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鋼鐵媽媽又進廠整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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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鋼鐵媽媽又出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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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台灣因COVID-19疫情大規模爆發,導致第一線醫護系統的loading非常吃緊,在這邊先特別向所有的醫護人員,以及為這個國家與人民付出的所有人,說聲辛苦了!💪🏻💪🏻💪🏻❤️❤️❤️
回顧去年2020年3月的時候,鋼鐵媽媽曾經po過一篇文章記載著因「膿胸」到台北榮總急診,到最後治療吿一段落出院回家的心路歷程,而山姆看著最近有關疫情的新聞,不禁又想起去年的那一段…😕
去年2020年2月的時候,鋼鐵媽媽、Andrew與山姆實現了我們一家三口第一次的美國南加州road trip,但也成為我們一家三口這輩子的最後一次家庭海外旅遊。💔
去年二月我們在美國自駕旅行的那兩個禮拜,台灣正值疫情爆發的時候,當時雖然美國疫情尚未爆發,但在整個南加州的所有藥局及賣場都已經買不到口罩了。很慶幸的,我們一家三口也平安地在2/20回到了台灣,更慶幸的,鋼鐵媽媽也是在回到了台灣之後才開始覺得身體有明顯的異狀。
其實,我們在去年二月出發前往美國之前就一度非常猶豫是否該取消整個行程,因為當時除了因中國大陸的疫情已全面爆發,台灣也開始被影響之外,鋼鐵媽媽當時已經有輕微咳血的症狀,但因為鋼鐵媽媽的病史及病況頗為複雜,出發前還是去榮總看了一下也諮詢了醫生,帶了原本的慢籤藥以及止血膠囊,然後就抱持著我們一家要持續「創造回憶」的想法及力量,還是衝了那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家庭海外旅遊!💪🏻💪🏻💪🏻
「回到台灣後,鋼鐵媽媽因為持續發燒跟呼吸的問題,被山姆帶去榮總急診,詳細的部分可以回顧一下上面鋼鐵媽媽當時的po文,後半段的部分就由山姆來接續講下去…。」👨🏻🏫
就在第二次又去榮總急診的路上,其實鋼鐵媽媽的狀況已經很不OK了,她用了最後的氣與力跟山姆說「你知道我早就簽了DNR放棄急救聲明了,所以千萬不要把我插管,求求你就讓我自私這一次,真的不行的話就讓我走吧,千萬不要插管不要急救…。」,當下的山姆只能邊嚎啕大哭邊開車,再邊安慰著鋼鐵媽媽說「妳不要再說這些傻話了,先不要說話,快到醫院了!」
「當時因為尊重鋼鐵媽媽的意願,所以並沒有叫救護車,而是自行開車去就醫。」🚗
到了急診室後,同樣的SOP再走一次,但這次做了抽血檢驗以及後面安排了肺部CT電腦斷層,因為這次的X光片已經顯示鋼鐵媽媽的右肺整個塌陷,整個肺都是「膿」而非「水」,因為已經演化成「膿胸」了。接著,再解除COVID-19的疑慮後,鋼鐵媽媽隨即被轉進急診室加護病房,隨之開了一張「紅單」給山姆,也就是所謂的「病危通知單」。
「人生已遇過數次無助的感覺,但那一次山姆徹底感到無助,打了個電話給一位護理師老朋友,電話裡山姆再度嚎啕大哭並語無倫次,護理師朋友告訴山姆,就先交給醫院處理,先不要想太多,並非病人簽了DNR就表示醫生就會直接見死不救了,醫療系統還是有一定的機制SOP。」❤️❤️❤️
接著,鋼鐵媽媽在急診加護病房經由胸外醫師放置了chest tube胸腔引流管,先看是否能減緩膿胸的症狀,並施予抗生素及其他藥物治療。幸運的鋼鐵媽媽,就在急診加護病房待了兩個晚上,就被轉到普通病房,但也是第一次到了思源樓的「腫瘤內科病房」,也感謝當時照護鋼鐵媽媽多年的各科醫師,大多數是主任級的醫師,還親自到急診室及病房探望鋼鐵媽媽。🙏🏻🙏🏻🙏🏻
就在榮總醫護的積極治療照護下,再加上期間鋼鐵媽媽又進了開刀房挨了一刀,由胸外進行內視鏡膿胸清創手術,就這樣鋼鐵媽媽又奇蹟似的一天一天的恢復了,但同時腫瘤科主任也讓我們會診了疼痛控制科主任,並開始輔助使用了「嗎啡」,減緩鋼鐵媽媽當時的「疼痛」,也就是所謂的「癌痛」吧。
「其實那一次的住院,腫瘤科主任已藉著肺部電腦斷單獨告知山姆,鋼鐵媽媽的片子看起來不理想,原本在胸椎的腫瘤看起來已經有吃進到肺了。山姆事後在想,如果以當時三月推算到九月鋼鐵媽媽離開的時候,應該也就是所謂的癌症末期的最後半年了。」😭
就這樣的,鋼鐵媽媽那次在醫院進廠整修了將近一個月之後,就出院回家繼續我們一家三口最後六個月的奇幻人生旅程。
Ce la vie! 🤟🏻🤟🏻
#如有引用不正確的醫療用詞請不吝指正
#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這波疫情快快過然後不要再來
山姆
胸腔引流管護理 在 麻醉醫師靈魂所在的地方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放棄
我有一點後悔那麼早走進開刀房,我的護理師還來不及幫病人貼上眼睛,所以我就清楚地看見了病人的臉
那是一個六十出頭歲,腦死準備器官捐贈的婦人,有別於一般腦死的病人,她身上沒有多餘的管子,整理的非常乾淨,當外科醫師褪去她的衣服準備消毒的時候,身上甚至散發出一種檀香味,我一度以為那是只有充滿福德智慧之人,將死之時,阿彌陀佛前來接引,天女散花,所以空氣中才會有那種淡淡的香味,至少佛經上是這樣寫,我是這樣相信,所以儘管隔著口罩,那種香味還是那麼明顯,還是其實只是病人要進開刀房前,她的家人幫她沐浴更衣而已
一般來說腦死器捐的病人,身上多少都有傷口,腦部可能開過刀,放有引流管,所以傷口滲出組織液,紗布有血水,有時候血壓太低,給了大量的輸液,病人全身水腫,臉腫得像豬頭一樣,十分難看,但是這個病人完全沒有,她插著氣管內管,裸身躺在開刀房的模樣,潔白乾淨的身子,讓我一度以為我走錯了開刀房,這只是一個平常麻醉準備手術的病人,怎麼樣都難以相信她即將死去
我的護理師說,她剛剛去加護病房準備把病人推下來的時候,病人的兒子正跪在床緣,喊著媽媽的名字哭泣,見到那種景象,她則是只能躲在旁邊跟著拭淚
外科醫師切開病人的腹部,分開肝臟跟兩顆腎臟的血管,病人因為已經六十多歲,心臟有潛在冠狀動脈硬化的問題,沒有辦法捐贈,我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沒有捐贈心臟,只捐贈其他器官的病人
以前器官捐贈的時候,外科醫師會切開病人的胸腔,從主動脈倒灌入高鉀冰冷的器官保護液,心跳就會停止,我再關掉呼吸器宣布病人死亡,我以前一直以為這樣的死亡跟我無關,畢竟下手讓心跳停止的是外科醫師,我只是在旁邊目睹這一切發生,畢竟出手讓心跳停止跟在旁邊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心跳被停止,這兩者對我而言是天差地遠,所以也深知自己並沒有勇氣可以成為外科醫師,充其量麻醫只能當一個器官的保護者,讓器官可以存活成功地移植到下一個病人身上
但是今天心跳並沒有停止,外科醫師從肝臟腎臟灌入器官保護液之後,這些器官保護液會隨著血流被帶走,降低器官保護的效果,回到心臟的器官保護液還是會對心跳產生抑制的效果,只要量夠大時間夠久,心跳還是會停止,但是沒有人會等那麼久,也沒有人會灌那麼多的器官保護液,所以外科醫師下令直接關掉病人的呼吸器,然後我就殺了一個人了...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殺人”,在一個有血壓有心跳的病人身上,直接關掉她的呼吸器,然後看著她的潮氣末二氧化碳變成零,血氧值再也測不出來,血壓變成一條平線,這時候心臟還能掙扎地想要一直跳下去,以為這樣跳下去,就能夠拯救”心“的主人...麻醉機發出嗡嗡病人即將死亡的警告聲,接著VT \ VF, 心律不整,心搏變慢,最後停止
這一個關掉病人呼吸器,費時不用半秒的動作,卻在我心裡上演了無數小小的劇場,我記起了我看過病人的臉,還有她的眼睛,你假如看過病人的眼睛,你就永遠不會忘記她的模樣,還有我的麻護告訴我她的兒子跪在床緣哭泣,她躲在遠遠的角落拭淚,這些都在腦海裡形成一幅一幅的畫面,不會褪色
我以為要成為一個麻醫,必須要能喝很多的酒,然後躺在十七歲少女柔軟的胸部上,如此才能沈沈地睡去,猶如死去一般,隔天早上就能獲得新生,又有勇氣幫病人麻醉,然後告訴自己,某些生命必須被放棄,如此生命才能獲得延續,人也並不會真的死亡,只是轉換成另一種形式存在
胸腔引流管護理 在 鋼鐵媽媽的Andrew與山姆 Iron Mom’s Andrew & Sam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430-輝煌的戰績之第二十篇
這次開刀,是抱著刈羽而歸或是必死的決心赴戰。內心的憂,身體的痛,讓我活得極為痛苦。既放不下兒子,又很想跟「軟骨肉瘤」做個了斷。
躺在手術台上,看著手術燈,上次是湖水綠寶石,這次是我愛的粉紫水晶(不知道它們的實際材質,完全是自己的想像),沒戴眼鏡的我,只能觀賞它們;護理師們忙著幫我貼心電圖、量血壓和帶血氧。終於麻醉師來了,他要我頭轉過去吸氧氣。吸氧的罩子是黃色的,(通常是透明的),像極了可愛泡澡的小鴨子,聞起來淡淡的香草香,慢慢的,麻醉師要我準備睡覺;我繼續吸著從黃色面罩出來的氣體,眼皮張張關關,在我身體放下的那一刻,我舒服了。我可以在無意識之下,有形無形的存在著;舒服卻無意識的存在著。
醒來後,發現喉嚨插了管,我最害怕的事情!管子沒放好,嘴唇下面正中間已經破了大洞,痛到我掉了眼淚;後來被痰嗆到,快無法呼吸,急著呼喚護理師,才發現我的手是被綁住的。我只能敲打床邊,護理師聽到了,我用手指頭比著距離無比遙遠的嘴巴,然後開始了我們的猜謎遊戲:妳插管不舒服,我們知道。不是。妳不要插管?不是。妳臉上有個破皮,會痛?不是。有卡痰?是。幫妳吸一下,妳舌頭伸出來一下。伸~~~~好!幫妳吸痰順便幫妳拔管喔!哇!妳嘴唇這有一個破洞,不要舔它唷!
插管除了本身恐怖之外、不能吃喝、說話、喉嚨有異物,再來就是吸痰的時候了。這種感覺像是去耳鼻喉科吸鼻涕但放大100 倍,而且是在喉嚨,每次吸痰時眼睛都會自然的往後翻。這時候,白眼完全不用自己翻,而且翻得徹底。
山姆六點已經回家陪小孩,我爸爸接手,在外面等著我。護理師說,妳家人好擔心妳,一直按鈴問妳的狀況,聲音聽起來頗年輕,應該是妳先生,不過,他似乎有點重聽。我笑著說,那是我爸啦!
我爸個性較急,若你跟他說再半小時,他 30.00 分鐘就會打給你。我爸重聽很嚴重,是我練習肺活量和耐性的好對象。
從半夜十二點到晚上十點我都沒進食,我已經好渴好餓,護理師賞了我三滴水(怕我吐)。這就是泉水的味道:清涼甘甜。回到病房,我吃了我爸交代看護削的蘋果和蓮霧,一口一口的大小。好滿足。
蘋果永遠是我身體不舒服時最想吃的東西,舉凡:暈機、發燒生病、開刀、肚子超餓的時候⋯
吃完,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的主治醫師來了,敘述了開刀過程給我聽:他帶領了一共 11 人的團隊,其中包含骨科、胸腔外科和心臟血管外科。由以上就可以知道戰場廝殺的有多厲害,敵人的戰鬥力不可輕忽,而我再怎麼有鬥志也只能追隨者這些統帥的腳步,領我衝出重圍。
醫師事後也傳來挖出的軟骨照片給山姆看。那一大坨打不死的蟑螂,可以拜託不要再來了嗎?說也是白說,但我這條命就跟你鬥到底了。
最後我的主治醫師跟我說:好啦!Andrew 的畢業典禮是七月嗎?(他想了想;應該在思考我身體的復原)妳可以去參加了。他小學畢業應該也沒問題了。
當初我哭著跟兩位主要的骨科和胸外醫生說:我至少要撐到小孩幼稚園畢業吧?!不然對他很不公平。一位是常把兒女放嘴上的爸爸,一位是明日之星的單身漢。他們告訴我:我們會在最安全的範圍,做最大的努力。他們的確實現了他們的承諾。
我又沉睡了一天,眼睛完全張不開的沉睡。
第三天,眼睛張開了,意識清醒多了。身體也較前兩天好多了。前兩天的身體雖然打著自動止痛藥,但還是好痛好痛,身體感覺千斤重,無法動彈。脊椎一條長刀,兩個孔。
第四天,
自動止痛機被撤了,突然痛感又上來。突然來的疼痛,讓我承受不了,打了針、吃藥,我才舒緩許多。畫了張卡片給兒子。跟難得被放進來的山姆聊天。現在醫院管得很緊。一個人只有一個照顧者,我的就是臨時看護,所以其他人都不得進來醫院探視,一個人都不行,先生也不行。打電話和 Andrew 視訊,他一樣是個開心的小孩,他連眉頭都不知道怎麼皺。我要他媽媽不在的時候可以不要長大嗎?他問我若我牙齒又要掉了怎麼辦?我說:牙齒們,你們都不准掉。等媽咪回來!山姆還去搖他的牙齒,確定他們都還沒在晃。小小開心果就這樣也可以笑得在床上亂滾。
我和Andrew 除了是母子,也是玩伴,更是訴說心情的對象。開刀前幾天,我想起小學一個英文笑話,當時我在朋友家睡衣派對,她說的這個笑話,讓我笑到停不下來。我想說給安築聽聽,說完了,他也笑到歪,可惜爸爸無法參與,他不懂笑話的點。我以為 Andrew 只是亂笑,但第二天,他還記得重要的那兩句 punch line。
能夠延續和 Andrew 的母子緣和山姆的夫妻緣,讓我對醫生們由衷的感謝。我這種病人,可以變成人球,沒人想治;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後的結果,何必花時間在我身上。但醫生們仍大力相挺。他們對我的關心與不捨,也是我能走到今天的原因。醫治我的醫生們不只技術高操,醫德更是沒話說。
第二十戰了!我得休息個兩三年再戰。
守護一個家原本就不容易,何況是我!
我要趕快恢復我的身體,回到之前的模樣。
昨晚跟看護大吵一架,顯然我是輸了,她張牙舞爪,聲音大過我,恐嚇我,可以立刻走人。但我不會因為被恐嚇而退縮,為了「正義」我堅持不讓她的仲介放人。現在雙方假裝沒事。這又是一個無奈的故事,一個只有在不得不用看護才知道的血淚史。昨晚隔壁床阿姨趁看護出去跟仲介講電話的時候說:我早想跟妳說:妳對她太好,但我又怕管閒事。
這些年來,我因為身體、因為這些看護,放下多少我有必要或沒必要的矜持、優雅與羞恥心,但仍鬥不過病魔,和這些看護。
今天拔了一根引流管,還有一根。
心情卻仍處在玻璃心的狀態:看到山姆來,淚眼汪汪;跟他訴說插花老師送我的多肉後面的意義,說到眼淚滿溢;山姆訴說某某又持續寄滴雞精給我,眼淚嘩啦啦⋯⋯
只有講到我們的呆兒子的童言童語,鋼鐵媽媽又出現了。
一個上午過了。山姆離開接小孩。
擦乾眼淚,準備被大家秀秀,又剛好接到兒子放學的電話:Mommy, this might make you heart broken, but I still have to show you. 兒子給我看了他手虎口那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整塊皮掉了。二話不說,媽媽又上演劉雪華(年紀太輕的,請自己查詢)Mommy, don’t cry! Look! It doesn’t hurt any more, and I have this Spiderman band aid to protect me. 媽媽問他怎麼摔倒?痛不痛?有沒有哭?No, I didn’t cry. I told myself to calm down, inhale and exhale, inhale, exhale.....
媽媽哭倒長城。
人生就是一場演不完的戲。
我現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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