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hi, or not to hi?
到底要不要對陌生人打招呼呢?香港人幾乎不會為這種芝蔴小事煩惱。香港人口密集,街角車廂商場甚至行山徑和海灘,經常人頭湧湧。空間和空閒都很有限,大家反而渴望多點私人空間,眼前人最好視而不見,不如直接滑手機和戴上耳塞,尋求片刻寧靜。
但芬蘭人不是這樣的,我每次讀到他們在掙扎如何不去打擾他人的個人空間就不得不會心微笑。如報導所說,對陌生人他們會猶豫好不好親切些打聲招呼,但又懊惱會否得不到回應。羨慕其他國家裏陌生人會互打招呼,卻認為自己無須經常過份sociable(ei tarvitse olla supersosiaalinen koko ajan (笑咗));而且為芬蘭人懂得給予他人個人空間感到欣悅(Osa vastaajista oli kuitenkin tyytyväisiä, että suomalaiset antavat toisten olla rauhassa.(簡直金句))。
到訪當地,對待陌生的芬蘭人要保持冷靜。在商店裏他們跟你打招呼就以微笑回應;對新認識的roommate、同事、朋友的朋友不要主動擁抱,也不要對他們沒完沒了說一大堆客套話,有需要時輕輕握手就足夠。過份熱情或無視他們的禮待都可能對他們造成情緒負擔。另外,對他們的打扮也不要表現過份好奇,同樣應保持冷靜。無論他們好看得像洋娃娃、或和你心目中的聖誕老人一模一樣;或打扮超時髦,把頭髮染成摩登粉紅粉紫、男的把下巴鬍子束成辮、臉上舌上耳上有許多個環和紋身、臉上的化妝如何誇張都好,即使在人少的街頭也不用對這類外表感到害怕,而且不用不好意思,可以隨便向他們問路。另類打扮在當地頗為常見,就因為他們不太追趕潮流,也不會害怕成為異類而妥協於一式一樣。我還記得以前讀書有個芬蘭男生不管秋天寒冬總喜歡穿搭古著長絨褸,加上中長鬈髮和文青眼鏡,讓我時常覺得他就像在哈里波特的電影裏走入凡間,也很像Jonny Depp,就是那種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造型,打扮永不過時(哈還給我找到圖,連結上”Master’s Programmes” 圖上的男生 https://www.univaasa.fi/en/education/)。
在芬蘭除了不要對陌生人過份熱情和好奇,還有注意不要一堆人高聲談話。無論你的打扮有多入時,像個先進國家的人,只要你一堆中國人的臉孔在公共空間高聲討論大笑,就會讓芬蘭人側目和感到超煩厭。
olla意思 在 人助旅行與助人旅行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那一年,我大哭了四次,四次都代表著改變。
第一次是出於驚恐,我學會了勇敢和相信自己的直覺。
https://www.facebook.com/fairyseyes/photos/a.561250973934886.1073741828.561202490606401/821661614560486/?type=1
第二次的崩潰大哭,我學會了寂寞。
每一年的跨年夜都是我的生日,其實我也不是喜歡鋪張大肆慶祝的人,只要能有幾個好友相聚,說說真心話,一起回顧這一年,就是最好的方式了。那一年,我也把臉書上的生日隱藏,不知道在扭什麼,就是不想要讓當時覺得毫無意義的生日祝福洗版。
一個人在國外,知道我生日的外國友人也不多,真要說的話,大概只有Patrick知道。
晚上Patrick約我到另一個朋友的公寓聚餐,大概十多個人,每個人準備一點料理,打算吃完聊天喝酒到十一點多,再到查理斯大橋看城堡區的煙火倒數,之後他們一定是喝酒狂歡一整夜。
我其實也不期待有人幫我慶生,就是安靜過完也無所謂。稍早,當時的男友特地從台灣打了越洋過來,說他與我們以前的大學朋友正在一起跨年,我聽背景雜亂的聲音,那時的布拉格還只是下午。時差除了是距離的差異,也是情緒的差異。當台灣早已進入黑夜,潛意識要出來作亂時,布拉格還是天亮的理性。
他把話筒一一傳給在場的朋友,讓他們跟我說生日快樂,我感受到他們的開心,但是卻很難以同等興奮的語氣回應,只能一一道謝,祝他們新年快樂。
晚上八點抵達朋友的公寓,他們的公寓牆壁上寫著Awesome Flat,裡面住著來自法國、瑞典、荷蘭、波蘭、德國的交換學生,這是我們常常hang out的地方。
一到公寓,他們一如往常的到門口來迎接,每個人跟每個人,擁抱親吻問候,互道新年快樂,氣氛非常熱絡,我們都是第一次在別的國家跨年。
走進玄關,我注意到牆上有些布置,還掛著一張大海報,上面寫著Happy Birthday!
我心裡一陣溫暖,沒想到這些人記得我的生日!我指著海報,不等我開口說話,荷蘭男孩就先說了:
「哎呀! 不要理這個,這個世上禮拜我們幫Olla慶生,忘記撕下來的!就放著當今年新年派對的裝飾吧!」
說完一群人就簇擁著進去廚房繼續喝酒聊天了。
我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上一秒還以為這是大家為我準備的驚喜呢,下一秒才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被遺忘了!想到幾個小時前那通來自台灣的熱鬧通話,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台灣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大家都睡了吧?我突然感覺好寂寞。
我和Patrick今天準備了捷克的Gulash熱湯,配著烈酒下肚正適合。雖然失落,但是一邊煮著湯,一邊也就調適回來了。開心的加入大家的聊天。
就在我們準備要出發去橋上跨年的前30分鐘,已經喝到微醺的Parick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連結到的,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是我生日。他說:「F*ck!! It's your birthday, right? I totally forgot! I am so so so so sorry!」
其他人也都聽到了,一擁而上,我有些尷尬,因為我真的不介意被遺忘,但是被遺忘之後又以這樣的方式被提起,我沒有準備好要怎麼面對。
Patrick 抱著我,很愧疚的跟我說對不起,其他人很HIGH地過來對我又親又抱,用各種語言跟我說生日快樂。我的臉頰沾上了世界各國醉漢的口水。
一陣喧鬧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的心因為他們的熱情也稍微平衡了一點。
我們出發到橋邊,公寓就在舊城區附近,走到橋邊只要十三分鐘,但是街上已經到處都是瘋狂的醉漢、破碎的酒瓶、維安的警察。原本擔心趕不上煙火了。一路擠過去,大夥也都分散了,我這邊只剩下Patrick和其他三位朋友。我們勉強在煙火啟動前抵達河邊,趕上了!
在煙火開始前,Patrick拿出他包包預藏好的啤酒分送給我們,準確地在2012年開始的那一秒乾杯。
咻!蹦!
是煙火。是那種拼命的抵抗地心引力衝上天空,再一次綻放的煙火!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煙火!世界各地的煙火都是一樣的阿!
咻!咻!咻!蹦!蹦!蹦!
想到大二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上來台北看101煙火的那一年。那時候,台北還是個遙不可及的城市,可能是源自於一種來自鄉下的自卑吧?就是義無反顧的想去看一看,即使參加完,自己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大四那一年的跨年,我又到了一次台北,不是為了101煙火,而是為了見一個人,那個跨年前幾天在電話裡提分手的前男友。
我想要當面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還沒有辦法接受一段快三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他知道我會去找他,但是他支吾其詞說他會很忙,實驗室還有事情要做,不知道能不能見上我一面,甫分手的執念讓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他一面,說清楚,雖然我也不知道能夠說什麼。
我到了他的學校,打給他,說我就在門口,他說他這一整天都會待在實驗室。
但電話裡,他說,他已經在高雄了。
他和另一個女生很早就約好了要一起去高雄跨年。
還好,我不是自己一個人。我一個人搭著捷運到市中心與朋友會合,雖然是最好的朋友們,我卻什麼都不敢提。101的煙火轉移了大家的目光,我得以在人群的喧鬧掩蓋中放肆大哭,在煙火結束前再擦乾眼淚。
之後幾年,我再也沒在跨年看過煙火了。
但是當煙火在布拉格城堡區接二連三齊發時,我看著我身邊的群眾,叫囂、歡笑、高歌、狂飲;這些回憶也咻!咻!咻!蹦!蹦!蹦!地炸開來,我非常的恐慌,想要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人,尋找一些安慰,可是這些人都好陌生,稍早在電話裡的我熟悉的男朋友和朋友們呢?他們都去哪了?為什麼我一個人在這裡。
我胡亂地撥了電話給當時的男朋友,我的午夜是台灣的清晨,他才剛醒或是被我吵醒,我知道他接通了,可是我聽不見他的聲音,我對著電話先是小聲地說,後來竟不可遏止地大喊:
「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隨手抓了一個人,再也忍不住地倒在他懷裡痛哭,對方用雙臂把我圍住,幫我擋掉他人的眼光。我一直聽到他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在這,你可以盡情地哭出來。」才認出這個人是Patrick。
煙火結束後,其他人十多個人居然在茫茫人海中,又聚集了起來,而且還多了更多從其他Party過來的朋友。
他們雖然喝醉了,但是看到我哭成這樣,也都靠過來,給了我group hug,我被世界緊緊地抱著。
突然有人說,你看,我們是一顆超大的水煮蛋耶!外面是很多的蛋白,裡面包著一個小蛋黃!(其他人都是白種人,只有我是黃種人)
這時,我才破涕為笑。我們再次舉杯,為在異鄉的彼此道聲新年快樂。
橋上又多了許多空酒瓶和嘔吐物,還有幾個奔跑的裸男。
他們討論著要去哪個酒吧或哪個人的家裡繼續以歐式狂歡慶祝新年,我先行回家,想留給自己一個安靜的25歲的第一天。
Patrick護送我回宿舍,又繼續加入他們。
我想,我懂了寂寞。於是那天回到宿舍後,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我也不寂寞了。
只是後來,我就再也不敢把FB的生日通知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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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Patrick離開之後,一個跟他很好的芬蘭女孩M才加入Party,她沒看到Patrick,就問Patrick去哪了? 一個已經醉到不行的瑞典男孩F說,他送一個女生回家,等等就會回來。
M問,哪一個女生?
那時候跟我還不熟的F回她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個胸部很小的女生。
隔天M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大家都笑翻了,因為我是在場唯一的亞洲人,身體有這麼多特徵可以描述,黑頭髮、黃皮膚、最矮的那個... 他卻偏偏挑胸部來說!
我在歐洲,沒有受過種族歧視,只有受過胸部歧視!
但也因此,我和瑞典男孩F也變成了好朋友。
餐會後,F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我:「苡絃,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如果你不介意我胸部很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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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苡絃,這裡是人助旅行
一個月後,Patrick幫我補辦了一次慶生會,送了我超多我愛吃的Raffaelo (金莎的白色版),自己準備了大餐 ( 湯、沙拉、主菜、蛋糕),邀請了我在布拉格的所有朋友,還送了我一個大相框,裡面有我前半年在布拉格的回憶。
2012年,芬蘭女孩M和她的男朋友 (都是我在布拉格的朋友) 來台跨年,他們被台灣人跨完年不喝酒狂歡到清晨的文化衝擊驚嚇到不行。
2014年,德國男孩Patrick來台,我們在朋友的屋頂,安靜的跨年,照片中的擁抱,從布拉格搬到了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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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書時間:
我《為什麼去遠方?啓程,到別人的生命裡尋找答案》在這本新書中,記錄了我和世界各地的朋友的對話與成長,我的冒險與經歷,雖然不是一本典型的熱血旅行書,但是記錄了很真實的眼淚和歡笑,希望也能把這些年的感動與成長跟你分享。
我想,也很適合把這本書分享、推薦給你喜歡旅行、或是正在尋找生命的答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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