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力唱片行X古殿樂藏2020聯名作
國內知名鋼琴家陳毓襄曾經接受焦元溥專訪,談到她當年如何在波哥雷里奇門下學習的一件「小事」。她是這麼說的:
「我們每天從早上七點練到晚上九點......有一次晚上散步回來後已經十點了,但波哥雷里奇還是要練,我也只能跟著練。最後練到一點,我已經受不了,只能跑去睡,但他還是繼續練。隔天早上,我在睡夢中聽到琴聲,一看鬧鐘果然是早上七點,他又開始練習了!我真的從波哥雷里奇身上學到很多,見識到那可怕的意志和紀律。他已經那麼有才華,還成名數十年了,可是每天竟是如此要求自己!他們站在極高的地方看音樂,在音樂裡展現出極為寬廣的視野。那種追求完美的精神,不只是音樂,更可以沿用到所有事情上面。」
我為什麼要聊這一件小事?因為我也見識過「那可怕的意志和紀律」,知道陳毓襄說得一點也不誇張,世界上真的有像波哥雷里奇這樣不倦精進的超級狂人的。我說的不是任何一位鋼琴家,我說的是【古殿樂藏】的殿主王信凱。
在波哥雷里奇門下學習的陳毓襄顯得更瘦,因為他們每天這樣一直練,從早到晚沒有休息,甚至沒有吃過一頓午餐。「就只有晚餐一餐而已」,陳毓襄說。驚訝嗎?信凱好像也不吃飯,根本裝上超強特斯拉電池就可以一直跑一直跑,像我們知道的阿甘,就這樣永恆地跑下去,僅僅只是為了藝術為了愛。
真的是這樣嗎?第一次見面,我請他到餐廳吃飯,我說,你儘量點,你難得來,我請客。只是作東的費盡唇舌,他老兄竟然什麼也沒點,就只點了一杯看起來很可疑的紅茶而已。「這樣能填飽肚子嗎?」我心裡不免這樣驚異著。但我想他應該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當我們話匣子一打開,聊到錄音的藝術和典範的轉移,他一對有神的雙眼都要噴出火來。
這個人瘋了嗎?當然不是。瘋子看見前有光火,會不顧一切飛奔過去。他卻不往前奔去,他讓我們奔去。他就是那全身發出熱力和恆定之火,照亮了歷史的容顏,也贖回了那些被遺忘的大師之聲。
據我所知,一天可能只有「一根香蕉加一杯紅茶」的信凱,把日子也兩等份地過活的極有滋味。一等份的時間他用來辦講座推廣音樂,喚起人們心中的文化性鄉愁。另一等份的時間,他專心成為宅男,不斷實驗和精進黑膠轉錄的成果。每有所得,他會興奮地在網路上敲我,像一個在地上撿到寶的小孩,他會說「瓦力!瓦力!李希特的《蘇菲亞獨奏會》我成功轉錄了。保留了最美的琴音瞬間,也聽見更多的現場咳嗽聲。」
我說「啊??」見鬼了誰想要聽見「更多的咳嗽」啊!
原來當年的這場獨奏會,真的很多人咳嗽。而且很可能是史上最多咳嗽咳不停的演奏會。我說身為轉錄師,你應該把這些惱人的咳嗽聲消除掉才道德吧!他卻給了一個令我非常感動的答案,到今天我都難以忘懷:
「這些咳嗽音不能用數位降噪的方式予以切割。因為1958年歐洲發生了極為慘重的流感,奪去非常多人的生命。這場音樂會紀錄,有一個比音樂更重要的絃外之音,那即是,明知去聽李希特的音樂會可能會生病重傷,但他們顧不得那麼多了。為了藝術為了愛,他們也要以生命的信念,向一位真正藝術家,表達最深的尊重。他們手牽著手,心連著心。聽見了空氣中最詩意的琴音殘響,也抵抗了此刻死亡的無情凝視。」
當時他跟我這樣說的時候,我們都沒料到不久之後,我們的世界就會重新面臨相同的考驗,相同的瘟疫。信凱的錄音捕捉了最多的靈視,也保留了最多的咳嗽,幾乎是不留情面的轉錄。但只要仔細一聽,就會發現那並不是咳嗽,那是人性裡最幽微的黑暗之光。
如果古殿的轉錄有任何超乎美學上的意義的話,那不在它重現了歷史的殘跡,而在於它自己就是歷史,只能是歷史。從來如此,向來如此。而歷史,說穿了,就是生命在此刻的共鳴與交融,如徐志摩所說的:「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從這個面向來看,古殿的轉錄和其它廠牌的轉錄究竟有什麼不同?我想就在於他總是根植於一個有血有肉,關乎「生命的塑造」去設想音樂應該怎樣由內而外,感動人心的。白先勇在寫《臺北人》時說,是先有人物才有故事,然後才有技巧那些什麼的。所以我們讀到<金大班的最後一夜>會為舞女的故事掉淚,明知那些語言粗俗無比;或在<一把青>裡看見朱青聽見郭軫飛機失事了,「亂踢亂打,剛跑出村口,便一頭撞在一根鐵線桿上,額頭上碰了一個大洞,剛才抬回來,連聲音都沒有了」,感到這樣人物如此活生,就像在手裡捏出一個塑像,才剛捏好,就開始對你說話,幾乎是手舞足蹈,含淚跳了起來。
這樣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地說,如果朱青沒了聲音,白先勇透過文學的召喚,重新給了一個啞了嗓的平凡之人,一個開口說的機會的話,古殿的轉錄,如此飽滿著生命的底蘊,是不是也給這些原可能被遺忘的人物,一個重新被聽見的機會?正因為如此,在《蘇菲亞獨奏會》我們聽見的,不只是大師李希特非凡的樂思,更是著火一般,觀眾here and now的生命再現。是的,他們在咳,幾乎是咳出血來的咳,古殿沒有選擇方便或聽覺的享受,消除那些生命之咳。取而代之的,他完整封存了現場的一靜與一動,給了我們和那些看不見臉的「他們」,一次又一次,生命完整又帶有缺憾的邂逅,而那幾乎是愛。
殿主信凱轉錄越來越有心得,成果也益見豐碩。此番聯名作有許多私房壓箱的寶貝和亮點。僅僅只是舉卡薩爾斯的《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好了,我很疑惑,這張幾乎可以說是舉世聞名的人類瑰寶,何以遲至今日才轉錄成功呢?原來他早就試著轉錄很久了,但在未找到「理想的聲音」之前,他絕對不會貿然推出的,這是信凱對自我的要求,也是對藝術的最終堅持。
什麼是「理想的聲音」呢?如同我前面說的,不是音質hifi不hifi,而是你要聽到裡頭「真的有一個人」在對你講話的,就像白先勇筆下的人物塑像。因為卡薩爾斯的版本太珍貴了,他試過手上的許多黑膠版本,都沒辦法夠上心中的那張尺。直到他追本溯源,幾乎是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逐一懇求,才找到了首版的蟲膠。沒錯,你沒看錯,真的是蟲膠,一面只能錄幾分鐘的蟲膠,純粹「播放」已嫌麻煩,何況要考究驗證多項變因,才能完美「轉錄」這得來不易的珍貴音源呢?
日本轉錄小廠Opus Kura亦曾以蟲膠轉錄這套巴哈無伴奏,當時把這套引進台灣的【萊茵河堤】王俊智先生曾說,這是他聽過「最肉聲的巴哈無伴奏」。單聲道的錄音怎麼可能會肉聲?當年【萊茵河堤】還在左營的河堤路有店面,我有幸恭逢其盛,到現場聽過這套史上第一發的蟲膠全本卡薩爾斯。說真的,我嚇死了。如果你聽過EMI世紀原音(GROC)的版本,你就會理解什麼叫嚇死了。這那裡是肉聲而已,這簡直都肉到出汁了啊!
那是2003年的事了。17年後,同樣聽過該版的信凱也Opus Kura的轉錄表達肯定。17年後,他如何以蟲膠再次挑戰這份經典呢?靠得是更好的器材、更精確的循軌和Analog to Digital?當然不是。「是先有人物,才有故事,然後才有技巧那些什麼的。」白先勇如是說。信凱的心中也是先有「人物」,也就是老大師殷切的身影,與背景真實到不行的呼吸聲,才有轉錄的技術那些什麼的。Opus Kura的版本我已經聽得很熟了,17年來像是個知己般,總在我最低潮的時候出現。而人生低潮時,你總需要巴哈的,尤其是卡薩爾斯的巴哈,那個在20世紀重新出土,被復活的巴哈。
卡薩爾斯說「巴哈使神聖的東西有了人性,平凡的東西有了神性」,十年磨一劍,我在信凱這份準備了17年的的轉錄中,聽見的不只是肉聲,不只是技術,我聽見了時間在此投下了一道陰影。一道巨人的陰影。一道在巨人肩膀上,於是可以看得更遠的陰影。那是對音樂的謙卑和虛懷若谷,他為我們承擔了那道無可承受之陰影,於是我們才能發現太陽。
這些了不起的轉錄,一顆顆從生命河床歷盡無數旱季,又被打撈起的原鑽,說的就是一則又一則,發現太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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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力唱片行】X【古殿樂藏】2020聯名作
#每張都是從原版黑膠或蟲膠轉錄
1.GDMC-33-40 Johanna Martzy: Bach The Unaccompanied Violin Sonatas Vol.2
瑪爾姬: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二集(1954-1955)
2.GDMC-33-41 Johanna Martzy: Bach The Unaccompanied Violin Sonatas Vol.3
瑪爾姬: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三集(1954-1955)
3.GDMC-33-42 Devy Erlih: Bach 6 Sonatas & Partitas for Violin Vol.2
艾爾里: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二集(1969)
4.GDMC-33-43 Devy Erlih: Bach 6 Sonatas & Partitas for Violin Vol.3
艾爾里: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三集(1969)
5.GDMC-33-44 Janos Starker: Bach Suites for Unaccompanied Cello Vol.2
史塔克: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 第二集(1959)
6.GDMC-33-45 Janos Starker: Bach Suites for Unaccompanied Cello Vol.3
史塔克: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 第三集(1959)
7+8. GDMC-33-4-5 Georges Enesco J.S. Bach: Sonatas & Partitas for Violin Solo 2CD
安奈斯可: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全本(1949)
9.GDMC-78-5 Pablo Casals Bach Cello Suites No.1 & 6
卡薩爾斯: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第一號與第六號(1937)
10.GDMC-33-46 Ruggiero Ricci Bizet-Sarasate Carmen Fantaisie etc.
黎奇:比才-薩拉沙泰「卡門幻想曲」等(1960)
11.GDMC-33-47 Devy Erlih Hommage to Keisler
艾爾里:向克萊斯勒致敬(1957)
12.GDMC-33-48 Maria Callas Puccini Heroines
卡拉絲:普契尼 經典詠嘆調(1954)
13.GDMC-33-49 Maria Callas Coloratura Lyric
卡拉絲:抒情與花腔經典詠嘆調(1954)
14.GDMC-33-50 Youra Guller Chopin Nocturnes Favorites
菊勒:蕭邦 夜曲精選(1956)
15.GDMC-33-51 Youra Guller Chopin Mazurkas Favorites
菊勒:蕭邦 瑪祖卡精選(1956)
16.GDMC-33-52 Emile Martin Faure Requiem
馬丁:佛瑞 安魂曲(1965)
17.GDMC-33-2 D. E. Inghelbrecht & Theatre des Champs-Elysees Orchestra Ravel Orchestral Works
恩格爾布萊希特:拉威爾管弦作品集(1955)
18.GDMC-33-53 D. E. Inghelbrecht & Theatre des Champs-Elysees Orchestra Debussy La mer & Iberia
恩格爾布萊希特:德布西 海與伊比利亞(1955)
19.GDMC-33-54 Andre Cluytens Bizet L’arlesienne Suites
克路易坦:比才 阿萊城姑娘組曲(1954)
20.GDMC-33-55 Wilhelm Furtwangler Schumann Symphony No.4
福特萬格勒:舒曼第四號交響曲(1953)
21.GDMC-33-56 Willem Mengleberg Mahler Symphony No.4
孟根堡:馬勒第四號交響曲(1939)
22.GDMC-33-57 Willem Mengleberg Tchaikovsky Symphony No.5
孟根堡: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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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豪華的片單看到失神不知從何下手?有選擇恐懼症?那麼,先來讀讀瓦力的私心片單壓壓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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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力特別推薦盤】:
1&2 《Martzy巴哈無伴奏小提琴 》
號稱史上最貴的古典黑膠之一。了不起女性的聲音,有種清新自在的流暢性。如果說米爾斯坦是本曲的貴族,那麼瑪茲就是無伴奏的王語嫣吧。
10 《黎奇之卡門幻想曲》
可能《克雷蒙的榮耀》那張太有名了吧,大家都以為黎奇是DECCA炫技派的。這張發燒嗎?不是你心想的那種鬥機用的發燒,是平衡的,健康的,均質的,那種天然回甘的人生好滋味。慕特那張《卡門幻想曲》你若覺得太俗艷了,黎奇這張就是洗淨鉛華,反璞歸真的自然之作。
12&13 《卡拉絲詠嘆調》
許多朋友常向我抱怨,CD版的卡拉絲聲音像殺豬在叫。可是如果卡拉絲的聲音真的像殺豬,那半世紀以來的傳說不就都是玩假的?古殿不玩假的。古殿邀請你給自己一個重新認識卡拉絲的機會:這裡沒有豬,有的是無盡藏的珍珠。
14&15 《菊勒的蕭邦》
柯爾托過世的那一年,他們說蕭邦最後傳人從此不復見矣。我想他們只是還沒聽到菊勒。
為什麼沒聽到菊勒?因為她的錄音也才那幾張,壓製太少,根本來不及認識啊。如果你還不認識菊勒是誰,這是親炙傳奇的最好機會。
馬 勒 第 九 號 交響曲 推薦 在 Lee388 Hi Fi 發燒專頁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如果大家覺得以下文章太長篇,就直接跳到最後一段,就知道為何要聽這張馬勒第三交響曲。
約夏‧霍倫斯坦(Jascha Horenstein)在6 May [O.S. 24 April] 1898出生於烏克蘭(Ukraine)的基輔(Kiev),2 April 1973於倫敦去世。出生時的烏克蘭當年尚屬於帝俄,母親是奧地利人。在1911年時舉家遷往維也納定居,直到1916年以前,都在維也納音樂學院師從 Joseph Marx學習音樂理論,另外也與Franz Schreker學習作曲。除了作曲之外,霍倫斯坦也擔任小提琴手。之後因為老師Franz Schreker到柏林的音樂學院(Hochschule für Musik)擔任主任,霍倫斯坦也跟著搬遷到柏林。其他跟著從維也納前 往柏林的作曲課程學生還包括Alois Haba、Karol Rathaus與Ernst Krenek。在柏林期間,霍倫斯坦經由妹夫 -- 俄羅斯鋼琴家Leo Sirota的引見,加入布索尼(Ferruccio Busoni)的社交圈,而這個團體的成員還包括Kurt Weill、Dimitri Mitropoulos與Maurice Abravanel。
這段早年的歷史時間並 不確切,只知道霍倫斯坦與合唱指揮Siegfried Ochs一起工作,並擔任他的助理。首次登台指揮則是1922年指揮維也納交響樂團(Vienna Symphony Orchestra),而當時的確切曲目是有爭議的,傳言曲目包含了馬勒第一號交響曲,但是直到霍倫斯坦去世多後這個爭議還是沒有結束。1923年霍倫斯 坦在柏林的合唱團擔任指揮。霍倫斯坦個人圖書室的馬勒第三號總譜上還有工整的德文題字寫著『送給我們指揮霍倫斯坦的生日 -- Gemischte Chor Groß-Berlin 1923年5月6日』。擔任合唱指揮的這段期間,受到了福特萬格勒(Wilhelm Furtwängler)的注意,並於1922年起擔任福特萬格勒的助手,並協助排練柏林愛樂(Berli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27年時,福特萬格勒邀請霍倫斯坦負責位於法蘭克福的ISCM Festaval的音樂節預演,曲目包含尼爾森第五號交響曲與巴爾托克第一號鋼琴協奏曲。接下來1920年代末期還與柏林愛樂合作許多演出,曲目包含馬勒 第五號交響曲、布魯克納第九號交響曲,甚至還有一些新作品,包括Karol Rathaus、Max Butting、Kurt Weill與Alban Berg。
1928年到1929年間,霍倫斯坦完成了他最初的第一批錄音,曲目包括馬勒弔亡兒之歌(與 Berlin State Opera Orchestra合作,獨唱者為Heinrich Rehkemper,這也是他第一份錄音)、布魯克納第七號交響曲(與柏林愛樂合作,這也是第一份布魯克納交響曲的電氣錄音)、海頓驚愕交響曲、舒伯特第 五號交響曲、兩首莫札特序曲、以及荀白克改編的兩首巴哈chorale-preludes(創作於1922年,這也是此曲的首錄音)。這些演出可以聽到這 位年輕指揮大型架構作品的卓越控制能力,特別是布魯克納。其中澄澈的管弦音響也揭露了之後霍倫斯坦的個人特色。
而後 因為福特萬格勒的推薦,使得霍倫斯坦從1928年起開始擔任Düsseldorf Opera的首席指揮,隨後晉陞為音樂總監(Generalmusikdirektor)。但之後因納粹要求猶太人從所有官方單位離職,霍倫斯坦因此於 1933年三月開車離開德國。但霍倫斯坦其實從一開始在Düsseldorf就任的這段期間就已經開始遭受攻擊了。然而這段期間霍倫斯坦依然與他的樂團們 不斷地擴充新的曲目,包括1930年Berg的Wozzeck、與1931年Janacek的From the House of the Dead。在這個期間霍倫斯坦的身邊總是充滿著不受控制的敵意與當地強烈的反猶太氣氛。
相較於同期的指揮如賽爾 (George Szell)與史坦柏格(WIlliam Steinberg)分別於布拉格與法蘭克福的職位,專業能力的競爭可能也間接使得抨擊更為加油添醋。然而傳統歌劇院的晉陞方式是從指導員與伴奏者開始, 接著經由擔任各種不同的職務最後才到首席指揮。但霍倫斯坦並不是以傳統的方式站上Düsseldorf的指揮台,更確切的說,霍倫斯坦除了靠著福特萬格勒 的背書外,就是靠著他在指揮交響曲時展現的高超能耐,才能直接從這個位置開始做起。
除了1929年首次到法國、 1930年初期去過蘇聯外,接著就是1933年三月離開德國來到巴黎了。以巴黎為基礎,霍倫斯坦開始四處擔任客座指揮,地點遍佈華沙、莫斯科、列寧格勒等 地。在俄羅斯期間,也繼承了一次世界大戰以前,從馬勒本人、弗萊德(Oskar Fried)以降,到1920與1930年代期間由華爾特、克倫培勒、Stiedry與Zemlinsky所逐步建立起的俄羅斯馬勒傳統。霍倫斯坦也與蕭士塔高維契對馬勒的興趣而彼此建立了關係。
這 段漂泊的期間,霍倫斯坦甚至於1937年與Ballets Russe de Monte Carlo從澳洲、紐西蘭到巴勒斯坦。1938年間還與托斯卡尼尼、史坦柏格共同參與了巴勒斯坦交響樂團(後來成為了以色列愛樂)。而兩個事件相當諷刺的 同時 發生在霍倫斯坦的身上:他是在發生排除華格納音樂的歷史事件之前,最後指揮巴勒斯坦交響樂團演出華格納的音樂的指揮家。而五年前,一場華格納逝世五十週年 紀念中,一場幾乎遭受辱罵般批評的音樂會,確也是他在Düsseldorf的最後音樂會。
被迫於猶太人的身份,霍倫斯坦於1940年逃往美國後,開始在紐約的社會研究新學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現更名為New School University) 教授。儘管霍倫斯坦在1940年代初期就成為了美國公民,然而此時在美國的演出卻是非常非常稀少,只有1942年與1943年在紐約有過極少的幾場音樂會 演出,除此之外還有在芭蕾學院(Ballet Theater)有過幾場演出。另外也協助老克萊巴(Erich Kleiber)於1944年在墨西哥市舉辦了一系列的音樂會。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的前員工
霍倫斯坦在歐洲與美國的聲望基礎截然不同。在歐洲,霍倫斯坦主要是在二戰大戰末期後許多公開現場演出所建立起的。而在美國的聲望,則是從1952年第一張於Vox發行的錄音後建立的,而這些早期的LP唱片也讓美國民眾有機會聽到這位大師獨特的聲音。
而儘管霍倫斯坦的保留曲目相當廣泛,然而最受樂迷們矚目的依然是他身為現代音樂的先驅與馬勒專家的身份。
http://rachsu.blogspot.com/2011/10/jascha-horenstei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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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夏‧霍倫斯坦(Jascha Horenstein)在6 May [O.S. 24 April] 1898出生於烏克蘭(Ukraine)的基輔(Kiev),2 April 1973於倫敦去世。出生時的烏克蘭當年尚屬於帝俄,母親是奧地利人。在1911年時舉家遷往維也納定居,直到1916年以前,都在維也納音樂學院師從 Joseph Marx學習音樂理論,另外也與Franz Schreker學習作曲。除了作曲之外,霍倫斯坦也擔任小提琴手。之後因為老師Franz Schreker到柏林的音樂學院(Hochschule für Musik)擔任主任,霍倫斯坦也跟著搬遷到柏林。其他跟著從維也納前 往柏林的作曲課程學生還包括Alois Haba、Karol Rathaus與Ernst Krenek。在柏林期間,霍倫斯坦經由妹夫 -- 俄羅斯鋼琴家Leo Sirota的引見,加入布索尼(Ferruccio Busoni)的社交圈,而這個團體的成員還包括Kurt Weill、Dimitri Mitropoulos與Maurice Abravanel。
這段早年的歷史時間並 不確切,只知道霍倫斯坦與合唱指揮Siegfried Ochs一起工作,並擔任他的助理。首次登台指揮則是1922年指揮維也納交響樂團(Vienna Symphony Orchestra),而當時的確切曲目是有爭議的,傳言曲目包含了馬勒第一號交響曲,但是直到霍倫斯坦去世多後這個爭議還是沒有結束。1923年霍倫斯 坦在柏林的合唱團擔任指揮。霍倫斯坦個人圖書室的馬勒第三號總譜上還有工整的德文題字寫著『送給我們指揮霍倫斯坦的生日 -- Gemischte Chor Groß-Berlin 1923年5月6日』。擔任合唱指揮的這段期間,受到了福特萬格勒(Wilhelm Furtwängler)的注意,並於1922年起擔任福特萬格勒的助手,並協助排練柏林愛樂(Berli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27年時,福特萬格勒邀請霍倫斯坦負責位於法蘭克福的ISCM Festaval的音樂節預演,曲目包含尼爾森第五號交響曲與巴爾托克第一號鋼琴協奏曲。接下來1920年代末期還與柏林愛樂合作許多演出,曲目包含馬勒 第五號交響曲、布魯克納第九號交響曲,甚至還有一些新作品,包括Karol Rathaus、Max Butting、Kurt Weill與Alban Berg。
1928年到1929年間,霍倫斯坦完成了他最初的第一批錄音,曲目包括馬勒弔亡兒之歌(與 Berlin State Opera Orchestra合作,獨唱者為Heinrich Rehkemper,這也是他第一份錄音)、布魯克納第七號交響曲(與柏林愛樂合作,這也是第一份布魯克納交響曲的電氣錄音)、海頓驚愕交響曲、舒伯特第 五號交響曲、兩首莫札特序曲、以及荀白克改編的兩首巴哈chorale-preludes(創作於1922年,這也是此曲的首錄音)。這些演出可以聽到這 位年輕指揮大型架構作品的卓越控制能力,特別是布魯克納。其中澄澈的管弦音響也揭露了之後霍倫斯坦的個人特色。
而後 因為福特萬格勒的推薦,使得霍倫斯坦從1928年起開始擔任Düsseldorf Opera的首席指揮,隨後晉陞為音樂總監(Generalmusikdirektor)。但之後因納粹要求猶太人從所有官方單位離職,霍倫斯坦因此於 1933年三月開車離開德國。但霍倫斯坦其實從一開始在Düsseldorf就任的這段期間就已經開始遭受攻擊了。然而這段期間霍倫斯坦依然與他的樂團們 不斷地擴充新的曲目,包括1930年Berg的Wozzeck、與1931年Janacek的From the House of the Dead。在這個期間霍倫斯坦的身邊總是充滿著不受控制的敵意與當地強烈的反猶太氣氛。
相較於同期的指揮如賽爾 (George Szell)與史坦柏格(WIlliam Steinberg)分別於布拉格與法蘭克福的職位,專業能力的競爭可能也間接使得抨擊更為加油添醋。然而傳統歌劇院的晉陞方式是從指導員與伴奏者開始, 接著經由擔任各種不同的職務最後才到首席指揮。但霍倫斯坦並不是以傳統的方式站上Düsseldorf的指揮台,更確切的說,霍倫斯坦除了靠著福特萬格勒 的背書外,就是靠著他在指揮交響曲時展現的高超能耐,才能直接從這個位置開始做起。
除了1929年首次到法國、 1930年初期去過蘇聯外,接著就是1933年三月離開德國來到巴黎了。以巴黎為基礎,霍倫斯坦開始四處擔任客座指揮,地點遍佈華沙、莫斯科、列寧格勒等 地。在俄羅斯期間,也繼承了一次世界大戰以前,從馬勒本人、弗萊德(Oskar Fried)以降,到1920與1930年代期間由華爾特、克倫培勒、Stiedry與Zemlinsky所逐步建立起的俄羅斯馬勒傳統。霍倫斯坦也與蕭士塔高維契對馬勒的興趣而彼此建立了關係。
這 段漂泊的期間,霍倫斯坦甚至於1937年與Ballets Russe de Monte Carlo從澳洲、紐西蘭到巴勒斯坦。1938年間還與托斯卡尼尼、史坦柏格共同參與了巴勒斯坦交響樂團(後來成為了以色列愛樂)。而兩個事件相當諷刺的 同時 發生在霍倫斯坦的身上:他是在發生排除華格納音樂的歷史事件之前,最後指揮巴勒斯坦交響樂團演出華格納的音樂的指揮家。而五年前,一場華格納逝世五十週年 紀念中,一場幾乎遭受辱罵般批評的音樂會,確也是他在Düsseldorf的最後音樂會。
被迫於猶太人的身份,霍倫斯坦於1940年逃往美國後,開始在紐約的社會研究新學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現更名為New School University) 教授。儘管霍倫斯坦在1940年代初期就成為了美國公民,然而此時在美國的演出卻是非常非常稀少,只有1942年與1943年在紐約有過極少的幾場音樂會 演出,除此之外還有在芭蕾學院(Ballet Theater)有過幾場演出。另外也協助老克萊巴(Erich Kleiber)於1944年在墨西哥市舉辦了一系列的音樂會。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的前員工
霍倫斯坦在歐洲與美國的聲望基礎截然不同。在歐洲,霍倫斯坦主要是在二戰大戰末期後許多公開現場演出所建立起的。而在美國的聲望,則是從1952年第一張於Vox發行的錄音後建立的,而這些早期的LP唱片也讓美國民眾有機會聽到這位大師獨特的聲音。
而儘管霍倫斯坦的保留曲目相當廣泛,然而最受樂迷們矚目的依然是他身為現代音樂的先驅與馬勒專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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