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端網絡觀察:歌手 #黃明志 拍戲批判種族政策,卻遭 #馬來西亞 政府通緝?】
有「大馬鬼才」之稱的創作歌手 #黃明志,歌曲的創作題材向來大膽又鮮明,經常以政治、時事、成人、宗教等社會議題為創作。近日,他執導的電影《你是豬》(Babi)入圍金馬獎,卻也惹出爭議。《你是豬》改編自 20 年前當地一宗校園衝突事件,該片內容碰觸種族歧視的敏感議題,又曝光一樁校園暴力的真實歷史懸案,去年 11 月,當地親政府組織蒂蒂旺沙國民聯盟青年團以及大馬藝術協會總秘書哈菲茲納菲雅向警方舉報,促警方援引刑事法典第 298A 條文,即引起不同宗教憤怒及仇恨條文,及通訊及多媒體法扣查黃明志。哈菲茲納菲雅指黃將電影名稱從《學校》(Sekolah)變成了《#你是豬》(#Babi),自己感到被黃明志欺騙。
由於馬來西亞忌諱真人真事改編、宗教及種族相關議題,以致該片無法在馬來西亞上映,就連在YouTube 上載預告片,都被要求關閉馬來西亞地區的觀看權限。馬來西亞有規定,若有 3 人針對同一事件報案,警方就會開案處理,若被檢舉人不在國內,就會被通緝。
「我不該敢怒敢言。」
「如果沒有黃明志,這世上不可能有人罵粗話,甚至不可能會有粗話,這些被我教壞的小朋友的父母,根本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我應該跟警方合作,完全配合他們的調查,因為他們為人民付出的真的也很多,半夜三點都不睡覺,偶爾會突然出現在馬路旁邊,非常努力地在工作。」
影片卻附上了崗位上空無一人、警方打瞌睡、半夜臨檢等照片。
目前旅居台北的黃明志最近(12日)發出「道歉聲明」影片,指自己預計在下週回國自首,同時雖然標題為對一系列爭議事件「致歉」,但依舊秉持著反諷的風格用反語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在影片中,他說:「我不該批評我們國家的教育制度...馬來西亞根本沒有種族歧視,都是我一個人在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該把這些社會上不好的題材拍成電影,或透過歌曲、MV來表達這些『不存在』的問題」。在影片的最後,黃明志發表了「不自殺聲明」,他強調自己精神正常,同時拉起上衣露出上身以表明自己身上無傷。有媒體以他掀起上衣圖片作為報導封面,他轉推並評論到「我發現幾乎每一家媒體在報導這則新聞的時候,都會用這張截圖。。。是覺得我的草莓很性感嗎?好吧。下次請你們看香蕉。」
黃明志在早前曾透露電影《你是豬》聚焦大馬政府隱藏多年的校園暴力事件,拍攝和偷拍沒有兩樣,而「申請肯定不會過的,所以也沒想在大馬上映。」更指出自己曾和有關當局談判,「最糟的情況,以我之前的經驗就是拘留或坐牢。」
沒有理解到反語的網友在影片下直言「敢說就不要道歉阿,做個真男人。」不過更大數量的網友在他的臉書下面表達了同情:「馬來西亞是一個很好笑的國家!講實話會被抓,人民太聰明也會被抓。」、「生在一個宗教國家真的無奈」,留言的馬來西亞網友中支持者眾多,「歡迎你回家我們愛你」、「感謝你的敢言,你啟蒙了許多人。」、「在馬來西亞,大多數人們都在沈默和否定中生活,人們都覺得社會沒有問題,但只有勇敢的像你一樣的人說出來國家的現狀」。
但也有人覺得他歌曲雖然好,但對社會議題的批判卻流於表面缺乏深度,只能算個「entertainer(藝人)」。同時,還有網友認為:「(他)明明知道會出事,偏偏用豬這樣的字眼來博眼球,還值得同情嗎?」在這條批評下面,網友認為用「豬」(Babi)這樣的詞並無不可,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人跳出來指出問題就不會有人重視,你不敢表達沒關係,但不要出來(給黃志明)潑冷水。」
事實上,這並非黃明志第一次惹上馬來西亞政府部門和社會各界,他自稱這是他第3次遭通緝,也是在警察局裡的第8個案子。「自從我從2006年我開始使用youtube,到現在惹了不少爭議,也被逮捕傳訊了無數次,出入境都要被攔檢,目前一共是80多次,中間又有被判刑過一次。」
黃明志生于馬來西亞柔佛州麻坡,祖籍海南,畢業于台灣銘傳大學,靠半工半讀打10幾份工,扛鐵架、送便當、賣雞排。早在2007年他於台灣留學之際,他以饒舌(rap)的方式將馬來西亞國歌《我的祖國》一曲改編成《我愛我的國家》(Negarakuku)。之後便遇到各界的批評及評論,馬來西亞的其中一家報館報道他的歌曲有接觸到種族和宗教信仰和政治等敏感問題,可能會導致各族人民分裂。馬來西亞政府也表示當局可能會索引《1965年國歌法令》在任何公共場所蓄意表示對國歌不尊重控告他。
2016年黃明志又因為與玖壹壹合作新歌《Oh My God》的外流MV片段引起輿論熱議,MV中出現四名裝扮成道士、唐僧、耶穌及阿拉伯人的男子,並以各宗教建築為背景載歌載舞,引發馬國部份不滿者向警方報案。2018年是農曆狗年,由於狗被穆斯林視為是不潔的動物,狗年在馬來西亞成為了一個敏感的話題。但黃明志在農曆新年推出《狗一樣》MV鏡頭內有多名戴狗頭面具的人伴舞,因模仿狗跳舞的動作和畫面不雅。再加上取景地點則是靠近清真寺的布城首相署,歌詞帶有諷刺之意,黃明志被多個馬蘭西亞非政府組織批評不尊重伊斯蘭教以及影射政府貪污。馬來西亞警方也隨即展開調查。
黃明志曾透露原定年初返回馬來西亞,由於被通緝,他慨嘆一下飛機就會被逮捕,坦言相比起坐牢,更怕監獄爆發的武漢肺炎疫情,怕「咳到死也沒人理」。對於家鄉馬來西亞卻始終禁上架他的歌曲,黃明志坦言不能在自己國家發行自己的作品,是他最痛苦的事,但他說:「我不會為了委屈求全,妥協一些內容,作品肯定不會很真實,上不上架無所謂,只是一個代表性而已。」
圖:黃明志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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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南巫》導演張吉安:巫術基本上就是整個馬來西亞的政治👉https://bit.ly/3cs0L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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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之夜歌詞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電影冷知識全餐:阿拉丁是怎麼練成的】
1.《阿拉丁》是 Howard Ashman 被冷凍多年的失敗提案
《The Little Mermaid 小美人魚》的作詞家 Howard Ashman 早在1987年就寫好了四十頁的《阿拉丁》大綱,準備用1930年代風格的音樂劇來呈現這個經典故事。過去沒有做過外國題材動畫電影的 Disney 有些猶豫,於是將該案冷凍了好幾年。
直到《小美人魚》的導演 Ron Clements 和 John Musker 必須從 Disney 給他們的三個企劃中挑出一個當成他們的下一部電影,結果兩人出乎意料地跳過天鵝湖和森林之王兩個經典故事,選了Ashman 的《阿拉丁》企劃當成下一部 Disney 動畫大片。遺憾的是在他們正式向 Disney 動畫最高決策者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提案的前一個月,Ashman 就因病過世,無緣親眼見證他的構想被實現。
2. 作詞家 Tim Rice 是在對的時間路過的路人甲
過去和音樂劇大師 Andrew Lloyd Webber 長期合作的英國作詞家 Time Rice 正好這一陣子很常出入 Disney,理由是他當年正努力想要把他和 Webber 的音樂劇作品《Evita 艾維塔》變成一部 Disney 電影。這個製作同樣遭到 Disney 冷凍,因為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不喜歡他們看上的主角人選——Madonna。
音樂劇《艾維塔》還要等幾年後 Katzenberg 離開 Disney 時才得以拍成電影,而《阿拉丁》則突然插播進來成為 Tim Rice 的支線任務。Tim Rice 經常半開玩笑地說這個機緣真的是純粹巧合,只因為 Howard Ashman 不幸病逝的當時他正好經常在 Disney 鬼混,才會被選上成為替補選手。
3. 被星艦企業號擔誤的 Jafar
Disney 的動畫部門特別鍾愛莎劇出身的演員Patrick Stewart。《The Little Mermaid 小美人魚》、《Beauty and the Beast 美女與野獸》、《The Lion King 獅子王》、《Pocahontas 風中奇緣》、《Hercules 大力士》等等劇組都曾鎖定 Patrick Stewart 擔綱演出。其中 Stewart 本人說過他人生最後悔不已的決定就是回絕《阿拉丁》中的 Jafar。
而當年不得不婉拒的理由是:他得把檔期留給他長達七年的星艦迷航。
4. 用脫口秀音軌製作 Demo
事實上從劇本寫作開始,神燈精靈就一直以Robin Williams本人的形象為藍本。但當時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對這個選角還有疑慮,所以他們另外考慮過了 Steve Martin、Eddie Murphy 和 John Goodman 等等替代人選。導演 John Musker 和 Ron Clements 後來想到了一個奇招說服片廠老闆——他們讓動畫師拿 Robin Williams 的脫口秀演出錄音來製作精靈的Demo影片。
這段葷素不忌、生龍活虎的Demo影片不僅僅說服了 Katzenberg,連本來已經退回劇本打算婉拒配音的 Robin Williams 都被影片說服了。
5. 血汗(夢)工廠之黑色星期五事件
多年後會因為執行長寶座接班不成、惱羞成怒而自創夢工廠動畫的Jeffrey Katzenberg,這時候正是他在 Disney 最風光的時刻。因為他的改造有功,傳統的動畫公司 Disney 正在脫胎換骨成為和其他片廠平起平坐的主流片廠。美國動畫界著名的黑色星期五事件,正是 Katzenberg 在《阿拉丁》製作期間一手主導:
他在距離電影上映只剩十多個月的某個星期五,向整個劇組宣佈這部片行不通,過去幾個月完成的片段必須完全放棄,整個從零開始重做,而且上映日期沒有要延後。Katzenberg 大刀砍掉了許多他覺得沒有效果的角色(因而讓神燈精靈變得更吃重),同時砍掉 Alan Menken 已經寫好的14首歌中的8首(因而讓神燈精靈有更多耍嘴皮的時間)。最重要的異動是他認為《小美人魚》和《美女與野獸》的兒童取向風格已經行不通,《阿拉丁》必須進化成更適合成人觀眾、更尖酸的幽默。
歷史證明他是對的。風格異迥異於 Disney 前作的《阿拉丁》在上映之後,迅速成為美國史上第一部北美票房破兩億美元的動畫電影。
兩年後的另一個星期五,還沒有被 Steve Jobs 賣給 Disney 的 Pixar 也在 Disney 辦公室內經歷了另一個類似的黑色星期五事件:他們已經製作了三年的長片處女作《Toy Story 玩具總動員》同樣被 Disney 宣佈行不通,必須從零開始再來一次。 種種歷史告訴我們動畫真不是人幹的活。
6. 畫到最後一分鐘的血汗動畫師
因為黑色星期五事件導致的時程壓縮,《阿拉丁》整部電影是在連夜趕工的緊張時程下完成。
許多動畫師一邊在製作《阿拉丁》的同時,一邊還要投入下兩部 Disney 動畫電影《獅子王》和《風中奇緣》的前製工作。負責 Jafar 角色的動畫師 Andreas Deja 回顧到電影完成的那一刻他團隊裡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病倒,甚至有一個有孕在身的動畫師在完成她的最後一個畫面之後羊水正好破了。
7. 老闆質疑:為什麼觀眾沒有鼓掌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對《阿拉丁》的寄望甚高,甚至要求電影必須好看到讓觀眾會鼓掌歡呼。劇組原本認為 Robbin Willams 顛覆迪士尼歌舞傳統的〈Friend Like me〉橋段會是讓大家鼓掌的好時機。但試片的時候居然遇上了滿場太過含蓄的觀眾,現場沒有人鼓掌。
狡猾的動畫師決定乾脆回去增加一個「Applause 請鼓掌」的告示牌畫在精靈頭上,想說這樣你們總該知道鼓掌了吧。下一次放映,腦波弱的觀眾果然按照指示群起鼓掌,這個天外飛來的提示於是就被留在電影裡。
8.Robin Williams 錄製了30小時的即興演出
江湖謠傳 Robin Williams 正是讓《阿拉丁》失去奧斯卡最佳劇本入圍資格的禍首,因為他在整部電影中的演出沒有任何一句來自劇本上事先寫好的台詞。
導演 John Musker 這麼形容失控的錄音過程。一說這四天錄了十六個小時的素材,也有一說可能錄下了高達三十個小時的即興演出。 以電影開場那個叫賣小販(其實就是神燈精靈扮的)的片段為例,正好來探班的老闆 Jeffrey Katzenberg 提議直接用箱子裝了一整籃 Robin Williams 事前完全不知道的物品,然後讓他每一個 Take 隨機拿出一件來自由發揮叫賣。果真籃子裡裝了多少東西,Robin Williams 就能掰出多少哏。
「比例上每一個出現在電影裡的橋段,大約就會有二三十個我們沒用上的素材被刪掉。他玩得太過開心,以至於根本沒辦法關掉他的天馬行空的創意開關.....我想我此生從未遇過這種配音演員會讓人覺得『夠了夠了,我們的素材已經太滿了』」Musker說。
9. 知名影評人 Roger Ebert 差點出現在阿拉丁宇宙
劇情中阿拉丁遇見王子的市場橋段,有兩名看起來有點嚴肅的路人甲跟路人乙。導演 John Musker 和 Ron Clements 原本打算用這兩個路人角色來捉弄當時一起主持節目的兩位美國影評人 Roger Ebert 和 Gene Siskel 的玩笑。
這個點子最終作罷的理由,一說是影評人本人否決了這個構想。然而導演 John Musker 的說法則是麻煩出在Roger Ebert 臉上那個形同註冊商標一樣的膠框眼鏡形象:
「我想我們絕對沒有辦法在不畫眼鏡的情況下將 Roger Ebert 的形象卡通化。問題是我們也不可能在這個電影裡畫出眼鏡,因為那時候根本沒有眼鏡這種東西。」因此最後那兩個路人甲和路人乙只好改成以兩位導演本人的形象出現。
10. Robin Williams 為了神燈精靈跟 Disney 反目
未取得影評人本人同意就不敢將他畫進故事裡頭的謹慎態度是有道理的。神燈精靈本人 Robin Williams 正式因為類似的理由和 Disney 反目成仇。
Robin Williams 以遠低於演出行情(約1000萬美元)的10萬低價為《阿拉丁》獻聲,唯一開出的條件是希望 Disney 不要拿他的名字和形象來大肆宣傳當成賣點——他要求精靈角色在海報的篇幅不得超過四分之一,也不准用他配音的精靈角色來賣任何周邊商品。
但電影大賣之後,Disney 完全忘了這回事,隨即開始大肆以精靈為主角宣傳電影和叫賣周邊商品。過去與 Disney 合作多年的 Robin Williams 因此在《阿拉丁》之後對 Disney 大為光火,只要收到來自 Disney 的劇本都會不客氣地回封不動退回寄件人,並附上紙條寫明:「不好意思,我個人對這家公司很有意見!」
11. 神燈精靈的真實身份可能更接近《大法師》中的惡魔
《阿拉丁》的故事其實是300年前《一千零一夜》這本書被翻譯成法文引進西方世界時時才被譯者加進去的新故事,來源則是譯者從敘利亞說書人那兒聽到的民間故事。
敘利亞說書人的故事中神燈精靈的真正身份是一種在古蘭經中經常被提及的生物 Jinn。就像基督宗教信徒真心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天使存在一樣,伊斯蘭教信徒也相信 Jinn 迄今還是無所不在。許多家長仍會用這個傳說中的生物來恐嚇不聽話的小孩,說居住在荒郊野外的水邊、山上、樹上甚至埋伏雲霧之間的 Jinn 會出來誘拐小孩或是綁架路人。學者認為 Jinn 的起源還早於伊斯蘭教,而源自美索不達米亞傳說中的惡魔。而電影《The Exorcist 大法師》中附身在小女孩身上的美索不達米亞惡魔 Pazuzu 很可能就是一種 Jinn。
不過《一千零一夜》的法語譯者可能被這些美索不達米亞和伊斯蘭文化給搞得頭昏腦脹,索性拿法文單字 Génie 來套用在他的「超譯」裡頭。法文字 Génie 比較接近今日我們熟悉的「精靈」概念,該字源自於拉丁文的 Genius,羅馬人用這個字來指「被指派來守護特定人或是特定場所的守護精靈」。雖然同樣沒有提供三個願望的許願機能,但提供一週大事、天氣提醒或是星座運勢的功能,大約就是今日的 Siri 語音助理或是哈利波特小說中的家事小精靈多比(Dobby)之類的居家好物。《阿拉丁》電影中熱情友善、助人為樂的精靈形象正是由此而生。
12. 神燈精靈的搞笑專線服務
導演 Steven Spielberg 和 Robin Williams 這時候剛剛完成 1991 年的奇幻冒險電影《Hook 虎克船長》。Williams 隨後投入《阿拉丁》的錄音工作,而 Spielberg 則移師到歐洲拍攝他的二戰史詩電影《Schindler's List 辛德勒的名單》。
因為《辛德勒的名單》題材使然,劇組常常處於一種陰鬱的氣氛。Steven Spielberg 三不五時會打電話給正在錄音的 Robin Williams,用擴音的方式讓他對全劇組講笑話提振精神。事實上《辛德勒的名單》劇組人員聽到的笑點很多都是來自於《阿拉丁》劇情的哏,使他們搶先全世界觀眾欣賞了神燈精靈的脫口秀演出。
13. 「砍掉你的耳朵」這句歌詞引發抗議
《阿拉丁》是第一部發生在異國文化中的 Disney 動畫電影,也替日後廣受西方觀眾歡迎的另一部 Disney 動畫電影《Mulan 花木蘭》鋪路。但第一次終究也有失手之處。Robin Williams 那段精采絕倫的開場中出現了「如果他們不喜歡你的臉就會砍掉你的耳朵」這句被認為醜化阿拉伯人的歌詞,引來美國的阿拉伯裔民眾的強烈抗議。Disney 也被迫在稍後修掉這句引發爭議的歌詞。
「《阿拉丁》絕對不是那些影評人說的充滿娛樂元素的一千零一夜阿拉伯奇幻電影,而是對於全美300萬阿拉伯後裔以及全世界3億阿拉伯人無比痛苦的警訊,提醒我們令人憤怒的阿拉伯刻板印象就跟神燈精靈一樣神出鬼沒、無所不在。」主導抗議行動的美國民族學者 Jack Shaheen 當年氣憤地說。
14. 虛構的國度居然變成美國人的仇外對象
原來的劇本設定故事發生在巴格達。然而在 Disney 籌拍當時正好遇上了美國介入的伊拉克戰爭,為了避免電影涉入正在發生中的國際關係衝突,於是上映前臨時將巴格達改成了無中生有了一個城市叫做Agrabah。
奇妙的是,幾年前有個網站試圖誤導讀者,故意在民意調查中詢問美國兩黨支持者是否支持政府轟炸Agrabah這個不存在的城市。這個惡搞民調意外證明了《阿拉丁》這部20年前的動畫電影仍然有令人心驚膽跳的實質影響力:
在共和黨支持者中有30%贊成轟炸,在民主黨支持者中也有19%贊成。最怵目驚心的是在美國總統 Donald Trump 支持者中不明究理地贊成給它炸下去的比例高達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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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柏爾人與撒哈拉 Berbers and the Sahara
(This post is bilingual. Please scroll to the bottom for English version.)
(昨天在沙漠裡過夜無法發文,今天加倍奉還文章較長敬請見諒。 Wasn't able to post in the desert last night. This one is therefore longer -- please bear with the lengthiness :D)
1. 柏柏爾人
撒哈拉行程第二天一早,帶我們參觀柏柏爾村莊的當地響導請我們一行人站在田埂上,和我們分享著他們族群的生活。
「我們每個人看起來都一樣,只有帽子的顏色不一樣。阿拉伯人、柏柏爾人、猶太人……住在一起都沒有問題。因為我們所有人都有同樣的爸爸和媽媽。」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幾秒看我們的反應。歐洲人的眼神看起來是領會到什麼了,其他人則有點茫然。
「亞當和夏娃。」他補上了這句。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並沒有用英文裡Adam和Eve的發音,反而相當接近中文翻譯的「亞當」和「夏娃」兩個字。
嚮導帶著我們穿過田埂和水圳,告訴我們不同作物的季節和用途、哪個是橄欖樹哪個是杏仁樹、當地人如何只交換不交易等等。接著來到一個土造的傳統建築裡,在裡面向我們介紹他們手工地毯的文化,向我們解釋流程及困難之處,也告訴我們這些地毯都是沒有設計圖的,樣式全靠家族中的婦女傳承各家的專屬樣式。不出所料,下一步就是鼓勵我們買東西,還說他們現在提供DHL送貨到府。雖然是推銷,看在他那麼誠懇的份上我們也沒什麼抱怨(雖然也沒有人買啦)。
最後我們走過河上的木板橋,河邊正好有幾個婦女在洗衣,嚮導就順道提起:「柏柏爾人的女性力氣都很大,因此有時候男人蠻辛苦的……。」我馬上察覺到他在開玩笑,於是便反問他:「所以請問您有這樣的困擾嗎?XD」
他笑了笑之後說:「我太太嘛,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做出頭腦爆炸的手勢);不過還好,他通常燒的都是綠色的火,不是紅色的火,兩天之後整個人又開開心心的了。」說完他馬上問我:「所以你的太太如何?」接下來過了一秒鐘,我還來不及接話,他隨即補上:「你沒有太太。來,下一位!」(我心想,哇,你這嚮導婊人的功力果然還是魔高一丈呀!XD)
2. 撒哈拉
前段故事埋了個跟撒哈拉有關的哏,不知道各位有發現嗎?
沒錯,就是村裡的作物「橄欖樹」,同時也是三毛作詞、李泰祥作曲、齊豫原唱的歌曲名,連同三毛女士的作品,是使許多華人嚮往撒哈拉的啟蒙作品,按我同團的兩個中國女生也提到這件事(他們受友人之託要把撒哈拉的沙帶回去)。「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的歌詞,配上李大師刻意營造不規則感的旋律,也曾經讓我對於這首歌的意境嚮往;當天下午四點,我們終於一睹撒哈拉的廬山真面目。車子在基地營把我們放下,接下來得騎一個半小時的駱駝到達沙漠中的營地,在那邊吃飯過夜之後隔天返回。
那晚,我們這些觀光客們圍在營火旁邊,當地嚮導們拿出了各種大大小小的鼓,叫我們自己先玩玩。我對於一開始大家不夠high這件事看不過去,於是就自己開始憑感覺亂敲亂唱,用固定但帶一點變化的鼓點配上五聲音階的即興旋律,後來當地嚮導竟然請我和他們一起演奏、吟唱他們的傳統音樂(我只好繼續用萬用和弦與結奏矇混過去,哈哈)。最後所有人都手舞足蹈完,大家也終於放開了,在星空下圍著逐漸黯淡的營火聊著彼此的故事。
隔天早上天還未亮就得拔營起行,原本應該是「夜色茫茫、星月無光」的(欸這是不是有幫某人助選嫌疑啊?XD),結果碰上大滿月,沙丘的輪廓一清二楚,連我們騎在駱駝上的影子都清晰可見,沉睡在黝黑中的沙漠其實很美,只不過氣溫是要命的冷,冷到讓人對撒哈拉完全失去興趣,只想回基地營吃熱騰騰的早餐;一直到接近基地營時,嚮導帶我們來到一座沙丘頂端看日出。這時天色已經不是魚肚白,沙丘也從全黑慢慢被調成土灰色;突然,太陽從地平線上出來了!
只見眼前無數的沙丘從頂部開始被一一打亮,接著整片沙漠像是前晚點燃木炭一般,從灰暗中緩緩轉成溫潤的黃褐色,不見烈焰飛騰,卻像是被陽光烘烤到燒了起來一樣。事後回想此情此景,我突然理解某首台灣國語流行歌詞表達的意境了:
「我的熱情(啊!),好像一盆火,燃燒了著整個沙漠。」
(結果這篇文章莫名其妙的用了一大堆國語歌曲哏,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大概是腦袋被撒哈拉的太陽給燒壞了,哈哈。)
1. The Berbers
"We are all the same. Only our hats are different. Berbers, Arabs, Jews... we have no problem living together, because we all have the same father and mother..."
It was the second day of the Sahara tour, and this was said by our Berber guide. The Europeans in our group seemed to get something, while the other remained intact. Then the guide continued: "Adam and Eve." (Interestingly, his pronunciation of the names were very different from English, which I guess were probably Arabic or Hebrew.)
The guide led us through the fields into his village, showed us olive trees and almond trees, and told us how they exchange instead of purchase them. Afterwards we were led into a mud-made residence, where he introduced how traditional carpets are made, and how women passed down family-specific patterns down without any draft. At the end, unsurprisingly, he encouraged us to buy. While one of us bought anything, everyone seemed to be comfortable with that, as he had been passionately showing us his culture.
Finally, we crossed a river while some women were washing clothes. He said, "the Berber women have a lot of strength, and sometimes it can be hard..." Understanding his humor, I jokingly asked, "so, do you have this problem?" He laughed, "Well, when my wife is angry she is... (showing head explosion with gestures); but she usually has green fire, not red fire. After two days she is happy again..." Then he turned to me, "how is your wife?" Not waiting for me to respond, he contiuned, "you don't have a wife. (Indifferent and turning to the next guy,) so how is your wife? ..."
(I have to say he is indeed a very professional tour guide, who even knows how to play back on visitors' jokes.)
2. The Sahara
Many Mandarin speakers became interested in the Sahara because of the literature and a pop song "Olive Tree" of San-Mao, a Taiwanese writer who moved to the the Sahara with her husband in 1970s. The irregular, mysterious melody of the song also helped build my impression about the Sahara. Decades later, I finally arrived at the desert's margin around 4pm. Our trip began at the base camp, and we spent the night in the dessert after 1.5 hours of camel ride.
That night, we gathered around a campfire, and the local guides gave us some traditional drums to play. As an icebreaker, I started making regular beats with some random 5-node scale singing. The local guides were excited and invited me to join their playing and singing. Finally, after some singing and dancing, the group got relaxed, and people exchanged their stories around the dimming campfire.
The next morning, we headed back in the darkness -- well, not completely. It was close to the full moon, and the ride therefore came with very pleasant and tranquil desert view. However, feeling frozen in the temperature, all we wanted was to escape from the desert. Finally, we were led to the top of a sand dune to watch the sunrise. At then, the desert already turned from black to brown-gray. All of a sudden, the sun came up from the horizon. Gradually, the entire desert was "toasted" like charcoal, injected with very warm and amicable soil yellow color. The desert was ignited!
I can't think of any better way to end our time in the Sah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