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延平郡王祠一開始可能不是祭拜延平郡王嗎?(上集)
鄭成功文物館 #館舍升級小揭秘
位在臺南市開山路的鄭成功文物館,其所在地也是清治時期最早的官祀延平郡王祠;如果說到在臺灣超過百座拜祭與紀念鄭成功的廟宇,臺南市的延平郡王祠無疑是最正統的一座。
這座具有 300 多年歷史的「延平郡王祠」是從「開山王廟」改名而來,但其中有個天大的誤會:現在我們慣以「開山王」作為鄭成功的美名,其實原本「開山王廟」並非紀念鄭成功?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們可以先談談「延平郡王祠」的改名故事:
清末臺灣南部瑯嶠地區發生接連發生「羅妹號事件」、「八瑤灣事件」、「牡丹社事件」,讓臺灣南部沿海地帶十分不平靜,從羅妹號事件美國商船誤觸瑯嶠,到牡丹社事件的日本人出兵,來來去去的船隻引起清廷對臺灣軍防的重視。同治十三年(1874)冬,欽差大臣沈葆楨到臺灣籌辦防務,奏准將「開山王廟」改建為「延平郡王祠」,以表達鄭成功的「開臺之恩」。
有趣的是在明鄭亡後,高舉反清復明的鄭成功,明明被大清政府視為「逆賊」,卻在牡丹社事件後受到清朝「扶正」,強調鄭成功是「明室遺臣」而不是清政府的「亂臣賊子」,或許就有當時的政治考量:面對曾來犯的日軍,有意淡化生母為日本人的鄭成功與日人之間的連結,強調鄭成功的漢人身分。改名後沈葆楨在隔年與官民籌募經費興工,將開山王廟擴展興建成「福州式」建築。
從這個「被改名」故事,可以看出鄭成功是有意被塑造為「開山王」的;而從下面的文獻記載也可以看出,其實最早之前「開山」並不是專屬鄭成功的稱號。那「開山王」有可能是誰呢?則有以下幾種說法:
康熙末年的《臺灣縣誌》曾寫到另一間位於西定坊之開山宮「祀吳真人」,吳真人即為保生大帝。推測或許是因為建造年代早,所以東安坊的開山王廟與西定坊的開山宮,才以「開山」稱之;又從開山王廟早年的祭祀禮儀帶有除瘟驅疫的功能來看,所祭拜的也可能是漳泉人士拜祭的王爺。
而現址為「延平郡王祠」的「開山王廟」,在清乾隆、道光年間的志書曾記載「不知何神」,經寫志書的官員們加以推測,認為可能是隋代武將陳稜。此後清末至日治時期,開山王為陳稜的說法已經廣被臺南在地的鄉鄰父老們所接受了,因此《臺灣日日新報》中亦記載「開山王廟乃祀陳稜。非祀今之鄭成功也。相傳二百六十餘年之久,鄉鄰父老至今猶盛稱之,曰開山王」。
回到開山王,不管開山王廟祭祀的神明到底是誰,至少我們能從記錄中看出至少在清末日治時期,當時人們記憶中的開山王還並非鄭成功。「開山王」可能不止是對於鄭成功的美名,更是乘載著各時期民間的信仰與寄託。
300 多年來,「開山王廟」歷經多次改名,建設中也能從各種人為痕跡看出其中的變化。這個地方乘載著民間的信仰與寄託,更是受到當時政治局面、文人、民間的多方期待而來,我們可以在現在的延平郡王祠,看出由不同群體創造的傳統逐漸疊加和轉換的過程。
延平郡王祠甚至在日治時期時又變成「開山神社」,這個我們下回待續。
⚑ 圖片提供 / 臺南市政府文化局:延平郡王祠內奏准為官祀錄匾,祠內沈葆楨題的對聯中寫道:「開萬古得未曾有之奇,洪荒留此山川,作遺民世界;極一生無可如何之遇,缺憾還諸天地,是創格完人。」
⚑ 主要參考資料 / 〈傳統的重塑與再現:延平郡王祠與地方社會〉陳麗華,2013
#鄭成功文物館升級計畫
相信近來《斯卡羅》上映後,觸發不少朋友對於臺灣土地上所發生的大小故事產生進一步了解的興趣。位在延平郡王祠的鄭成功文物館(臺南市),也將在明年底升級改名。面對館舍本身深遠的歷史紋理,將更宏寬的從漢人移民、民間信仰的角度梳理自身脈絡,定位為「臺南的歷史博物館」,重新展示城市的歷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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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臺北市設市100週年,1920年,日本總督府推行地方制度改正,在臺北州下設市,是臺北正式設市之始。今年也是臺北建城136週年,早在晚清時期,就有沈葆禎、劉銘傳等人的努力,為臺北的發展打下根基。
1874年「牡丹社事件」事件後,欽差大臣沈葆楨來臺巡查,眼見臺灣經濟重心北移,茶葉、樟腦外銷興旺,因此奏請清廷設置「臺北府」鞏固防務,並設「臺北府城」,將臺北最繁華的艋舺及大稻埕都納入。臺北府城在1884年11月完工,距今136年,是臺灣史上唯一的方形石城,也是臺北現代化的過程中,很重要的指標。若沒有沈葆楨的戰略眼光,臺灣的府城還留在臺南,不會在臺北。他在臺不到一年,卻決定了臺北的百年大計。
1884年中法戰爭爆發,福建巡撫劉銘傳來臺督辦軍務,在「滬尾(淡水)大捷」打退了入侵的法軍之後,清廷於1885年決定臺灣建省,劉銘傳也在1887年成為首任臺灣巡撫,全力推動他親訂的「臺灣近代產業開發計畫」。劉銘傳在臺灣修建了當時中國第二條鐵路,鋪設了第一條海底電纜(淡水到福州),並在臺北西門町點起了臺灣第一盞電燈。他創設電報局、郵局、煤油局、招商局、軍械局、新式學堂、西醫院與推動賦稅改革。在他大刀闊斧建設下,臺北府城也成為全臺政治、經濟與文化中心。美國駐華公使田貝(Charles Denby)1888年訪臺後,在報告中稱道臺灣是中國最進步的一省。1895年乙未戰爭日軍攻臺,隨軍記者也是作家的松原岩五郎,在其記錄中描述,臺北城的繁榮富庶,與日本相較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值得我們欽佩的,就是劉銘傳興建鐵路時,因財政困難,乃向英國與德國的洋行借款,鐵路完工後由洋行營運收益,償還借款後鐵路再交還臺灣經營,可說比現代「BOT」整整提早了100年。
臺北建城136年、設市100年,無論是沈葆禎催生臺北府城,劉銘傳擊退法軍、領航臺北建設,或是日據時期設市,光復後地方自治、市長民選、改制升格,都是臺北城市發展史的一部份。各個時期先人的努力,造就了今日的臺北;來自四面八方的移民,都變成了臺北人;各黨各派的政治人物,都有機會選上臺北市長。1951年臺北市第一任民選市長吳三連,既不是臺北人,也不是國民黨員。包容,讓臺北這個城市偉大;包容,也才能團結這塊土地上的人們,讓臺灣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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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大清福建臺灣巡撫一等男爵劉銘傳,就不能不說直轄台北市政府有個房間叫做劉銘傳廳。這個房間是號稱沉浸中華五千年文化的馬英九前總統在台北市長任內親自命名的。講真的,馬前總統的中華文化基本教材不知道是誰敎的,在中華傳統文化體制中,連名帶姓叫一個人,是極端失禮的行為,連皇帝都不會這樣叫重臣,一般而言,稱呼人家的"字"(子牙,孔明,仲達等)已經算是平起平坐了,仰慕一個人的話應該用敬稱,司馬溫公,左忠毅公。中國人馬英九竟然這樣尊(ㄗㄠ )崇(ㄊㄚˋ)中華文化,真是讓我這個台灣人嚇到吃手手。
不過,這邊不是要討論五千年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而是,劉銘傳跟直轄市台北,到底有什麼關係。
雖說劉銘傳在巡撫任內,辦公室設在臺北府淡水縣(大約是今天雙北+東桃園,但不含山地鄉),感覺上似乎跟直轄市台北關係匪淺,但台北市早在1967年就脫離台灣省,獨立為直轄市,米國人會紀念開創英格蘭王國的征服王威廉一世(William I, the Conqueror)嗎。
況且,劉大人一心想把省會從臺北府淡水縣搬到臺灣府臺灣縣(今日不含山地鄉的台中市及南投縣南投市一帶)。雖然說把福建臺灣省的省會設在臺灣縣是朝廷的一貫的基本政策,但劉銘傳確實很認真在當脫北者,比對後任巡撫邵友濂放棄新省府計畫,全力發展臺北府,對台北市來說,騎驢找馬的劉銘傳難道比海枯石爛的邵友濂更值得留念?
在清法越南戰爭(西仔反,1883年12月-1885年7月)中,劉銘傳所謂擊退法軍保衛北台的戰功,其實仔細來看,並沒有像中華民國史書上說的那樣用兵如神,克敵制勝。1884年10月,法軍攻佔基隆後,戰神劉銘傳第一個反應是收拾金銀財寶準備往竹塹城方向轉(ㄖㄠˋ)進(ㄆㄠˇ),走到艋舺時,被民眾從轎子中拉出來毆打,並痛罵劉銘傳是懦夫,然後監禁在龍山寺內,直到淡水縣士紳們確認劉大人願意領導作戰後才被放出。所以有段時間,大清朝的作戰指揮命令,蓋的關防大印不是福建巡撫而是龍山寺。至於劉銘傳為什麼要去竹塹(新竹市)呢,我以為,竹塹城是北台灣防禦工事最完整的中式城池,撫台大人想要恃城堅守,其實也算合理。可是,戰神劉銘傳似乎沒有想過一點,打從鴉片戰爭以來,所有固若金湯堅如磐石的中式城池,在西洋新式炮兵的眼中,不過是一道竹籬笆,劉大人真要倚竹塹城以拒法蘭西,恐怕被西方列強俘虜的大清朝方面大員又要增添一位。台北市政府紀念意圖棄守臺北的臺北防禦總指揮官,邏輯上不會有問題嗎?還有,基隆港區在被攻陷後,法軍之所以沒有沿著基隆河長驅直入,是因為阿罩霧(霧峰)林家的林朝棟率領的本土民兵(台勇)在暖暖一帶阻截法軍。
直轄市台北,無論建置或取名,也是都看不到劉銘傳的身影。
臺北這個地名,最早應該是閩浙總督沈葆楨在1876年1月(光緒元年十二月)奏請在臺灣府的北部設立臺北府,臺北這個名字最有可能就是沈葆楨或他的幕僚想出來的。在此之前都是自然發展的市街,如艋舺,大稻埕,大龍峒,貓里錫口(松山),士林等。臺北府第一個是首長是臺灣府知府署理的向熹,首任正式知府是林達泉,他也是將臺北城設在今日"城中"位置的人,臺北城建城開工者是知府陳星聚,臺北城格局最終規劃者是風水大師臺灣兵備道劉璈。至於臺北市則是日本時代1920年(大正九年)10月1日成立,首任市尹是武藤針五郎(Shingoro Mutou,所以今年是台北市成立百周年祭,但我想兼任市長的台民黨元首柯丕(Führer KP),對這件事應該沒什麼感覺吧。)
上述的沈葆楨,向熹,林達泉,陳星聚,劉璈,武藤針五郎等,對直轄台北市的意義都讓劉銘傳看不到車尾燈吧,那為什麼北市府除了沈葆楨還被恩賞了一個房間外,其他幾個開創臺北的首長對北市府來說就像路人甲乙丙丁戊。
中國史學界很愛強調劉銘傳治台時的"自強新政",包含第二條鐵道(第一條是福建巡撫丁日昌在基隆港建設的運煤鐵路)等,這些跟臺北確實是有點關係。但,劉銘傳的"建設",在接任的邵友濂任內,大部分都被廢除,新省府計畫中止,鐵道延伸台南也叫停,也廢撤西學堂及番學堂。邵友濂並不是劉銘傳的政敵,相反的,劉邵兩人都是屬於淮軍系統,也就是中堂大人李鴻章伯爵的人馬,邵前一個職務是布政使,是劉大人的屬下。可見,即使在當時,連劉的"自己人"都看不下去所謂的"中國最進步的一個省"。主要原因當然劉銘傳跟強國官員一樣喜歡面子工程,以致接任的人很難接手,而推動新政的燒錢問題,也讓課金玩北洋艦娘的李鴻章抓狂。
劉銘傳的"現代化"建設怎麼燒錢呢,光從基隆到新竹的鐵道就耗費129.6萬兩銀。建省前後,臺灣屬於省政府的稅收,依法行事的跟於法無據的(釐金等)也不過接近百萬兩銀,加上劉銘傳兼管的海關關稅,配合其他各省的支援,加起來還不到150萬兩銀,等於建設鐵道就吃掉福建台灣省一年的百姓血汗錢還不夠。還不只這個,劉銘傳當初在奏請朝廷請修鐵道時,報價是一百萬兩銀,嗯,超支30啪好像還好,公共工程那個沒有事後追加經費?最好是這樣,劉大人說的是基隆港到彰化縣城間二百多公里花費百萬兩銀啦,結果僅蓋了一半不到就把預算花完了,這種會計頭腦真是讓人欽佩得五體投地,最講究財政紀律的元首柯丕一定會想把他掐死。
有趣的是,劉銘傳卸任後四年,大日本帝國的臺灣總督就來履任了,當時東京當局看到一個沒有教育制度,沒有公共衛生,基礎建設趨近於零的"現代化模範省"時,很多人說,這種地方怎麼統治啊,感乾脆賣掉算了。就像後人傳誦的劉銘傳鐵路,被日本人砍掉重練一樣,劉銘傳的自強新政,在重視品質的日本人眼中,就是Made in China的淘寶天猫。
身為軍人的爵帥劉銘傳大人,雖然看到西洋夷狄就學會跑馬拉松,對於台灣番人卻是身先士卒奮勇殺敵,剿完前山剿後山,征完平地征山地。劉大人另一項本領,雖然說是大清朝從政的基本技能,但劉銘傳絕對是神等級的,就是搞鬥爭。
釐清銘傳鬥爭傳前,先要提一下當時的派系。打從太平天國戰爭開始,大清朝官場就誕生三個有點類似政黨的政治團體。以曾國藩侯爵及左宗棠侯爵為領袖,湖南人為主的湘軍,奉李鴻章當老大,成員大多是安徽及江三角人的淮軍。朝廷中另外有一批不像湘軍淮軍靠戰績起家,全是考試及第當官的清流黨,清流黨人幾乎沒有人擔任過實際的行政官,大多數都在只要出一張嘴就有皇糧可以吃的耍廢官署,翰林院跟都察院等(嗯,怎麼好像我國的小黨呢)。湘軍跟淮軍,基本立場並沒有太大差異,都是主張學習西洋船堅炮利,所以鬥來鬥去爭的不過是官位跟銀兩,把政敵割喉實在不多。而且更多時候,湘淮兩系人馬是聯合起來鬥清流黨跟守舊派,像福建台灣省建置,就是湘系的閩浙總督楊昌濬跟淮系福建巡撫劉銘傳在地方上全力配合的成果。
但,清法戰爭的無敵戰神劉銘傳,戰後卻火力全開,清算在滬尾(淡水)戰役中奮戰卻敵的擢勇巴圖魯福建陸路提督孫開華,及守備南台灣讓法軍不敢覬覦府城的台灣兵備道劉璈,兩位抗法有功的湘軍大將。孫開華因為劉銘傳的彈劾,黯然離開已經駐防了快十年的台灣,回到福建,後來又在閩南因傷卒於任內。孫開華還只是被趕跑,劉銘傳對劉璈卻是羅織罪名,誣陷劉璈涉及不法貪瀆18款,致使劉璈先是被革職查抄,後又被處以斬監候(斬首刑但暫緩執行),改流放黑龍江,最後在流放中病歿,當時朝野都有人為劉璈喊冤。劉銘傳指控劉璈貪贓枉法,劉璈在定罪斬候監後,照例是可以拿出家產來贖罪,可是劉璈卻連保命錢都拿不出,是他擔任過知府的浙江省台州仕紳募捐才躲過一死,可證劉銘傳才是真正的玩弄法律,構陷忠良。劉璈精通堪輿地理,台北府城最初的設計是直對北斗七星,劉璈認為這樣城池,沒有靠山,「一路空虛,相書屬五兇。」於是劉璈更改城基方向, 將整座城廓向東旋轉13度,使北城牆後方有七星山可做為倚靠,城座方向變為向東北、西南傾斜。但是,府城內的街道官衙已經蓋好了,無法更動,所以台北府城是最奇特的中式城池,有規劃筆直的街道,但街道又跟城牆沒有平行垂直。
如果風水真的有道理,那臺北建城一百多年來,始終是臺灣的政經中心,奠定臺北風水格局的劉璈,臺北市政府不但把他忘記,而且還紀念陷害他的兇手,劉道台地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感慨臺北人都是智商157。
寫到這裡,突然有個感想。中國國民黨為什麼這麼愛劉銘傳,除了兩者都是中國人(廢話)外,KMT的文武百官還跟劉銘傳大人有87啪相像。
首先,從蔣太祖皇帝在台復行視事開始,中華民國分明就是靠臺灣島才得以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追殺中留下小命,也是靠臺灣兵在金馬前線浴血才能保衛中華民國,就像劉銘傳在清法戰爭中的表現,但事後卻唬爛說自己是臺灣的救世主,而且還不會歹勢。
其次,在獅子面前裝綿羊,在綿羊面前充獅子的本領更是世界一流,尤其是,屠殺台灣人方面。
其他還有,都愛規劃不善勞民傷財的面子工程,劉撫台蓋了一條砍掉重練比較快的劉銘傳鐵路,蔣二世皇帝則是聽到北京蓋地下捷運後,略過專業工程意見,直接指導台鐵臺北段地下化。內鬥內行,外戰外行也是傑出的一手。
也難怪馬英九前總統那麼愛劉銘傳了,他們根本是前世今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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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言語:
1.劉銘傳跟直轄台北市是田無溝水無流。
2.總結劉銘傳在清法戰爭的表現,讓人不禁讚歎,真•戦神転生。
3.內鬥內行,外戰外行。
4.嘴巴上最愛說依法行政的人,身體往往最愛玩弄法律。
5.如果由富國強兵模範生的大日本帝國來打分數,劉銘傳的"自強新政",分數趨近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