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先生,太樂觀了。六桶冷水會令人清醒?不,我都說過幾個類似的觀點,結果惹來什麼?泛民打手連登招呼呀。因人廢言,乃方塊字文化。見你可以棒打再有利益之時,那些賤貨一定會不留情面的拿著你的文章說「剩係識潑冷水」、「咁叻你做過咩?」來招呼你。有些說話都是自己私下說好了。香港人要死,就由得他們尋死好了。
#流亡就是無能
#不是我說的
#我quote練生quote㗎咋
#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
#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
//今天和大家談香港社會運動的海外翼。當本土翼遇到前所未有的壓阻力之後,不少香港人寄望海外翼有所作為。一些響叮噹的社運骨幹透過各種途徑離開香港到海外立足,這些人物帶着不少港人祝福飄洋過海到異域,矢志做外國政府和民間的游說和解說工作,也盡力在香港人社群裏發揮影響力,壯大各方對香港民主自治運動的支持。游說似乎真有用。近月歐美政府的一些作為,包括對若干「鎮壓有功」的中港黨政幹部制裁、為香港人提供「救生艇」、犧牲若干自身經濟利益同香港攬炒等等,反映了國際線上的汗馬功勞。不過,我認為香港人看了先別高興,倒應該也很快看到,儘管各國有所行動,但中港軸心政權並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加倍鎮壓、氣勢如虹。
如果這個全景象令人有點泄氣,那麽我還可以給大家澆幾桶涼水清醒清醒。
一、人權說帖不是符咒
首先要明白,國際游說有個限度,而這個限度,在一些最賣力、最同情香港人的國家裏,已經幾乎觸碰到了,往後難再有甚麽突破;也就是說,游說已經到了經濟學說的收益遞減區,事倍功半無可免。游說存在極限,因為事實上各國是為了你香港人在捱義氣──看到你的人權受壓,引發了他們的同情心,對中港軸心政權作出制裁,但制裁對他們而言是有經濟和其他各方面代價的;他們要對自己的國民負責,包括在經濟方面負責,不可能無限度付代價替你打人權仗。這不能怪人家。
說到底,你若要民主要自治要光復,主要還得靠你自己付出,人家不可能代你去搞這個那個革命,國際政治的餐牌上,沒有這一道免費午餐。辛亥國民革命成功推翻清帝國,關鍵恐怕不是英法日俄等國的道義制裁罷?美國獨立革命,法國在旁支持,最後還是十三州殖民地的建國者拿了槍炮把英國人的十倍兵力打垮了。中共打敗國民黨,有蘇俄的强大支持,但關鍵還是他們的三大法寶特別是最後階段的那張王牌解放軍。三十年的香港民主運動從政權那裏爭取不到絲毫讓步,說明了一個事實:面對的原來是專制極權,香港人的付出因而遠遠不足;現在大家清楚了,光是磨損幾雙鞋底磨不出民主雙普選,哪怕是幾百萬人都經年纍月在那裏磨。
那麽,2019年的勇武又如何?不少手足流血了,還死了幾個人,於是有人罵政權麻木不仁──怎麽你特府黑警可以那麽無動於衷?換作是民主國家政府早倒台了!誠然。問題是大家面對的是專制極權;過去二十多年北人搞韜晦,所以大家錯覺了。所以,不光是「飯民」搞錯了,勇武和他們的支持者也許還是搞錯了;原來,香港人2019年的付出還是遠遠不足;光是流幾灘血死幾個人,別說換不來民主,連送中也阻止不了,12人的遭遇不是說明政權給大家「加倍奉還」了嗎?
好了,這邊廂的搞錯了就搞錯了,但如果舊運動的名人、新運動的骨幹,都跑到海外面對民主國家的政府搞游說,以為以人權民主價值寫在說帖上,人家就會超限量給你支持、中港政權就會讓步,那就依然會是「搞錯了」。幾十百個人磨嘴皮不會比幾百萬人磨鞋皮有效。說帖不是符咒,沒有神力。
但有人會說,游說可以很有效啊,你看當年基辛格不是成功游說中國聯美抗蘇?《左傳·定公四年》不是記載有超級楚國說客申包胥「哭秦廷」哭了七日七夜,結果秦國答應出兵攻吳救楚嗎?
游說在某些條件底下當然可以非常有效。中蘇當年已經撕破臉,中國便是在社會主義陣營裏也非常孤立,朋友只剩東歐兩個小國;文革搞到後期,中國經濟已非常惡劣,基辛格於是有機可乘。秦國答應出兵救楚,絕不是被申包胥磨眼皮感動了;秦楚本來就有姻親關係,而且如果吳滅了楚的話,秦的頭號敵人晉就能夠坐大,秦稱霸中原的目的就難似登天。這些都是赤裸裸的大國利益關係算計,游說的內涵不涉絲毫道義。況且,游說者都帶了手信。基辛格準備好要出賣台灣。楚國答應秦國,事成之後讓出六百里商於之地。國際線上的流亡人光用人權反共等道義理由游說,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力量很有限。如果沒有新的形勢突變,西方國家的現有反應,幾乎可說已接近他們的道義極限。
二、流亡組織十居其九泡沫化
西方學術界於二次大戰之後興起了「播遷學」(diaspora studies;也有譯作「離散學」)及「流亡政治學」 ,其中不少結論相當悲觀。1972年,匈牙利猶太裔作家 Paul Tabori 寫出了第一本流亡學專著《The Anatomy of Exile: A Semantic and Historical Study》, 指出一個大致規律:絕大多數流亡或播遷者當中的反抗運動,一代人光景就消失。這一點我有親身體驗。十年前我每到加拿大省親,常會應當地港僑團體邀請座談香港民主運動和政經狀況,聽眾九成以上是上了年紀的香港移民,特別多是89年離開的那批次。主持者給我指出,較年輕港僑關注的是當地社會和生活;在那邊出生的不用說,便是在香港出生和上過學的年輕移民,也很快對香港的事務淡忘,支持香港民主的意識薄弱得幾乎可說沒有。這當然是人之常情。2014年之後有變化,座談的聽眾以年輕人居多,而且人數比之前幾年的暴增。不過,我不認為這個變化可以持續;一代人(25-30年左右)之後,如無意外,那時的新一代又會忘情。Tabori 的結論放在香港人身上是對的;香港人不是猶太人。
比利時天主教魯汶大學歷史教授 Idesbald Goddeeris 於2007年寫了一篇關於流亡研究的文獻綜論,劈頭第一句就說 “Exile is the experience in impotence.” 這幾乎把「流亡」和「無能」畫上了等號。他列擧二十世紀一系列流亡經驗,包括1917年的俄羅斯反革命流亡、1930年代的西班牙反法朗哥流亡、二次大戰期間的德法等國的反納粹流亡、大戰後東歐國家的反共流亡等,不是流亡者客死異鄉就是流亡組織無聲無色急速泡沫化,就算最後流亡者所針對的政權消亡了,也主要不是由於他們的在外吶喊和努力。文章指出,政治學文獻對流亡者的貢獻通常認定得比較大,但那是因為不少那些文獻是出自流亡者手筆,而所謂貢獻,通常是難以量度的。至於歷史學文獻,總的來說則是對流亡者的貢獻認定低得多。
Goddeeris 的文章還指出了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如果流亡運動產生代表性或正統性爭論的話,那這個運動就無可避免一事無成,因為正統性的爭論不僅佔據了他們的主要精力,還往往導致運動的最惡意分裂再分裂。要大台,終歸連小台也沒有。據我所知,八九六四那批中國流亡者的運動泡沫化了,爭大台是一重要原因。香港的2019批次的流亡者在這個問題上的表現可能好一些,因為2014年之後就批判、摒棄了大台主義; 但一個問題是,流亡運動在海外沒有强大的公民社會監督,會不會重新掉進大台、正統之爭而虛耗精力?大家不要忘記了,大一統觀念在中國文化裏出現得特別早,自宋朝以後,中國人就普遍掉進大一統裏意淫;歐陽修《正統論》說:「《傳》曰:『君子大居正。』又曰:『王者大一統。』」那個《傳》指《春秋公羊傳》,戰國時期的東西。正統思想活在我們的部份文化基因裏,根深柢固,所以運動裏的人,就算主觀上反對大台,也容易「以我為中心」,彼此為之打個半死。
三、流亡團體多是道德糞坑
馬克思是流亡界的常客,一生流亡三次,第一次兩年在巴黎,第二次三年在布魯塞爾,第三次在倫敦最長,達34年,直到他去見上帝。前兩次他都被當地政府請走;當時最先進的資本主義民主國家英國對他仁至義盡最寬大,他卻最憎恨資本主義民主。他的流亡經驗豐富,因此對流亡團體的種種惡習十分熟悉。1848年巴黎二月革命失敗幾個月後,恩格斯寫信給他,痛駡流亡團體的內部失德,他十分以為然:”...(it) is an institution which inevitably turns a man into a fool, an ass and a base rascal unless he withdraws wholly therefrom, and unless he is content to be an independent writer who doesn’t give a tinker’s curse for the so-called revolutionary party. It is a real school of scandal and meanness in which the hindmost donkey becomes the foremost saviour of his country.” (...除非你徹底從那所謂的流亡革命黨抽身而去搞單幹,否則它一定會把你變成一個儍瓜,一頭笨驢,一個低等壞蛋。那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出產醜聞和習得尖酸刻薄的學校,最屁的驢子在那裏給認作最一品的救國者。)(《馬恩全集卷38》)
熟識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中共「長征」(內流亡)到了三不管的延安,高幹生活腐化不堪,給王實味、丁玲、艾青等文人黨員寫文章捅破,毛惱羞成怒,找個特務罪名把王秘密處決。不只共產黨如此,同盟會人士在日本的時候,醜聞耳語不少,孫大炮志大才疏獨裁專橫而且不是正人君子的一些說法已經傳開,只不過後來的人寫黨史都為尊者諱。
如果用理論分析,流亡革命黨因為多是地下組織,便是終極主張民主的,也不免在運作層面採用高壓一元化領導,但在革命階段,組織運作就是一切,權力於是極度集中,又因為沒有法治和社會監督,於是出現各種弊端;如果再加上不同派系之間的矛盾、十分有限的資源的爭奪、個人作風的近距離衝突、執行「家法」時的種種不公,等等,狀況的確可以非常惡劣。這僅僅是就那些尚未喪失革命鬥志和初心的流亡團體而言。換作是一些喪失了鬥志、徒具虛名不事生產而以欺騙所在地政府和NGO津貼度日的那些團體,當然就更不堪。
四、勇武無法適應流亡日常
流亡者離鄉別井,舉目無親到一個異文化裏生活,若無法適應,會產生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2019離港的那批次當中,就有不少如下事例:流亡者到了目的國,人家慷慨接收,居留手續和基本生計都給苦心安排好,但因為流亡者飲食不習慣,於是沒多久就回流,寧願送頭。看官,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當然,那也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真係好撚鍾意香港」。不過,做出那種取捨,心理因素方面是否欠缺了甚麽?西方心理學家已經做了不少研究,證實流亡者當中,或深或淺患上各種精神病的比率偏高,自殺傾向更明顯,而香港的流亡者對此束手無策。
2014年的佔運日子裏,我在佔領現場和一些年輕抗爭者交談。他們有一些告訴我,今後要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以備日後抗爭時「打得應、掟得遠、走得快」,令我大吃一驚。回想,原來勇武抗爭的體力本錢,幾年前就開始累積。不過,2019之後,我卻覺得,心理質素方面的弱點,可能更加致命,而克服這些弱點的本事,則更難練就,不是舉舉重、跑跑圈就可以。出身於港式大都會的抗爭者被迫要面對的,是兩種截然不同卻一樣沉悶的環境和孤獨的長時間,其一就是流亡,其二就是坐牢,所包含的心理挑戰,並不是有了勇武所需的體格就能具備。
十多年前,我的老友程翔先生出獄回港,久別重逢,我問他受刑期間最難挨的是甚麽,他說:「係冇人同我傾偈,幾乎發癲。」因此,培養堅强意志力和在大異環境裏的中長期心理適應能力,對抗爭者非常重要。歷史上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而刻意鍛煉心理質素的最著名故事,就是春秋時代越王勾踐為了光復己國而强迫自己睡不舒適、吃不甘美,即「卧薪嘗膽」的傳說。我不知道今天的抗爭青年當中,有多少人能夠對自己作出這種鍛煉要求;也許很多,或足以令我再次感到驚訝,但我估計其實很少很少,少到接近零。
五、學猶太人窩囊復國?
近聞海外各派抗爭者的中生代有一共同點,就是非常欣賞猶太人的堅忍承傳,播遷世界各地幾乎兩千年之後最終復國並實行民主。這種欣賞,擺在 Paul Tabori 說的「流亡意識一代即消亡」旁邊看,非常有理。不過,要兩千年才能實現一個理想,凡事慣即食的香港人,真是難以認同;莫說兩千年,就是兩百年,對那些嘴邊常掛一句「希望有生之年乜乜乜」的老一輩民主派而言,也是不可想象、遙不可及。因此,以猶為師,文化上不對號。
猶太人自公元初給羅馬征服乃至驅散之後,很快喪失鬥志,變得窩囊怕事,膽小如鼠;千百年來世界上排猶、猶太人遭殘殺、財產被掠奪的事例不可勝數,但它們只會逆來順受,受不了就走,好死不如賴活着。二十世紀猶太建國,也很大程度是英國開綠燈並撐腰。 這種性格容或不足以稱道,但頗值得留意的是他們有信仰的軟硬件,後者指遍佈世界各地每一猶太人聚居處的教堂(synagogue),那是他們發揮軟力量即信仰本身力量、達至文化承傳和民族凝聚的物質建設。支持這種物質建設的,就是猶太人的雄厚經濟實力。他們認為勤奮賺錢是本分,但同時認為所得財富不過是神託付給你今生管理的東西,死的時候應該盡量捐出。他們流亡,代代堅守信念,而且相信自食其力,不靠政府救濟或NGO施捨,和很多八九六四的中國流亡人不一樣。
還值得留意的,是他們對信仰的執着,香港人看簡直是到了病態的地步。猶太人的信仰規條以及由之而來的行為守則多如牛毛,例如單是安息日不可點燈着電發熱的規矩和例外規定就有好幾十條,電燈泡不可用但LED不發熱卻比較認為可以,安息日之前就已經開着的就可以,如此等等。規條多得連他們自己也吃不消,於是各教派和地方都會發明一些巧妙理由去盡量繞過、取得方便但名義上不違反這些規條。儒家會說那是沒有了仁的內涵的禮,徒具形式,但從他們寧願辛苦挖空心思將就也要保留那些規條,倒可看出他們的一種極度執着。大概就是這種執着讓他們窩囊地死守着復國信念近兩千年,最後神推鬼擁之下成功了。香港人很難效法猶太人復國(那是違反國安的);但有些人認為能夠從猶太民族身上得到啟發,例如不靠正規學校教育而能夠有效作語言文化承傳。我則認為香港人連這一點也難學到。別說流亡在外國,就是在香港,大部份家長也以子女習得英、法、德、日、普通話等外來語為尚。
學猶?算罷啦!
六、流亡者不懂流亡學
香港人一向輕視學術,凡事靠直覺扭計精乖高轉數,所以縱有大批人流亡移民搞海外抗爭翼,卻鮮少有人提出要學懂弄通流亡學。本地翼搞民主抗爭,一代人光景下來,才發覺搞錯了,因為未弄清抗爭對象政權的本性,遂以磨鞋底抗爭三十年一事無成。海外翼現在一窩蜂搞國際游說,我估計一樣錯誤,因為未弄清楚民主國家政客要對投票人負責、包括要保障他們的經濟利益,因此不可能以人權為武器與中國周旋到底。若又因此磨破嘴皮一代人一事無成,那麽海外翼也是無效的,知道的時候,如 Paul Tabori 所說,已經夠鐘消失。我估計在西方很多幾十年一事無成的流亡運動,包括西藏獨立、古巴復國等,都是糊里糊塗抗爭幾十年,最後又糊里糊塗地夠鐘消失。前車本來可鑑,但香港人很可能缺乏必要的文化資源去解決這個問題。
一口氣給大家淋了六桶涼水,估計會清醒,然後迷惘,因為不知路在何方。指路不是我的角色,我也無此能力。沒有大台了,也沒有唯一的正確途徑,找路因此是每個人的獨立責任。讓我改寫一位法國哲人的一句話:當你感到完全迷惘,也許就是你觸到了智慧的邊沿。
練乙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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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人生就求九敗一勝!麻吉大哥黃立成跌倒再起,這次要用區塊鏈新項目CREAM勇闖DeFi世界
採訪:楊方儒、張詠晴/撰文:張詠晴
2020-10-29 16:15
「我覺得這就是我特色,可以跌倒,也可以繼續!」前人失敗的例子很多,面對瞬息萬變的市場,仆街了怎麼辦?該怎麼覆盤?黃立成坐直了說道,他當然想過會有再次失敗的可能,可即便CREAM可能會再度招來失望,他依舊無所畏懼,「因為要把理想變成現實,It's never easy!可是我不想要讓它阻擋我做新的事情。」
時代的洪流滾滾向前,90後世代可能不見得知道「麻吉大哥」黃立成,不曉得在1990年代海歸,把嘻哈音樂、饒舌、街舞元素帶進台灣音樂界的嘻哈先驅L.A. BOYZ是何方神聖。但總都聽過將素人變身網紅的「17直播」,知道有著台灣之光稱號,曾奪下電競《英雄聯盟》PCS職業聯賽冠軍的台灣電競團隊「Machi e-Sports」。
而這些都出自黃立成手筆,作為這些項目幕後的一大資金推手,他還曾經營過夜店及潮牌店、製作過國片、當過藝人經紀,更是一名台灣移動互聯網的先行者,先後推出過約會、交友、麻吉衣櫥等至少5款APP,這位大哥的事業很斜槓,斜槓到分不清楚哪個是他的主業。
但其實創業期間的起落,黃立成從沒少體驗過。
開夜店、拍電影、直播公司,還有幾個乏人問津的APP,以及近年來雷聲大雨點小,漸漸沒有了聲音的加密貨幣項目,都讓幾度慘賠的黃立成收斂起爽朗笑容,從中英台三國語言交雜的模式,轉換到中文模式,溫吞地說道,「那些失敗的沒有什麼人知道啦!就很像你寫一首很爛的歌、拍很爛的電影,但沒有人知道你失敗,因為沒人聽過、看過。」
談起這些失敗的項目,黃立成像談起自己一個個含辛茹苦拉拔長大,卻不成材的孩子。可他卻也沒因此停止嘗試,做十次新的嘗試,總會有九次失敗,但一次的成功往往是無數失敗的累積。
所以要讓失敗停止他向前?黃立成絕不接受!在接受《幣特財經》採訪這天,黃立成還興奮地說道,自己預備在M17賣出交友軟體Paktor之後,再瞄準疫情之後的「視訊約會」風潮,推出2個主打MVP推薦制、高端交友、夜間視訊、可添加濾鏡的新約會軟體,甚至考慮未來在其中加入虛擬貨幣元素,「我一直覺得Dating APP是一個還有很多空間進步的市場,畢竟現在有太多詐騙案件。」
從嘻哈藝人轉型成創業家的路上,黃立成一直和年輕人走得很近,也願意給年輕人足夠空間發揮,延攬人才不遺餘力,公司裡養著不少出自台大理工科的「台大底迪」。
「可以說大哥真的有放一些信任在我身上!」數位資產管理代辦平台Steaker創辦人Wilson如此說道。
Wilson從畢了業,就開始協助黃立成在區塊鏈世界中打天下,一手包辦了黃立成至今推出的三個區塊鏈項目產品設計、規劃與顧問角色。在他口中的「大哥」很願意聽年輕人說話,也常常親力親為參與產品的討論,當初甚至還是黃立成建議Wilson,可以放膽做想做的事,自己另外開一間新公司Steaker。
就像當年灑脫祝福直播APP《17》共同創辦人陳泰元有更好發展一樣,黃立成很開心Wilson可以在外闖出一番事業,也大手一揮,入主成為Steaker第二大股東,讓Steaker在成立初期就有豐厚資本。
黃立成之所以有「大哥」之稱其來有自,即便淡出演藝圈多年,他仍舊不改挺身為所愛的產業、為藝人出頭的大哥性格。從當年編寫饒舌歌曲《報應》捍衛台灣著作權法,到近日為挺藝人表演自由,不惜在臉書和網友開戰,先不論孰是孰非,黃立成態度始終不變,他依舊是那個富有正義感的街頭戰士,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還是那一句「象來龍港款!來輸贏!」
不過自出道以來近30個年頭過去,黃立成不再將憤青個性,還有日常所思所想,融入歌詞創作並針貶時事,但他卻在這些年歲裡,把當年帶他走上舞台,這份無所畏懼、有話直說、盡情盡興做自己的嘻哈精神,帶到了新創領域,也在此將其發揮得淋漓盡致。
除了一邊打造年營收10億的17直播王國之外,2018年,黃立成也縱身躍進了區塊鏈領域,創立區塊鏈新創公司秘銀(Mithril),開發社交軟體App「Lit」,讓使用者可以用社交互動模式來挖礦,藉此獲得「秘銀幣(MITH)」作為獎勵。接著為打破如今音樂版權分潤不均的現況,黃立成也在去年,推出虛擬版權交易平台Machi X,讓粉絲可以透過虛擬貨幣或信用卡支持創作者。
不過黃立成後來發現,大家進來玩虛擬貨幣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希望可以藉此做投機生意,因此只會進行買賣交易,其實不太會利用MITH做支付。另外他也漸漸察覺,台灣民眾在乎版權的程度不高,其實不太願意為版權付費。
於是在今年8月份,黃立成跟上今年加密貨幣圈裡最夯的話題「去中心化金融(Decentralized Finance,DeFi)」,號召國內工程團隊,在以太坊上推出了去中心化借貸協議CREAM Finance。目前將資金放入CREAM的資金總額(TVL)為195,147,067美元,而平台上的月活躍用戶數(MAU)則達到23,015,CREAM也曾一度在數據網站DeFi Pulse上,名列全球鎖倉量第10大DeFi協議。
DeFi是什麼?Cream又在幹嘛?
早在幾年前,長期關注社群網路生態的黃立成,就曾多次抨擊Facebook和Instagram不尊重使用者的權益,他也在採訪中指出,抖音同樣有侵害創作者權益的問題,因為用戶上傳影片、獲得觀看數等作為,會讓這些App賺到廣告收益,但卻不會將這些錢,回饋給使用者甚至是創作詞曲的音樂人,「但在加密世界中,卻有這樣的觀念存在。」
「我認為Governance Token(治理代幣)的概念很酷!」黃立成強調,其實DeFi之所以能崛起,根本原因在於它「還權於民」,把用戶放多少幣、裡面有多少資金流動、賺多少收益的權利,從銀行這樣的中心化金融機構,轉移到了每一個持幣者身上。
正是因為被DeFi背後邏輯吸引,黃立成創立了CREAM Finance,這個貌似跟鮮奶油有些關係的項目名稱,靈感其實來自於美國嘻哈團武當幫(Wu-Tang Clan)的經典金曲《C.R.E.A.M.》,歌詞裡Cream指的是「金錢」。而黃立成則是把CREAM再多賦予了一層意義,即為「CRYPTO RULES EVERYTHING AROUND ME」的縮寫。
用嘻哈精神玩DeFi?
在嘻哈世界裡,鮮少有獨行的猛獸,更多的是成群結黨的好朋友,是各路人馬大顯神通,是為同一個目標,甘願一頭向前衝的純粹及熱血。而CREAM正是這樣一個一群人一起做,才能造出的成果。
原本黃立成想直接把CREAM建在主打高速交易、低成本的幣安智能合約鏈(BSC)上,而不是以太坊,但考量到BSC在9月才上線,可是由去中心化借貸平台Compound帶起的流動性挖礦風潮已經異常火熱,「還要等兩個禮拜欸!這樣我們等不了,所以決定先從以太坊版本開始做!」
決定上以太坊後,黃立成很快地先用Compound的程式碼進行分叉,推出CREAM,也在和Compound創辦人Robert Leshner相談甚歡後,決定給予彼此互惠條件,此後Compound順利成為CREAM的技術顧問跟資安夥伴。
「我弟弟聽到覺得不可思議,wait a minute,你複製他,但他還幫你備份?」黃立成笑著說道,其實大家都是秉持著「感恩的心」在做事,像是建立在以太坊上的Compound,原本想要把一部分的幣回饋給以太坊,CREAM同樣也是用這樣的心意在做項目,也因此得到了YFI創辦人Andre Cronje的背書及幫助,順利推出了全新AMM(自動做市商)CreamY。目前除了針對一般穩定資產提供低滑價、低費用creamY v1之外,也在creamY v2加入動態增減資產功能,以支援更多高收益穩定資產。
黃立成自信說道,「別人說我們就是double fork,no!我們是knife,一刀切,要走在最前面!」
而這樣的底氣也讓CREAM最終得償所願上了BSC主網,不過「CREAM以太坊版本」仍舊存在,用戶可以使用同一個Metamask地址錢包,透過轉換使用鏈別,CREAM的頁面上,就會自動顯示出符合各鏈別的使用畫面,未來CREAM也將開發讓用戶一鍵轉換鏈別的功能。
而由於CREAM的智慧合約歷經Compound備份及審核,並已通過雙方的無數測試,所以黃立成說自己對於資安機制有一定信心,不太擔心CREAM有被駭客攻擊的風險。
「不過半夜接到工程師打電話給我,還是會很挫!心裡想著不要是駭客拜託,有4億美金放在我們這裡欸!」黃立成說,現如今CREAM資金池內有不少資金,雖然不是自己的錢,都是投資人的錢,但對他而言,創立一個項目畢竟還是對投資人有責任,得要小心對待。
擔不擔心再失敗?
即便對於CREAM的各項發展充滿信心,但現在乘著DeFi熱潮向上攀升的項目越來越多,誰也不能預測,今天出現的新項目,究竟是產業中的領頭羊,還是只是另一個巨型泡泡,黃立成在推出CREAM之前,難道就沒想過失敗的可能性?
「我覺得這就是我特色,可以跌倒,也可以繼續!」前人失敗的例子很多,面對瞬息萬變的市場,仆街了怎麼辦?該怎麼覆盤?黃立成坐直了說道,他當然想過會有再次失敗的可能,可即便CREAM可能會再度招來失望,他依舊無所畏懼,「因為要把理想變成現實,Its never easy!可是我不想要讓它阻擋我做新的事情。」
一路走來,黃立成從不擔心自己的創業項目,會讓他付出多少資本,只擔心自己不夠快,沒跟上趨勢。
「我的態度是先打先贏,不要做你自己過不了的事情就好。」黃立成說,現在還沒有聽到監管部門要監管DeFi的聲音,那他就先做,要是未來有技術問題、法規問題,再來一個個解決。目標是吸納更多想進入DeFi世界的國際用戶,讓CREAM在這一年內達到十億TVL!
不過黃立成的終極目標還要更大些,他希望藉CREAM的成功,打響台灣優質工程人才的名號,「我們給人的印象,就是我們為了要做好事情都是不睡覺的,有那種要跟韓國、日本、美國,跟全世界打架的氣勢,我們一定可以打出一個地位!」
遙望未來,這個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悠然自在嘻哈魂的頑童笑著說道,或許一年後他就在好萊塢拍電影,不在虛擬貨幣圈了,不過只要他還站在這,就還是會不怕失敗也不放棄,持續追尋新趨勢,也會繼續招攬更多夥伴一起玩創新!
台灣一頭羊多少錢 在 營養師環環- 郭環棻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CAS國產豬肉
上週五環環很榮幸能跟農委會配合的國產豬肉講座~也順利結束了
幫忙宣傳 12/9(一)下午的活動
#108年學校午餐使用國產豬肉成果與產品發表會
有婉萍學姊會示範好吃料理喔❤️
李婉萍的營養天地
台北場是最終場,在座有好多廠商的高階主管、營養師的參與,可見大家都非常關注營養午餐3章1Q的相關資訊。
同時也想呼籲:
希望很重視午餐的品質的爸媽們,也要願意多用一點錢(北區現在還是有低於50元的)再來要求品質,光是用最有利標還有提供牛奶或是水果、主餐還要有魚等高價食物,一定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所犧牲,例如請的員工換成外籍,降低薪資成本、或是請的營養師或食品技師人數縮減,或是廚師的薪水不變,但是獎金變少。
如果想要維持好的品質,有合理的金流,才能有足夠的籌碼購買好食材~好設備~請到好員工(台灣人薪水比外籍的還是高一些,否則大家要兼好幾個工作才能養家糊口),讓大環境改善了,營養午餐變化度才會多元~整個產業才會提升。
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
收入比較少的家庭,再透過學校的輔導方案做補助~讓大家齊頭式的都能吃到好吃的飯菜~健康長大。
Love you all
#營養師環環
#盤中豬多少
#政府廠商學校家庭缺一不可
#只有CAS商品沒有CAS廠商
#一頭豬真的能從頭吃到尾
#我愛國產豬
#愛用國貨降低碳足跡
台灣一頭羊多少錢 在 全羊價格、進口全羊在PTT/mobile01評價與討論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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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一頭羊多少錢 在 養羊資訊交流網 的推薦與評價
歡迎養羊同業,提供養羊資訊與商品交流。 ... 多少錢? Share. 4w. 黃建銘. ㄧ包多少錢 ... 台灣有地,政府要補助,飼料廠為何寧願進口也不要自耕自足?羊農有地養羊還 ... ... <看更多>