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川川的六歲生日,他原本希望辦一個生日派對,邀請好朋友來參加。但從澳洲回來後工作家裡兩邊忙,媽媽我其實沒有心力幫他籌備派對,上週跟他提起:『媽媽最近好忙,沒有時間幫你幫party,我們跟家人一起吃飯幫你慶祝就好了,好嗎?』原以為他會唉個兩聲,表達一下失望的感覺,但他卻低頭想了3秒鐘後抬頭笑著說:『好呀!』然後就當沒這件事~
到了生日前一天,他說很期待我能帶他去買玩具當禮物,我回他:『你現在有的玩具很夠囉,還有些之前生日收到的玩具在儲藏櫃裡,你去挑一個就當你今年的禮物吧!』於是他蹦蹦跳跳到儲藏櫃挑了一組星際大戰的樂高,還大方地邀請千千也挑一組玩具當禮物,希望不只他有、姊姊也要有,然後兩人很興奮地自己找了個紙袋把玩具裝起來,放在床邊,準備生日當天再來拆禮物。
生日當天,他又說希望有一個數字6的氣球,就像3歲、4歲生日時有的大氣球,希望我可以幫他準備,但一整天忙下來,我到了昨晚睡覺前才猛然想起來根本忘了買氣球,他這小子自己也沒發現 :D。
看似要求很多的川川,在媽媽沒能滿足他的要求時其實也不太計較還有點貼心。
生日晚餐一家人團聚吃飯聊天時,他突然一把抱住我,用感動又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媽咪,謝謝妳!』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問他說:『謝什麼呢?』他說:『謝謝妳幫我買蛋糕。』
然後他再一一地向每個在場的人道謝和擁抱:
『謝謝姊姊照顧我,當我的best friend』
『謝謝爺爺來澳洲跟我們一起玩得很開心』(爺爺糾正是“去”澳洲 XD)
『謝謝奶奶給我說故事』
『謝謝外公來幫我過生日』
『謝謝婆婆今天晚上煮好吃的菜給我吃』
『謝謝爸爸帶我去河濱公園玩』
於是川川的慶生會頓時成了他的感恩大會,謝謝難得從各地相聚一起的家人,因為大家對他的好和愛,雖然沒有如他所願的派對、氣球和指定的禮物,他依舊很滿足地過了個開心充實的生日,簡簡單單地。
Ps. 媽媽唯一付出努力的蛋糕是在 偷嘴甜點手創室 訂的 :)
蹦蹦的開心慶生會 在 人助旅行與助人旅行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那一年,我大哭了四次,四次都代表著改變。
第一次是出於驚恐,我學會了勇敢和相信自己的直覺。
https://www.facebook.com/fairyseyes/photos/a.561250973934886.1073741828.561202490606401/821661614560486/?type=1
第二次的崩潰大哭,我學會了寂寞。
每一年的跨年夜都是我的生日,其實我也不是喜歡鋪張大肆慶祝的人,只要能有幾個好友相聚,說說真心話,一起回顧這一年,就是最好的方式了。那一年,我也把臉書上的生日隱藏,不知道在扭什麼,就是不想要讓當時覺得毫無意義的生日祝福洗版。
一個人在國外,知道我生日的外國友人也不多,真要說的話,大概只有Patrick知道。
晚上Patrick約我到另一個朋友的公寓聚餐,大概十多個人,每個人準備一點料理,打算吃完聊天喝酒到十一點多,再到查理斯大橋看城堡區的煙火倒數,之後他們一定是喝酒狂歡一整夜。
我其實也不期待有人幫我慶生,就是安靜過完也無所謂。稍早,當時的男友特地從台灣打了越洋過來,說他與我們以前的大學朋友正在一起跨年,我聽背景雜亂的聲音,那時的布拉格還只是下午。時差除了是距離的差異,也是情緒的差異。當台灣早已進入黑夜,潛意識要出來作亂時,布拉格還是天亮的理性。
他把話筒一一傳給在場的朋友,讓他們跟我說生日快樂,我感受到他們的開心,但是卻很難以同等興奮的語氣回應,只能一一道謝,祝他們新年快樂。
晚上八點抵達朋友的公寓,他們的公寓牆壁上寫著Awesome Flat,裡面住著來自法國、瑞典、荷蘭、波蘭、德國的交換學生,這是我們常常hang out的地方。
一到公寓,他們一如往常的到門口來迎接,每個人跟每個人,擁抱親吻問候,互道新年快樂,氣氛非常熱絡,我們都是第一次在別的國家跨年。
走進玄關,我注意到牆上有些布置,還掛著一張大海報,上面寫著Happy Birthday!
我心裡一陣溫暖,沒想到這些人記得我的生日!我指著海報,不等我開口說話,荷蘭男孩就先說了:
「哎呀! 不要理這個,這個世上禮拜我們幫Olla慶生,忘記撕下來的!就放著當今年新年派對的裝飾吧!」
說完一群人就簇擁著進去廚房繼續喝酒聊天了。
我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上一秒還以為這是大家為我準備的驚喜呢,下一秒才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被遺忘了!想到幾個小時前那通來自台灣的熱鬧通話,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台灣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大家都睡了吧?我突然感覺好寂寞。
我和Patrick今天準備了捷克的Gulash熱湯,配著烈酒下肚正適合。雖然失落,但是一邊煮著湯,一邊也就調適回來了。開心的加入大家的聊天。
就在我們準備要出發去橋上跨年的前30分鐘,已經喝到微醺的Parick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連結到的,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是我生日。他說:「F*ck!! It's your birthday, right? I totally forgot! I am so so so so sorry!」
其他人也都聽到了,一擁而上,我有些尷尬,因為我真的不介意被遺忘,但是被遺忘之後又以這樣的方式被提起,我沒有準備好要怎麼面對。
Patrick 抱著我,很愧疚的跟我說對不起,其他人很HIGH地過來對我又親又抱,用各種語言跟我說生日快樂。我的臉頰沾上了世界各國醉漢的口水。
一陣喧鬧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的心因為他們的熱情也稍微平衡了一點。
我們出發到橋邊,公寓就在舊城區附近,走到橋邊只要十三分鐘,但是街上已經到處都是瘋狂的醉漢、破碎的酒瓶、維安的警察。原本擔心趕不上煙火了。一路擠過去,大夥也都分散了,我這邊只剩下Patrick和其他三位朋友。我們勉強在煙火啟動前抵達河邊,趕上了!
在煙火開始前,Patrick拿出他包包預藏好的啤酒分送給我們,準確地在2012年開始的那一秒乾杯。
咻!蹦!
是煙火。是那種拼命的抵抗地心引力衝上天空,再一次綻放的煙火!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煙火!世界各地的煙火都是一樣的阿!
咻!咻!咻!蹦!蹦!蹦!
想到大二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上來台北看101煙火的那一年。那時候,台北還是個遙不可及的城市,可能是源自於一種來自鄉下的自卑吧?就是義無反顧的想去看一看,即使參加完,自己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大四那一年的跨年,我又到了一次台北,不是為了101煙火,而是為了見一個人,那個跨年前幾天在電話裡提分手的前男友。
我想要當面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還沒有辦法接受一段快三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他知道我會去找他,但是他支吾其詞說他會很忙,實驗室還有事情要做,不知道能不能見上我一面,甫分手的執念讓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他一面,說清楚,雖然我也不知道能夠說什麼。
我到了他的學校,打給他,說我就在門口,他說他這一整天都會待在實驗室。
但電話裡,他說,他已經在高雄了。
他和另一個女生很早就約好了要一起去高雄跨年。
還好,我不是自己一個人。我一個人搭著捷運到市中心與朋友會合,雖然是最好的朋友們,我卻什麼都不敢提。101的煙火轉移了大家的目光,我得以在人群的喧鬧掩蓋中放肆大哭,在煙火結束前再擦乾眼淚。
之後幾年,我再也沒在跨年看過煙火了。
但是當煙火在布拉格城堡區接二連三齊發時,我看著我身邊的群眾,叫囂、歡笑、高歌、狂飲;這些回憶也咻!咻!咻!蹦!蹦!蹦!地炸開來,我非常的恐慌,想要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人,尋找一些安慰,可是這些人都好陌生,稍早在電話裡的我熟悉的男朋友和朋友們呢?他們都去哪了?為什麼我一個人在這裡。
我胡亂地撥了電話給當時的男朋友,我的午夜是台灣的清晨,他才剛醒或是被我吵醒,我知道他接通了,可是我聽不見他的聲音,我對著電話先是小聲地說,後來竟不可遏止地大喊:
「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隨手抓了一個人,再也忍不住地倒在他懷裡痛哭,對方用雙臂把我圍住,幫我擋掉他人的眼光。我一直聽到他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在這,你可以盡情地哭出來。」才認出這個人是Patrick。
煙火結束後,其他人十多個人居然在茫茫人海中,又聚集了起來,而且還多了更多從其他Party過來的朋友。
他們雖然喝醉了,但是看到我哭成這樣,也都靠過來,給了我group hug,我被世界緊緊地抱著。
突然有人說,你看,我們是一顆超大的水煮蛋耶!外面是很多的蛋白,裡面包著一個小蛋黃!(其他人都是白種人,只有我是黃種人)
這時,我才破涕為笑。我們再次舉杯,為在異鄉的彼此道聲新年快樂。
橋上又多了許多空酒瓶和嘔吐物,還有幾個奔跑的裸男。
他們討論著要去哪個酒吧或哪個人的家裡繼續以歐式狂歡慶祝新年,我先行回家,想留給自己一個安靜的25歲的第一天。
Patrick護送我回宿舍,又繼續加入他們。
我想,我懂了寂寞。於是那天回到宿舍後,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我也不寂寞了。
只是後來,我就再也不敢把FB的生日通知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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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Patrick離開之後,一個跟他很好的芬蘭女孩M才加入Party,她沒看到Patrick,就問Patrick去哪了? 一個已經醉到不行的瑞典男孩F說,他送一個女生回家,等等就會回來。
M問,哪一個女生?
那時候跟我還不熟的F回她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個胸部很小的女生。
隔天M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大家都笑翻了,因為我是在場唯一的亞洲人,身體有這麼多特徵可以描述,黑頭髮、黃皮膚、最矮的那個... 他卻偏偏挑胸部來說!
我在歐洲,沒有受過種族歧視,只有受過胸部歧視!
但也因此,我和瑞典男孩F也變成了好朋友。
餐會後,F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我:「苡絃,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如果你不介意我胸部很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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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苡絃,這裡是人助旅行
一個月後,Patrick幫我補辦了一次慶生會,送了我超多我愛吃的Raffaelo (金莎的白色版),自己準備了大餐 ( 湯、沙拉、主菜、蛋糕),邀請了我在布拉格的所有朋友,還送了我一個大相框,裡面有我前半年在布拉格的回憶。
2012年,芬蘭女孩M和她的男朋友 (都是我在布拉格的朋友) 來台跨年,他們被台灣人跨完年不喝酒狂歡到清晨的文化衝擊驚嚇到不行。
2014年,德國男孩Patrick來台,我們在朋友的屋頂,安靜的跨年,照片中的擁抱,從布拉格搬到了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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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書時間:
我《為什麼去遠方?啓程,到別人的生命裡尋找答案》在這本新書中,記錄了我和世界各地的朋友的對話與成長,我的冒險與經歷,雖然不是一本典型的熱血旅行書,但是記錄了很真實的眼淚和歡笑,希望也能把這些年的感動與成長跟你分享。
我想,也很適合把這本書分享、推薦給你喜歡旅行、或是正在尋找生命的答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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