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暉《#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時報文化藝文版,今日上市)分享※
本篇內容,為新書作者陳宗暉於9月19日的臉書貼文,回顧自己與責任編輯(另一位詩人,兩人曾是大學同學兼室友)之間的故事;後附言叔夏今天凌晨臉書貼文,及其〈#飛行器的執行週期〉(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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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新生入學那年的九月,搭了六個小時的火車來到新學校。
新宿舍按學號分配室友。新同學,也是新室友。這間寢室有多新呢,新到可以放心在房間裡的浴室洗手台浸泡高麗菜葉等著煮火鍋的那種新。而我總是來去匆匆幾乎沒有和室友一起吃過飯。我是室友卻經常不在家。
經常不在家的室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這間寢室準備隔天的課堂報告,關於現代詩,主題是「時間」。還記得室友的書櫃有詩集,還有好幾本洪範書店與新潮文庫。室友說他發現寢室地板中央有一塊地磚燙燙的,那應該是樓下天花板的電燈在發燙。
我們的新生宿舍有一個充滿希望的名字叫「向晴」,那陣子的我總覺得太陽好像在樓下,必須低頭用腳才可以感覺得到。
室友們都是系上的戲劇小組只有我不是。但我和室友一起修過劇本寫作課,我寫了奇怪的劇本,老師指定讓他唸出來;我成為我唯一的一場戲的熱烈觀眾。我們在女性主義的課堂上看帕索里尼的MEDEA。那盒盜版VCD離開花蓮之前再次回到我的手上好像去了很遠的飛盤。
我常常想著沒有人接住的飛盤後來除了拋物線還能去哪裡。畢業以後飛盤還在飛。我們各自去了很遠的地方彼此沒有心電感應但是都去過新店,相遇之前,我們一定都在大坪林捷運站擦身而過。
「這很像是每一次在類似大掃除那樣的時刻,因為召集了所有應該要來的人,而準備的工具總是不夠,所以沒有工具或是被分配到奇怪工具的人,在這樣略顯無所措其手足的情景中,就必須發揮自己僅有的想像力,讓自己有限(或根本沒有)的工具發揮無限的潛能,產生某種可以被認可為效率的東西。而這一切的發生極為自然,像是光線不夠了就要開燈,因為,我們已經經歷過太多彷彿在黑暗中手無寸鐵的時候。」──廖宏霖〈明信片上被遺忘的手札之一〉
無論是被分配到奇怪工具,或在黑暗之中手無寸鐵,我知道我們可能在很小的時候就曾經一起玩過「棉被版水上摩托車」。長大以後,緩慢而沒有效率,拖泥帶水故意繞遠路。奇怪的人生啊,「奇怪」從來就不是一個貶義詞。
知音往往在悲傷之處發生共鳴與耳鳴。多年以後,收到一個來自遠方的奇怪訊息,一瞬間開啟了二十年份的話語,從向晴240,轉換到另一間編號240的時間之屋。
這本書,是我和我的室友也是我的同學、我的編輯共同完成的,類似期末報告也類似紀念禮,主題可能是時間。時間內外,還有時間。
我的室友同學我的編輯,我常常想像他是如何以幽默感與詩意去化險為夷,去接住每一個殺球造成的內傷。透過他,想像一種我未曾有過的大學生活(但我覺得我們其實比較像是國小同學)。這樣一想,沉痛而煎熬的關卡好像就沒有那麼困難。好像什麼事情最後總是可以解決一樣。
落單時跑來跟你同一組。掉進洞裡時給你垂降材質不明的繩索。把傷心的事情盡量說成好笑的話。詩是某種經文,某種密語,某種好玩的東西。讓我放心把生活的祕密交付給他然後變成好幾種祝福。
祝福你,祝福大家,祝福20歲以前30歲以後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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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暉 臉書貼文(9月19日)
#言叔夏 臉書貼文(9月29日)
#廖宏霖 (文中)友情客串,粉專 《ECHOLALIA》廖宏霖詩集
#賴位政 手寫
#林依儂 襯圖,Instagram:writingxphotography
#李蕪 選錄及引言
※陳宗暉文集《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時報出版,2020年9月29日),該書創作計畫,曾獲 #國藝會 補助。
※作家言叔夏9月29日臉書貼文,及“不是書序的回信”:
這不是一篇書序,而是一封長長的回信。回給那些年的木瓜溪。北迴海。那些年,有人在屋頂吃花。有人操場太極拳倫巴。有人在巴士的頂端看海面天亮。那些年,跳上一節藍皮平快就可以去一個海邊的小站。不睡的七星潭。沒有牛的牛山。沿九號公路跳上一台載滿檳榔的小發財。可以邊走邊開花。
那些年,一張躺椅去了一個房間,就像一張明信片去了遠方。種下一枚信箱,然後帶它出發流浪。到一個島,遇見魚與羊。連夜背誦《秘術一千種》:「使貓終身矮小法」。二十年裡反覆施法:使一隻貓變老又變小。使一支指針前進又後退。時間的痙癴。在逆時針倒退跑三圈的地方,我們還會再遇見那隻貓。
這本書終於出版了。今年夏天,在黃昏的區間車終於跨過濁水溪的芒草時,忽然也有了飛行器的心情。你好嗎。我還好。說著我還好的時候,就在一秒裡,也飛越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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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叔夏〈飛行器的執行週期〉(節錄)
回想起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開始呢?十數年前,我們初初抵達那個東部縱谷裡的大學時,校園裡有一半仍是漆黑的。沒有路燈的一條路在夜裡穿行過蘆葦。它要通往更黑更暗的什麼地方去?網際網路的白堊紀裡,我們總在晚間的電算中心關門前(啊那是一個多麼復古的存在在一個所有電腦螢幕都還弓著貓背的年代──),隔著屏幕將背包裡的海,都倒進小城的站台。一切畢竟都太黑太黑了。黑得一條路上的所有石子,都是指向彼此的暗示。
離開那座小城。某個時代終要結束,某些鐘面剛要成為新的操場。友誼是,時間終止以後才能談論的事物。我們談論,像一段時期的終止只為了等待這個談論;如同我們投遞,必須是時間延長以後才能抵達的投遞。於是我們從那之後的長跑各自開始了。攜帶自己的計步器。而所謂的時間首先是,差異與重複。如同德希達一生反覆談論的、彷彿自我指涉般的差異與重複:每個「同一事件」作為事件自己本身,都早已鑲嵌進了它的第二次──是事件裡「第二次」的差異,重複地追認了那作為原初的「第一次」。以哀悼之姿,「第二次」補足了「第一次」意義的缺口;並繼之以自身作為新的時間起點,重新懸置、延宕了事件的終點(把它「置入括弧」),以等待第三次、第四次的重來/降臨;而再沒有什麼會比一個承繼自母親的遺傳疾病,更能自證這道關於差異與重複的辯證了。年少時我們談論起那些關於母親與父親們的事,像流浪表演團裡一個最沉默的手風琴手終年都攜帶著他斗大的琴盒。那時的我們簡直並不知道那些失去與哭泣是什麼樣的意思;而多年以後在這本書裡,母親的病反向結繩一樣地成為了一個原初的標記,「我把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這裡了。」撒下麵包屑:「你要記得折返回來取。」
德希達沒有告訴我們的是,如果事件的構成始終來自差異與重複,疾病如是,死亡如是,友誼甚或此生的各種遭遇(各種「事件」──),亦如是。那麼能將它從它本身所限定的詞彙意義裡救贖出來的,只有它自己──作為「第二次」的「它自己」;給它名字,為它垂降繩索,垂降繩索去一口井底給一個童年的自己,告訴他:一定會有人回來救你。在這部寫於病後的作品裡,作為「第二次」的病──三十歲的「我」罹患了母親死去的惡疾;彷彿替代般地,重新將「母親」灌入了「我」的病體;於是那些手術療程裡的輸血、開刀與復健(甚或撿骨)……,都是一場割肉還母的儀式。「我」既是「我」,也是作為「母親」的「我自己」;藉由長回自己的肉身,把空缺的母親的身體,重新生回來。而一旦「母親」能被「我」自己生回來,那麼失去的「我」自己,也能通過這「第二次」的母親,讓自己重新誕生。某種意義上,他是他自己換取的孩子。
死亡的善意。如果死亡可能有善意。死亡的善意藏匿在時間的岩縫裡。像走過的誰在這裡留下的標記。在我們年少時代的寫作時光開始以前,那個最初最初的問題: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呢?也許為的,只是一次次地,繞經時間的剝落與暴力,重新抵達一個淒美地。淒美地是,二十歲的盛夏縱谷裡一叢一叢磊磊的結石,往東苑的小路逆時針方向就會遇到一座秘密的河堤;是木瓜山裡銅門墓園前的操場,踢足球的小孩們後來都去了哪裡了?古詩課來不及教會我們的事,翹課去的太魯閣就來告訴我們:溪流把山谷都切開(它已經在這裡蹲踞了億萬年了),於是那些山,就都在夜裡秘密地長大了起來;淒美地是,最後一次抵達牛山,海邊天亮回來的九號公路在後照鏡裡被拉得好長好長,我正要載你去趕赴一班最後的火車。沒有人知道的火車盡頭是過去還是未來,又或者它轟隆隆所要駛向的,是一處以光年計算的遠方──我們所去過最遠最遠的地方,是每一次的小型死亡帶我們重新抵達的地方。那麼即使那些年少時代的信與日記,早已隨著那座小城站台荒煙蔓草的傾圮,被吸納進那黑洞般的網路時間裡,自我分解如塵埃;但午夜的平快車駛過志學街,駛進黑得幾乎要目盲的北迴海時,總有那些一個又一個過不完的山洞把我們切成一節一節。火車的車窗唰唰掠過你二十歲的臉;那張臉,我幫你保管起來了,連同年輕時那些寫在黑色屏幕裡的字,一則指向未來的卦象: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做一個永遠住在火車上的人……。那時的我們並不會知曉,所有感覺結構的宇宙,都是環狀的。如同這島上找不到終點與起點的鐵軌。只要火車繼續快飛,總有一天,它必會帶我們經過一處既叫做從前也叫做未來的站台,遇見某年夏天被遺留在這裡的自己的臉。一次次地。關於經過與抵達。差異與重複。親愛的CP。那就是我們飛行器的執行週期。
那就是我們飛行器的執行週期。
麵包割線刀替代 在 美食家的自學之路 Self-taught Gourmet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食況轉播 #Sinasera24
從台北開車到長濱,五個小時的路途,為的是去 Sinasera 24 吃一餐。
為的是隔日午前,降雨稍歇的空擋,輕步至旅社後方看海。竟然有海可看哪!那個濕漉漉的週末,鋒面路過,無處不雨,沒有「泡湯」就不錯了,竟還能有那片刻乾爽,讓人可以無遮無蔽,坦蕩蕩站在比海平面高一些的坡地上,俯瞰與眺望。不敢奢求碧海藍天了,天髒就髒,海灰就灰,可是有綠,高高低低深深淺淺的綠,捱著東海岸鋪展開來,青草軟厚如毯,灌叢圓蓬如髮,椰樹的羽狀複葉如彩球,往天空一顆顆炸開。這裡終究是熱帶呢,北回歸線以南。
心曠神怡的風景,緊緊牽動著用餐體驗。
美好的感受,從餐廳外延伸進餐廳內。位於 畫日風尚休閒會館 Dawn Resort 內的Sinasera 24,就座落在那可以看海的斜坡上,大片玻璃把天光與美景引入室內,持續療癒身心。療癒身心的,當然還有美食,主廚楊柏偉(Nick Yang)烹出呼應地景與風土的一餐,輕盈剔透,靈動秀逸,花東之美盡現於此。
台北的餐廳不是沒有強調物產風土者,食材從哪裡來、概念怎麼發想,往往解釋得清清楚楚,但是在城市裡,總是隔靴搔癢。在Sinasera 24,我感受到強烈的連結,菜色與風土,工藝與物產,人與土地,一切串連得順極了。是因為絕景嗎?是因為悠閒的氣氛嗎?還是因為雨後冒現的蝸牛們?前一刻我還在後院看見他們背著螺旋的殼,下一刻我就嚐到了白玉蝸牛,與花椰菜泥、花椰菜泡泡、橄欖油構成的清爽開胃菜。
開車上路,專程去一間餐廳吃飯,享受愉悅的在地風情,不就是「米其林三星」的原始意義?
#花東的山與海
「Sinasera」是阿美族語「大地」之意,「24」直白表達二十四節氣。
Nick主廚是台南子弟,年方三十,曾在法國馬賽的米其林三星餐廳「Le Petit Nice - Gérald Passedat」擔任部門領班廚師(chef de partie),原想繼續在法國打拼,卻被畫日風尚的老闆打動,回到台灣,而且是台東長濱,打造一間旅社內的看板法國餐廳。相當大膽的決定,卻也非無脈絡,Nick主廚曾在台東長濱服替代役,國中起就投入餐飲的他,訓練當地國中生參加廚藝比賽,說服校長打造專業廚房;台東豐饒的山產與海產也讓他傾心不已。
一走進餐廳,門口的食材桌就展現了花東的山與海。值此初夏時節,瓜果當道,綠竹筍進入盛產,鄰近漁港的海產新鮮好用,穿插著鵝肉、乳豬、鵪鶉,沒有牛排,但有南溪部落的苦茶油、永福部落的迷迭香、太魯閣的馬告、舞鶴的蜜香紅茶、鹿野的紅烏龍。多麽理所當然。
台東特產的旗魚與鬼頭刀魚,當然要嚐。旗魚料理好漂亮!宛如一幅畫,整塊拍打成薄片再切割的旗魚是畫布,彩色番茄是顏料,繪上黃綠紅點點;狠心切開,魚肉仍保留絲絲纖維,滋味清淺,連著下方的紅蔥頭與粉紅胡椒醃漬的番茄,蘸一蘸旁邊的番茄澄清高湯凍,才多風姿。其實如果再多下點鹽與酸,並且強調海鹽顆粒的口感,整體味覺會更鮮明。
鬼頭刀魚已成招牌,也像一幅畫,熟成四十八小時的生魚片蜷曲成鮮花,棲息在大黃瓜與過山香的膠凍上,嫩綠對比膚粉十分好看。卻還有一團雪白,原來是飛魚鮮奶油,滑順油脂凝結了鮮味,經過熟成已然香腴脂肪帶甜的鬼頭刀,沾上飛魚鮮奶油更加醇厚,但不怕太膩,底下的大黃瓜凍捎來清涼;多一絲絲海味,則是Nick主廚親自桌邊刨上的自製柴魚。「這是台東大海的食物鏈」,Nick主廚解釋道,「鬼頭刀魚會吃飛魚!」
一道金蘭魚也很好。金蘭魚是台東俗名,上網一查,別名還有紅雞仔、紅魚(澎湖)、肉檨(澎湖),確切魚種眾說紛紜,但總是笛鯛科之一員,肉質細嫩,口感上乘。小小一尾,Nick主廚片成帶尾菲力,以魚高湯、甜茴香蒸得熟而不老,襯上大量的橄欖油與剁碎的番茄、香菜、九層塔、青龍辣椒。金蘭魚真美味!秀嫩幼滑,熟度恰好,清淺的風味又與橄欖油相得益彰,那形同變奏的莎莎醬,番茄提供酸度(有另用檸檬調味),香菜、九層塔、青龍辣椒提供芬芳,整體十分清爽宜人。剩下的醬汁拿來蘸麵包,也非常好吃。
加碼的長濱小龍蝦,當天剛好抓到,蝦身炭烤,撒上杏仁、柳橙皮、香菜籽與漬檸檬皮的香料粉,蝦殼與紅蘿蔔熬成鮮甜醬汁,蝦腦鋪底,另疊上東港櫻花蝦脆餅。火烤的熟度精準,蝦肉彈脆鮮活,柑橘氣息很討喜,醬汁裡的胡蘿蔔也把味道調得甜美。
#肉類料理也好
海鮮精彩,肉類料理也不遜色。
一道鵝肉我很喜歡,台東地產,與屏東來的綠竹筍一起包進餡餅裡,上頭刨削大量榛果屑,底下墊著鳳梨、洋蔥與荖葉的佐料,還附上一碗鵝肉與綠竹筍湯,浮游湯面的班蘭葉油飄散清甜。餡餅好味,煎得薄脆香口,熱氣竄出一度以為是台菜了,鳳梨的酸甜與荖葉的異香又提醒東岸的熱帶風情,焦糖化洋蔥串連起鵝肉餡,不會衝突。喝口湯,清鮮味美,幾乎以為是家常筍湯了,斑蘭葉的甜香又挑逗感官。風味組合耳目一新的一道。
台東金崙的乳豬,炭烤並薰香,上桌秀時迷迭香撲鼻而來。小小一塊,皮薄肉嫩,真是很小的乳豬,嬰兒般的肉質,想想有點罪過,卻是表皮脆纖維細,難以拒絕。搭配迷迭香鹽、酸白菜與玉米筍泥,玉米筍連殼炭烤,打成泥顏色不變,味道像經過濃縮般極甜,令人驚艷。
鵪鶉就稍遠一點,來自嘉義,腿與胸分開,腿以迷迭香、咖哩、紅椒、馬告等等香料醃製並炭烤,繁複馨香吮指回味,用山胡椒葉包著吃更增清香;胸則乾煎,搭配鵪鶉骨醬汁、甜菜根醬、黑蒜醬、燈籠果醬,一小塊佛手瓜,以及佛手瓜上頭的鵪鶉胇!鵪鶉胇耶!其實像鵪鶉蛋,只不過更加綿滑,更有禽味,小小一粒相當有趣。
甜點也令人滿意。巴西蘑菇冰淇淋,鮮味滿盈,腐乳脆片鮮鹹呼應,豆乳奶酪香草芬芳,焦糖爆米花甜脆可口,所有元素平衡和諧。
真正的重頭戲,則是最後的petit four,玲琅滿目陣仗驚人!台東水蜜桃與龍艾草冰沙、野生愛玉蜜香紅茶凍,花粉與迷迭香蛋蜜汁的白巧克力,台東芭蕉蛋糕與檸檬龍艾草糖霜,蜜桃與薰衣草法式軟糖,月桃焦糖布蕾,蒸花蓮地瓜與起司醬,檸檬馬告焦糖泡芙,眼花撩亂心猿意馬,最後一一入肚。
#專程前往的儀式感?
米其林三星「專程前往」的意義,Sinasera 24在台東長濱實現,再貼切不過。畢竟,它是一間如假包換的法國餐廳。
不禁要想,推動人們跋山涉水享用一餐的驅力是什麼?如果沒有儀式感,沒有慎重完整的體驗,一間餐廳作為旅行目的地的重要性是否就會降低了呢?
跨國旅遊困難的後疫情時代,台灣島內的美食旅行,或許也會長出新風貌。
麵包割線刀替代 在 食物鏈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不用鑄鐵鍋使用石板的裸烤
#慢發酵的睫毛也很美
#主要以少量鮮酵發酵的農夫麵包
#Same_Day_Bake不做長時間冷藏發酵的大麵包烤焙
其實今天主要想實驗的並不是這條麵包. 我女兒想吃" 台灣那種吐司" XD
所以我找了一條生吐司食譜想用酸種替代發酵. 然後覺得會剩下一點液種所以另外做了一個農夫麵包麵團的水合. 不過後來發現液種根本不夠用! 330 g 的粉只有剩下20 g 酸種可以用. 已經水合的麵團真的沒有辦法等. 所以我這樣做我的麵糰:
1. 高筋粉 45% 150 g
2. 全穀粉 45 % 150 g
3. 裸麥全穀粉 10% 30 g
4. 水合 71% 水量 234 g
5. 液種 6% 20 g
6. 鮮酵 0.48 % 1.6 g
7. 溶鮮酵的水 16% 54 g
8. 鹽 2% 7 g
9. 橄欖油 5.4% 18 g
10. 核桃隨意
我其實沒有很刻意去管這個麵團.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有甚麼特別大或是很野性的孔洞. 以麵粉組成來說. 它能有的就是均勻的感覺. 因為全穀粉佔了一半以上. 還有10 %裸麥全穀粉. 所謂的" 麵筋" 在這裡是不需要" 拉扯" 只需要時間...況且我使用的是鮮酵為主的發酵方式. 而且全穀粉的發酵都還蠻不錯的. 所以我大概就是手混完鮮酵水及液種後等個20 分鐘. 加入鹽及油. 最後再放核桃. 之後就讓它發酵一小時. 拉折一次就沒再管它. 大約可以來到2.5倍大.
我將它整圓放20分鐘再整形入發酵籃. 我的想法是要高溫先烤這個麵包. 之後再同烤箱烤土司. 結果雖然這麼做了. 但我的吐司因為我沒耐心. 又調到28度發酵. 我覺得麵筋不夠強壯有點老了. 所以並沒有滿模. 一般來說吐司的後發狀況好時可以看到分團之間界線分明. 但如果吐司的麵團狀態不佳( 過發或是麵筋老化就可以看到這種界線不明的感覺. 這種情況真的不用等久一點看看會不會滿模, 早一點烤或許麵包還比較保濕一點....
回到這顆大麵包
它的總水量算起來有 87.6% 是非常軟的麵團. 如果直接後發烤. 一定會在割線時很難下刀. 於是我直接放冷凍庫.
對! 就是冷凍庫. 一個小時後取出來. 並沒有結冰 就是表皮有點硬的感覺. 之後放冷藏. 開始預熱石板烤箱. 你可以看一下我的配備. 這些都是為這次的實驗準備的蒸氣製造方式.
我的做法來自韓國的IG 客 @paindemari 他使用所謂" 裸烤" ( 不用鑄鐵鍋直接烤箱烤焙) 的做法我覺得很對. 所以想試試!
他的做法是高溫預熱烤箱一小時以上. 麵包入爐前先給一分鐘蒸氣. 入爐後關火並且給一分鐘蒸氣!
#關火這件事是關鍵. 我們並不需要烤箱一直加熱烤把蒸氣弄不見. 既然已經預熱一小時. 代表石板或鋼板都已經非常熱了. 底部的溫度高就好. 前10 分鐘只是需要高溫蒸氣的時候....
他的烤箱是自動給蒸氣的. 我樓上的烤箱不會. 而且我也知道每次放水進去溫度就會自動降低.
我這樣預熱我的烤箱:
也就是在烤箱旁放上我之前介紹的蒸氣製造器. 並且把石板往內推. 裝了火山石的盆放前方. 不會蒸氣被石板擋到太多的方式來給最足夠的蒸氣( 因為水要快點放烤箱門得快點關. 所以路線要想好...) 於是兩個加冷水的蒸氣及一個麵包把整個烤箱的溫度降至最低為210 度. 然後慢慢地在10 分鐘後我開了溫度到約240 度-250 度. 20 分鐘後開烤箱門照相. 順便幫麵包前後轉向...續烤並且降溫( 因為我等一下要烤土司的溫度想在180度)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樣的一個大眼睛麵包.
沒有酸種很強的香氣. 但搭配我今天介紹的Stilton Blue 真的很不錯. 只是很短暫沒有做長時間低溫發酵所以可以看到麵團邊邊的那個大氣泡在放上石板不久就馬上鼓起來的樣子.
整體來說. 這種方式也很不錯. 但我還是喜歡用鑄鐵鍋. 我通常都預熱40 分鐘. 也不用大陣仗準備蒸氣. 但是能夠這樣看著它長大真的很療癒~~~ 應該會找時間來做一個很爆炸的割線複雜一點的麵團來欣賞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