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新入行的農夫,一隻手都數得晒,只望香港農地不再被蠶食。在社會上,期盼香港人能像香港菜一樣,在狹縫中無堅不摧。」
————————
上舞台‧下農田
早前疫情關係,工作機會減少,因緣際會他跑到元朗新興農場耕種,出食譜推動本地菜。以為耕種能滅火,他卻說:「你估我陶淵明歸隱咩?」去年12月,第四波疫情嚴重,政府突宣布煞停劇場演出。延期兩次的《新聞小花的告白2》最終腰斬,10多場表演全部告吹。以為愛吃的他有comfort food冷靜心神,他聽畢卻激動反問:「你覺得comfort food有用咩?你得咩?」「自從2019年6.12之後,這種說法早已不再存在了。」社會不公,他不啞忍。做農夫,也要做有火的農夫。
演出被腰斬 面對社會新常態
訪問當日,梁祖堯的舞台劇《新聞小花的告白2》忙於退票。儘管劇團按規矩早已完成新冠病毒檢測,最終換來政府要求一天內要暫停演出或改作線上演出,他生氣又無奈:「舞台劇線上演出?感染力完全不同。」損失至少幾十萬,他在社交媒體直言:「猶如感覺像親生骨肉被『標參』。所有要求和贖金交了,孩子還是被撕票並碎屍了。」
這種情况,他形容為新常態。
「或者一年前,comfort food是work的,但2019年運動之後,我知道不是吃就能讓自己放下。」以前壓力大,他最愛到演藝學院附近的土耳其餐廳大吃特吃紓壓。畢業後,遇上挫折也會特意重返餐廳。「15年前,我在那裏爬過起身,你在那裏食飯,彷彿可以找回以前的力量。不是食物本身,而是自己的精神鼓勵自己。」不過,日子過去,面對社會光怪陸離的新聞,無論多愛吃,comfort food已失去效用。「也可能是年紀大?有些東西,不能再自己欺騙自己,以前用物質可以抵消到,但你現在知道,是不可能的。沒有解決的問題,依然沒有解決到。」
體驗全職做農夫 體味本地菜的好
2020年初,疫情打亂舞台劇安排。工作減少,他在社交媒體上看到農友朋友求救,問有沒有人願意到新興農場幫忙收割。閒時做天台農夫的他,自告奮勇,開墾「實驗田」,種滿蘿蔔和香草,初嘗全職務農滋味,找另一種comfort way生活,「我是個很intense的人,沒有安全感,每一刻都需要工作,所以在大自然裏,某程度是逼自己要放空」。
去年夏天,他用心在農地種了一棚西瓜。農夫間有個傳說,說初次種植的人總有virgin luck,梁祖堯也一樣,首次種西瓜,西瓜又大又飽滿,有半條手臂粗,人人都讚好。豈料準備收割時,卻迎來一場黑雨,西瓜全都裂開,努力付諸流水。
「有些事情,可以一分耕耘,零分收穫。」他說道,「在農地,你沒有辦法改變它們能否生長;你沒有辦法控制稻米會否長高,你只能接受它,在狹縫中尋找(農夫的)生存空間。」轉念反思,梁祖堯卻悟出道理來,「西瓜是乾旱植物,它的一生就是等待這場雨水,將種子傳播繁殖。當我這樣想,我替它們高興,因為它們生命圓滿了」。
翻泥、施肥、搭棚架、灌水,原始的體力勞動,讓他經歷大自然的生死循環。「很多時候,我們忘記食物本身也是生命體,我們對待它們像產品,但只要記得它們是生命,對待它們就很不同了。」
忙完農活,他時常騎電單車,跑去和老農夫聊天。他想知道,香港的農夫究竟是怎樣活的、老農夫的智慧是怎樣。「他們總是說,以前的菜味道唔係咁,芥蘭味道唔係咁,我很好奇,究竟味道差在哪裏呢?」梁說道。
香港現時依賴入口菜苗。以番茄為例,未熟透已經採摘,在運輸過程中才會「漚熟」,本地菜雖價格較貴,但卻熟透才運到市場,新鮮爽口,截然不同。「大陸來的菜,10蚊3份,收工的時候10蚊5份。但你吃的東西是有代價的,你每吃一條大陸菜,香港就會少一塊農地。」因為本地菜沒有人吃,土地就會有藉口被蠶食。
他吃過本地菜,知道「好食係邊」,希望更多人知道本地菜的好。他在facebook大力宣傳要推本地菜,開班教學製作蕎麥麵,收費過千,自己卻分毫不收,全用來支持農場營運,更邊耕種邊收集食譜(還有邊排戲),出盡力讓人看見本地農作物。
剛出版的《香港人食香港菜》,第一個食譜——薯仔湯扯麵,也是從老農夫收集得來。「種田時,他每天都煮這個菜。啊!好神奇,你看他只加花椒、蒜頭等,沒什麼調味料,但吃下去味道卻很濃厚,『真係好食過譚仔』!」他笑道。
食譜沒有流行的氣炸鍋、水波爐菜式,全是硬橋硬馬明火菜,有傳統番茄炒蛋,也有新意思,從菲律賓姐姐收集得來的雞蛋煎茄子。總之,宗旨是本地出產的農作物,分春夏秋冬四季食譜,喚起你我也忘記的——不時不吃。
出版新食譜 港人食港菜
「食譜以前都出過好多本,無試過好似呢一本咁俾心機。因為想大家知道,香港人點解要食返香港菜!!」梁祖堯在自序這樣說。2008年他與外婆(李玉枝)出版第一本食譜《祖傳美味.回憶》,前後共出過6本食譜,有家傳秘方,也有西式料理。銷情理想,卻大花心力。至2016年,他說,除非有非寫不可的理由,否則不想再續。
這次,算是破例。因為他遇上在數碼時代仍然堅持辦出版社的「字字研究所」。編輯說,梁祖堯在沒有框架、細節下,一口答應要寫這本書。編輯心存感激,也盡見梁祖堯的「那團火」。
他關注土地,也許可以追溯至2008年。當時政府計劃清拆菜園村,掀起連串反高鐵運動。80後自發守村,儘管當年梁祖堯沒有參與,卻一直關注事件。他說,當時的反對流於「形而上」。年月過去,今天他執起鋤頭,「才感受到自己當年反對緊啲咩」。
「當我們走進老農夫的農地時,完全沒有水。他們沒可能種稻米,但以前元朗的絲苗米好得可以進貢朝廷。之後,我們跑上山找水源,看到一條100米長的瀑布,有幾塊巨石,你想像到是多麼的壯觀,現在卻全部乾涸了。老農夫說,因為起了高鐵,破壞了地下水源。高鐵的禍害,比你想像中深很多。」
現在,在種稻米的田中,梁祖堯和其他農夫會特意留一塊田讓候鳥來吃。他說,這些候鳥DNA記得,以前的香港有很多稻米可以吃。「你不讓牠們吃?牠們會餓死的。」
這個新手農夫,愈挖愈深,弄壞了3支鋤頭,卻挖出土地的情誼,悟出生命。他說,香港新入行的農夫,一隻手都數得晒,只望香港農地不再被蠶食。在社會上,他也期盼香港人能像香港菜一樣,在狹縫中無堅不摧。
「種植時,我是農夫;在社會上,我是一棵菜。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我們不是產品,是有生命的,也希望別人能當我們是一個生命體。」
◆《香港人食香港菜》
- 作者:梁祖堯
- 出版社:字字研究所
文:袁志敏
圖:朱安妮、字字研究所提供
[語文同樂 第483期]
———————————
謝謝報道🧡
http://www.mingpaocanada.com/tor/htm/News/20210108/HK-gfh2_er_r.htm
金花石蒜繁殖 在 DJ 芳翎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06/23 星期二 絕對音樂】
「『淡』字,一半是水,一半是火;
人生,一半是披荊斬棘,一半是急流勇退。
水火本不相融,但造字者 卻巧妙的將二者融會貫通在一起,
揭示了『淡』的真味:剛柔並濟…」
SO~~人生的最高境界,不是一味的『進』,也不是一味的『退』,
而是順其自然,一切隨緣。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線上收聽快點這裡:
http://fm997.cityfm.tw
*************************
《被自卑拖垮?那就去認識真正的『自己』吧…》
沒有人不自卑。差別只在於,你有沒有把自卑太當回事。
恰如其分的自卑,是一定要的啊。
我認識這麼多以表演為工作的人,他們當中比較被認可的,幸運地得到了「明星」的頭銜,再誇張一點,他們會被稱為「女神」「男神」。起碼我認識的十幾位「女神」「男神」,沒有一個不自卑。
但他們沒有把「自卑」當成一塊揹不動的石頭,他們不介意開自己的玩笑,讓別人清楚地知道,他們自卑的點在哪裡。當然,我相信他們也深藏了一些嚴重自卑的事,是沒辦法拿來開玩笑的。那是他們的地雷,踩到會爆炸。
但即使是藏在他們口袋裡的那些自卑,也沒有沉重到拖住他們無法起飛,反而可能促使他們更用力的展現自己。那些石頭,一定曾經很重,重到小時候的他們,被拖到舉步維艱。但隨著自己長高長大,相對的,那些口袋裡的石頭,就不那麼重了。
關鍵在於:我們要長大,而不是讓那些藏在口袋裡的石頭,越長越大。
我有個朋友,是位明星,也被某些人稱為女神什麼的。她確實很漂亮,但跟任何漂亮或不漂亮的人一樣,她也永遠有煩惱。
「我跟他分手了。」她說。
我一邊品嘗著我的大蒜披薩餅,一邊覺得西方食物不太冒煙這件事,實在是缺憾。此刻有人要講分手的故事,那麼桌上的食物就一定要冒煙啊,那就是人間的煙火滄桑啊。
「我以為他對你很好。」我說。
「我跟他在一起,壓力好大。」她說。「他所有朋友學歷都好高,不是紐約這個大學的博士,就是倫敦那個大學的碩士⋯⋯。」
「你是跟他交往,又不是跟他那些朋友交往。」我說。
「⋯⋯其實我以前也好想出去念書⋯⋯。」她說。
「你現在很好啊,想念書,將來再找時間出去念就行了吧。」
「⋯⋯他媽媽,也瞧不起我。」她說。「他們那種家庭,覺得我們這種表演的工作,很丟臉。」
「嗯嗯,聽起來也就是個人云亦云的太太。你跟他媽媽就互相看不順眼吧,又怎麼樣呢?」
「行不通的,時間久了,他一定會被他媽媽和那些朋友影響的。⋯⋯唉,長大了,很難單純的談戀愛了,對不對?」
「你如果加入別入已經玩到一半的遊戲,當然就要照別人的規矩。但你也可以開始一盤你自己的遊戲啊。戀愛,本來就是一次開始的機會吧。」
在交往中感到自卑,當然很辛苦。
感到自卑時,不要只檢討自身的條件,而不檢討別人評鑑你的標準。如果你只顧著檢討自身的條件,那是檢討不完的。因為只要評鑑的標準有問題,再怎麼好的人,也永遠不夠好。
那個覺得自己永遠不夠好的標準,到底是誰訂的?
恐怕就是我們自己訂的。
我們從小不斷被鼓勵要有夢想,要向偉人看齊,要嚮往一個精采的人生。這些種籽埋在我們的心裡,如人所願的話,會養成一個有意志力的上進者,但也免不了,會同時在這個上進者的心裡,樹立一個再怎麼用力伸手,也永遠搆不著的完美標準。
這個從小懸掛我們腦中的完美標準,成為我們一輩子想要做到的「理想的我」。只要跟這個「理想的我」一對照,我們就會發現自己的各種不夠好:不夠高、不夠會賺錢、對人不夠熱絡,皮膚不夠白,生的孩子不夠傑出,名片上的頭銜不夠響亮⋯⋯沒完沒了。
我們就是不會滿足。
人類能生存到現在,靠的就是「不滿足」,能弄到多少吃的,就盡量弄到,能控制多少土地,就盡量控制。其他動物當然也會盡量的吃、盡量繁殖。只是人類的花樣多,除了吃與繁殖之外,我們還給自己找了很多任務,每項任務我們都不會感到滿足,所以人類遠比動物更上進,也遠比動物更自卑。
從小藏在腦中的那個「理想的我」,如果迫使我們永遠覺得自己不夠好,那我們就會同時收到鞭策與自責,鞭策使我們一直努力,自責則終於演化為自卑。怎麼樣?我們是不是簡直想逼死自己?不但要努力,還被設定為不能誇獎自己、不能認可自己。
看著在圓輪裡不斷跑、沒完沒了的跑著的松鼠,我們會忍不住發噱,直到我們領悟:我們是在看自己。
在關於自卑的故事當中,我最不買帳的一個故事,是安徒生童話的《醜小鴨》。醜小鴨從小生活在鴨同伴中,因為和其他小鴨長相不同,而受到排擠。醜小鴨去流浪,也因為沒有一技之長,而受到排擠,故事結尾,醜小鴨遇到一群天鵝,卻不但沒遭受排擠,反而受到歡迎,因為醜小鴨其實根本就是一隻天鵝!
呃,第一,長大並不會使一隻鴨自動變成鵝,不會使燒鴨變成燒鵝,也不會使醜小鴨變成大天鵝。醜小鴨長大,只會成為醜大鴨。第二,如果故事是一隻小鴨,從小長在天鵝群裡而受到排擠,後來終於回到鴨群得到接納,這樣起碼有「我不是異類,我只是從小沒對到組織」的寓意。
但由小鴨長大才「發現」自己是天鵝,這純屬運氣好、背景硬、血統強。這故事安慰不了人。
快被自卑拖垮的人,怎麼辦?
我的建議是—把「理想的我」這四個字,去掉一半,它只是「理想」,不是「我」。然後,把真的「我」組裝齊全—主要是把「我的缺點」都組裝進來。真的「我」就跟炸雞是一樣有優點也必有缺點的,要又香又脆,那就一定同時有這麼多脂肪;要享受小狗的可愛,那也就要準備好塑膠袋親手撿小狗拉的屎。
我們是完整的人,不是超級市場裡去了骨的肉片,我們有優點也有缺點,而且很可能缺點遠多過優點。我們就只是我們自己,不是高科技中心研發出來完成特定任務的機器人。
我們來活這一遭,是來感受生命,不是被派來參加奧運或月入四十萬的。如果我們在感受生命的同時,發現參加奧運或月入四十萬,能令我們更強烈的感受生命,那我們就往這樣的方向努力。但如果吸引我們的,不是奧運金牌、不是四十萬月薪,而是把別人打扮漂亮、或是想辦法把海水變成可飲的淡水,那我們就往那樣的方向努力。
我們腦中的那個「理想的我」,天曉得是小時候哪部動畫、或是哪個長輩,無意中塞進我們腦子裡的。那很可能是「異物」,會引起身體排斥的。
面對這樣莫名寄居體內的異物,不去檢討它,反而以它為標準,檢討我們自己,這當然不是「愛自己」,也不是「做自己」。這叫「接案子」「出任務」,它是合約上的甲方,我們是乙方。完成不了的話要不要賠款還是切腹?
也許有人擔心,萬一拋開了腦中這個「理想」,而真的「我」,卻只想終日躺在床上追劇吃零食,難道也可以嗎?唔,這不關我的事。我既沒資格,也沒興趣評斷別人感受生命的方式。只要那人的方式不傷害別人,那我就與那人相安無事。
如果躺床上追劇吃零食,能夠深刻的感受到生命,或者,是那人盡力判斷之後,為自己決定的感受生命的方式,就沒道理逼迫那人去賺四十萬月薪、或研究海水變淡水啊。
如果躺床上追劇吃零食,是那人某階段的生活方式,那人這樣活到四十五歲,忽然接收到所追之劇、所吃之食、或所臥之床的啟發,而一躍下床寫出了空前出色的劇本、或是調配出空前美味的零食,或者構想出空前舒適的床墊⋯⋯誰知道呢?
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四十四歲就死了,於是那人是否四十五歲會躍下床,永遠沒人能推斷。或者,那人要八十歲才一躍下床,人稱本世紀的姜子牙,又有誰會知道呢?
反正,感受生命的方式,沒有標準範本。如果你以為有標準的範本,那是誤會。
既然沒有標準範本,就不那麼容易自卑了。我們還是可以常常自我檢討,但那是根據自己的目標,而檢討我們的活法,檢討那是不是我們能替自己選出的、最能感受生命的活法。那是以「做自己」為標準,而不是以「完美理想」為標準的自我檢討。基於這樣的檢討,而產生的不滿,是有方向的不滿,而不再是莫名的自卑了。
我的女神級明星朋友,如果為了感受生命,而覺得沒有出去求學,是一個缺憾,她就會為了「做自己」,去彌補這個缺憾,但不是因為不相干的人,用他們設定的評鑑標準來壓迫,而感受到自卑。
自卑,是「做自己」的絆腳石,別再把這石頭放在自己的口袋裡了。醜大鴨自有醜大鴨的生命感受,不必得到天鵝們的了解或認同。
感受生命的方式,沒有標準範本,也不需要別人認同。
作者:蔡康永
(文章來源:https://womany.net/read/article/17140?ref=fb)
***************************
金花石蒜繁殖 在 凱爾 Kelsen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注:文長慎入
《抓鮑》
紐西蘭的海邊除了在夏天比較適合嬉水,其他時間只能去體驗感冒。可是這裡的野生資源非常豐富,只要你有點經驗和簡單工具都可以在一些適合的淺灘找到蛤蜊。某些退潮的海邊石頭縫隙可以找到青口,甚至珍貴的黑金鮑魚!
說到這裡,一般的讀者都會期待我介紹哪裡可以找到黑金鮑魚以及如何收穫。
你錯了!
我今天要講一個自己非常『下衰』的故事,一頓 $250 紐幣的鮑魚大餐。
由於嘗試過幾次補抓鮑魚成功的甜頭,我在一次的旅行中如常到這海岸等待退潮的好時機尋找他們的足跡。
大藍天的天氣簡直是天助我也,要知道如果天氣不佳會非常影響海裡的視線。由於鮑魚都會緊緊貼在海面下的岩石,要清楚在驚濤拍岸的海水里窺視到他們絕對是難度之一。有了絕佳的視線和準備好的工具,我當然很快就找到兩只鮑魚。由於接下來的時間必須要和同伴匯合,我把他們放入布袋便匆匆離去。
啟動引擎開了一小段離開海邊的路後,一台白色的四驅車在我後面鳴笛要求我停在路邊。我這時不以為然以為是警察檢舉酒駕或違規駕駛之類,一下車才知道是漁業部的官員。
我的心臟跳動率直飆180!
心知代誌大條。
一位官員先指示我到一旁站著,
「你剛才有去捕魚嗎?」
「有捕抓到什麼嗎?」
另兩位官員則像搜毒偵察隊般把車子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然後把我裝鮑魚的布袋拿了出來。我當天補抓到的是一隻黑金鮑魚(Black Gold Paua)以及一隻黃腳鮑魚(Yellow-Foot Paua)。後者是連我都不知道的鮑魚品種,是官員過後告訴我的。他們用尺子測量鮑魚的長度。
「你這黑金鮑魚大小不足125mm呢,這稀有的黃腳鮑魚則安全。」
官員說道。
曾經聽聞非法捕魚或捕魚不當會遭受很大的處罰,最常聽見的是會把你控上庭並把所有的釣具充公包括汽車。我之前在紐西蘭內陸釣魚都不敢掉以輕心,還在漁業部申請了一張釣魚執照。這就是我為什麼心臟快跳出來的原因!
經過一輪求情和訓話後,官員很不客氣開了一張罰單給我。
我應該感覺慶幸的,因為罰單上只是註明了輕犯的$250罰款。
我接過罰單後感覺萬分愧疚,然後連聲道歉。
「你可知道這黑金鮑魚要花上5-6年才能形成如此大小,你這樣把她帶離海面會導致他們繁殖數量不足而影響這種類鮑魚在這海邊的數量。」
我聽著聽著都快哭了。
慚愧自己丟馬來西亞人的臉。
愧疚其實心裡面是知道這規矩可是卻明知故犯。
可是漁業部的人還是把我那一隻合法的黃腳鮑魚還給我,並叮嚀我下次不要重犯,還給了我一本手冊。
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會降臨在我身上,在紐西蘭運氣最背應該就是這一次。
可是這樣的遭遇讓我體驗過就好了,各位紐打同學以及要去玩的朋友們請注意各種補抓海洋生物和在川泊垂釣的規則。
有限度以及守規矩的捕獲才能讓魚兒和鮑魚們川流不息地生活在其水域,也能確保其他人能享受到這些寶貴的資源。
在這裡建議大家先了解各種捕魚的資訊才出發哦~
紐西蘭漁業部網站:
https://www.mpi.govt.nz/fisheriesnz
========================
最後送上一顆彩蛋,為你遞上我燉煮鮑魚的食譜:
鮑魚無數只
雞肉數大塊
姜蒜任你下
紹興酒一大罐
胡椒和鹽
1. 鮑魚去殼除內臟然後沖洗乾淨
2. 把姜蒜炒香
3. 把雞肉洗淨然後連骨下去和姜蒜一起煮一陣子
4. 下大量紹興酒
5. 把雞肉排成巨石陣然後把鮑魚放在陣中央
6. 關蓋慢火燉煮至少4小時讓雞汁熬出來
7. 然後打開蓋子替鮑魚翻身讓鮑魚上半身也能吸入精華湯汁
8.下胡椒和鹽調味
9. 用小火或中火開蓋燉煮把湯汁都收納在鮑魚身上
10. 擺盤享受
這,就是我價值$250的鮑魚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