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地鐵】
曾經有一段時間,每年都到紐約至少一次。像這樣的改道通告,在紐約市的地下鐵站或車廂中出現,是再正常不過的是,應該是說如果有一天看不到這些改道通告,才是不正常的事。
紐約的地下鐵,舉世聞名的臭名遠播:誤時、誤點、骯髒、老舊、經常改道、廣播系統超差根本沒人聽得到車長在說什麼、治安不佳流浪漢出沒、由走進車站一刻開始電話Wifi訊號全無等等等等,隨便也數得出一大串紐約地下鐵的缺點。2012年颶風Sandy來襲,還因淹水足足全線停駛了三天,明明淹水的只是曼哈頓下城區,卻把整個地下鐵系統關掉了,可見紐約市地下鐵的管理是多麼的糟糕差勁。
但不知道是不是痛定思痛的關係,自從颶風Sandy一役後,我們每一次回紐約,都覺得紐約地下鐵在一點一滴的改善中:誤時誤點少了,車站還加裝了列車到站時間顯示屏;老舊的車廂也陸陸續續換成新款的(不過先換曼哈頓區的車就是,就算真的貧富懸殊也不要這麼坦白好嗎?);廣播系統也開始分批換上了悅耳女聲自動廣播,即使沒有司機的咬字也很清晰,連我也輕鬆聽得懂;現在的車站都收到電話和Wifi,不過在車廂中還是失聯的;改道還是有,不過都是為了進行改善整個鐵路系統的工程,而且至少站外站內車廂中都有清楚指示,連Google Map的路線都會標明,以往上了車才知道臨時改道了的情況已經很少發生,只少沒有再發生在我這一年才來一次的偽遊客身上。
至於流浪漢,紐約市的生活指數越來越貴,所以紐約市的流浪漢根本就比以前少很多,不過偶然還是會在地鐵上遇到的,唯有走到另一個車廂避開就是。而車站依然是很舊和骯髒,出口指示依然不清晰害我每次都出錯出口(還是這只是我的問題呢?)。晚上十二時過後我還是不敢自己一個人坐地鐵,其實十點後我就不敢了,十至十二時是有美國胃陪才敢坐的。比起香港、台灣、日本等地,紐約地下鐵還是要差十萬九千里。
胃嫲嫲在生時,我和美國胃差不多每一年都回紐約,探望年時已高的她。自從老人家在2015年夏天離開了後,我們也沒有要每年回去的理由。最後一次到紐約,是那一年的十二月底。那一天朋友很興致勃勃問我們下年什麼時候再回來,因為他們以為我們每年總會回來一次,我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出事實。雖然在臉書依然看到大家的生活動向,但我們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可以再見是什麼時候了。
跟美國胃不同,紐約明明不是我的老家,我只不過是個遊客連過客也談不上,但卻不時想念這城市的點滴,這種莫名奇妙的「鄉愁」不知是如何產生出來的。不過這城市我們還會再見的,也許等寶寶大一點之後,我們帶上他一起重遊舊地,帶他看看爸爸出生長大和爸爸媽媽結婚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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