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九媽:「入土看時辰,出門看時機,現在太早。」
阿九:「母親,妳不是說人多的路,不會是絕路。柴城升旗了。」
「人還不夠多。路上只有柴城,官軍還沒看到生番。還不能讓官軍入庄,讓他們在庄口等。」
「如果官軍不想等,走了呢?」
「不會走啦。只有柴城升旗,少了保力,官軍成不了事。我們要讓官軍和生番配合我們。我們是秤,琅𤩝的秤,往官軍那邊倚,生番會怕。往生番那裡斜,官軍會敗。現在秤兩頭都空的,我們還沒升旗,官軍一定會來放斤兩。不讓官軍入庄,生番在山頂也看得見,他也會來放斤兩。最後,我們看兩邊哪邊斤兩較足,我們就靠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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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斯卡羅》第八集播映,當初搶先看這一集,愛死 #梅芳 阿姨的演出,冷靜的耳提面命,滿滿的算計,以確保自身利益不被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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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吳慷仁 的得獎場在第八集,你很難不被他的表演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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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温貞菱飾演的蝶妹,像是無頭蒼蠅,想要保護(但又怨恨)族人、想在柴城、保力、社寮找到歸屬感(但又埋怨他們)、礙於通譯的身份以及想要留在府城的想望,而必須討好雇主(但又想保持距離),這個角色是浮萍,飄過來晃過去,扎不了根,很難討好觀眾(#觀眾不知道該怎麼想像她的定位)。蝶妹遊走在每個勢力之間,需要她的時候,每個人都把她捧在手心(拉攏她傳遞有利於己的訊息或想獲取資訊),但不符合利益時,又能快速把她貶為下人、出言威脅(每個群體都是這樣對待她),蝶妹是本劇最悲哀的角色,至始至終沒有一個族群真正接納她、把她視為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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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斯卡羅》是台灣戲劇難得的嘗試,不管是各個群體爾虞我詐的盤算、原住民該不該跟漢人接觸、不同角色的身份認同危機、階級的起落等,都有帶來不少觀影樂趣,技術面也相當整齊,令人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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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斯卡羅》仍有不少進步空間,看了八集,動作戲是硬傷,第五集美軍與斯卡羅的首度對戰,無論是戰術運用、臨演的說服力、戰爭場面的調度等,都過於呆板,難以激起觀眾太多的情緒;《斯卡羅》有部分剪輯很奇怪,常會給我一種 A 直接跳到 C 的錯愕感(少了B的轉折),不確定為何會是如此(例如第七集尾聲,烏米娜追殺必麒麟,下一集只見必麒麟已經脫身,但他究竟是怎麼從烏米娜刀下存活,不得而知);另外,主要演員都磨得很好,但部分臨演很容易讓人出戲,外國士兵尤其嚴重,不只是演技生澀,髮型(假髮?)也讓人看得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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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戲劇加油
#每一部作品都是經驗的累積成為下一部作品的養分
柴城那邊 在 BeautiMode創意生活風格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頭人」選角用「外型」取勝】#涉及第7與8集劇情
《斯卡羅》劇情邁入危機高峰,琅𤩝三大勢力受到羅妹號事件波及,夾在原住民與外來勢力中,被迫選邊站,社寮頭人水仔(吳慷仁飾)、柴城頭人朱一丙(雷洪飾)、保力頭人林阿九(夏靖庭飾)為了部族生存,各懷鬼胎?!
#站或蹲都是學問
吳慷仁劇中作為社寮頭人,常於閩南、客家及部落間角力與調解,隨著劇情推展,他想方設法要說服雷洪與夏靖庭不要倒戈向清軍,表面上好話說盡,兩頭人卻不領情,水仔一怒之下抓起一把鹹魚大口吃下,告誡要是真讓官軍進入琅𤩝,將為所有人帶來生存危機。
其實吳慷仁非常怕吃魚,這段戲是他的即興演出,強忍著懼怕的味道,拍了2、3次才完成,他表示:「演著演著氛圍到了我就吃了,而且那些鹹魚是美術道具,不是做來吃的,超級臭!」
吳慷仁也解析水仔背後的目的:「水仔跟兩位兄長,從第一場對戲,蹲在那邊是我決定的,因為這是我家,哥哥們坐,我蹲著就好;而到了第七集這場說服戲,我也是蹲著,因為我有求於他們。」
#雷洪不爆橘展貴氣
雷洪飾演恆春半島最大的漢人聚落柴城的頭人朱一丙,個性老謀深算;夏靖庭飾演保力客家庄頭人林阿九,性格衝動多變,兩方長年因水源問題時有紛爭。
曹瑞原導演透露選角緣由,他表示:「雷洪有獨特的表演風格,他的外型帶點貴氣,是我喜歡的,柴城頭人要有貴氣才可以看出跟保力、社寮的不同;而保力頭人需要的是一個每天要跟過日子去搏命的人,夏靖庭擁有歷經生命滄桑與歷練的外型,加上他的演技相當細膩到位。」
吳慷仁也從兩位前輩身上學到很多,他表示:「雷洪大哥能在僅有的場次迅速抓到重點,精準詮釋狠勁的樣貌;劇中我常挨夏哥打,但每次對戲只要有他在我就很安心,有一場戲他直接打過來,我都不擔心,還叫他用力點,因為我知道他會保護我。」
夏靖庭雖然有一半客家血統卻不會講客語,開拍前足足花了兩個月從頭學起,他透露正好那段時期希望能接演不同的角色作為自我挑戰,他看待這三頭人,覺得導演選角非常厲害,「其實雷洪大哥的客家話講得非常好,我一直疑惑為何不選他演客家庄的人呢?看了戲我才慢慢發現,導演給自己挑戰,也給演員挑戰,戲簡單就不叫演戲了。」
#梅芳阿姨「巧詐」現身
雙金影后梅芳客串演出「九媽」,這也是梅芳與夏靖庭睽違11年後再度演母子。
預告中九媽對著兒子林阿九說:「人多的路,不會是絕路」,盡顯母性的光輝與智慧,夏靖庭笑稱:「跟梅芳阿姨在一起,戲裡戲外很自然地就會對她畢恭畢敬。」
曹瑞原導演表示:「除了蝶妹、烏米娜,劇中第三個主要女性角色就是九媽,場次不多,卻都是關鍵,梅芳阿姨將客家女性護家的堅定與果決,詮釋得淋漓盡致,雖然有點巧詐,但也是一種生存的能力吧。」導演與梅芳阿姨在恆春首次碰面時,第一句話竟不約而同說出:「終於合作了!」,讓他直呼太巧了。
劇照提供:公視
#BeautiMode #斯卡羅 #吳慷仁 #夏靖庭 #雷洪 #曹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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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金曲獎只看半套,中間兩小時其實跳去了【斯卡羅】那邊。
第三、四集除了更深刻地拉出蝶妹的自我認同混淆(母親教的歌唱不全、回家的路忘了又記起來...)以外(也兼及對照出李仙得的美/法認同掙扎),更重要地,還在「洋人來犯」的亂局中,讓柴城、保力和社寮三地的互相傾軋,競逐零和的氣氛更加立體而緊張。劇中,為了保全自己庄頭,頭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首先,讓不讓李仙得等人入庄查看有無生還船員,是第一關。再者,怎麼呼攏怎麼以拖代變,是第二關。其中,最有意思,是柴城的朱一丙(雷洪飾)和保力的林阿九(夏靖庭飾),還各自以曾經照顧安置過蝶妹一家的過往,試圖拉攏居中翻譯的蝶妹(在此,蝶妹地位翻轉,甚妙)。
在社寮,水仔(吳慷仁飾)顯然更怕生番,寧被李仙得綁吊高掛也不願帶他們前去船隻擱淺海灣(該處是生番領地);及至大股頭兒子朱雷(張瑋帆飾)進到庄裡,水仔甚至跪在地上,扮狗狂吠,極盡低下之能事,一切只為求存。
看到這裡,我想起有人評論【斯卡羅】對獵首原因、儀式的表述不足,反而加強「粗魯野蠻」的刻板印象。
我其實不是很同意。
歷史之詮釋,忌諱片段化,【斯卡羅】作為一齣戲劇,正是要讓觀者了解脈絡。若從頭看,我們便能知道為什麼生番要出草羅妹號洋人;若看過整個過程,我們便能知道水仔為什麼甘為下作之狗、跪地輸誠。完完全全,我不會把當年原住民獵首行為,說是粗魯野蠻;我也不會將水仔評為符合土生仔刻板印象的貪生怕死宵小鼠輩。那是當代人如他的求生之道,我們使用任何道德標準去論斷,都是一種暴力。
看見歷史的脈絡,這是【斯卡羅】前四集教我的事,它容或跟史實有出入,可只要持守謹慎之心,把螢幕畫面跟文字資料互做參照,保有某程度上的彈性,亦是保有我們身為閱聽人的一份能動性。
一齣戲讓眾家競逐起歷史詮釋話語權,不是壞事。只是,有人可以保持禮貌、以理相爭(如同上述),有人說起話來卻盡是情緒用語、口出惡言,其實,很沒必要。一邊激情地看戲,一邊還是要理性發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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