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頹餐-- 節錄
無疑,頹餐是屬於我的。
如果說,十年前,那個腳蹬黑皮鞋、手拿公事包,身穿灰色西裝,整日奔波在教員室與課室的二十一歲年輕代課教師,還沒有意識到,生活已經把一片可歌可泣的土地交給了他,那麼,今天,當我再次聽到學校派頹餐,並又一次看到報導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和我的頹餐已經無法分開了。
不久前,我和朋友們看見了一堆香港的新聞。出於什麼呢?我立刻打開搜尋器,幾乎是下意識地,輸入「香港 學校 食物中毒」這串關鍵字。 是的,那是一串注定要用黑色筆填寫的日子---
香港學生食物中毒新聞
......
2017年11月 石硤尾白田天主教小學發生學生集體食物中毒事件,16名小三及小五學生及一名老師感到不適
2016年11月 保良局何壽南小學發生懷疑學生集體食物中毒,12名小學生送院
2015年 大角嘴天主教小學(海帆道) 發生懷疑食物中毒,發現腸胃不適學生人數達170人
2014年6月 葵涌的中華基督教會基真小學有80名學生及職員集體食物中毒,累積93人受影響
我又看到了我的頹餐。我的災難深重的頹餐。我的傷痕累累的頹餐。我的在大毀滅中九死一生的頹餐。頹餐中毒,它理所當然要和世界歷史、人類發展史上一切重大事件一同被人類所銘記。
我曾不止一次走過那些傳著餐紙的班房。我理解,在學校,食物中毒者們是沒有病假的;那些高樓似的功課,那些密密麻麻的補課,那些在放學後的補習,甚至剛剛默書和小測,都是他們要追回的進度。多年來,他們就是在這些地方,被凍薯蓉,被倒汗水軟飯,被無味的蔬菜和粟米活活質飽的。
太難了,要想忘掉那一切是太難了。
不大前我訪問過一位食過頹餐的舊生,在她家,她給我端出沙律,出於禮貌,我請她也吃。她卻連連搖手:「不,不!」她說:「畢業後,我就沒吃過一次蔬菜-… 」她告訴我,她是在在食物中毒屙了兩天兩夜之後被送到急症室,病好回到學校吃的第一樣東西,是個不知來自那個次元的烚菜。從此,一切蔬菜都會使她產生強烈的條件反射。青椒、 生菜、芥蘭、青瓜,甚至名叫凱撒的鬼佬……,這一切都會使她喚起十年前在廁所裡屙得幾乎要發瘋的感覺。「我不能沾蔬菜,我受不了!」十年了,頹餐的滋味一直沒有離開她,一直沒有……
「食過頹餐的人,都像害過了一場病。」另一位婦女對我說,「我一到午飯時間,一聽到打鐘聲,人就說不出的難受。胸口堵得慌,透不過氣來,只想喘,只想往外跑……」她不止一次這樣跑到屋外,哪怕屋外飄著雪花,颳著寒風,任丈夫怎樣勸也勸不回來。她害怕!她是當年被班主任迫吃完飯盒才准走出課室玩的,她至今遠牢牢地記著那囚禁了她六年的劣食的地獄是什麼樣子。平時只要一聽到午飯鐘聲,當時那恐怖絕望的感覺又會回來,令她窒息。十年了,是什麼無形的東西還在殘忍地折磨著這羸弱的女人呢?
你,一位中年教師,語調十分平靜,平靜之中又透著說不盡的酸楚,「那些傷心的事多少年不去想它了,忘了,都忘了。」真的忘了嗎?當年,為了讓學生好過一點,你曾讓學生偷偷倒掉根本不能吃的頹飯,是巡班的校長的一個警告將你的好心斷送。你告訴我,學生的味蕾是活活被頹餐所抹殺,你當場暈了過去。怎能夠忘記啊!那是一種可怕的味道。採訪中,曾有人仲出舌頭,指看舌尖上的「脷苔」對我說,頹飯鈍化了學生的舌頭,這是冰冷的薯蓉黏實的。
還有你,家長陳有容,我在你那冷清清的家,看看你竭力作出的輕鬆的笑,我真想哭。「放飯前的那一堂,我在家準備餅盒,早上十來點鐘還跟校裏通了電話,是小女兒接的,她問:『媽媽,我的午餐你煮好了沒有?』我說:「煮好啦。她又問『是新菜式嗎?我說:『是的!』她問我好吃不好吃,還要我快快捎回去……」你說不下去,老淚順著滿臉的皺紋往下淌。十年了,你至今還珍藏那個校工不能幫你遞上課室的飯盒,像是珍藏著女兒那顆為食的活潑潑的心……
數十萬學生彷彿就是這樣一點一點離去的。
#我唔係講笑
#我當年在學校實習時真係同學生一齊食
#嘩_好_難食啊
#有圖有真相
#以前我唔明點解_你老_下一句係芝士漢堡
#你望下我呢個漢堡包
#呀sir想爆粗但呀sir不說
#你望見啲學生木無表情咁食晒
#你突然間覺得好似去左個農場睇小學雞啄米
#衣食足才知榮辱
#這樣毒害下一代真的好嗎
#大蝦細俾_餵
#其實下一代都係用_餵出黎
#你知道自己的寶貝仔每天都在吃_嗎
東涌填海進度 在 周庭 Agnes Chow Ting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我知道好多字 #但都希望大家可以睇到尾
【土地大辯論 之 香港要點先夠地?】
0. 千二公頃入面,可能得一半同民生問題有關?
由林鄭委任的「土地供應專責小組」星期四宣佈展開「土地大辯論」的諮詢,從而決定未來將會如何發展土地。小組指,香港土地供應嚴重不足,公屋供應不足、私樓樓價貴,根據規劃署的估算,未來30年需要1,200公頃土地,其中121公頃為公營房屋、109公頃為私營房屋、256公頃為經濟用地(主要是甲級寫字樓)、其餘720公頃為休憩、「政府、機構或社區」和*基建*用地。所以如果只計算與民生問題最有密切關係的房屋、教育、醫療、休憩等用地,可能*連1200公頃的一半也沒有*,更不要計算不少市民也未必負擔得起住私樓這個現實。
1. 香港要靠移山填海先夠地?
諮詢文件提供了18個未來開發土地選項,例如發展棕地、開發新發展區、重置葵青貨櫃碼頭等,其中,「維港以外近岸填海、發展東大嶼都會」的篇幅較多,文件中還有一句「過去十多年大型填海工程幾乎停頓,造成今天土地短缺情況」,把填海與土地短缺再與房屋問題拉上必然的因果關係,完全是政府意圖混淆視線的把戲。
填海會對環境造成不能逆轉的破壞是眾所周知,所以在填海之前,我們必先深思熟慮香港是否真的已「無地可用」。香港眾多的土地問題,其實不是源於「唔夠地」,而是分配極度不均和不公。以無休止的丁屋政策為例,丁屋政策的原意是讓原居民自住,讓他們維繫自己的家庭和社群。但現時不少原居民已不在丁屋自住,反而是與發展商合謀「套丁」牟利,現時香港已有不少非法建成的丁屋大型屋苑,政府不嚴厲執法、不為丁屋政策訂立日落條款,更定期預留更多土地予原居民興建丁屋,現時已預留土地已超過930公頃。若將部分土地釋放出來發展更有利民生的用途,相信能紓緩不少「土地短缺」的壓力。
再說說市區。政府在開發新土地並規劃時,私營房屋的佔地比例一般都比公營房屋多。以去年在立法會討論的東涌新市鎮擴展為例,雖然公私營房屋的*單位數目比例*是6:4,但私營房屋的佔用土地為52%,其餘公營房屋用地中,是包括公屋及居屋,若公營房屋的需求大,政府是應該提高公營房屋的佔地比例。或許有人會覺得,私樓也有其需要,多興建也有助中產置業。但樓價高企的問題,不單單是增加供應就能解決的。不少人都把樓房當成投資炒賣的工具,導致樓價不斷飆升,若政府不壓抑投資的需要,讓市民的住屋權得以保障,無論開發多少土地,樓價也只會繼續遠遠超出市民的負擔能力。
2. 唔賣地比地產商起私樓,政府會冇錢改善民生?
這個問題,是一位身邊人問我的。我想或許不少人都有個美麗的誤會--政府多賣地增加收入,就能投放更多資源予教育、醫療等範疇,改善民生。事實上,自上世紀八十年代起,香港政府的賣地收入,全數均撥入*基本工程儲備基金*,並不會用於經常開支。基本工程儲備基金中,的確包括一些與民生有關的小型工程,如防治山泥傾瀉工程、重鋪路面、興建院舍等,但基金同樣包括很多「大白象工程」--高鐵、蓮塘口岸、新界東北/橫洲收地、連接堅尼地城與東大嶼都會的技術性研究等。基金的原意,是要加快審議小型民生工程的審議進度,但現時政府往往利用基金,將爭議性項目綑綁民生工程,要求議員一次過通過。所以說,政府瘋狂開發土地再賣地,就是為了支撐一個又一個的大白象基建。
3. 發展左粉嶺高爾夫球場,啲人要打波點算?
最近粉嶺高爾夫球場成為土地爭議的焦點,有人會擔心,失去了粉嶺高球場,會有損高球運動的發展。先撇開粉嶺高球場的昂貴入場費和會費不說,即使政府收回高球場發展房屋,香港仍有幾個高球場/練習設施可供公眾使用。再者,已有團體建議政府在前堆填區用地重置高球場,事實上此發展模式亦有先例--大埔珀麗高爾夫球會的前身,其實是船灣堆填區。
4. 香港嘅土地問題,唔係政府所講咁簡單
政府要移山填海、開發土地時,往往會把問題說得很簡單--因為香港不夠土地、因為香港地少人多,但她隻字不提官商勾結、土地和業權壟斷、永續的丁屋政策和空置丁地、土地分配。香港不少新市鎮的確是在港英時期填海而成,但到了2018年,我們要意識到土地資源不能被盲目和過分開發、要著眼於最根本的社會和權力結構問題,不能容讓政府和發展商再以破壞土地鞏固自身權力和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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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東大嶼/新界北】
雖然係假諮詢,都記得要表態呢
今晚截,電郵致 : enquiry@hk2030plus.hk
民間聯署反對《香港2030+》
《香港2030+》有別2007年發佈的《香港2030》,不設規劃年份,反而提出多項大型基建,盡快與珠三角和大灣區接橋鋪路,似乎把2047年後香港的規劃權拱手交讓至區域層面,而不是把香港城市規劃看作為內部事務。《香港2030+》提出,繼續助長基本工程儲備基金虧損,長遠埋下基建超支轉嫁民生的問題。
政府也沒有提出具體政策如何改善現有經濟、社會和環境設施,反而借用東大嶼和新界北兩個策略增長區,把個別地區的「宜居」、「具抗禦力」、「創造經濟機遇」美好想像,硬說是全港性空間規劃,也隱瞞政府部門各自為政,根本無法處理《香港2030+》跨部門的協調工作,已預料出現目標性誤差,把這次每十年一次的全港性規劃檢討,更加脫離市民日常生活的關係。民間聯署提出反對,原因見如下︰
原因一︰基建超支,市民承擔
政府提出發展東大嶼和新界北策略增長區,涉及發展1,720公頃發展土地,東大嶼都會的成本最保守也要4,000億元以上。年前發展局曾提出新界東北新發展區需耗資1,200億元,成為香港歷來已啟動最大型的基建項目;若加上對外交通設施的基建成本,新界北發展的成本相信最保守也要2,000億元以上。換句話說,《香港2030+》提出的兩大策略增長區,合共將耗費高達逾6,000億元、相當於目前特區政府財政儲備的三分二以上,也是2016年學者提倡設立「全民退保」種子基金的6倍金額。
同時,發展出一個「資本旋轉門」的現象:與土地有關的收益撥入上述基金,而基金內的公帑再度投放予土地有關的工務工程,形成一個恆常不斷開發環境、製造土地、興建基建工程的循環系統。既興建鐵路催谷租金樓價,亦協助不少新界地產項目造渠鋪路,三十年間不斷的賣地與基建投放,不但並未有解決房屋等問題,反而成為加劇土地房屋投機的共謀。
原因二︰擴充容量與解決房屋問題沒有直接關係
現時香港人口為730萬。根據政府統計處的估計,到2043年將上升至822萬,2064年則回落至781萬。至於住戶數目,2014年的數字為243萬,預計高峰將為2044年的293萬,並於2049年回落至291萬。但兩個發展區落成之期,已錯過政府預測的人口高峰期(2043年),發揮不到分散人口的作用。
即使沒有東大嶼都會,政府也能達成建屋目標。根據房協於2015年發表的報告,香港現有267萬住屋單位。政府2015年12月公布的《長遠房屋策略2015年周年進度報告》提出要在未來10建造46萬個新單位,將總住屋單位數目增加至313萬。新建單位中,10.6萬是為目前身處惡劣居住環境的住戶而興建,9萬個輪候公屋單位也可以滿足。新單位將分佈於古洞北、粉嶺北、東涌、洪水橋、元朗南及將軍澳的新發展區及重建區,以及多個將改變法定用途成為發展用地的地方,完全可以滿足2044年高峰期的293萬戶住屋需求。
原因三︰樓價泡沫同步形成
港英政府制訂了首份《全港發展策略》,當時的主要建議是,推動北大嶼山一帶發展的「港口及機場發展策略」。其後演化出赤鱲角新機場「玫瑰園計劃」,成為回歸前香港最主要的大型基建項目,而當年的地產泡沫亦同步出現,形成了1997年前後的樓市狂潮。及至2006年《香港2030最後報告》發表,2007年曾蔭權宣佈十大建設計劃,新一輪的大型基建潮又告展開,近十年的樓市泡沫則同步形成。由基建投資帶來的乘數效應,客觀效果是刺激經濟的總體需求,以及為各階層創造大量就業機會,因此亦為樓價的持續向上構成了「實質」支持。
原因四︰棕土擴張,引發環境危機
近年熱錢流入,樓價飛升,政府未有對症下藥,反而透過大量改劃「政府、機構或社區」、「休憩用地」及「綠化地帶」作發展用途,更進一步考慮發展郊野公園,令環境變差。事實上,過去5年,已有合共98幅「政府、機構或社區」、「休憩用地」及「綠化地帶」用地改劃作房屋或工商業用途,約為120公頃。
鄉郊農地的棕土化近年有惡化趨勢,隨著政府不斷開發新市鎮及堆填區收取傾倒泥頭費,令新界農地地主肆意破壞鄉郊環境,收費入場費供給平價在農地傾倒泥頭,到處出現泥頭山。《香港2030+》未正式上馬,反而提供了囤地的誘因。
原因五︰製造離散城市,生活質素倒退
政府以換湯不換藥的新市鎮發展模式,硬套於兩個發展區。問題的核心在於,第二代的新市鎮(大埔、粉嶺、元朗) 比第一代的新市鎮(荃灣、葵涌、沙田),與市區的距離普遍愈來愈遠,這個趨勢一直延續至現時洪水橋、古洞及新界北新發展區的選址,令香港逐漸進入「離散城市」的狀態。而且作為一個金融中心,香港的相關工種及工作機會高度集中於市區,尤其金融、保險、地產、飲食、酒店、進出口貿易以至零售批發等行業。由於區內工種嚴重缺乏多樣性,製造「孤島效應」,於是居住於新市鎮的市民唯有到市區尋找工作機會,同時製造大量的跨區工作需求與交通流量。
原因六︰人口遷移和人口大洗牌的迷思
新界北需先耗費數以百億計的公帑作收地補償,相當部分將直接進入囤積土地的地產商口袋裡,而長期居住在該區的基層居民,則面對失去家園的厄運。
諮詢文件中又提及另一條「發展軸」:「北部經濟帶」,便主要由七個港深邊境口岸,以及毗連的洪水橋、新界東北和新界北新市鎮串連而成。曾預料新界東北規劃人口為17萬,而區內就業職位就提供不到4萬。洪水橋規劃人口也跟新界東北相同,但就業職位卻大幅提升至17萬,幾乎是全民就業。現在《香港2030+》揚言,新界北人口25-35萬,職位供應也可達21萬。不過,回望過去第一代和第二代的新市鎮經驗,均未曾做到「自給自足」和「均衡發展」的初衷。未知政府是否高估了新界北和東大嶼的就業預測,還是考慮將來大規模開放跨境工作人口。如是,未來香港人口和人力有機會出現洗牌,不會存在港人優先的城市規劃政策。
原因七︰「低效益,高成本」的土地利用
為了貫穿和連接新發展區與其他區域的交通連接,政府估計預留700 公頃土地作為道路興建。參考過往經驗,香港道路的總面積為40平方公里(即4000公頃土地),相關道路興建及維修成本正日漸上升,過去20年的道路維修開支,已經大幅增加59.1%。推算香港道路的總面積,幾乎可以容納香港所有的公營房屋和私人住宅用地(16+26=42平方公里)。
數年前,發展局將新界東北規劃稱為「香港人的新市鎮」,公眾焦點難免落在住宅供應。當大家以為新界東北發展是為了解決房屋問題,但發現僅有90公頃土地(佔612公頃的發展範圍不足15%)留作公營房屋。差不多300公頃的土地卻用作綠化、休憩和市容美化,也就是接近新界東北總面積的一半。
另外,政府預留超過310公頃土地作為堆填區擴充。堆填區屬於不可持續的地景設計,即使修復,土地重用性低。香港有一半已關閉的堆填區長期閒置,年份長達22至42年。政府反而持續加強堆填區的依賴,而不是考慮連結農業地景,分擔堆填區壓力,把廢棄資源轉換為堆肥及其他附加增值的產品。不過,政府似乎有意淡化農地作為地景系統的討論,在規劃署公佈的「藍綠資源」文件裡,農地在官方的景觀和綠色資源分類上被剔除,只包括郊野公園、公園、海港、河流、濕地、水塘等。惟具備人為干預特質的休憩用地和康樂空間,則榜上有名。
另外,政府也打算預留土地作為建築及拆卸物料處理設施(30公頃)和為廢物管理及處理設施(40公頃),但工程預料會發生在農地和綠化帶,觸及國際土壤保育的問題。優質土壤形成的時間漫長和過程複雜,估計一釐米厚可供耕作的土壤需要最少1000年形成,故跟石油和煤等資源一樣,有存庫上限,故聯合國把土壤定性為不可再生的資源 (non-renewable resources)。
原因八︰加劇本地空氣污染
近年香港車輛數目,尤其私家車數目有增無減,而市區土地有限,道路擴展的幅度和速度均遠遠趕不及、亦無可能追得上車輛的增長。領牌車輛數字(即是在路上行走)由2012年的653, 010輛增至2016年的745, 677輛,4年間增加92, 667輛(14.2%)。領牌私家車由2012年的454, 697部增至2016年的536, 025部,4年間增加81,328輛(17.9%),按年有3-4%增長,比人口按年只有0.8%增長更多。反觀由2003年至2013年,香港整體公共道路總增長大約是0.8%,而政府估計由2014年至2020年,道路總增長只可達0.4%。從數字可見,私家車增長不合比例地佔總車輛增長近九成(87.8%),比人口增長多好幾倍,即是愈來愈多比例的市民擁有及使用私家車,爭奪非常有限的道路資源。
以2016年空氣污染超標日數為例,一般監察站錄得微細懸浮粒子(PM2.5)的超標日數最高地區達到173天(屯門),而路邊監察站更高達227天(銅鑼灣),全年超過一半日子的空氣污染物超標,危害市民身體健康,情況令人憂慮。但政府沒有檢討過時的空氣質量指標 (air quality objectives),反而採用舊指標作為環境評估,已有環保團體發現本港路邊廢氣問題比珠江三角洲區嚴重。香港的兩個子站,包括東涌和荃灣的NO2均超出安全標準,分別是43和64微克/立方米,幾乎比中山和深圳等地高出60%至2.5倍,其路邊污染較佛山和肇慶等較差的地方更嚴重NO2含量更為急切。
原因九︰挑戰生態穹頂
發展兩個新策略增長區,須啟動鄉郊收地程序,並在生態敏感的地方造城。在東大嶼都會區的項目,政府需要在交椅洲和喜靈洲一帶興建超級人工島,進行大規模填海工程,建造多條柱躉,連接多個島嶼的運輸網絡,將摧毀周遭一帶的海岸生態。
除了因為填海和人口眾多城市化的結果,影響中央水域,大嶼山、交椅洲和喜靈洲的自然環境和生態系統此外,東大嶼都會是建立在海平面上,位置是在海中距離陸地三到五公里,是處於極其危險和脆弱的境地。世界上沒有一個有70萬人口的海平面上城市,位於海中,在全球暖化情況之下,溫室氣體濃度上升,天氣將會加劇熱和極端, 變得不穩定,並加劇風暴潮等威脅,海水平面上升。根據中國科學家的一項新研究,到本世紀末,海平面可能在珠江三角洲上升達1.2米,可能對香港和澳門造成災難性泛滥影響, 在香港的夏季暴雨和颶風, 這個問題變得更嚴重。
原因十︰無歷史輪廓的城市規劃
《香港2030+》只提出「棄舊迎新」,未有重視民間歷史,報告沒有保育的願景,亦無策略回應近年社會對保育的期望與要求。當非法定古蹟以外的建築物遇上新發展或市區重建,很可能會遭拆毀。為何城市的建築保育,不可像發展藍圖般,就不同的保育對象:如歷史建築物、現代建築物、社區地標等,配合不同的建設類型——例如住宅、學校、招牌等,有不同的保育框架和處理方法(譬如原址保留、非原址重置、活化改造等),並每隔一段時間作全面檢討和公眾諮詢?《香港2030+》似乎活生生地終斷民間歷史。
聯署團體(按筆劃排名)︰
土地正義聯盟
守護大嶼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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