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經歷也豐富了我的回覆。
(也許有些人會記得,前一陣子有位男子的來信,他一直愛慕一個女生,但從未表白,後來女生結婚了,也過世了,但這份愛慕依然未消失,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以下是六月十日我的回信
問
對一個往生十二年的人仍念念不忘,是否表示精神瀕臨異常?
民國六十四年轉學到世新編採科五專二年級,第一次看見她就驚為天人,喜歡上她。我們從專三開始同班,三年同班生涯,不敢表白,一直默默喜歡她。
在澎湖服役時,她情路不順,我也只是耐心的關懷開導她,心裡卻從未想到趁虛而入。退伍後,她單獨請我吃飯,從她可愛燦爛笑容裡,我知道她擺脫了陰霾。
接著她結婚,我獻上祝福,然後她就失聯。
十年前開始,莫明的每天想起她,她似乎成了我的安眠藥,每晚睡前想她,才能安然入睡。兩年前的同學會上,從她死黨口裡獲知,她已輕生十年,因為丈夫的背叛與欺騙。
我找到她的安身之處,納骨塔牆上她的一小塊牌位,那是樹葬後特別加立的。
兩年來在她忌日那天我都去祭拜,手機裡保存一張她的畢業照,每天都會默默看著照片,看著這個我這輩子真心喜愛的女孩。
我甚至想嘗試牽紅姨或觀落陰的方式,探詢她在另個世界的狀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精神異常,但就是每天都會看著她的照片,想著她請我吃飯時,那一身粉紅色洋裝的妝扮及美麗的倩影。
回
不管在哪個階段
你總是維持著遠眺的距離
默默地欣賞她
這是愛情最純粹的距離
只有保護
沒有擁有
只有欣賞
沒有打擾
像公主徹夜未眠那首歌的故事
你是他今生唯一忠心耿耿的護衛兵
不管她知不知道你對她有如此深邃的愛慕
但不知道是她和你共同的幸運
因為不知道
這份純潔將永不落幕
大多數愛上一個人思念一個人的時候
都是失眠與痛苦
你卻能甜甜地回味
並安然入睡
這樣的愛與被愛超凡脫俗
比真實的娶到她更幸福無暇
為何能這麼永垂不朽
可見不去擁有是關鍵
免除現實複雜的考驗
只有美麗的倩影一再重播
原來永遠的幸福是永遠的經典重播
是在心裡的反覆聆聽與注視
不是用力地付出與獨佔
謝謝你用你的生命詮釋了完美的愛情
此情原以為只有天上有
但你落實在人間了
許老師:
對您,我由衷的敬佩與感激。
2000-2017,除了觀賞電影與電視洋片,我拒看拒聽大眾傳媒帶來的訊息,過著自己想過的清靜生活。
2018換了智慧型手機,某日偶然看到 “新聞哇哇哇”,才有了轉變。
那一集談的是感情婚姻議題,我發現您思路清楚、與眾不同,跳脫八股、自成一格。
從此我成了哇哇哇的收視常客,當然必須是有您在的場次。
接著我知道您也是世新畢業的,待過唱片公司,更是個音樂人,“如果雲知道”是季忠平與您共同填的詞...。
到了今年4,5月份,我突然掀起一股莫名衝動,想要利用觀落陰牽紅姨這些“民俗療法”,去探究這輩子最喜愛卻已輕生12年的女同學狀況,於是開始嘗試接觸各類宮廟法師,發現一一是令我啼笑皆非外,才驚覺自己是否病了?否則怎會求助於不科學呢?
於是6月1日凌晨,在您的粉絲專頁裡,我誠實面對自己,誠實寫下這輩子的真正愛戀。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吐露內心話,我也驚訝自己會對一位是名人也是陌生人的您吐露心裡話。
接下的日子裡,始料未及的看到太多您的粉絲在我的發文裡留下各種感言,這些感言不論正面負面都不會左右我的心緒。
但我不禁佩服您,您的心臟夠大,否則怎麼克服種種的負面?
6月10日晚上7點多您回覆了。
我靜心細心看了好幾次,感受越來越多也越深,我感受到您的真誠,您是細心看完我的心裡話,然後用心的回覆!
彷彿您就身處在那情境裡,化身為主人翁,洞悉主人翁的心思,然後字句斟酌且精準的描繪情境!
許老師,我真的佩服您駕馭文字的功力,您真的是才子!
其實,有些事情我沒說出來。
在同學三年裡,她的死黨發覺也告訴她,我喜歡她,她本人也知道。但我就只是靜靜觀賞著她。
服役期間,她情路不順盪到谷底,我沒有趁虛而入,一昧盡力安慰開導她,只期望她快樂。這時我心裡竟然偶爾會浮現跟她變成好朋友的關係,不再侷限單純的愛戀。
退伍後不久,她邀我單獨晚餐,我倆曾默默相視著,她不時用著那雙聰慧狡黠的眼睛一直望著我,我只是凝視沒有開口說什麼。
沒有表達愛慕之意,是因為剛退伍還沒找到工作,無法給對方任何承諾。
之後的日子,她介紹她男友(後來的老公)讓我認識,然後私下問我一個很天真的問題:“你一向看人很準,你覺得他怎樣?”
他這位後來的老公,是一位討女人喜歡的帥氣花心男,我當時若據實以告,肯定吃力不討好,所以就不著邊際的說:有點大男人主義。人都有優缺點,多看他的優點吧!如果妳能忍受他的缺點,就OK啊!
結婚喜宴尾聲在門口送客那一刻,他老公對我只說了句:彼此心照不宣,你加油!
當我去祭拜她時,才知道廟裡的女住持是她相識19年的好友,對她狀況了解甚深。
住持的一番話令我愕然:你是不是她口中的那位很喜歡她的男友...,當初你若追她,也許今天的結局就不一樣了....,走了多年,一開始老公女兒還會來,現在只剩下你會來看她,過去跟她聊聊天吧!
我記得淡淡回住持一句話:人不相處在一起,永遠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只是我內心告訴自己:
就算相處在一起也不會變糟,因為要真心喜愛一個人真的非常不容易,但有時候卻是沒理由!
就算當初是一見鍾情的感覺,但深植內心就拿不掉!
回顧這輩子,至少內心深處默默深愛這麼一位女孩,想想也不虛此生。
許老師,最後衷心感謝您,您的文字豐富了我的人生!
果燦法師生病 在 DJ 芳翎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12/1 星期四 絕對音樂】
「站在鏡子面前微笑,你看到的都是愉悅;
站在鏡子面前沮喪,你收穫的卻是憔悴。」
SO~~試著做做「上弦月」運動,再次感受嘴角上揚的弧度魅力吧!…。
下午4:00-5: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線上收聽快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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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思念,啟程走自己的路】
四年前父親因為長時間胃痛入院檢查,竟發現已罹患癌症末期。透過和醫院的關係,父親很快的有了很好的醫療資源,但是這些都沒有改變,父親發現癌症後不到六個月就死亡的結局。
父親與母親的感情長年不睦,即使醫療無法在給予任何幫助了,母親仍不肯讓父親回家照護,我們只能不斷浪費病床資源,讓父親繼續住院直到過世。
父親住院的六個月裡,雖然有看護(金錢可以處理的,母親倒是不吝嗇),母親只有到醫院探視過幾次。我只好放下學業和工作,請了長假到醫院照顧父親。
那在醫院裡的前三個月,父親和我開始有點尷尬,常常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我們互相說了很多故事,才知道原來我們對彼此那麼陌生。父親小時候的故事,求學、創業、夢想(原來我以為他只愛錢和自己),我居然完全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我很多的事)。
隨著癌症細胞的轉移,後面將近三個月的時間,父親失去知覺了。看著一直以來自詡聰明,自詡精明的他,只能沒有知覺地躺著,任人抽痰、換尿布、擦澡…我很痛苦。我問母親,可以讓父親回家嗎?我想他想回自己的家,他一定很想念那麼多個月都沒回去的書房。但是母親拒絕我,說:自己沒辦法接受家裡要有一個全日看護進進出出….。
無奈只能繼續在醫院等著、等著父親死亡的日子到來。一天,我突然不耐了,我去問主治醫生:你不是說我父親要死了,他到底什麼時候會死?醫生看著我,沒有驚訝,也沒有責備我的問題,只是非常溫柔的告訴我,你不要急,他有他自己的時間表。
我提出這個問題後不到三周後,有一天的中午,父親居然眼球有點轉動,我跟父親說:你是不是很痛苦?你不要撐了,如果菩薩來接你,你就走吧….說完,我在父親床前崩潰痛哭,那是父親住院以來,我第一次哭。那天母親居然意外的在下午跑來醫院,而且還待了下來(本來她都是看一下就說要走了)…傍晚六點多,父親最後定睛看著母親,那他一生最愛卻又始終不被所愛的女人,然後走完他的一生。
父親死後,本來就逃避那個家庭的我,更不知道怎麼跟母親相處,該恨?該怨?該憐憫?母親為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婚姻賠了一輩子,而我因為是父親的孩子,所以成了當然的殉葬品,我們相互愛恨交織的對待著。
我們的悲劇輪回必須有人來終止,但原諒與和解是那麼難的事…我還是只能告訴自己,慢慢來,慢慢走,總是要向光的地方走去,留在黑暗裡放棄自己,悲劇就只能繼續輪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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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
父親過世後,一方面是基於宗教教義,我刻意壓抑悲傷,更多是我根本無力承接面對悲傷。喪禮過程,人前、人後我沒有掉過一滴淚,只是行禮如儀。
十多日的守靈、法會、告別式、火化、入塔…我就像是例行公事般的,麻木而不帶情緒的出席。有時候甚至會覺得,怎麼來撚香的親友,表現的那麼傷心?或者是表現的非常想安慰我的熱情?發生什麼事了?
直到隨著引靈的法師的引磬、誦經聲,將父親的神位帶進家門那一刻,旁邊的親友提醒我:你要跟你爸爸說,回到家了…本來無意識跟著儀式動作的我,像是被那句「爸爸,我們回家了。」點醒…我突然看見了,周遭那穿著袈裟的法師、那些引磬、木魚聲、那些繚繞清香….我父親已經變成一塊,用雕琢精美,做工精細的玻璃木框,框著的木片上的一個名字。父親不在了。
依照習俗,我們在一年內,不能變動家裡的擺設,尤其是父親房間….我更加害怕回家,害怕經過父親書房,我不敢面對任何會提醒我,「父親不在了」的訊息。
我偶爾在外面有了什麼得意的事,還是會以為,下次回家可以向好面子的父親炫耀….停了一下,我才又想起,父親不在了,我無人可以炫耀了…
之後,我常常夢見我回到小時候住的房子,那時父親和母親都還那麼年輕,那麼有活力,衰老、生病、死亡…在那個世界是不存在的….我除了無法面對父親離去,我開始恐懼死亡,恐懼那些未竟之事…我還沒有真實的愛過自己。
我開始清點自己,開始面對自己,開始看見我的周遭、我的生命價值、我的母親、我與父母的關係….父親已死,慢慢變得清晰,我的確永遠失去父親了,但我在失去他的身軀後,才看見父親與自己的連結….
有一日,我夢見父親坐在一個房間裡,一如往日,安靜地寫著書法…突然父親發現了我,就把才寫好的書法舉起給我看,燦爛地笑著跟我說(他很少笑):我在這裡都一直在抄經,怎樣?寫得越來越好了吧?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我急著問他,你好不好?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我們幫你辦的法會,你滿意嗎?他回答說:那只是你們的心意,那是沒有關係的。你不要再來這裡看我了,我要換地方了…
夢裡,本來淚如雨下的自己,慢慢止住了哭泣,心裡有一種釋懷的感覺,我說出來了–我好想你。
父親有自己的新旅程,而我只能繼續帶著思念,啟程走自己的路了。如同法會(哀悼、想念)那是我們的心意,父親感受到了,但那是沒關係的…
(文章來源:http://www.read-life.com/…/%e7%88%b6%e8%a6%aa%e9%81%8e%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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