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上的眷村聚落】 #康樂市場
康樂市場得名於康樂里,原址位於今南京東路、林森北路口的康樂公園與林森公園,舊時屬三板橋一帶,日治中期劃分為三橋町,是當時日本人的共同墓地,比如第七任臺灣總督明石元二郎就曾安葬於此。
中華民國政府遷臺後,大量軍民湧入臺灣,但本地沒有足夠空間可供收容,無法獲得安置的底層移民只得自力救濟,任意尋找空地搭建平房、依群而居,逐漸形成了非列管眷村,其中有一批人便在當時的三橋町共同墓地住了下來。
勉強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後,居民為謀生便開始擺起各式各樣的攤販與生意,而隨著臺北這座城市的快速發展,康樂里搖身一變成了都市中心,並在外地尋求發展機會的人不斷加入下,聚落規模日漸擴大,康樂市場也愈見繁華,據1996年市政府統計,共有一百七十四戶攤商。
然而早在1956年,臺北市政府便依日治後期的都市計畫將此列入公園預定地,雖有居住事實在前,但雜亂、缺乏規劃、不符法規的康樂市場終不免被認定為違建,基於公共安全及城市發展,自1980年代起便不斷傳出市府有意拆遷的消息。
1997年時任臺北市長的陳水扁終於下定決心拆除康樂市場,同時也引發了臺灣首次大型的反迫遷運動,但在市府的強力執行下,康樂市場最終在一個不斷失火的夜晚後被拆除,而部分攤商則轉往欣欣百貨鄰近巷內的金財神大廈,繼續以康樂市場的名義營業,但如今已漸沒落。
康樂市場曾是導演萬仁在《蘋果的滋味》、《油麻菜籽》、《超級市民》、《超級大國民》等電影的取景之地,反映了城市底層人民的生活,也展現了無窮的生命力;它記錄了來臺軍民的顛沛流離,也接納了北上打拼的中南部民眾,最後卻在都市發展的名義下,使這些居民不得不再次離開。
#都市發展史 #城鄉遷移史
#聽說有些屋子裡就有墓碑
#現在已完全看不出原樣了
#報時光UDNtime
歷史新聞
【1997-02-23/聯合報/16版/台北人】
超級市民 前途茫茫覓家園
面對即將拆遷 十四、十五號公園地上
千餘戶居民 面臨著「天人交戰」的惶惑
【記者楊金嚴】農曆年剛過,一般市民還沈浸在過年氣氛中,不過年初五市府一上班,社會局社工就開始調查十四、十五號公園預定地居民的安置意願,隨著公園開闢時間日益逼近,兩公園預定地上居民都知道,這次是真的要離開這個住了數十年的「第二故鄉」。
走在林森北路上,兩邊不少商家都貼出結束營業大拍賣的海報,希望在地上物拆遷前將存貨出清,因不少商家是租的店面,對公園拆遷大都沒有意見,像在林森北路南京東路口賣仙草的老闆就說已準備搬了,否則能怎樣?
陳才根故事 引發共鳴
曾被電影「超級市民」當做題材的十四、十五號公園用地,進入兩側低矮的巷內,有的住戶已在打包,一些高齡的老人則仍坐在室內,面對將被拆除的房子,及未來要開始的新生活,頗有前途茫茫之感。
目前兩公園內有一千零八十九家住戶,住戶中有高齡的榮民,也有三四十歲由中南部到台北打天下的本省人,因為戰爭、婚姻,讓這群人聚集在這裡,近五十年來,這群人歷經時代的大變動、兩岸的變化,目睹了台北的成長,早年台灣仍有省籍情結時,這兒早已默默的進行著省籍融合。
過年前關心兩公園拆遷的都市計畫學者,在十四號公園外的人行道舉行守歲活動中,放映以十四號公園內老兵陳才根由大陸至台灣轉戰一生經歷紀錄片,引起不少人共鳴。
其實在兩公園內,五百多名七八十歲的榮民,都有和陳才根類似的經驗,每人都經過了戰亂,目睹了生離死別,在九死一生中輾轉才到台灣,不過在離開軍中後,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或是學歷不高,只好在社會底層中求生存,睡在日本人的墳墓上活了下來。
生活雖貧苦 彼此照顧
最早到林森北路左側十五號公園預定地上的山東人,從小在十五號公園預定地上長大的康樂里長禚淑雲說,她父親以前是國軍五十軍的尉官,卅八年大陸逆轉,五十軍經海南島轉進來台,眷屬隨部隊撤退到台北時,在舉目無親下只好住在當時只有墳墓和草叢的「郊外」。
稍後不少離開軍中自謀生活的老兵,在互相聯絡下,以山東人為主的卅二軍、五十軍的長官、部屬,不少人都住入十五號公園預定地上,稍晚到的江蘇、福建籍老兵,則住在對面十四號公園預定地內。
老兵們開始新生活時,因為沒有一技之長,大都以拉三輪車或是賣饅頭為生,生活都相當辛苦;禚淑雲記得小時候,家裡地面是黃土,下雨時雨水潑進來,地上滿地泥濘,雖然生活辛苦,但彼此相互照應,共同度過艱苦的歲月。不過這群人生活雖不富裕,在中美斷交,各界舉行捐款購機運動時,康樂里是中山區各里中,捐款最多的。
在十五號公園預定地巷內做包子的呂作雲太太說,和呂結婚時丈夫身上只有六百元,如果有錢早就搬走了,誰想住在這種地方,已八十多歲的呂作雲也不反對公園更新,不過擺在眼前的也是房子拆後,不知要住那裡,只好向市府求助。
七十二歲的丁學故說,不少鄰居曾回鄉探親,但發現在相隔數十年後,不只兩地生活、觀念已差距太大,加上他們在台的生活不是很好,大陸親人也不見得歡迎,想回大陸的不多。
十四號公園預定地新生北路二段二八巷內的李金方,民國四十二年在離開部隊後,進住當地時,周圍到處是草叢,旁邊還有豬圈,他太太說,後來因為見到鄰居沒有住的地方,把門牌給對方搭房子,他們再重新申請門牌,想不到這次公園要拆遷時,因為門牌是七十九年設的,無法領取拆遷費,變成領不到一毛錢。
雖然有五十年交情的老戰友鄰居,自動要將拆遷費分一半給他,不過李金方認為,沒有必要為此傷了卅年的交情,也不想要錢,只是眼見拆遷將屆,仍沒有住的地方,他也不禁著急。
李金方對面的施三妹,已八十多歲又是素食,雖然在區內住了卅年,也有類似李金方情形,領不到一毛錢,這陣子他試著找房子,但同樣因為每月租金都要上萬元,讓每月只領一萬多元榮民津貼的施三妹,愈來愈急,在社工員上門時,又不知道說明自己情形,只有乾著急。
居住四十年 補償無著
原籍桃園的營業戶自治會會長吳坤明,因為姐姐嫁到當地,在退伍後到十四號公園預定地上打拚,早年他以手工彈棉被為生,他的棉被店開張時,林森北路只有三家商店。他說林森北路開發前叫九台街,底下是一條大水溝,路拓寬及欣欣大眾百貨開張後,林森北路才開始繁榮。
他記得早年區內還有本省人、外省人打架的情形,不過到民國六十年以後打架已很少,六十五年以後居民已打成一片,沒有本省外省人之分,這幾年對面十五號公園住戶有幾次火災,還是他們十四號公園一側的住戶協助撲滅的。
吳坤明很早就支持民進黨,在黃信介選立委時,康樂里只有三票投民進黨,其中一票就是他的;在陳水扁選市長時,陳在里內拿一千七百多票是歷來之冠,不過對陳水扁沒有履行先建後拆承諾,民進黨中央也沒有表示意見,讓他覺得很沒有意思,他說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家鄉在彰化的賴文筆,退伍後在朋友介紹下,到在康樂市場賣雜貨,一晃廿七年,賴文筆說,他到康樂市場時,就聽到市府說要建公園,但說了廿七年都沒有動靜,這次居然真要幹起來了,由預算通過到要執行拆除,前後只有一個多月,中間又卡著過年,拆遷戶怎麼來得及應變,對市府的作法,賴文筆直說太過分。
住宜蘭的林飛龍在區內住了廿年,也是到台北打天下的類型,他說有錢的人早走了,眼見家園即將拆遷,他擔心的是市府是否真的能做好八十多戶高齡單身住戶安置工作。
盼做好安置 免於恐懼
卅歲的韓鴻順,從小生活在這裡,是區內的第二代,父親早逝,母親又失明,負起家庭重擔,面對拆遷他已開始另找房子,但問到的房子幾乎每月的房租要兩萬元上下,讓他也覺得壓力很大,不過因為年輕,他也認為整個地區改建是時勢所趨,早晚他要搬出去,只是對市府沒有讓他們有太多的搬遷時間,讓他覺得很不平。
在兩地預定地上待了近五十年,不少人將這兒當作第二故鄉,大多數的人也同意這個人鬼雜居民的地方,是需要拆除改建,只是面對茫茫的未來,都希望市府在拆遷前能作好安置工作,讓他們能免於第二次的流離失所。
就像一名高齡榮民在市府說明會中曾激動痛訴的,他在大陸的家已被共產黨毀了,想不到臨老,又遇到市府要拆他房子,大半輩子居然要兩次被「掃地出門」的情況,第一次是戰爭,他無可奈何,不過這次只是為了「建設」,就要拆他房子,真是情何以堪。
五十年來,台北已由農田、水道遍布的地方,變成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之地,在這個城市的核心,這群見證台北成長的人,隨著公園拆遷將離開這住了數十年的第二故鄉;以往市府在公共工程進行時,對拆遷安置往往說的多作的少,或是存有霸王硬上弓的心態,這次在學者和外界一直要求市府拆遷前一定作好安置工作下,市府正全力進行老弱的安置工作,希望市府能交出一分讓市民一新耳目的成績單。
來源:聯合報
日期:1992/7/22
攝影:胡國威
圖說:第14、15號公園預定地街景。
來源:聯合報
日期:1992/7/22
攝影:胡國威
圖說:第14、15號公園預定地街景。
馬龍學歷 在 柴女阿美的大城小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阿母,我上親子界的GQ雜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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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朋友都當了媽媽。十幾年過去,終於讓我等到大家同歸於盡的一天。(亂用成語)
新手媽媽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很多事情都變得很模糊。
當時的我幾乎沒有任何來自外在的壓力。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在客觀狀況下看起來應該要很幸福的我,為什麼正在經歷人生前所未有的低潮。
我像是活在一座物資充分的孤島上。從遠方看過來,富足而恬淡。從島上望出去,卻是一片無涯的深沉大海。所有的吶喊,在外人的耳朵裡,都只是海浪的聲音。
兩個禮拜前接到媽媽寶寶訪問的邀約。原來,這麼久之前的文章,現在還有人在看。
其實寫下那些文字的時候,傷口已經慢慢結痂。「傷口」二字似乎配不上「母親」這個神聖的身份。無法受孕與失去腹中胎兒,是大家能理解的痛。但沒有人知道,當媽媽,也會讓人受傷。
謝謝媽媽寶寶-懷孕、生產、育兒的採訪。讓我重新回頭看看當年的自己,讓我有機會告訴那個受傷的自己:「你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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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忘了內建
女兒今年九月入學 Pre-K(中班),兒子即將讀小學一年級。時光並不匆匆,過去六年的每一天都是你用汗水、淚水、口水、青筋、魚尾紋和白頭髮換來的。
第一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你們住曼哈頓最熱鬧的一條街上。那個晚上丈夫去機場接媽媽,把你和只有一週大的嬰兒留在家,嬰兒剛剛喝完奶睡著了,屋子裡難得的清靜。你抱著膝蓋坐在窗邊靜靜的從七樓向下看,車水馬龍,幾乎可以聽得見街上人來人往的嘻笑聲。那一刻起你明白,從此窗裡窗外兩個世界。
相較於身邊大部份的朋友,覺得當媽媽是他們此生做過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對你而言,成為母親,是上天給你最大的考驗。
你一直是自我感覺很良好的人。並非母豬自以為貂蟬那種近乎可憐的無知,而是清楚自己有幾兩重卻又盲目的擁抱著關於自己的一切,「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大概就是在說你這種人。面對那些長得比你漂亮的、身材比你好的、學歷比你高的、家裡很有錢的,或者以上皆是如微風少奶奶之流的,你不曾羨慕。但是,有一段日子,你發現你再也無法喜歡自己的人生,你忌妒著那些沒有牽掛的朋友們。在每個陪小孩去公園玩的下午和每一頓囫圇吞棗食之無味的週末晚餐,你一次又一次的想像,沒有當媽媽的話,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會比較快樂?
在網路上亂逛,每一本相簿、每一個部落格述說的都是母慈子愛的故事。你自慚形穢,於是不再閱讀任何有關育兒的網誌,因為他們宣洩著滿溢母愛的同時,也提醒了像你這樣的母親有多麼失敗。或許這一切只存在於幻想,從來就沒有誰贏了誰,但扭曲的念頭卻無法在你心裡停止生長。你想問,為什麼別人總是從容而自然的就把母親這個角色做好,你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搞得狼狽不堪?
明明應該是與生俱來,不需要學習的母愛,在你身上似乎從不存在。
你乾脆當個為母不強的逃兵。於是兒子一歲半開始讓保姆照顧,兩歲半就被送去托兒所,女兒也在一歲半跟進。孩子的爸如果有得選擇,當然捨不得兒女這麼小就「上學」,但他沒有吭一句話,大概權衡過後覺得小孩進私塾總比老婆進杜鵑窩好一些吧。而你也理直氣壯的想,這樣大家都比較健康,有開心的媽媽/妻子,才有快樂的孩子/丈夫。
可是情況並沒有變得更好。你像一頭困獸,在充滿玩具的籠子裡橫衝直撞,卻不知道要去哪裡,還可以去哪裡?
你突然意識到,自己跟那些社會新聞上,在公廁生產,生完就落跑的國高中生小媽媽本質並無不同,也許你只是多了一點點責任感和社會對你這樣所謂唸了點書(高中有畢業)的人所加諸的期待。原來你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你忍不住懷疑,作為一個母親,到底還可以無能到什麼程度?
我們理所當然包容顯而易見的苦痛,卻忽略了裹在糖衣下的挫折其實也很困難。所以對於當初義無反顧選擇的行業再也沒有熱情時,我們可以抱怨,然後辭了工作轉換跑道,砍掉重練。可是一旦為人父母,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我們甚至無法忍受自己曾經有過「後悔」的骯髒念頭。 每天晚上,那個太愛自己的你,和身為母親的另一個你,都在類似的矛盾和辯論裡皺著眉頭睡著。
母親的角色,緩慢而無聲的,侵蝕著自我。你感到自己不斷的縮小。
後來你開始尋求專業幫助。跟陌生人肆無忌憚說話的感覺其實還不錯,不太需要考慮到後果那樣的,有時候沒心情講,就望著窗外中央公園的一片綠,放空,但你始終無法忍受她用那種過於溫柔的語氣和近乎憐憫的眼神與你交談。聊天一小時的代價拿去換成 Yasuda 的 Omakase 可能還比較有療癒效果,一陣子以後你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不再去了。
當你再也Hold不住,變身成崩潰姊的那天下午,窗外晴朗無雲,氣溫有點曖昧的不冷不熱,風雨欲來。你在廁所裡辦完「正事」,賴著不肯出來,只想關在密閉空間裡任性的享受一個人的閱讀時光。看不見娘的女兒聲嘶力竭的大哭捶門,你置之不理。某個倒楣鬼以為愛妻烙賽烙到昏厥,問了聲「還好嗎?」你像是被拔了插硝的手榴彈,引爆。
「還好嗎?我好得很!我想在廁所裡待久一點不行嗎?我不只是媽媽,我也是個人!像你們一樣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是生來服務你們的!你們就是要把我的人生和上廁所的權利都毀了才滿意嗎?」
你歇斯底里,這些話利刃一樣從口中吐出,刺向愛你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人想毀了你的人生。」
「我討厭你。我討厭這一切。請你去找別人當你孩子的母親,我無法勝任。我是個很糟的媽媽,我不會當媽媽,我是個失敗者。把我的人生還給我,放我走好嗎?」
他看著你,沒有回答。但那個眼神你認得,每次吵架你回敬以無比惡毒的語言,他臉上就會出現的,受傷的表情。
「你是我看過最好的媽媽,你把一件很艱難的任務執行得很完美,雖然我從來不在乎你是不是個好母親。你的存在讓我快樂,並不是爲了成就或服務我們的孩子。」他緊緊抱住你,你才發現自己渾身不停顫抖。
以前一直不懂為什麼阿母上廁所老是不關門,以為羞恥心和骨質一樣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流失,而你總算知道她上廁所不關門的習慣是如何養成的了。
六年過去,你漸漸瞭解那些關於「再辛苦也只有這幾年而已,小孩長大就輕鬆了」的話都不是真的。生兒育女是個不可逆的決定,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此永遠改變,再也不會回到原來的模樣,如同你的肚皮一般。你家鄉的老母,依然時時刻刻為她相隔七千英哩遠的三十歲(咳咳,四捨五入)女兒掛心著,再過另一個三十年也不會變。
嫁得很遠的老女兒,則是在母親和自我的角色裡繼續拉扯對抗。但六年的功夫並不白練,你慢慢的體會到,母親與自我,沒有一定要殺得你死我活,也可以亦敵亦友,學習共存,或是摻在一起,做成撒尿牛丸,吃了以後每次考試都考一百分。
看著孩子已經熟睡的臉,你不太確定這跟多年前想像幸福的樣貌是否完全吻合,但你衷心感謝。感謝他們對你無條件的愛與包容,感謝他們教會你成長的不容易,感謝他們讓你看清自己從來就沒有那麼能幹和堅強,也感謝他們在你搞砸了那麼多次而且往後還會不停搞砸的情況下,(毫無選擇餘地的)允許你繼續做他們的母親。
你撿起散落一地的自我,與母親的角色,試著共舞。
馬龍學歷 在 柯志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博士生每月補助四萬元!真能留住人才嗎?
近期科技部提出「博士新生獎學金試辦方案」,說要吸引更多傑出人才報考博士班、培養本土博士,希望這些人才日後能留在台灣從事科學研究、為我國科研貢獻所長。可以理解科技部看到我國高學歷人才嚴重流失的問題,急著想方設法要突破人才困境,每個月獎助四萬塊看似有誘因,但是錢有沒有花在刀口上?有沒有用對方法?後續配套是否完備?這才是政府必須審慎思考的問題。
大家都清楚我國人才問題有兩大困境,其一是人才不願進入博碩士班的高教體系;其二是高學歷人才不斷跑出去。
看看近年來教育部核定博碩士班的新生招生名額,很多系所只有1人,甚至只有0人的慘況。107年度招生為1人及0人的系所有108個、108年度成長為113個,其中也不乏許多頂尖的國立大學,包括:台大的「電機工程學系資訊安全碩士班」、「資訊工程學系人工智慧碩士班」、成大的「人工智慧科技碩士學位學程」、交大的「人工智慧技術與應用碩士學位學程」、中央大學的「資訊工程學系AI碩士班」都是0人;中央大學「電機工程學系產業博士班」、交大「電機資訊國際博士學位學程」也只招到1人。
這些電機、資工、甚至是AI科系,都是過去、現在、未來都非常熱門且重點發展的產業,竟然都沒有人願意就讀?這不僅對高教來說是一個警訊、對於我國高科技產業的發展更是令人憂心。
其背後主要的原因與高學歷人才為什麼都想往外跑習習相關,因為我們的薪資條件、就業環境、退休待遇,都難以與國外抗衡、更不用說吸引這些優秀人才留在台灣發展。以電機資訊相關高科技領域為例,根據104人力銀行統計,相關領域的碩士生,進入高科技產業的年薪平均有150萬、博士年薪雖可達到200萬,但與其多花五年以上時間,年薪只多了50萬,還不如念完碩士就直接投入職場、甚至直接到國外就業。
再看看過去科技部推動的幾項留才、攬才方案的成效,以「LIFT」為例,107年編列2億、執行率僅32.6%、只有23人願意留在台灣工作;千里馬、龍門計畫,培育博士生、博士後赴國外取經,99年至105年有193人於方案結束後,對於國內就業不樂觀,轉往國外工作(佔31.07%)。
台灣高科技產業要持續維持世界領先優勢,就需要高階人才投入技術研究與研發,這種提早跳到業界、或是出國發展的現象,恐怕會讓我們產學研界出現高階人才的斷層。政府應該盤點國內產業對於高階人才的需求,甚至放眼未來10年、20年的產業發展,如果育才銜接不上、產業又無法配合,台灣又如何能跟上國外的腳步呢?當然,好的人才流動與循環有其必要,這也是國際上的趨勢,但如何讓國內外的好人才都留在台灣發展才是真本事,這才是政府當務之急應該去思考與規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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