~星耀這區間,隊友團戰漸漸會打了一點,此時輔助價值才稍微萌芽,輔助價值最重要的是「控制」與「視野」。
單純控制雖然沒辦法殺人,但是可以讓隊友更好輸出,再幫隊友扛住些傷害,團戰就順了,控制技能多寡會影響團戰好不好打。
視野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在職業隊裡檢討視野時,會分為有效視野與無效視野,不是說你今天走到哪裡看到什麼都是有意義的,輔助觀念強弱最容易辨別的就是這裡,很多人會為了探視野而送頭或被打殘。
【探視野要先懂的基礎】
1. 誰需要這個視野?
輔助本身不需要視野,做視野是為了他人,不要為了自己想看而看。
2. 這個視野可以做什麼?
掩護隊友洗兵?
掩護隊友輸出?
切割對面視野、卡人、蹲點、準備開戰?
你要理解這個視野的用途。
3. 這個視野要站多久?
這點取決於前兩點的理解度,然後沒事不要露頭,多隱藏自己位置,需要帶隊友速洗兵或對對面做消耗的時候再出來。
有很多輔助沒看清兩邊角色狀況,自己太深被打殘,不要以為沒死就沒事,對面可以抓著你殘血不能參與會戰的這個機會去打你們連動線去入你野去強開物件等等,然後你們就要掉東西掉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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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助常遇到的問題】
很多玩輔助的人常常也會有個疑問,要不要跟隊友一起清兵?
基本上中路除了第一波兵以外,輔助每一波都可以跟對方吃,一波兵假設是 200 元,一起吃兩邊總共可以得到 300 元,經濟才是硬道理。
什麼時候可以跟隊友一起吃兵線?
他不會吃到一半就死的時候,你都可以跟他一起吃,但是吃完不要發呆,例如入小野或轉線打連動或去邊線抓人消耗(人打殘也會有優勢)或去你覺得蹲得到人的地方蹲等等。只要幫中路搶下先手權,且中路有跟你一起連動做事,不是發呆逛街的話勝率會大幅提高。(目前不管是台灣還是國外的職業隊伍,以打中線做連動的隊伍還是占大宗,因為這種打中線的連動效果太好主宰戰場了,簡單又粗暴)
那麼要怎麼判斷輸出清這波兵有沒有危險?
我方輸出位清這波兵的危險會來自於哪裡?我要卡哪邊的視野才可以讓他安全帶兵?對面是誰我卡不卡得住?對方可能會來幾個?會不會送頭或被無意義耗血?當對面招式灌在我身上時有哪些隊友能把握第一時間補上他們的傷害?團戰開啟後打不打得贏?
這些是輔助需要一瞬間判斷的事情。
對方的衝排角以及刺客好不好抓到你家後排,要看三點。
1. 刺客會不會繞 (30%)
2. 自家輸出站位 (40%)
3. 坦輔會不會卡視野 (30%)
只要卡好視野,很好封死那些需要繞路進場的角色。
這陣子有一股趙雲風潮,薩尼是一隻可以封死趙雲進場路線的角色,只要你會盯對面且輸出站位沒太爛,可以完全封死趙雲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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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助學問很大,雖然有很多想繼續補充的,但今天的輔助觀念先到這邊好了,沒事可以在我開台時多來一起討論。
薩尼出裝
鞋子 水寶石 魔防鞋 海神 聖盾 仙靈 反甲 岩盾
薩尼魔紋
噬靈 剎骨 惡魔覺醒
塔之庇佑 加速癒合
薩尼奧義
10金身 5精靈5庇佑 10英勇
全天下的輔助辛苦喇~現在還在玩輔助的人真的都是聖人,這次打了單排輔助E~S企劃後,深深覺得自己修養很差,要再好好磨練。
#養鴿 #輔助 #單排輔助E到S
#薩尼 #薩尼王星耀一跌倒了
#一月十一日要投票
惡魔 雞 排 倒了 在 Midori 咪豆栗.日常茶飯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上次跟大家介紹過的 #擁抱脆弱 這本書,我特別喜歡「玫瑰」這一篇(文後有全文及連結),讓我想起很多當時親餵小子的心情,有挫折,有辛苦,當然也有幸福。今天就一邊吃嫩煎雞胸菇菇吸管麵,一邊跟大家分享這篇好文吧。
*菇菇麵的食材份量寫在留言處哦~
=====全文來了,小心眼淚氾濫=====
https://udn.com/news/story/7033/3620502?fbclid=IwAR1z6aWtgiq9B5TCgIWTRDpsOh7iZahGrH9enugOta5jhzy3JaTFsCcA2E0
文/郭彥麟精神科醫師
她聽見了哭聲,與想像的不同,卻又如此熟悉。那是她賜予的,但她卻來不及思考便已然臣服,毫不在意地袒露胸部,毫不在意此刻自己是以何種模樣與孩子見面。
布巾裹著的,是一顆潮濕、溫暖而油膩的果實──護理師把寶寶安放在她的乳房上,她戴上眼鏡,在霧氣裡看著寶寶閉眼尋找,護理師以手指逗引著她的嘴張開,然後含下她發脹的乳頭。
一股新的疼痛,毫無防備地襲來!
她再度落下眼淚,因那太快又被喚醒的痛,也因為真實。
這一刻,她徹底明白自己成了「母親」。痛楚來自外在,來自於一個獨立的生命,她再也無法逃避,所有曾想像的喜悅與哀傷都化為真實,自此依附在她身上,拚命地吸吮。
而所有的愛也是,正趴伏在她的乳房之上,有著如此確切的重量。
她皺起眉,忍不住呻吟。
「放輕鬆,她還在適應這個世界,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認識你。」
寶寶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對自己乳頭施加痛楚的這孩子,吸吮得如此貪婪,也如此無辜。
那她自己呢?這世界又願意給她多少時間來認識這個孩子呢?
她好疲倦。整個孕期如此漫長,但此刻卻又來得太快。
她對身旁拿著手機錄影的先生投以求助的眼神。
「讓她休息一下吧。」先生開口說,代替她將那些彷彿軟弱又充滿罪惡感的要求說出來。她連請求都不敢,何況是要求。
護理師將孩子抱離她的乳房,她感覺到乳頭的拉扯。胸前少了一坨重量,她深吸了一口氣,疲憊地閉上眼睛,不知怎地,眼角又流下淚來。
恍惚間,她聽見護理師問先生:「你們有帶自己的奶粉來嗎?」
沒有,她只將自己帶來,她以為自己就能給予孩子一切。
只是現在,她已經無力回應什麼了。
孩子被送往了嬰兒室,她也在半睡半醒間被推回了病房。
丈夫攙扶著她從推床移到病床上時,踩地的瞬間,她感到一陣輕飄飄的暈眩,這才發現身上竟少了這麼多重量,像是遺失了什麼一樣。
躺上床,終於,她沉沉地睡著了。
在醫院的那幾天,哺乳的過程像是一開始就錯拍的舞步,她的乳房總無法回應孩子的哭號,乳汁不能如圓滑的旋律流動在她與孩子之間,不是拉扯,便是碰撞,充滿挫折的她也只能以眼淚回應。
因此,她開始退縮,不斷延遲母嬰同室的時間。有時是真的疲倦,有時則是感到害怕。
「如果相處的時間太少,之後回家可能會更辛苦喔。」醫生訪視的時候,委婉地說。
朋友來訪時,也總是在搜尋著寶寶的身影。
「我那時候也是一樣,一邊哭,一邊跟我兒子打仗。」
「對啊,真是一場噩夢!不過值得啦,後面會愈餵愈順的。」房裡都是成為母親的女孩,朋友自在地掀起上衣哺餵起第三個孩子。
「實在是很佩服你欸,生孩子跟大便一樣,餵奶像開水龍頭一樣。」另一個朋友調侃著。
母親們笑成一團,她也輕輕陪著笑。
她知道笑聲裡試圖的支持,但這時候,她卻渴望著有更多獨處的時間,來消化不斷湧入她生命的這一切:孩子、乳汁、愛,與身為母親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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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晚,懷著愧疚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該多做些什麼,於是在丈夫獨自出發去嬰兒室接寶寶後,她撐起身子,坐在床緣,猶豫了一會兒,慢慢跨出了病房。
有人說,生產不是病。那這還算是病房嗎?但此刻她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是病了。
走不快,焦慮與哀傷拖著步伐,但她沒有停下來,她該去迎接她的孩子,看看孩子孤單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她想主動靠近一些,彌補自己這個做母親一直被動地逃避,而虧欠孩子的時間與距離。
快走到門口時,電動門唰的一聲開啟,一個男人推著嬰兒準備出來,她瞥見先生就在門後與護理師說話,便往旁靠著牆等待。
「呃……你們的小朋友是預期外的嗎?」護理師有些遲疑地問。
先生愣了一下,接著帶著一貫溫和的微笑,堅定地說:「喔,沒有喔,這是我們期待很久的孩子!」
門緩緩地關上,又唰一聲打了開來。先生推著寶寶出來,看見她時嚇了一跳。「你沒迷路啊?」
她靠過去,傾身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然後牽起先生的手。「哪有媽媽找不到自己孩子的。」
其實,她的心剛剛碎了,不過又被先生緊緊地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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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雖然焦慮,但對於孩子的一切,她還是滿懷期待。懷孕、生產、哺乳……這些唯有母親能擁有的感受。
她閱讀了大量關於哺乳的資訊,熟知母乳的各種優點,也明白那將是一項艱鉅的任務。因此,她知道大家的出發點都是好的,說的都是對的。
是她自己錯了。
當初她並沒有真正明白,未從那些彷彿產品說明似的衛教資料、輕輕帶過的部落格分享文章,或是朋友誇張鼓吹的表情裡,看出背後的真相。
她沒有真的明白,那不只是艱鉅的任務,更暗藏了種種複雜的濃烈情緒:痛苦、哀傷、愛、罪惡、歉疚、驕傲、剝奪、滿足……就像飽脹的乳房底下,密布的乳腺與乳汁。
哺乳,不僅僅是營養的知識與哺餵的技巧,更是情感與生命的傳遞,於是關乎連結、占有與犧牲。
而這,還只是一生糾纏的開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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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雖然日子還是曲折,但總算是能緩緩前進。
在那不斷喚起她罪惡感的啼哭間,她用配方奶與奶瓶換取喘息的片刻。而孩子依偎在她乳房上安靜吸吮的祥和時光,也總神奇地給了她滿足及力量,彷彿被餵養的是她,依靠著的是她。
然而,生命仍有如戰爭,和平時光似一首歌般短暫,她依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母親。日子裡,她內心的矛盾絲毫未減,反而累積得更多,淚水也似乎總比乳水來得豐沛。
就如同波蘭醫師雅努什.柯札克(Janusz Korczak)在《如何愛孩子──波蘭兒童人權之父的教育札記》中所寫的:「這是兩種願望、兩種需要、兩個互相摩擦的自我之間的衝突。……母親受苦,孩子出生;母親想要在生產後休息,孩子要求母親餵食;母親想睡覺,孩子渴望母親一直照顧他……」
因此,每當感到挫折、疲憊時,深藏的那個念頭又會浮現出來──掙扎了幾個月,她還是決定回到職場。
她深知人情的脆弱,只要空隙存在,耳語與暗塵便會偷偷地積起,久了,便來不及清理。
復職那天,上司寫了卡片給她。
同樣身為母親,我很感謝你願意回來。
她看著這行字,不知怎地,瞬間被淚水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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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理想是親餵到孩子六個月大,雖然現實逼得她向配方奶投降,但她仍帶著擠奶器上班,努力用一點一滴的乳汁換取時間。
然而最後,半夜的高燒還是讓她提早放棄了。她因畏寒也因啜泣而顫抖著,身邊的先生醒來,摸了摸她發燙的額頭說:「早上我陪你去看病吧!」
「沒關係,我自己去就好,這樣你還要請假。」
「反正我也很久沒請假了,我也需要休息一下。」
「對不起……」
丈夫沒說什麼,只是睡眼惺忪地微微一笑,起身倒了杯水,拿退燒藥給她。
毫無意外地,是該死的乳腺炎。腫脹疼痛的乳房像硬邦邦的水泥,發燙的石頭,但對她而言,那更是刺痛了她的巨大絕望與排拒,如同阻塞的航道,她被自己的乳房背叛,與孩子最親密的連結被截斷了,日漸乾涸。
雖然旁人總說這是必經的試煉,自己也忐忑做著心理準備,但那挫敗感還是超乎想像,徹底擊潰了她。誰知道柔軟的乳房竟可變為鐵石般的惡魔,彷彿不再為她所有,反過來噬咬她。
「夠了!走到這裡,已經夠了。沒人能逼迫自己一直待在絕望裡的……」她吞下消炎藥,在發燙的意識裡告訴自己。
然而,罪惡感並沒有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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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當初不知在哪看到的畫,風格強烈的墨西哥女畫家芙烈達.卡蘿(Frida Kahlo)的〈我的奶媽與我〉(My Nurse and I)。畫中,芙烈達化身為一個小女孩,躺在戴著石頭面具而顯不出表情的女人懷裡,張口接著女人左乳泌出的乳汁。左乳裡的乳腺與乳管刻意地清楚描繪出來,宛如解剖,又像是冰冷的機械構造圖。
芙烈達曾透露母親生下姊姊十一個月後便生下她,因此無法為她哺乳,而將她交給一名陌生的奶媽。也有人說,其實她的母親是陷在產後憂鬱裡頭。
當初,那幅畫作便讓她感到哀傷,因為缺席的母親、失去臉孔的面具,以及那赤裸裸、滴著淚的乳腺,也因那有著長不大的身體、眼神疏離的小小芙烈達。
如今,她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乳房裡頭的疼痛,與被控訴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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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有許多年紀相近的母親,停餵母乳的她像是提早投降的傷兵,關心與流言蜚語紛紛在耳邊響起。每當她因為孩子生病而請假,就更加提心吊膽,想像著四處將投來責備與譏笑的眼神。
「真的不餵了嗎?好可惜,之前那麼辛苦。」
「可以多補充一些益生菌,聽說這牌子不錯,試試看吧!」
她相信這些都是出自善意,但被罪惡感擄獲的她,很難不被這些話語刺傷。在她耳裡,那些「建議」都像訂正,而「補充」聽起來都像是她的「缺乏」。
母親,必須是一個完美的角色,沒有乳汁彷彿不是真正的母親,就成了被獵殺的女巫。
所幸,還有先生與母親的體諒與支持。先生總說自己小時候也沒喝母乳,母親則開玩笑地說:「其實我也沒餵你多久,就當是外婆我欠她的吧!」
確確實實決定不再哺乳的那天,她在自己的左胸上刺了一朵小小的玫瑰。
不久後,她參加同事的喜宴,玫瑰在小禮服的低領邊緣若隱若現。大家好奇地探問起來,有人覺得可愛,也有人稱讚性感。
一位同事看似無心地說:「咦?我以為你很怕痛欸!」
她愣了一下,笑著回:「呵呵,這個忍一下就好了。」
但被喚醒的歉疚與悲傷,並不只是一下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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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很會忍耐了,但似乎還是不夠……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決定我該不該繼續餵奶?為什麼我不能決定該如何愛我的孩子?」在診間裡,她的憤怒聽起來只剩下無助。「我還是沒辦法忍住不責怪自己。或許,我真的就只是個不夠勇敢又自私的媽媽。」
「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你就不會這麼自責了。」我看著眼前陷在矛盾的哀傷裡的她說。
那痛,不正是來自於犧牲與存活之間的拉扯?不正是當自我進入父母的角色後,因本能與被強求的愛,而面臨的匱乏與恐懼嗎?
那痛,是真真切切屬於一位母親的。
「沒有人可以決定你該如何愛你的孩子,但請別用罪惡感去愛。母親,是一個很困難且複雜的角色,如果只用母乳去定義她,不是太簡單了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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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房──一段自然與非自然的歷史》是作者佛羅倫絲.威廉斯(Florence Williams)成為母親後,面對哺乳的困惑與焦慮而展開的一段書寫探索。
書中提及一個女人在哺乳的當下,正消耗全身百分之三十的能量,餵養給一個新的生命。這個數字乍聽驚人,卻又不令人意外,我們也因此有了宿命的、浪漫、神聖又充滿悲劇性的各種想像。
我想起以色列沙漠中的條紋穹蛛(Stegodyphus lineatus),牠以最劇烈的犧牲方式,讓自己成為剛孵化的孩子食物,科學家更發現這種母蜘蛛不只將自己獻上,甚至主動提早分解自己的身體,待孩子孵出後,牠便可立即將液化的內臟反芻出來。
如女人以自身血水釀成的乳汁,百分之三十,如此劇烈地被掏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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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確定不餵了吧?」我問。
她苦笑著搖搖頭。
「嗯,也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地服用藥物了。不然,你好容易責怪自己,又會陷入另一種痛苦的矛盾之中了。」我也苦笑著說。
她流下眼淚,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看了看她,再看看先生懷抱裡的女兒,長長的睫毛,一張讓人難以抵抗的熟睡小臉。
她這麼小心翼翼地嘆氣和流淚,是深怕吵醒女兒吧。
「她叫什麼名字呢?」我問。
「曉玫,我們都叫她『小玫瑰』。」先生抬頭,微笑著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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