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日子......
連姬搖阿姨好像也跟她拗上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再出現過。
鹿鳴後來查過了周朝的王姬指的是王的女兒,也就是公主,她也曾胡思亂想懷疑過自己該不會是姬搖阿姨在周朝的女兒吧?
但是姬搖阿姨……對她卻不像是母親對女兒的那種慈愛,雖然她感覺得出姬搖阿姨對自己是有冷冷的關懷與死也不承認的親近,但那種親近感又透著一絲隔閡與刻意保持的疏離。
……還是她上輩子是某個朝代的公主?清朝嗎?是還珠格格囉?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噗!
鹿鳴翹著二郎腿,滑著手機,看著螢幕上的孤狗大神,自己光想都覺得自己超級不要臉的哈哈哈哈。
就在此時,身後樓梯響起腳步聲……
「早啊!」她對這位昨天才到花蓮的房客燦笑打招呼,「早餐有蒸好的阿里鳳凰和咖啡,還是想要吃烤土司抹洛神花醬搭鮮奶?」
房客怡君是個年輕的中部姑娘,在台中科學園區上班,被繁重的工作榨得半乾,這次是好不容易請到假來花蓮放飛三天兩夜的,昨晚和鹿鳴相見歡之下聊到了半夜,今天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真是太幸福啦!
「小鳴早,」怡君打了個哈欠,在原木餐桌前坐了下來,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飄盪的咖啡香。「我要喝咖啡和烤奶油吐司可以嗎?」
「沒問題。」她笑咪咪,手腳俐落地烤了吐司,附上一小盒無鹽奶油,斟了杯熱騰騰的咖啡遞過去。「這是我們村子裡自種自烘的阿拉比卡豆子,有淡淡的榛果香,妳嚐嚐看。」
「哇,好棒。」
在怡君一臉滿足地吃著烤得金黃酥軟的土司,喝著香噴噴的咖啡時,面帶笑容的鹿鳴忽然瞥見窗戶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慈祥卻慘白憂傷的老臉──心下陡地一震!
她眨眨眼,再仔細看時,那張蒼老的臉龐已經不見了。
鹿鳴胸口怦怦直跳,有種莫名的不祥和不安感……
剛剛那是,麵攤阿嬤?
「小鳴?小鳴?」
她猛然回過神來,有一絲驚惶未定。「什麼?」
「妳怎麼了?」怡君不好意思說她臉色怎麼活像見鬼了,「那個,我是想問一下,豐濱天空步道離這裡遠嗎?我騎機車大概多久可以到?」
「喔,」她收束忐忑的心神,微笑親切拿出地圖,比劃起來。「不遠的,妳可以從這裡走──」
等送走了要開始騎車征服藍天大海的怡君後,鹿鳴臉上笑容消褪得乾乾淨淨,忍不住在屋子四周來回繞找。
「婆婆?婆婆是不是妳?」
秋天的陽光灑落,花木扶疏中,一片靜悄悄……
她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這個時候就有點懊惱自己只能被迫性的見鬼或驅鬼,卻沒學到怎麼引魂──是說,誰會想要這種技能啊?
一整天下來,鹿鳴有些心神不定,最後還是上網查詢了一下新聞。
網路上只有婆婆的逆倫不孝子依然被關押看守所的消息……
她皺著眉頭,實在不明白婆婆為何遲遲不去投胎轉世?雖然是橫死於親生兒子的手中,可婆婆魂魄並無怨氣或冤氣,並非是死不瞑目、流連人間不願離開的鬼魂……
唯一的可能,就是一片慈母癡心,寧願不入輪迴的當個清冷飄盪無依的孤魂野鬼,也始終苦苦守著、擔憂著自己的孩子?
她胸口陣陣煩躁鬱悶起來,又心疼老人家,又深感無奈。
「婆婆,我幫不了您,」她大聲地喊著,不管老人家有沒有聽見。「如果鬼差來帶您,您就好好跟著去投胎轉世吧,您不肯安心走,您兒子的罪孽只會更加深重──」
花木扶疏意思 在 蔡小雀宅妖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掠影誰家.
信義區鋼骨結構高聳豪宅頂端,有座延伸出去的大露臺,花木扶疏,泳池波光粼粼。
陳定高大修長的身軀套了件寬鬆的線衫,名牌的褪色牛仔褲裹住一雙長腿,光著大腳踩在柚木地板上,專注地修剪著繽紛怒放的花草。
江顏穿著如雪的男人襯衫,下擺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翹臀,露出性感誘人的美腿,慵懶如雲的長髮落在背後,完美精緻的淡妝襯托得她如花小臉越發漂亮。
「定先生……」她柔嫩纖瘦的手臂依依地環上了他精壯結實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就要大著膽子往他褲頭下方探去……
鋼鐵般的大手驀然攫住了她的腕!
江顏迷醉的臉龐陡然一僵,有一剎的瑟縮不安。「定先生?」
「妳該走了。」他拿開她的手,冷峻濃眉有些微不耐。
江顏咬了咬豐潤的下唇,有些委屈。「昨晚我們不是很快樂嗎?」
「妳也知道那是昨晚。」他淡淡然地道,繼續細心得近乎溫柔地剪去一叢野薔薇中的枯枝,用乾淨的濕布一一擦拭過嫩綠的葉片。
「定先生……」她想嬌嗔。
他掃視過來的一個眼神教江顏渾身機伶伶一顫。
江顏剎那間知道自己過頭了,連忙軟下身段,「我知道了。」
「嗯。」他頭也未回,聲音低沉。「妳昨天看中的那條鑽石手鍊,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定先生,謝謝你!」江顏眼睛一亮,霎時燦笑如花,像隻美麗浪漫的蝴蝶般撲過去親了他一口。
那條CARTIER D'AMOUR鑽石手鍊價值台幣一百多萬,對目前片酬逐漸上漲的她來說,只要狠一狠心還是勉強買得起的,但對於定先生而言,這也不過是隨手一件哄她的小玩意兒罷了。
陪在定先生身邊半年來,這樣零零散散的『小禮物』已經足夠讓她買下大直一層豪宅,但是她又怎麼捨得脫手賣出?
因為在先敬羅衣後敬人的影視圈裡,這些名牌昂貴限量版的鑽石手鍊、項鍊、名牌包只要一上身,哪個不對她艷羨忌妒萬分?
更何況,她可是定先生的人,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她睥睨傲視整個亞洲……甚至是大半個歐美電影娛樂圈了。
定先生的權與錢,誰人不敬畏不喜愛?
就算,僅只是他本身......
這半年來,她覺得自己比中大樂透還幸運百倍。
江顏穿上CHANEL夏裝,柔軟絲綢裙擺浮動著,越顯她高挑雪白雙腿之誘人,依依不捨地給了他個飛吻後,這才離開了。
陳定修剪完花木,大手在露臺一角的洗手台洗淨,一個修長秀氣的年輕男人慢吞吞地穿過寬敞至極的大廳,靠在落地窗畔看著他。
「老闆,這次是玩真的?」
他回頭,隨手抄起擱在休閒躺椅上的一份文件拋了過去。「不過是懶得換。」
女人不都一樣嗎?
「可是老闆,」年輕男人咕噥。「誰讓你看上的都是這一型的?」
「你比較想我禍害良家婦女?」他似笑非笑。
年輕男人一噎,頓了頓後抓緊文件跟了上來。「……老夫人想抱孫子了。」
「趙信,你簡直比我母親還要囉嗦。」陳定伸展著高挑矯健精實的身軀,挑眉微笑,指了指健身室的方向。「──玩一局?」
「才不要!」趙信哆嗦了一下。
瘋了才會跟自己的老闆打拳擊,而且還是個曾拿下自由搏擊冠軍的老闆。
有錢人就是愛作怪,定先生身家驚人背景雄厚,長相身材秒勝一大票號稱盛世美顏的男明星,平常除了在商界攻城掠地『大舉斂財』,私底下旺盛的精力和豐沛的興趣,光是叫人數都數到眼花撩亂手指打結。
舉凡自由搏擊、高空跳傘、深海潛水、駕駛私人飛機……定先生無不手到擒來,下次他真該慫恿定先生,乾脆買下007的版權,自己親身上陣拍好了。
「是不是男人?」陳定嘴角微微上勾。
「……我是女人。」趙信為保小命,不惜踐踏自己的男性尊嚴。
陳定笑了起來,慵懶性感的笑聲差點掰彎了趙信這個鐵打的直男。
「老闆我生不出小孩啊,求放過!」趙信煞有介事地摀著砰砰跳的胸口。「別誘惑我。」
「顯然最近是太閒了,還有耍嘴砲的力氣。」他凜冽漂亮的眼睛溫和了一瞬,隨即歛止,淡淡道:「『女人誌』最新一期的銷售量下滑了0.3%,你這個發行人去了解過狀況了嗎?」
趙信吞了吞口水,神色一凜,忙正色道:「定先生,廣告商和各大通路商都沒問題,我們內部開過會了,相信只是銷售量短暫的波動,況且,也只是極小數……」
「洞再小,也證明『女人誌』的市場出了漏子,」他臉色陡然冷了下來。「我再給你一個禮拜做市調和內部調查,如果七天後你還是只能拿出這樣的話來回報,你就自動請調到挪威『威京釣魚雜誌』去做總編吧。」
「是。」趙信這下冷汗涔涔,連哭都沒處哭去了。
──當晚,陳定開完國際視訊會議,下達了幾個重大裁示後,關掉大螢幕,改打開了核桃木大辦公桌上方的檯燈,取過一疊過去一年到最新一期的『女人誌』。
陳定有某種強迫症。
他不喜歡事情逸出掌控,更厭惡有什麼他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不管事件大小,重要還是不重要。
重要與否,由他這個老闆說了才算。
『女人誌』在集團底下只佔了微不足道的小小收益,但十年來一向是業界巔峰指標的代表,今天銷售量下滑0.3%,就代表下一期有可能下滑3%。
商場中,戰役無論大小,態度決定致勝的一切!
他花了四個小時,仔細地看完了一年來的每期『女人誌』,神情從淡然漸漸有一抹恍然,而後生起微微地興致。
「溫宜。」他修長指尖輕輕敲落在印刷頁面上的那個名字。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