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今日五四，談「德」「賽」；好，講完是日爛 Gag，入正題。
二，Democracy，新文化運動嘅元祖文青冠個「德」字，頗堪玩味。當然，Science 冠之以「賽」，亦都反映一時之意識形態。要知道當年嘅元祖文青，承晚清嘅連串改革，最最最上心嘅事，用今日嘅語言去講就係：「走向共和，除咗要提高社會經濟嘅產能，亦都要制度嘅改革；兩大訴求，缺一不可。」
三，結果，過咗一百零一年，大家都知經歷過啲乜。時至今日，仍然有 #Nancies 相信，沒有共產黨沒有新中國。不過，1949年到1979年呢三十年，佢哋就簡化成：「文革，亂，中國人真係要管。」
四，民主，好不幸，被簡約成「普選之下多數人嘅意願」；「全民表決啦」「攞出嚟投票囉」等等。甚至乎，我聽過有 Nancies 話：「好吖，全中國十四億人投票，睇下香港要唔要一國兩制囉。」
五，德，從字面解，就係「彳」「直」「心」；「彳」，即係「行為」，「心」就 係「思想」，「直」呢，有人話同「值」係通嘅。德，即係「行為」「思想」同「價值」嘅總和。用呢個咁現代嘅演繹去理解一個古字，你可以話穿鑿附會。不過，如果從老子《道德經》去理解，「道」係自然嘅法則，「德」係人類社會嘅現象；現代嘅觀點去理解「德」，又錯唔晒，只不過古代嘅呢個地方上面嘅社會，唔會有「民主」「自由」「普選」呢啲觀念。
六，賽，競爭，呢個真係神譯。科學嘅進步，就係不斷咁推翻修正前人嘅理論，令共同嘅理解，更貼近真理。真正嘅科學精神，就係永遠都要留有一個最後假設：「我哋目前嘅認知，都有可能係錯嘅。」
七，德先生加賽先生，即係乜？開放社會聽過冇？其實就算洋人，都係去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嘅日子，先有哲學家提出 open society 嘅理想。簡單啲咁講，開放同封閉社會嘅最主要分別，就係封閉社會將一套既定嘅觀念視為永恆嘅真理，而開放社會就將尋求真理視為一個遙不可及但又值得去做嘅目標。哲學嘛，一定係抽象少少㗎啦。
八，再具體啲咁講，假如科學精神代表「存疑」，邏輯上只有透過不斷發現錯誤，去知道乜嘢係「偽」，有乜要改，社會現象亦都應該循同樣嘅路徑。當然，講就容易，因為人會選擇去相信自己希望見到嘅事，心理學上呢個現象叫 Cognitive Dissonance。
九，話說 Cognitive Dissonance ，又或者 Confirmation Bias 等等嘅課題，洋人亦都係近幾十年先開始比較有系統咁去研究。換句話說，即係大家對個體同群體嘅思想行為模式，都係不斷咁加深了解。
十，社會政治制度，重點在於點樣容許呢啲新嘅發現變成眾人生活嘅一部份。有人話：「咁不如由一個強而有力嘅中央集權，將已發現最接近真理嘅模式，全民組織，全民推行。」另一個觀點就認為：「呢個所謂最接近真理嘅模式，都有可能係錯㗎喎，係咪要留有一定嘅空間，畀唔同嘅意識形態去競爭呢？」
十一，前者，其實都仍然係一個封閉社會嘅想法，只不過係廿一世紀嘅封閉社會。
十二，換個角度咁講，民主同科學，係手段，目的係要社會有空間去進步；至於進步嘅目標係乜，可以係七十幾億人有七十幾億個唔同嘅目標，同時有競爭又可以合作。
十三，我經常都重複咁講，一個優良嘅制度，最最最最最緊要嘅係，唔會因為一個錯誤嘅決定，令全部人都「 #攬炒 」。集權專政，背後假設係最高領導嘅決定唔會錯；實情係，集權專政之下最高領導人嘅錯誤決定，往往都唔係由佢本人承受惡果。1949年後，頭三十年嘅歷史，就係人類近代史最大嘅教訓。
十四，話說回頭，近來見到 #獻世派 好鍾意撚「攬炒」呢個詞語。我只會話，#選舉近了 ，佢哋嘅文宣，亦係針對返 Nancies 去講。但事實話畀我哋知，人類歷史嘅「攬炒」都係因為集權，咁，佢哋又係咪反對集權？我亦都唔排除， 獨裁者 同 #未奪權的獨裁者 之間，有人係會理性地寧願選擇 the known-known。
十五，不過，我哋可唔可以提高少少層次，唔好再執迷 #聖賢臨世救萬民？有人話：「你睇美國英國，總統首相望之不似人君，成日講埋啲白痴嘢（下刪千字）⋯⋯」係呀，兩條友係柒，咁又點？你可以公開咁去批評佢哋，大陸嘅人，連講下 #習權中央 都可能會犯牢獄之災。重點係，一個開放社會係任何權威都應該有可能被挑戰，當然最好挑戰嘅過程係文明講道理個隻。如果有任何人、思想係神聖不可侵犯，而且你人人都深信不疑，結果就好可能出現「攬炒」。
十六，民主同科學精神真正嘅覺悟，係明白人既無完人，在地上亦唔會如同在天上，除非係耶穌回歸；即係話，世事雖然唔完美，但亦唔好旨意有完美嘅統治者。去到最終，我哋就只有靠自己；唔好阻住我哋自救，係社會道德嘅底線。香港人經歷過 2019 / 2020 ，對呢個道理有更深嘅體會。香港點解可以咁少 #武漢肺炎 嘅個案？梗係因為我哋身體好啦！ #曲
#dontjailfreedomhk
#偷圖 photo credit: Fung Ka K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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