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
像這種言論,實在沒必要.
王世堅所言,「陳時中去演唱會不宜也不妥,『因為那是一個商業演唱會,它並不是公益或慈善演唱會!尤其此時此刻,我們執政要以很謙虛、很客氣的心態來揣度民意,現在解決問題是最重要,也就是美豬要不要進口.』」
「陳時中應善用他的高支持度在衛福部的工作上,像是針對美豬的開放向民眾釋疑,而非去做其它的活動,『這樣裝可愛其實是不好的!』」
先不論對錯與否,他並沒有罵民進黨差,至於前述的論調,反倒是給人「批評陳時中就要退黨」的印象,等於形塑民進黨內的一言堂,個人主義,恐怕也違反了陳時中本人的意願.
王世堅所言,尚在建言的範疇,就某方面來說,也是為陳時中好,他並沒有反對美豬,或者對陳時中實施全然的否定,而是希望衛福部長用更開放和謙虛的心態去釋疑,事實上,陳時中屬於政府部會首長,經常被交辦許多艱困的任務,肩膀上的壓力,其實光只是看著就能感覺得到,陳時中也是人,也會想要卸除內心的羈押,在某個角落裡,獨自高歌.
但也因為他是承擔責任的官員,一舉一動,都動見觀瞻,人們會期望官員有自己想要的樣子,好好聽我說話,解除我心中的疑慮,而不是在我們痛苦的時候,擺出快樂的姿態,在人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見蹤影,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哪怕是在假日,當人們看見陳時中,不是在指揮中心桌前,而是出現在舞台上,都會感受到一股失落,當中的落差便會產生不安全感.
這就是政治,總有人需要提點他這些.
「真心批評你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在電視劇「過努力小姐」,有這麼樣一段台詞,女主角櫻,因為在故鄉造橋的夢想失敗了,在橋準備開始建造的過程中,她發現了存在偷工減料的情形,會導致建造出來的橋不安全,居民會有生命危險,於是,在理當辦理說明會,要求居民接受的時候,櫻流著淚,向故鄉的人們說出事實.
這也導致故鄉的橋造不起來,她的夢想也破滅了.
為此,她感到失落,並開始自暴自棄,關在家裡,連平時神采奕奕,在上班途中拍攝各個喜歡的建築,都失去了興趣.
她的朋友用盡各種方法希望她振作起來,但是都沒用,其中一個和她要好的朋友忍不住罵她醜女,就像當初櫻也曾經罵過她一樣.
她們是想要毀滅對方嗎?不是,正是因為櫻早已成為眾人心中重要的存在,是不能垮掉的支柱,所以她的朋友們才對她嚴厲,希望她能找回原來的模樣.
說王世堅一直以來的說法,和國民黨相呼應,這不是事實,在同樣的節目裡,阿札爾訪台,藍營跳針要居家檢疫14天,前外交官介文汲指責這是「被美國牽著鼻子走」,稱要「做自己的主人」,「這危及了人民健康安全」並說政府應該婉謝這位部長到台灣來,王世堅則立即反駁,「如果大陸要統一台灣,台灣放棄跟自由世界國家和美國的連結,這樣才是任由大陸牽著鼻子走.」,並指出外交禮儀裡面本來就有通關禮遇,「我們國家安全不只有人民健康,還有我們整個國家的安全,這才是我們要談的最重大的安全」.
說韓粉社團裡如何轉傳王世堅的言論,說法跟國民黨呼應,這些都是簡單的思維,沒什麼道理-今天國民黨說「做自己的主人」,難道說過這話的人都變成和國民黨一樣了嗎?韓粉提人民健康安全,就代表人民健康安全是十惡不赦的事嗎?如此一來,韓粉提什麼,國民黨說什麼,和他們說過相同的話,就被打成是一樣的;他們若提及什麼普世價值,我們就必須去反對它,他們只要故意說些與某人相同的話,人們便互相糾舉,自取滅亡,本土派的群集,將會因著敵人的話語,不斷縮小,縮限思維,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左顧,右盼,當敵人成為了仿聲的鸚鵡,說他的語言,吃掉他的論點,當他四周看不到其他人,為了遏止不存在的敵人,只好自己否定自己.
為了否定敵人,或不被敵人否定,去推翻基本的價值,認為那是敵人說過的,所以一定是錯的,如此這般,一個接著一個,推翻了全部,看起來達成了目的,實則失去了對現實的感知,就算打倒了敵人,也使其他人感到恐懼莫名,成為了一個反社會的人,你並不是要打倒敵人,而是要連同敵人與自己同在的世界一起推翻,如此一來,誰會是敵人?敵人說了和平,我們便去推翻所有主張和平的人,敵人說了健康,我們便去打倒所有主張健康的人,不去區分敵人說的,跟正常人說的,有什麼不同,把他們視作是一樣的,這是廉價的作法,不用動腦的做法,原本是為了正確,所以指出錯誤,變成了為了讓對方必須是個錯誤,所以犧牲掉了其他主張正確的人.
到頭來,誰對?誰錯?誰才是敵人?
恐怕是無視人心觀感,不擇手段彌平他人的人吧.
許多人普遍有個誤解,那就是把推行政策,與公眾議題,當成選戰來推動.一個議題或者一項政策,他理當是中性的,它原本是不帶有意識形態色彩的,只不過,一經人手,才開始變質.
選戰有其急迫性,以及立即的利弊得失,當本土政黨失去了支持,而交由親中的反對黨掌權,這對台灣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但在承平時候,或者說,選戰以外的時間,立即選邊站的做法,短期來說,可以獲得政策推行的速效,長遠來看,使選民陷入退無可退,被迫選擇的境地,則會折損一個政黨的信度,對往後的選戰面臨不利的影響.
如果我們任何政策,都用蔡英文/韓國瑜,民進黨/非民進黨來執行,對於普羅大眾來說,這是一個被縮限的情境,正常的情況下,一個議題出現,必然會有贊成或者反對的聲音,它會妥善的分布於各個政黨,各種意識光譜,民進黨的反對者,跟國民黨的不太一樣,時代力量的反對者,跟台民黨之流,又略有不同.
民進黨的反對者,所處的位置,並非全然的反對,上綱到反對整個民進黨,舉美豬為例,民進黨的反對者是可以說服的,他們可以反對美豬,但仍然支持民進黨,國民黨/台民黨則否,他們傾向將美豬掛在民進黨身上,一同反對,不如說,他們反對民進黨,更大於美豬,美豬,只是一個操作變因罷了.
因此,問題就在於此,假使把這兩者的反對,都看成是一樣的,那麼對民進黨的支持者,或傾向支持民進黨的大眾,削去自己的聲音,忽略自己的疑慮,傾向跟贊成者保持一致,或者,被排擠到非民進黨的那一邊,被當成跟國民黨一樣的敵人,因為「支持民進黨,可以反對特定議題」的空間消失,支持民進黨就必須支持這個議題,否則就是失去忠誠,對於贊成該項政策者,反對者被視為「背刺」,但對這些人而言,支持民進黨,卻遭受到無理的攻擊,這才是真正的「背刺」.
良好的情境,就是藉由這些人的忍耐,洗成絕對的支持,失敗的情境,就是被打入反對民進黨那一邊,成為「左膠」、「背刺者」,他們或許不會教訓民進黨,但不投或者在其他議題冷眼旁觀,可能性是在的.
這是一場賭博,但民主社會並不是依靠這種邏輯運轉,沒有人希望被控制,「無條件的支持」的情境,根本不可能存在,那只發生在少數人身上罷了,如果是一個「無條件支持」的民進黨群集,這不但對民進黨本身危險,對社會亦是全然的損害.
想想,把反對的一方,全然交由國民黨之流來控制,是什麼樣的情境?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以隨時操弄反對的聲音,他們不提出實際的修正方式,也隱匿真相,甚至修改成自己想要的樣貌,當對議題抱持有疑慮的人,他們得不到想要解答,或尋求「可以解除思維困境的折衷方案」,他們在泛綠陣營,找不到可以釐清的異見,便會往國民黨/台民黨的群集去找,這就像,我可以去看醫生,了解自己的病痛,醫生卻消失了,或只會機械似的說「一切狀況良好」,那麼,人們就會轉去尋求密醫,得到錯誤的情報或謠言.
所以我們說中共統戰之所以成功,國民黨的黨國式洗腦,之所以深遠,乃至於台民黨的imprint,揮之不去,就在於他們掌握特定群眾的視野有關,一個再如何支持蔡英文,或者是忠誠的台派,在耳濡目染下,也會相信他們想使你相信的東西,更別提那些原本可以看清黨國真面目,柯文哲散佈的迷思的小雞,他們本可回歸泛綠,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反而根深蒂固,加深自己的信仰.
「可以在黨內解決的事,不需要跑到黨外去.」,這句話,並不是用來針對王世堅,而是適用民進黨,或者整體台派支持者,本來可以釐清的東西,你不去釐清,本來可以容納的反對意見,你不容納,本來面對的疑慮,就很龐大,本來遭遇的反對意見,就昏暗不明,你卻把清楚的,趕往迷霧之中,可以理解你的,反倒質疑起他們忠誠.
不對事,對人,不面對異見,反去質疑對方的忠誠,這是下流做法,也非民進黨的本質.
所以剛加入民進黨不久的人,跑去質疑對民進黨和台派絕對忠誠的人「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這對民進黨來說,是不健康的,對觀望的選民而言,亦是大大的失分,可以說是敗票的行為,不該質疑的,你去質疑,應該質疑的,你不面對,只會叫人退黨,這只會讓黨內的人,覺得小人得志,只要站在政治正確的風向上,便能為所欲為,動輒質疑自己人的存在,拿著雞毛當令箭,容不下其他的聲音.
多元開放政黨的招牌,因此被砸毀殆盡.
王世堅所扮演的角色,可以說是黨內的「極弱音」,或者是「忠誠的反對者」,在一個組織裏,反對的聲音雖然討厭,但是必須存在,你可以拒絕全然的反對,但務必要容納「一點點的反對」.
在政策方面,並不會因為反對聲音的消失,人民的疑慮就會解除,反而更容易讓理性的疑慮,質變成情緒的出口,在各個不該出現的層面發作,1124,就是個例子.
「一點點的反對」,可以圈住反對者,讓他們在黨內進行選擇,而不是在黨外尋找政治渣男,「一點點的反對」可以成為出口,而不是讓情緒遭外來者利用.
誠如無條件的支持,並不正常,完全正確的政策,亦不存在,正確的另一個面向就是代價,不可能因為那個政策是全然正確的,所以被犧牲的人們,就變成是應當的,政策造成的損害,物理上的,科學上的,就會消失於無形,所以不用去面對,去減損,去降低損害.
一個政策的實行,必然有修正的更好的空間,或者,降低損害的彈性,使之變成較為一般人所接受的型態,幻想黨,或是領導者是全知全能,一個政策成立,一開始便能顧及各方,毫無瑕疵,替全民爭取最大利益,這無疑是一種幻想.
執行政策,就像鑿一座雕像,雕刻刀絕對不屬於盲目支持的人,而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人,若把反對的權柄交諸於不可信任的對象,那麼他就會把鑿刀換成是電鋸,鑿毀整個作品,若你不容許一柄屬於自己的鑿刀的存在,那就會使你看不清真相,把一個粗糙的巨石當成是渾然天成的傑作,說什麼是什麼,人民只能接受,在毫無自覺下形成獨裁.
還不覺得自己獨裁.
同樣的,一個議題也是如此,沒有什麼全然正確的議題,因為是我主張的,所以它就不需要任何質疑,也不需要任何異見使其更加圓滿,因著變動,造成人心認知的落差,眾人生活的變化,結果和人們想像的不一樣,有些人覺得不公平,有些人覺得不正義,一句「本來就無法使所有人滿意」就帶過去,然後自以為自己就代表公平正義,實際上,是私平,而且無情無義.
「無法使所有人滿意」是一個層次,「可以使所有人沒有那麼不滿意」,不去考慮,然後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只有自己和少數人爽,這就是流氓的作風,而非民主.
要求無條件的支持,述說議題是全然正確的,忽視改革的代價,實地承擔風險的普羅大眾,人民的疑慮會依著該種見解全然消失嗎?還是處於不得不瞎挺,以免被責難的尷尬狀態?處於沒有人指正,而吝於提出錯誤,放著缺陷不管,如同在黑暗中行駛的火車,關閉了方向燈,朝著懸崖前進.
「一點點的反對」,有助於滌清真相.
真相,是在論辯之中浮現,在質疑之中,得到解答,沒有反面的驗證,那麼所說的敘述,僅只是信仰,禁不起實際的考驗,既無法說服別人,也無法說服自己.
王世堅是一個忠誠的黨員,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樣的任務,他就算責備三倍券,也不忘批判馬英九,他責備馬英九不要五十步笑百步,「當權者必須體悟人民的感受,若領導人只想到讓人民用『感恩的方式』來維持自己的支持度,對國家來說將是悲劇.」這見解,有其道理.
紓困方案,造成了亂象是真,紓困方案,一開始的計算太過複雜,審查過於嚴格,導致人們大排長龍,抱怨連連,一開始資格認定不清,導致不該領的也以為自己可以領,基層的公所人員手忙腳亂,民眾只看新聞就去領,而公所根本沒準備好,而後政府道歉並修正了政策,改只憑身分證與簽具切結書即可申請,事後認定,讓想領得可以快速領取,冒領的怕事後被調查,杜絕了人龍亂象.
王世堅稱,「台灣的官僚系統很糟糕,官僚系統不相信人民沒有錢,而銀行體系則是不相信人民有錢,因此不借錢,導致人民就在中間被夾殺.」
他並提出了尊嚴的問題,「有民眾去3趟都得不到,決定寧願餓死也不要跟政府拿錢」,「希望蘇貞昌好好向陳時中學習,以有系統、簡單明瞭的方式向人民報告,讓大家皆大歡喜.」
這些,都精準的反映了民情.
防疫方面,他不忘怒批柯文哲洩漏公開隔離地點「戴上口罩閉嘴」,這樣堅持自己的主見,不忘與無道理的反對者區隔,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反對者,他相當稱職.
無論是防疫、紓困、振興,乃至於美豬,該贊同的他贊同,有疑慮的他釋出反對,民眾在這樣的交鋒中,攢得了真相,這不代表他說的一定對,但必然有助於發掘實際的真相,促成更好的結果.
至於所謂「民進黨的良心」,這一看就知道是柯糞的操弄之詞,王世堅支持姚文智的時候,他們不說這是良心,王世堅批評柯文哲的雙子星案,被市長公然在議會罵「垃圾」,最後引起不分黨派,議會的杯葛,使柯文哲被迫道歉,他們不說這是良心,反倒是王世堅批判陳時中不宜去演唱會的時候,他們才在那大喊「民進黨的良心」,這無疑是要引發泛綠支持者內部的矛盾,讓他們順著良心去攻擊王世堅,把其他正常人貶低成沒有良心的人.
明知如此,卻要進入強暴者的邏輯,把王世堅當成是國民黨的,引發支持者內鬨,滿足了他們「只要不支持,就是中共同路人」、「台派排除異己」的印象,實在是傻瓜的行為,越打,越滿足他們良心的要件,「你看看,他就是有良心,所以才被打」等,不相干的謬誤.
這是王世堅的問題嗎?他特立獨行慣了,並極度痛恨柯文哲,柯糞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只是假意支持,等到利用完王世堅,打完民進黨,等到王開罵柯文哲的時候,再抹去王世堅.
過往王世堅的批評,並沒有這樣的被操弄的效果,為何此次卻淪為標的?怕是「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的說詞,才是真正被操作的主因,當王世堅的忠誠被質疑,就演變成意識之爭,給予柯糞操弄的機會,王世堅被迫得採取激烈的回應,而其他人再找各種理由攻擊他,這種超過尺度的說詞,逾越自己份際的言論,才是釀起爭端的主因吧?
莫忘時代力量的教訓.
這種不合己意,就要人離開的方式,恰巧就和當初時代力量不遵循黨中央,就嗆要退黨的情形相仿,再當時,釀起了退黨潮,和分裂的危機.
莫忘柯糞的教訓.
柯糞這群體,之所以令人詬病,神父從前即提出了,他們陷入了團體迷思之中.
群體產生無懈可擊的錯覺,過份的自信和盲目的樂觀,忽視潛在的危險及警告.
集體合理化,對群體道德深信不疑,相信群體做出的決策即符合至高無上的道德,我即是對,我們即是正確,若有道德倫理的問題,也不存在,我和我們代表道德本身.
忽視外來的挑戰,對異議者施加壓力,產生群體一致的錯覺,人們對議題有疑慮,即保持沉默,認為自己沒有權利去質疑多數人,他們傾向自我審查和增設心靈守衛,這種表面的一致性,連帶使得許多荒謬的行為和罪惡的事被認為是應該要去做的.
不欣賞不同的意見和看法,懷疑群體立場的人,立即被反擊,不是以理性討論來反駁,或者提出證據,取而代之是冷嘲熱諷,讓其他人失去主見,藉由恐懼而支配他人,使他人必須勉強自己與群體保持一致.
在神父來看,雖不嚴重,但少部分人已經出現這種跡象,批判王世堅,應針對他的言論,而不是而不是訴諸氛圍,感覺,印象,很多韓粉推爆、藍媒力挺,跟國民黨一樣,看看挺王世堅的都是哪些人,藍營節目開價罵民進黨我沒收,去暗示對方收錢.
這是空的集合,如果用這模糊不堪的方式去辨識敵我,壓迫他人的意識,質疑對方的忠誠,不但無知,而且就是造成內鬨的禍端.
再說一次,王世堅並沒有上綱到民進黨,而是根據個別官員的行為提出批判,王世堅在藍營節目90%的時間都在幫民進黨辯護,就是反對的觀點被放大,也在合理範疇,反映他的所見所聞,你可以請他不要上藍營節目,或質疑他收到的民意有問題,他的觀點被影響而有所偏頗,但不是說,「你還在(民進黨)這裡幹嘛?」
阿中部長去演唱會沒什麼關係,認為他此時不宜去,這也沒什麼關係.
重點是怎麼會變成否定整體民進黨或搞到要人退黨,或繪聲繪影描述對方收了錢,說得好像只有他上藍營節目似的,這種方式到底是在幫陳時中還是在害陳時中,這才是真正讓所謂讓藍營撿到槍的原因,才是真正的在為自己博取聲量罷了.
乃至於有人將王世堅比做高嘉瑜,這實在是差之千里,高嘉瑜是品聞風向,專門檢討陷入弱勢的人,王世堅則是挑戰權威,關鍵時刻,王世堅總是兩肋插刀,做出正確的決定,高則是檢討被害者.
高在選戰時期,應該選邊站的時刻,刻意做出破壞的舉動,王則是執政時期,扮演忠誠的反對者.
挺王世堅都是哪些人?實在可笑.
我名為變態的神父,在此支持王世堅.
支持他發出那「一點點的反對」,因為我知道那是重要的,而神父亦知道,王世堅決不會背叛民進黨.
「越難過的時候,越要發揮自己的長處.」
陳時中的長處,並不是唱歌,而是對民眾的釋疑,正是因為他不同於一般的官僚,所以民眾信任他,再大的焦慮,不安,都願意先聽他說話.
台派的支持者,本土派的支持者,長處也不是排除異己,而是自我修正.
為台灣的前途著想,顧及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的想法,願望.
只有這點是不能放棄的.
只有這點,才是應該繼續做,
不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brother.
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TSP_琤祐 tomoyo的贊助
【贊助神父的菸 搭起故鄉的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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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語的顧小姐角色 在 DJ JoJo桑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親親摸寧星期四自我對話時間
要特別感謝南投縣臨床心理師公會
整合不同的人才一起參與重要的心理健康議題。
#節目主題按這裡👉https://ppt.cc/fw7aLx
唉唷威呀欸這主題真的好難做
你們可知道醞釀這議題的期間
我跟團隊來來回回溝通修改了多少次呀
但很開心依然生出來了
這個主題真的很硬
不過就像是《我們與惡的距離》編劇呂蒔媛說的
希望能打破社會氛圍中避而不談的沉默
用戲劇打開對話的可能性
阿啾用有限的時間
嘗試以歌曲跟故事打開對話的可能性
這個社會真的冷漠嗎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相關知識不夠
只學會用冷漠看待掩飾自己的不足呢
#這主題獻給各種面向的主要照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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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福利部草屯療養院
居家護理師 吳佳芬
今天我開著車子來到個案家訪視,這裡每層樓有四戶人家,戶與戶之間緊緊相連,大家雖然在同棟大樓裡,但是這戶人家卻總是低著頭,少與鄰居有所互動。
按了門鈴,前來應門的是神情疲累的女士,她笑著拉著我的手,催促著我進門,進了屋後,我看到是家中一陣雜亂,窗戶開著,泛黃的窗簾隨著風飄動著,而病人裸著上半身,在沙發上入睡……。當我還沒開口,個案媽媽邊收拾邊跟我解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吳小姐,你今天特地來看小安,但是他剛剛才好不容易睡著,這該怎麼辦?」
「阿姨,沒有關係,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事沒事,小安沒怎樣,就只是聲音吵到不舒服,整晚都沒睡,一直罵、一直搥牆,還好的是這次沒有再丟東西到中庭…」
個案媽媽說著說著就哭了…
「照顧他20幾年,當他不穩定時我就覺得好累,有時候多麼希望他得到的是癌症,至少癌症救不活就是死,就這麼簡單,他生這種病,哪時候才能結束,他怎麼變成這樣子,唉!」
個案媽媽口中的小安,是一位38歲高壯的男性病人,罹患思覺失調症,16歲發病,因為缺乏疾病認知,時常中斷治療導致發病多次,當症狀不穩定時,會有幻聽與幻視干擾,也會將幻覺信以為真,出現破壞家具及將家中物品由住家9樓往外丟的行為,是社區中頭痛人物,而只與小安同住的媽媽,因小安重複干擾行為,外出時總是來去匆匆,深怕鄰居指指點點。
在我訪視過程中,個案媽媽的話,向來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以「精神病人主要照顧者」的身分跟我表露照顧辛勞的人,當病人症狀不穩定時,家屬透露出的無奈及憤怒,讓我印象深刻。
在我們與惡的距離的戲劇中,罹患思覺失調症的應思聰倒在姊代母職的姊姊懷裡,嘴巴喊著: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身為姐姐的應思悅只是摸摸弟弟的頭,慢慢說出:會好的!
是呀,「為什麼是我?病真的會好嗎?」這是病人以及主要照顧者一直在疾病歷程中在找尋的答案,當主要照顧者這道安全門潰堤了,而病人的世界是否也跟著改變?
在現今的社會,精神病仍有汙名之累,眾多家屬不願讓鄰居親友知道家裡有精神病人,寧願獨自承擔,以致不願對外求援,認為自己有能力時就盡力照顧病人,當沒辦法照顧時就是走一步是一步了,往往主要照顧者背負的壓力是遠過於病人本身。
#第一_請學會找尋_求助_的那道門
不要把照顧責任枷鎖放在同一個人身上,父母、手足、配偶及子女都需要共同分擔,若是主要照顧者只有一人,也切記現在有很多公有資源可以協助運用,可以詢問衛生局所當相關人員,也可以向醫療院所專業人士(醫師、護理師、社工師、心理師等等)提出適合自己與病人所需的醫療照護模式,不論是醫療協助或是社會福利申請,主動求助絕對是一項重要的課程!
#第二_獲得正確的疾病認知
獲得正確的疾病認知才能提升病人的服藥順從度,以利症狀穩定而減少暴力事件的發生,而規律的治療也能提升病人自我功能的維持以及在社區生活的穩定度,也能減少與家人的衝突。參與支持團體、家屬座談,藉由這樣治療,都是有效的方式。
#第三_減少責罵與負向言談
我常跟家屬說:你們照顧他很辛苦,但是,最辛苦的是病人本身,要面對是症狀起伏、幻聽干擾、藥物治療後的不舒服,還有,當他們努力後還不被社會接受的挫折感,那是我們無法體會的,所以多點同理及正向言語表達,能讓彼此好過些。
#第四_請家屬接受這樣的他
思覺失調症病人是大腦生病的疾患,他們的反應及行為無法像一般人一樣流利,一定有他損傷的情況,勿過度保護他們,也切記勿期待他們能力能跟沒有發病前一樣,適時放手讓他們去嘗試,將自我期待與標準放低,會發現病人其實能找到屬於他們謀生的天空。
#好好照顧自己
最後,請主要照顧者好好照顧好自己,有合宜的社交生活、健康的身體以及善用的資源網絡才是讓自己能陪病人最踏實的力量。主要照顧者是一個很辛苦的角色,他們與病人一樣需要他人的肯定與關愛,我們應該試著去接納病人也同理照顧者的辛勞,這樣能讓他們更被支持。
沉默不語的顧小姐角色 在 綠豆爸.粉圓媽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大家心裡的傷痕和缺憾還真不少
這類型的書一本接著一本出呀~
母愛創傷的孩子,終其一生都在問:
媽媽,妳愛我嗎?
她總是只看見她自己,看不到妳。
所有無愛母親的共通特徵之一就是:不承認母女界線的存在。她們假定自己的需求比女兒重要,其中有些需求甚至會在跨越個體界線後,侵害妳的身體,並將她們的判斷、需求、意見與偏好,強加於妳身上。她們全面接手妳的生活,並堅稱好女兒就該聽從母親的安排。
我們最初的愛是母親,剝奪了這份愛的竟也是母親。但妳如何去怪妳媽媽呢?所有糾結只能化為自責:「她其實是愛我的,一定是我有問題,是我不配被愛,是我不好!」
要承認「媽媽其實並不愛我」……
真的好痛
摘自《母愛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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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朋友介紹的書,恰巧,最近看到至少兩位朋友,為母女關係所苦。所以想說把這本書的部分內容拿出來,跟各位朋友討論。
文章頗長,因為涵蓋概念、原則、案例的完整說明。真的很感謝現在有這些知識,讓我們理解自己,有機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的看法是,劃定界線之前,要先有能力過好自己的生活,至少要經濟獨立。因為在生活上、經濟上,依然在依賴的狀態,那麼貿然劃定界線,可能會遭致個人無法承受的報復。
設立界線,是為了讓彼此好相處。讓我舉一個實例,有位朋友的媽媽,常常會「突然」出現在她家,不打電話、事先不告知,然而,只要媽媽一出現,就會要求她放下其他活動,專心陪媽媽。
我相信,如果這位媽媽願意先告知,她會有比較好的安排。突然就要放下本來要進行的活動,其實是一種打擾。這種打擾,對雙方都沒好處。
設立界線不容易,這我知道,我陪伴過幾次這樣的歷程,很傷、很痛,而且不一定能成功。而且我講一個很現實的狀況,母女的關係不一定能修復,這要先有心理準備。
祈願我們在作者的帶領下,能更有勇氣,不一定只是對媽媽,而是能對身邊的人,設立一個彼此尊重的健康界線,讓關係能趨向共好和諧。祝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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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佛沃, 唐娜‧費瑟】
設定界線──「我本來不相信自己有說『不』的權利。」
非防禦性溝通能有效地平息衝突,或轉移紛爭的焦點。無論面對多麼激怒人的言論,妳都能冷靜自持地回應。不過,為了最有效地翻轉關係中的權力結構,妳不只得使用非防禦性溝通技巧,還必須定義自我的需要與要求,並與母親進行溝通。這代表妳得學會設定界線,也就是規範妳倆關係的各種限制與規則。
想像妳住在一棟沒有門的房子裡,窗戶沒有玻璃,後院也沒有圍籬。一旦少了這些保護自我空間、隱私與安全的界線,妳一定覺得既赤裸又脆弱;妳這輩子身處母女關係中的感受,大約也是如此。所有無愛母親的共通特徵之一就是:不承認母女界線的存在。她們假定自己的需求比女兒重要,其中有些需求甚至會在跨越個體界線後,侵害妳的身體,並將她們的判斷、需求、意見與偏好,強加於妳身上。她們全面接手妳的生活,並堅稱好女兒就該聽從母親的安排。
不過,只要設定界線,就能改變一切。妳不但藉此得以定義自我的身體與情緒空間,還能真正主導自己的生活。所謂「身體界線」,代表容許他人在妳面前或屋內所做的行為。「情緒空間」定義的則是容許他人對待妳的方式。透過寫信的練習,女兒能逐漸理解區分自我及母親情緒的方式,但實際嘗試時,要將妳與母親的各種作為及情緒反應區分開來,仍有困難。
◎情緒領地辨識
以下列了幾個問題,幫助妳確認自己受母親情緒掌控的程度:
‧妳仍覺得必須為母親的感受及需求負責嗎?
‧妳是否仍將她的感受與需求,看得比自己重要?
‧妳仍會因為母親難受,而跟著難受嗎?
如果至少有一個答案是肯定的,代表妳的情緒界線不夠穩固。妳仍住在由母親統御的情緒領地內,而非自己的領地。
一旦女性從小就被教育要以母親的感受與需求為優先,情緒邊界脆弱也是意料內的事。如果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妳會覺得在母女之間劃定界線是錯誤的,甚至沒聽過這種事。不過,只要這麼做了,妳的情緒世界就有了必要的門窗及圍籬,才能藉此展開妳渴望的獨立人生。
妳不必為母親的生活、心情、感受或看待妳的扭曲觀點負責,以上這一切都屬於妳的母親。無論妳感到多內疚,都得記住,妳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在母女生活之間劃定界線。
這項任務極為重要,因為只要妳仍把焦點放在母親身上,就不可能了解自己是誰,或者內心真正的渴求。妳把時間都花在揣測她的需求、反應和可能使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於是擠壓掉探索自我欲求,及說出「我想要」、「我比較喜歡」和「我其實這麼想」的空間。對於女兒而言,一旦習慣針對母親的需求做出反應,往往會覺得選擇擔任被動角色容易許多,但也因而忘記了擁有獨立身分的感受,甚至從未發現有這個可能。
為了完成個體化的目標,成年女兒的關鍵任務就是成為掌握自我的女性。但如果妳從未允許自己去盡情探索內心的欲望、表現獨特才華,並真正愛其所愛,這項目標就永遠不可能實現,除非能好好地劃定自我界線,妳才能在其中統御一切。假如直至今日,妳都把這項目標當作不可能實現的幻想,那麼,請讓我向妳保證,只要將母親糾纏著妳的觸角拿開,一切都不再是幻想。
◎劃定界線
妳必須透過四個步驟來設定界線。實際執行不但需要勇氣,還得讓內在情緒與外在行為彼此配合。但我向妳保證,結果絕對值得。
‧第一步:確定妳要什麼
如果妳是個界線不明確的人,請花點時間仔細想想:在母女關係中,對方的哪些行為對妳來說是可接受的?又有哪些行為會讓妳覺得被入侵、被看不起、被抹消價值或感到無力?面對母親的需求,妳願意回應哪些?不願回應哪些?其中的界線應該在哪裡?妳願意付出到什麼地步?
妳有權決定兩人相處時的行為界線。母親幫妳設計新髮型可以嗎?她來找妳之前要先打電話嗎?沒有急事的話,可以深夜打電話來嗎?當她到妳家時,可以隨手拿起桌上的信件來讀,或者翻看妳的抽屜或冰箱嗎?妳會介意她沒先問就借走妳的東西嗎?她可以改變妳的衣櫃收納邏輯嗎?可以看妳的手機簡訊嗎?妳可以在自己的領土內設定規矩,內容完全遵照妳的個人需求與意志。
請記住,妳永遠有權要求別人尊重妳,有權在面對不公對待與批評時,提出抗議,而且必須在個體邊界內主張這些權力。妳的母親不該威脅或透過言語羞辱妳,更別說大吼大叫。妳有權要求她停止批評妳及妳的親友,也有權要求她別自以為是地亂給建議。妳不需要為了她的問題或負面心情,承擔額外的罪惡感與責任。
如果在準備將需求告知母親的過程中,妳覺得內心不夠篤定,仍有所猶疑,回頭再讀一遍妳的權利宣言。妳是一個擁有各種選擇與選項的成年人,只要列出母親的無愛行為,並確保不再受其傷害,就能離真正的自由再近一步。一旦妳讓自己和那些行為保持距離,就是在設定界線。妳不需要一次將所有界線都設置到位,我也不建議這麼做,最好一步一步慢慢來。但無論如何,妳都得先搞清楚自己的需求。
‧第二步:透過立場聲明,向母親表達意願
設下的界線不能只有妳自己知道。妳必須清楚地讓母親了解,妳們的關係現在必須設定一些新的基本規則,並在她犯規、使妳不舒服,或提出一些妳根本沒興趣的要求、命令或偏頗定見時,出言提醒,界線才有意義。妳必須透過「立場聲明」,設定界線。
【立場聲明練習】
「立場聲明」是一種用來直接表達需求的非防禦性語言,句子開頭通常如下:
‧我不再願意……
‧我願意……
‧我無法再接受妳……
‧妳不可以……
‧我需要妳開始……
實際運用的例子如下:
‧「媽,我不再願意聽妳抱怨爸了。我希望妳去找別人討論這些話題。」
‧「妳不可以批評我丈夫。」
‧「我無法再接受妳在我家喝酒,或在我孩子身邊喝酒。」
‧「我不再願意每週日跟妳見面。我們可以一個月約一次,但其他時候,我希望妳自己安排週日活動。」
妳不用道歉、解釋、試圖將一切合理化或低姿態懇求,只需精準到位地說出妳的立場聲明: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那些才是溝通的重點。
‧第三步:準備好回應方式,並實際運用
如果我們身處完美世界,一旦妳表達了個人意願,母親就會立刻抱著妳說:「沒想到我之前讓妳如此困擾,我一定改!」此後妳就能擁有一段完美的母女關係。不過在真實世界,與無愛母親拉鋸的過程可不會如此簡單。母親一定會在發現妳試圖設置邊界時大感震驚,畢竟她很少(或從未)看過妳立場堅定的模樣,大概也假定妳不是這種人,當發現妳獲得的全新力量時,她一定會倍感威脅,並想要反擊。
因此,就跟之前練習非防禦性溝通技巧一樣,面對她可能會說出的話,妳一定要有所準備,並練習可能的反應。但這次的重點在於堅定立場,以免被捲入替自我行為辯解及解釋的迴圈,此外,也要避免自我批判。以下是幾個例子:
1.【當她說】「為什麼現在要這樣?妳以前並不覺得困擾呀!」
【妳就說】「其實我一直為此困擾,媽。只是以前不敢說什麼,但我不會再接受……」
2.【當她說】「妳被什麼影響了?」
【妳就說】「我只是變得更有勇氣,看得也更清楚了,媽。我不會再忽視、原諒或接受妳的越界行為,也不會再為妳找藉口了。」
3.【當她說】「是誰在背後慫恿妳?」
【妳就說】「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媽。我已經思考很久,不再願意接受現狀了。」
‧第四步:確認合理的退場方式
妳的母親可能會抗拒或拒絕尊重妳所設定的界線,如果她反應不佳,妳必須規劃好回應的說詞或作法。我不是要妳懲罰她,重點在於遠離她的傷人行為,畢竟一旦妳設下界線,就代表不再接受母親的特定行為。
【確認安全距離】
為了保護妳不再受那些行為傷害,並向妳及母親證明自己意志堅定,妳必須與那些行為保持距離。那麼,該如何將母親推到安全距離以外?
一、首先,再次清楚地陳述妳的立場聲明及界線。
二、如果仍無法獲得應有的尊重,妳可以:
‧離開。
‧要求母親離開。
‧掛掉電話。
‧降低兩人之間聯絡的頻率。
當然還有其他可能的回應方式。請在思考之後,規劃出最能讓妳遠離母親惱人行為的策略。但我想強調,當母親無法尊重妳的界線時,我之所以要妳與她的無愛行為保持距離,目的絕非報復、傷害或羞辱她,而是要妳考量自己的最佳利益後,採取行動。
事先規劃行動細節,向母親預告,並承諾自己將堅定執行──藉由這些準備,妳才能把想法清楚地向母親表達,也才能確保自己言行一致。
妳無法改變母親的行為,只有她能改變自己。但是,透過改變妳的個人行為,妳確實有辦法改變母女關係。
◎凱倫:如何回應失去理智的母親
凱倫之所以來找我諮商,是因為自從和男友丹尼爾訂婚後,她那位易怒又有強烈控制欲的母親就不停找她麻煩,甚至出言羞辱。
透過諮商,凱倫逐漸了解,母親的控制欲一直在毒害她的人生,同時明白自己該在關係中化被動為主動,也就是得在面對母親時,劃定明確的界線。可是就像許多女兒一樣,她光是想像就害怕到不行。
凱倫說:「我知道該怎麼做出立場聲明,但實在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我們之前討論了很多,大概已經建立出妳母親的樣貌,也知道她在受到挑戰後可能有什麼反應,」我告訴她。「她汙辱了妳和丹尼爾,不停用各種方式欺凌妳,還威脅不為婚禮提供任何幫助。所以我們很容易推測,就算妳表示不再接受她的惡待,她也不可能突然改變脾氣,然後說:『妳說得對,讓我們坐下來好好籌劃婚禮吧,甜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為後續的狀況擬定各種應對策略。」
她說:「可是,我內心確實有個聲音在說:『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她一定會抓狂,場面勢必很難看,我只會像之前一樣一敗塗地。」
「重要的是,妳得透過設立清楚的界線來保護自己。妳必須讓她知道,她不能再控制妳。妳不能任由恐懼操弄妳的生活。妳的恐懼難道比想擁有更好人生的信念來得更強大嗎?妳的恐懼難道比對丹尼爾的愛更強大嗎?比妳的自尊更強大嗎?」我說。
凱倫說:「不,我真的想把事情做對,也知道必須行動……但我之前也試圖反抗過,根本沒用……」
我向凱倫保證,現在她的思緒比之前更為專注、清晰,而且在透過「確立自身需求」、「演練立場聲明」,以及「確認母親不尊重自我意願後的應對方法」三個步驟之後,她準備的講稿大致如下:
「媽,妳不能再斥責、辱罵丹尼爾,也不能再那樣對待我。從現在開始,妳不能再跟我討論婚禮或丹尼爾的話題。妳不可以決定我跟誰結婚。只要妳再提起這件事,我就會立刻停止跟妳對話。只要妳汙辱我,我也會立刻停止對話。」總而言之,就是五個清晰有力的句子。
現在她得思考如何處理母親在聽完聲明後的暴怒火花。確實,她母親也可能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地講理,但機率實在不高。
首先,我告訴凱倫,應該由她決定何時、何地進行這段設立界線的對話。與其焦慮不安地等待適合挑戰母親的對話時機,還不如採取主動,由她決定要當面或透過電話進行。
如果妳確定母親會出言汙辱,就不要當面進行對話,以免無法在必要時離開現場。我建議可以打電話,因為妳能找一個感覺安全的地方,眼前擺著寫好的講稿,談起來會比較有自信。
「使用非防禦性回應來武裝自己。」我建議凱倫。當我們面對易怒母親時,千萬記住:不要進一步煽風點火,也不要爭論或開始自我辯解;不要跟她對吼;不要互相究責或出言汙辱;不要轉移話題。簡潔、直接地將重要訊息表達出來即可。
若妳的母親跟凱倫的母親很像,她應該會立刻把責任丟回妳身上,也會在發現妳竟敢質疑她的行為時,進行攻擊。凱倫完全可以想像即將到來的猛烈攻擊。
凱倫說:「我對她會怎麼說一清二楚。『妳怎麼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妳天殺的以為自己是誰呀!妳跟那個移民來往讓整個家族蒙羞。他配不上妳。妳給我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小姐。』要是我能找到機會插話就算幸運了。」
我說:「妳不必承受這些羞辱與傷害。沒有人該承受這些。妳可以透過以下的方式打斷她:『別再講了。』『我們不談這個話題。』或『除非妳冷靜下來,不然我要掛電話了。』沒有人把妳和電話綁在一起,就算坐在她對面,也沒有人把妳跟椅子綁在一起。妳是成年人了。妳必須改變回應她的模式,妳們的關係才可能有所改變。
「直到目前為止,妳的母親掌握了所有權力。但現在的妳必須要求她停止,而且不只透過語言,還得以行動實踐。」
凱倫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給母親。下一次會面時,她向我回報。
「這是我人生中做過最艱難的事情之一,蘇珊。我的腸胃翻攪得一塌糊塗,光是撥電話就夠我受了。結果就像我預期的差不多慘。我表示再也不接受她對我和丹尼爾的批評,也不會再與她討論婚禮的事。這下子,我真的可以徹底放棄跟她一起逛婚紗的瘋狂幻想了……她真的是對我狂吼,罵我是個糟糕的人,還說她有多看不起丹尼爾。我把話筒拿得離耳朵遠一點,大概一秒鐘吧,然後對她說:『別再講了,吼叫跟辱罵不會再有用了。』她沉默了一秒。我說:『妳可以選擇跟我進行理性對話,不然就別談了,只會有這兩種選擇,媽。我需要妳停止羞辱我,也需要妳明白,我和誰談戀愛或結婚都不干妳的事。』
「最後她只說:『好呀!那就去毀掉妳的人生吧!我才不在乎。』然後用力掛掉電話。我並不真的覺得大獲全勝,內心情緒也不停翻攪,但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我現在能夠無愧地直視丹尼爾的眼睛了。我終於覺得自己是個完整的人了。」
如果妳跟凱倫一樣嘗試了以上步驟,希望讓自己與所有的言語羞辱保持距離,結果可能也會像凱倫一樣難受不安。面對母親的怒氣並不容易,但無論事後內心多麼糾結,我保證妳都會為此感到自豪,並不禁讚嘆:「喔!老天,瞧我剛剛辦到了什麼!」
「妳現在有了保護自己的工具,之後有需要時,也能再拿出來使用,」我告訴凱倫,「妳的家園沒毀,天也沒有塌下來。每次與母親進行艱難對話之後,深呼吸,或用其他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泡個熱水澡,並提醒自己剛剛做了件勇敢的事。妳可以照顧妳自己。妳已經找到內心那個女戰士了。她永遠都在,只等妳將她召喚出來。」
◎我知道不容易,但做就是了
現在就是妳做出決定的時刻:「我可以維持現狀,任由母女關係繼續侵害我的健全生活,但我也能想辦法改變。」
改變並不容易,但妳就是得努力地慢慢來。妳可能會感到內疚或害怕,然而,為了成為一名健全的女性,請答應自己去承受過程中的罪惡感或其他不適。這是妳能為自己許下的最重要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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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母愛創傷:走出無愛的陰影,給受傷女兒的人生修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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