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年代,生活習慣有了變化,以往每個週末都會安排看電影,現在週末卻常常選擇窩在家裡,難得出門。皮克斯動畫、#Enrico_Casarosa 導演的《路卡的夏天》,一直列在我的「想看片單」中,卻也一直提不起勁出門,直到想起「#所有皮克斯電影都是在電影院觀賞」這件事,我才告訴自己:「喔,還是別中斷這個紀錄,去戲院看《路卡的夏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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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怪路卡從小受到父母告誡:人類很暴力很可怕,不准與人類接觸。某年夏天,路卡認識住在無人島上的海怪艾伯托,他們一起探索陸地世界、一起冒險、一起做夢。路卡和艾伯托夢想擁有一台偉士牌機車,他們與人類女孩茱莉亞成為朋友,三人一起努力,爭取羅梭港盃鐵人三項的比賽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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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卡的夏天》令人想起《海底總動員》和《小美人魚》,關於過度保護的父母、對於陸地世界有所好奇的人魚、還有畏懼人魚(海怪)的人類等;《路卡的夏天》也讓我想起徐克導演的《青蛇》,路卡學走路一幕,像極《青蛇》片中,白娘子與小青學走路的段落。《路卡的夏天》有著絕美的海底景觀、藍天白雲的義大利小鎮風情、溫馨逗趣的情節等,儘管和皮克斯過往作品相較,《路卡的夏天》情調簡單許多(沒有《瓦力》、《腦筋急轉彎》、《靈魂急轉彎》等片,那麼地令人耳目一新),但它仍有不少打動我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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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卡上了陸地後,不知道該怎麼走路,艾伯托告訴路卡:「別多想,把腳邁開就是了。」、路卡準備參加羅梭港盃,努力學騎腳踏車,在摔過幾次車後,茱莉亞告訴路卡騎車的訣竅是:「往前看!」。無論是學走路或是學騎腳踏車,都在訴說路卡的成長:不要多想,去做就有可能成功、不要害怕失敗,往前看就能前行。一如片中艾伯托對路卡的精神打氣:「給我閉嘴,布魯諾!」布魯諾代表的是膽小與卻步,無懼布魯諾,就能無懼生命中的挫折與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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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路卡的夏天》藉由海怪的故事講種族問題,訴說偏見與歧視如何讓不同群體間產生對立,相互恐懼又互相憎恨。透過年輕孩子的友情,打破隔閡,帶來新的視界與眼光。(《路卡的夏天》很適合和《#馴龍高手》對照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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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艾伯托為了向茱莉亞證明自己的身份,他浸入水中,變回海怪的模樣。茱莉亞看到艾伯托的真面目,嚇得花容失色,路卡看見茱莉亞的反應,一時驚慌,也對著艾伯托高喊:「海怪!」藉此撇清自己與海怪的關係。這一幕看得我有些心痛啊。艾伯托承受了路卡的背叛,路卡也承受了他對自己的背叛。出於恐懼而不敢當自己,出於恐懼而否認自己的出身,《路卡的夏天》用海怪故事,闡述群體壓力與外在眼光對人的深刻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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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關鍵劇情請斟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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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路卡和艾伯托最後贏得羅梭港盃比賽,也贏得小鎮居民的心。路卡的父母親對兒子的表現感到欣慰。母親說:「他(路卡)今天做的事非常了不起,但我們不能讓他待在這個世界,對吧?」路卡的奶奶回覆:「#有些人永遠不會接受他,但有些人會,他似乎知道如何找到好人。」很喜歡奶奶的回答,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很難規避掉歧視問題(不要否定問題的存在),若能找到相知相惜的夥伴,一起對抗偏見,或許就有機會讓世界變得更具包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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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你讓我離開那座小島,路卡,我沒事的。」《路卡的夏天》結局,路卡決定跟茱莉亞一起去上學,希望能習得更多的知識(路卡在片中一直是在追求突破之人),艾伯托則決定留在小鎮,幫忙茱莉亞的父親馬西莫打漁(艾伯托有被拋棄的焦慮,他在馬西莫身上找回渴望的父愛)。兩個不同年紀的孩子,共度一個美好的夏天,只是每個人對未來的想像與選擇終究不同,有人想要追求更寬廣的天地,有人渴望找到落腳處,《路卡的夏天》的結局,有一點惆悵有一點感傷,卻也明白:改變(相聚離散),無時不刻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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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路卡的夏天》超適合發展成電視影集,內容講述路卡和茱莉亞的學校生活(片尾字幕的畫卡就有透露一些路卡和茱莉亞的校園生活),感覺有超多故事可以講!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460的網紅動漫廢物電台,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同場加播:電玩動畫化 主持: 蝶野刑警、夜神、何故 嘉賓: 四谷先生...
相聚一刻動畫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因為有一些影迷朋友來詢問,就在此統一解釋啦!很遺憾地說,目前我已經沒有參與未來桃園光影電影館的策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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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早是2018年被毛致新導演找來策劃短片專題,沒想到就一路做到了2021年。中間經歷了很多小波折,因為一直以來都不是太吸引觀眾的專題,所以也曾面臨過場次刪減等等狀況,但我很感謝電影館的同仁一直以來都鼎力支持與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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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或許沒留意到,雖然許多影展與放映場館都有做過短片主題。但真正每個月固定設置短片單元(獨力選片,而非倚靠巡迴影展)、邀請影人座談的放映場館,真的只有桃園光影電影館。這段期間下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總共也策劃了91個場次的放映,其中23場有映後座談,展映過的短片(含劇情片與動畫片)作品達263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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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新銳短片好多,只是願意放映的場地太少,一方面是有能力策劃的人不多,但更大原因是大家多半都把短片視作一種次要單元。桃園光影電影館提供了這樣的舞台,對我來說,也是很不可思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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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導演們暢談作品創作點滴,聽觀眾分享所感(中壢觀眾的發言都超高水準),一直以來都是我每個月最期待的固定行程。每一個場次都印象好深刻,尤其楊婕導演的專題放映,沒想到她出身馬祖新村,舉家入場的盛況很驚人。還有魏德聖導演的專題,過去我曾是魏導公司的小小實習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轉換角色坐在他身旁擔任主持人,請他回顧當時舉辦「純十六獨立影展」的傳奇歷程,實在是太感動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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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必須承認短片專題真的不是票房保證(對了,桃園光影電影館不收門票費),但大家也知道,文化累積需要長期經營,不是只看一時的成效。原本曾妄想就這樣做個十年下去,或許可以讓這裡成為一個短片聖地之類的所在,畢竟長期下來真的慢慢發現有好多固定會現身的面孔,也開始有很多影人知道這個場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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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王逸帆導演專題的場次,也有觀眾驚呼,說自己以前對國片沒有好感,沒想到真正有能量的創作都匯聚在短片領域。這些回饋,都我覺得努力花時間在乏人問津的短片世界上,是絕對值得的。或許在當下,這不過就是一個過目即忘的活動,人也不多,但我相信我所挑選的作品,我推薦給影迷們去認識的導演,都是我覺得最可觀的。總有一天,會成就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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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國內的放映場館一旦是政府標案的性質,要做長期的累積便非常困難,可不是大家把事情做好這麼簡單而已。今年換了A團隊經營,明年換B團隊,後年換A團隊,就是每年都打掉重練一次,難以建立一個延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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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桃園光影電影館因為遭遇一些風風雨雨與爭議,換新團隊經營是必然的發展,我對此完全沒有任何怨言,只是對累積必須中斷感到遺憾。在此還是期盼未來經營的團隊能夠在疫情陰霾之後,重振起來,讓中壢市民能有好電影可以欣賞,尤其希望能夠創造一個新的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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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桃園光影電影館道別,但我個人還是會持續負責其它放映場地的策劃,包括我在2016年創立的「梅花鹿影展」(位在民生社區。搜尋可加入影展社團),以及在2019年受邀參與策劃的「光孚影展」(位在信義安和、六張犁附近。搜尋可追蹤粉絲團)。前者是短片放映座談為主,後者除了放映活動,也會有影人座談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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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常經常寫一些電影文章,但真正喜歡的,還是與創作者、與觀眾們互動。很期待在疫情緩解之後,能再次與大家面對面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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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再次感謝這幾年下來長期支持我的桃園光影電影館同仁夥伴,以及作品曾經受邀放映的所有導演們。當然,還有所有觀眾們,有你們的支持,台灣電影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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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對桃園光影電影館有任何回憶,也不妨在此留言讓我知道吧!
#桃園光影電影館 桃園光影電影館
相聚一刻動畫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自己時間變多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交流就立體起來:郵差觸發的門鈴聲、收到的問候閒聊訊息、說看到什麼想起你、一通睡前胡言亂語的電話......,有種靠著別人的提醒,意識到自己真實存在,並且被好好記得。
當然也有看清楚各種關係、清理掃除的感受,否則不斷把他人往肚裡塞,多的是不跟你腸胃互(蠕)動,硬是憋久不拉也是會便秘的。
今天在《槍與玫瑰》劇本裡,透過角色「毓婷」讀到一句台詞:
「我不想被忘記。」
深深觸碰到身為表演工作者在此刻的感受,所有時間都真空掉的現在,「好好感受生活和自己」,這句話好像是冰箱廣告裡的台詞,被優雅積極的語氣唸出來,配著完美雙門泛著金屬光澤的冰箱,但走進廚房泡個麵才發現,你家冰箱一直都穿著古著在抖腳。
想起之前到日本天王寺動物園,看見毛皮泛黃、原地來回踱步撞著假山的北極熊,旁邊剛好一位白皮膚的外國人拿著小相機對著牠拍照,瞬間心裡被撞出一座冰山。牠,也正在感受跟找自己嗎?
前陣子我把家裡一到四樓的樓梯,來回走了三遍,分別從站姿到前彎到跪坐,完全不是為了運動,但也夠像在核心訓練了。第一遍吸塵器、第二遍拖把、第三遍抹布擦拭,用抹布最有感覺,平常看到覺得哎額的髒污灰塵壁虎屎,透過沾水的抹布,蹲下伸手一碰,心理抗拒的程度用嗅覺來形容就是「收拾放兩天的廚餘」到「收拾當日廁所垃圾袋」,瞬間覺得其實還好嘛!
一路整理到好久沒踏進的神明廳前,開門看到我弟的鞋印軌跡,立刻就明白這裡多久沒人整理,於是我開始拿著那條大抹布,合掌在心裡跟祖先、神明說。
:好久不見,你們應該有點忘記我是誰,失禮了!我來整理囉!
不斷拿著抹布來回廁所跟神明廳,隨著趟數越多,看著洗出灰黑色的水漸漸透明,地板、神桌底下、神龕旁,原來是這麼美的深紅色和乳白色,我一面整理一面想:祖先們究竟偷偷養了多少隻壁虎在這呢?
想起年幼時曾經偷爬上神龕櫃,拿著抹布想討好出門採買的父母,結果才爬上去不久電話就響起,原來是父親開車到一半眼前出現放大的祖先牌位,要母親打電話確認我在做什麼。現在想起來有種被祖先保佑的感覺,畢竟我很矮,神龕櫃很高,但當時的我忿忿地想:為什麼要打小報告呢?我在整理欸!
結果擦著我噗嗤笑出來,這就是Dejavu的感覺嗎?那現在你們可以幫我邀功嗎?呃,抱歉我開玩笑的,真的是開玩笑的。
看著閃閃發亮的神明廳,望著神像微微笑著的表情,我傳訊息到家裡群組(因為樓層的關係我懶得走下去):
「我剛掃神室友的房間,他們笑笑應該是有舒服,說沒事大家可以上去陪他們抽根煙(香)」
端午節那天,久違與父親、弟弟、妹妹,一家人圍繞著,以父親為首,大家將燃著煙的香雙手就著額頭,聽著父親以台語說著熟悉的祭祀台詞,有一種微妙想念的感覺,也許拜拜一直以來為的就不是神明「保佑」,而是這樣的相聚,的確能「保有」一些情感吧!
心目中最愛動畫的前幾名《夏目友人帳》裡,失去了人類的信仰而消失的露神,對於這段劇情「消失」的印象,是露神永恆的離去,但他不是為自己消逝悲傷,而是因為再也無法仰望自己在乎的人而感到悲傷。那麼,神明和祖先們是不是也害怕被遺忘呢?
原來,很有可能不管是身為肉身的人,還是透明的神靈,恐懼始終是同一件事情呢!那麼,現階段如此害怕的我,怕被誰遺忘的我,也不是特別需要逃避的事情吧!
附上第二階段的妹妹攝影( @shelly__1215 )第二張發現跟我妹神似。對了,妹妹做的甜點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