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瘋婆子
前一晚陪娃睡,一個兩點坐起來說夢話、另一隻半夜非要找到布偶才肯睡,整晚睡睡醒醒起來我整天不清醒。
這幾天我不是儲很多糧嗎~網購跟超市我都備滿,還帶著她們做了一堆麵包、燉咖哩、做水餃等等,本宮揮的汗與淚已分不清(誇張)結果中午大女鵝跟我說她要趕上網課、必須趕緊先吃,當我翻過一輪又一輪的食物詢問,她這臭娃竟跟我說:「不要我不要吃家裡的,我要吃麥噹噹」然後小女鵝星球妹也跟著喊「好耶!我也要吃麥噹噹」然後堅持去上網課,等韋德回家帶回麥噹噹才肯吃午餐。
我覺得熱(加怒)不想吃漢堡,便起身去打了杯綠拿鐵配炸雞腿怒啃(哼)
然後就是講電話談事情被打斷
「麻麻,她瞪我」
「妳不要理她,妳玩你的」
「不要,我要姐結陪我玩」
過沒多久
哇哇~~嗚.......
「麻麻,姐姐走過去打到我頭 好痛」哭得稀哩嘩啦
「我沒有 她亂講」
以上無限巡迴,會換不同方式演出,很多促桃。
下午韋德興高采烈的要鼓勵讀書讀得入迷的厚片女孩,跑去廚房炸他網購的冷凍地瓜球(為什麼會想到買這個,百思不解)是油炸不是氣炸喔,因為一直炸不成功,結果在裡頭弄了兩個多小時乾脆順便弄晚餐。
一上桌馬上像蝗蟲過境一樣,三兩下一大袋號稱有百顆的地瓜球就咻一下沒了。
媽啊我是養到未來大胃王選手嗎
為什麼家裡有什麼都嗑那麼快
前幾天包的水餃也是煎一盤吃一盤
烤大盤麵包才早餐就啃掉六個(我沒吃喔)
不想讓她們成天吹冷氣、讓她們做家事多動一動,結果因為跑來跑去實在太熱還是開了整個下午。
好了接著我已不知要聊什麼
竟然一轉眼又到了這時間
媽啊晚上十點半之前我一直轉來轉去等等又要趕緊去洗洗睡
全台停課滿一週
默默地跟自己說
會適應的(應該吧)
#你也累了嗎 #去開酒吧
#防疫全台停課 #day7
#娜塔家
烈腿蝗 在 財經主播/主持人 朱楚文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抽獎 #採訪筆記 #余宛如新書 #科技財經
【疫情將造成糧食危機?三個解決剩食問題的作法】
最近國際話題焦點圍繞在美國總統選舉、候選人拜登的新副手亞非裔女士出爐,以及美國禁抖音到底如何、中美衝突等等。
但我最近關心的議題,卻是一件冷門而重要的事:
你知道嗎,這波疫情拉大了全球貧富差距,甚至人類可能將面臨糧食危機。
聯合國最近出具一份報告,內容提到,因為疫情造成產糧國限制出口,加上嚴重的蝗災破壞南亞與非洲國家的糧食生產,我們今年恐怕會面臨50年來最嚴重的大饑荒。
這份報告再搭配習近平最近罕見的在20天內,二度呼籲要民眾制止餐飲浪費,顯得格外引人遐想,雖然中國官方一再宣稱糧食充足,但...你知道的,誰知道真相呢?
不管中國到底有沒有缺糧,或是嚴重的大饑荒會不會來,「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不要浪費食物」本來就是華人的美德和中心思想。
近年來剩食議題也在國際間討論熱烈,這周在廣播節目創意領航家訪 問 Okogreen 生態綠創辦人、前立委 余宛如,也是《#明日的餐桌》作者
才知道原來每年,約有13億噸的食物被好端端的丟棄,大約佔全球食物生產的三分之一;但同時,全球卻有10億人口正在挨餓。
而糧食浪費更是每年在全球造成約9400億美元的經濟損失。
這些被丟棄的食物,大多都是剩食,所謂的剩食,不是指廚餘,而是「因為長相不好看而無法被量販店架上販賣的食物」,
例如:兩條腿的紅蘿蔔、形狀不夠漂亮的茄子,或是任何跟你想像中長得比較不一樣的蔬菜。
這些因為賣相不好,但一樣好吃的食物,卻因為生鮮超市為了吸引客人,怕破壞架上美感,所以通通進了垃圾堆。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在錄音間宛如跟我說,這些剩食真的沒有不好吃,他自己跟在國外的一些白食族一起吃過剩食,很美味,食物切了煮了,根本也沒人在意紅蘿蔔到底幾條腿。
另外一種浪費,是「對於食物標示保鮮期的錯誤迷失」,這就很弔詭了,法律為了保障人民不要吃到壞掉的食物,於是規定所有食物都要列名「有效期限」,
但是,這其實只是個參考,過了有效期限的食物不代表真的壞掉了,而是過了「最佳食用期」而已,卻被提早丟掉。
宛如跟我分享,台灣連鎖超商就面臨這端很大的壓力,每年因此要丟棄的鮮食非常多,雖然華人比較節省,都拿去餵豬,不會像外國人拿去填洞(?)、或直接變成垃圾,可是還是很可惜很浪費。
因此,近期超商推出即期品優惠折扣方案,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也確實減少許多食物浪費。
但根本之道,還是在法律上需要針對有效期限的標示,去做更多的討論,如何能保護到消費者,卻又不會造成食物浪費,真的是一個需要好好坐下來思考的問題。
如何一起創造明日餐桌,減少剩食浪費?宛如提出了三個作法:
◆ 政策與措施:
政府應訂定減少糧食浪類的目標,加強對食物浪費標準的指導,以建立更明確的策略。
◆ 加強政府、供應鏈、機構間協調:
更有效地使用政府資源,建立食物再利用、再加值的協作機制。
◆ 明確標示食品有效/賞味期:
建立和傳達明確的食品日期標示,幫助提高糧食回收率並減少食物浪費和食安問題。
當然這些可能都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影響的範圍,只能交給政府或當權者去協商!
不過我們也能盡一份心力,每天把冰箱內的菜尾清完,盡量不要一次煮太多食物造成吃不完丟掉(或是買太多結果煮不完丟掉),這些一點點作為也可以提供幫助。
今天突然變成環保文,但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拒絕剩食,才有明日豐盛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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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場蝗災的故事 | 多麗絲·萊辛》摘錄部分:
「災難之中,人的真實品質往往顯露無遺,也會有許多從未有過的生命體悟。」
*蝗蟲像是冰雹一樣落在廚房的屋頂上。
聽起來像是一場猛烈的暴風雨。
瑪格麗特朝外面看看,看見空中的蝗蟲遮天蔽日。她咬緊牙,朝著蝗蟲衝了過去;男人們能做什麼,她就能做什麼。
頭頂上,空氣是厚重的——到處是蝗蟲。蝗蟲朝她撲打過來,她把它們扒拉開——這些沈重的、紅棕色的小東西,用那晶亮的珠子一樣的老人眼看著她,一邊用堅硬的、帶鋸齒的腿鈎住她。她噁心地屏住呼吸,又破門衝進了屋裡。
屋裡則更像是在下大暴雨。鐵皮屋頂在發出回響,而地裡傳來的敲打鐵器的喧響則像是打雷。她向外面望去,所有的樹都是怪怪的,靜靜的,上面粘著蝗蟲,枝丫都壓得貼到了地上。到處爬的都是蝗蟲,弄得大地似乎也在動,田地她是一點兒都看不清了,蝗蟲的大軍黑壓壓的一片。朝山上望去,就像是看傾盆大雨,甚至在她看的時候,猛地又衝來一群蝗蟲,把太陽的光線都遮住了。
天多半像是黑夜,黑魆魆的一片。突然從灌木叢中傳來清脆的「咔啪」一聲響——一條樹枝折斷了。接著是另一條樹枝折斷了。一棵樹順著斜坡緩緩地傾斜下來,重重地摔到地上。
從冰雹似的蝗蟲群中,衝出一個人來。還是要茶,還是要水。瑪格麗特給他們燒水,泡茶。她不停地往火中加煤,往罐子裡灌水,現在是下午四點鐘了,蝗蟲在頭頂上蜂擁而至,橫掃過天空,已經有好幾個鐘頭了。
老史蒂芬又走上來了——每走一步腳下都「咔嚓咔嚓」響,都要踩死蝗蟲,他渾身上下粘的都是蝗蟲——他一邊咒罵,一邊用他那頂舊帽子朝空中撲打。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來,飛快地拉掉那粘著的蝗蟲,把它們扔掉,接著急忙衝進免遭蝗蟲侵襲的客廳。
「所有的耕種全完蛋了。一點兒都沒剩下,」他說。
然而,鑼還在敲響,男人們還在喊叫,瑪格麗特問:「那,你們怎麼還在做什麼呢?」
「主要的蝗群還沒有落下來。這些蝗蟲帶著很重的卵子。它們在尋找一個地方落下來產卵。我們要是能阻止主要的蝗群落到我們的農場上,一切就都好了。它們要是得到一個機會產卵,以後產的螞蚱就會把我們的所有莊稼吃個精光。」
他從襯衣上摘下一隻跑散的蝗蟲,用他的大拇指指甲掐成兩段;蝗蟲身體裡面凝結著卵子。「想像一下,一繁殖就是幾百萬啊。你看見過螞蚱群大搖大擺地爬行的場面嗎?沒見過?唉,你算是幸運了。」
瑪格麗特心想,一群蝗蟲成蟲就夠糟糕了。外面,地上的光這會兒是一種淡淡的淺黃色,移動的陰影使光線暗淡下來;移動著的蝗蟲像雲塊似的忽而濃密,忽而稀疏,彷彿是暴風驟雨一樣。老史蒂芬說:「蝗蟲後面有風。那可不得了。」
「情況會很糟糕嗎?」瑪格麗特害怕地問。
老人家語氣沈重地說:「我們全完了。這一群也許會過去,可是它們已經開始了,就會從北方一群接一群地飛過來。然後就會有螞蚱。這一鬧恐怕就是三四年啊。」
瑪格麗特無助地坐了下來,心裡想,唉,要完,就完吧。
現在怎麼辦?
我們三個不得不回到城裡。然而剛想到這一點,她飛快地看了一眼老史蒂芬,老人家在這鄉下種了四十年地,有兩次弄得傾家蕩產,但她知道,什麼東西都不可能使他去城裡當一個職員。她為他感到心痛;他一臉的倦容,由於操勞,從鼻子到嘴唇都留下了深深的皺紋。
可憐的老人家,有一隻蝗蟲不知怎麼跑到他衣服里了,他把蝗蟲舉起來,拿著蝗蟲的一隻腿。「你那些腿啊,真有勁兒,就像是鋼彈簧一樣,」他樂呵呵地對蝗蟲說。
在過去幾個小時,他雖然一直在鬥蝗蟲,踩蝗蟲,衝蝗蟲喊叫,把蝗蟲掃成一大堆一大堆的,然後放火燒掉,然而他卻把這一隻拿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扔了出去,讓它找它的同伴兒去,彷彿連它的一根頭髮絲兒都不願意傷害似的。
這使瑪格麗特感到很是安慰,她立刻感到高興了起來,高興得毫無道理。她想起來了,在三年前,男人們說,他們也曾徹底毀掉了,當時以為再也無法挽回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閨女,給我弄杯喝的,」史蒂芬接著說,她把一瓶威士忌放到他身邊。
與此同時,瑪格麗特想到,她的丈夫就在外頭,在滂沱大雨般的蝗蟲群中,當當當地敲著鑼,往火堆上扔樹葉,渾身上下都粘滿了蝗蟲。想到這兒她不寒而慄。「您怎麼能忍受讓它們碰到您呢?」她問史蒂芬。
他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她就恰如其分地感到謙卑了,正像他們結過婚後,理查德帶她回到農場上時那樣感到謙卑一樣。當時史蒂芬頭一回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她那城裡人的打扮——頭髮是金色的,燙成波浪形,指甲尖尖的,染得鮮紅。現在,她完全是一個農民的妻子了,穿著樸實的鞋子和結實的裙子。說不定她最終甚至能讓蝗蟲落到她身上的。
灌下去幾杯威士忌後,老史蒂芬又回去戰鬥了,現在像是蹚水一樣,在閃閃發光的棕色的蝗蟲的波浪中穿行。
五點鐘。再過一個鐘頭太陽就要落山了。那時蝗蟲就會落下來。頭頂上還是那麼厚厚的一層,樹木成了閃著棕色光芒的粗糙的大堆。
瑪格麗特哭了起來。
整個情況都是那麼完全沒有希望。不是年成不好,就是蝗災;不是蝗災,就是蟲害或草原大火。總是有事兒。
蝗蟲大軍那「唰唰」的響聲頗似暴風雨中的一座大森林。地面是看不到了,到處是閃著光芒的棕紅色的洶湧的波濤。大地像是被淹沒在蝗蟲堆裡了,被可惡的棕色的洪水淹沒了。
屋頂在蝗蟲的重壓之下,好像是要沈沒了一樣;門在蝗蟲的壓力之下,像是要退縮了;屋子裡像要灌滿蝗蟲了——
天已經是那麼黑了。她透過窗戶看看天空。空氣更加稀薄,飄蕩的烏雲間或露出些藍色的縫隙,那藍色的縫隙也是冷冷的,薄薄的;應該是太陽就要落山了。透過蝗蟲的濃霧,她看見幾個人影走近了。先是老史蒂芬,勇敢地大步向前走著,接著是她的丈夫,疲憊不堪,面容憔悴的樣子,他們身後是僕人們。他們都在和蝗蟲一起爬行。鑼聲已經停了下來,瑪格麗特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聽得無數的翅膀「沙沙」地響個不停。
兩個男人拍打掉蝗蟲,走進門來。
「哎,」理查德親親她的臉頰,說,「主要的蝗群已經過去了。」
「看在上帝的份兒上!」瑪格麗特憤憤不平,她半是哭,半是說,「這兒的情況糟糕透頂了,不是嗎?」因為儘管夜晚的空氣不再是濃濃的黑色,是清澈的藍色了,一群昆蟲在空中「嗖嗖」地上下翻飛,但別的一切東西——樹木、建築、叢林和大地——在湧動著的棕色的蝗蟲團塊下面,都沒有了。
「夜裡要是不下雨,把它們困在這裡,」史蒂芬說,「要是不下雨,用水把它們壓下去的話,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它們就走了。」
「我們一定會有一些螞蚱」,理查德說,「不過不是主要蝗群。那也是了不得的。」
瑪格麗特自己警醒過來,擦擦眼睛,裝作沒有哭過的樣子,為他們端來一些晚餐,因為僕人們累得都走不動了。
她讓他們去後院裡休息了。
端了晚飯後,她坐下來傾聽。她聽說,玉蜀黍一棵都沒有留下。一棵也沒有。蝗蟲一走,他們就要把栽植機弄出來了。他們必須重新開始。
瑪格麗特心裡想,如果整個農場上到處爬的都是螞蚱,播種又有什麼用呢?不過他們談論政府發的新手冊時,她還是聽著。手冊上講解如何戰勝螞蚱。
外面必須一直有人,在農場上巡邏,觀察草叢中的動靜。當你發現一片螞蚱的時候——很小、很活潑的黑東西,像蟋蟀——就在這片螞蚱周圍挖個壕溝,或者使用政府提供的噴霧器對螞蚱噴灑農藥。政府要求,在這個範圍內徹底消滅這種禍害的計劃中,每一位農民都要配合。
總而言之,你必須從根源上鏟除蝗蟲。這些男人說話,就像是在計劃一場戰爭,瑪格麗特聽呆了。
夜晚非常寧靜,除了偶爾聽到樹枝折斷或者一棵樹訇然倒下的聲音,聽不到蝗蟲大軍在外面安營扎寨的跡象。
瑪格麗特睡在理查德旁邊的一張床上,她睡得很不好,而理查德睡得跟死去了一樣。早晨,她醒來就看到黃色的陽光照在對面的床上——清澈的陽光,偶爾有一塊陰影從中移動過去。她走到窗戶邊。老史蒂芬站在她前面。他站在那裡,站在外面,低頭凝視著那片叢林。她凝視著,感到大吃一驚——又感到著迷,這完全違背她的意願。
因為每一棵樹,每一棵灌木,整個大地,彷彿都點燃起了淡淡的火焰。蝗蟲們在展開翅膀,抖掉夜晚落到身上的露珠。到處都微微閃耀著略帶紅色的金色的微光。
她走出去和老人家站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站在蝗蟲堆裡。兩個人站著,看著。頭頂上,天空是藍色的——湛藍而澄澈。
「好美啊,」老史蒂芬滿意地說。
啊,瑪格麗特想,我們可能是毀了。我們可能要傾家蕩產!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見過一大群蝗蟲,在黎明時分展開翅膀的。
在遠處的山坡上,天空中出現了一片淡紅色的雲塊。雲塊加厚,散開。「它們往那裡走了,」老史蒂芬說,「蝗蟲的大部隊往那裡走了,往南走了。」
此刻,蝗蟲從樹上,從他們周圍的地上,在抖動翅膀。它們試一試翅膀,看看翅膀是否足夠,這時候它們就像小飛機一樣,謹慎地移動,準備起飛。
它們飛走了。
一陣紅棕色的汽團從延綿幾英里的叢林中,從農田裡——從大地上升騰了起來。
陽光又暗了下來。
粘滿蝗蟲的樹枝伸展開來,它們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但是除了樹枝和樹幹上黑乎乎的骨架以外,什麼都沒有剩下。沒有綠色——一點兒綠色都沒有。
整個早上他們都在看,他們三個人——理查德終於起床了——棕色的樹冠變薄,分裂,散開,向上飛去,和大部隊會合,現在,一片棕紅色的雲塊出現在南方的天空。原先新種的嫩玉蜀黍苗曾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綠紗,而今卻是光禿禿的一片。一幅劫後餘生的景象——沒有綠色,哪裡都沒有綠色。
到了中午,淡紅色的雲團飄走了。偶爾,只有一個蝗蟲蹦了下來。地上到處是死蝗蟲或是受傷的蝗蟲。那些非洲勞工們用樹枝把它們掃到一起,收到罐子裡。
「瑪格麗特,吃過曬乾的蝗蟲嗎?」老史蒂芬問,「二十年前那一次,我破產了,就靠吃玉蜀黍飯和乾的蝗蟲過活,吃了三月啊。蝗蟲還真算是不賴——很像是熏魚,你要是想吃的話。」
可是瑪格麗特寧可不吃!
吃過了中午飯,男人們去了田地裡了。所有的作物都得重種。要是運氣還有點兒好的話,下一群蝗蟲不是這樣子過來。不過他們希望不久能下場雨,這樣能長出一些嫩草來,要不那些牛就會餓死;農場上連一片草葉也沒有留下。
至於瑪格麗特呢?她已試圖習慣每隔三四年鬧蝗災的想法。從現在開始,蝗蟲就像是天氣一樣了——隨時都會發生。
她感覺就像是一場戰爭的倖存者;如果這滿目瘡痍、面目全非的鄉野不是廢墟——唉,那麼,什麼才算是廢墟呢?
不過,男人們吃晚飯時胃口還是很好。
「本來可能會更嚴重的,」這是他們說的話:「本來可能會嚴重得多。」
—圖片:Gustav Klimt—Golden For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