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發行後參加許多對談節目,從處女膜該正名成陰道冠、月經可以喝冰水,聊到為何不生小孩的產科醫師這麼熱衷推廣孕婦運動。回過頭來整理內容突然發現到,只有關於流產的文章主題,沒有被大家挑出來作為討論話題。我猜想這可能是怕「觸霉頭」或大家不知如何開口切入這尷尬的話題,轉念一想:何不我自己主動出擊呢!
因此就催生了這場與淑婷的對談:「關於流產,我們好想陪妳說的事」
首先我們討論若自己流產,希望怎樣被關心。
我坦言以我故作堅強不喜歡示弱的個性,就算傷心我也只會和先生訴苦,不太會告訴其他人。因為我一想到還得反過來安撫親友、告訴他們我一切很好沒問題,就覺得壓力好大又尷尬。
淑婷則是希望好朋友們能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她也特別強調最不喜歡別人用一句「快點把寶寶生回來就沒事,就會放下了」來安慰,因為每次的懷孕經驗都是獨一無二,沒有哪次是該被遺忘,且未必每個人都能那麼快準備好下一次懷孕。更何況有可能這次懷孕是非預期,這樣催生式的安慰用語往往會適得其反,給女人更大的壓力與包袱。
**流產時,該稱「寶寶」還是「胚胎」?
對談中,也有網友留言表示,不喜歡稱流產的胚胎為「寶寶」,因為這會讓她聯想到嬰兒臉龐,加深失去的傷痛感。相反的,也有人覺得講胚胎、流產物、妊娠組織會感到不舒服,彷彿這一切都沒什麼,不值一提。
光是如此細微的用字遣詞,都可能影響到大家的感受,可見每個人面對流產所需要的情緒支持也不盡相同。我們確實很難要求旁人都能具備同理心、懂得察言觀色,但至少我們可以利用知識堅定自己的內心,當角色互換時可以換位思考,給予具有科學證據的安慰:好比流產不是你的錯、機率很高你不孤單、大部分是一開始的胚胎就不正常。而不是沿襲戲劇的八股情節或鄉野傳聞,問一句「是不是沒休息好才會這樣?」、「可能吃錯了什麼?下次小心點!」這根本不是安慰,而是二次傷害。
回歸醫療專業,我在門診時,若懷孕未滿8週的流產或胚胎萎縮大小仍停在6-7週,胚囊內只有卵黃囊,甚至是空的。我就會會以「胚胎」不健康來解釋狀況。因為根據定義懷孕未滿8週確實稱不上胎兒。
相反的,如果是超過8週心跳忽然停止,我則慣用「小朋友」沒有長大,心跳停止了來說明。
*懷孕前就開始認識流產 才可能平常心去面對
只可惜現階段的高、國中課綱相當缺乏懷孕知識,媽媽手冊也隻字未提流產的機率原因,為了怕引發媽媽焦慮,醫護人員也不大會在前面幾次產檢就特別強調流產這件事,以至於大眾對流產的知識相當淺薄甚至多半都是錯誤的。
因此淑婷建議,生產教育包含懷孕、流產的機率和風險應早點開始比較好,從初經教育開始延伸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好比,在解釋經血是什麼時,就可提到精卵結合可能會懷孕,但也很可能流產,懷孕變數本來就很多,並非毫無風險。
大家也紛紛留言同意過去國、高中的健康教育實在太隨便,過度放大墮胎的可怕,留下的不是知識而是恐懼。
這也讓我想到最近台北市為了性別平權,在國中廣發衛生棉。雖說立意良善,但比起買衛生棉的錢,我相信孩子們更缺乏的應該是能包含月經、生育、避孕及流產的完整性教育。
最後我要分享當晚我很認同的幾句網友留言給大家:「流產是懷孕的自然過程之一,也是女性生命歷程的之一。」、「懷孕沒有成功跟失敗,沒有成功跟失敗就不會檢討原因。那麼或許社會就能停止對流產咎責,當事人才有機會從那個渾沌孤立的框架徹底被解放!」
同時也有1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1萬的網紅Mom & Dad,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老三回到家之後,華爸動不動就說他想兒子了,出門在外也要我時不時跟他更新一下,但我在家一打N哪有這個鬼時間🤣 後來他就去買了一台寶寶攝影機。 不知道是我太沒Sense還是怎樣,我從來不知道現在的智慧攝影機功能可以如此強大!除了能遠端關注寶寶,AI幫你記錄照片影片,寶寶哭還可以幫忙安撫(是不是很誇張?...
胎動怎樣算一次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覺得值得一讀,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無需爭辯。
被世界遺棄的角落
2021/08/22
【明報專訊】巴基斯坦記者Ahmed Rashid曾憶述,一名阿富汗老人曾向他解釋阿富汗怎樣誕生:據說真主創造了世界剩下一堆零碎又跟其他部分格格不入的廢料,於是把那堆東西集合起來拋在一角,成了阿富汗。美國自阿富汗撤走,為20年的反恐戰畫上句號之際,阿富汗再次被世界扔在一旁。
阿富汗在本世紀初因為九一一恐襲突然成為世界焦點前,Ahmed Rashid已在阿富汗採訪多年。上文出自他2000年出版的Taliban: Militant Islam, Oil and Fundamentalism in Central Asia一書,書中詳述阿富汗的亂局、塔利班的種種不人道政策,也記錄了國際社會長年漠視,人道組織欲救無門。九一一恐襲後,美國才彷彿突然發現阿富汗原來如此「邪惡」,讓拉登的恐怖組織盤踞當地向西方發動恐襲,自然要除之而後快。但如何剷除拉登?塔利班倒台後又該如何?美國卻從來未及仔細想。
美國有什麼責任?
美國對阿富汗由始至終都是三心兩意,對這個國家缺乏理解,也欠缺周詳考慮。在九一一發生後,時任總統喬治布殊的國安團隊部署對阿富汗的軍事行動,據Bob Woodward在Bush at War所述,防長拉姆斯菲爾德當時已提出,既然打反恐戰為何不趁機收拾伊拉克?他的國防部那時早已制定攻打伊拉克的方案,但喬治布殊當時認為民意當下只支持攻打阿富汗。部署軍事行動之初,美國決定依靠阿富汗國內反塔利班的北方聯盟軍閥,美國提供空中軍力支援。但就算如此,計劃之初已難以迴避塔利班倒台後如何處理,即國家建設(nation-building)的問題。喬治布殊競選總統時曾承諾不會用美軍協助國家建設,政府一開始有不同意見,時任國務卿鮑威爾在部署期間便不斷強調這點,拉姆斯菲爾德一直淡化美國在戰後阿富汗的角色,當年他被問到塔利班一旦倒台後美國有什麼責任時,他坦言:「我不認為我們有責任去解決一個國家應該有一個怎樣的政府這問題。他國的人沒有足夠才智告訴另一個國家應如何統治。」
北方聯盟又是什麼人?
美國總統拜登8月16日在全國演說中,辯稱美國20年前在九一一恐襲後入侵阿富汗只是有一個目的,就是要令蓋達不能再以阿富汗為基地向美國發動襲擊,並非為了協助阿富汗國家建設。這充其量是半真半假。喬治布殊2002年4月曾發表演說,承諾仿照二戰馬歇爾計劃領導國際社會重建阿富汗。拜登本人2003年也曾為美國協助國家建設辯護,稱一旦撒手不管只會換來混亂,令阿富汗變成嗜血軍閥、毒販及恐怖分子的溫牀。
或者這正是美國重建阿富汗失敗之處。美國的考慮只是希望阿富汗不要混亂,不要淪為針對西方的恐怖分子基地,其對阿富汗的認識也流於黑白二分的卡通式理解。這可見諸當年的美國傳媒報道。美國當年為了推翻塔利班,跟阿富汗的北方聯盟結盟,但北方聯盟又是什麼人?美國傳媒總將北方聯盟描繪成自由鬥士,雖然九一一恐襲前遇刺喪生的北方聯盟領袖Ahmad Shah Massoud的確如此,不過到過阿富汗深入採訪的記者例如已故英國記者Robert Fisk都會告訴你,北方聯盟只是一批各懷鬼胎的軍閥組成,當中不乏嗜血成性的軍閥,例如Rashid Dostum,其事迹包括把偷竊的士兵綁在坦克履帶上輾成肉醬。他在九一一後成為美國反恐盟友,更當上阿富汗副總統,後來被控多項戰爭罪及強姦罪。北方聯盟在反恐戰期間的戰爭罪行一樣不少,叫人印象深刻的自然是2001年12月,Kunduz有1000名塔利班俘虜被北方聯盟囚在密封空間,差不多全焗死。至於美國在反恐戰期間空襲塔利班據點,造成不少所謂collateral damage(附帶損害);據美國布朗大學估計,2001年10月至2021年4月有47,245阿富汗平民在戰事衝突中死亡,美國在這情形下當然難以贏取民心。
戰爭的正當性
拜登在自辯的演說中亦將亂局歸咎阿富汗統治者,說阿富汗政客逃走、軍隊不戰而降,與人無尤。且看美國近年又對阿富汗政府做了什麼。美國前總統特朗普一直都嚷着要從阿富汗撤軍,2018年開始跟塔利班談判,因為塔利班視阿富汗政府為美國傀儡,阿富汗政府被排除在外。特朗普2019年更曾計劃邀請阿富汗總統加尼及塔利班代表在九一一周年臨近之際到大衛營,但這Photo-Op最終沒有成事。特朗普政府2020年跟塔利班達成協議,協議包括要阿富汗政府釋放5000名塔利班囚犯。曾出任特朗普政府國家安全顧問的H.R. McMaster去年10月便痛斥特朗普跟塔利班的協議猶如姑息納粹德國的1938年慕尼黑協定,既削弱阿富汗政府,也削弱美國阿富汗戰爭的正當性。前國務卿蓬佩奥上周接受霍士新聞的Chris Wallace訪問,大力批評拜登,但冷不提防Chris Wallace追問他:「你有後悔給予塔利班正當性嗎?你又有否後悔迫使阿富汗政府釋放5000名囚犯,而他們不少正在為塔利班作戰?」
大國角力的一隻棋子
蓬佩奧當然沒有後悔。塔利班2018年已控制阿富汗四成地區,為求脫身的美國早已顧不得那麼多。Chris Wallace這問題卻令人聯想起法國記者1998年對布熱津斯基的提問。美國1980年代曾給予阿富汗聖戰士武器及金錢抵抗蘇聯及其扶植的親蘇政府,雖然聖戰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Robert Fisk便記錄過,有校長因為響應政府政策讓女孩上學,活活遭聖戰士燒死。塔利班不少領袖都在1980年代跟聖戰士(Mujahideen)並肩作戰抵抗蘇聯,蘇聯1989年撤軍後,聖戰士進佔喀布爾後內訌,塔利班乘亂而起並於1996年進佔喀布爾。卡特時代國家安全顧問布熱津斯基1998年接受法國Le Nouvel Observateur訪問,欣然承認中情局其實早在1979年便支援阿富汗聖戰組織,目的就是引蘇聯出兵,令阿富汗成為蘇聯的越南。記者問他有沒有後悔這樣做促成了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崛起,布熱津斯基答道:「世界史上何者更重要?蘇聯帝國崩潰還是塔利班?」
阿富汗終歸只是大國角力的一隻棋子,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8月15日喀布爾陷落當天,國際新聞網站都大篇幅報道。同日兩宗新聞卻擠到一角:黎巴嫩北部油罐車爆炸,導致28人死亡:該國首都貝魯特去年8月也發生一場驚天大爆炸,死了200多人,事發一年該國還是繼續倒楣;在地球另一端的海地還未從2010年7級大地震中恢復過來,該國在總統上月遇刺後亂作一團,然後8月14日又發生了一場7.2級地震。
阿富汗跟這兩個國家無異,除非天災人禍有足夠戲劇性,否則傳媒都不會理會,畢竟,太多慘劇已教人麻木,也沒有什麼微言大義。現在針對阿富汗的七嘴八舌,大家關心的還是大國角力而已。但當評論阿富汗時,評論者對阿富汗有多少理解?還是繼續以荷李活電影的模式來認知,只在意找尋英雄與歹角?塔利班有沒有「令人耳目一新」、阿富汗前路如何這一刻仍然是未知之數,與其猜測,倒不如認真讀讀歷史,好汲取教訓,不會重蹈覆轍。當然,這願望可能只是奢望吧。
文˙林康琪編輯•蔡曉彤
胎動怎樣算一次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華航班機在香港啟德機場滑出跑道掉進港灣的這一天,高三的我,在霞中的體育課也發生了衝出操場跑道,摔得全身泥濘的悲劇。
「拜託,蔡思明你快一點!我們這組已經落後別人一整圈了!」
眼看其他跑道上的同學都早已接棒往前奔去,只剩下我還待在原地,真是心急如焚。遠方的蔡思明一臉痛苦,上氣不接下氣,我一邊向他喊話,一邊開始助跑,恨不得這一刻我的手能無限延長,搶到他手上的接力棒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他終於趕上來。我瞬間抽走接力棒,轉身準備來個迴光反照似的衝刺,但萬萬沒想到,才沒跑五步,我的右腳踩到不知道何時鬆開的左腳鞋帶,整個人被絆倒。因為衝擊力太大而失速,最後連滾帶爬地衝出跑道,摔進操場中間的草坪。
好死不死,整個早上都在下雨,下到體育課前才停,草坪全是爛泥。
我從泥巴中起身,把眼鏡上的泥土撥開的剎那,看見瞠目結舌的蔡思明呆在面前。
「三、二、一!」我說。
不用想,我也知道蔡思明三秒後會是什麼反應。既然他反應不及,乾脆我替我自己的窘態倒數。果然,三秒過後,蔡思明看著我瘋狂失笑。
「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我沒好氣地抱怨。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從頭到腳全身泥巴,多像『靈芝草人』嗎?笑死我了。拜託你講一下『哎呀呀,哎呀呀』好不好?」
蔡思明幸災樂禍的那個當下,誰都沒料到現世報會來得這麼快。
兩天後,一個綿綿細雨的週六夜晚,蔡思明也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滑了一大跤。我們在衡陽路口的「新公園」大門前,正準備鼓起勇氣踏進一個未知的世界時,蔡思明一個步伐沒踩穩滑倒在地。坑坑窪窪的積水弄得他全身極為狼狽。
「三、二、一!」
開口倒數的人還是我。因為我知道,三秒後他會有什麼反應。果不其然,三秒後,蔡思明忍俊不住狂笑起來。
「我像不像瓊瑤電視劇裡的悲情女主角?太悲慘了吧。真是笑死我了!」
蔡思明跪在地上捧腹大笑。
會笑別人但也懂得自嘲,蔡思明就是這點討人喜歡。當然,那種喜歡是僅止於好朋友的喜歡。我們這輩子,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懂得真正的喜歡是什麼。我的意思是,一個男生跟另一個男生之間,成為情侶關係的那種喜歡。
當蔡思明準備站起來時,目光突然放低,望向身旁的機車前輪。他從輪胎邊的地上撿起一疊紙來。是交友社的廣告。可能是誰要拿去新公園裡發給人的吧,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整疊被丟在這裡。
蔡思明滑倒以後,我們原本想嘗試去新公園闖蕩的念頭已煙消雲散。反正我們本來也有點怕怕的,猶豫很久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結果老天爺替我們做了決定。
我們在對面的「公園號酸梅湯」外帶飲料後,雙手捧著紅繩繫著的沁涼塑膠袋,一邊吸著酸梅汁,一邊往金石堂書店的方向走。沿途迎面走來的路人,看見蔡思明濕掉的衣褲都忍不住好奇多看兩眼。
「想不到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有人注意我。」他打趣說。
「別這樣說。注意你的人,還沒出現而已。」我說。
坐在金石堂門前騎樓的機車上,我們打算把飲料喝完後去逛逛書店。
「誒,何晉合,說真的我們要不要來試試?」
蔡思明從口袋掏出一張剛才撿到的交友廣告傳單。
「我以為你全丟在原地,居然有拿。」我看了看內容,感覺可疑,說:「劃撥四百元,寄給你五個人的電話號碼,這聽起來就像詐騙。你不會真相信這種東西吧?」
「說不定注意我的人,就會從這裡面出現。新公園不敢進去,這種看起來很安全啊,只是花四百元而已,如果被騙,也不過就損失四百而已。」
「四百元至少可以買兩捲錄音帶耶。」
「說得也是,還是把錢省下來買錄音帶比較實際一點。」
「是吧!」我對自己的勸戒成功感到自滿。
可是,劇情就在十二月四日金馬獎頒獎典禮,李安導演的《喜宴》奪下五項大獎的那一晚,有了重大轉折。
當晚看完電視轉播,蔡思明打電話到我家找我,語調非常激動。上一次他這麼激動,就是我們一起去電影院看完《喜宴》的時候。我記得那天當電影院燈光亮起時,我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淚。之後有幾十分鐘,我們都沈默著,無法用語言形容內心的觸動。但後來蔡思明率先開口發表意見了,竟然滔滔不絕地一個人講了快一小時,差點以為他被我附身。
蔡思明在電話中跟我說,雖然這故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但他覺得電影被肯定,就好像是他也被鼓勵了。所以他認為我們不該這麼畏畏縮縮的,應該要更加認同自己。最後,他的結論是,他要劃撥四百元給在新公園門口撿到的那張廣告戶頭,換五個交友的電話,然後約人出來見面,並且希望我作陪。
「蛤?明明是你想交友,幹嘛要我陪?」我迅速婉拒。
但蔡思明千拜託萬拜託,最後坦承他雖然說不要畏縮,但從來沒約陌生人見面過,希望我能跟著去壯膽。
我知道他興致勃勃,但膽子小,如果我不去,他就會放棄,但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在我面前抱怨和懊悔。為了我日後耳根子清淨著想,只好對他說,如果他真的能約成,對方並不在意來兩個人,而且約的地方沒有危險的話,我就勉為其難陪他去。
蔡思明發揮前所未有的效率,很快就處理完了匯款的事,一週後,對方真的回了信。週日早上,補完「殷非凡英文」以後,蔡思明找我去光華商場附近吃午飯。在餐廳,他拿出那個看起來有點神秘的信封,抽出一張信紙,紙上寫了五個人的英文姓名和電話號碼。我問他,準備什麼時候要打電話?他告訴我已經打了,而且約好了。
「那你怎麼決定要約哪一個?」我問。
「看名字決定。」
蔡思明指著信紙上那其中一個人的英文姓名,Wendy Boy。
這名字也太怪了吧?Wendy不應該是女生的名字嗎?蔡思明說,他最初也這麼覺得,但因為實在太怪了,所以反而激起他的好奇心,第一個就打了他的電話,結果接電話的確定是個男生。對方說,他是個大四的學生,高雄人,一個人住在台北。當他約見面的地點時,蔡思明才明白為什麼他的暱稱要取Wendy。
「他約在『溫娣漢堡』見,因為他說,他很愛吃溫娣漢堡。」
我聽了笑出來,覺得無厘頭,但卻也終於讓我感到趣味,開始有一點點期待到底對方是個怎樣的人。
蔡思明約的日期恰好是聖誕節當天,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傍晚,我們補完「陳思豪數學」後,趕緊搭車到仁愛圓環的「溫娣漢堡」店。我好奇蔡思明跟他要怎麼相認?蔡思明說,電話裡Wendy Boy告訴他,到時候他會在約定的時間站在店門外。如果當天門前站了好幾個人的話,就找一下身上有狗狗的人就對了。
結果,當我們抵達見到Wendy Boy時嚇了一跳。我們以為他說的「身上有狗狗」指的是穿的衣服上印有狗狗的圖案,但沒想到他是真的抱了一隻小狗。
等他把小狗裝進專用的揹狗袋以後,我們坐進漢堡店。點好餐,三個人挑了人少的一區入座。不知道是不是見到我們以後有點後悔赴約?Wendy Boy看起來不太開心,沈默寡言。蔡思明一開始熱情打招呼,但被他的冷淡給嚇到,也變得安靜下來,場面尷尬。向來難以忍受無語場面的我,突然又自以為身負重任該解套才對,於是開始找話題。從狗狗的名字、大學生活的提問和未來的工作等等,能問的都問了,可是Wendy Boy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到最後連愛講話的我都累了。
終於陷入一陣長長的靜默以後,他看著我突然開口。
「你是不是很喜歡狗?這狗給你養吧!反正我本來就打算今天要丟了牠。如果你想要,那就給你。」
「蛤?丟掉?為什麼?我是喜歡狗,但我們住宿舍沒辦法養,家裡也有困難。」
「那只好等下就把牠丟在馬路邊了。」
「這……不太好吧,小狗很可憐耶。」
「其實我並不喜歡狗,這是我前男友的狗。一起住的時候,有一天他撿到這隻小土狗,說好喜歡,想養。我包容他,沒反對。月初他跟我分手,決定跟另一個人在一起。他搬走時竟然說對方不愛狗,所以不把狗帶走。」
Wendy Boy不說則已,一說就大吐私密心事,令人意外。他說,現在他每天看到這隻狗,就想到他前男友,愈想愈氣,所以決定丟棄。
「我一直以為他真的很愛狗,直到他分手以後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愛狗。當然,比起狗來說,他更不愛我。」
我很想再接話,但他的結論實在令我不曉得該如何繼續。
仍在情傷中的他,為什麼會答應立刻就跟陌生人見面呢?而且還是兩個未成年的高中生?顯然不是為了想認識新對象。我們不可能提供他什麼療傷的意見,而原本矜持的他,終究還是對我們吐了苦水。找不到人傾訴吧?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覺得向來一冷場就想打破僵局的我,這一晚,或許卸下主持人的身份,當個聽眾最恰當。
Wendy Boy講了很多,老實說,我跟蔡思明有聽沒有懂。他的話像是不斷吐出的煙霧,盤旋在我眼前,讓他自己困頓在霧裡了,我也逐漸看不清他。
我跟蔡思明啃完漢堡以後,Wendy Boy又自掏腰包幫我們點了兩份據說是溫娣的招牌菜奶油烤洋芋,吃完以後,他又點了三大包薯條,兩杯大冰可。於是,我跟蔡思明負責吃,Wendy Boy則負責愈來愈沒邏輯,如夢境囈語似的自言自語。
我們不斷地點頭,表示有在聽。偶爾他會反問我們,但全是同樣的問句:「你說這世界是不是太沒邏輯了?!」根本聽不懂他現在跳到哪場戲的我,雖然嘴上說著:「嗯啊,嗯啊」但心底想的是,拜託幫幫忙,你才最沒邏輯吧?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Wendy Boy忽然說他要走了。
「謝謝你,今天請客。」我跟蔡思明向他道謝。
他兩眼放空,好像沒聽到我們說話。半晌,他看著窗外,問了我們一個問題。
「才高三生的你們,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人,能怎麼『在一起』?有未來嗎?」
我推了推眼鏡,和蔡思明面面相覷。
「不能結婚不被認同,比起異性戀的男女來說,『在一起』是不是一件更虛無飄渺的事?你們怎麼想?」
蔡思明的腳,在桌子下碰了我的腳好幾下,示意要我開口。
「呃……」我只好當砲灰,說:「這個嘛,我們只是高中生,其實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很難理解這麼深奧的問題。您畢竟還是比我們見識廣多了……」
「也是,我怎麼會問你們兩個。」他搖搖頭無奈地笑笑。
他揹起用袋子裝著的那隻小狗時,我從上緣的透氣網瞥見袋子裡的狗,抬起頭,無辜的眼神正好對向我。
走出溫娣漢堡後,在大門前,Wendy Boy真的把狗袋給放在人行道上。他拉開袋子的拉鍊,喃喃自語道:「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去吧!去看看有沒有新的主人會要你。」
那隻小狗從袋子裡跑出來,抬頭張望我們三個人。Wendy Boy趕牠走,刻意跟牠拉開距離,但小狗卻始終繞著他。Wendy Boy起初跑遠,一會兒又跑回我們面前,小狗一直纏著他,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
「不管你怎麼想甩掉牠,牠就是想跟在你左右。不要丟掉牠啦!很可憐耶,牠就是喜歡你啊!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啦!」
我蹲下來看著可愛的狗狗,一邊摸著牠的頭,一邊說。
「何晉合,你別再說了啦!有點尷尬。」
蔡思明壓低聲量對我說,我抬頭看他,他偷偷指著面前的Wendy Boy,這時我才發現Wendy Boy紅了眼眶。
Wendy Boy最後還是帶走了小狗。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我猜那隻小狗直到晚年,應該都會得到Wendy Boy的愛。
跟蔡思明道別後,擠在回家的公車上,我戴上耳機,按下隨身聽,聽著張清芳的新專輯《左右》恰好播出最後一首歌〈被愛左右〉。我回想Wendy Boy和他前男友的故事;想到那隻比人還要懂得愛的小狗,同時突然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遇到Wendy Boy煩惱的事呢?想著想著,自己都忍俊不住。
「拜託,何晉合,你要有煩惱的前提,是有機會談一場戀愛吧?」
是啊,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可以體驗到一個男生跟另一個男生之間的那種喜歡呢?現在的我,連暗戀的對象都沒有呢!
一九九三年只剩一週就要結束了,新的一年,會不會有新的變化呢?下學期就要逼近聯考,註定是要在水深火熱裡過完平淡的高中生活吧。
抽出張清芳的卡帶,從書包裡拿出換上張震嶽的《就是喜歡你》,覺得在今天這樣的夜裡,情歌不該再悲傷。
明朗輕快的曲調從耳機流洩出來,我望著車窗外變換的光景,突然想到,啊,剛才忘了跟蔡思明和Wendy Boy道一聲「聖誕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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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維中 圖/徐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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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即將讓何晉合翻天覆地的25年
正篇故事敬請鎖定《不在一起不行嗎?》
想愛就要在一起嗎?不在一起不行嗎?
從學伴到床伴,只剩最後一里路!
男孩們夏天的代誌,藏著Men’s Talk的秘密
一個17歲的男孩曾憧憬和另一個男孩結婚。
25年後同婚美夢成真,他卻變成了恐婚的男人。
【17歲的我】我叫何晉合,高三畢業前的4個月,遇見了忽然轉班過來的他,劉駿光。從此我那百無聊賴的高中生涯,竟因為他展開了一段驚濤駭浪,熱血又叛逆的壓軸演出。
「坐在看台上,拿著地理課本準備大考的我,眼神卻一直飄向水池裡的他。這書我是看不下去了,因為他身上起伏的肌理,才應該是牢牢背誦的山川壯麗……」
認識你真好,但是愛要怎麼說出口?老實情歌唱不停,粉紅泡泡爆棚內心劇場。教我不想你也難,一想就想你到心慌!
【42歲的我】過度開明的爸媽催促我,熱情的同事把我的相親當業績,就連高中時代不願接受我的他,居然也反受為攻?!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中年同居根本就是備戰狀態。
「同婚合法了,逼婚這兩個字居然也像緊箍咒一樣降臨在我的頭上。我被逼婚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喜歡就非得在一起?不在一起不行嗎?」
我最親愛的,不一樣又怎樣?水星逆行,懷舊風暴來襲。誰能告訴我,中年的我現在走的是什麼運?
在同性婚姻不被認可的時代嚮往結婚;在同婚合法的年代遲疑婚姻。何晉合與劉駿光,兩個在高中時代認識的男生,跨越25年的成長愛情喜劇。從微酸微甜的青春物語,到百味雜陳的大人味,在男人絮語的時光中摸索愛情的模樣。
《不在一起不行嗎?》
2021年9月23日 原點出版發行
Uni-Books 原點出版
胎動怎樣算一次 在 Mom & Dad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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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寶寶攝影機
#最想照顧弟弟的其實是哥哥姊姊
#連iPhone12都拿出來PK
#你覺得誰贏來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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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動怎樣算一次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歡迎收看范琪斐的寰宇漫遊,今天的琪斐大放送我們要來談談,美國自由派大法官RBG病逝,會掀起政治風暴嗎?大家好,我是范琪斐。上個週末我想趁著美國大選前,週末還能休息,就到屏東去玩了一趟,結果就收到這個訊,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柏格(Ruth Bader Ginsburg),18日因為胰臟癌併發症過世,享壽87歲。
RBG是媒體給美國大法官金斯伯格取的外號,台灣觀眾對她可能比較陌生,但知道她的人,我相信不少都是透過電影認識她的,這兩年剛好有兩部片以RBG為原型,一部是紀錄片《RBG不恐龍大法官》,另一部是《法律女王》,我自己非常喜歡,而且RBG一直都是美國大法官裡我最欣賞的一位。但RBG的逝世,不單只是美國失去了一位偉大的明星大法官,還有可能撼動美國總統大選,甚至牽動整個世界的局勢!真的那麼嚴重嗎?我們就先來看看RBG這位法官是什麼來頭,她到底有多「不恐龍」。
RBG出生於1933年的紐約布魯克林區,1956年進入哈佛法學院,是當屆500個學生中,僅有的9名女學生之一,她的表現一直都非常亮眼,是歷史上第一位通過激烈同儕競爭、擔任哈佛知名法學研究期刊《哈佛法律評論》(Harvard Law Review)編輯的女性。不是我要一直強調女性就多了不起,實在是因為美國雖然1920年代就讓女性獲得投票權,但當時的社會氛圍依然是覺得,女生就是男人的附屬品,應該畢業後就找個男人嫁了,乖乖待在家相夫教子,1970年代時候的總統尼克森,甚至認為女人不該受教育。
就是這樣的社會氛圍,RBG當時在公務員考試中拿到高分,最後卻只能找到打字員的工作,還因為懷孕而丟了飯碗,後來她懷二寶的時候就學聰明了,故意穿得很寬鬆,這才成功保住教職工作。而且就算RBG成績那麼優異,還獲得哈佛法學院院長強力推薦,當時的一位大法官依舊斷然拒絕她的實習機會,只因為她出生就「不帶把」。或許就是因為自己處處遭到性別歧視的經歷,讓她幾十年來致力於推動性別平權。
1980年,RBG被指派為聯邦上訴法院法官;1993年獲得美國前總統柯林頓提名最高法院大法官,並且獲得高票通過,是美國史上第2位女性大法官。這樣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其實截至2018年10月,美國歷史上一共誕生114位大法官,女性竟然只有4位,而且其中兩位還是歐巴馬時代任命的。她在任期間最被津津樂道的,就是「維吉尼亞軍校案」。1839年創校以來,從來不招收女學生的維吉尼亞軍校,被想就讀的女學生一狀告上法院,校方後來因為外界壓力,在校外設立「女子學院」,但最後還是被RBG判違憲,因為設女校就跟種族隔離措施沒兩樣,此案成為了美國女性平權的重要一步。
這位老太太雖然生活傳統,但思想開明,在兩性同工同酬、女性墮胎權、同志議題上,都秉持平等自由。左派傾向加上不斷衝撞體制,讓她成為高院的「頑固反對派」,2016年甚至曾經公然砲轟當時還是總統候選人的川普,結果讓她人氣爆衝,瘋狂圈粉,有粉絲就以饒舌歌手「The Notorious B.I.G」為靈感,幫她取暱稱叫「The Notorious R.B.G」也就是「聲名狼藉的RBG」。有多少大法官可以被拿去比饒舌歌手?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RBG很受年輕人歡迎,曾被診斷出罹患大腸癌、肺癌、胰腺癌,但她一直不願意向病魔低頭,80幾歲的老太太還可以上健身房、舉啞鈴、做伏地挺身,她能做的可能比我還多啊!她去世前幾天還跟孫女說,希望能撐到川普下台,可惜最後未能如願,在選前不到七週過世了。不過她的離開跟川貴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其實美國的大法官任命,比宮鬥劇還精彩啊!
我們先解釋一下,根據美國憲法第二條規定,最高法院的9位法官,是由總統提名,經過參議院同意而任命,一旦任命就是終身職,除非是去世、辭職、自願退休,或是遭到彈劾,才會被撤銷職務,所以新任命的大法官很可能一當就是二三十年,目前平均任期是16年。因為流動性不高,有的美國總統在位期間都不見得有機會任命一位大法官,結果川普就職以來已經任命了兩位,現在又出現第三個難得的機會。
大家可想而知,川普當然會任命「自己人」,也就是理念跟他相近的保守右派,目前高院的保守派佔據了9席中的5席,已經使得高院略為右傾,如果再找一名保守派法官,就會變成6比3,恐怕讓高院變成一個深度保守的機構,美國未來幾十年,無論政治、司法或文化,都會受到影響。先不談那麼遠,拿美國總統大選來說好了,2000年美國大選發生選票爭議,最後就是交由最高法院判決,才讓小布希勝選,所以有些選民就很不服氣啊,認為是當時保守派法官佔多數,才被小布希撈到一個總統寶座。那最近川貴人不是一直在吵郵寄選票會造成選舉不公嗎?萬一到時候出現爭議、開不出票、選不出總統,最後交由裡面多數是川普人馬的高院裁定,後續情況大家可想而知,球員兼裁判,人民服不服呢?
目前還不清楚提名程序會跑多久,但過去通常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來處理。民主黨主張等到大選結束,新總統上任後,再審查提名案,不過把持參議院的共和黨,已經講得很清楚,說「會儘速安排投票事宜」很明顯是打算趕在選前,趁川普還在任的時候闖關,鞏固保守派的優勢。其實四年前就有類似的情況,當時一名大法官過世,前總統歐巴馬想要提名,結果被共和黨杯葛程序,故意弄掉歐巴馬的人選,等川普上台後,才讓川普提名保守派的大法官。不過這次共和黨強調,今年和四年前情況不同喔,他們說當年民主黨當總統,共和黨控制參議院,不適合在總統選舉年填補空缺,但是今年同一黨派同時掌管白宮和參院,就可以提名喔~好啦好啦!都是你在講!
雙標的這麼明顯,但我就不罵了,因為今天是我,我也這樣搞。川普已經表示,將會提名一位女性來繼任,而且預計在RBG告別式的隔天,也就是本週五或週六(9/25-26)公布人選,「以示尊重」。先前傳出華府內有人擔心,RBG還沒入土為安就急著公布繼任人選,恐怕被民主黨拿來作文章,現在初步時間表出爐,看來川普多等一天,已經是他對RBG最大的尊重了,不過這我也不罵,因為是我,我也這樣搞。如果民主黨想要把整個提名程序延到大選後,最少要讓4名共和黨參議員跑票才行,目前已經有幾位共和黨人表態倒戈,不支持川普選前提名。
可能很多人會覺得,關我們什麼事啊?美國那麼遠,我幹嘛一定要知道他們家高院長怎樣?雖然川貴人把全球政局搞到「併軌」,但不可否認的是,美國目前仍是自由世界的領頭羊,各方面都是其它國家的榜樣。就司法方面來看,台灣如果想要取經,很大程度會參考美國高院的判決。透過司法學習比較,美國會把他們的價值觀傳遞到世界各個角落,如果美國高院組成保守,將對全球司法產生深遠影響,進一步影響到各國的文化與社會風氣。
舉例來說,許多國家一直到近年才好不容易在人權、女權、同婚方面取得進展,例如我們台灣,美國老大哥萬一態度轉趨保守,恐怕會讓全世界跟著開倒車,大法官選誰難道不重要嗎?
今天琪斐大放送的關鍵字是:
#惡名昭彰的RBG
#美高院恐右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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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動怎樣算一次 在 Simon Chau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你想病,才會病。
你想病,身體自自然然懂得去病。
你愈想死,身體自自然然懂得病得厲害、死得快。
你不再想病,覺悟到自己毋須去想死,就會病好。
因為身體自自然然懂得療癒自己。(當然這個重要的道理、生死攸關的「通識」,一般醫生不會告訴你,他們從來只承認自己有辦法醫病,只承認自己才懂得健康之道。)
一旦搞通了這個道理,你就身心靈走上康復之途。你扭轉命運,停止自殺,逃出生天。(這,正是建制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因為又一個人受魔掌操控圖利。)
一念之轉,一毛錢也不用花,半分力也不用出。
這就是阿祥所謂的「心醫」──醫好了心態,生命恢復激活流動,療癒馬上發生、開展,奇蹟陸續出現。
此所以醫身不如醫心。身不用醫,心轉變了。百病悄然消退。人不用病,就無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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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社會是個超級瘋人院,人人都瘋得各自各精采,個個都行屍走肉,失去了生命的光采、目標、方向、使便、意義。混混噩噩一天都晚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世界發生甚麼事。
再次搞清楚自己是誰、此刻做人是怎麼一回事、人間是怎麼一回事,就是覺悟的開始。
搞清楚了之後,自自然然發生范式轉移(paradigm shift),看世界不再一樣、理解世事完全不同、價值觀激烈改變,整體想法(mindset)脫胎換骨。
這就是「變心」。「心」「變」回正常(自然狀態),身體就無需再疲了(因為生活方式改變,不再瘋狂生產、堆積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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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傷殘,皆因「心」變態。
我的「心」會變態
是因為人類文明走了岔路
偏離了自然。
我們自小慘遭洗腦
誤用灰色(違反自然)的世界觀人生觀去導航。
我像周圍的人那樣
習慣了重「人算」輕「天算」,
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宇宙原來是怎樣運作的。
我長期以來內心積累了
無數醜陋噁心想起都尷尬的污物
(憤怒、仇恨、悲哀、恐懼等等),
皆因自小養成了殺傷力至為可怕的思想習慣。
我知道如果想要健康、想有青春活力、想開心自在
別無他途,一定要盡力盡快去改變這些習慣。
我肯定是要改變一點點的話,
生命前路馬上柳暗花明,下一站鳥語花香。
因此,此刻竟是生命的轉捩點,
我會踏上錦繡前程,人生重頭開始
── 只要我願意。
* * * * * * * * *
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這個世代,全世界採用「灰色」的態度去理解事物、價值判斷、解決問題。
「灰色」就是違反天然,搞對抗,與「天理」抗衡,用鬥爭、控制、掠奪、零和遊戲的方式來處事待人。
「綠色」即是順應自然,按天理(包括人性)辦事,採用和諧、體諒、共融、合作、雙贏的方式來處事待人。
生病與康復,死路與生機,關鍵正是在於選擇邪與正:灰色,還是綠色。
現在誰都知道,負性思想乃是百病之源、萬惡之源。
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些思想(以至整個思維方式習慣)是長期吃錯食物、生活方式全面錯誤的後果?
只要改變了這些,人就不會病下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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