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好女孩的謀殺調查報告》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No.1話題小說]
七月要推薦的新書非常多,首先要推薦的是本月最具話題性的犯罪懸疑小說《好女孩的謀殺調查報告》!
有別於一般懸疑著作,僅以文字堆疊出線索,《好女孩的謀殺調查報告》更是以訪談、訊息、報導等形式呈現犯罪線索,並跟隨著主角解開懸案之謎,恍若無形中也加入調查謀殺案的行列,是部完全能讓人身歷其境的作品,也因為圖像與文字相互搭配,而增添許多新鮮感,使得整本書讀下來不僅沒負擔,還多了份解謎的樂趣,畢竟翻開扉頁的剎那,就如打開被塵封五年的檔案盒,再度重回謀殺案的起點,並深入人性最黑暗之處,解開埋藏於謊言之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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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簡介】
★比《#S》《#星謎檔案》更身歷其境的燒腦讀物!
★謊言、嫉妒、霸凌、藥物⋯⋯比《#漢娜的遺言》《#看誰在說謊》更令人震撼的校園生活黑暗面
★數據、法條、媒體報導引用⋯⋯喜愛犯罪實錄紀錄片、Podcast的作者拼湊出幾可亂真的素材,創造了一部「像犯罪報導一般令人欲罷不能的小說」
五年前,十七歲少女安蒂無端失蹤,警方斷定安蒂的男友沙爾是殺人凶手,這位唯一凶嫌卻在數天後被人發現自殺身亡,警方也草草結案。根據統計,在所有失蹤案當中,只有1%不曾找到失蹤者,0.25%的失蹤者尋獲時已經死亡。線索看似齊全,五年來卻毫無新進展的這樁離奇失蹤案裡,安蒂究竟是1%的「下落不明」?還是0.25%的「已經死亡」?
五年後,少女小琵為了寫學校報告,大膽重提整座小鎮都避而不談的安蒂案,更打算為死去的沙爾平反。根據失蹤案當晚的一場聚會,小琵在臉書貼文、通聯紀錄中推敲出,當天晚上說謊的竟不止一個人,安蒂生前不為人知的祕密更一一暴露而出。她不僅霸凌同學,交友複雜,手中更常有來路不明的大筆現金⋯⋯難道,當年的校園人氣女孩安蒂,其實是遭到「制裁」?如果安蒂是「壞人」,還需要為她伸張正義嗎?
隨著蒐集到手的日記、對話紀錄、關係人訪談,小琵手中的嫌疑犯名單愈來愈長,也逐步接近校園人際關係和小鎮生活最黑暗的一面。她開始意識到,她的調查結果可能會傷害到還活著的人⋯⋯更重要的是,在收到一張又一張威脅紙條之後,她開始擔憂,自己有辦法活到親手揭露真凶的那一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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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的嫌疑犯已讀了我的愛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神父的鹽
三普稱武漢肺炎為Chinese Virus,這其實在無意之中,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
在國內有一群華腦稱,「武漢肺炎」是歧視,咱們的三普大已經直接稱是Chinese Virus了,這些華腦紛紛都閉了嘴.
也許是太過震驚,也許是民族性使然,支配台人很容易,遇到美帝就龜縮了,其實Chinese是一個特殊詞彙,國內媒體紛紛翻譯川普指的是中國,別無其他,有志一同的.
米國不久即補上「台美防疫夥伴關係聯合聲明」,除了物資交換外,台美今後也將在藥物、疫苗開發,以及各項防疫及抗疫措施方面加緊合作,顯然,提高了台灣的地位,並加強台灣不屬於中國的事實,相比中國慫恿各國將台灣當作中國的一部分,視為疫區,米國在指控Chinese Virus的時候,台灣不包括在其中,反而是一同解決問題的夥伴.
在正常的情況下,字尾+ese,用於形容詞和名詞,泛稱國家或地區的人or語言,Japan就是Japanese,偏偏,套用在中國,就出現不太正常的問題,China->Chinese的轉換,中間會出現一大串壓縮包,出現「華人」或「中華」這個群集,這些等於China又不等於China,是中國人又不是中國人,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壞事發生的時候,比如有人指稱病毒來自中國(Chinese),他們會跳出來說這是歧視,因為泛射到了我,例如一位華裔醫師說,
「我對於川普使用『中國病毒』的字眼感到非常恐懼,這顯現出他的種族優越主義和仇外心理,既然美國總統決定走這條黑暗的仇恨之路,那麼國家將陷入嚴重的麻煩.」
Chinese包括中國與中華,中國人的、華人的,這樣子,當有人指稱中國的,華人就會跑來護航,但是當中國指控米國把病毒傳給他們,這些人都噤了聲.
照理說,Chinese應該出來嚴厲指控China,做出區隔性,認為他們這樣不實的指控,會造成米國華人的困擾,彷彿是我們Chinese在指控米國,而我們亦是米國人,但似乎,凸顯Chinese與China不同之處的機會中,Chinese並沒有發出顯著的聲音.
Chinese這詞,顯然像是中間選民一樣的詞彙,China做壞事的時候,Chinese出來圍事,理據是會指涉到我,而不是我幹的,我不是China,但我不是China這件事,又不會特意強調,要讓人隱隱感知,當China發出強國的影響力,Chinese顯然與有榮焉,認為給自己增加面子,而Chinese本身相較China人,又有一點優越性,簡單來說,就像是China的保母.
我們可以看出,Chinese對China,幾乎沒有免疫能力,China的危害基本上已經擴張到全世界,並且開始動搖真實,Chinese的表現就很尷尬,除了無法抗拒統戰,逐漸被滲透,替代,因為China也是Chinese阿,一方面卻對於他們的影響力有著深深的誤解,認為那是增加自己的榮光.
Chinese群集基本上,已經淪為China的工具,由於他基本上,自認和China不太相同,當China發生各種醜聞,落後的文明,會予以切割,所以經常會以一種無害的姿態,框架他人以Chinese認同,認為素不相識的人,理所當然是Chinese,而不容他人否認,一否認,便形同觸怒自己的認同,觸怒自己.
這種類似China硬要框架他人為自己的一部分,並且予以家暴,不同甘,但是要共苦,可以定義為同樣性質的軟性暴力.
台灣,礙於國際現實和殖民歷史,也會選擇Chinese這種稱呼,甚或有人當作自我認同,認為是較無害的,或者較為接近自己,但事實上,最後的結局都是走向China.
在外國人眼中,Chinese就是China,而儘管,一些早已遠離中國和中國無關的人,因著自爽,或著懷鄉情結,甚或一股「莫須有」的迷思,認為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和China臍帶相連,硬是擠到Chinese裡面去,認為是一種是也不是,好的屬性歸我,壞的屬性不屬於我,的空間之中,而非創造貼近自己的族群的詞彙,或新的認同,假設「華」好了,也可以是Hua,或是Flower之類.
他們不會將這種自爽或情結加以容納或動搖到自己的語意,認知,解讀,認為我就是單指China,無關的意識不要滲入,無關的人不要對號入座.
而有趣的是,說到歧視,羊城晚報幾年前,刊載過一篇「我是中國人不是Chinese」,說-ese的用法,被英國人用來說「低等的、不重要的、弱小的、怪異的、帶有疾病的種族」,換句話說,這是另一種意識,認為使用Chinese本身是對中國人的歧視.
在台灣,某些活在迷思裡面的人,會認為Chinese = 華人 = 中國人,但我不是大陸人,例如某位網紅說的,別人問你是不是Chinese,要承認,因為這是事實,然後說自己會加我是台灣人,來自台灣.
言下之意,就是把整個台灣,框進去Chinese裡了,是在其下的概念.
並且指揮其他人,你不可以否認自己是華人,是Chinese,有些是事實的東西,「不能用不理性的說不是,只能接受.」
並指稱他人無知,自己遭到網路霸凌.
基本上,這就跟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是中國的一部分,你不可以說不要,你必須接受,是一樣的想法,一樣的概念.
這種想法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霸凌.
「我們可以很驕傲的大喊『我們是台灣人』不可否認我們同時也是華人(中國人)」
她說,這樣的觀點,近乎於白癡.
Taiwan not China.
Taiwanese not Chinese.
蔡英文說,沒有人需要為自己的認同而道歉.
但顯然,有一群華國巨嬰,不分男女,又笨又壞,解讀為,自己的認同,不需要道歉,反而要其他人的認同,向自己道歉,而他們的認同,偏偏又是病態的,強加在其他人身上,以為是一種事實,甚至要其他人不准否認.
他們終究是在別人的家裡,要其他人為欺負這個家的流氓和自己做考慮,她是認同流氓,而不是家,把自己的家當作流氓的一部分.
我們講難聽點,這種就叫做寄生蟲的思維,brother.
川普一席話,無疑戳破了他們妄想和謊言,雖然不能說沒有歧視的風險,但是「反歧視」的概念,神父認為,不能凌駕「真實」,正是因為有一群人,為所欲為,隻手遮天,進而動搖世界上眾人認知的「事實」,另一群人放縱,甚至加以維護,所以,人們不得不捍衛真實,指出真相.
在正常的情況下,「反歧視」是正確的,他是一種去指涉性,「去意識化」,這個病不屬於任何一個人,換句話說,藉由歸屬任何一個人,使得原本指涉的對象,去除責任.
然而,這也連帶的消除他們所欲的目標「反歧視」、「去汙名化」以外的,如事實,人們的認知,認知來源,認知權利,你知道的,命名,是一種按圖索驥,也就是人們最基本的,賴以追索的工具,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至少你知道來自哪裏,這都能幫助你認知到那個不明的東西是「什麼」,依此,減少恐慌,或有所行動.
在第三世界的國家之中,甚至文明或經濟水準,相對低落的貧窮地區,2019-nCoV,基本上是與他們的生活經驗相脫節的,新型冠狀病毒,更是對一般人起始認知沒有絲毫的幫助,一個新的東西,冠狀的東西,除非你具有先備的醫學知識,否則,最初你會對他一點認知也沒有,反而只是在告知他們放棄警戒,或不要去探索.
武漢肺炎、香港腳、日本腦炎,就非如此,甚至中東呼吸道症候群、伊波拉病毒、德國麻疹,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一個來源地簡單的命名,可以幫助你立即、迅速的確立,該病症的存在.
當我們有一個簡單索引來源,這可以幫助我們擴大認知網路,無論是來自他的故事性,或是燃起興趣,關於知的嗅覺.
相反,如果我們把那個來源去掉,確實是可以使人們不去查詢這個東西,連帶消除他們的副作用,但事實上,你並不只是消除你不想要的東西而已,而是在消除他的起源,消除一部分他的「存在」.
我們看WHO對於病毒命名的建議是,「裡頭說不可以用人名、地名、職業、動物、食物、文化、族群、產業,要用受到疾病影響的系統、嚴重性、症狀、病原體等」,這就是為了一朵Chinese花,燒毀整座草原,為了少部人的自由,去除多數人的自由,為了少數人自我感覺良好,消除每個人的認知空間.
而這些東西,原本是中性的,沒有任何利害關係,若產生負面影響,偏見或歧視,那都是後來附帶上去的.
也就是說,這些都是政治問題,即使我們把病毒名稱改成「愛」,人們也不會去愛他,就算叫任何名稱,也不會避免掉被歧視的原因.
真正的問題,是在背後的意識,而和那個名詞無關,改掉病毒名稱,認為就可以避免歧視,這就像把發霉的地方上色,以為人們就會去吃那個蛋糕.
例如那些吶喊「冠狀病毒滾回去」的歪國人,我想他們就不會是使用「武漢肺炎」,而是遵照WHO的定義遵守規矩的進行歧視.
在正常的情況下,一些小國或者發源地,為了避免汙名與歧視,「去意識化」是一個作法,犧牲部分的真實,滿足少數人的福祉,進而達成眾人服膺的「公眾利益」,我們盡可能地避免歧視對方.
然而,中國這個不正常的情境之中,他們不僅僅是要「去意識化」而已,而是聚焦在去意識化後各種的作用,去除病毒的「存在」,進而干擾「真實」,換句話說,當這個病不屬於任何一個人,這是一個層次,歸屬於任何一個人的責任,這是另一個,隨我所意,任意指控他人是病毒的發源地,或是兇手來害自己或其他人,做賊的喊捉賊,這是第三種層次.
部分的人權觀點,聚焦在一、二個層次,但是,中國不只要這些,還要用來犯罪.
當武漢肺炎變成新冠肺炎以後,他們可以開始指控任何一個國家,義大利肺炎、德國肺炎、美國肺炎、台灣肺炎....事實上,為何中國會迫切用一切統戰管道敦使他人改用他們指定的稱呼,我想WHO應該不會免錢幫其服務,光是收買和宣傳以及動用親中人士,也會耗費大量的成本,這產生了一個笑話,在疫情蔓延的時候,不是投注資源防疫,而是動用力量去要求其他人改名,鐵達尼號要沉了,還在規定眾人要怎麼稱呼這是一場溫柔的碰撞,中國這樣做的目的,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去除汙名,而是要想辦法讓其他人背鍋,免除責任,甚至攻擊政敵,轉移內部壓力.
我們來聽聽武漢人的心聲,中國對於數以萬計武漢人之死,堆疊的屍體,焚燒的焚化爐,掩蓋真實,追捕告知真相的人民,「事發至今不僅沒人出來向武漢人道歉,他們還告訴我們要去仇恨美國、日本、韓國,以及應去仇恨台灣.」
而林書豪等華人犯的謬誤是,他們經常對於中國侵犯人權、捏造謊言、陷中國人於不幸的事情,選擇視而不見,而反而用各種人道主義、高道德的標準,去要求自由國家的人們不要去歧視中國,換言之,就是在間接袒護中國的暴行,並用華人的名義作為他們的保母,大聲呼救,或像是一個嬰兒一樣,在他們的槍尖前面要求其他人不要傷害牠們,然後被牠們傷害.
第一次,叫做悲天憫人,第二次,叫聖母情結,第三次,就叫做共犯.
沒有比武漢肺炎更適合稱呼這場由中國製造的災難,禍亂全世界,人們似乎忘了,病毒的來源可能來自中國P4實驗室洩漏出去的,甚至用於製造生化武器,或發財.
都忘了他們連實驗室的雞蛋都可以煮來吃,實驗用的動物可以拿來販賣.
這就是中國收買WHO改名的妙用.
博大莖深的中國文化,中華文化,支那文化.
支配人們的注意力,讓人們忘卻撞死人的嫌疑犯就是他,還可以重回現場,假裝要救助傷者.
甚至,大聲嚷嚷是見義勇為的路人,撞死人的.
讓人們忘了去探究事實,無暇去追究他的責任,反而疲於應付各種混亂,這樣子,下一波,下下一波,新型冠狀病毒,新新型冠狀病毒,超新型冠狀病毒,都會不斷的發生,今天死完人了,明天又繼續開始.
而人們總無法從歷史當中,學習到教訓.
說到底,最早用武漢命名的,不就是中國人嗎?他們的媒體和官方,起初就是稱「武漢不明肺炎」或「武漢病毒性肺炎」.
而命名「武漢肺炎」,有個好處,對那些無辜的中國人來說,成千上萬死去的武漢人來說,「武漢肺炎」,可以幫助他們,讓中國政府記取教訓,讓他們知道這個災難不是來自異地,而是來自中國政府的掩蓋真實,魚肉人民.
想必,有天,武漢人也會有屬於自己的轉型正義來臨的一天.
把他歸給一個莫須有的名字,他們甚至可以竄改歷史,呃,這跟我無關,跟中國共產黨無關,都是美國人來害我們的,其實,武漢根本沒有死人呢,也沒有肺炎這回事呢.
「武漢肺炎」可以幫助武漢人刻印他們的傷痕,呈現他們的痛苦,甚至是將來討回自己的尊嚴、中國政府應支付的代價,算應算的帳,而不讓世人忘記,「中國政府對不起武漢」、「中共對不起中國人民」.
莫忘了李文亮醫師.
這個30來歲的吹哨者,按捺下的指紋,先是「去意識化」,病毒肺炎不存在,然後再把他打成「造謠」,在電視上審判,接著,告知他「如果你固執己見,不思悔改,繼續進行違法活動,你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你明白了嗎?」
「明白」,李文亮說,這成為他死後的遺書,結局是,無數的吹哨者被逮捕.
而今,中國掩蓋自己的疫情,忽視他們人民的生命,在自由世界大搞文字獄.
神父認為,稱呼「武漢肺炎」為「武漢肺炎」,有兩種意涵.
第一種,是為了捍衛真實.
第二種,是為了正義,BROTHER.
【贊助神父的菸 拔除中國的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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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的嫌疑犯已讀了我的愛 在 龍應台 - Lung Yingtai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文明的力量 1949-2019
9月2日「花園裡有一顆雞蛋」的短文發表後,除了人民日報、央視等等眾多國家級媒體強烈反應之外,數萬的大陸讀者翻牆過來閱讀、怒罵,我才發現,雖然海峽隔絕,臉書禁止,這個「個人小客廳」裡所寫的字,大陸讀者其實是可以看見的。兩萬多條留言,90%來自翻牆的讀者,語言粗暴者不少。
沒有關係,粗暴往往是因為不了解,而不了解往往是製造出來的——牆的目的,就是使人看不見,使人無知,使人粗暴。
十月一日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七十年前,飽受戰爭和天災蹂躪的中國宣告重新出發。這一天,幾億人將臉龐轉向清晨的陽光,夢想一個休養生息、民安樂利的未來。
在習先生升任總書記提出「中國夢」這個願景口號之前兩年,2010年8月1日,我在北京大學演講,主題就是「中國夢」。
那是在中國大陸的土地上,和中國大陸讀者面對面的溝通。當天,到我踏上講台前十分鐘,主辦方南方週末和我自己都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現場通知:演講取消。甚至在極其緊張、恐懼的氛圍裡,踏上了講台,演講開始了,我也都準備隨時突然斷了電。
那是十年前了。此後不曾再有那樣溝通的機會。
演講後來整理出逐字稿,在廣州南方週末和台北聯合報同步發表。南週版本有一點點刪減,已經極其不易。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七十週年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把這篇講稿找出來,讓願意思考的讀者在這樣一個意義深沈的日子裡,做一點深沉安靜的、獨立的思考。
讀了講稿你也許還是憤怒的,或者更憤怒,沒關係,憤怒之餘,沈靜片刻,想一想很多事情的「為什麼」,那麼你的初心,就越過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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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力量
—從鄉愁到美麗島
編按
二○一○年八月一日,龍應台應邀於北京大學百年紀念講堂發表演說,現場擠進滿座一千八百名聽眾。
主辦方一直擔心演講會被臨時取消,但結果順利舉行;演講內容談及「美麗島事件」等敏感議題卻未遭官方封殺,深具意義。
在「中國夢」裡長大
第一次接到電話,希望我談談「中國夢」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一千枚飛彈對準我家,我哪裡還有中國夢啊?」
可是沉靜下來思索,一九五二年生在台灣的我,還有我前後幾代人,還真的是在「中國夢」裡長大的,我的第一個中國夢是什麼呢?
我們上幼稚園時,就已經穿著軍人的制服、帶著木製的步槍去殺「共匪」了,口裡唱著歌。當年所有的孩子都會唱的那首歌,叫做〈反攻大陸去〉:(播放歌曲)
反攻 反攻 反攻大陸去
大陸是我們的國土
大陸是我們的疆域
我們的國土 我們的疆域
不能讓共匪盡著盤據
不能讓俄寇盡著欺侮
我們要反攻回去 我們要反攻回去⋯⋯
這不是一種「中國夢」嗎?這個夢其實持續了滿久,它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圖騰,也被人們真誠地相信。
倉皇的五○年代進入六○年代,「中國夢」持續地深化。余光中那首〈鄉愁四韻〉傳頌一時:(播放歌曲)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酒一樣的長江水
醉酒的滋味
是鄉愁的滋味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給我一掌海棠紅啊海棠紅
血一樣的海棠紅
沸血的燒痛
是鄉愁的燒痛
給我一掌海棠紅啊海棠紅
一九四九年,近兩百萬人突然之間被殘酷的內戰連根拔起,丟到了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甚至很多人沒有聽說過的海島上。在戰火中離鄉背井,顛沛流離到了島上的人,思鄉之情刻骨銘心,也是無比真誠的。那份對中華故土的魂牽夢縈,不是「中國夢」嗎?
我們都是名為「弘毅」的孩子
我的父母那代人在一種「悲憤」的情結中掙扎著,我這代人在他們鄉愁的國家想像中成長。但是支撐著這個巨大的國家想像下面,有一個基座,墊著你、支撐著你,那個基座就是價值的基座。
它的核心是什麼?台灣所有的小學,你一進校門當頭就是四個大字:「禮義廉恥」。進入教室,簡樸的教室裡面,牆壁上也是四個大字:「禮義廉恥」。如果一定要我在成千上萬的「格言」裡找出那個最基本的價值的基座,大概就是這四個字。
小的時候台灣跟大陸一樣,四周都是標語,只是內容跟大陸的標語不一樣。最常見到的就是小學裡對孩子的解釋:
禮,規規矩矩的態度。
義,正正當當的行為。
廉,清清白白的辨別。
恥,切切實實的覺悟。
上了初中,會讀文言文了,另一番解釋就來了:
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
-—《管子.牧民篇》
然而四者之中,恥尤為要。人之不廉而至於悖禮犯義,其原皆生於無恥也。故士大夫之恥,是為國恥。 —顧炎武
「士大夫之恥,是為國恥」,這些價值在我們小小的心靈有極深的烙印。
二○○六年,上百萬的「紅衫軍」包圍總統府要求陳水扁下台,台北的夜空飄著大氣球,一個一個氣球上面分別寫著大字:「禮」「義」「廉」「恥」。我到廣場上去,抬頭乍見這四個字,感覺好像是全台灣的人到這廣場上來開小學同學會了。看著那四個字,每個人心領神會,心中清晰知道,這個社會在乎的是什麼。
除了價值基座,還有一個基本的「態度」。我們年紀非常小,可是被教導得志氣非常大,小小年紀就已經被灌輸要把自己看成「士」,十歲的孩子都覺得自己將來就是那個「士」。「士」,是幹什麼的?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論語.泰伯篇》
我初中一年級的國文老師叫林弘毅,數學老師叫陳弘毅。同時期大陸很多孩子可能叫「愛國」、「衛東」,我們有很多孩子叫「弘毅」。我們都是要「弘毅」的。
對自己要期許為「士」,對國家,態度就是「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這是蔣介石的名言,我們要背誦。十一、二歲的孩子背誦這樣的句子,用今天的眼光看,挺可怕的,就是要你為國家去死。
然而在「國家」之上,還有一句: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張載
對那麼小的孩子也有這樣的期待,氣魄大得有點嚇人。饒有深意的是,雖然說以國家至上,但是事實上張載所說的是,在「國家」之上還有「天地」,還有「生民」,它其實又修正了國家至上的秩序,因為「天地」跟「生民」比國家還大。
十四歲的時候,我第一次讀到《國語》,《國語》是兩千多年前的經典了,其中一篇讓我心裡很震動:
厲王虐,國人謗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衛巫,使監謗者。
以告,則殺之。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謗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
王不聽,於是國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於彘。 -—《國語.周語上》
最後一句,簡單幾個字,卻雷霆萬鈞,給十四歲的我,深深的震撼。
就是這個價值系統,形成一個強固的基座,撐起一個「中華大夢」。
低頭看見腳下的泥土
這個中國夢在七○年代出現了質變。
一九七一年中華民國被迫退出聯合國,台灣人突然之間覺得自己變成了孤兒。可是,最壞的還沒到,一九七九年一月一日,中美正式斷交,這個「中」指的是當時的中華民國,也就是台美斷交,中美建交。長期被視為「保護傘」的美國撤了,給台灣人非常大的震撼,覺得風雨飄搖,這個島是不是快沉了。在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了而強敵當前的恐懼之下,救亡圖存的情感反而更強烈,也就在這個背景下,原來那個中國夢對於一部分人而言是被強化了,因為危機感帶來更深更強的、要求團結凝聚的民族情感;大陸人很熟悉的〈龍的傳人〉,是在那樣悲憤傷感的背景下寫成的。這首歌人人傳唱,但是一九八三年,創作者「投匪」了,歌,在台灣就被禁掉了,反而在大陸傳唱起來,情境一變,歌的意涵又有了轉換。
你們是否知道余光中〈鄉愁〉詩裡所說的「海棠紅」是什麼意思?
我們從小長大,那個「中國夢」的形狀,也就是中華民國的地圖,包含外蒙古,正是海棠葉的形狀。習慣這樣的圖騰,開始看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圖的前面好幾年,我都還有種奇怪的錯覺,以為,哎呀,這中國地圖是不是畫錯了?
七○年代整個國際情勢改變,台灣的「中國夢」開始有分歧。對於一部分人而言,那個「海棠」中國夢還虔誠地持續著,可是對於另外一部分人就不一樣了。
夢,跟著身邊眼前的現實,是會變化的。一九四九年被連根拔起丟到海島上的一些人,我的父母輩,這時已經在台灣生活了三十年,孩子也生在台灣了—這海島曾是自己的「異鄉」卻是孩子的「故鄉」了,隨著時間推移,無形之中對腳下所踩的土地產生了具體而實在的情感。所以,你們熟悉余光中寫的那首〈鄉愁〉,卻可能不會知道他在一九七二年的時候創作了另外一首詩,詩歌禮讚的,是台灣南部屏東海邊一個小鎮,叫枋寮:
車過枋寮
雨落在屏東的甘蔗田裡
甜甜的甘蔗甜甜的雨
肥肥的甘蔗肥肥的田
雨落在屏東肥肥的田裡
從此地到山麓
一大幅平原舉起
多少甘蔗,多少甘美的希冀
長途車駛過青青的平原
檢閱牧神青青的儀隊
想牧神,多毛又多鬚
在哪一株甘蔗下午睡
余先生這首詩,有「中國夢」轉換的象徵意義。但是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還有一首我稱之為「里程碑」的歌,叫〈美麗島〉。
一位淡江大學的年輕人,李雙澤,跟很多台灣年輕人一樣,七○年代發現台灣不能代表中國,而且逐漸被國際推到邊緣,在危機感和孤獨感中,年輕人開始質問自己:為什麼我們從小被教要愛長江、愛黃河、歌頌長城的偉大—那都是我眼睛沒見過,腳板沒踩過的土地,而我住在淡水河邊,怎麼就從來不唱淡水河,怎麼我們就不知道自己村子裡頭小山小河的名字?台灣也不是沒有大江大海呀?
青年人開始推動「唱我們的歌」,開始自己寫歌。那個「中國夢」顯得那麼虛無飄渺,是不是該看看腳下踩的泥土是什麼樣?他寫了〈美麗島〉,改編自一首詩,一下子就流行起來,大家都喜歡唱。
〈美麗島〉真的是代表了從中國夢慢慢地轉型到「站在這片泥土上看見什麼、想什麼」的「台灣夢」里程碑:(播放歌曲)
我們搖籃的美麗島
是母親溫暖的懷抱
驕傲的祖先正視著
正視著我們的腳步
他們一再重複地叮嚀
不要忘記 不要忘記
他們一再重複地叮嚀
蓽路藍縷 以啟山林
婆娑無邊的太平洋
懷抱著自由的土地
溫暖的陽光照耀著
照耀著高山和田園
我們這裡有勇敢的人民
蓽路藍縷 以啟山林
我們這裡有無窮的生命
水牛 稻米 香蕉 玉蘭花
一九七五年,我二十三歲,到美國去讀書,每天泡在圖書館裡,從早上八點到半夜踩著雪光回到家,除了功課之外就有機會去讀一些中國近代史的書,第一次讀到國共內戰的部分,第一次知道一九二七年國民黨對共產黨員的殺戮,才知道之前所接受的教育那麼多都是被黨和國家機器所操縱的謊言,這是一個很大的震撼。十年之後寫了《野火集》,去「腐蝕」那個謊言。
一九七九年,我個人的「中國夢」也起了質變。在中國夢籠罩的台灣,我們是講「祖籍」的。也就是說,任何人問,龍應台你是哪裡人,我理所當然的回答就是:「我是湖南人。」
這麼一路做「湖南人」做了幾十年,到一九七九年,中國大陸開放了,我終於在紐約生平第一次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共匪」站在我面前,這個樸實人剛剛從湖南出來,
一口濃重的湖南腔。有人衝著他問「你是哪裡人」,他就說「我是湖南人」,問話者接著就回頭問我「你是哪裡人」—我就愣住了。
我不會說湖南話,沒有去過湖南,對湖南一無所知,老鄉站在面前,我登時就說不出話來了。這一輩子的那個「中國夢」突然就把我懵在那兒了,這是一九七九年一個非常大的震撼—原來啊,我是台灣人。
一起作夢,一起上課
從海棠葉的大中國夢慢慢過渡到台灣人腳踩著泥土的小小台灣夢,人民在七○年代末八○年代初開始問「我是誰」。八○年代後,台灣兩千多萬人走向了轉型,自我感覺就是越來越小,什麼事情都一步一個腳印,一點一點做。所以,台灣人就一塊兒從大夢慢慢轉到小夢的路上來了,開始一起上八○年代的民主大課。這個民主課程上得有夠辛苦。
〈美麗島〉這首歌,在一九七九變成黨外異議人士的雜誌名字,集結反對勢力。
當年十二月十日,政府對反對者的大逮捕行動開始,接著是大審判。面臨巨大的挑戰,國民黨決定審判公開,這是審判庭上的一張照片。(播映照片)
你們認得其中任何一個人嗎?第二排露出一排白牙笑得瀟灑的,是施明德,他被判處無期徒刑。施明德右手邊的女子是陳菊,今天的高雄市長,左手邊是呂秀蓮,卸任的副總統。
我想用這張圖片來表達八○年代台灣人慢慢地腳踩泥土重建夢想和希望的過程。
如果把過去的發展切出一個三十年的時間切片來看,剛好看到一個完整的過程:這圖裡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叛亂犯,包括施明德、呂秀蓮、陳菊等等;第二種是英雄,在那個恐怖的時代,敢為這些政治犯辯護的律師,包括陳水扁、謝長廷、蘇貞昌等等;第三類是掌權者,當時的總統是蔣經國,新聞局長是宋楚瑜。
從這些名字你就看出,在三十年的切片裡,政治犯上台變成了掌權者,掌權者下台變成了反對者,而當時得盡掌聲以及人們殷殷期待的,以道德作為註冊商標的那些英雄們變成了什麼?其中一部分人變成了道德徹底破產的貪汙嫌疑犯。
這個轉變夠不夠大?親眼目睹這樣一個切膚痛苦的過程,你或許對台灣民主的所謂「亂」會有新的理解。
它所有的「亂」,在我個人眼中看來,都是民主的必修課;它所有的「跌倒」都是必須的實踐,因為只有真正跌倒了,你才真正地知道,要怎麼再站起來,跌倒本身就是一種考試。所以,容許我這樣說:台灣民主的「亂」,不是亂,它是必上的課。
表面上台灣被撕裂得很嚴重,但不要被這個表面騙了。回到基座上的價值觀來看,從前的中國夢慢慢被拋棄了,逐漸發展為台灣的小夢,然後一起上非常艱辛、痛苦的民主課,然而台灣不管是藍是綠,其實有一個非常結實的共識,比如說:
國家是會說謊的,
掌權者是會腐敗的,
反對者會墮落,
政治權力不是唯一的壓迫來源,
資本也可能產生一樣的壓迫。
而正因為權力的侵蝕無所不在,所以個人的權利比如言論的自由,是每個人都要隨時隨地、寸土必爭、絕不退讓的。
這是大多數台灣人的共識。你所看到的爭議、吵架,立法院撕頭髮丟茶杯打架,其實都是站在這個基礎上的。這個基礎,是以共同的價值觀建立起來的。
誰在乎「血濃於水」?
回到今天中國夢的主題,可能有很多台灣人會跳起來說:中國不是我的夢,我的夢裡沒有中國。
但是,你如果問龍應台有沒有中國夢,我會先問你,那個中國夢的「中國」指的是什麼?
如果指的是「國家」或「政府」,「國家」「政府」在我心目中不過就是個管理組織,對不起,我對「國家」沒有夢,「政府」是會說謊的。但如果你說的「中國」指的是這塊土地上的人,這個社會,我怎麼會沒有夢呢?別說這片美麗的土地是我摯愛的父親、母親永遠的故鄉,這個地方的好跟壞,對於台灣有那麼大的影響,這個地方的福與禍,會牽動整個人類社區的未來,我怎會沒有中國夢呢?
我們就從「大國崛起」這個詞說起吧。我很願意看到中國的崛起,可是我希望它是以文明的力量來崛起的。
如何衡量文明?我願意跟大家分享我自己衡量文明的一把尺。它不太難。看一個城市的文明的程度,就看這個城市怎樣對待它的精神病人,它對於殘障者的服務做到什麼地步,它對鰥寡孤獨的照顧到什麼程度,它怎樣對待所謂的盲流民工底層人民。對我而言,這是非常具體的文明的尺度。
一個國家文明到哪裡,我看這個國家怎麼對待外來移民,怎麼對待它的少數族群。我觀察這個國家的多數如何對待它的少數——這當然也包含十三億人如何對待兩千三百萬人!
誰在乎「大國崛起」?至少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剛才我所說的文明刻度——你這大國怎麼對待你的弱勢與少數,你怎麼包容意見不同的異議分子,這,才是我在乎的。
如果說,所謂的大國崛起,它的人民所引以自豪的,是軍事的耀武揚威,經濟的財大氣粗,政治勢力的唯我獨尊,那我寧可它不崛起,因為這種性質的崛起,很可能最終為它自己的人民以及人類社區帶來災難和危險。
誰又在乎「血濃於水」?至少我不那麼在乎。如果我們對於文明的尺度完全沒有共識,如果我們在基座的價值上,根本無法對話,「血濃於水」有意義嗎?
我的父親十五歲那年,用一根扁擔、兩個竹簍走到湖南衡山的火車站前買蔬菜,準備挑回山上。剛巧國民黨在招憲兵學生隊,這個少年當下就做了決定:他放下扁擔就跟著軍隊走了。
我的父親在一九一九年出生,二○○四年,我捧著父親的骨灰回到了湖南衡山龍家院的山溝溝,鄉親點起一路的鞭炮迎接這個離家七十年、顛沛流離一生的遊子回鄉。
在家祭時,我聽到一個長輩用最古老的楚國鄉音唱出淒切的輓歌。一直忍者眼淚的我,那時再也忍不住了。
楚國鄉音使我更深刻地認識到父親一輩子是怎麼被迫脫離了他自己的文化,過著不由自主的放逐的一生。一直到捧著他的骨灰回到那片土地,我才深切地感覺到這個七十年之後以骨灰回來的少年經歷了怎樣的中國近代史。而我在浙江新安江畔長大的母親,是如何地一生懷念那條清澈見魚的江水。
因為開闊包容,所以柔韌長遠
所以,請相信我,我對中國的希望是真誠的。但是請不要跟我談「大國崛起」,請不要跟我談「血濃於水」,我深深盼望見到的,是一個敢用文明尺度來檢驗自己的中國。
這樣的中國,因為自信,所以開闊,因為開闊,所以包容,因為包容,所以它的力量更柔韌、更長遠。當它文明的力量柔韌長遠的時候,它對整個人類的和平都會有關鍵的貢獻。
一九八五年我寫《野火集》,一九八六年一月,《野火集》在風聲鶴唳中出版。
一九八六年八月,離開台灣前夕,做了一場臨別演講,是「野火」時期唯一的一次。演講在害怕隨時「斷電」的氣氛中進行。今天,二○一○年八月一日,在北京大學,我想朗讀一九八六年那篇演講的最後一段,與大陸的讀者分享:
「在臨別的今天晚上,你或許要問我對台灣有什麼樣的夢想?
有。
今天晚上站在這裡說話,我心裡懷著深深的恐懼,恐懼今晚的言詞帶來什麼後果,我的夢想是,希望中國人的下一代可以在任何一個晚上站在任何一個地方說出心裡想說的話,而心中沒有任何恐懼。我們這一代人所做的種種努力也不過是希望我們的下一代將來會有免於恐懼的自由。」
那是一九八六年八月十一日的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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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http://www.infzm.com/content/48505
繁體:http://blog.sina.com.tw/alexchuit/article.php?pbgid=99354&entryid=594875&
全文收在《傾聽》,印刻出版。
圖:湖南——父親的故鄉,LYT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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