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人們-高中老師
5/15,雙北升第三級警戒。5/17,指揮中心記者會公布單日確診數335,首次突破300人。5/18,教育部公布全國各級學校隔天開始停止到校,採遠距教學。瞬息萬變的疫情,各界從業人員每天都繃緊神經追蹤最新消息動態,而5/17這天,全台的教育單位忙得人仰馬翻,因為早上才和平常一樣正常上課,下午就聽到學校宣布明天開始全面停課。「那天曙光剛好考完期中考,最後一節收卷時聽到主任廣播大喊:『不要動!』,所有學生和老師真的都不敢動,屏氣凝神深怕自己漏聽了重要的消息。」回想那天的慌亂,曾任教於曙光女中的老師彥霖已能笑著轉述。
高中就讀新竹實驗中學、台大外文系畢業的彥霖,從高中開始就 #懷揣著能為社會帶來正面影響力的抱負,一年前返鄉回新竹工作到曙光女中擔任英文老師。然而任教第一年,現實和理想的巨大落差直面而來,上學期剛入職就被安排教10個班級、4種不同的課程,下學期後半也遇上疫情遠距教學的挑戰。
「我不是喜歡盯學生的老師,但私立學校注重升學率,在這種環境下,#一定是改變自己而不是改變學校。」彥霖無奈地感嘆。因此路不轉人轉,討厭考試導向的教育,那就將學校規定一週至少一次的小考變成有趣的課堂活動;不喜歡嚴厲死板的懲罰,就用柔性勸導和鼓勵取代。學生漸漸發現彥霖是好相處的老師,有困難時更願意和他溝通,為之後遠距上課打下基礎,即便不是面對面教學,也能掌握學生的學習狀況。
問到公布遠距上課那天的應對狀況,彥霖說5/18那天期中考結束後剛好有全校的教師研習,學校直接換成線上教學的研習,幫助所有老師了解數位學習軟體。然而 #實際操作上仍遇到許多突發狀況,曾有一次因為家中網路連線狀況不穩無法開google meet,彥霖便改發學習單請大家在課堂時間完成,之後有一陣子為了避免同樣的意外再度發生,便改到學校連線上課;和學生的互動狀況也會大打折扣,不像面對面時能被激發許多靈感,分享延伸的知識或笑話,即便 #開視訊也很難在看簡報的同時注意學生狀況。但彥霖還是和在學校上課時一樣,隨機點同學分享生活和問問題,保持課堂的熱度並隨時了解螢幕另一頭學生們的狀況。
學校的行政工作也全數線上化,教務處透過表單請老師回報期末獎懲,畢業典禮則利用平常和國外學校交流的實體直播間進行,一樣用鮮花佈置場地,校長和老師在鏡頭前Youtube直播和學生講話。#老師們也自己創立數位學習社群互相分享好用的軟體,幫助自己教學或學生學習。
回首這一年混亂的菜鳥教師生活,雖然一開始花了許多時間適應,疫情影響也減少了和學生實際相處的時間,但讓彥霖確信自己適合、也喜歡走教育現場,「只要能和學生互動就很開心,其他煩惱都被拋在腦後。」
疫情停課是不得已的情況,許多老師、家長和學生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變動與混亂,尤其是同時身兼家長角色的老師,經常面臨蠟燭兩頭燒的窘境,需要兼顧視訊中的學生與家中的孩童。如何能與家人、學生建立良好的信任關係和溝通機制,也是許多老師在課堂之外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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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提供/陳彥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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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人們-餐點外送員
第三級警戒至今已逾兩個月,相信大家應該都經歷了許多工作、生活,甚至是關係上的變動,而影響最深的群體之一,就是餐飲相關的業者們。 結構咖啡所 的盧老闆在疫情之下,不得已放棄了經營多年的店面,轉而在線上通路另尋出路。然而,這樣的契機,也讓他開始從事餐點外送的副業,並從中獲得了與開店不同的成就感與生活體驗:
今年初長安街上的結構咖啡歇業了,在新竹的咖啡同好們一定都知道這家。老闆豪爽的個性,如果進了店門一定是要品飲三杯以上。所有的咖啡都是由老闆親自烘焙而成,在這裡喝咖啡更多是品嚐烘豆手藝。不過這一年來疫情來襲再加上租約到期,店面也因而歇業,老闆轉往線上販售咖啡豆。他認為疫情可能在往後的日子中成為常態,也許疫情趨緩解封,但也可能有持續今日狀況的可能性,#需要去適應這樣的社會樣態。
因此除了咖啡豆的品牌經營之外,餐點外送員成了他的兼差,多少來貼補家用。對他來說這份工作是「輕鬆」的,並不是不需要付出辛苦的勞動,而是 #少了許多不確定性,而且比起經營店面勞動投入的時間與回報是可以預見的。
每天騎車在新竹市區穿梭,四個小時很快地就過去了。時至今日,他也送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許多外送的眉角也在身體力行的工作中逐漸學會並掌握得當。最重要的是騎車不用趕但安全第一,因為系統的機制會讓外送員在時間內可獲得差不多的薪資,來避免因匆忙而導致意外。手機呈現的路線地圖,只是方位的參考,要能準確地送到客人手上還是要仔細參考巷弄指標和門牌。
對他而言作外送最有趣的經驗是,因為外送他也到達了一些平常沒有刻意行經的區域,也發現這座城市雖然不大但區域之間還是有所差異,「這就像是一個社會觀察」他這樣說道。從「給小費」這件事就能看出差異,#最容易提供小費的是住在出租套房的客人,可以想見雖然收入不算豐厚,但是是出於對於同樣是辛苦工作的認同,相對的送餐到許多高級建案林立的區域時,往往收到小費的機率比較小。
回到我們所處的當下疫情帶來巨大的影響,但外送員的工作內容沒有太多的差異,雖然需要外送的人變多了但同樣的外送員的數量也在增加中。外送這份工作隨之而來的染病風險增加,並沒有在外送員之間造成太多的恐慌。一年多來居家檢疫的單子多少都會送到,只要防護有做好為前提,能夠滿足這些基本的需求,也算是一種樸實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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