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叔的話]
驚聞廖啟智因病離世,我亦想起2013年曾因港視失落免費電視牌照相約他作了一次訪問,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副刊,再收錄於《文字欲》一書裡。訪問引起無線電視管理層關注,表示會檢討藝人福利。而這次訪問後,亦幸運地獲得智叔及其太太敏兒的回饋。
智叔言簡意賅地表示「訪問寫得很好」;而敏兒亦同意,文章把智叔的真性情表現了出來。雖然文章之中,智叔是個深沉內歛的人,但他每句說話,都是聆聽了我的問題,再深思之後才說出來的,用字謹慎,樸實無華。隨着自己年歲漸長,才愈來愈懂得欣賞智叔的厚實和智慧,特此把文章與讀者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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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水翻不了波濤——專訪廖啟智 (2013年10月20日)
廖啟智記得TVB 對他的恩情,一九七九年藝員訓練班畢業後,不久就獲派電視劇《上海灘》重點角色,九十年代《歡樂滿東華》不乏他的亡命表演,最經典要數「穿高跟鞋踩鋼線」和「用喉嚨頂纓槍推郁小貨車」。九十年代中工作量更創紀錄,有一陣子,平均天天在公仔箱曝光半小時,連年「爆騷」讓他有條件養妻活兒。太太陳敏兒是訓練班青梅竹馬同學。智叔有今日,不能不歸功於TVB。
性格上,智叔為人低調,甚少在娛樂版投訴抱怨,更多是默默耕耘。大眾記得,早些年幼子文諾因血癌病逝,兩夫婦靠宗教力量互相扶持,好爸爸形象深入民心。在觀眾心裏,智叔就像他拍的外傭廣告一早已和我們「融入家中」 。
然而,今次訪問,第一次接觸真人,才發現智叔內斂深沉,有點dark。不笑的時候,他那淺灰色眼珠望着你,嘴巴半張,像個洞悉世情的智者,又像個哀傷悲劇人物。導演爾冬陞 說過,智叔眼神「凶狠非常」,筆者見證,裏面像個深海,時而波平如鏡,時而翻起暗湧。
筆者問一個問題,他思考良久,最長一次想了一分鐘,他不是迴避你,而是不願信口開河,在一分鐘裏,他瞇着眼,頭傾側,吃力從深處挖出最精準用字。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答案,缺少了「無綫」「政府」等主體語,但批評依然扔地有聲。有時他會說寓言故事,聽得人模稜兩可,但只要連同那豐富的形體演譯和千變萬化的眼神,你會明白他說什麼。
在這個脈絡裏,你知道,當他要批評自己前僱主,嘉許一個新玩家,智叔的話,句句肺腑。離開無綫多年,去年替王維基 拍了一套劇,在新工作模式下,讓他重拾了久違的拍劇樂趣。今天,看到這個讓藝人有基本尊嚴,肯提升製作水平的老闆不獲發牌 ,智叔極度失望:「這次不發牌,是我演藝生涯的一件大事。我幾十年沒有享受過工作,現在有機會享受,忽然沒有了,還不大件事?」他更形容,現在發兩個牌,沒大幅改變電視生態:「一潭死水要加入活水才有生機,現在是在潭死水裏,加了兩滴水,泛起了兩個漣漪」。
發牌被阻,有人激憤得今天要上街 。智叔不肯透露他會否參加,但哀莫大於心死:「一字咁淺(嘅發牌道理)都要上街,我寧可唔要(個牌)。」更實際的做法,智叔說,大家「唔好睇」某大台才是力量所在。
然而更令人心寒的,是一種集體絕望。王維基說香港公義已死 ,智叔說得更深入:「香港沒有公義?從來都沒有,只是以前它(當權者)會給你一個希望,𧨾你說有希望的,傻啦,有(希望)的,現在是連希望也要幻滅你……」說到這裏,智叔在筆者眼前耍了兩下魔法,尤如一個欺哄人的小丑,然後忽然變臉,放空眼神,以poker face木訥地說:「現實就係,無!」在昏黃的初秋夜,一陣無情風颳起,把樹葉紙張吹得亂作一團,筆者打了個冷震,眼前恍惚看到扼殺香港創意工業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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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壟斷」出現客觀現象
廖啟智出名謙虛。筆者致電邀約訪問,請他這位TVB老臣子又拍過王維基劇集的資深藝人,評一評發牌事件。智叔最初說:「我看法未必夠全面」,記者情急解釋,他才安慰:「我只是說自己經歷未必代表全面,但也願意跟你談。」到了約會時間,現於浸會大學教演戲的他下課後趕來,遲到五分鐘不忘道歉。記者上前跟他握手,他有點生硬,你可以感到一種害羞和慢熱,但骨子裏有一種誠懇。
入行三十多年,智叔是個「TVB傳奇」,自小在基層家庭長大,因親戚在大東電報局 工作,家裏得以用便宜價安裝「麗的映聲」 ,在粵語長片 裏看到童星馮寶寶,啟蒙他要做演員。中學畢業後,兩次投考無綫藝員訓練班才入圍。智叔常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高大靚仔」,但多年來在電視及電影機會不絕,兩次獲得金像獎 最佳男配角。
智叔說,自己愛穩定,而無綫「樹大好遮蔭」,收入又不錯,一直沒動機外闖:「熟了制度,工作模式掌握到,人的自省能力會減低,(大台)沒競爭,偶然隔籬(亞視)咬一啖,我哋就醒一醒神,當隔籬台無嘢咬,我哋就繼續,叫對得住份人工。」智叔承認,演員也不敢進取:「要求太多,跟整個氣氛不夾。」
智叔認為,不理無綫認不認,「壟斷」已經出現:「像賽跑一樣,跑道上只得我一個跑,「沒人跟到我,我為何發力?」所以,無論它是否承認壟斷,客觀現象是出現了。」
智叔在TVB服務二十五年,至二○○五年離開。他強調,和舊公司關係不錯,亦感激對方給予的工作機會。然而,外界一直報道他離巢主要為家庭(其幼子二○○三年患病),但今日智叔透露,當初離開,和舊公司管理手法也有關。
智叔形容,最初TVB 成立,藝人大都是簽同一種合約:固定薪金,每月包十個「show」(一個show是半小時節目,即每月曝光五小時)。至九十年代中,合約種類變多,知名度低藝人出現不合理待遇:如只簽一個show 卻被合約綁死一年,亦有藝人因出show 不足,在下一期合約被追討:「有人覺得這些條款匪夷所思,或不合乎合約精神,但亦有人說:你可以不簽,但藝人有選擇嗎?」
智叔發現,公司氣氛有所改變:「以前覺得公司好溫暖,大家一齊打拼,而家(公司)建立了,開始同你計數,「不要跟我講感情」,甚至同事傾約,管理層說話和態度已經「公事公辦」,甚至出現「尖銳挑釁性字眼」,這個變化,令我向心力不強。」智叔形容,同事在負面情緒下工作,促使他於二○○五年離開。
部頭拍劇綁死兩年
離巢兩年,一位相熟監製邀請他回TVB拍劇,以「部頭」 形式接了一套劇,簽約前卻發現條文無理:一套只拍兩個月的劇,竟要綁死兩年,期間不可於其他免費電視台工作。智叔說,對方解釋「這是制度」「這是規定」,並不是針對他。智叔憤憤不平,「唔係嘛?我拍兩個月咋,拍完不就是拍完了嗎?」但也無奈接受,因為更悲哀是,爭取了自由身也沒用,事關另一個免費台亞視近乎沒製作,但智叔依然有氣:「我感受是不好的」。
智叔表面有點酷,卻掩蓋不住一個演員的高度敏感,訪問裏多次提及「感受」。他分析,無綫沒實質競爭,故此沒動機維持員工士氣,但叫他惋惜是,一個以人為本的創意工業,竟悄悄流失了「人味」,說到這裏,他聲線柔軟,但字字清晰:「最初入TVB一切都是新的,可以說不成熟,但很人性。當它成熟到一個階段,變成脫離了人味,它變成不需要顧及感受,但人往往需要一種感受。」
電視台沒「人性」可以去到幾盡?大台為了提升生產力,白天外景,晚間廠景,同一班演員早上六時開工,凌晨三時收工,每天只剩數小時回家冲涼睡眠,但人不是機器:「觀眾可以看到,畫面裏的演員好唔夠瞓,狀態跟劇情應有的不一樣」。藝人拍劇期間想有社交,想有正常生活,是一種「奢望」。
去年夏天,廖啟智參與王維基新公司的《警界線》製作,飾演一個亦正亦邪的卧底。電視界老臣子如他,像劉姥姥入了大觀園,首先是技術上的創新:全實景拍攝,兩部攝影機同步運作:「這些條件是「革命性」的,過往幾十年香港電視製作,沒人會想過用這些方法,是一種「奢望」。」
更可貴是,資深演員如廖啟智,數十年來首次覺得,「原來工作可以如此享受」。他形容,以前拍劇是在「精神體力極度壓縮」,現在是「有空間給演員入戲」:以前二十集拍兩個月,現在拍半年;以前每日工作十九小時,現在縮減至十二小時,當然,老闆給演員的支票大張了,花在製作的開支上升了:「除了頭幾年入行,慢慢已沒有享受過拍劇,這一次才有番。」怪不得,有人形容無綫叫「舊世界」,王維基開拓了「新世界」。
聽到這裏,筆者感到一陣悲涼,香港演員多年委曲求全,過着比「碼頭工人」更剝削的生活,還有人拿着「自由市場」作藉口,指藝人「自願」被剝削;亦有藝人把這種舊秩序「內化」,揚言感謝大台霸權,才能練就一口流利普通話回應其他電視台訪問。
筆者大學主修心理學,記得一個經典實驗,科學家把狗放在大箱裏,箱子一邊通電,只要狗躍過中間欄柵跳到另一邊,就可以免卻被電刺痛,研究發現,狗會不斷跳躍,即使氣來氣喘,心理依然健康。但若欄柵另一邊也是通電的,意味牠如何努力跳躍,一樣會被懲罰。最恐怖是,有一天,欄柵另一邊不再通電,狗也放棄再跳,只會伏在地上任電流刺痛。簡單說,這隻狗「認命了」。科學家說,人亦一樣,長時間發現努力白費,會產生一種後天養成的自我放棄心態(learned helplessness) ,現在政府的做法,如同關掉了創意工業工作者等待多年後的最後一扇逃生門,把業內最後一線生機也要滅絕。
人味流失希望幻滅
智叔像個智者,一矢中的點出今次事件最令人擔心的事實: 「希望的幻滅」。他承接了王維基所說,香港沒有了公義,卻更透徹地分析,公義或許從來也許沒有,但至少當權者會願意假裝,欺哄我們「有的有的,這世界有希望的」,但今次決定,如同把香港人僅有的希望也要消滅: 「現實就是,無」。
請智叔分析,事件對香港整體社會的啟示。他像老僧入定,苦苦思索,良久才語帶相關地指,這次發牌決策,也反一種「無人味」的管治思維: 「這次結果是,它不需要理會你的感受。」筆者追問,「它」是當權者?智叔沒否認,只慎重地重複:「它不會理會你感受囉。」
慎言的智叔,沒有落力稱許王維基,只是陳述客觀事實:在王維基治下,創作團隊過着較有尊嚴的生活,製作水平提升,藝人有空間可鑽研演技,觀眾多一個選擇。這不過是一個健康的自由市場裏應有的生態,六天之前,政府無情扼殺。智叔回憶,周二晚聽到港視失落牌照,愕然非常:「我腦海裏諗,唔係嘛!」
對於政府不發牌的理據,連兩屆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廖啟智也看不明白蘇錦樑局長 的戲碼。智叔幽默地道:「我真係理解不了,什麼叫一籃子(因素)?個籃幾大,裝什麼也不知道,我怎樣理解?我只是知道,(牌照)沒有。」
最大力量: 關電視
智叔說,不想猜度背後原因,說愈想愈令人難過。自稱懦弱的他說,感到扭轉事態機會渺茫,今天會否上街,他形容自己「思考中」,更有點絕望地說:「一字咁淺嘅嘢,(政府)都做唔到,如果下下要上街才可得到,我寧願不要,你可以說我消極,但消極也是一種抗爭。」他反而認為,關電視是一種可行方法:「既然,大家看到這個現象,就用選擇權去選擇,我覺得最大的力量是「唔睇」……觀眾要醒覺,有些習性我們不一定要堅持。」
兩個新牌電盈和有線 ,不會主攻電視劇,坊間認為,未能改變一台獨大,智叔以寓言故事,形容電視行多年如「死水」,今次選擇性發牌,死水也翻不了波濤:「水唔郁係死水,有嘢郁才是活水,你看死水裏沒可能有太大生機,活水才能養生,生命才可以延續。現在(發兩個牌)只能說是在一潭死水裏,加咗兩滴水,產生了兩個漣漪。」
一場革命需要勇氣
訪問在戶外,由黃昏一直進行到入夜,一陣陣秋風吹來,加上智叔的悲觀看法,令人絕望。我哀問智叔,香港人如何還有希望?智叔忽然小人物上身,推說自己沒責任令香港人有希望。大家靜了片刻,他又於心不忍心,引述港視同事收到噩耗後,發給他的短訊,內容是:「這是一場革命,革命不一定成功;一定成功的革命,便不需要勇氣。」智叔解讀,若大家把這件事看成革命,就知道革命會失敗,會流血,有犧牲,雖然過程難受,但至少「勇於去革命的人,才可貴。」
不少演員擔心得罪「舊有秩序」。智叔笑言,近年已轉向以電影為主,亦已過了「無嘢做唔得」的階段,故不太擔心。這次和王維基以「部頭」形式合作,不獲發牌他最傷心的是作品沒法重見天日。問他是否被大台列入黑名單,智叔笑着問:「我怎知道?但在公開場合,它(無綫)不會訪問你。」
對於香港電視觀眾,智叔有什麼說話要說?這個擅長演譯深沉角色的實力派,還是勸勉大家要內觀,要自省,戒掉對一間電視台的情感依賴:「其實人是需要有感情依附,一路慢慢成長,我們要學會不帶感情,或至少設個界限,做觀眾也是。觀眾好想有感情寄託,奈何有時所託非人,我哋都要有所取捨。」訪問完畢,我們客氣地道別,他一轉身,沿着昏黃的街燈漸行漸遠。我想起《無間道2》 ,智叔飾演的黑道人物,殺人之後,旁邊有人在埋屍,他在荒野裏用口琴吹起一首《Auld Lang S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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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每一次訪問,都擴闊我的眼界.以前我以為,演藝人物在幕前口齒伶俐,幕後他們也應該口甜舌滑.訪問完智叔,令我大跌眼鏡.
我保留了當日訪問的錄音聲帶,教新聞採訪課時會播放節錄給同學聽.智叔在錄音中說話零碎、斷裂、主語欠奉,有時我問一個問題,接着是一片死寂,dead air數十秒,他才老鼠拉龜地回應.談話內容有時抽象,聽得人不明所以.學生聽到智叔的反應,忍不住苦笑,有時皺眉.
我會問同學:「廖啟智不想接受我訪問嗎?不是.」我的觀察是這樣的.從第一通我打給他的電話開始,他的每一個反應都顯示他願意做訪問,但他的開放程度有限,有意識去保護自己的私隱.例如他只把辦公室電話留給我,跟我碰面後握了一次手,握手的力度有一點僵硬(我在課堂上經常跟學生玩握手遊戲,請學生判斷不同力度握手表達了主人翁的甚麼性格).
遇到如此受訪者,採訪風格也要作出配合.由於智叔說話風格簡約,不少意思是由身體語言、語氣傳達,我大膽在文章裡做了一些詮譯和解讀.文章刊出後,有人認為我的書寫太過主觀.完稿後,雖然文章受歡迎,但我的心情仍然忐忑.直至幾天之後遇到一件事,才放下心頭大石.
話說港視不獲發牌後,員工連日在金鐘政府總部公民廣場留守,晚晚舉行集會,不少藝人出席,獨欠廖啟智.直至一個晚上,我在金鐘現場,赫然發現台上發言的正是廖啟智,我忍不住走近台邊.本來站在台上的叔智,在人群中看到我,緩緩地走到我面前,更彎下腰伸出右手,示意邀請我握手.我立即伸手回應,在數以百計的群眾面前,我們握了第二次的手.他一如以往簡約地說了幾個字:「篇文寫得好好」.那一刻,我的滿足感難以言喻.
之後,在台下遇到廖啟智太太陳敏兒.敏兒和她丈夫的性格相反,熱情親切,她捉着我的手,溫柔地說:「文章寫得好呀.」我忍不住說:「最初也擔心,把智叔寫得那麼悲觀會不好.」她答得有權威:「怎會呢?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呀!」我放下心頭大石,跟她說,現在我在大學教學生做記者.她如同媽媽般叮囑我:「現在很多傳媒寫的東西都是假的,你記住,要教導學生,只寫真的東西.」我會好好記住,謝謝你,敏兒.
(照片:明報星期日生活副刊,明報攝影記者陳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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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我被人類俘虜了
嘟嘟嘟嘟嘟嘟…………
在火星附近的一艘球形飛船,警報聲不停響起,屏幕上不停閃爍著密密麻麻的數據,吵醒了在船倉內的黑色小身影。
【喵,這聲音……是找到星球了嗎!立即打開照明設備。】
【知道】
燈花照明下,小黑影揉了揉眼睛,舔了舔久違了的毛。
【我睡了多久了?】
【三小時零五分鐘】
【呵~~這樣久了嗎,睡得我的毛都亂成雜草了。】
小黑影在燈光下瞳孔收細,適應過後便戴起了床邊的眼鏡,一邊走,一邊的伸展著身體,那是一頭短腳小橘貓,當他步近控制台,從窗口中看到眼前的光景時,眼睛像是發光了一樣。
【這……這個藍色發亮的星球,太太太美了喵,本喵真想一把手輕輕撥弄,讓它滾來滾去!喵,這顆星球有記錄過嗎?】小橘貓興奮的發出了低吼。
【資料比對中,是沒有發現過的星體,恭喜主人成功再找到一顆新星。】船倉中的智能語音回答道。
【呵呵,喵,本喵可是最偉大的冒險家,湯姆二十八世!這是當然的,好了,要幹活了,立即比對星球的環境,重力、氣壓、溫度、空氣、有毒物質……植物……呼,有結果了喵?】
【資料分析完成,這星球與母星幾乎完全一致,濕度比母星高出十二個百分點,連加濕處理都不用。】
湯姆抓了抓耳朵,沉聲道【換句話說,這星球比母星更適合居住!?這這這……這次要揚名立萬了,要是匯報母星,這星球的所有權就是我的,以後將它發展成渡假星球,建設幾個主題樂園,父親母親一定會以我為驕傲!】
【可是從生命比對中,我們發現了極多物種,其中包括貓族,數量還極多,已經超過母星的數量,還有這星球應該是由人類控制,已經發展出二級文明。】
正在興奮舔手的湯姆驚了一驚:【什麼,二級人類文明,有貓存在……看來,這星球不簡單,這次應該能拿到更高的榮譽了,在外星發現同族可是大事,人類算得上什麼,這幾千幾萬年不就是為我們貓族服務的,本喵喵一聲,他們都要聽我的!既然一切環境也適宜生存,那我們就降落吧!】湯姆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喵族中的大冒險家,這次必定能成為冒險故事中的主角。
他曾祖父是個冒險家,湯姆一世也是,他們曾經是喵星上最傑出的冒險家族,祖輩發現的新星球,撰寫的冒險故事傳遍貓星,而自己在三歲開始便冒險,一年光景雖然有不少冒險,但還是第一次發現如此特別的行星。
【主人要選擇哪裡作為降落點?】
【喵……就選這裡吧,這裡最光亮,應該是文明最高的地方,那閃閃發亮的光讓本喵血液沸騰了!開啟隱藏模式,不要讓任何生物發現!】
【好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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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鵝山上,一對情侶正在吃著便當觀看夜色。
「親愛的,夜景看好嗎?生日就是這樣簡單我便滿足了,不用跟別人迫著吃飯,靜靜的跟你二人世界就好了。」男人喝了一口可樂,感受著汽泡在胃中翻滾著。
女生抹了抹嘴說:「你的生日,你開心就好了,可是,你帶我來飛鵝山,恐怕目的並不單純呢,咦,你看,這是不是流星?」
男人看了看女生指著的方向,只看到一點小光點墜下,愈看愈是不妥,小光點時明時暗,而且墜落的速度很慢,重點是,那光點向著自己這邊飛來:「難道這是UFO!!??」正當男人想拿出手機拍攝時,光點已經消失在附近的地方。
「老婆老婆,出大事了,我們極有可能發現UFO!快過去快過去!要是有了發現我們就發財了!」男人興奮的說。
女生白了他一眼:「都三十多歲你還信UFO,真是無聊,說不定只是無人機,你給我把東西都收拾好才過去啊!整天都沒有手尾!」
兩人將便當的垃圾收拾好到車中,然後便朝剛才那方向慢慢的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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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比對完成,星球的環境危險極低,但還是建議把防護衣穿上才步出船艙。】
【那當然,我可是謹慎的大冒險家湯姆,這種低級錯誤我不會犯的,對了,隱藏模式沒有我的命令不要中斷,也把我的防護衣開啟隱藏模式吧。】小橘貓熟練的穿上防護衣,再三檢查後便打開倉門。
【主人,在我的資料中,你還不是大冒險家,只是初級冒險者。】
【囉嗦,這顆星球的發現便足以讓我得到大冒險家的稱號了,你再吵信不信我有錢了將你這智能管家換掉!】
【主人升級器材我當然很高興,可是我這破舊智能可能會在航行中出錯,到時主人不要介意。】
【你你你……我跟你說笑,你認真什麼,你從曾祖父那一代便服務我們湯姆家,我最多把你的聲音系統升級,換掉你這冷冰冰的說話方式而已,好了,艙門能打開了嗎?】
【壓力調整完成,艙門即將打開,請在黃線後等候艙門完全打開。】
【果然是曾祖父的管家,和他的囉嗦有得比的】
打開倉門的一刻,景象讓湯姆為之激動,都是綠油油的植物,單單是其中一種新植物品種也可以讓他登上喵星植物雜誌,隨後他發現了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植物……
【這……這不是讓貓失去一切活動能力,並且有極強成癮性,在八千年前便被明文禁止使用和買賣的……貓仙草嗎?】小橘貓自出娘胎便只從書本上看過這植物,書中記載當年有超過一成的同族因為這貓仙草而神暈癲倒,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卻會讓成貓於十分鐘內變成跟弱智沒兩樣的廢物,然後再回復清醒,有些貓一天吸幾十次,流著口水,翻滾在地上失去控制。
在喵星上,這種貓仙草還會在黑市售賣,很多上流社會的人也會高價求仙草,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第一次看到貓仙草的湯姆,雖然懷有警惕之心,但不知為何,在本能上,他竟然全身顫抖,腳步不自覺的向仙草走去,這種在身體深深處的慾望,讓他無法自拔。
湯姆不知道這防護衣的空氣淨化功能並沒有將貓仙草納入為有害物質,味道早就從空氣中傳入保護衣。
他的鼻孔嗅著嗅著,向這既神祕又危險的植物走去,愈是走近,氣味便愈濃,眼神開始變得模糊,身體癢得很,穿著保護衣的他完全抓不到癢處,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他已把保護衣脫光了。
兩手撥弄著仙草,然後翻滾在地上,當他一咬仙草,湯姆最後的意識是:糟了,這味太……他……喵……的……爽……喵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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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在山上閒逛著,一邊說笑一邊走。
「怎麼樣?說好的UFO呢?哎呀,不知道會不會有蛇,這種草叢弄得我腿都癢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去!」女生走了一陣子後便放棄了。
男人到真的也沒想過會找到什麼,只是一直待著太無聊,倒不如出來逛逛,眼看女生已經沒有耐心,他也識相的應允回去。
突然間,男人聽到奇怪的聲音:「親愛的,妳聽到嗎?好像有什麼在叫似的,你說會不會有人在……這飛鵝山果然……不如去八卦一下。」
「白痴,我才沒有興趣打擾別人啊!我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選了你。」女生扶著額道。
「妳好像沒有送生日禮物給我吧,那我的生日願望便是希望妳陪我過去看一下,最多看一下就走。」男人竊笑道。
「色鬼……你這人真是無聊透極了,好,你生日你說的是,我聽你,但你要是被發現便要立刻走啊,我可不想看別人的好戲。」女生無奈的答應了。
兩人在附近搜著,終於找到一個方向叫聲愈來愈大,而他們終於聽清楚這不是人類的呻吟,而是貓叫。
「是貓呢,聽牠的叫聲看來是很餓了,是不是流浪貓在山上迷路了,那太可憐了。」女生開心的道。
男人也聽得出是貓,如果生日拯救一頭貓也很不錯:「太可憐?為什麼你像是高興似的。」
「什麼高興,我只是開心我們可以拯救一頭貓而已。」女生反駁道,她一直都很想養貓,可是卻沒遇上時機,如果因緣際合的遇上一頭貓,那真是一件開心的事。
兩人撥過草叢,終於看到令人震撼的一幕。
一頭戴眼鏡的短腳小橘貓正在泥土上打滾,一邊抓著貓薄荷,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發出像是呻吟的貓叫聲。
貓咪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出現,只是繼續的打滾著。
「你說,這會不會是一頭可憐正在等待救援的小貓呢……」男人的心顫動地說。
「可是,牠戴著眼鏡……應該是有主人的吧……看牠的毛色也不像是流浪貓……」女人心動的說道。
「你說,我們不如摸牠一下好不好?」「不行,要是牠抓你咬你怎麼辦?」「可是……可是我的手……不受控制呢……」「那……我們摸一下好了,要是牠不高興便不要再摸了……」「什麼時候變成我們呢……好吧,我先試一下……」
橘貓被摸後,發出了動人的叫聲,牠舒服極了,小情侶也沉醉在那順滑的毛、柔軟的身體、溫暖的體溫之中。
女人思考了一下:「你不如喊一下有沒有人回應,可能牠的主人在附近找牠呢……」
男人大喊了幾句:「這裡荒山野嶺有什麼人,即使有也會拿著電筒照明吧,看來牠是走失了,你看……要不要先把牠帶回家?」
女人重新審視眼前的男人,像是他從沒說過如此明智的建議一樣,她撫摸著貓咪的身體,然後問:「小貓小貓,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回家啊?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幫你啊……如果……你沒有反對的話,我們就帶你回去,等你主人找你時,我們便將你交還給他好不好?」
貓咪仍然陶醉在貓薄荷的世界中,感覺到有人摸牠,牠便翻過身來讓對方摸到舒服的地方。
「看來……牠同意了……那……」
情侶對望了一下,他們作出了一個從來都沒有如此合拍,一句話也不說便達成一致決定並且行動的行為。
兩人一左一右,最後男人成功抓住了貓,女生把袋子打開,放進再拉上拉鏈,然後用九秒九的速度跑回車上,再直接駕車離開,生怕貓咪會反悔似的。
女生在副駕駛上雙手緊握:「神啊,原諒我們,我們知道擄走一頭如此可愛的貓,是罪,但牠生得如此可愛,更是罪大惡極啊!看牠的短手短腳,還有那雙大眼睛,為什麼還戴著眼鏡啊!天啊……我呼吸不了……真是讓人窒息的可愛……神啊!」
男人開始回復冷靜:「哎呀,什麼擄走,我們是救了牠,另外,牠同意了,牠在山上沒有人在附近,要是我們不救牠,牠便要流落荒野,這才是罪啊!你在網上看看貓咪群組有沒有人尋貓,如果看到牠的尋貓啟示便將牠歸回主人便好了,怎麼是罪呢……但話雖如此,說實話我也有點心虛是了。」
「如果……他真的是流浪貓就好了……我真的很想養一頭貓,不要讓我得到了,又要失去牠好不好……」女生緊張的道,幽幽的看著袋子,生怕裡面的貓走失似的。
男人嘆道:「親愛的,即使牠不是流浪貓也好,我們最終可以養牠也好,到最後我們也要和牠分離啊,帶牠回家,不單單是只有快樂,同時也附帶失落啊,要是你心理沒有準備好,那倒不如把牠安置到別家好了。」
女生哭喊的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要養,你這壞人,爛人,我們還沒有養,你便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幹嗎?你這人真討厭。」隨即便緊緊的抱著袋子,感受著袋中的溫度。
「好了好了,你要養便養,我不說了,現在最重要是早點回家,餵牠吃點東西,替牠清潔一下。」男人一邊駕車一邊道。
「謝利,明天我們帶牠到寵物醫院吧,給牠好好做過檢查,要打針便打針,要吃藥便吃藥,看牠睡得那麼沉,不知道會不會生病了。」
「珍妮,好吧,你說什麼就什麼,今天我們是做了好事,也許是上天給我的生日禮物呢!」謝利捉住珍妮的手道。
回到家中,袋子都安靜得很,小橘貓睡得很沉,完全沒有掙扎,嚇得謝利和珍妮以為貓死了,只是聽到牠安穩的呼吸,才放下心頭大石。
兩人分頭行事,謝利到超市買點貓咪的生活用品,而珍妮便照顧著貓。
珍妮仔細的查看橘貓的身體,有點微胖,毛色很好,最重要的是牠是個男孩,傳聞養貓要養雄貓,養狗要養雌犬,會比較好養,用純水濕紙把橘貓抹乾淨後,毛的色澤便更好看了,珍妮真的快要樂壞了,這完全就是她一直喜歡的類型,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開始害怕會失去牠了。
速去速回的謝利到家後,珍妮叫他不要太大聲,然後謝利攝手攝腳的走到沙發,橘貓就安安靜靜的捲著身體睡得正香,兩人蹲在地上靜靜的看著牠。
「你覺得叫他什麼名字好啊?」謝利古怪的看著珍妮道。
「你這眼神很不對,在打什麼壞主意!
不如……叫他小短腿吧,對了,他是個男生,你看看他的兩顆蛋蛋多可愛,我剛才偷偷的篤了一下,牠輕輕震了震!」珍妮用指尖摸了摸橘貓的毛髮,一臉幸福的說。
「你這變態,我沒想過你連貓都不放過,好,讓我也篤一下吧,還蠻大的呢,哈哈,看來我要下地獄了,我竟然有種想彈牠蛋蛋的想法……」謝利忍住笑說。
珍妮轉個頭對住謝利道:「你要是敢彈牠,我便替牠報仇,你彈多少,我替牠十倍奉還,你就試試,試試啊!」一臉陰沉嚇得謝利把手縮回。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想叫他小短腿吧,那就叫他小短腿好了,明天一早我們便把牠帶到醫院,好好照顧小短腿,可是我跟你先說了,要是有天牠真正主人要找他,我們不能憑一己私利的佔有牠啊,牠肯定會想回家的。」謝利伸了個懶腰:「我先去洗澡,等一下看牠會不會醒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會睡的貓,牠真的是流浪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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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做了個美夢,牠夢見自己站在喵星歷史大劇院,被授與最高的大冒險家榮譽,台下父母和爺爺也以牠為驕傲,他一身禮服是佩加喵最高級的訂製品,一出門口便有一大群母貓圍著牠,拿著牠的書要簽名。
【你們也太熱情了吧,喵,一個一個來,我大冒險家湯姆會給你們每一個也簽名的,喂,不要迫好不好,咦,誰在篤我的蛋蛋,這可不是一個淑女的行為啊喵,我都說了不要篤……喂……】
好夢轉醒,湯姆張開眼睛,這是柔和的黃光,牠心想,我不是剛剛下船嗎,對了,那貓仙草,自己迷上了,但這不對啊,剛才明明是在郊外,咦,本喵的眼鏡呢?
牠用短短的手摸向四周,也找不到自己的眼鏡,牠只個大近視,因為牠經常看書看到很夜,所以眼睛不太好,要戴眼鏡也是牠的痛處之一,因為貓的眼本來就特別好,貓族中要戴眼鏡都是被視為病患。
「謝利,牠醒了,看,牠在找什麼似的,看他的小手白白的。」
「牠醒了嗎!來了來了,噢……讓我摸摸牠的小手!」
湯姆突然被什麼抓住了手似的,嚇得牠大喵一聲,立即弓住了身,牠終於看到眼前有兩個人影,以牠的認知,那是人類,可是牠沒有眼鏡也看不清楚,只好跳了起來,找了個陰暗的地方藏了起來。
「牠躲進衣櫃了,你剛才肯定嚇怕牠,都怪你!」
「喂,我只是摸了牠的手啊,明明回來時牠也很享受的!」
湯姆在衣櫃中被衣物包圍,開始適應和平靜下來,牠思考著,自己剛才應該是貓仙草吸入過多,概嘆這東西真的要禁止,連偉大的冒險家也受不住誘惑,令自己身陷險境,看情況,牠是被這星球上的人類捉住了,還好是人類,要是被犬族或狼族抓住的話便問題大了,可是人類,沒有問題。
牠優雅地走出衣櫃,然後站起來向著兩名人類施出貓族的神技:【迷惑之瞳!】「喵喵喵喵」
所有人類,甚至其他有智種族也會被牠們的目光吸引,從而聽從自己的命令:【向本喵下跪吧人類!】「喵~~喵喵喵~~喵~~」
「嘩!!牠的眼睛……原來史力加是真的……牠這雙眼睛,我不行了,快快快,快拿相機!」
正當湯姆等待對方下跪之時,一聲咔嚓打斷了牠的施展。
「拍到了拍到了!快,我到牠的身邊你再給我拍一張!」
【你這班人類搞什麼鬼,看來你們真的不知好歹,看本喵的迷惑之瞳,三倍功力!】
「又來了又來了,你也快過來,我們自拍一張!」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這是什麼聲音,他們為什麼還不向本喵下跪!難道我的深近視影響了迷惑之瞳的力量……不行了,我長期施展眼睛都快乾了,好累啊,你們這兩個人類,本喵不跟你們計較,讓我先休息一下,之後再跟你們算帳!】說罷便火速奔回剛才的衣櫃角落。
「不行了,拍得我也累了……我的天啊……你說小短腿牠是不是名種的模特貓呢,還以為牠受驚了躲起來,沒想到牠特別的跑出來,優雅的站著擺了個姿勢,眼睛張得大大的讓我們拍照!」珍妮興奮的看著剛才拍的照片,真是太可愛了,準備放上網發帖了。
謝利笑笑道:「小短腿牠真是一頭友善又有禮貌又可愛的貓,我願意生生世世當牠的貓奴了。」
衣櫃中的湯姆開始不安,實在牠只是個新手冒險家,牠自小便聽曾祖父說的冒險故事,宇宙中有很多未知的危險,牠母親一直勸說牠好好的在喵星找份工作,生兒育女,不要再冒險了,但牠卻被冒險所吸引,牠的體內是流淌著冒險家的血液。
可是……湯姆的條件卻比其他冒險家差,因為牠父親是喵星中的將軍,以善戰為名,是一頭強大的豹貓,但母親卻是短手短腳的橘貓,最後牠遺傳了母親的品種,這短手短腳讓牠在學校的體育課也落得最後一名,所以牠的父母也不希望湯姆冒險,不是不肯,是兒子的條件不行啊。
此後湯姆醉心學習,牠體力不行,便用學習和知識取勝,但不知不覺間,牠成為了最年輕的貓博士,可是,也患上了深近視,離冒險家的距離再遠了一點。
在牠三歲生日的一天,牠下定決心,偷偷的開走了曾祖父的冒險飛船,展開了牠冒險故事的第一頁。
沒想到,故事的第二頁,牠……好像被人類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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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失聯超過三小時,啟動緊急求救程序】
數分鐘後,距離地球三百六十億光年的外的一艘大型飛船中,一頭豹貓正在翻閱文件,突然被一陣鈴聲打斷了牠的閱讀,牠嘆了一口氣道:【終於知錯了嗎,肯聯絡我們了】
牠整理好衣服後便打開了聯繫的大屏幕,正想狠狠的教訓一下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時,畫面上卻沒有影像,只有冷冰冰的聲音:
【湯姆二十七世閣下,少主牠失聯了】
【什麼!!】兇狠的神情被擔心取代,他弓起了身問道:【皮特,發生什麼事,你們在哪裡,少主如何失聯的!】
智能皮特把所知的一切道來後,湯姆二十七世怒氣沖沖的跳了起來,打開了飛船的廣播系統:【這是緊急命令,喵和號全體聽命,準備好空間摺疊,所有人進入戰事狀態,得知消息在三百六十億光年外的一顆星球,有大量同族被奴役,而且我的兒子湯姆二十八世極可能也被原住民人類俘虜了!
三十分鐘後立刻開始進入摺疊空間,我要牠喵的進攻這星球,還有,準備老子的喵喵二維炮!!我要將他們都變成平面再揉成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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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最近的氛圍太壓抑了,有好的心情才能走更遠的路,所以這次會是一個輕鬆一點的故事,希望大家會喜歡!
全故事只有15回,將會在接下來每兩天更新一回,大約晚上十點到十一點發放,星期五及星期六休息!大約連載兩星期。
已經購買《老婆最後的十二個難題》的朋友,明天將會陸續收到我的通知,會加你們進入「蔣薇故事優先群」,可優先看到下一回內容。
如果還未看《老婆最後的十二個難題》的朋友,可以由第一回開始開,連載已完成,全書正文免費!
第一回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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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貓貓很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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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睇 穿 人 心理 在 莎比亞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由醜男變成型男,重新追一次女朋友】 Ch.6
(上回:https://bit.ly/3mlaA3w)
(從Ch.1追文:https://bit.ly/3mehqb7)
當我一醒過來,阿龍坐在我身旁,一副看透世事的樣子。
他在盤算甚麼,我沒興趣知道,因為肚子餓得令我咆哮:「我要吃東西!吃炸雞腿、炸薯條,再加一杯大可樂!再要多份炸雞吧,阿龍你去買可以嗎?」
阿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了計時程式,很冷靜地說:「每個早上,你都要跑10km,遲一些還要再去報健身課程。」
我又再咆哮:「跑甚麼跑,健甚麼身,你有看到我的完美身型嗎?看看這裡!是腹肌,再看看這裡!是人魚線喔!」
他無視了我說:「每日三餐,你都只可以吃雞胸,確保有足夠的蛋白質。」
我發了一會兒「肚餓瘋」後,阿龍教訓了我一頓,說不會讓我毀掉這個身體及這副身材。
他是對的,當初就是我自己小時候自暴自棄,令長大後的自己成為一個沒有自信的人。既然上天改變了我,我也很應該改變自己的生活。
為了靜宜,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我都要重生。
「好吧。」我換上了短褲及波鞋,問阿龍:「為甚麼你這麼清楚減肥的事?」
「我也有努力過的⋯只是失敗了而已⋯⋯」他羨慕地看著我:「你就這樣半裸出去?不穿上衣嗎?」
「有甚麼問題!」說畢,我就去跑步了。
這副身型有用不完的氣力,輕盈的步伐,不像以往追巴士都會氣喘。
而路上每個人都投以讚嘆的目光,男的一副「如果我都練成這樣就好了」的眼神,而女的則一副「如果他是我男朋友就好了」的樣子。
人帥真好!換著是以前的我露出一個大肚腩在街上跑,會被多厭惡或嘲笑?
輕鬆跑了10km,流了一身汗,腦袋也清醒了。
接下來,我該做甚麼呢,畢竟我的時間有限。
現時為止,我只想憑著這個獲得重生的我,以及戶口的一百萬元,讓靜宜重新感到幸福。那些以前我一定無法給她的幸福。
不過,如果我成功再次追到靜宜,那麼我即是自己給自己「綠」了嗎?
如果靜宜移情別戀,再一次做了我的女朋友,我又該高興嗎?
為了一步一步接近靜宜,我跟阿龍一起到了靜宜的家附近,租下了一個小單位。
那棟新建的大廈是我每次送靜宜回家時,我們都會停下來望著,我曾經仰望著那棟高樓說:「將來我們就住這裡吧,好嗎?」
而她雖然明知我這輩子都無法住得起,卻笑說:「好呀,那我們一起為人生而努力,不過最後我們會住哪裡,只要跟你在一起,都沒所謂。」
當錢不成問題時,即使租金多昂貴,也成功租了新單位,不過我仍然保留著舊單位,因為那裡還有很多我跟靜宜的物品而及回憶。
還有最重要是⋯⋯我不想花時間搬家,直接換一個新家好了,反正舊居的租金很便宜。
踏進新居的一刻,雖然什麼傢俬都未有,但我也在心裡暗暗地說:「靜宜,我成功了,很快妳就會跟我一起住進來。」
不過,暫時跟我同居的⋯⋯是阿龍。
換了新居,下一步就是改變形象。
雖然我的外表已經是完美,但衣服鞋子都屬於以前的那個我,不旦尺寸不合,品味又差,還有滲透著一股汗臭味。
「我最喜歡這部分的情節了。」阿龍期待地打量著我說:「毒男大改造都是男主角最精彩的一刻,你可以帥到甚麼地步呢?」
我們去了不同的名店,像闊太一樣甚麼都買,喜歡的買,不喜歡都買。
以前跟靜宜逛街時,我很抗拒逛時裝店。身型差、外表差,根本穿甚麼都不會好看,而且那些店員總是看著我們竊竊私語,甚麼美女與野獸,我其實都聽到的。
所以,每當經過鏡子時,我都不敢看一眼,不想看到鏡裡反映的現實。
而現在,我竟然可以自信滿滿地在鏡子面前自我打量,而那些平日看不起我的售貨員也不停大讚:「你的身材穿甚麼都好看。」
大手購物一輪,阿龍說還要帶我去訂造幾套西裝。
我有點不明白地問:「剛剛買的已夠我穿一輩子了,還造甚麼西裝?雖然我有錢了,但還是要省著用!剛才被你慫恿,差點就買了一隻勞力士,現在又要買西裝!?」
他脫下了眼鏡,閉上了眼睛,摸一摸下巴,又再張開眼,深吸一氣說:「我要你進入靜宜的公司。」
我先是愕然了一下,但很快就懂得阿龍的想法。
就這樣,我重新追她的第二步計劃,就是要成為靜宜的同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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