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評:🇯🇵🇦🇺🇫🇷 可惜不是選『蒼龍』?】
#周末回顧:因為澳洲打算從AUKUS三國同盟取得核子潛艦,突襲棄單而讓法國全球暴走的「澳法潛艦之亂」,本周暫時因美國總統拜登與法國總統馬克宏講了半小時的「和好電話」,而在西方世界暫稍平息——但因澳洲核子潛艦計畫而吹皺一池春水的東方世界,除了通常性暴怒的中國以外,也都對AUKUS的「澳洲未來核艦」有著不同的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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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擁有東南亞最大水下艦隊、但今年4月才發生軍演事故而損失一艘老潛艇的印尼,就拉著東協對澳洲過於積極的軍事佈局「表達嚴重疑慮」。因為對印尼與東協的南海諸國而言,裝備了核子潛艇的澳洲海軍,雖然更能威嚇中國解放軍在南海日漸大膽的軍事部署,但不需靠岸整補就能自由北上進出的澳洲核子潛艇(水下任務續航力是傳統柴電的700%),卻不用再依賴東南亞港口的補給支援,在戰略行動的判斷上,自然也就更不用顧忌印尼等東南亞國家的政治疑慮與外交立場,反可能加劇南海作為「新冷戰」的緊張前線,「把戰爭麻煩帶進我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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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太平洋北側的南韓,卻對AUKUS的核潛計畫「特顯雀躍」,這是因為過去20年來,南韓海軍其實一直沒有放棄「國造核子潛艇」的戰略夢想,此時甚至與氣頭上的法國政府眉來眼去、互相放話,強力暗示:「法國不排除『轉對南韓』輸出核子潛艇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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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地理條件與假想敵北韓來看,南韓海軍並沒有非得發展核子潛艇的理由不可,畢竟兩韓之間彼此相鄰,也沒有太多海上奔襲的長征理由。但早從90年代開始,南韓軍方就一直鼓吹青瓦台「發展核子潛艇」,在進步派的總統盧武鉉上台後,更馬上秘密批准所謂的《362事業》(2003年6月2日起啟動的日期縮寫代號),要南韓海軍著手研擬:在2020年前,完成至少3艘4,000噸級「核動力攻擊潛艦」的國造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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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362事業》很快就被美國發現,除了不被時任總統小布希所允許外,先後知道的各個鄰國——中國、俄國、日本——也都強力不滿施壓;再加上,當時北韓已經全面啟動核武計畫,韓半島戰雲一觸即發(2006年10月,北韓核武試爆成功),不願徒生事端打亂國際風向的美國,也因此逼迫南韓終止核潛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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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韓軍方並沒有就此放棄,全案只是轉個案號低調進行。不過美方一直不願對南韓的核能軍用化鬆口,因此軍方只能在全力推動「潛艇國造」的同時,持續爭取研究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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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2017年,朴槿惠總統因崔順實國務干政風暴而下台,取而代之選上總統的文在寅,這才再度「繼承了好友盧武鉉的362事業」,選前選後都積極鼓吹「南韓核子潛艦國造」。儘管過程中南北韓關係一度「世紀和解」差一點解除武裝,但核潛計畫仍在美國的施壓限制下,持續緩步前進。甚至在2020年秋天,青瓦台方面還曾派人前往華府遊說解釋,試圖說服川普總統「同意轉移核潛技術給南韓」,但華府方面仍非常嚴厲地打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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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韓有什麼理由需要發展核子潛艇呢?就南韓軍方的力推說法是:因為北韓的水下艦隊,已擁有了潛射核武的戰術能力,因此南韓海軍必須要有「全時段+長時間水下監控北韓」的絕對戰力,而水下續航力極強、速度更快的核子潛艇,也就成為獵殺北韓潛艦,甚至發動敵後打擊的最直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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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封鎖北韓而發展核子潛艇的說法,卻完全無法取信於美國,畢竟全球最精銳的美國海軍,已在東北亞的日韓兩國部署了重兵,水下監控也不一定需要潛艇對潛艇的憋氣硬碰硬。因此外界——特別是與韓國關係不甚友好的日本——也都懷疑青瓦台的核潛計畫,追根究底還是踩著「國家主權」(擺脫美軍指揮枷鎖)與核能軍用化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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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南北韓的外交互動再度惡化,在澳洲潛艦風暴的餘波中,法國與南韓方面也一直隔空放話,暗示巴黎「不排除轉單給首爾...把法國最新銳的『蘇弗朗核子潛艇』技術轉移給南韓」——有意思的是,當初盧武鉉的《362事業》正是以法軍核潛為主要參考的開發藍本,因此法國南韓會不會真的搭上線?雖然客觀機會不大,但各種現實的宿命巧合與機遇卻也說不太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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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今日太平洋的「跨國潛艦風暴」鬧得全球風雨,不少意見也都感嘆「要是當初澳洲不要找法國...選擇日本的『蒼龍級潛艦』今天不就沒事了?」但事實上日本方面的態度一點都不簡單,當年除了安倍內閣的高官一頭熱之外,自衛隊與產業界根本都「消極扯後退」,不情願跳入「軍售澳洲」的政商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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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篇寫於2016年、澳洲潛艇標案決定後的深度專文,此時回頭來看不僅解釋了許多國際軍售的亂鬥故事與猜忌顧慮,內文裡還留下了一個令人「嘿嘿一笑」的宿命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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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正氣得全世界炸裂罵人,指名譴責美國、澳洲與英國在「盟友背後捅刀背叛」的法國外交部長勒德里安(Jean-Yves Le Drian),5年前正好就擔任法國國防部長——在國際軍火界私人關係極好的他,不僅是促成「澳洲採購法國潛艦」的最大推手,像是讓印度政府頭痛至今的飆風戰機採購弊案、埃及幾乎不用出錢就能用法國銀行低利貸款軍購的爭議,也都是勒德里安主導法國「軍售外交」的代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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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時彼一時的特殊滋味,此時讀起這篇回顧專文,更是別有一番奇妙的命運交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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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艦國造 #核子潛艇 #AUKUS #澳洲 #法國 #中國 #美國 #日本 #蒼龍級 #自衛隊
背後捅一刀意思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推薦閲讀:撤退阿富汗🇦🇫倒數第五天:這次他不是記者,他是加入逃離的難民》
* 一名阿富汗記者 Bilal Sarwary 眼中的阿富汗二十年悲歌:(BBC精選)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謊言,在靜䀄的天空下,殺戮始終蠢動。
塔利班在 2001 年被推翻,他的國家發生了轉變。
但在他看來,美國錯過了試圖帶來持久和平的機會。
過去兩周,他的家鄉發生了可怕的轉折,他自己的生命也處於危險之中。
⋯⋯⋯⋯以下為阿富汗記者Bilal的文章:
2001 年,我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的明珠飯店擔任地毯銷售員,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在銷售地毯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視,親眼目睹了一架客機駛入紐約世貿中心的戲劇性鏡頭:然後第二架飛機,最後另一架飛機撞上五角大廈。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永遠不會一樣了。
國際注意力立即集中阿富汗,執政的塔利班被指控為恐攻主謀賓拉登和他的基地組織提供庇護。
就在第二天,飯店大廳突然擠滿了數百名外國媒體工作人員,他們迫切需要會說英語的阿富汗人,在他們越過附近邊境進入阿富汗時,協助他們擔任翻譯。
我接受了這個提議,從此以後我沒有停止這份工作。
我小時候並未在阿富汗生活——1990 年代蘇聯軍隊撤退時,我們全家逃離內戰。時隔多年,當我第一次再次進入喀布爾時,我震驚地發現我的故鄉如廢墟,建築物變成瓦礫和扭曲的金屬。
所有城市歡樂喧囂的跡像都消失了。
人民如此貧窮,如此恐懼。
我最初在阿布扎比電視台工作,並與其他五名記者一起住在洲際飯店。每天早上醒來,籠罩於恐懼的陰霾中,因為喀布爾已成為美國空襲的主要目標。
我看到基地組織特工和塔利班從我們飯店空中、大廰裡來來往往,我看到他們在附近的街道上閒逛。
爆炸聲響徹夜空,我當時想:我們的飯店會不會是下一個轟炸目標?
然後,12 月初的一個早晨,塔利班消失了。
幾個小時之內,人們再次在理髮店外排隊剪鬍鬚。有節奏的阿富汗音樂再次於街道響起,填補爆炸留下的真空。
阿富汗在那天早上,好似重生了。
從那一刻起,我密切參與觀察阿富汗人的第一手生活,當他們恢復日常生活時,我不再是一名翻譯,而是身為一名記者。
從東面的 Tora Bora 到 Paktia 的 Shai Koat 戰役,我親眼目睹了塔利班被推翻。
塔利班戰士消失於山區農村地區,他們的領導人逃往巴基斯坦。回想起來,這是一個錯失的機會,那是美國應該與塔利班坐下來討論和平協議的時候。
我看到曾經信奉塔利班統治的民眾,真正願意放下武器,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但美國人不希望那樣。
在我的報導生涯中,包括我和許多其他阿富汗人都認為:美國的動機是在 9/11 事件之後,進行報復。
隨後的幾年更是一連串的政策錯誤。
貧窮而無辜的阿富汗村民,遭到美軍轟炸或拘留。阿富汗政府支持美國人在各山區作戰,於是在政府與人民之間,造成了可怕的鴻溝。
我清楚地記得在喀布爾和加德茲之間的高速公路上,美國人錯誤地逮捕並拘留了一位名叫賽義德·阿巴辛的出租車司機的事件。
他的父親 Roshan 先生年事已高,是 Ariana 航空公司的僱員。在我們揭露資訊錯誤後,阿巴斯先生最終獲釋。
但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幸運。
美國人堅持採取強硬手段,在阿富汗平民中造成了過多的生命損失。為了盡量減少美軍的傷亡,他們使用炸彈和無人機。當炸彈和無人機被放在戰爭武器的優先位置時,代表許多無辜民眾會死亡。因為無人機分不清誰是塔利班,誰是平民?
於是對美國人的信任,日月削弱,雙方和平談判的希望也逐漸消退。
阿富汗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有過短暫的樂觀情緒。
我曾經可以在開闊的道路上行駛數千公里,不必擔心死亡。
在深夜或清晨,從喀布爾開車至霍斯特省和帕克蒂卡省的偏遠村莊,我平安穿越阿富汗那些美到驚人的山谷、湖泊、鄉村。
2003年是轉折點。
那一年,美國侵略伊拉克,這激怒了99%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平民。
起義者開始以新的力量進行反擊。
我清楚地記得某一個日子。那一天,一枚巨大的卡車炸彈刺穿了喀布爾的心臟,震動了這座城市,震碎了窗戶。
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記者之一,我對自己目睹的一切感到震驚。這是我第一次親眼明瞭什麼將成為阿富汗人民的新常態,一種生活中不得不承受的事實——屠殺、肉體和死屍散落濺滿鮮血的阿富汗土地上。
之後,情況變得更糟。
後來我們才漸漸明白,在市中心發生針對阿富汗軍隊、外國軍隊和手無寸鐵的平民的卡車炸彈和自殺式襲擊,只是標誌著這場殘酷悲劇的序幕。
作為回應,美國人升級了對空襲的依賴,這一次他們擴大了對塔利班清掃的目標清單——結果是所謂反恐包括了轟炸阿富汗農村地區的婚禮和葬禮。
阿富汗人開始將天空視為恐懼之源。
凝視日出、日落、星星,成為靈感來源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
在前往坎大哈市附近鬱鬱蔥蔥的綠色 Arghandab 河谷的旅行中,我渴望看到阿富汗最著名的石榴。
但我抵達時,紅色流淌的是當地居民的鮮血,而不是石榴果實。
我所看到的是阿富汗許多農村地區發生的事,只是整個阿富汗戰爭的一個縮影。
塔利班已將他們的戰士推入山谷,但政府軍正竭盡全力將他們擊退。山谷地區的控制權在雙方軍事力量之間拉鋸,無辜的阿富汗平民被夾在中間。受傷、癱瘓、或是死亡。
那一天,我細數了 共33 次美軍的空襲。
而之後我已經數不清塔利班發動的自殺式汽車炸彈襲擊的次數了。
房屋、橋樑和果園,都被炸毀了。
美國的許多空襲都是由虛假情報導致的:這些情報往往由一些想要在村莊解決自私的阿富汗個人領導權或土地糾紛的人所提供。
美國地面部隊和阿富汗人之間日益缺乏信任,這使美軍已無法從謊言中分辨真相。
塔利班就在這些謊言所製造的美軍攻擊中,使阿富汗人開始反對政府,也成為招募聖戰士的沃土。
就在此時期(2001 年至 2010 年),阿富汗的 9/11 一代——那些已獲得印度、馬來西亞、美國和歐洲留學機會的年輕阿富汗人——回來加入阿富汗的重建工作。
這個新世代本來希望成為偉大民族復興的一部分:結果完全相反,他們發現自己面臨著難以接受的挑戰。他們熱情地回到家鄉,但他們看到的是美國人扶植的新軍閥,他們看到的是政府腐敗盛行。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騙人的謊言。
美麗的山谷、陡峭的山峰、蜿蜒的河流和小村莊,很容易讓旅人驚嘆。
但它呈現出的和平形象並沒有給阿富汗人帶來任何和平。
阿富汗人在自己的家中,沒有安全感,無法找到安寧。
大約四年前,我在瓦爾達克省的一個小村莊參加婚禮。夜幕降臨,人們聚集,星空下享受食物。天空如此晴朗,但突然間,爆發出轟隆隆的無人機和飛機的聲音。很明顯,附近正在進行手術式飛彈空襲攻擊。
厄運降臨婚禮派對上。
那天晚些時候,我發現自己與一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分享了 Kabuli pilau、麵包和肉,他詳細描述了兒子如何在赫爾曼德省被殺的。他的兒子只有 25 歲,留下了一個寡婦和兩個年幼的孩子。
父親帶著憂鬱的驕傲解釋,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農民,但他的兒子是一個有才華的戰士,他相信人民應該為不同的生活而戰。
我啞口無言。
在這個老人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痛苦和悲傷。
在塔利班的控制下,音樂是不被允許的,即使在婚禮上也是如此。
相反,所有的村民聚會,都充斥著這些悲傷故事的交換。
人們常常忽視塔利班的成員是誰:他們有寡婦、失去兒子的父親,以及因美軍轟炸,而被炮彈攻擊癱瘓的年輕人。
當我問這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想要什麼時,他的眼裡充滿了淚水,他說:“我要結束戰鬥。夠了。我知道失去兒子的痛苦。我知道阿富汗必須有一個和平進程,必須停火。”
我的喀布爾辦公室,距離一家大型軍事醫院只有幾公里。
來自我的家鄉庫納爾省的朋友、家人和熟人,經常要求我陪他們去醫院,以確認阿富汗國家安全部隊成員親屬的屍體。
有時候,我覺得我所在省份眾人的心,已經被這些棺材的重量壓垮了。
當美國川普總統政府2019年在多哈開始與塔利班談判時,我們最初也滿懷希望。阿富汗渴望全面和永久停火,談判被視為唯一途徑。
我和數以百萬計的阿富汗人一樣,在我有生之年從未見過我的國家和平。
沒過多久,我們的夢想就破滅了。
很明顯,和平會談只是塔利班為了利用戰場上的勝利,再下一城:它不是試圖就和平願景達成一致。
從阿富汗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和平協議毫無意義且充滿著被出賣感。
2020年美國人從監獄中釋放了 6,000 名塔利班戰士和指揮官,這些士兵和指揮官被釋放,以交換塔利班願意實現可信和有意義的和平以及永久停火。
但那從未發生過。
相反,和平進程在令人心碎的高調暗殺中,蒙上了陰影。
我們國家一些來自媒體、法律部門和司法部門的最有能力的人士,一個又一個在家門口被莫名殺害。
就在美國人和塔利班進行談判的時候,我記得一位當地警察局長在一場戰爭委員會會議中突然站起來,指責美國人通過與敵人交談,放棄阿富汗軍隊。 “他們在背後捅了我們一刀,”他生氣地說。
像許多阿富汗人一樣,他與美國近二十年的關係,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是塔利班成員,我們年齡相仿。在過去的 20 年裡,儘管他堅持不同的意識形態,但我們仍繼續交談。
但最近,我在婚禮上看到了他,我可以看到他的態度是如何變硬變壞的。我看到並感受到了這場衝突,如何真正分裂了阿富汗人。
當我們見面時,我們幾乎無法交談。他不是我在白沙瓦的記憶中,那個打板球和用多汁的橙子塞滿我們臉的同學。
他個人的故事又是另一個阿富汗人深深的失落之一。
他的兄弟、父親和叔叔,在一次美軍因虛假情報和當地塔利班小規模對抗的突襲中,平白無故喪生。
十多年來,阿富汗累積的悲痛與殘酷,使和平成為太遙遠的夢。
最近幾週,我報導了落入塔利班的首府喀布爾,當地大規模投降,無人反抗。
但起初我還認為塔利班無法進入喀布爾,並無從接管這座城市。
我記得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晚上,我採訪過的政府官員,仍堅信他們可以在美國空襲幫助下,繼續控制喀布爾。
美國的空軍沒有出現。
也有人預測權力會從和平過渡到包容性政府。
但當前總統加尼乘著直升機離開,一切皆成幻影。
塔利班突然進入這座城市。
空氣中瀰漫著恐懼——人們非常害怕看到他們,回來了。
最後,我被告知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我換了兩件衣服,和我的妻子、我的寶貝女兒和我的父母一起被帶到一個秘密地點。
這是一座我非常熟悉的城市——每一寸土地,我都如此熟悉,我屬於這個城市,我真是難以置信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對我而言,是安全的。
我想到了我的女兒索拉——她的名字意思是“和平”——我想到我們曾經許諾給她的未來,已經破敗不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
當我前往機場時,有人提醒我,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離開阿富汗。
我到達那裡,多年工作的回憶再次讓我不知所措——那應該只是我作為記者前往戰爭前線的旅行吧!
然後我看到所有在機場的人,這些家庭都排隊想逃跑。
他們是埋葬夢想和抱負一代的阿富汗人。
但這一次,我不是來報導這個故事的:我是來加入他們的。
Bilal Sarwary: 'The plane hit the tower and all our lives changed' https://www.bbc.co.uk/news/world-south-asia-58071592
—圖片:阿富汗瓦罕走廊美景,阿富汗進入新疆的唯一通道,玄奘取經來回經過的地方。走廊三分之二在阿富汗境內。
背後捅一刀意思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請解開故事謎底 23 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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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哥緊咬嘴唇,莊天然加深壓制,向後凹折葉子哥的手臂,葉子哥痛得發出哀嚎:「別壓了!別壓了!要斷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阿威同樣急得滿頭大汗,在一旁呼喊:「莊警官!他真的不知道!不管你再怎麼懷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小莊......他們可能真的不知道......」虛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田哥在莉莉的扶持下,按著腦袋爬起,「靠,還真狠,不怕把老子打死自己也陪命嗎?」
莊天然問:「田哥,你說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莉莉檢查田哥的傷勢,示意他不要說話,幫忙解釋道:「遊戲裡有一個傳聞,聽說家屬、兇手和嫌疑人遇到對方時,記憶會變得模糊,因為遊戲為了公平競爭,會消除玩家部分記憶,直到玩家找出越多線索,才會漸漸恢復記憶。」
葉子哥說道:「現在你懂了吧?快放開我!」
莊天然鬆手。
葉子哥揉著脹疼的手臂,嘴裡罵著髒話。
莊天然思索一會,問莉莉:「所以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案件內容,是因為我們是和本案無關的人?只有與案件有關的人,才能透過線索恢復記憶?」
莉莉卻搖頭,「所有玩家都是公平競爭,類似平常的解謎遊戲,通常玩家一進場就會知道整起案件的內容,例如透過報紙、新聞等等資訊,有時甚至會讓玩家親身經歷一遍過程,再從中找出線索。」
莊天然回想起來,田哥也提過類似的話——
“案子......通常一進遊戲就會開始『表演』,有時候是看見屍體,有時候是重演一遍案發過程,像上個關卡我就是出現在一棟別墅裡,看見冰棍捅了牆上的畫一刀,畫流出鮮血......”
“等等等、你說你被困在箱子裡?一打開就看見冰棍?我說了,這遊戲有一定的公平性,照理說你是新手,『它』不可能讓你一進場就死亡,甚至還會提供給每個人新手福利,像我第一關遇到的是線索會發光的機制,所以那時候我連冰棍都沒碰到就找到關鍵證據,離開遊戲......但你進來遇到的那個關卡,根本是個死局!”
莊天然發現,現在除了未解的懸案以外,還有兩個疑點——
第一,為什麼自己的案件開頭和所有人不同?
第二,他的「新手待遇」究竟是什麼?
這些問題,恐怕得問經驗老道的玩家,但在場似乎沒人知道,如果是那位有可能知道答案嗎?
莊天然下意識看了一眼大門,直到被田哥的大聲疾呼打斷思緒。
「所以我才說奇怪啊!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操你媽的案子是什麼?會不會是遊戲出BUG了?不然怎麼會一直鬼打牆!」
莊天然問:「你們有遇過關卡出現BUG嗎?」
莉莉:「我個人傾向不是BUG。你們想想,這個遊戲並不是『人為』產生,如果它是某種凌駕於人類科技和文明的神秘力量,出現所謂BUG的機率應該很低。而且,就算真的有BUG,也應該是更為精密的漏洞,而不是關卡跳針這種明顯的失誤。」
莊天然思索一會,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田哥撓撓頭,「你們講話怎麼文鄒鄒的,我有聽沒有懂?」
莉莉拍了拍田哥的頭,讓他稍安勿躁,動作自然地彷彿在安撫飼養的小狗,「天然,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其實這場遊戲從頭到尾根本還沒開始?」
「還沒開始?」莊天然一本正經地問,內心充滿問號。不是都過好幾天了嗎?
莉莉:「我們都忽略了,遊戲開始有一個最基本的先決條件——所有人都要入場,遊戲才會正式開始,一個嫌疑犯都不能少。所以說,會不會我們只是進入了這個世界,但因為玩家還沒到齊,所以關卡其實從沒正式開始?」
田哥聽不下去,連忙插話道:「啊?妳在說什麼啊?遊戲都過幾天了,怎麼可能有人還沒進來!」
莉莉:「怎麼沒可能?要從現實世界被帶過來,有三個條件——一是必須四下無人,二是在夜晚,三是打開門。如果有人這幾天都沒達成這三個條件,的確有可能到現在都還沒被帶進來。」
田哥:「白癡喔!怎麼可能沒達成條件?像老子就是洗澡洗到一半被帶進來的,媽的,還好沒給老子裸體......這不重要,重點是誰三天都不上廁所也不洗澡啦!」
莉莉睨了田哥一眼,田哥立刻閉嘴,不過莉莉並未反駁田哥的話,似乎也想不到能夠避開這三個條件的理由。
原本一直在腳尖點地思考的莊天然忽然停下動作,說道:「有可能。」
莉莉和田哥齊齊看向莊天然,莊天然面無波瀾地說:「如果那個嫌疑犯是植物人?」
田哥愣了下,瞬間滿臉驚悚,「操!你說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不會吧?」
莉莉臉色凝重,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田哥緊緊抓住莊天然的手臂,「小莊,如、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這場遊戲不就永遠不會開始,我們也永遠出不去了?!」
「這些都只是推測,暫時沒有根據,再搜一搜房間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莊天然說完便轉身翻看檯燈,四處尋找蛛絲馬跡。
田哥跟上前,「你說了這麼可怕的話,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啊!」
莉莉點頭,「的確,我們應該再多找些線索才能判定,不過,稍等一下。」
莉莉忽然抄起地上的鐵棍,往旁邊聽傻了的阿威腦袋猛地一擊,阿威毫無防備,慘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莉莉回頭,若無其事地說:「可以繼續了。」
葉子哥瞳孔震顫,下意識離莉莉遠一點,連田哥都忍不住退後好幾步。
莉莉瞟了一眼縮到牆角的田哥,「你躲什麼?」
「哈、哈哈,沒有啊......」
莊天然正在埋頭尋找線索,彷彿沒聽見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一個細微的聲響傳來。
「喀噠。」
發出聲音的,是廁所門。
葉子哥悚然地看向轉動中的門把,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我們忘記一件事......」
衣櫃還沒推開,大門被封住。
如果冰棍從廁所衝出來,他們將無處可逃。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