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人生︰高職低能的互害效應 - 李怡
習近平見林鄭,表示對她「高度信任」、「充份肯定她與管治團隊的工作」。這是否意味着關於撤換林鄭的傳聞煙消雲散呢?當然不是。別忘了,在撤換老董與不讓689連任之前,北京仍然表示對二人「高度信任」的。
以目前香港的社會環境來說,撤換林鄭與否,都既非好消息亦非壞消息。撤換,由一個市民不那麼討厭的人上場,也許可以使特區政府的民望從谷底稍回升,但也會使部份抗爭者和支持者的鬥志鬆懈,而實際上中共干預香港這個深層次矛盾沒有緩解遑論消除。不撤,香港會繼續沉淪墮落下去,林鄭政權的民望與執政能力尋底,而這種民望與執政能力也因習近平的肯定,而把中國也拖在一起了。不過,嚴格說來,不是中共的執政能力被林鄭拖低,而是因為中共盲撐林鄭而使香港人對中共的執政能力增加了認識。
事實上,專制政權的逆淘汰,一直往高職低智的路向發展。特別是習近平掌權以來,低智的走向更迅速。而香港也是從2012年梁振英與習近平同步上台後,開始了高職低智路向。
執政能力的高與低,從文件、講話的語言文字就可以看到。語言文字簡短明白的領導人或執政團隊,通常執政能力都較高,而語言文字複雜冗長,則反映掌權者無法把自己的執政理念,用簡單的語言讓所有人都聽懂、都明白,實際上極可能是掌權者自己都沒有把理念搞清楚。
毛澤東儘管對人民極為殘暴,但語言簡短清晰,不用長句子。鄧小平也還可以。但現在中國領導者的講話,發表的文件,句子都長得讓人讀不下去。以剛閉幕的中共四中全會的一個甚麼「決定」來說,就長達47個字,根本不知所云。
四中全會公報關於香港,一個只需要說「為國家安全立法」就能讓人清楚明白的概念,也用了25個字表述。這種囉嗦冗長,除了顯示掌權者的低能之外,更可能是為安全計必須面面俱到,而結果要把句子拖長到難理解。
無論大陸還是境外最關注的中美貿易戰和香港局勢問題,四中全會公報隻字不提。是因為這兩件事在全會完全沒有討論呢,還是討論了卻不能公之於眾?無論哪一種情形,都暴露執政有大問題。
四中全會公報說中國的體制「具有多方面的顯著優勢」,其中包括「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不斷作出貢獻的顯著優勢」,暗示以後可以向全人類推廣「中國體制」。
大陸網頁有一位經濟學博士對中國的「體制優勢」作這樣的解釋,他說美國打貿易戰以來,美國國內經濟持續增長,失業率屢創新低,美國的媒體卻批評不斷,這就是美國的「體制劣勢」,不管你做得怎麼好都要挨批評。中國不一樣,雖然經濟持續下降,物價持續上升,消費者物價指數、生產者價格指數表明通縮趨勢嚴重,經濟圈人士普遍認為哀鴻遍野,但媒體和統計局都是一片歌舞昇平,既沒有批評的聲音,也聽不到老百姓的抱怨,這就是「體制優勢」!
專權政治的體制優勢就是高職低能的趨勢。如今年初大陸網文「2019年讖言」所指:「志大才疏,外強中乾,掩耳盜鈴,緣木求魚。自高自大,自欺欺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折騰無方,折磨有術,醜態畢露,笑話百出……」
香港若與這種「體制優勢」連在一起,發揮互害效應,相信物極必反指日可待。
毛澤東 低能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世道人生:保護傘 - 李怡
距今將近150年前的1873年,一位名叫王韜的洋行買辦,在香港創辦了《循環日報》,他寫的社論常被上海租界出版的《申報》轉載,文章後來以《弢園文錄外編》的書名出版,風行一時。他認為中國不能只學西洋的船堅炮利,那只是西洋的皮毛,而應學船堅炮利背後的一套法律、選舉和憲政制度。
同一時期,另一位在上海洋行做了30多年買辦的鄭觀應,晚年居澳門寫了本書《盛世危言》,也認為學西方應從制度入手,他指英國的君主立憲最足為中國效法,有議院則民志可伸,「無議院則君民之間,勢多隔閡,志必乖違。」
這兩部著作,對康有為、梁啟超、孫中山、毛澤東等的從事變法維新和革命運動,都是深刻的思想啟蒙。兩本書都出自殖民地的港澳,說明中國的改革和革命,思想意識都來自外人統治的租界。孫中山就明言:「我之革命思想完全得之於香港。」
但中國經歷了改朝換代,至今仍然只是着重從西方引進或盜竊科技,而堅拒船堅炮利背後的一套法治、選舉和憲政制度。
30多年前的1980年,剛在中國獲右派平反的老報人徐鑄成來港,我對他作了訪談。徐老從1927年就進《大公報》當記者,歷任總編輯和總主筆;戰後到上海辦《文匯報》,被國民黨當局查封,於是到香港創辦香港《文匯報》。1949年回中國,在1957年被打成右派,過了20多年賤民的生活,直到1980年。經歷過在國民黨時代被查封,和在共產黨時代被摧殘、精神上飽受凌辱的徐鑄成,他給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中國人社會要有言論自由,只能靠外國人的「保護傘」。也就是只有在外國人統治的殖民地或租界,才有言論自由。
文藝也如此。中國現代作家創作的地域都在上海租界或香港,二戰後沒有了租界,1949年後大陸文藝必須為政治服務,最有創作力的作家也枯萎了。沒有了外國的保護傘,中國人就沒有自由。
在英國統治者提供的保護傘下,香港可以看到中國老百姓看不到的所有訊息和資料,可以毋須顧忌說真話甚至說錯話,在思想自由之下,各種流行文化蓬勃發展。
1984年,中國決定1997年在香港行使主權,鄧小平說:「中國人不是低能的。要相信香港人能把香港管治好,英國人做得到的,中國人也做得到。」
中國人當然不是低能的,中國人可以說太聰明了,甚麼造假、偷竊技術、騙取外國的智慧財產的花樣都想得出來,當權者也本領高強地避開所有限制他們權力的制度。不過正因如此,西方船堅炮利背後的一套法治、選舉和憲政制度都被拒諸門外。《中英聯合聲明》定下的香港九七後的憲政制度,在香港成為中國囊中物之後也不斷踐踏破壞,在玩弄權力方面堪稱高手的中國掌權者,怎麼會讓制度對他們行使權力綁手綁腳呢?更何況,習近平治下的中國,更明言否定普世價值,決不走司法獨立之路也。
香港人在反送中及後續發展的抗暴運動中,舉英國旗美國旗,呼籲美國通過制裁中共港共掌權者的法案,不是崇美崇英戀殖,而只是要求自由的保護傘。22年的經驗使我們知道,要求極權的一國提供制度上的保護傘根本不可能。
經100多年兩次革命和改朝換代,在中國都實現不了憲政制度,那麼在今天,無論中國的掌權者還是習慣奴隸生活的老百姓,都會像籠裏出生的鳥一樣,「認為自由飛翔是一種病」。既如此,我們在掙脫鳥籠的抗爭中,尋求域外的保護傘也是基於歷史和現實的應有之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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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鹽
Artermus Ward曾經提出一個論點,「一無所知的麻煩不大,錯誤認知的麻煩才大.」錯誤認知,會造就謬誤,除了自己,沒人相信,但是自己卻深信不疑,又為了加深這種信度,他又會放棄自己,直說別人也是如此相信.
我們看這位自稱黨內的高層,正處於這層謬誤之中,所以他內容非常的正確,但前提有根本的錯誤,所以報導內容「這位高層不諱言,黨內決策者對綠營基層反彈柯的程度『嚇到』,沒想到會這麼大」,事實上,嚇到的是他自己.
為了圓自己的謊,所以他說,挺柯反柯不相上下.
所以我們看所謂民進黨內的挺柯人士,幾乎不用出一個人,就可以把挺柯跟反柯變得不相上下,所以反柯的人士,出了幾萬人,挺柯的人士,出一張嘴就可以把他們變成一樣.
這讓我想到台灣有些人,喜歡把統一、獨立拿出來衡量,然後說「我不支持獨立,也不支持統一」、「我不喜歡統獨議題,台灣統獨只會內鬥、內耗,不能輸給國際競爭,一堆酸民和佛地魔在扯後腿」,彷彿獨立、統一背後站著同樣多人似的,他們所指的也是同一種未來.
為了自己懦弱的目的.
每逢大選,必然提經濟選民,事實上,每個人都是經濟選民,誰不愛錢呢?不過有些人喜好的是跪舔舐經濟,有些人喜歡的是正常交流下的經濟.
高語境國家,經常會產出許多低能兒,這些低能兒,自以為理性,永遠不會犯錯,自詡是高學歷,崇尚科學的方法,但是面對問題的方式,不是靠實證性,而是依據自身的經驗所產生的直覺,他們缺乏推論人心的能力,與真實生活的人類亦鮮少交集,但是卻勇於論斷人類世界的種種-「事實就是如此」,他們容易忽視人心與真實的情況,並以為是在講邏輯,錯誤前提的邏輯,我們稱之為謬誤,明明是正確的事情,硬要說他是錯的,就造成了佯謬,於是基於一個理論的命題,推出和事實不符合的結果.
我們經常說,人要觀大局,所謂大局呢,要看事情未來的流向,並不指忽略所有的細微的部分,消除他們,而得到整體,而是是知道他們是存在的,藉由他們釋出的共識,去簡單的想一個理想的情況.
愛因斯坦說, 「每個事物都該盡可能簡單,但不能簡化.」
我們必須意識到,人類的思維是不圓滿的,有些人自承在觀大局,事實上,是觀不了大局,觀不了大局以後,認知不了錯誤,只好繼續變成「自以為在觀大局」.
這就是簡單思維造就的,簡化.
這些人經常輕忽了所謂的本質,甚至是價值、信念,這些區隔人與動物之間的根本,我們都知道,狗是善良的,會護衛主人,貓是凶狠的,經常具備警戒和提防的態勢,狗會護衛主人,是因為他們慎選了可以為自己帶來好處的對象,他們為了鞏固地盤,將外人都視為入侵者,但主人和與主人親近者不是,而貓呢,將外在的事物都視為潛在的危險,一有風吹草動,立即逃離或反抗,這些都是簡單的思維,誰對我好,我就跟從他,誰對我不好,我就咬他,這好壞之間,如果難分,那麼就一律視為危險,只有很危險和比較不危險,只有暫時安全,跟以後會背叛,所以你說狗和貓誰比較聰明嗎?在我看來,狗是比較聰明的,所以狗能訓練許多社交的技巧.
那麼,狗貓和人類一樣嗎?一報還一報,有仇報仇,有恩還恩,只報仇不報恩,只報恩不記仇,只記仇,恩惠隨我私人利益而從之,人是更為複雜的生物,也許他們源頭和狗貓並無不同,為了生存,保護自己,但覆蓋在其行為上的意識,能使同樣的行為產生不同的意義,又具備對世界的認知,和對未來的想像,甚至又有所謂理想性,以及徹底捨去世界或其他人的頑固,我們必須說,那都是一種知,人們會解釋自己的行為以不同的認知,這些認知又未必是真的,影響別人又被別人影響,最終,就產生了不變的東西,價值或者信念.
一個人說著,不可以交換的,就是價值,然後他經常拿來交換,又能吸引著一群堅信自身擁有價值的人信仰他個人,這是人類世界,一個受傷者,被其他人欺騙以後,於是連所有人都不能相信了,連那些可信的人想幫忙,也給予拒絕,而想幫助他的人,知道了他的情形,運作了同理心,於是體諒他,給予更多的信任,希望能改變他,化解他的防衛,這也是人類世界.
一個不斷傷害人的人,使其他人發出慘叫,而他也發出慘叫聲,人們同理他而不同理其他人,放任他繼續傷害別人,而以為可以改變他,結果改變的是周遭的人,他們漸漸地不能相信世界,這是人類的世界.
一個人因為自己曾經遭遇的處境,投射在別人身上,以為他受的傷害跟自己受傷的經驗是一樣的,所以保護他,就像保護自己一樣,以為自己正在釋放同理心,同理其他人的感受,事實上,對方根本不這麼覺得,這也是人類世界.
人類世界,可以把自私,當成同理心,可以把偏愛,視為是公正世界,理所當然如此.
Robert Merton認為,「一般人抱持錯誤認知的原因在於『這是根據他們自身經驗的必然選擇』,這個選擇並非源自不理性,而是源自理性的漏洞.」
在台灣,這樣低能兒的代表,自然就是柯文哲了,在ptt上,則是母豬教主.
一個是用醫病的經歷,將對人體的感知推到人心,一個大概就是把科技業的所學,將人腦當作apu那樣來製作.
事實上,那都是錯誤的,因為人類並不是物品,科技來自於人性,所以他們實際上,通常是用毛澤東戰略來引起人們鬥爭,或者用易經八卦來解釋甲甲如何自取滅亡.
在美國,占星家人數比天文學家高出20倍,別誤會,brother,並不是說占星學的知識或理論,是沒有用處的,事實上,它是有用的,尤其是在人類世界,他可能是一套系統,從星星的法則推到人類的願望,但想必那架構也是嚴謹的,有不能逾越的事物.
最怕的是,天文學家變成占星家,兩者都在觀星,但用不同的角度,但用科學實證的那一方,最後選擇了占星.
為什麼?因為他們會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帶領人們陷入了錯誤的認知,而人們的認知也會因為他們在天文學的才能,而誤以為是在占星上的準確.
這個結果是,他們會去完成一個不準確的東西,欲使之準確,但永遠也無法準確,取而代之的是被無端破壞的事,被無辜牽連的人,以及產出更多自以為無所不能的低能兒,他們會稱,這很科學.
這個自稱民進黨高層的人,很明顯就是個低能兒,不能說民進黨內這樣的人,都是挺柯的,但是,他們可能和柯文哲享有同樣的智慧,而希望其他人也陷入這樣的智慧之中.
這讓我想起422遊行前夕,有一群柯粉,他們可以在一夜之間變成民進黨人,創了一個挺柯大聯盟的粉絲團,用一篇文章代表自己是民進黨,而完全忘了自己「垃圾不分藍綠」的口號.
我強烈建議,這些所謂民進黨高層,應該立即退黨,和柯文哲、民國黨以及其支持者們,共組「反智大聯盟」,那才是你們真正的歸處,以及你們所欲服務的對象.
「反智大聯盟」的作用,就是占據了一個角落,幫台灣出謀劃策,發表各種謀略、戰略,科學調查、英國研究,並且分析他們的國際情勢(其實是兩岸)他們的公共福祉(其實是個人利益)成為台灣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成為台灣人的熱量來源,就像炸雞和珍奶一樣,蛋白質和維生素,這麼營養的東西,何必吃那麼多呢?
反正屁股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