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背包日记#5》
叙利亚/战火下的荒凉
踩过布满坑洞的街道上, 驶过一间间倒塌的建筑, 听见枪火声不断地从远处传来, 这里是玛阿拉诺曼人们这三年来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 这地方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 一个原本拥有约六万人口的地方, 理论上应该最热闹的市集却早已人去楼空。 一排排的店屋不然就是倒塌, 不然就是店主早已一家大小搬迁至别处。 人们多已逃到北部的村子, 好可以离两方交火的前线远一些, 这样生命也可以安全一些。
气温因为夏天的到来开始温暖了冬天残留的冷空气, 叙利亚友人拉伊(Raed)骑着那老旧的摩托车带我简单地游遍整个小镇。 “要逃到土耳其那消费太高了, 我家人负荷不了。 黎巴嫩的消费对叙利亚人民来说可能便宜些, 但是那里的什叶派真主党(Hizbollah)对我们这些反阿萨特的人并不欢迎。 很可能今天刚到黎巴嫩, 隔天就被真主党逮捕送到阿萨特的监狱去。”他说。 土耳其和黎巴嫩是叙利亚内战以来收留最多叙利亚难民的两大国家。 其中小国黎巴嫩收留了超过一百万名叙利亚难民, 导致这个原本仅有四百万人口的地中海国家变得拥挤不堪。
夜晚摩托车开驶在安静的城镇街上, 路边漆黑一片, 建筑物的电源早在革命崛起之际被指执政方给切断。 穷人家晚上只能在黑暗中度过, 在漆黑中吃着开水配面包的晚餐, 然后在一个对明天感到无比彷徨的情绪中入眠。 凌晨时分我们来到附近的面包厂。 在中东国家, 面包为当地人的主食, 就好比东方人吃饭, 西方人吃披萨一样。 这个工厂二十四小时运作。 工厂内是简陋的器具, 十多个工人在这里轮流值守, 好确保城镇的人们都可以得到足够的食物。 工厂的工头安南(Adnan)身上扶着拐杖, 左脚是受重伤的还在康复中。 沉重的铁块锁住左脚, 让他的行动特别困难。 但这并不碍于他开驶罗厘车。
十个月前他的妻子和四名儿子在一个炮弹袭击中丧生。 当时妻子正在怀孕, 小孩胎死腹中。 “我们全家开车出游。 突然间在路上一个大炮击中车子。 就这样没了。”他眼眶泛泪地说道。 意外后留下他和另外四名年幼的孩子。 说起失去的最挚爱家人, 他的每个字句都在哽咽。 回忆太过伤人, 甚至让他责问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让他去承受这一辈子撕心裂肺的痛。 他年幼的孩子趁着暑假在工厂陪着父亲工作。 水汪汪的眼睛十个可爱懂事的孩子。 战火中最无辜的莫过于小孩, 在这个乱世中究竟这孩子能否健康地成长, 终究还是一个未知数。
阿拉 莫 之战 在 顏艾琳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一本了不起的杂志
——《一行》创刊30周年纪念
徐敬亚
《一行》,就是那本刚刚还摆在我们桌上的“外国”杂志吗,就是那个一袭白衣皂靴的黑脸汉子吗,就是那一行行飘飞在太平洋上空的神秘幽灵吗……30年了,当鸡毛蒜皮也变成文物之际,我们翻开记忆,辨认它走过的每一页白纸,如同紧盯着一位失散多年的兄弟。
我们也老到有资格纪念30年前的事儿了吗。
30年有多长?二战光复到文革中止,几乎30年——内中的起伏逆折纠结,漫长得像100年;1889光绪帝亲政到五四,整30年——多少兴亡,多少荣辱,像跨越了古今百代;从五四到四九,又30年——刀光剑影,血肉贲张,如同天和地全翻全覆。30年,自然界可以把大河从东方移动到西方。30年,人类的沧海桑田里足以容纳一个甚至几个王朝。
我不会去管什么狗屁文学史。我们是360行中最末的一行,我们是一行人中要么走在最前面要么走在最后面的那一行。我们只是摸着自己的脉,走回不耻于史的记忆。
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杂志。那不是官府的告示和文书。那是我们自己人凑的银子,自己攒的力气,是自己的纸自己的墨,自己写的诗,印上了自己的青葱生命与灵肉,那是一代人30年的刻痕与编年。
缘起:它成为收割九十年代诗歌最大的一把镰刀
30年前,诗歌猛然大热!
先是朦胧诗用一个又一个瞬间点燃了中国。之后数年,官方动用国家宣传机器围剿——于是,历史上演了一幕“好产品+好广告”的巨大营销盛况。哪个民族能遭遇攀爬血泪上升的快感,又有哪个国家舍得用一版一版白银为诗歌积年累月地推销。
对于当年诗歌,无论你怎样学术,也只能被迫使用“盛况”这个虚幻形容。中国历来没有理性与数据。几十年了,即使在大数据里人们只能也找到这一条:“全国2000多家诗社和千倍百倍于此数字的自谓诗人……至1986年7月,全国已出的非正式打印诗集达905种,不定期的打印诗刊70种,非正式发行的铅印诗刊和诗报22种。”——哈哈,上述统计,是我1986年举办“两报大展”时从一份记不清名字的民刊上转抄后发布。没想到,这组数字便成了后来被不断频繁引用的最权威数据。
权威总是可疑的。没办法,历史上冒名顶替的东西太多了。
不管怎样,它总算给了我们一组煞有介事的阿拉伯。我现在不关心诗集,我要的是民刊。按上述统计“打印加铅印”两种诗刊,总数99种。与“两报大展”公示的64个流派基本吻合。但,这些年我不断发现,当年被大展遗漏的诗人和流派太多太多了!
怎么办,八十年代的诗歌民刊、民报,到底有多少?
被当事者们模糊过的历史,后世能够给予补救的惟一方法,也许就是收藏。
目前,中国两大诗歌民刊收藏馆,一个是“世中人汉诗馆”,一个是姜红伟的“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按收藏者统计的数据之大,足以令我们这些过来者震惊。
世中人汉诗馆内收藏的非公开印行的刊物约3000种( 时间不限于八十年代。品类为综合统计)。这个数字是世中人刚刚微信发给我的。世中人称,他几乎攒全了《一行》,只差两期,严力已答应帮他补全。哈哈,这本宝贝杂志已经珍贵得达到历史邮票的地位了。
“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的收藏。按姜红伟发布的统计:全国大学生各类诗刊、诗报(1970年代末至1980年代末)大约300余种。此外,八十年代全国各地中学诗歌社团创办的诗歌报刊大约200种。请注意:中学生社团报刊是一个极易被忽略的品类。
好了,按上述两家诗歌馆的藏品计:八十年代诗歌民间报刊,种类应不低于500种。
明晃晃的收藏品,以物理性的真实,无声地保留着历史,如同出土文物,考古证据般的权威性无可辩驳。
我之所以统计这些遥远的数据,只是为了给《一行》杂志的出世,考证一个宏大的诗歌背景。我们的面前是:煌煌500种民刊,泱泱500乘N首诗、500乘N行诗……
现在,我让一束强光只照亮那一行。
相比于500家群峰并起的民间报刊,《一行》铺起摊位的时候,那个风起云涌的集市即将打烊——直到1987年,几乎在现代诗盛行于中国的10年后,这一行才在遥远的地方出现。但由于它混血般的出身和纯净编风,这本杂志犹如一只最强的聚光灯照亮了中国未来十多年诗歌的血灰色天空,在500家报刊中,成为收割九十年代诗歌最大的一把镰刀。
发轫:一种美国式的AA制艺术公社
1987年5月,诗画刊《一行》在纽约创刊。
然而,无论从诗还是从画的内在视角,都纯属诗画之外的偶然——虽然历史向前挪了百年,大清国的年轻子民对遥远大陆的神秘向往不但没有减少,而且一窥究竟的愿望几达历史之最。一批又一批以留学方式远抛他乡的窥视者们,不经意地裹带了浓度不低的诗歌因子。正是生存背景的移动,意外地带来了中国现代诗一次额外的分蘖。
作为《一行》的主创者及灵魂的严力,在苦苦的海外生存两整年之后,及时发现了自己体内的诗歌发酵,又在一座城市中与未来的合伙人相遇,并以合并诗画的恰当方式升华了一批流亡艺术家共同的内心愿望。OK,一个以汉语、汉文化为纽带的团体、一家以中文诗歌为主体的艺术季刊就登场了。
在500家民刊中,这无疑是一家萌芽过晚的两栖诗刊。但谁也没想到在随后13年中,与大陆层出不穷但屡屡短命的民刊相比,《一行》展现了强大的生命韧性。从1987年至2000年共出版了25期(1994年之前为季刊)。加上全国各地诗人在每年的《一行》周年的10期纪念年刊,整整35期《一行》杂志,横跨了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在与新世纪相交后,完成历史使命般地恰当停止在一个明暗之间的节点。
《一行》之所以能够完成了13年跨国绵延,并不事声张地成为彼时中国诗歌的高端集散地,有三点独特的内在依据:
1、主导传统:朦胧诗派与星星画派的宿将合流
诗歌辈份很高的严力,其实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作朦胧诗的一个艺术载体。空降异邦的孤独生存,使这位留学者几乎完整保留了此流派的执着、纯真的使命感信息。于是,朦胧诗的后期传播与升华,并不是由北岛、芒克等原创者完成,而恰恰是那位当年《今天》中的小兄弟,作为老牌诗歌的记忆载体,化成一柄得天独厚、飘扬过海的蒲公英。同时,严力的另一个《星星》画派的老牌双栖身份,使他准确地迎合了纽约这座诗画合璧的留学城市,并把这两股相得益彰的棉纱,搓成了一根美妙缠绕的长绳。正是主创者严力内心中诗画的高远传统,使《一行》自认死理地严格秉持着最高的诗歌准则,以一种国内混乱诗界无法达到的清静、单纯的高标,非世俗地照亮了一盘散沙的现代诗,成为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最权威的集结舞台。
2、艺术公社:美国式的AA制诗画基金
和大陆现代诗人凌乱的生存相比,纽约人的生活几乎可以称为正人君子者流。稳定的生态背景,极易使人产生按部就班的稳定节奏,这与国内诗人们朝不保夕的动荡形成强烈对比,这其实是《一行》杂志恬淡、从容、持久的、类似哲学般的大背景与大依据。此外,《一行》杂志独有的、AA制的集资模式,使它具有了一种类似股份制、合伙人的某种艺术公社味道:20几位成员每个季度拿出一天的工资,有的每季度出50元,有的100元,还有两个医生,因为工资高,出200元——一举解决了每期1000册、1500美金的印刷费用。这真是纽约人才能想出的集资方式。应当记住这些被称为“离人”的名单:严力、王渝、郝毅民、艾未未、张伟、秦松、李斐、非马、斯仲达、艾伦金斯堡、安晨、王福东、姚庆章、方家模、张宏图、邢菲……严力说,有的成员每三个月甚至拿出5天以上的工资。
近代,有军事学家拆解战争的制胜因素时指出,决定一场战争成败的,不仅是战略与战术,更常常是武器的较量,甚至是给养与后勤的比拼。当土八路们背着粮袋生火煮饭的时候,装备精良的八嘎牙路们吃的却是美味快餐与刚发明出来的鱼肉罐头。同样,在《一行》以丰盈稳固的资金运作之际,大陆的游击战士从来没逃脱艰苦卓绝的挣扎。《一行》创办4年后,由芒克、唐晓渡主编的《现代汉诗》横空出世。这个与《一行》并驾齐驱的著名民刊,最终倒在了日益匮乏的白银面前。作为其编委,1994年,我代表深圳出资1000元,由欧宁主办编辑了最后一期《现代汉诗》,宣告分封制式的各城市轮流作庄方式的中止。
因此,《一行》证明:由若干合伙人共同集资的、同仁式的基金方式,可能是中国现代诗民刊的长治之道。
3、代理人制:类似现代营销的集散中心
勤勉而谦逊的严力曾写道:“在一行漫长的道路上,国内各地诗人组织及策划稿件的负责人包括:莫非、贝岭、李松樟、瓦蓝、梁晓明、伊沙、肖沉、古冈、孟浪、付维、朱凌波、杨春光、蓝皮等,没有这些诗人在创作之余的努力,一行就不可能完成如此的使命和对中国现代诗歌的贡献。”
正是上述中国现代诗中坚力量的加入,使《一行》形成了一个遍及中国的集稿中心与发行基地。这其中的每一个名字,在当年都是一个恒星与行星环绕的诗歌星座。这种弟兄般的借力,由几个城市扩展到了十几个省市的辐射,北京、杭州、天津、大连、西安、长沙……这相当于《一行》在中国大陆同时开办了多省市的派出机构。诗人之间的江湖传播,常常以几何基数发展。
据严力的精确统计:“13年间《一行》共集结了780位大陆、港台及海外诗人、画家。其中港台及海外诗人160名,中国大陆诗人535名,插图或插画作者85名。”这是一串长长的名单,几乎涵盖了当代两岸几地华语诗人的大部。这并不包括大量暗中的名单。大凡有据可查、显现出来的事物永远不是全部。可以想见,在经过严格筛选后的存品背后,它的外围是一个多么大的隐形落榜者与庞大的阅读群体。
值得后世研究者们注意的是:《一行》不但形成了海外向大陆的派出,代理诗人们甚至还额外产生了一种扩展与再生的能力。只要严力一声令下,或者代理者们一个漂亮的建议,一本冠以“一行”全部符号标识的刊物便在大陆上印刷发行。当然,施发号令的严力还需要在纽约为这些印刷物寻找美金赞助。据严力统计,这些总名为“周年纪念版”的《一行》共策划、出版、发行了10种,自1994年一直延续到2000年。这件事有点怪,仿佛一个总部设立在纽约的海外诗歌出版社,莫名地赐出了一个个“书号”,代理者便获得了一种加盟者的主体地位,以《一行》的名义进行工作。这样的出版发行事实,证明当年的《一行》已经产生了一种全国性的品牌效应与加盟店的色彩。
在我写此文的昨天,身在纽约的严力通过微信发来一句话:“这是众人的一行史,是众人的一行诗。”
这是实话。没有一批诗歌力工、诗歌买办、诗歌编外股东,就不会有《一行》这家以最小诗歌细胞命名的民刊10多年的风行天下。
辉煌:那条窄路上的一束强光
我很喜欢本文标题中的“了不起”三个字。
今年春“红皮书”再版,我写了一篇名为《一本了不起的书》的再版序言。我说:“一切了不起的事物,如同英雄。首先必备基础性的优秀因素,同时它还必须意外地得到历史的青睐。”
1987年创刊,《一行》已显不同凡响。
我可能是大陆较早的见者。从大胡子孟浪手里接过《一行》创刊号,见惯了民刊的我仍然为之一震。黑白分明的设计,使它那么洋气,那么现代,又那么另类。深圳与香港人熟悉的电脑繁圆体表明了它确凿的海外华侨身份。更有一堆又一堆没人细看的英文,让人想象着华尔街的阔绰与体面。在当年,我们哪里知道留学生和海外人士们精致而艰难的生活。在大陆青年人心目中,只要沾上了USA的人似乎百分百全是富翁。而严力、非马、艾未未、马德升、孟浪、郁郁、黑大春、李冰、金斯堡……这些诗人、画家的集体亮相,标明了这是一家语言标高线非常敏感的现代杂志。
两年之后,一场从天而降的精神核爆吞噬了一切。《一行》开始发光。
1、在最黑暗的时刻,它上演了辉煌
“1989,肉体般致命的一击,重重地落在心猿意马的诗群上……内在背景被突然抽离,热度浓浓的脏器突然空空如也。诗人们一刹那站在原地发呆,“想”和“写”在根本方式上发生了犹疑……几乎所有的人暂时放下了笔,四散而逃,怀着凄苦、破败、无聊的心情……一种模模糊糊的倒塌,一种自怨自艾的无奈与悲凉,缓缓而升……人文主义的脖颈,在苍凉中微微挺起……诗的力度,在病弱中出现了一股伤残雄性的气息……”(本人作《隐匿者之光》)
那一年,诗歌江湖崩盘。鸟与兽一哄四散。而此时,创刊两年的《一行》刚刚完善了它与大陆现代诗各路英雄们的秘密联络图。
就在大陆地下民刊纷纷偃旗息鼓的时候,一期又一期的《一行》仍然如约而至。在诗人们遭受着复辟的革命词语重度侮辱的岁月,它像一行黑白分明的光,跨过太平洋那苦难之水,照亮了国家与诗歌共同的那条窄路。
那是一束丝毫也没有中断的强光,处于鼎盛期的《一行》,在洪水肆虐的时候,充当了一次诗歌的诺亚方舟。随着《一行》在各省市的推广人逐渐到位,这本杂志在最黑暗的时刻达到了它的辉煌。
今天的人们,很难想象一本杂志带给诗人们的慰藉。它带来的几乎是死亡中的生命暗号,它使人们相信,即使在最苦闷的日子,只要天空中还有一行鸟在飞行,也足以使黑云重压下的天空充满了弹跳的想象。
这是一次诗的幸运,也是族类的幸运:所幸的是,世界毕竟不只一个大清朝。所幸的是中国诗歌预先在远方埋伏了一彪人马……
2、它参与了中国人重建日常精神生活的自救
“被我称为“灰暗而平庸”的乏味的九十年代,可能恰恰是伟大的10年!……历史的辉煌都是英雄们创造,历史的创伤却是由平民百姓一天天愈合……整个九十年代,它的确是用一种正常生活困境中的苦闷感,默默消化着前朝的一切!”(本人《诗歌回家的六个方向》)
1989之后的数年内,大陆一片萧杀。那是一段中外精神反差最大、意识形态对抗最激烈的岁月。仿佛从天而降的《一行》,带着一种异邦的人文尊严与艺术公正,无可替代地成为了中国诗人的诗歌集散地,甚至精神家园。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官员们哪里知道,再次引导精神航标的仍然是那些落魄的诗人。在禁锢的精神重压下,在窘迫的生存逼迫下,诗人一天天收拾着破碎的心情,重新编织着内心的秩序……翻看一下那些年的《一行》可以看到,无论老诗人还是新诗人们的作品中,充满细节的生活画面在苦涩中一点点缓慢升起,大量的日常经验一天天回归生活,而新鲜的口语逐渐不可阻挡地涌现出来……因此,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一行》参与救助了中国人重建日常精神生活的履历。这不是救世主的恩赐,而是诗人的自救。像一块高挂在天空的诗歌告示,在中国现代诗被扼住喉咙的那些年,《一行》持续地发出它的独唱,带领着它从千百件诗稿中遴选出来的优秀诗人。
十九世纪中叶,俄国流亡作家赫尔岑曾在伦敦建立了“自由俄罗斯印刷所”并出版《北极星》和《警钟》期刊。当时那些刊物也曾被大量秘密运回俄国——与这类流亡回流的政治宣传品迥然不同的是,《一行》的出版印刷基地虽设在异国,但它的作者与读者却都是百分百的华语诗人。它不是流亡者的观念输入,而是一种与母体息息相融鱼水关联。从刊物属性来说,《一行》不是一本大陆的民刊。同时,它也绝不是一家纯种的美国杂志。它发动的所有自拉自唱的战争,主战场其实一直在中国大陆。它只是把指挥所放在了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它有点像中国现代诗伸向海外的一只手,它收集的仍然在自己的雨水,然后它把这盆水再次泼回到中国的大地。
这样的事,历史上还能再次发生吗——中国现代诗在美国安装了一台诗歌的透析机,由一支支自来水笔制造的汉字划痕,乘着飞机到达地球的另一端。似乎经过了某种化学药剂的过滤与溶解,它们再以铅字的形式飞回故土的时候,仿佛已经沾到了某种仙气与灵光,用来医治这个国家的精神创伤。一行行诗,一个个最微型流亡因子,在两大半球之间往返飞行、航行,经年累月,周而复始。
3、它一直保持着诗歌的操守与尊严
现在想,很有意思。《一行》独有的,不过是纽约的编辑与印刷,这一点儿小小的特殊身份,当年产生了无限的神秘感。不过是几张普通的纸,由于其背后的巨大普世权威,获得了诗人们由衷的信任。在举目无亲的九十年代,《一行》就这样成为现代诗一位海外归来的阔绰亲戚。据严力介绍,乘机飞回来的,只是作者的两本样刊。在太平洋的波涛中,每期满满的8大箱《一行》仍在向这块大陆缓缓移动——那是经严力周旋,由纽约佩斯大学东亚历史系主任郑培凯先生资助的海运美金在移动。它们要两个半到三个月才能抵达中国。
奇怪的是,《一行》似乎从来没有被阻拦。它那莫名的假洋鬼子的出身和道貌岸然的纯艺术姿态,使它带上了一种类似外交官一样不可侵犯的神秘。它的存在,使人充满了想象,而想象往往通向神秘。有人曾跟我说,严力是不是有美国政府的背景啊。
在那些最难忍受的日子,在“有一双眼睛注视着现代诗歌像注视着凶器”(严力)的险恶年代,这本刊物给中国诗人签发的“诗歌签证”,使囚禁者以另一种方式越洋布道,如同在蜡纸上一行行刻写黑暗中的《挺进报》。
说到挺进,我一直敬佩《一行》的艺术定力与对诗沉浸的深度。只有《一行》自己知道,它必须怎样不挺进而才方得挺进。它默默地进行着战略上的自我说服与修正。在身边最严厉、最嘈杂的国际声浪中,他们小心翼翼地秉持着一种纯正的艺术理念,以一行行诗纠正着世界。这使《一行》一直稳稳地保持着诗歌的操守与尊严。
道场:一次在国际背景下的华语诗歌盛宴
我相信,即便没有《一行》,中国现代诗的脚步也不会停止。
《一行》,是中国现代诗一个时空跨度最大的“道场”。假如没有《一行》,汉语诗歌至少缺失以下三种局面:
1、罕见的诗歌道场:中国地下诗歌几代人同时在场
《一行》的意义是,它不仅使诗通过了那条忧伤的窄路,顺畅地维系着应有的水准。同时,《一行》着意推举了一批新诗人,对下一个世纪的口语诗歌产生了首发式的推动。
在《一行》连续35期、横跨13个年度的版面上,即使不是职业的评论家,读者也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一条由朦胧诗→第三代→口语诗→下半身……之间的流派过渡线索。
创刊之初,《一行》的主力诗人阵容,仍然包含着一些朦胧诗和海外的老牌诗人作为支柱。很快,以孟浪、默默、黑大春等为代表的第三代诗人开始更多地占据舞台。再后来,伊沙、萧沉、梁晓明等口语诗人逐渐渗透而出。最后,下半身的诗人沈浩波等出现……也包括九十年代大放光彩的俞心樵。通过《一行》,也可以看到很多重要诗人在九十年代的转变轨迹,如于坚,如王小妮,如韩东。
在中国现代诗门派分争的当年,很少有刊物能形成民间与知识分子等不同风格流派的汇集。同时,中国地下诗歌几代诗人的同时在场的版面,也显示了《一行》道场的最大包容。这的确需要一统天下的纯正诗歌气场。
2、惟一的诗画道场:口语诗与现代画的大合奏
对口语诗人的发现与扶植之功,应首推《一行》。
当年,它一度作为中国第一权威诗刊,对口语诗的兴起充当了某种国家级伯乐的功效。而使诗人的年龄不自觉地呈现着由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的嬗变。
这些,并非《一行》有意为之。以严力为主体的编辑小群体,既不在国内的诗歌圈子之中,也没有足够的大陆诗歌经验,他们所秉承的是对中国现代精神本质的把握,对汉语诗意的执着寻找。高标与公正,这两点编辑宗旨一旦祭起,刊物上呈现的必然是大陆诗歌的原始自然生态。
从诗歌美学上看,反英雄、反理性、反文化,是八、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的主潮。而对日常生活的简化,对繁琐修辞的屏蔽等,正是口语诗的主导观念——这恰与《一行》的美术画风相吻合。严力、艾未未、马德升、曲磊磊等“星星画会”的主力画家赴美后,画风一直不断趋于抽象与超现实。正是由于艺术观念上的志同道合,才造就了中国当代诗人与画家在《一行》上演绎了一场历时数年的现代诗画大合奏。
3、国际艺术道场:华语诗歌几大版块的融合
朦胧诗后,中国现代诗与国际社会产生了更多的接轨。但在《一行》之前,华语诗歌的几大版块,从来各自孤岛,各行其是。
《一行》是一个真正国际化的诗歌艺术道场。这个以诗歌为主凝点的刊物,以其足够的磁力,牢牢地吸附了中国大陆、港台、东南亚及部分国际诗人的创作。
今天,重新浏览《一行》那洋洋780位诗人画家的作者名录,我想到的一个词是“史诗级的名录”。这是一张遍布全国乃至世界的华语文学地理版图。在电脑上,以五号字排版,它仍然达5页之多。当年,它不但发表了大陆地下诗人的作品,还包括了严力、艾未未等星星画派主力画家的最新画作,还有国际诗人金斯堡的诗,甚至崔建具有冲击力的歌词也是第一次在《一行》上发表。形成了大陆、港台、国际诗人、画家们频频的同台演绎与融合。
伊沙说得好:“《一行》的使命在于度过黑暗期!它起于民刊兴旺之年,止于网络兴起元年,是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与诗歌大任!”台湾诗人陳克華写道:“于当时我这个蛰居台湾的年轻诗人而言,无宁是打开了阅读和创作的一扇视野开阔的窗,知道了华文现代诗的诸多样貌。”
在这个意义上,《一行》称得上一本真正的国际诗歌杂志。几个大型汉语地理创作源的汇集,不是人为的邀稿、拼凑,而是出于一种千载难逢的时空凝聚。在纸媒日渐式微的当下,这种跨国的诗歌盛宴,后世几代人都不容易出现了。
显性的历史,从来都是一惊一乍的变态。
1986年由我发起并主持的“两报大展”,以典型的、惊悚的方式,冲破了主流意识形态禁锢,人为地使第三代诗人集团性地一夜间登上了诗歌舞台。现在看,这一暴动般的诗歌推广事件,不但基本结束了官方出版对于现代诗的封锁,也使中国现代诗一惊一乍的急切心理得到了相当大的缓解。因此大展之后的几年,诗歌水面一片平静、一片生长。数百家民刊民报相安无事地新陈代谢。
历史其实有两种,一种是一惊一乍,一种是安步当车。
安步就是两次惊乍的连线。在惊乍之间,流淌的就是正常的日子。正是在那些平常中一点点积累着不平、不常,才注定着下一次的历史惊厥。一条河流不可能全是瀑布与急流,在两条瀑布之间,就是历史的基本身份,是它的稳态。《一行》,像它的简约、朴素、多方向的命名一样,正是以最基本的诗歌单元,一行一行地稳步书写着历史。
人间不太公平。爆炸性的大展,不但充分震荡了诗界,甚至还不断得到后世的宠爱。2006年起,大展不断地被纪念,20周年、25周年、30周年……真是纪念得让人嘴软笔软,连我这个早年爱出风头的人都不得不惊呼:“写诗人的这件事儿,不可能没完没了纪念下去吧!”(《大展30年后说》载《诗歌月刊》2016-11)。
没办法,历史总是偏爱惊涛拍岸。而隔岸观火的后世人们,又总喜欢围观那些祼露着的伤口。这也是我执意要为《一行》写一篇长文的内心动因。仿佛为了洗清那莫名受宠的主观故意,仿佛为了从不公正者那里讨回一点过时的歉意。
2000年,《一行》中止。
我相信,它仍然活着。那一行黑白分明的大雁,只是恰如其分的收拢了翅膀。在完成了最有意义的使命后,默默地与诗、与生活、与生存构成特殊的同步。
一定有一座纪念碑,向这本了不起的杂志致敬。它可能是声音的,可能是语言的,也可能是默默的,通向记忆的深处。
2017-7-3深圳
阿拉 莫 之战 在 Zheng Tao 正韬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Zheng Tao - 旅游摄影 : 德黑兰 ]
德黑兰(波斯语:تهران、Tehrān)是伊朗的首都,同时也是德黑兰省省会,总人口达8,429,807人,它是伊朗最大的城市,并且是西亚地区最大的城市之一。
在20世纪,伊朗各地有大批民众涌入德黑兰定居,有意见认为德黑兰的市区人口应要减少至少5,000,000人。德黑兰有许多历史上著名的清真寺、基督教堂、犹太会堂及琐罗亚斯德教的火庙。
德黑兰是现代化的城市,高楼大厦林立,当中的阿扎迪塔及默德塔(Milad Tower)是德黑兰的标志性建筑。伊朗的历史悠久,首都也随着时代的推进而变迁,德黑兰是第32个伊朗首都。
德黑兰的母语是带有德黑兰方言的波斯语,98%人口都使用母语,德黑兰的大部分居民都是波斯人。在前伊斯兰及伊斯兰时代早期,德黑兰在祆教里被称为“拉伊”(Ray),亦即波斯古经里的剌伽。
德黑兰属于大陆性半干旱气候(柯本气候分类法里的寒冷半干旱气候)。
德黑兰的气候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地理位置的影响,厄尔布尔士山脉(Alborz)在德黑兰以北,荒漠则在南面。
城内各地区的海拔高度不一,北部山丘地带的气候通常较南部的平原凉爽。夏季炎热、干旱、少雨,相对湿度较低,晚间天气清凉。冬季冷凉、干燥,但降水多于夏季。大部分的降雨都发生在晚秋至春季之间,全年湿度较平均。1月为最冷月(最低温度-1°C,最高温度8°C),6月为最热月(平均最低温度26°C,平均最高温度36°C)。
德黑兰的气候较伊朗许多地区温和,但极端的天气状况也并不罕见。极端最高气温为43°C,极端最低气温为-15°C。2008年1月5日和1月6日,在过往数年降雪量较少的情况下,德黑兰突然遭受暴雪及低温侵袭,积雪结冰的情况严重,部长会议宣布进入紧急状态,1月7日及1月8日停工停课。
德黑兰的民族社会状况在1980年代发生了急剧的转变。1979年的伊朗伊斯兰革命导致了政治、社会及经济的改变,许多伊朗人承受的政治、社会及宗教压力增加而离开伊朗,当中不少是德黑兰人,他们大多出走到加拿大、美国、法国、瑞典及其他欧洲国家,当中最多人移居到美国、加拿大及法国。
随后的两伊战争爆发,伊拉克入侵伊朗,又有一批德黑兰居民为了逃避战难而离开,特别是在伊拉克空袭德黑兰期间。当时伊拉克得到世界强权的支持,经济上的孤立成为了德黑兰居民离开的更重要原因,战争结束后,他们在习惯了外国的生活后大多没有再回国。在战争期间,大量伊朗西部及伊朗西南接壤伊拉克地区的居民涌入了德黑兰。
不稳的局势加上邻国阿富汗及伊拉克的战事使上百万名难民涌入伊朗,德黑兰如同一块磁石一样吸引著劳工来到帮助城市进行战后的修复工作,他们所要求的工资较本地劳工廉宜。在联合国难民署的协助下,许多难民得以被遣送回国,但德黑兰仍有可观数量的阿富汗和伊拉克难民不愿意离开,他们对祖国的前景感到悲观。许多阿富汗难民是通晓波斯语的哈扎拉族及塔吉克族,他们会说波斯语的方言,而伊拉克难民主要是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什叶派穆斯林,通晓阿拉伯语。
伊斯兰教十二伊玛目派(什叶派中最大的支派)是目前伊朗的国教,大部分德黑兰人都被认为是十二伊玛目派的温和信徒,但是由于缺乏独立的统计,这个说法仍未得到证实。德黑兰的少数宗教族群包括伊斯兰教逊尼派,伊斯兰教苏菲派,琐罗亚斯德教,巴哈伊教,犹太教,基督教(包括东方亚述教会、亚美尼亚使徒教会、迦勒底天主教会、罗马天主教会、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伊朗基督新教教会、亚美尼亚福音教会、伊朗神召会、亚美尼亚天主教会、俄罗斯正教会及长老宗教会的信徒),以及不可知论者和无神论者。基督教各教派在德黑兰仍有一定影响。
德黑兰是伊朗的经济中心。约30%公营机构的劳动人口及45%的大型企业都位于德黑兰、当中近半数的劳动人口都为政府机关工作。其他的劳动力是工厂工人、店主、体力劳动者及运输工人。由于伊斯兰政府与西方的关系紧张,只有少数外国企业在德黑兰运作,而在伊朗伊斯兰革命之前,许多外国企业都在这个地区运作。
现在,汽车制造业、电子及电力设备、军工、纺织、制糖、水泥及化工都是德黑兰的主要现代产业,德黑兰还是首屈一指的地毯及家具销售中心。城市南部靠近雷伊还有炼油厂。德黑兰有四个机场,分别是梅赫拉巴德国际机场、伊玛目霍梅尼国际机场、加勒赫莫尔吉机场(Ghal'eh Morghi airfield)及杜森塔佩空军基地(Doshan Tappeh Air Base)。德黑兰是伊朗的经济中心。关于伊朗的公共部门的劳动力和大型工业企业45%30%位于城市,几乎一半的工人受雇于政府。大多数工人的剩余部分是工厂工人,商人,工人,运输工人。
德黑兰相当倚赖私家车、巴士、摩托车和的士,她是世界上最倚赖汽车的城市之一。德黑兰证券交易所是国际证券交易所联会的正式成员,同时是欧亚证券交易所联会的创始会员,它是近年来表现最好的证券交易所之一。
德黑兰是相对古老的城市,具有独特的建筑传统风格。德黑兰的考古研究和挖掘都发现其文明可以追溯到公元前6000年的拉伊,如今拉伊已经并入德黑兰。在历史里,德黑兰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个人口稀少的村落,直到18世纪末成为首都后才变得相对重要。虽然德黑兰在卡扎尔王朝时期及之前发生过多次地震,但仍保留着一些古代建筑。德黑兰是当今伊朗的首都,建有现代化的基础建设。旧城区的士绅化的现象及文化象征建筑物的毁坏引起了一些关注。
阿扎迪塔已是德黑兰的一个地标,建造阿扎迪塔是为了纪念波斯帝国建国2500周年,阿扎迪塔的原名是“沙赫雅德塔”(Shahyad Tower),伊朗伊斯兰革命后才改名为阿扎迪塔,意思是“自由之塔”。新近建成的默德塔(Milad Tower)可能会取代阿扎迪塔成为德黑兰的新象征。默德塔是世界第6高的高塔,默德塔建筑群建有数间餐厅、一所5星级酒店、一所会展中心、一所世贸中心及一个科技园。由于区内的地震活动频繁,德黑兰的楼房层数较低,但为了应付人口增加而不得不建造现代化的高楼建筑。自1830年以后,德黑兰再也没有发生过严重的地震。
位于优素福阿巴德地区以北的德黑兰国际大厦(Tehran International Tower)是德黑兰最高的住宅建筑,其设计与美国内华达州克拉克县帕拉代斯拉斯维加斯大道的曼德勒海湾酒店相似。德黑兰国际大厦位于优素福阿巴德的北方、哈姆基公路的南方,科尔德斯顿公路的东方、谢赫巴哈公路的西方,这些公路可通往德黑兰各个地区。
阿拉 莫 之战 在 穿古着tee學歷史THE ALAMO 阿拉莫之戰德克薩斯爭取獨立的 ... 的推薦與評價
阿拉莫之戰 是德克薩斯獨立戰爭期間(1835-1836)發生的,阿拉莫之戰在美國,特別是在德州可謂鼎鼎大名、家喻戶曉。它在美國歷史中的重要地位與象徵意義堪比1941年的 ... ... <看更多>
阿拉 莫 之战 在 [問題]阿拉莫戰役及其後續之戰- 看板Warfare - PTT網頁版 的推薦與評價
阿拉莫 的守軍跟後續擊敗墨西哥軍的"民兵"部隊應該沒那麼單純200人的部隊在 ... 雖然戰前幾個月德克撒斯人在一個會議否決了一個獨立的提案甚至派出代表 ... ... <看更多>
阿拉 莫 之战 在 Re: [問題]阿拉莫戰役及其後續之戰- 看板Warfare 的推薦與評價
※ 引述《goetze (異教神)》之銘言:
: 第一看到這個主題是看到"圍城13天:阿拉莫戰役"這部片
: 後來又斷斷續續看到相關的資料
: 不過不是很完整
: 目前只有幾個問題:
: 1.阿拉莫的守軍跟後續擊敗墨西哥軍的"民兵"部隊應該沒那麼單純
: 200人的部隊在一個老傳教站能抗擊七千人13天
: 加上後續部隊能所採用的戰術及18分鐘內擊敗敵軍的本事
: 尋常的民兵作得到嗎??
美國的民兵常要跟印弟安人作戰,戰力不會比正規軍差太多.
墨西哥1821年才打完獨立戰爭,已經欠了一屁股債.
後來政治上又很不穩定,這多少會影響軍隊的戰力.
: 2.又,如果早就訓練出這批部隊,是否可以說這些德克撒斯人早就在準備"獨立"事宜?
: 我的意思是說
: 這些武裝移民的美國人其實意不在獨立
: 不過是等著"回歸祖國"的時機?
: 雖然戰前幾個月德克撒斯人在一個會議否決了一個獨立的提案
: 甚至派出代表跟墨西哥政府談判升格為省的問題
: 我個人認為應該是緩兵之計吧~
德州移民是否早就準備獨立了呢?
目前的資料看來并沒有足夠的証據証明這一點.
如果老早就想獨立的話,他們會先跟老美接洽.
而且德州的美國移民雖然占多數,但是墨西哥跟印弟安人口也不少.
要搞獨立先得搞定那一些反對派才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99.48.208.197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