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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是我們這一代人必須承受的殘酷命運?二十九歲該是享受青春的時候,怎麼會是躺在冰冷的棺木裡?連到場的朋友都寥寥無幾呢?他努力工作賺錢,不是為了『生活』,而僅是為了『生存』。」—《過勞之島》
2015年出版的《過勞之島》,可說是針對台灣近年勞動現況的調查報告書。有國會助理及記者背景的兩位作者,分別搜集過去從立委陳情案中接觸到的過勞個案,搭配社會學研究、統計數據,為讀者勾勒台灣近年的勞動現況,以及身為勞工可能面臨哪些過勞風險。
書中第一部份搜集來自8個職業的個案:工程師、保全、醫護人員、運輸業駕駛、影視業經理、門市業務……他們在工作過程中倒下,有些人就這樣丟了性命,更多的則是健康狀況大打折扣,失去自理生活、繼續工作的能力。不同職業的他們面臨相似的處境:過長的工時、超出負荷的職務量,以及倒下後的求助無門。過勞案件的認定往往曠日費時,痛失親人與經濟支柱的家庭,還得熬過長達數年的行政程序與官司,才有些微可能為受害者討回公道。
《過勞之島》第二部份以大量調查數據,勾勒台灣勞工普遍面對的困境。台灣的年總工時高踞全球第三(2012),但實際狀況可能更加嚴峻:隱藏性工時(上班打卡制、下班責任制)、零碎化排班、通訊軟體加班,都讓勞工可以喘息的時間被不斷壓縮。普遍低薪以及大量非典型勞動(打工族、派遣工),讓多數勞工必須忍受高風險低報酬的職業選擇。而做為台灣產業主體的服務業之中,有許多業種更是不受勞基法的法定工時規範,勞工只能仰賴勞資協調尋求合理工時。
然而這正是台灣勞工的困境之一:台灣缺乏為勞工爭取權益的健全體制,根據統計,全台僅有7.4%的勞工加入工會;而在那些能夠組成工會的產業中,也不時傳出工會成員被資方惡意打壓、開除的新聞。台灣的勞資雙方權力過於懸殊,使得平等對話難以落實,若沒有政府與法律做為最後一條防線,勞工的權益將難以保全。
《過勞之島》最後一部份則提出改善勞動現況,以及勞工如何自救的具體建議。過勞在台灣仍是頗新的概念,加上勞資雙方不對等的位置,使得勞工蒐證不易、後續的過勞認定更是困難重重,如何自救因此格外重要。作者也指出除了透過勞基法降低勞工工時、保障勞動條件之外,如何落實現場的勞動檢查,確保資方沒有違法壓榨,才是真正的關鍵。
勞動議題事關所有在這座島嶼上的人,不論是已經投入職場、或是即將成為勞動階級的人,這次的勞基法修法與我們都密切相關。付出勞力換取生活所需乃天經地義,但沒有人應該在一個充滿剝削的環境,為了生存而犧牲健康、與家人朋友相處的時間、乃至性命。
延伸閱讀:
📽紀錄片《機器人夢遊症》,蕭立峻導演,2016
✏《做工的人》,林立青,寶瓶出版,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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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嫌吵,看了真的很難過
當一個社會當中,有人為了反抗不平等,這個「反抗」必然會帶來「衝突」
而那個衝突永遠都不會是愉快的,但不能去貪求那個和平阿
要知道,一個真正民主公平的社會,永遠都有衝突,而衝突永遠都不愉快
一個社會最可怕的,不是衝突,而是和諧
站出來反抗不平等的人
不見得有著圓滑的言詞和領袖的風範
他看起來可能很生硬、很咄咄逼人、甚至他都還會犯錯
但至少,他站出來了,至少他知道要爭取自己的權益
而這個版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他站出來的直接或間接的既得利益者
在社會經歷過這個順民文化的長期馴化以後
我不期望每個人都能為了別人的權益站出來
我甚至不敢期望每個人都能為了自己的權益站出來
但至少,最起碼,最低底線
當別人為你站出來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丟他石頭?
世界變化很快,產業在短短時間發生巨變
軟體界已經從資方市場很轉成勞方市場了
對,現在工程師才是老大
工程師,把你們的下巴抬高一點
站起來,爭取那些長期以來「本來」就該屬於你們的權利
我們不要常態超時工作
因為加班不是求勝心的表現,而是愚蠢的表徵
常態性的加班,不只是對個人身體上的傷害,還是對工程師技術力的傷害
以及對工程師人生的傷害,還有對國家產業競爭力的傷害
為什麼?
一個工程師每天加班到十一點、十二點、一點、兩點
下班回家,還能幹麻?他能自修、能讀東西嗎?不能,他只能睡覺
五年過去了,他除了工作上的經驗,什麼都沒學到
他的身體差了,他的 skill set 的增進也很受限
我舉個例子
現在 deep learning 全世界紅到發紫
台灣開一間 deep learning 公司要找人,卻難找的不得了
已經在業界的工程師絕大多數都不可能會,不是沒有,但真的非常非常少
於是能找的大多是剛畢業的學生,可是新鮮人有理論,實作卻差一節
「最近 deep learning 好像很紅,也應該來學一下,可是沒空」
↑這個不是我編的,這個是我朋友真實發生的事情
甚至我敢說正在看這篇文章的人當中就有想過這件事情
這個政府,姑且不論他有多爛
就算他真的認真想要產業轉型好了,人才哪裡生出來?
一個工程師們都在努力加班的國家,你去哪邊的人才跟你轉型啦~
一個「沒有常態加班文化」的公司,對工程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當你有時間自我充實,你會更強,你的下一份工作,會有更多籌碼跟公司談判
這讓你有更多選擇,包含「選擇一間工時更短的公司」的選擇
於是你就有更多時間可以自我充實,讓你擁有更多籌碼
這形成一個螺旋狀的自我催化
你會發現那些進入文化健康的公司的人,他們進步的更快,讓他們進入更好的公司
而那些被擁有惡劣文化的公司禁錮的人,他們無法充實自己
不是一直被困住,就是被當成消耗品,然後被新鮮人取代掉
有個觀念「企業代謝」
指體質不善的公司,被市場機制淘汰
擁有惡劣體質(包含其文化)的公司,本來應該是要該被淘汰的
但他們因為透過壓榨員工的行為,取得了非良質性的生存力
讓他們得以跟社會上那些真正有競爭力的公司一起存留下來
這個存留,不是沒有成本,而是需要巨大的成本
他會佔據社會裡面寶貴的青壯生產力,浪費國家資源,傷害國家競爭力
像台灣這種沒有天然資源的國家,最重要的資源就是人
那些工程師被放在惡劣文化的公司裡面,只能有低落的產出
那些工程師也無法成長,不僅個人受損,國家也連帶受傷
是的,常態性加班文化的公司,對國家有害
我們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其真的應該要非常非常憤怒的
但因為長期的馴養,我們以為這是常態了
甚至已經麻木到「看到別人站出來,都嫌他煩」的程度
阿宅醒一醒阿~
世界已經變了,軟體工程師全球大缺工
你們再也不需要對惡劣的公司文化妥協
為了你們長遠的職業生涯考量,你的老婆,你的孩子
你們需要時間進修,需要更好的身體健康
對那些擺明違法的公司,不需要講道義,去他的道義
我管你估值九億還是九千億,去你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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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iterate is human, to recurse, divine. L. Peter Deutsch 嫩嫩迴圈 大大遞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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