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大熱門仍然是本片,看來經過本週之後就正式扶搖直上榮登年度冠軍寶座!你看片了沒?我也難得追完動畫也看漫畫看到目前看到110話左右喔!
《鬼滅之刃劇場版:無限列車篇》成為年度現象等級的電影,彷彿沒有看過這作品,就身處於另一個陌生時空。其實動畫作品在台灣向來容易被貼上標籤,票房更有天花板限制,走出同溫層之後,很難感染到其他「非我族類」。但《鬼滅之刃》突破了這個障礙,而且推坑速度之快與共鳴度高,這就不是一個容易的成就了。
這回動畫劇場版的風格也與許多人氣動漫作品不同,多數人氣動漫的電影版都是獨立番外篇的概念。如:《名偵探柯南》、《蠟筆小新》、《哆啦A夢》、《七龍珠》、《火影忍者》、《海賊王》等。《鬼滅之刃》則採取非常特殊的方式,也就是繼人氣動畫作品26集後,緊接著推出延續劇情的《鬼滅之刃劇場版:無限列車篇》,情節完全就是取自漫畫,幾乎沒改,甚至用心加料,讓鐵粉更驚艷。
這個作法在市場上來說是一門險棋,因為代表收看門檻必須看過前面26集,或是至少看過漫畫原作。在當代閱聽人高昂時間成本壓力底下,《鬼滅》卻可以推動大家「一探究竟」,這不得不佩服協力製作的動畫公司ufotable。
他們讓2D的紙本漫畫,變成了華麗的每秒24格神作。舉凡作戰畫面、背景襯樂、細膩分鏡、主題歌曲,都能讓這個動畫以及劇場版,成為真正的3D活力吸睛之作。
就算沒有看過原本動畫作品的觀眾,也能直接切入看電影其實沒有問題,差別在於主角群的互動心聲會降低一點,但無礙於最後的大哥「鬼殺隊炎柱・煉獄杏壽郎」那段爆淚情節。
畢竟原本煉獄杏壽郎在動畫作品中,也就只有出現那麼一段,並沒有太多刻劃背景,所以對於普羅大眾來說,接受程度很大。而且故事情節很單純,找鬼對打,希望能早日把變成鬼的妹妹變成人類。
那麼,到底為何這套作品會如此轟動?必須要佩服作者吾峠呼世晴在這群青少年獵鬼隊成員們的背景刻劃,以及那些「非典型」的人物設定,還能發揮集英社的王道賣座主軸:友情、熱血、勝利。
竈門炭治郎的暖男與愛哭形象是深植人心,身為第一男主角不光只是要保護妹妹,獵殺鬼的過程當中,也能反思鬼的立場,並且同情理解對方,這樣的角色立場,使他成為萬人迷。
因為鮮少會有主角理解並且同情反派,主角多半是憤怒、怨懟那些罪大惡極的壞蛋。不過《鬼滅之刃》這個系列有一個很大的核心主軸,就是跟自己和解、跟罪惡和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慈悲心,有時並非只是主角的態度,反派在最後一刻願意被砍頭,也是一種放下釋懷。身為惡人,對自己的罪刑感到抱歉。觀眾一方面既討厭這些反派,覺得他們能力邪惡強大,最後卻又同情這些悲劇角色。
前半段重點壞蛋:下弦之壹・魘夢,凸顯了每個角色內心渴望的夢想,透過幻覺致人於死地,讓獵鬼隊成員們被檢視靈魂深處,當然能觸動觀眾同情全家死光光的男主角竈門炭治郎。另外我妻善逸的歇斯底里與熱愛女性,跟崇尚直覺近乎天真的嘴平伊之助更是引爆觀眾笑點。讓這片節奏調理適切,避免過度哀傷中找不到緩和情節。
至於本次劇場版的大熱門關鍵角色就是煉獄杏壽郎,他與猗窩座的對打,徹底實現了「壯烈成仁」這四個字奧義。場面華麗,最後更道出身為前輩,永遠要保護後輩,協助他人都是應該的,看似心靈雞湯的勵志小語,卻能引發觀眾共鳴。
更沒料到後面那段與母親靈魂的對話異常感人,看過原作漫畫就知道情節,但劇場版的氛圍完全釋放觀眾淚腺壓力。完全就是一個擔心自己的努力,沒有達到母親期待的兒子,這種親情元素,放諸四海皆準。
多少人,努力一輩子,就是為了達到父母期待,這是孝心轉化成人生動能,看似小愛,最後卻成就大愛,這就是本回劇場版動人之處。難怪粉絲會把「大哥沒有輸」視為本片金句了。
《鬼滅之刃》集合了天時地利人和要素,典型的少年漫畫王道風格作品,配上非典型的人物設定與快狠準不拖泥帶水的精神,缺點就是有些情節鋪陳會太生硬,但也大大開拓了親子市場與原本動漫粉的核心領域,佩服《鬼滅之刃》達成現象級作品的成就,絕對是近代少見的日本動漫代表。
陳植棋兒子 在 知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曾國藩為剿太平軍四次陷入絕境 卻終死於清廷之手|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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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以一介書生而成為軍事集團首腦,鎮壓太平軍挽救了清王朝,四次遇險,最終均有驚無險,於是成就了一代名臣。
曾國藩(1811-1872)字伯涵,號滌生,1811年11月26日(清嘉慶十六年十月十一日)出生在湖南省長沙府湘鄉縣南一個名叫白楊坪的偏僻的小山村裡。他在世時,兼有「中興第一名臣」的桂冠和「曾剃頭」、「曾屠戶」、「賣國賊」的罵名。1853年1月,曾國藩以在籍禮部侍郎的身份任湖南團練大臣,編練湘軍,從此成為太平天國最強勁的對手。曾國藩從一介書生,搖身一變而為一個軍事集團的首領,指揮湘軍四處征戰,最終鎮壓太平天國,挽救了風雨飄搖的清王朝。這也使得他的名聲威望達到頂點,一度官至直隸總督,成為清王朝最為倚重的漢族官員,死後被清廷追贈為太傅,謚號文正。曾國藩雖然取得了輝煌的個人成就,但是在他十幾年的軍事生涯中也並不是一帆風順,其中,有四次遇險差點使得他功業未成而命歸黃泉。
第一次,靖港大敗。1854年2月,曾國藩已練成湘軍水陸兵勇各十營五千人,雄心勃勃地進行所謂的「東征」,臨出發之際,還發佈了著名的《討粵匪檄》。然而,這次「東征」出師起初並不順利。當他還駐軍長沙時,太平天國西征軍石祥禎部就已經佔領岳州、湘陰、寧鄉等地,兵鋒直逼長沙。曾國藩派軍進攻寧鄉,損兵折將,大敗而歸,初戰敗績。然太平軍情報偵察不明,見湘軍來勢洶洶,以為清軍主力將至,連夜撤到靖港等地。曾國藩急忙派軍進佔岳州,以圖扭轉湘北敗局。適逢太平軍湖北援軍大至,與湖南太平軍一道圍攻岳州,殲滅守軍大部。湘軍水陸傷亡慘重,逃歸長沙。不久,曾國藩也抵達長沙,以保全省城。是時,長沙清軍「二三千有餘,僅敷守垛之用」,力量較為薄弱,而且,由於出征以來連連受挫,官兵心驚膽顫,士氣低落,「人自以為必敗」,「聞吹角及火光,皆自驚」,惶惶不可終日。後來靖港民團前來報告說,那裡的太平軍人數較少而且沒有防備,「可驅而走也」,並稱已經搭好浮橋,願意為湘軍助攻。於是,曾國藩決定對太平軍實施反攻,並改變原先制定的陸路進攻湘潭的計畫,於4月28日親率大小戰船40隻、陸師800人奔襲靖港,妄圖僥倖取勝。但是,由於太平軍已作好戰鬥準備,更加上天時不利——風速過快,湘軍戰船無法在靖港停泊,只得停靠在靖港對岸之銅官渚。太平軍順風勢焚燬湘軍水師戰船10餘隻。曾國藩驚悉水師慘敗,急派陸師分三路進攻靖港,企圖挽回敗局。然「陸勇見水勇失利,心懷疑怯」,亦潰散而逃,「爭浮橋,橋以門扉、床板,人多橋壞,死者百餘人」。曾國藩見士卒反奔,親自仗劍督陣,並豎令旗於岸邊,上書「過旗者斬」。可是湘軍兵敗如山倒,士卒都從旗邊上繞道而奔。曾國藩又羞又憤,遂決定跳水自殺,一死了之。幕僚陳士傑、李元度見他支開隨從,神情有異,遂指使「小委員」章壽麟乘小船悄悄跟在他後面,以備不虞。曾國藩行至銅官渚,章壽麟見他跳水尋死,急忙搶救,將其背負船上,與陳、李一起勸回大營。曾國藩靖港大敗之後,受到長沙眾多官員的參劾。他悲觀到了極點,甚至密令弟弟曾國葆買來棺材,準備自殺以謝喪師敗北之罪。幸而湘軍悍將塔齊布率陸師於湘潭擊敗太平軍林紹璋部,獲得大勝,使得咸豐皇帝對湘軍刮目相看,救了曾國藩一命,也正由於此,曾國藩遂在湖南士紳官員中站穩了腳跟。
第二次,湖口慘敗。曾國藩從靖港逃回長沙之後,即進行嚴厲的整軍,將在戰鬥中潰散的營哨兵勇一律裁去不用,僅留下敢戰之士,連他的弟弟曾國葆也在裁撤之列。長沙整軍使湘軍的戰鬥力大為提高。在經過添募新勇、修補戰船等一系列的休整、補充後,湘軍重新發動攻勢,經岳州城陵磯和武昌兩次大戰,給太平軍水師以毀滅性打擊並奪得上游重鎮武漢。咸豐帝被突如其來的勝利沖昏頭腦,賞給曾國藩兵部侍郎銜,並命令他迅速順流東下,進攻江西、安徽的太平軍。湘軍經過惡戰,亟需休整,但是在咸豐帝的嚴旨逼迫下,曾國藩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進攻。田家鎮一戰,湘軍再給太平軍水師以重創,使其基本瓦解。湘軍陸師乘勝連陷湖北廣濟、黃梅,兵臨江西九江城下。太平軍方面,由於上游戰局惡化,石達開再度受命主持西征軍務,督師安慶,與猛將羅大綱共同指揮九江、湖口會戰。太平軍在九江、湖口防線深溝高壘,堅壁不出,使湘軍寸步難行。1854年12月8日,湘軍陸師進攻九江,拉開戰幕,但進攻多日沒能破城,形成相持狀態。
1855年1月3日,湘軍水師進抵湖口之八里江一帶,太平軍早已嚴陣以待。兩軍經連日作戰,均傷亡慘重。太平軍用於防守湖口的木簰水城被摧毀,石達開立即重築湖口防線,命人將大船鑿沈載江中,「實以砂石,僅西岸留一隘口,攔以篾纜」。但湘軍也被太平軍的「驚營」戰術弄得疲憊不堪,由驕而躁,急於求戰。不久,戰端重啟。29日,湘軍水師貿然衝擊湖口水卡,斬斷用以攔截湖口的竹篾纜繩,一百二十餘艘長龍、舢板等輕便船隻衝入鄱陽內湖,橫衝直撞,焚燬太平軍大量戰船。石達開抓住時機,令將士在湖口再行設卡築壘,修築兩座浮橋,橋下填上泥土,構築炮台,斷敵歸路,切斷內湖、外江湘軍水師之間的聯繫,準備各個擊破。同時,他出動小划20餘隻,圍攻外江湘軍快蟹大戰船。湘軍水師作戰,必須快蟹、長龍、舢板等大小戰船相互配合行動。快蟹、長龍火力猛,舢板機動性強,這樣大小相依,火力與機動性相結合,才使得湘軍水師戰鬥力較強。但是長龍、舢板既陷於內湖,「外江所存多笨重船隻,運掉不靈,如鳥去翼,如蟲去足,實覺無以自立」。快蟹大船無法應付太平軍機動靈活的小划襲擊戰術,敗退回九江大營。石達開決定乘勝對九江城外湘軍水師實施第二次打擊,以徹底解九江之圍。2月11日,石達開乘月黑無光、天色迷漫之際,命令三十餘隻裝滿引火之物的小划火攻湘軍水師,另派三十餘隻小划圍攻曾國藩的拖罟坐船,搜獲曾國藩的家書、奏章、地圖和咸豐帝給他的上諭。危急之中,曾國藩再次投水自殺,又被幕僚救起,「急掉小舟駛入羅澤南營」。他遙望江內水師紛紛潰散,念及自己慘淡經營數年的水師竟落得如此下場,既羞憤又心痛,欲倣傚春秋時晉國大將先軫的榜樣,策馬赴敵而死,慌得羅澤南、劉蓉緊緊抓住韁繩,眾幕僚寸步不離,經過好一番拉扯勸解才作罷。
第三次,困守南昌。太平軍自從九江、湖口大捷之後,主力乘勝直搗湘軍後方,力爭向上游進軍,收復武漢。湘軍另一頭子胡林翼這時署理湖北巡撫,要求曾國藩撤回在江西的湘軍主力,回救武漢。而曾國藩出於政治上的考慮,害怕被政敵參劾,更害怕受清廷責難,堅持固守江西。他駐紮在南康府,與內湖水師相互依存,繼續指揮湘軍圍困九江,僅派遣悍將羅澤南迴救武漢。湘軍前期陸師的兩大將領分別是滿人塔齊布和漢人羅澤南。此時,塔齊布因久攻九江不下,已嘔血而死。羅澤南一走,曾國藩手上就沒有得力的將領了。這期間,他在江西主要依靠的是被困在南康的內湖水師和塔齊布的舊部(由塔的助手周鳳山統領)。1855年4月,太平軍三克武昌。在穩定了湖北的軍事形勢後,石達開便帶兵回到江西,乘羅澤南回援湖北之機,在江西展開強大攻勢。自1855年11月起,石達開聯絡廣東天地會起義軍,連下江西瑞州、臨江、袁州等府,並圍攻吉安府城。曾國藩只好從九江撤圍,調周鳳山部陸師駐紮在戰略要地樟樹鎮,以圖南下救援。但是曾國藩對能否解救吉安並沒有把握,而且又擔心省城南昌的安危,便命周鳳山在樟樹鎮堅守,以觀望形勢。石達開利用周鳳山軍舉棋不定的時機,於1856年2月攻克吉安,並乘勝攻破樟樹鎮湘軍大營。潰兵紛紛湧入南昌城,曾國藩也只好進入南昌城收拾殘局。
到1856年4月,西征太平軍佔領了江西13府中的8府46縣,曾國藩哀嘆說:「自鄂渚以南,達於梅嶺,賊蹤綿亙數百里,眾號數十萬。」為了挽救江西的危局,曾國藩急調在武昌城外攻堅的羅澤南回救。羅澤南為迅速攻破武昌城以回救其主子,加緊攻城,卻被太平軍擊傷致死。這樣,曾國藩所依靠的湘軍陸師兩大悍將雙雙斃命,處境愈加艱難。曾國藩困守南昌,文報不通,聯繫中斷,連送家書都不得不用隱語蠟丸,化裝潛行,即便如此,送信人往往還是被太平軍識破,被捕殺者達百人以上。曾國藩後來描寫當時的情形說:「聞春風之怒號,則寸心欲碎,見賊船之上駛,則繞屋徬徨」,「方其戰爭之際,炮震肉飛,血瀑石壁,士飢將困,窘若拘囚,群疑眾侮,積淚漲江,以奪此一關而不可得,何其苦也」,「余昔久困彭蠡之內,蓋幾幾不能自克」。可見曾國藩當年的處境是何等狼狽。石達開在樟樹鎮擊敗周鳳山軍後,大可乘勝直搗南昌,活捉曾國藩。很可惜的是,正當曾國藩在南昌城內岌岌可危的時候,太平天國東王楊秀清將石達開調回天京參加攻破清軍江南大營的戰鬥,並帶走大批太平軍,使曾國藩得以死裡逃生。1857年3月,曾國藩接到其父的死訊,於是奏請回籍丁父憂,並且不待諭旨到來便委軍而去,離開江西回到老家,借此擺脫困境。
第四次,祁門被圍。1858年7月,曾國藩在家守制未滿,即奉清帝諭令再次出山,先後奉旨增援浙江、福建,將石達開驅入贛南、湘南,遠離主要戰場。8月,清廷應胡林翼疏請,詔曾國藩與胡林翼共圖安徽。曾國藩提出圖皖的戰略總方針:「……必先圍安慶以破陳逆之老巢,兼搗廬州,以攻陳逆之所必救。」根據這一「翦除枝葉,並搗老巢」的戰略總方針,曾國藩決定發動安慶會戰,與陳玉成決戰皖北,以奪取戰爭的主動權。為此,曾國藩制定了四路進兵的具體計畫,並始終貫徹執行之,甚至因不救蘇、常而受到清廷朝野上下責難也不為所動,終於在1860年6月將安慶嚴密包圍。為便於指揮,曾國藩將大營移至戰略位置十分重要的皖南祁門。太平軍方面,在二破清軍江南大營之後,領導者們即制定了分兵兩路合取武漢以解安慶之圍的計畫,稱為「二次西征」。根據這一軍事部署,太平軍決定兵分五路援贛,其中有一路便是攻打曾國藩的祁門大營。
1860年12月1日,李秀成帶2萬人「突由羊棧嶺竄入,圖解休寧之圍,斷鮑、張兩軍糧路」,但是被湘軍悍將鮑超、張運蘭擊敗,被迫退出羊棧嶺。李秀成的這一次進攻,對曾國藩震動極大,因為羊棧嶺距曾國藩祁門大營僅60餘里。祁門防守兵力單薄,他的身邊僅有三千餘人,而太平軍卻是人多勢眾。當時,曾國藩料定難以活命,連遺囑都寫好了,向弟弟曾國荃和曾國葆妥善安排了後事。然而,李秀成此次出兵的目的「並非欲爭此處,實上湖北招兵」,尤為重要的是,他對「二次西征」始終不感興趣,更多的是注意保存自身的實力,故而被擊敗後,便退出了羊棧嶺,致使進攻祁門的大好戰機喪失,使曾國藩絕處逢生,白撿一條性命。不過,曾國藩並沒有從根本上擺脫困境,太平軍在皖南的實力還是要優於湘軍。
1860年12月中旬,太平軍兵分三路再次向祁門地區發動進攻,曾國藩四面楚歌,又一次陷入驚恐之中。他在家書中說:「自十一月以來,奇險萬狀,風波迭起。文報不通者五日,餉道不通者二十餘日。」可見當時情況已十分危急。後來,曾國藩急調悍將鮑超救援,擊敗了太平軍,恢復了糧道,暫時渡過了危機。可是,此後不久卻又發生了更為嚴重的情況。1861年3月起,太平軍連續對祁門大營發起進攻,多次擊敗湘軍的抵抗,進至離祁門僅僅二十餘里的地方,又使得曾國藩文報不通,餉道中斷,陷入絕境。此時,他悲觀到了極點,在日記中寫道:「是以憂灼特甚,夜竟不能成寐,口枯舌燥,心如火炙,殊不知生之可樂,死之可悲矣。」在給兒子曾紀澤的遺囑中寫有「此間局勢危急,恐難支持」、「目下值局勢萬緊之際,四面梗塞,接濟已斷,如此一挫,軍心尤為震動」、「爾等長大以後,切不可涉歷兵間,此事難於見功,易於造孽,尤易於貽萬世口實。余久處行間,日日如坐針氈」。可見他當時的心情是何等灰暗,情緒是何等沮喪。恰在此時,湘軍另一首領左宗棠於江西景德鎮一帶大敗太平軍,威脅著圍祁門太平軍的後路,迫使其撤圍而去,曾國藩再一次撿回了性命。
至此,太平軍的五路援贛戰略計畫徹底破滅。自到祁門以來,曾國藩就沒有一天輕鬆過。一波三折的戰局使他恐懼不已,經常處於一日數驚的境地中。乘太平軍撤圍之機,他趕緊離開了祁門這一險地。1861年5月6日曾國藩從祁門出發,10日抵達東流,將大營設在靠江岸停泊的大船上,由水師護衛,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會遭到太平軍的圍殲了。
這四次遇險沒有要了曾國藩的性命,卻使他最終得以指揮湘軍鎮壓了太平天國,建立「不世之功」。但是,同歷史上許多功臣一樣,「功高震主」的曾國藩也並沒有逃脫「兔死狗烹」的命運。從天京被攻下的那一天開始,清廷便積極對他進行打壓,提拔和扶植他的部下,使之與其地位相當,以便與他分庭抗禮,達到分而治之的目的。最突出的一個例子便是曾國藩推行「防河」戰略圍剿捻軍遭到挫折後,清廷便以李鴻章取而代之,諭令他回兩江總督原任。而李鴻章接手「剿」捻事務後,仍舊推行曾國藩的「防河」戰略並取得成功。對於清廷的這種做法,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的情由。1868年9月,曾國藩被任命為直隸總督。1870年6月,著名的「天津教案」發生,天津的愛國群眾打死法國殖民者二十餘人,並焚燬了一些外國人的建築物。曾國藩在處理這次事件時對法國侵略者卑躬屈膝,以極為屈辱的條件接受了法國人的要求,極大地損害了中華民族的尊嚴和利益。一時間,斥責之聲充滿朝野,愛國官紳對他的痛罵不絕於耳,甚至有人當面把他比作秦檜,給他戴上了「賣國賊」的帽子。曾國藩在精神上受到極大的打擊。本來曾國藩的做法是秉承了清廷的旨意,但在全國輿論的強大壓力下,清廷不得不讓曾國藩做了替罪羊,而且,清廷借此機會再次對他進行打壓,又派李鴻章來接手「天津教案」。李鴻章對曾國藩先前處理的結果幾乎沒有大的變動,卻得到了清廷的肯定。1870年8月,清廷將曾國藩調回兩江總督原任。1872年3月12日,曾國藩在一片「千夫所指」中,死於兩江總督任上,時年61歲。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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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植棋兒子 在 蕪菁雜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中原大學招名威老師,被校方強迫向中國籍留學生道歉。檯面上,這是一樁與國格尊嚴有關的事件;但更深一層看,這件事,其實與轉型正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故事裡,要提到一個名字:張靜愚,還有另一間學校:東海大學。為避免文長不容易看,先提一下,張靜愚是中原大學的創辦人,現任校長張光正是他的兒子。
大家可能覺得,中原大學發生的事情,跟東海大學扯得上什麼關係?事實上,還真的有淵源。因為兩個學校的發展史有同一個頭:黨國基督徒張靜愚。更具體來說,冤頭債主是蔣介石政權對基督教的控制。
我們從東海大學的創校史講起吧!
👉 被東海校史「遺忘」的台灣長老教會
中共建立新政權後,在中國的基督教新教系大學,一個個被抄家撤退。這些退出中國的學校與外國傳教組織,在「自由中國」,也就是台灣,成立了一個「中國基督教大學聯合董事會(聯董會)」,延續基督教興學的香火。
台灣長老教會,作為台灣本土最重要的新教教會,透過新教跨派合一的普世教協(WCC)人脈,亦踴躍參與基督教興學的工作。就在中國赤化不久後的1953年,台灣長老教會通過興辦大學的決議,向聯董會與普世教協呈遞了「願在台灣建立一間基督教綜合型大學」的決議文。這裡提到的,正是後來成立在台中的東海大學。詳細的故事,可以參考輔大曾慶豹老師的文章(參考連結1)。
因此,正確來說,東海大學的共同創辦人,是外國傳教士與教育專家組成的聯董會,還有台灣本地的長老教會。
但是,現在你去東海大學的官網,絕對看不到台灣長老教會的,因為東海現在的校史,是黨國審查修改過的官方版本。
台灣長老教會在東海設校的過程中出力極多。黃彰輝牧師、黃武東牧師,還有來自英國長老教會的彌迪理牧師,自始就是倡議者,亦負責與世界各地教會的聯絡工作。
校地的部份,東海大學的校地是取得自台中市政府(一說有部份是基督徒的在地仕紳捐出的土地),而促成此事的,是台中柳原教會會友、時任市議員的陳邱阿慎與其他主內的市議會同僚,還有來自台南的陳明清長老。
這是當然的事。台灣長老教會是台灣最大的新教教派,而當時從中國遷徙來台的基督徒們,兵荒馬亂的,還來不及組織起完整的教會組織。而台灣長老教會裡面,有許多留學日本、歐美的高等教育菁英,更是從馬偕博士的牛津學堂開始,就有籌辦西式高等學府的經驗。論組織、論人脈、論能力、論理論基礎,台灣長老教會都應該當仁不讓、是聯董會興學的主要合作對象。
👉 蔣介石對基督教的控制
然而,這時候蔣介石就插進來了。台灣作為「反共基地」,一切都必須聽黨國的,教會與學校也不例外。蔣介石尤其無法接受有台灣在地的教會,與國際接軌,打算興起建造一間屬靈而不屬黨國、自由而服膺真理的高等學府。
蔣介石是靠美援,才能偏安台灣的,不可能在美國傳教士的眼皮子底下對基督教動手。所以,蔣介石整治基督教的策略,就是「分而治之」,扶植黨國基督徒,以對抗台灣在地的基督教勢力。
張靜愚就是蔣介石培養,用來干涉、滲透與控制台灣基督教的棋子。張靜愚是國民黨元老、蔣介石在黃埔軍校的英文秘書,其實也就是黨安插在黃埔裡面的監軍老幹部。後來透過空軍,與蔣宋美齡亦有著緊密的人脈。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基督徒。
因此張成為蔣介石在基督教界的代理人。
戰後的台灣,畢竟是蔣介石說了算;東海創校,不可能跳過黨國,因此張靜愚理所當然地成了東海創校的校董之一。此時,東海董事會裡面,主要有三派人馬:台灣長老教會、聯董會和蔣介石欽定的黨國基督徒。而內定首任校長,則是在多方折衷之下,選定聯董會代表、華僑身份的陳錫恩。但一方面陳錫恩也知道這個工作吃力不討好,二方面張靜愚也一直扣陳一頂「反共不夠積極」的大帽子,此事後來便作罷。
張靜愚進入東海校董會,更進一步成了東海的董事長,正是黨國一步一步掌控屬靈、自由的東海大學的起手式。後來發生的事情,就一點也不意外了。長老教會的代表黃彰輝、黃武東、陳明清等一個個被鬥走、迫害;而黨國的代表一個個進駐校董會。最後東海就整個成了黨國基督徒的形狀了。
所以你在東海的官方校史上,絕對看不到台灣長老教會的參與-即便他們出的力再多,也被黨國判了「記憶抹殺刑(damnatio memoriae)」,不復為校友憶起。
👉 中原大學是正宗的黨國基督教學校
而蔣介石透過張靜愚,對教會界與高等教育界的控制,當然不止於東海大學。在東海大學董事長的位置上還沒坐熱,張靜愚就在桃園中壢另起爐灶,搞了一間中原理工學院,也就是現在的中原大學。
東海大學由台灣長老教會、黨國基督徒與外國聯董會三派人馬組成;中原「基督教」大學也類似,只是主事者的政治忠誠對象完全不一樣。籌設中原大學的三派人馬是:(1)張靜愚、鈕永建為首的黨國基督徒,(2)中壢吳家(吳鴻麟家族,吳鴻麟即吳伯雄的父親)為首的在地仕紳,(3)美國傳教士賈嘉美。
其中賈嘉美與張靜愚、蔣介石都是舊識,從在中國就長期合作。賈嘉美最特出的一點,就是有強烈的反共意識型態。這點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共產黨是毀神滅神的無神論者,而美國是全世界反共的總盟主,美國傳教士和反共意識型態走在一起也是必然的選擇。只是賈嘉美與黨國走得更親近、更樂於協助蔣家政權打壓本土基督教。
張靜愚是黨國基督徒代表,中壢吳家是向黨國輸誠的地方仕紳,而賈嘉美是與黨國反共意識型態合作的外國傳教士。因此,相對於東海一直還保有若干自由派基督教色彩,中原大學則是打從一開始,就是正宗的黨國基督教學校。
也因此,張靜愚家族雖然能夠在東海大學鬥掉本土派校董,卻無法完全控制東海大學。而中原大學,則始終都是張氏父子的禁臠,其政治面貌也隨著張氏父子的私人意向而改變。
👉 反共是過去的事,基督教只是招牌,威權才是本體
作為黨國反共基督教門面的中原大學,現在卻舔共不落人後。旁人看起來,都會有一種「昨是今非」的違和感。
但其實這一點也不意外。對於張靜愚、張光正父子來說,所謂「反共」,只不過是黨國的意識型態包裝;所謂「基督教」,也不過是他們示之於世人的門面招牌。張家父子真正的核心本質,是威權。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老爸張靜愚是打著反共之名行打壓異己之實,而兒子張光正則昧錢敗德、舔共不落人後。
畢竟張家父子在中原大學的權力,是源自於黨國威權。當國民黨的黨國威光不再,他們所思考的,不是怎麼讓中原大學更能適應一個民主自由的社會,而是繼續去尋找另一個黨國-中國共產黨-的奧援。
這並不是全盤否定中原這間學校。中原大學裡面,也有很多追求真理、支持本土的師生,在默默努力著。問題是這學校的高層部,從來不懂得,也沒興趣建立一個屬靈的、自由的、追求真理的校園。
不說別的,光是貪污(正確來說是背信,因為中原是私校)這件事,就已經違背了神的話語了。
所以意外嗎?只要能夠掌權,國共要他們舔就舔、要他們跪就跪,畢竟他們信的並不是公義的神、追求的也不是真理,而是權力與利益。選擇與不信神,也不信真理的共產黨合作,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事情
📖 參考連結:
1. 曾慶豹,《護教反共的黨國基督徒:東海大學和中原大學與黨國關係的淵源和變化》,關鍵評論網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54819?fbclid=IwAR3_e8_TqCcKU_PvGKdtEib2ILMsla4vDpQlPukx3sjATAf2XdzJW9GxSpg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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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大稻埕 第16集 劇情大綱
知交半零落,今宵別夢寒
逸安收到李石樵來信,才知陳植棋在東京病倒,和彩雲一起去探望。
植棋病中虛弱,還不忘和一位姑娘約好要畫畫,執意要去。
他虛弱的告訴逸安:人生是短促的,藝術才是永遠。逸安沒想到,
這竟是見植棋的最後一面。
第四回台展,雪湖的《南街殷賑》得到首次設立的「台展賞」,
瑞堯有三幅作品入選,卻因為其中一幅畫了小孩撒尿被認為不雅而不得展出,
瑞堯氣得從此不再參加台展。
逸安陪著江父到大安醫院見蔣先生,卻見門口兩個特高警察像門神一樣杵著。
蔣先生臉色憔悴,憂慮著「臺灣民眾黨」的分裂和被迫解散,和臺灣的前途。
幾個月後,蔣先生因傷寒病逝,8月23日在永樂座舉行「故蔣渭水氏之臺灣大眾葬葬儀」
,
民報的記者們在辦公室看著拍攝葬儀過程的紀錄片,
唱著蔣先生寫的〈勞働節歌〉,哀傷不已。
「大稻埕,我回來了!」如月和石銘帶著電影《戀愛與命運》回到永樂座,
受到熱烈歡迎,如月告訴記者,她最愛的還是舞台上的演出,
以前的團員們都回來了,「銘新劇團」即將重新啟動。
Colour喫茶店因老闆回日本而關門,被逸安買下。
如月和石銘商量著要在這裡開設文藝沙龍「明月亭」。
簽約的那天,如月意外知道,原來逸安竟是房東,兩人久別重逢,恍如隔世。
雪湖終於有機會去日本找瑞堯,兩人一起旅行看畫展,還特意去了東京拜訪陳進。
陳進的認真執著,讓兩人佩服。雪湖寫信給阿琴,卻憂慮著兩人的未來。
日本進軍中國東北,發生「九一八事變」,中日關係緊張,
瑞堯的父親決定舉家遷回廣州,瑞堯與雪湖、雪溪師餞別,
酒入愁腸,此去不知何年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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